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农家女—— by笑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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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猪脑子!”
说实话,他也没听懂,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矮个子男人细心地观察四周,突然,震惊地瞪大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
密密麻麻的蚂蚁成群结队地闯入土坑,一层叠一层趴在白粉上边。
透过清晰的光线,目光灼灼地盯着蚂蚁死去的身体被同伴咀嚼并吃进肚子,高个子壮汉瑟瑟发抖地抱紧自己:“大哥,白粉到底什么来路?”
片刻功夫,叠了许多层的蚂蚁死去一大半,纵然只是动物,但也足以令人心惊。
怎么办,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
矮个子壮汉眼神发狠地望着互相厮杀的蚂蚁,抬头怒瞪坐在树干上悠哉悠哉的孟糖,咬牙切齿地吩咐:“蠢货,给我火柴盒。”
“哦,给。”
矮个子男人解下围脖,用火柴点燃并扔到蚂蚁堆。
毛衣织制的围脖快速燃烧,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空气中传来烧焦的糊味。
孟糖悬挂在树上,单手撑着下颌,目不转睛地盯着盛大的火苗,一脸淡定。
白色粉末提取材料为蛇胆、蛇脑以及少量蛇毒,将原材料单独提炼,而后加入藿香、大麻、香料以及八角等香料进行爆炒,爆炒后将颗粒状的白色固体用石头砸碎,之后再用紧密的筛子细细过滤无用成分。
此法是一种偏方,可有效治疗男性疾病,但因原材料不好提取,还有蛇毒剂量大小难以控制,此方被称为毫无情趣的催情药。
孟糖之所以寻得此方有赖于咩咩羊,大约深秋的某一天,她放学后牵着咩咩羊去爷爷家加练学习,辅导结束,拒绝爷爷奶奶的好意,提着装书本的化肥袋跟在撒欢蹦跶的咩咩羊身后。
落叶萧萧,肃杀的气息蔓延,孟糖闭着眼睛踩在暗黄的落叶上,听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内心极为平静,就在她尽情享受安静祥和的傍晚时光时,一旁的草丛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好奇地睁开眼睛,原来是咩咩羊踢踏羊蹄扒拉泥土,许是风景过于优美,迷了孟糖的神志,当时她并未阻止贪玩的咩咩羊,事实证明,此举十分恰当。
一刻钟之后,咩咩羊帅气地叼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来到她面前,疑惑地接过古书,刚翻开两页,孟糖就惊讶地说不出来话。
咩咩羊才不是鸡肋,它明明是小心肝!
绝绝子的古书,记载许多医治偏方,可能是天赋异禀,又或者是前世学过医的原因,孟糖对古书极为感兴趣,并偷偷摸摸在山上建立独属于她的秘密实验室。
毫无情趣的催情药,成分中具有一定的成瘾性,而且因为其中掺杂少量蛇毒,所以弱小的动物食多则死,当然其药效还不仅于此,毕竟身为小女娃,她怎会平白无故研究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药粉。
孟糖眯着眼睛看向坑内徐徐升起的白烟,唇角不禁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常言道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但她这人性格怪癖,不喜欢将报仇寄托于他人,而且通常啊,她都是有仇当场报!
浓郁的烧焦味在空气飘荡,高个子壮汉十分开心地大笑,忽然,踉跄几步,气虚地扶着大哥,哑着嗓子说:“大哥,我头有点晕。”
宽广的背上被尖锐的利器戳了许多洞,本身一动就疼,偏偏这个没眼色的笨蛋还专往他背上靠,气得男人怒气发飙:“他妈的,别碰我,站好!”
“大哥,我不行了!”
身体被猛地甩开,高个子男人晃晃悠悠地踉跄几步,一不小心踩在一根木棍上,紧接着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把戏。老二,你是不是找揍?”
毛衣织制的围脖燃烧速度很快,矮个子男人见围在白色粉末上的蚂蚁皆被烧死,高兴地扒拉背包里的东西,准备爬出土坑,但扭头见同伙跪在地上呼呼大睡,气得他直接上脚踢:“老二,快起来,别逼我打你。”
趴在树干上的孟糖好整以暇地盯着单方面‘叫醒’行为的矮个子壮汉,酷酷地甩动头发。
“他起不来,而你,过不了多久也会起不来。”
若非她执意做君子,这天底下的不义之财,她应有尽有!
不过嘛,大佬从不主动出击,而是被迫成功,如此,才够传奇。
毫无情趣的催情药,顾名思义除了毫无情趣会死之外,当然兼具催情效果。
比如它的致幻效果,再比如它被明火燃烧之后,会释放有毒气体,若在密闭环境内,可短时间致人晕厥,许是高个子男人话多的缘故,所以提早吸入大量有毒气体而晕厥。
所以说啊,身为反派,当个哑巴不好吗?
话多死得快,这是铁的定律!
急切地查看同伙的身体状况,发现确实如孟糖所言,矮个子男人恶狠狠地斥骂:“妖精,你做了什么?”
“啧,你慌什么吗?你是恶人,我才是好人,此举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待会警察来了,记得老老实实认罪,别搞小动作,不然可就不止这些。”
“妖精,你休想。”
“唉,白瞎比我多活那么多年,你觉得我会留把柄?行吧,等会你爱咋说就咋说,大不了多判刑几年,与我毫无干系。”
中年人,未免太瞧不起她,既然她敢光明正大进行实验,又怎会没有后手?
仔细瞅瞅,蚂蚁的尸体早已烧得干干净净,地上只有燃烧围脖遗留的残渣,至于白色粉末更是无迹可寻。
她一个将将才七周岁的小女生,不谙世事又单纯!
中年人,可不能胡编乱造,小心告他诽谤。
矮个子壮汉歇斯底里的嘶吼:“小小年纪,蛇蝎心肠,你会遭报应!”
“谢谢你的赞美,但美丽善良如我,应该会长命百岁!”
“你……”
男人不知是怒火攻心还是残留的毒气发生反应,正张口破骂的男人突然白眼一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无趣,比周瑜还小气,晕那么早,她一个人岂不是很无聊?
要不要抓条蛇扔下去陪他们玩!
坏蛋两兄弟:他们是坏,但孟糖是真狗。
可怜的小蛇:它都快绝种了,求放过!
未等孟糖实施想法,孟成文带着三四名警察持枪赶来。
远远看见警察叔叔拿着枪搜寻四周,孟糖赶忙出声:“警察叔叔,我在这!”
“丫头,你咋跑树上了?”
“爷爷,他们好可怕。您刚走不久,他们就不停骂我,还嚷嚷出来打死我,最后还放火烧衣服,我太害怕了,但又怕警察叔叔找不到地方,所以就爬到树上。”孟糖委屈地哭诉。
坏蛋两兄弟:也不知谁才是坏蛋?倒打一耙的功夫堪称一绝!
孟成文心疼地抹去孟糖脸上的污渍,温声安抚:“不怕,爷爷保护你!”
警察细心勘测地形,不解地看向躺在土坑里晕倒的两名壮汉,迟疑地追问:“他们怎么晕倒了?”
这俩坏蛋脑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老人和小孩安然无恙,他们却可怜兮兮躺在坑底,确定是抢劫犯?
“不知道。”孟糖‘瑟缩’地牵住孟成文的手,怯懦地回答。
谁知道他俩是因为什么?
时至午时,太阳光线越来越强,冷冽的微风传出阵阵暖意。
孟糖躲在孟成文身后,悄眯眯地探头看向被警察叔叔抬出坑的两人,唇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野狼凶残地追杀大白兔,殊不知大白兔是披着兔皮的老虎!
祝愿他们最好识相点,不然被扔进精神病院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
“丫头,饿不饿?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
“嗯!”
简单和警察描述事情经过,并签名确认后,孟成文牵着孟糖往家的方向赶去。
一桩十分危险的事被化险为夷,孟成文对孟糖愈发满意。
这孩子,有大将之风!
遇事不乱,有头脑,有智慧,简直是人间诸葛,文曲星下凡!
两人回村之后,不知怎地,孟糖勇战坏蛋的事已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先是安静接受亲人无微不至的关心问候,然后同小伙伴炫耀威风,紧接着被师父叫去山上加练。
年味越来越浓,还有两天就要过年,村里不论是小孩还是大人都十分高兴,只要一出门,就能听见欢声笑语。
月挂枝头,云卷云舒,厚厚的云层一会儿夹裹着月亮,一会儿覆盖星星,调皮的如同小孩一般。
孟糖裹着厚厚大衣坐在院子中央,眼神呆滞地望着羊圈。
半年了,飞逝的时光就像是握不住的沙!
既然握不住,不如扬了它?
“你咋哭了?”
粗哑的嗓音从羊圈传来,孟糖无意识地伸手抹向眼角。
黏黏的液体,轻轻一舔,似乎有些酸甜,原来是泪啊!
双手撑着下颌,孟糖语气僵硬地转移话题:“咩咩羊,你为啥不能白天说话?”
“关你何事!这么冷的天,你皮挺厚!”
“咩咩羊,你会不会死?”
“·····”
呃,要是不会聊天就别硬尬!
没等到回答,孟糖坚持不懈地追问:“咩咩羊,你到底会不会死啊?”
“会,不过我比你命长。”
孟糖兴奋地拍手叮嘱:“那可太好了!咩咩羊,要是我到时候比你死的早,记得给我哭丧。”
俗话说得好,留在最后的一定受伤最深!
咩咩羊梗着头看向上句不接下句,似有些胡言乱语的孟糖,瞪着圆溜溜的大羊眼:“咋回事,老妹?”
“社会危险,我太单纯,还得练啊!”
人类幼崽脑子是被门给夹了,怎么竟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哪点单纯?
瞧着咩咩羊怪异的神情,孟糖被逗得乐不可支。
嘘,小声点,不能把家里人吵醒。
谨慎地捂住嘴巴,静耳倾听,并未听见动静,孟糖舒服地躺在摇椅上。
漫天星河宛若万家灯火,令人如痴如醉,留恋不已,也许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凉飕飕的风刮飘鬓角发丝,抬手轻抚,隐约察觉一丝微凉。
夜色深沉,雾气弥漫,趁着月色,依稀可见白色的霜落在野草上。
不咸不淡地和咩咩羊斗嘴,因着咩咩羊说话较慢,孟糖怼它怼得十分开心。
夜色逐渐深沉,孟糖瞌睡地捂住嘴巴,惺忪着眼眸往房间走去,手掌刚触碰到门框,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疯狂的狗吠声。
夜半三更,狗吠不止,莫不是梁上君子?
嘻嘻,收回手掌,孟糖一脸兴奋地看向漆黑的夜,默默躲在屋檐阴影下。
剧烈的狗吠声似乎越来越近,仔细凝听,似乎还能听见骂骂咧咧的女声。
不是梁上君子,而是梁上女飞贼吗?
孟糖屏气凝神,忽然听咩咩羊的嚎叫,疑惑又不解地蹙着眉头,它跟着添什么乱?
没等孟糖呵斥,就听见门口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似乎有人磨锁头。
她要不要喊醒爸爸捉贼?
思考一秒,孟糖决定静观其变,因为锁是内锁,除非翻墙头,否则根本不可能进到院子。
单手捂着嘴巴,孟糖指挥咩咩羊挣脱绳索以不变应万变。
可磨锁的声音响了几下便停止,紧接着她又听见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门上来回刷。
搞什么?
大半夜,景色如此之美,竟有人做贼!
吱吱的怪响不停从外面传来,但她在阴影处藏了许久,一直不见外面的人翻墙头进屋,渐渐有些着急。
还有没有做贼的潜质,贼的奥义可是绝不走空!
既然小贼不给力,那她主动出击。
悄摸摸从阴影处躲在门后边,听着门外面越来越怪异的声响,孟糖心里百感交织,如同有个跳蚤在她心口不停蹦跶。
“等明日,看你们怎么办?”
突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孟糖欣喜地瞪大眼睛。
原来是她啊!
大晚上不睡觉去别人家门口搞事情想必心态极好,她试验试验。
小手放在喉咙左右,孟糖刻意地转换腔调,阴气深深地飘着音调。
“还我命来,我要喝人血,吃人肉~”
飘忽的尾音婉转千回,如同山道十八弯。
漆黑的夜,怪异的声音仿若在耳边徘徊,隐约间感觉似乎有温热的气体轻轻吹动她的头发,女人惊恐地大叫。
“来呀~来呀~陪我玩呀~嘻嘻~”
阴恻恻的声音像是悬在头顶,又像是在耳畔,忽然,一阵狂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被刮得吱吱作响,女人彻底被吓懵。
嚎着嗓子,捂着耳朵逃跑。
不多会儿,村里又传来一阵声势浩荡的狗吠声。
听见外面凄惨的哭喊声,孟糖心满意足地点头。
没意思,一点没有做贼的潜质,还不如她这个良民。
夜深了,睡觉,小命要紧!
孟糖瞌睡地捂着嘴巴转身,但下一秒,紧闭的嘴巴情不自禁再次张开。
“你们看猴呢?”
第71章 除夕之晨,‘惊喜’连连
一大家子外加一只羊整齐地站在屋檐下,衬着昏黄的光线,稍稍有那么丁点吓人!
嘻嘻,它是不是非常懂事,快夸夸它。
不经意对上咩咩羊无辜的小眼神,孟糖无语地叹口气。
前一秒聊得那么开心,下一秒就出卖她,好羊,绝世好羊,适合烧烤。
一家子眼神怪异地盯着她,孟糖紧张地舔了舔唇,磕磕巴巴地解释:“我半夜尿急,出来上厕所,听见外面有声音,好害怕。”
“妹妹,你说谎,我们都看见你装鬼吓唬人!”
“。。。”
亲爱的哥哥,宠妹人设请立起来,好吗?
孟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神无辜又迷茫!
瞧着妹妹做作的神情,大直男孟杰嫌弃地翻个白眼,正准备发表意见,但下一秒,识趣地闭上嘴巴。
原来是暖男周良小跑到孟糖身旁,温柔地牵着她冰凉的手,一脸诚挚地求情:“孟叔,先让糖糖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孩子他爹,先让孩子睡觉,有事明天说!”李桂英瞧着闺女冻红的鼻子,心疼地附和。
冷冽的风呼啸而过,冻得众人直打寒颤,孟华庆催促孩子们进屋。
“快睡吧,别出去了!”刚踏进屋,孟华庆揉揉孟糖冰凉的头发,贴心嘱咐。
被窝暖暖活活,十分舒服,忽然听见怪异的响声,一睁眼就看见咩咩羊探着羊脑袋拱被子。
说实话,真是把他吓一大跳,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见爸爸一直盯着咩咩羊,孟糖不爽地拍着咩咩羊脑袋:“你,去羊圈睡觉。”
没良心,亏它那么担心她!
“别以为认错,我就会原谅你。”
冷哼一声,孟糖垮着脸将咩咩羊推到羊圈,又哒哒地跑回房间。
“小良,没事了,你领着阿杰回房睡觉。”
折腾这么会儿,睡意再次降临,众人捂着不停打哈欠的嘴巴进屋睡觉。
香喷喷、金灿灿的烤鸭摆在桌上,诱人的香味欺瞒大脑,孟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伸手去拽鸭腿。
突然传来一声炸响,孟糖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
眼神惊恐地瞥向四周,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过了好几秒,未曾听见吓人的巨响,孟糖耷拉着脑袋躺在床上。
烤鸭,别跑,她来了!
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孟糖双手环抱着厚厚的被子,欲和周公续前缘。
又是一声巨响,震得孟糖不自觉地抖三抖。
干什么呢?
还让不让人睡觉!
气呼呼地将被子蒙在头上,杂乱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但呼吸越发不顺畅,孟糖只得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
大早上经过这么折腾,彻底没了睡意,孟糖打着哈欠起床穿衣服。
砰砰砰地声音绵延不绝,好似要将人的魂给炸掉!
鞭炮是不是不要钱?
顶着鸡窝头,毫无形象地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就看见门前挤满孩子。
孟糖迷迷糊糊地走到孟杰身旁,轻轻地撞了撞他肩膀:“哥,他们干啥呢?”
没听说除夕早上去别人家讨糖吃啊!
调皮的孩子对准黏在门上的鞭炮,砰砰砰点响,气得孟杰拾起地上的棍威胁:“坏小孩,快住手,不准在我家门口放炮。”
“就不,快,点炮!”
“哈哈哈!”
熊孩子们拿着火柴点燃黏在门上的鞭炮,每根燃线点着,就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紧着就看见门上被炸一个个小坑。
“我去,坏心眼!”
捂着耳朵靠近门口,看见木门上被炸出一个个小洞,孟糖瞬间气清醒。
可恶的女人,无耻至极,怪不得昨天听她又是磨门锁,又是刷门,原来是干如此不入流的事。
孟糖伸展双臂吸引小朋友们的注意。
“咳,你们停下,我想到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不想玩,我只想放炮!”
“什么好玩的游戏,快说快说~”
“我要玩游戏!”
简短的一句话像是掉进开水里,沸腾不已!
七嘴八舌的争吵喊得孟糖头疼不已,表情痛苦地扶着脑袋,孟糖大声呵止:“停,听我说。”
“你们想不想吃糖?”
“想。”
“你们想不想放更多的炮?”
“想。”
“你们要不要玩捉迷藏的游戏?”
“想。”
一连串的反问得到满意回答,孟糖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
“既然大热情高涨想玩游戏,那我来和大家说说游戏规则。首先,每个人找到一棵大树悄悄地躲进去;然后我把剩下的炮藏在草丛,谁先找到谁玩,并且谁赢了可以在我家吃早餐,好不好?”
“好!”
小朋友热情高涨地回答,并迅速散开寻找大树。
“糖糖,你又忽悠他们。”
今天是除夕,早晨要贴对联,老祖宗有规定除夕早晨家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待在家里吃早饭,否则会影响运势。
“切,但凡他们有小学文凭,我也骗不了他们。”
孟杰心疼地摸着坑坑洼洼的木门:“妹,你昨晚是不是看见使坏的人了?”
“嗯。放心,干坏事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有仇立刻报。”
孟糖酷酷地落下几句话,悄悄闯进羊圈,扯开系在咩咩羊脖颈上的绳。
温柔地拍拍咩咩羊脑袋,孟糖趴在它耳畔叮嘱:“咩咩羊,等会见到坏女人,记得使出你独一无二的本领。”
“妹,你要干啥去?”
“替天行道,放心,我会在早饭之前赶回来。”
孟糖利落地拿掉黏在门上的鞭炮,气宇轩昂地往不远处藏孩子的树林走去。
世间有一个真理:但凡是做了坏事的人都会在坏事发生的时间点返还,并极有兴致的围观。
坏女人,快点来,她要送给她独一无二的大礼包!
食指抵在嘴唇,孟糖小声说道:“嘘,大家小声点。附近草丛有许多炮,谁找到谁就玩!”
“哇哦!”
小朋友们十分兴奋地撅着屁股在草丛寻找,孟糖抬头冲咩咩羊眨眨眼,而后笑容神秘地盯着洋溢快乐笑容的小朋友们。
昨夜她吓唬女飞贼时,注意到她往草丛扔了东西,所以不出意外草丛里一定会有炮。
孟糖优哉游哉地拿着树棍,耳尖地听见哒哒哒地羊蹄声,顿时兴奋地呼吁小朋友们围成一个圈,并在他们耳畔小声嘀咕着什么。
冷风刮着脸颊,宋梅穿着厚厚的棉衣鬼鬼祟祟地行走在乡间小道,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四周。
光秃秃的树木发出簌簌响声,宋梅惊慌地捂着胸口。
忽然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喜笑颜开,但下一秒,则傻呵地楞在原地。
前方有敌情,停止前进!
咩咩羊酷酷地叼着木棍挡在宋梅前面,她上前一步,咩咩羊就上前一步,时不时发出贱兮兮的叫声。
一步之遥,却头疼不已!
“臭羊,滚开!”
嫌恶地捂住鼻子,宋梅伸脚踢咩咩羊。
大胆狂徒,见到羊中骄羊还不下跪叩拜?
不尊重它?没关系,彻底打服她!
敏捷地躲开宋梅的攻击,咩咩羊仰天长啸,叼在嘴里的长棍瞬间掉落,而后咩咩羊蹦跶跳起用力踢木棍。
长长的木棍在外力作用下发生偏转,其中一端嘭得一声落在宋梅脚上。
宋梅吃痛地捂着脚,顶着苦色面容咒骂不停。
难以入耳的脏话令咩咩羊十分不开心,只见它一蹦三尺高,扬起灰尘钻入宋梅眼里,而后双蹄重重踩在宋梅脚上,并在她还未发怒之前,哐当一声逃之夭夭!
快乐的踢踏声由远至近传来,孟坦眼疾手快地将咩咩羊拉到身旁,抬手冲着一群小孩挥臂高呼:“伙伴们,干活!”
红皮小炮被纷纷点着,如雨点般冲向怒气冲冲的宋梅!
宋梅生气地追赶咩咩羊,但拐个弯功夫,咩咩羊就消失不见,气恼地跺脚。
不经意瞥见落在脚边的炮仗,吓得她连忙后退,但扭头又在身后又发现点燃的小红炮。
环顾四周,自己似乎被小红炮包围,顿时蹲下身子捂着耳朵大喊:“啊啊啊啊!”
尖利的嗓门震落脆弱枝头,宋梅闭着眼睛干嚎许久,并未听见炮声,迟疑地睁开眼睛。
一群小朋友将她围成一圈,拍手大叫:“哈哈哈,胆小鬼!”
“你们是不是想挨打?”被一群四五岁小孩戏弄,宋梅觉得十分没面子,瞪着眼珠子威胁。
“略略略~”
小孩子们无所畏惧地吐着舌头,差点没给宋梅气晕厥。
“熊孩子,欠揍。”
望着焦躁上火的宋梅,孟糖担心她会打小朋友,急忙忽悠小朋友们回家。
不多会儿,孟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走所有小朋友。
偌大的一片地只剩下气场强大的两人对峙,孟糖冷着脸看向宋梅,毫不客气地说道:“丑八怪,你应该庆幸露水打湿小炮,不然你就惨了。”
“丑丫头,是你捣的鬼?”
“丑八怪,你昨晚是不是到我家偷东西,我可听清你的声音。”
“放屁,我昨晚就没说话。”
孟糖坏笑地看向宋梅:“嘿嘿,承认了吧!我要去找村长,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做贼偷东西。”
“你敢?”
哼,她有什么不敢。
孟糖淡定地瞥宋梅一眼,酷酷地从口袋掏出小红炮和火柴盒,迅速点燃小红炮扔到宋梅脚边,捂着耳朵跑远。
未来大佬,不屑废话!
“切,又想骗我,别以为我···啊!”
嘭地一声,小红炮炸裂,巨响压迫鼓膜,宋梅似有一瞬间失聪。
孟糖淡定地晃了晃手中剩余的小红炮和火彩盒,酷酷地将凌乱的头发拨拉两旁。
“服气不?要不要再试试?”
“你,傻缺!”
说炸就炸,她是傻子吗?
万一炸到她,她赔得起吗?
“哦,你还想再试试,满足你心愿。”
利落地点燃小红炮再次扔到宋梅脚边,孟糖开心地仰着笑脸。
做坏事的感觉好好,上头!
“啊,你是魔鬼吗?”
说炸就炸,完全不给反应的机会,连着俩炸,彻底打压宋梅嚣张的气焰。
望着孟糖又举起手里的小红炮,宋梅瑟缩着肩膀远离她。
她不怕小屁孩,但她怕傻子!
“昨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目不转睛地盯着孟糖拿在手里的小红炮和火彩盒,宋梅老实地回答:“我就想吓唬吓唬你们。”
“老实点,别耍花招,不然?”
单手晃动手里的小红炮,孟糖露出反派笑容。
“我就是看你不爽,想捉摸你一下!”
丑丫头,心狠手辣!
单手捂着心脏,宋梅矫揉地挪着小碎步,打算偷偷摸摸离开,突然身后遇到阻力,一回头看见冲它奸笑不止的咩咩羊。
好丑,好猥琐!
“宋梅,你年龄比我大那么多,还处处找我麻烦,你有意思吗?”
“谁让你喊我丑八怪?谁让你抢我的人参?谁让你不告诉我华朝的位置?”
“呵呵!”
她也是傻了,和无赖讲什么道理!
反手点燃炮仗扔到宋梅脚边,接连炸得她惊叫不止,孟糖才收手。
“你记好了,明天是新年,不论旧事如何,新年一到,你再找我麻烦,我天天炸你。”
“啊啊啊!”
一连串的炮仗炸得宋梅神志不清,只知道大声尖叫。
宋梅眼神呆滞望着地面,孟糖瞧着她这幅吓破胆的模样,偷偷冲咩咩羊眨眨眼。
“好自为之!”
潇洒转身,单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离开。
咩咩羊,发挥优势,抓住机会哦!
走的老远还能听见身后歇斯底里的吼声,啊,爽,之前的种种怨气一朝得到释放!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感觉真好!
开心地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到家,早饭恰好摆在桌上。
一家人围在一起听着院子里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待声音结束,一家人端起汤圆,呼噜呼噜吃汤圆。
一边吃一边同家人解释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将将把所有事情讲完,牙齿咯嘣一声,孟糖慌忙张嘴。
哗啦一声,牙齿、硬币混合着血液吐在地上。
“哎呦,糖糖好运气!”
“妈,硬币是怎么装在汤圆里?”
她知晓有些地方的风俗不一样,但吃饺子吃汤圆不是在春节当天吗?
今天才是除夕,吃它们是不是早了些?
而且汤圆圆滚滚一个,与大而长的饺子不同,是怎么装进去?
李桂英略过孟糖的问话,自顾自地祈愿:“秘密!旧年的最后一天,吃到唯一的硬币,来年一定会平平安安。”
“妈,我嘴里还有血。”
说一句话吐一口血,孟糖仰着头,委屈地提醒。
一大家子人,跟耍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