九千岁他百媚千娇—— by美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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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勒令再也不准踏进永安宫半步。
伤过多少美人儿的心啊。
所以能令帝君突然钦定的未来帝后一定是个天地间绝无仅有的女子吧?
只是不知,是哪家仙使得此殊荣。
当他们眼巴巴等了几日后,终于迎接到帝君回宫。
他仍旧眉眼凉薄,浑然天成的威压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众人不停往他身旁身后瞥去,空无一人。
……倒是他破天荒抱了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抚摸着猫咪脑袋,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大家不由得感慨,有了情丝就是不一样……
而且那猫模样可爱极了,乖巧依偎帝君怀中,一双瞳孔圆溜溜的,好像在看着他们笑。
能得帝君喜爱的猫,一定是只不同寻常的猫!
可,帝后呢???
谁造的遥!
谢长临清冷的眼扫过众人,不紧不慢启声,还带了丝懒洋洋的调侃,“本君夫人脸皮薄,各仙家跑来这么多人,吓着她可如何是好?”
夫人?哪有夫人?
还不待众人反应,就见他低垂下眸,轻声细语的同那只猫儿道,“夫人可吓着了?要不要我赶他们走?”
众人:“……”
一道微弱的男声小心翼翼的传进他们耳朵,“敢问,帝君的夫人是……”
你是真敢啊?
谢长临瞥了那人一眼,“瞧不见本君怀里的小心肝?”
众人:……
他们殷切的表示祝贺,纷纷送上精心准备的贺礼,却见谢长临嘴角勾出淡淡弧度,“大婚前会向各仙家送去喜笺的。”
末了好似解释一般补充道,“本君刚寻回夫人,还未好好同夫人说上几句话。”
很好,不劳烦您老人家亲自赶人了,他们自己会滚的!
边滚还抽空面面相觑。
帝君是不会疯的,所以一定是他们疯了……
于是乎,迢迢一个晃眼就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她变回人形落地,笑的肚子都痛,“长临,看他们被你吓的,一定会觉得你是找情丝找疯了哈哈哈哈哈!”
谢长临纵容的扬起嘴角,牵起她的手往里走去,“迢迢可喜欢这里?”
永安宫大到用无边无际来形容都不为过。
迢迢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猫了,仍是被这里景和浓郁的仙气吓得够呛。
“这吸一口都得涨不少修为吧?”
她丝毫不觉自己拱着鼻子可劲吸的模样有多可爱。
谢长临瞧她的眸光毫不掩饰的染上笑意,忍不住将她拉回臂弯中亲了一口。
迢迢却苦下脸来,“唔,长临,我再次深刻感觉到自己配不上你了。”
“你是我从前仰头都望不到的神祇,是所有人最敬仰的帝君,而我只是一只修为甚至不够飞到永安宫的小猫妖……”
谢长临就静静看着她演。
来之前他便说清楚了,这帝君他早就不想做了,谁爱当谁当,若她想,二人大可闲云野鹤去。
分明是她闹着自己说要做几日帝后过把瘾的。
迢迢还在委屈巴巴的念叨,“其实我想,外人也一定同样觉得帝后该是能与你并肩的仙姬,要不还是我还是回淮南……”
这句她没能说完,话就被谢长临倾身堵住了。
他有些发狠的咬着她的唇瓣,“怎的,又想弃了我?”
迢迢见他又要吃人的样子,立马不闹腾了,赶忙嘿嘿一笑圈住他腰身,“逗你呢,怎动不动就要生气?”
谢长临黑着脸,发泄般捻住她下颚又在那喋喋不休的嘴上咬了几口,“想怎么闹都行,再说什么配不配得上,想丢下我的话,我就把你扔进琥仑洞喂魑魅!听见没?”
迢迢乖乖点头,又听他低低念了一句,“是我高攀迢迢。”
她怔住,突然察觉些许不对劲。
谢长临松开她,从耳根泛起的红蔓延到了脖颈,却佯装无异的牵着她往永安宫进。
迢迢躲着笑了一下,再回头时满脸无辜,“你怎么啦?”
谢长临不语,脸却越来越红。
迢迢强忍着笑,“咦,长临,你在害羞什么呀?”
谢长临:“……”
她也不装了,索性打趣,“话说,你那玩意儿,数万年都没用过吗?”
谢长临伸手捂住她的嘴,禁锢在臂弯,咬着牙根在她耳畔,“还得劳烦迢迢帮我试试……”
他生来无情爱,自是没有欲一说。
其实在淮南山被她抱着贴贴之时便感受到几次自己的变化,奈何她刚聚回魂不久,身子骨禁不起折腾,他便日日暗中替她渡进修为。
小笨猫原先受过不少伤,弱鸡到随便一个小小仙侍动动手指头都能送她魂归西天,更重要的是,此次灭魂棺一劫,她动用功法遭天道反噬,将他之前点化的仙骨都给收了。
如今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猫妖了。
但她此时还承受不了太多他的仙法,只能循序渐进。
这也有些日子了,迢迢也明显感觉到自己比从前最厉害的时候还强些。
多亏她慧眼识人,寻了这么尊大神做夫君,啥也不用干修为也比别人飙升的快。
越想她越开心,黏糊糊的又去谢长临怀中蹭。
“恭迎帝君,帝后回宫!”
在门口迎接的仙侍迅速低下头,眼睛瞪得比门口挂的那串宫铃还大。
这仙泽大人要他们准备迎接的帝后……当真只是个小猫妖?
好似要为他们解惑似的,永安宫的坐骑从远处飞过来欲拜见,却把那位帝后吓了个半死,直接大叫了一声变回原型缩进了帝君怀中。
仙鹤,老虎,还有一只张牙舞爪的龙。
几个庞然大物,骇人得紧。
迢迢躲着瑟瑟发抖。
谢长临:“……”
得,小作精又演上了。
能怎么办?惯着呗?
只见他一个眼神轻飘飘扫过去,那几只坐骑便乖乖把自己缩得比迢迢还小些,排排站在脚下。
谢长临轻抚那颗猫脑袋,“乖,只是几只小宠罢了,日后都是你的坐骑。”
众仙侍:“……”
离谱的还不止如此。
在对外宣告帝君迎接帝后回宫之后,有人能常看到那只猫骑着帝君仅有的坐骑,扑腾着爪子从永安宫飞出来。
从东荒到蛮荒,四海八荒。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虽夸张了些,可那只猫实在是太过胡作非为,一路上拔过某位仙家的胡子,拖着花仙起舞,还到东海西海抱起夜明珠就跑。
人神共愤!无法无天!
这样的一只破猫怎么配做帝后?
一封封谏言被送到谢长临面前,他虽看的面不改色,可迢迢委屈极了。
“他们都是我之前寻你时结识的人,待我极好,我想你那只风风跑那么快,去见见他们花不了多少时间,便去了。”
风风,跑跑,长尾巴蛇。
仙鹤,老虎,龙。
她给这几个大家伙取的名字。
“什么拔胡子,那是胡仙爷爷说要赠我做杆毛笔练字的,而花仙姐姐要验我舞姿是否进步……”
“还有东海西海的两个龙女姐姐,特意给我留的夜明珠说赠我傍上帝君的贺礼来着……”
谢长临忍不住勾唇,伸手揉她脑袋。
迢迢这样一只没什么修为的猫妖,有能耐游走四海八荒五百年还活的好好的,人缘仙缘必定不差。
不必刻意去为她解释什么,来日方长。
况且他娶妻,谁也管不到他头上。
他揽过人,“迢迢这几日玩够了也该歇歇了。”
那日说的试试,必定是要兑现的。
迢迢甚至没时间反驳他所言的‘补回来’,整个人便已陷入那软如云间。
迢迢好似不认得这声音了,像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吃下便是万劫不复。
她透过眸中的雾色,看清了那双浸满情欲的眉眼,和从前仅有的情动大不相同,深深动了情的神明被拉下神坛,仿若要带着她一同坠落,溺死湖中,永生永世。
真好啊,谢长临永远也不会再是人间那位一世孤苦的司礼监掌印,他是完完整整的谢长临,是她迢迢一人的谢长临。
泠泠声响回荡在永安宫,经久不息。
纵是迢迢再喜欢,也禁不住他折腾几日不休。
待她终于寻到时机偷摸从他手里逃出来,在仙侍的眼皮子底下气呼呼的磨起了刀。
“让你变回我的掌印大人来!”
仙侍:“……”
他回头,同另一位对视交流了一眼,决定当做没看到。
帝君若真能被她伤了皮毛,也只能是自愿发疯的,谁也管不了。
谢长临阖眸,听着迢迢的动静,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待毫不知情的小姑娘拿着刀进来开始比划如何下手时,他悠悠睁开了眸。
似笑非笑,“娘娘是想咱家了?”
听着这熟悉的调调,迢迢迅速把刀藏后头,忽然委屈落下泪来。
“谢长临,你欺负人。”
谢长临立马不敢闹了,手一伸将她捞回床上,替她揉起腿,一边轻声细语的哄着娇气人儿。
迢迢刚被哄没了气,阖眸入睡时外头忽的传来一阵动静。
谢长临霎时手一抬,巨大的金色屏障隔绝了外面声响,他面不改色拍着她的背,“睡吧。”
迢迢无意识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迷糊问了一嘴,“外面怎么了?”
“没事。”
“好。”她一顿,“现在有事都不告诉我了。”
谢长临:“……凛子觉。”
迢迢瞬间清醒,咻的坐起身,“他又来找你打架啦?”
“……不是。”谢长临又将她抱回来,轻描淡写道,“不过轰了他几座魔涧,这才养好伤便跑来闹腾了。”
迢迢:“……”
那人怎么说也是个魔君,叫他说的跟小孩闹腾一般不值一提。
“你不去看看吗?”
谢长临轻嗤,“多大的脸还需要我亲自去看?”
迢迢一噎。
她想看啊……
谢长临凝着她神色,顿悟,“不睡了?”
迢迢点头,他便起身,“那便带你去看点东西。”
她以为是去看魔君轰山,谁知道谢长临带她去了天池的星河。
满池满天的碎星河,闪烁着绚烂的星光,亮到迢迢泪眼朦胧。
这在旁人眼中是修炼的好东西,是得一颗便能突飞猛进的绝世宝贝。
谢长临就这样轻飘飘的通知她,“这些都是迢迢的。”
她曾问,是不是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会给我?
那时他无能摘星,却也竭尽所能赠了她漫天流萤。
此刻他是天地间最厉害的神,也未曾忘了予她一片星河,将漫天的星星赔给她。
迢迢感动得无以复加,泪汪汪的感慨,“长临真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长临。”
仙界所有人,包括玉帝在内,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天幕中的景象。
那位帝君,众目睽睽下深深吻上帝后的唇,“迢迢才是世上最好的迢迢。”
众人:“……”
谏言刚送上,帝君就搞这么一出,是摆明了让他们别多管闲事。
玉帝猛地一摔杯子,“谁干的!”
谁他娘的这么大阵仗撒狗粮?
司命背起手,深藏功与名。
不过司命只能放小范围天幕,其他的,是被谢长临察觉后,他自己的手笔了。
天幕中的神君随手一挥,数百成千的喜柬飞出,从空中散开送向各个方向。
迢迢疑惑,“那是什么?”
“邀请那帮活久了没事干的来参加婚宴。”
“何时婚宴?!”
与此同时,收到喜柬的魔君声嘶力竭的怒吼响彻天际。
“谢长临!你娶个夫人了不起啊!为什么要糟蹋我的魔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