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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农家女—— by笑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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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梦想相差太大了吧!
没到山顶之前,她口口声声要为人类事业做贡献,怎么在山顶,倒想做闲云野鹤?
“你不信?人都有两面,一面是安逸,一面是奋斗。当奋斗到一定程度,一定年龄,追求的就是心灵净化。”
“糖糖,这都是孟爷爷教你?”孟糖转过身,心虚地点点头:“嗯!”
孟成文:胡说,又乱往他头上盖锅。
听着孟糖的回答,周良沉默不语地看向山下忙活的村民,眉眼间充斥着淡淡忧伤:“糖糖,你小小年纪都有梦想,可我比你大,却不知道我有什么梦想。”
见周良神情有些沮丧,孟糖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没事,别卷,你就好好上学,按部就班考大学就成。”
噜啦啦,她下次可得藏拙,看把良哥给卷到怀疑自我?
哈哈哈,她此刻好像卷王!
孟糖舒爽地躺在石头上,闭着眼睛享受清风拂面,忽然,手底下摸到又黏又腥的液体。
“良哥,你过来看看这是啥?”
拔掉干黄的野草,扒开小嫩苗,粘稠的红色块状物体陡然呈现在面前。
两人好奇地趴在地上,打量着仿若人血,又仿若动物血的块状物。
“人的血?”
“感觉像!但是除了咱俩,谁会没事来山上?”
这是她家的山,归她家管,若是有人踏入她家地界,就算犯了村规。
山虽不高,但还是有些高度,到底谁会偷偷上山,并受了伤?
不经意瞥见石头缝里沾血的石头,周良眼神锐利地看向四周。
“糖糖,你仔细瞅瞅周边情况,看看有没有残留的物品。”
“你是说?”
该不是什么凶杀案现场吧?
领悟到周良话里的意思,孟糖心里是又激动又忐忑。
天啊,她还以为主线任务是种田,没想到是探案!
刺激,太刺激!
孟·福尔摩斯·糖即将开启她的高光时刻,请后期配上咩咩羊的嚎叫。
小心翼翼地踩在大块石头上,孟糖蹲着身子,目光灼灼地搜寻线索。
咦,这几块石头怎么有点湿?
“良哥,这片的石头好像被人翻新过?”
一脸严肃地挡在孟糖身前,周良伸手将湿石头翻开。
一块湿石头掀开,底下还是湿石头,连续将一旁的其他石头都拿开。
突然,手底下似乎碰到什么坚硬物体,周良脸色一白,手臂不受控制地抖动。
躲在周良身后的孟糖察觉到不对劲,探着头问:“怎么了?”
“没事,你往后退点,我有点热。”
“才刚入春,你就热了?”
“再后退点。”
余光看见孟糖离他大约有一米多远,周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掀开石头。
“啊!”
还没来及睁眼,就听见孟糖大声尖叫,周良赶忙转身,担心地问:“怎么了?糖糖!”
孟糖面色煞白地看向满是伤痕,苍白无血色的手掌,捂着嘴巴说道:“良哥,是···是断臂!”
快速回头瞟了眼手臂,周良立刻扭头将孟糖抱在怀里,温声安抚:“你别怕,我···我们现在就下山报警。”
“良哥,你去报警,我在这看着尸体。”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这。万一杀人凶手躲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等我走了,你岂不是很不安全?”
望着伤痕累累,满是刀疤的手掌,孟糖认同地点点头:“也是哦,良哥,我和你一起去报警。”
为了一个死人,搭上未来小天才的命确实不值得。
两人回头瞥了眼直挺的手臂,不敢继续逗留,心有余悸地搀扶着彼此下山。
刚走到山地,看见不远处的小树林似乎有人相互拉扯。
孟糖眯着眼睛问:“良哥,你能看清小树林里的人是谁吗?”
“好像有些熟悉,但太远,要不要离近点看?”
“算了,还是先报警吧!”
热闹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但若是错过杀人犯,那再想缉拿归案可就难了!
但真的好熟悉,一大一小,一胖一瘦,怎么感觉有点像大伯和大娘?
可是不应该啊,她听大姐说他们两个最近闹得厉害,天天不是打就是骂,怎么会有空在小树林?

第102章 意识觉醒
一路僵笑着和村民打招呼,两人时不时环顾四周,总觉得似乎有人在偷偷摸摸观察他俩。
千辛万苦走到镇上,刚到警局便和一辆警车错过。
孟糖眼神复杂地看向飞速离开的警车,有些闷地捂着胸口。
“良哥,我心里有点慌。”
“没事,有我在呢?走,咱先去报警。”
两人手牵手走进警厅,十分钟之后,两人脸色难看的从警局走出。
孟糖面色铁青地跺跺脚,冲着警局大门就是一口唾沫。
“我呸,辣鸡!”
周良赶忙拉住孟糖,小声叮嘱:“糖糖,别闹,小心他们把你抓进去。”
“哼,吃着人饭,不干人事。良哥,我觉得你将来要是当警察,肯定比他们强百倍千倍。”
被拉着往回家的方向走,回想刚才的遭遇,孟糖越想越气。
一个个简直愧对身上那层皮,吃着国家饭,却不为人民着想,早晚有一天,要把他们给双规!
停下脚步,周良目不转睛地看向孟糖。
“糖糖,你觉得我适合当警察?”
“必须的,你为人正直热心,三观正,而且我听师傅说你家三代为军,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警察。瞅瞅刚才那些人,一见咱俩是小孩,连话都不让说就把咱俩往外面撵,纵然咱俩告诉他们山上发生凶杀案,可他们呢,居然嘲笑咱俩,还骂咱俩是野孩子,啊啊啊,气死我了!“
天杀的,她就没受过这委屈!
越想越恼火,回头看向警局大门口‘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孟糖气得直想冲进去朝着啤酒肚的中年油腻警察吐上两口。
道德败坏,人渣!
“良哥,你若是警察,一定会为人民服务,保护人民安全,消灭所有犯罪分子。”
望着气鼓鼓的孟糖,周良呆愣地说道:“糖糖,我好像找到梦想了。”
“什么?”
“我想当警察。”
“啊?这么随意?”
孟糖诧异地看向周良,心虚地后退两步。
别呀,她只是太气愤,随口一说,千万别把她的话当真。
她从来都不想去影响别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良哥有大能耐,他未来也不止于此,千万不要因为她一时气话。
“不是因为你,从太爷爷那辈,周家每代都有人投军,有些人战死,有些人为保护人民而死,我小时候特别崇拜我爸,在我眼里,他威武雄壮,是铁血英雄,我渴望成为他那样的人。但我妈独守在家,过得特别不好,自从我爸战死,我妈身体越来越差,最后劳累而死,所以我对军人又恨又爱,可骨子里还是爱比较多。”
“如果说,一定要有个梦想,我希望可以成为和我爸一样的人,但我会做得比他更好。”炽热的阳光下,黄皮肤黑眼睛的半大男孩泪流满面的说道。
孟糖温柔地抱住周良,语气笃定:“良哥,我支持你。”
一个人固守本心,将自己死死封在密不透风的小黑屋,突然有一天,他从小黑屋由内而外掀开包裹的黑布,那么他已然打破内心的屏障,未来于他而言,虽充满挑战,但他永不退却!
肩膀忽然传来一片濡湿,孟糖心中一颤,随后轻轻地拍打周良颤抖的肩膀。
“破茧成蝶,凤凰涅槃,虽然要承受无与伦比的痛苦,但人生的价值和意义却崇高无比。”
周良哽咽:“糖糖,你是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阳光,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
“既然我是你的阳光,那怎么会离你而去?”
“好,拉勾,不许骗人!”
望着近在咫尺的手指,孟糖嫌弃地翻个白眼:“良哥,你幼不幼稚?”
“拉勾!”
被周良突如其来的撒娇刺激到浑身一激灵,孟糖赶忙应承:“好。”
一长一短,一大一小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孟糖仰头看向周良,不由得楞在原地。
男孩紧绷的面容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微笑,许是长久不笑的缘故,笑容有些僵硬,但似乎又有着与众不同的意味。
再一次拥抱孟糖,周良真诚感谢:“糖糖,谢谢你!”
爸妈离世,他就成了野孩子,被亲戚们推来推去,但他无所谓,毕竟他也没有很想活下去,可糖糖不一样!
也许初次见面,糖糖觉得是他救了她,可为什么他会勇敢救她呢?
大概是天正蓝,云正白,女孩被粗壮的大手摁在水里却依然不放弃挣扎的精神,又或者是她对生命的渴望激发他内心的波动。
那天救下糖糖,是他此生最正确的决定!
孟糖直白地打断陷入自我感动的周良,轻轻地点他肩膀:“良哥,咱俩腻歪好一会,路上行人都瞅咱俩呢?”
“糖糖,既然警局不受理,那咱们偷偷查案。”不舍地松开软绵绵的身体,周良望着静悄悄的警局,下决定。
“好,不过我觉得咱们得找一个人帮忙。”
“谁?”
天正蓝,风正轻,宋老头暴躁地指着孟糖和周良,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俩小崽子,天天竟给老头子找事!
“师父,我们去镇上报警,但是他们不听,还骂我俩,所以我们才想···”
“不准想。”
余光扫向一直被骂的孟糖,周良不满地皱着眉头,目光清明地看向宋老头,有理有据的解释:“宋爷爷,村里发生命案,捂不住!您是守村人,此事由你做主查,没有任何问题。”
“但村里正忙着建砖厂,眼看第一批砖就要烧成,要是此刻出现这种事,谁还敢买咱村的砖?”
“宋爷爷,只要砖好,不怕卖不出去,但若是人没了,赚了钱又给谁花?虽然我们没有看到全尸,但是回村之前,我特地数了数咱村里的人,除正在砖厂工作的村民,并没有人失踪,那么被埋在山顶的很有可能是外地人。”
“不是咱们村的人,管他干啥?”
为了建砖厂,村里几乎投入所有家常,若是此时闹出命案,村里所有人的努力很有可能功归一篑!
宋老头纠结地拽着胡须,脑海浮现各种可能性。
他是守村人,没错,但此时非同寻常!
“师父,你好生糊涂。良哥的意思是杀人的凶手会是谁?村里人还是外来人?若是村里人,那他为啥要杀人?若是外来人杀外来人,那么杀人的人躲在哪?他会不会伤害村里人?”

但细细想想,似乎还挺有道理。
守村人无外乎守一村安宁,可若是得不到安宁,那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抬头见宋老头一脸愁容,眉间的褶皱堪比沟壑,周良提议:“宋爷爷,其实此事不必伸张,也不必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悄悄查案即可。”
孟糖附议:“师父,良哥说得对。咱们只需要告诉村长和村里的一些长辈,让他们约束村里的孩子,然后我,良哥,大姐以及师父您,咱们四个足矣!”
“还要带芳丫头?”
“师父,您是不是忘了,大姐可是您亲传的守村人,这事哪能少得了她?”
思考良久,宋老头深觉他俩提议非常好,点着头应道:“可以,但她刚才有事出去了,你们俩要不去找找?”
“师父,您是打算?”
“咱们一大批人哪能大白天上山,太招眼。等天黑,咱们再一起上山,不过我得先去准备物品。”
“师父,晚上见。”
挥着手离开师父家,孟糖和周良排队排,肩并肩走在竹林。
二月竹林风萧萧,时不时看见刚冒头的小竹笋阴湿地躲在竹叶下,走一步,踩一脚,嘎吱嘎吱的声音连绵不绝。
感受清风拂面,舒爽的风洗去一身疲惫,并轻柔地抚平心口的伤痕。
忽然之间,心与灵魂似乎得到净化,有一种飘飘然如仙之感。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两人一大跳。
“良哥,咱俩该不会遇见凶手了吧?”
周良紧张地转动眼眸,转手将孟糖拉到身后:“糖糖,你躲我身后。”
“我有点怕!”
“别怕,有我呢。”
越往前走,动静越大,但此路是毕经之路,要想回家,就一定得穿过去。
孟糖回头看向伫立在竹林深处的小屋,轻轻地碰了碰周良手臂。
“良哥,要不咱们等会再回去?”
周良踮着脚看向人影绰约的不远处,点点头应道:“嗯···我看行!”
有道是,生命不易,且行且珍惜!
两人相视一笑,扭头欲离开。
竹林传来熟悉的哀嚎声。
“良哥,好像是大姐的声音?”
“糖糖,你待这别动,我悄悄跑过去看看情况。”
“不行,若当真是凶手,你一个人干不过他。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跟着师父练习那么长时间,正好实战检验一下。“
“可是····”
直接打断周良劝阻的话,孟糖拉着周良往前冲。
翻过小山丘,两人埋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狂奔。
但看清小山丘下发生的事情,两人吃惊地张大嘴巴。
身材瘦小的女子将威武雄壮的汉子压在身底下,手拿柳枝抽向男人脸庞。
又高又壮的男人拼命挣扎,但嘴巴被黑色袜子堵住,双手双脚也被绳子绑住,纵然他借用腰腹力量,但女人似乎提出预知他的行动,一棒槌打在男子腰侧,男子顿时安静如鸡。
若只是一般男女打架,周良和孟糖虽然震惊,却不至于惊讶到露出后鄂。
乖乖呦,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懦弱无能的刘秀兰会骑在凶猛强悍的孟华建身上,并打得他不敢还手。
目不转睛地盯着强悍如斯的大娘,孟糖轻轻地碰了碰周良衣角:“良哥,此情此景,咱俩是不是应该回避?”
“嗯,走吧!”
周良和孟糖两人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悄悄地后退准备离开,忽然,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
“糖糖!!!”
苦笑着扭头看向朝她飞奔而来的孟芳,孟糖无奈的握紧手心。
一滩浑水,必须得踏吗?
“大姐,你们这是?”
“没事,我妈教育我爸呢?糖糖,你们是专门来找我吗?”
见孟芳毫不在意地挥手,孟糖一阵汗颜。
“对,师父说晚上要上山一趟,嘱托你和我们一起在山底等他!”
“好,那我跟你们一起吧!”
哀嚎声不绝入耳,孟糖仰着下颌问:“这?不用管?”
前些日子,大娘抱怨大伯打她,虐待她,可不过几日,怎么与她口中描述相差甚多?
大娘该不会重生了吧?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孟糖紧张地咽口水。
言情小说最不缺的是重生和穿越,按重生的套路,一旦某个人被某些事或某些人打击,性格突然大变,那么重生或者穿越的可能性很高。
偷偷摸摸瞥向骑在孟华建身上,使出洪荒之力的刘秀兰,孟糖神色有些复杂。
“不管,反正也打不死。”
诧异地看向孟芳,孟糖心里闪过更诡异的念头。
她该不会也被穿了吧?
“糖糖,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如此冷漠?”
“嗯!”
“呵,宋爷爷说人皆有天命,纵然他们生我养我,但我与他们没有亲人缘分。与我而言,他们对我有生育之恩,不过我已经做牛做马报答,所以,我不欠他们什么?”
孟糖好奇:“若是不欠,你来这干啥?”
虽说她懂孟芳话里的意思,但人是复杂生物,嘴上说的话和实际上行为出入很大,她不信她会全然无心。
若是无心,何以来此?
孟芳莞尔一笑,指着被痛打的孟华建,坦坦荡荡:“糖糖,你知道为什么我妈能把我爸摁在地上打吗?”
“是不是下药了?”
“不是,是人善被人欺。我妈以前特别软弱无能,我爸只要说个不字,她从来不敢反抗,她总是忍受忍受···但是我、二妮还有招娣不在家之后,家里所有大大小小的活都落在她身上,时间长了,她受不住了,就懂得反抗。”
疼不在谁身上,谁又会在意呢?
望着孟芳脸上讽刺的笑意,孟糖不解地问:“但大娘又瘦又小,怎么可能打得过大伯?”
纵然不堪忍受,决定反抗,但力量悬殊太大,可不是仅凭意志努力就能够扭转乾坤!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冷笑一声,孟芳面无表情地讲述:“以前打不过,但不要命反抗,还能打不过吗?我爸就是个禽兽,他从来不会手软,我妈要是想继续活下去,那么她就得不要命!”
“啊?确定不上去拉架?”

若是不要命的打法,任由他们打下去,岂不是会出人命?
“没事,不用管。宋爷爷说,人世间虚虚假假,相伴而生,他俩是一世的孽缘,纵然虐打对方,但事后仍能和平相处,多见不怪。”
震惊到无语,但孟糖依然不死心地追问:“啊?大伯事后不会反抗吗?”
“会,但是等我妈得手,会更卖力打他。你瞧,近半个月,村里人都在忙着建砖厂,只有他们一直忙打架。从田间地头打到院子,从院子打到床上,要不是家里穷,没办法盖新房,我真怀疑他们会拆家。”
孟糖八卦脸:“这么激烈吗?”
“远不止此呢?你仔细看看他们脸上,可有一块好肉。我刚才打这经过,无意间撞见他们,然后稍稍帮了点小忙,所以他们才顾不上咱们。”
孟糖看向唇角含着一丝邪气的孟芳,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肩膀,害怕地抓住周良手掌:“那好吧,咱们先去我家吃晚饭。”
黑化女人最可怕,不能惹!
不过她真的好奇,大姐到底帮了什么忙?
孟芳:妹妹,属实知道有点多。
傍晚时分,上工的工人扛着工具,说说笑笑往家走。
美丽的彩霞云集在天空,绽放出流光溢彩。
白烟从烟囱徐徐升起,不多时,饭香味四溢。
晚饭过后,夜色降临。
遥望天际,夜色如墨,深沉如许,星星和月亮似乎害怕地躲进云层。
忽然,狂风大作,树枝摇曳,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夜色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一阵狗吠声汪汪四起,不过片刻,狗吠声渐渐低落。
挠挠手臂上的大包,孟糖有些烦躁:“怎么还没来?”
“估计快来了!”
“啊啊啊,为什么蚊子只咬我,不咬你们?”
孟芳指着低头啃草的咩咩羊解释:“谁让你牵咩咩羊,它是动物,本身容易招蚊子。”
“我也不想牵,但大晚上有它在,会比较安全。”
孟糖蹲下身子看向埋头狂吃的咩咩羊,疑惑地捧着脸问:“咩咩羊,你为啥容易招蚊子?”
“糖糖,它又不会说话,你让它老老实实吃草吧!”
孟芳话音刚落,埋头吃草的咩咩羊瞪着大羊眼,咩咩两声。
人眼瞧羊低,居然看不起它?
可恶,它可是羊中骄羊!
傲娇地甩动耳朵,咩咩羊继续沉迷吃草。
孟芳手指着咩咩羊,难以置信地求证:“糖糖,它刚才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太这么黑,你还能看见它翻白眼?”
孟芳自我怀疑:“没有吗?”
唯有周良面无表情地打量低头吃草的咩咩羊,手指情不自禁缩紧。
三人聊着小话,不远处传来一阵热闹的狗吠声。
宋老头背着半袋工具,气息沉稳地走到山脚下,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别藏了,我已经看见你们。快出来,咱们得抓紧点时间,务必赶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回家。”
孟糖倒挂在树枝,耷拉着脑袋问:“师父,为啥要赶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回家?”
猛不迭一头秀发从树上垂下,吓得宋老头猛咽口水:“呦,蠢丫头,快给我下来。”
孟芳从一旁的杂草堆偷偷露出脑袋:“宋爷爷,为啥要赶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回家?”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夜幕太黑,根本看不见人影,只见一排雪白牙齿,把宋老头吓得直打孟糖。
孟糖:无辜,委屈!
“咦,芳丫头,你咋也跟着学坏?小良呢?快让他出来,咱们得赶时间。”
周良倒挂在树枝,扯着鬼脸吓唬:“宋爷爷,你再叫我?”
再一次被吓到的宋老头不满地埋怨:“哎呀,破孩子,吓老头作甚?”
三个破孩子,一环扣一环,就不怕把老头吓出什么好歹?
嫌弃地瞥三人一眼,宋老头气鼓鼓地背着袋子往山上爬。
孟芳望着扭头就走的宋老头,忐忑不安:“糖糖,宋爷爷是不是生气了”
“好像有点。”
“那怎么办?宋爷爷平时对我这么好,我却装鬼吓唬他,哎呀,我太坏了!”
孟糖安抚道:“没事,师父不是小气的人,咱们三一起去哄哄。”
三人肩并肩,排并排跟在宋老头身后,期间,三人一度想赶超宋老头,走在他前面,但毫无例外,都被不留余地挡住。
没办法,三人只能主动出击,打直球。
“我们错了!”
有人认错,但不代表有人原谅,所以他们的认错只得来狂风的呜咽。
一招不成,孟糖冲两人点点头,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师父,我崴到脚了!”
“你们俩送她回去,我一个人上山。”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傻眼,再也不敢作妖,老老实实跟在宋老头身上。
深夜爬山,没有星月指路,山间道路又是崎岖不平,四人费了好一会功夫,才走到半山腰。
今夜星宿西沉,无星无月,时有大风,宋老头微喘地停下脚步,目光深沉扶看向山顶,低头从袋子里翻转什么。
“师父,怎么了?”
宋老头紧紧捂住袋口,严肃地说道:“我要拿一件法宝,你们转过身,不准偷看。”
惹宋老头生气后,三人对宋老头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自然不会反抗。
乖巧地转过身,三人心中均是猜测!
“行了,转过来吧?”
三人得到命令,屁颠屁颠地转头,下一秒,惊恐地失声大叫。
苍白的脸,掉出眼眶的眼珠,血红的舌头,以及狰狞的神情,好···好吓人!
宋老头淡定地收回手电筒,冷笑地质问:“哼,知道被吓是什么滋味了?”
脸色苍白地捂着还在不停颤抖的小心肝,孟糖不满地嘟囔:“师父,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您怎么还记仇呢?”
天呢,吓死她了!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真撞见了鬼!
“呦,仗着自己是小孩,就肆无忌惮吓唬别人,还不准我还回去?”
“师父,您好好说话,别阴阳怪异,听着渗人!”
宋老头继续嘲讽:“胆小鬼,看把你们吓得,出息!”
“宋爷爷,您身后是不是有东西?”
“小子,这招对我没用。”
孟糖突然大叫:“啊,那儿是不是站了个人?”

第105章 深夜十二点
瞧着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十分默契,宋老头没好气地威胁:“你俩再吓唬,小心挨揍。”
“师父,我真没骗你。良哥,我害怕!”
孟糖瑟瑟发抖地抱住周良手臂,眼神透露着恐惧和害怕。
宋老头仔细打量着孟糖,见她不是作假,心中也有些摸不准,但又不想落她的套,扭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孟芳。
“芳丫头,平日里你最乖巧诚实,他们是假话还是真话?”
“嗯嗯嗯!”
“你们后退!”
神色严肃地嘱托三人,宋老头反手在袋里摸索。
孟糖捂着嘴巴,带着哭腔喊道:“师父,它朝我们走过来了!”
宋老头紧张地在袋里摸到一个大铃铛,转手高举,大声唱道:“天灵灵,地灵灵···唉,好像是个动物?”
(⊙o⊙)…
师父刚才是在跳大神吗?
孟糖眼神怪异地看向宋老头,却发现他高举着大铃铛一步步朝不远处的白色影子走去。
望着逐渐接近白色物体的师父,孟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良哥,等会咱们应该不会挨揍吧?”
“应该会!”
“啊?”
“所以你喊上咩咩羊,咱们在前面跑,让宋爷爷在后面追。”
“可行吗?”
为啥她觉得不靠谱?
孟糖怀疑地看向周良,伸手挠挠后脑勺。
“咩咩羊,过来一起往山顶跑!”
话音落,咩咩羊咻得一下越过宋老头,紧跟孟糖脚步。
事到如今,宋老头还有什么不明白?
咬牙切齿地看向落荒而逃的三人,宋老头咬着后槽牙威胁:“好啊,你们三个!”
一个甩力将袋子背在身后,宋老头提气凝神,步履极快地跟在三人身后。
凌乱的树枝蓬松着摆在路中央,白天上山尚且不易,何况还是晚上?
几人吵闹着奔跑,但时不时能听见哀嚎声。
不是裤脚被刮,就是头发缠树枝,要不就是绊脚摔倒。
没有月色的夜晚,凄凉而诡异,夜色逐渐加深,白雾不知不觉弥漫整座山谷,但疲于追逐的几人并未注意到这种变化。
浓浓的白雾就像卷帘门一样,将许许多多开放的通道给封闭。
几人追逐打闹往山上跑,虽然没有月亮,也不认识路,但不知怎么,他们硬是走了一条十分正确的路到达山顶。
山顶之上,浓雾环绕。
宋老头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质问:“臭丫头,到了?”
“嗯,就是那。”
“行,你们几个原地等待,没我命令,不准上前。”
孟糖点点头站定,但看着佝偻着腰上前查看的师父,顺手把咩咩羊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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