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农家女—— by笑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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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行动隐秘,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在偏僻的小屋?”
“可能我比较聪明?”
“那你又是······”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他是想说什么?
直接打断孟杰的唠叨,孟糖不耐烦地回答:“停,别假设,我脑瓜子疼。走一步看一步,你们先把他们捆起来,枪别用手碰,找布包着扔到角落里,咱们先审审。”
啧,她不过是想发一笔横财,顺带捞一把钱,买两张飞机票回家而已!
对,就是那么简单粗暴,毫无心计。
按她的计划,首先薅羊毛,然后薅干净走人!
可······
“大姐,都绑好了。”
“确定?”
王老五点头表决心:“用的是上次你绑我的手法,私底下我练了好久才学会,无论他们怎么挣扎都跑不掉。”
“干得漂亮!都搜出来些什么?”
探头看向扔在桌上的东西,眼睛咻的如明珠般耀眼。
乖乖呦,金钱还是其次,他们居然随身携带珠宝和钻石,简直是散财童子啊!
眼睛发亮地扫过金钱和珠宝,孟糖蹙着眉头将视线看向薄薄的纸质身份证。
嗯?少数民族?
不对,身份证好像是假的!
乖乖呦,莫非还真的是间谍?
眼球发颤地盯着孟杰,孟糖万分激动:“哥,王老五,他们有可能是间谍。”
有生之年,看见活的间谍,还被她误打误撞给绑了,这是什么天命?
孟杰一愣,思索几秒后,拿过桌上的身份证和手枪以及一串珠宝,一脸严肃地叮嘱:“你们看着他们,我去镇上报警。”
“行,注意安全。唉,哥,你去警局后,先别把事件说出去,我怕警局有内应。”
“内应?”
“嗯,你忘了之前咱们村发生的事?人都是被欲望驱使的魔鬼,世间的诱惑千千种,万一警局的有些人被诱惑成了内应,你贸然前去,怕是会热火上身。”
王老五附和:“杰哥,大姐说得对。说不定真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虽说他也是小混混,但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警察。
“可·····”
王老五忽然拍了怕脑袋,激动地提议:“我记得不远的小村庄好像有驻扎部队,要不去部队禀告?”
“附近驻扎的有部队?”
“当然有,建国以来......所以从六十年代以来,边境一直驻扎的有军队,除此之外,他们平日只训练,不骚扰百姓,而且闲的时候还会帮乡亲们干农活。他们特别可靠,如果去找他们,肯定能把他们隐藏的消息审的水落石出。”
孟糖眼睛一亮,忙点头:“哥,要不你们俩去部队走一趟,我在这等你们?”
“不行,万一他们有同伙,你怎么办?”
说的也是,但他留下又有什么用?
孟杰:吐血!
“我有自保的能耐,反倒是你们,一定得在天亮之前赶回来,不然天一亮,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行,我们现在就走。”
“妹,你····”
“快点,别耽误大姐大做事。”
连拖带拽地拉着孟杰离开,王老五和孟杰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谨慎地关上门,并在窗户和门边各设置两个陷阱,孟糖目光灼灼地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三个人,面容冷酷地搓搓手。
天冷了,还是让他们赶紧招吧!
口袋里翻翻找找,取出三个药丸,分别放进三人嘴里,不多时三人悠悠转醒。
脱下三个人的袜子,全都塞在一个人嘴里,孟糖绑好遮挡在脸上的面纱,冷酷又无情地逼问:“喏,醒了,说说吧,各自都犯了什么罪?”
“你是谁,敢坏我们大事,信不信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呃,坏蛋是不是都喜欢用这句话?你们就那么执着当反派?”
三人一脸迷惘地盯着说话奇奇怪怪的孟糖,眼神阴鸷:“你到底是什么人?”
前几日下了雨,又刚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这两天便松散些,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女孩居然单枪匹马迷倒他们,哼,不知死活!
等天一亮,就会有人来交班,到时候他一定要把他的招式全用在她身上。
坏蛋眼神邪恶地盯着双目炯炯有神,声音悦耳,身材似乎也不错的孟糖,眼神愈发下流无耻。
长得这么漂亮,也许可以死的轻松些!
察觉到男人肮脏的眼神,孟糖冷哼一声,从扎头发的鼓包掏出一把针,噗噗两声戳进男人身体。
阶下囚,还敢露出这种神色?
瞧着孟糖这番骚操作,三个男人吓得冷汗淋漓:“你到底是哪国的间谍,为何要绑我们?”
传言华人各个会武术,而且还掌握着奇妙的诡秘之术,她刚才噗噗两声,银针入体,怕是施行诡秘之术,想来他们的秘密基地已然暴露。
孟糖冷漠地望着瑟瑟发抖的三人,厉声质问:“你们又是哪国的间隔,从实招来,否则·····”
孟糖诧异地看向眉来眼去的三人,只觉得眼疼。
哎呦妈呀,三个威猛高大的男人眉间传情,可真是太恶心了。
怕再看下去,眼睛会瞎,孟糖打断他们的眉间传情:“莫不是你们觉得自己还有救?”
“要打要杀,随便!”
“呵呵,死很容易,但我喜欢不死不活。你们刚才不是问我是干什么吗?今晚心情不错,我给你们展示一番,要知道这世间让我以这般高礼仪对待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找到搜身得到的火柴,点燃蜡烛,须臾,烛火之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细细的银针放在火苗之上灼烧,隐约察觉到滚烫的热意,孟糖拿着针往三人走去,微笑着看向不怕死的男人,一边笑一边将针刺进男人体内。
剜心的痛刺激神经,男人欲大声嗷叫,可惜孟糖眼疾手快地捡起一块破布扔到男人嘴里。
小小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曳生姿,孟糖冷笑着捏了捏手指:“我给你机会了,可惜你没有抓住,啧啧,太可惜了!你现在应该很疼吧?但疼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痒,过不了多久,你还会感受到飘飘欲仙,最终会脸面膨胀,身体和大水缸一样,爆体而亡!”
“唔唔唔~”
“想求饶?晚了,求饶没用,因为即使没有你,还有他们呢?我相信他们应该会识时务为俊杰,不会犯下这等蠢事。”
笑着再次拿出一根针走到另一个男人身旁,孟糖歪着头,眼含笑意地问:“你要和他一样坚贞不屈吗?”
“有本事直接弄死我。奸诈的贱人,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喂狗····”
咻一声,银针入体,男人顿时哑口无言,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来。
孟糖满意地看向闭嘴的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废话真多,吵死了!”
咻咻两声,也懒得和男人废话,孟糖直接拿起银针戳在男人身上吧,然后扭头看向被臭袜子堵住嘴,一脸惊恐的男人。
嫌弃地拿掉臭袜子,孟糖还没来得及用烛火烤热银针,就听见男人慌张地解释:“我招,只要你别用针扎我,我什么都招。”
“瞧瞧,什么是识时务为俊杰,你俩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罪受了,消息也没保得住,何苦呢?”
被痛意折磨的两男人难以置信地看向急迫招供的同伙,怒意上头,眼睛瞪得老大,孟糖毫不怀疑若是此时放开绳子,也许他们会率先要叛徒的命。
阴阳怪气地挖苦几人后,孟糖细细打量着要招供的男人,伸手往他身上摸了摸。
果不其然,不知男人的手上何时藏了一块玻璃,且绑住的绳索已然割断四分之一,若是再晚会,也许绳子也就断了。
“跟我耍心眼?行,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好好给你们服务一下,让你们体会体会!”
刷,手里横空出现一把银针,噗噗两声,男人们痛苦地倒在地上。
冷漠地盯着不停打滚的男人,孟糖眼中不见丝毫不忍。
冷笑着撇撇嘴,孟糖拿起蜡烛,在破烂的小房间敲敲打打。
忽然,瞥见一个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小黑碗,孟糖单手摸碗的外表,想要拿下来仔细瞅瞅,但拿不动?
惺忪的眼眸瞬间亮起,孟糖欣喜地放下烛台,双手捧着黑碗,往左转两下,往右转两下,眼冒精光地盯着一旁的地板,期待出现宝藏,但·····
静默三分钟,安安静静,孟糖蹙着眉头再次上前,左三右三,左四右四,左五右五·····
试了好多回,手都酸了,但始终没能听见咔嚓声,孟糖不解其意。
它肯定是密道的关键,但怎么打开密道?
余光扫向经历过一番疼痛,瑟瑟发抖的三人,孟糖慢慢逼近:“你们还想再试一遍刚才的痛苦吗?”
“少废话,我们绝不会背叛国家。”
“呦,还挺有志气,但可惜你们是外国人,侵犯的是别人国家,所以怎么有脸正气?莫非干坏事干多了,就以为自己是正义?恶心巴拉,可真叫人反胃!罢了,与你们说话,简直是浪费感情,所以你们还是再体会一遍痛苦,好好反省。”
以正义之名,干猪狗不如的坏事,他们倒还挺有道理,可真是恶心人!
从古至今,她都很正视历史,但有些人,她是真的看不惯!
噗噗两声,再次送每人两根银针,孟糖不再管他们。
又接连试了几种方法,皆打不开机关,烦躁的孟糖生气地拍打碗口。
哗啦一声,黑碗下陷,墙壁露出一大块缝隙。
合着试了半边,是她太温柔?
黑漆漆的洞口仿佛散发着魔力,吸引她进去,但抬头看向匍匐在地上,痛苦难忍的三人,孟糖默默收回意愿。
这三人之所以受制于她,不过是迷药还起作用,他们全身无力,又被她封了穴位,但她可不敢自视清高,贬低其他人,万一她进密室期间,他们的同伙到来,岂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还得赔上自己?
本分地待在屋子里,孟糖将密道归回原来位置,又开始进行扫荡。
雁过留毛,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哇哦,片刻功夫,孟糖在草堆找出三个好看的古董瓶,顿时喜笑颜开。
做好事的同时再搞点小钱钱,何乐而不为?
担心不能拿走他们,孟糖拿着铲子对着草堆处铲出一个小坑,将小部分珠宝以及古董瓶放在里面,而后掩埋,并将野草盖在上面。
一通忙活,等孟糖顶着酸痛的腰,看见三人浑身脏兮兮地怒视着她。
“天快亮了,你们再坚持一会,我会····”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屋外传来响声,孟糖眼神一颤,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破布和兰娃子塞进三人嘴里,并结结实实地绑起来。
是他们的同伙还是她的同伙呢?
手拿着铲子躲在门旁边,望着蒙蒙亮的天色,孟糖心里不上不下。
天快亮了,危险是不是也来了?
门外再一次传来暗号声,孟糖回头看向被绑严严实实的三人,见他们神情露出欣喜之色,内心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看来,她赌错了!
哈,那又如何?
门外的人又接连对了几声暗号,但没得到回应,心思沉重地示意同伴警惕。
嘭一声,门被推开,而后哐当一声,破盆从上空掉落,洒一地灰尘。
灰尘四起,孟糖眼尖地看向躲在门口的壮汉,当机立断拿起铲子砸向男人脑壳,而后一个翻滚躲在柜子后面。
两男人被猝不及防的陷阱搅得心神慌乱,连忙掏出手枪对孟糖原先待的地方砰砰几枪。
距离小屋几丈之外的孟杰等人听到枪声,慌张地催促:“不好,出事了!哥哥,你们不用管我,快救我妹妹。”
领头的男人听到声音,厉声叮嘱:“王东,你看着他们!”
果断将带来的人分成四小队,从不同的方向进攻。
机智地躲在柜子后面,孟糖瞅见不远处的长绳,咬了咬牙,伸手拿起板凳往一旁狠狠砸下去,顿时桌子四分五散,而长绳被动解开,紧接着咻咻两声,几根银针从不同方位射向男人。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两人还没来得及躲避,直接被银针刺破手臂和胸口。
呀,没死?好一个巨大的失误!
忽然,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气息,微微探头对上壮汉阴鸷的双眸,孟糖心神一震,当机立断翻滚到另一个藏匿点。
快跑,要完!
两手空空,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该如何应对?
歪头看向房间内的形势,瞥见一人脸色发黑地朝她的所在地走过来,而另外一个人则往被捆的三个壮汉走去,孟糖当机立断,原地跳起,而后一脚踹掉男人手里的手枪,同男人肉搏。
年轻气盛,总有使不完的力量,何况她被操练七八年,论功底制服一个壮汉应该可行!
横踢一脚,被单手挡开,出拳打向男人面部,又被手臂挡开,双腿跳起,踢向男人大腿,又被椅子挡住,一踢一挡,虽说偶有成功,但对男人造成的伤害聊胜于无。
余光扫见男人已然解开一个绳索,但因为银针扎在身上,尚未解开的缘故并不能行动,可谓是情况已然十分危急,必须得赶紧想办法。
下手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没有章法,不经意试探到对方弱点,孟糖起身往后跑,以墙壁为借力点,而后一个转身踢到男人上腹部。
嘭一声,男人倒在地上,而孟糖看准时机,飞速往外跑去,不忘关上大门。
屋里的壮汉见孟糖慌张逃窜,一人急忙打开窗户,欲跳出去捉拿孟糖,但刚打开窗户,忽然一个粗大的木棍迎面而来,直接砸在男人面部,男人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跑出屋外的孟糖听见身后的响动,疯狂奔跑,但人怎跑过枪?
于是骚操作的‘S’形策略重出江湖。
枪声砰砰砰,但瘦弱的女孩步行果决,不受任何影响。
忙于逃命的孟糖抬头看见前方着迷彩服的军人,仿佛看见黄金满屋,急吼吼地喊道:“我是好人,他们是坏人,他们手里有枪!”
说完,当机立断趴在地上,几个翻滚躲在军人身后。
追在孟糖身后的壮汉听见她的吼声,心下一惊,望着穿迷彩服的军人,连忙举枪对抗。
硝烟战起,砰砰砰几声,坏蛋被打倒在地。
被秒了?
惊讶地露出小脑袋看向倒在地上的壮汉们,孟糖不禁仰头看向天空。
晨雾退去,朝霞遍布,瞧着躲在云层里的太阳已然露出尖尖,应当不是做梦吧?
领队指挥手下去检查坏蛋情况,又低声吩咐几句后,蹲在孟糖身旁,不放心地追问:“姑娘,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事,轻伤,不怎么疼。我哥呢?他不是去找你们,人呢?”
“别急,他在后面。我听你哥说,是你发现这个窝点?”
男人危险的目光仿佛扫视内心,孟糖瑟缩地动了动肩膀,有条不紊地解释。
须臾,男人听完孟糖的话,不言不语地盯了她将近二十秒后,点点头将孟糖从地上拉起来。
接收到同伴递过来的眼神,男人走到一旁倾听侦探的消息,时不时用一样的眼光瞥向孟糖。
被男人时不时瞥过来的眼神搞得神经紧张,一颗心也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中,孟糖不安地走到两人身旁,见他们说万户后,小声询问:“你们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该回家了!”
军人目光如炬,似乎能看透心底的任何秘密,此次事件,她并非完全清白,所以难免有些害怕!
“等会,我们送你回去。”
“不必,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麻烦····”
“这是命令,我们必须送你回去,而且等会还要和你再沟通一下细节。”
闻言,孟糖无奈地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地眺望远方。
总觉得距离进小黑屋不远了?
如果坦白从宽,是牢底坐穿还是安然无恙?
低头思索可能性,忽然听见哥哥的吼声,孟糖狂奔过去。
望着妹妹红红的眼眶,孟杰只当她受到惊吓,温柔地拍打着孟糖肩膀,小声安慰:“没事,别怕,安全了!”
“哥,王老五呢?”
第一句居然没有关心他,而是问一个无关人员,孟杰心里非常不舒服,不满地嘟囔:“你想着他作甚?”
“他不是和你们一块去驻扎部队?莫不是被扣押了?还是他拿着东西跑了?”
落后孟杰几步的王老五听见孟糖的质问,心里哇凉哇凉,不忙地嚷嚷:“大姐,我在你眼里竟是这种人?哼,你不信任我,我生气了!”
背后说人坏话反而被当场抓住,想来多多少少会有些尴尬,但孟糖不同于常人,不仅没有尴尬,反而淡定地扫王老五一眼,自顾自地说道:“哥,你来晚了,没看见他们刚才到底有多帅。哇塞,一枪一个,简直太酷了!”
“妹,你给我讲讲刚才的经过。”
“好,你们走之后,我·····这样·····那样····然后······”
晨起,见血,可谓是大吉!
三人凭借默契配合,圆了谎言,并成功破解坏蛋的叛国行为,受到秘密嘉赏。
虽说军方对他们三人心存疑问,但至少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并没有落下。
三人回到家中,难免遭家人追问,但谎言已然编造成功,家人并未疑惑。
深夜,孟糖独自走在乌漆墨黑的小路上,听见草垛传来一阵响声,皱着眉头从路边躲开。
干啥嘞,知不知道破坏社会风气是要被抓走?
皓月当空,不多时来到一个干涸的小土沟,孟糖环顾四周,百无聊赖地玩弄小草站在路边。
怎么还没有来,自从上次夜晚出去,五叔便给她设置门禁,晚上必须在十点之前回家。
抬头看向漫天繁星,孟糖索性单纯地数星星。
一颗···五颗···二十颗···
终于数到五百二十四颗星星时,不远处走来一道黑影。
距离太远,虽有夜色,但来人包裹严严实实,并看不清样貌。
离得近了,隐约闻见一股奶香味,孟糖疑惑地歪着头。
“小姑娘,大恩不言谢,我给你磕一个!”
震惊到无以言表,瞅见对方快要跪下去的姿势,孟糖连忙拽住对方的衣领。
“我受不起,你快起来!”
这又是什么报恩路数?
小心脏吓得砰砰乱跳,乖乖呦,再这么来几回,她真担心自己会有心脏病。
“恩人,你救了我,给你磕一个理所应当!”
“别,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你要是给我磕头,我怕自己会被雷劈。”
“可是·····”
“别可是,我家人要求我早点回去,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孟糖目不转睛地看向青青紫紫,略有沧桑的一张脸,喉头一梗,心疼地摸了摸女人枯燥的头发。
“你不必太过卑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逃离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约她大晚上出来相见的是上次无意中帮忙的女人,起初孟糖以为她逃离了镇上,但中午小弟们给她带来一张纸条,约她此处相见,秉承好事做到底的心思,孟糖深夜赴会。
不过是个可怜人,但意识已然觉醒,那么就是可造之材!
湛亮的眸子仿佛新生一般璀璨,女人义正言辞地保证:“姑娘,我再此郑重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他们打死,尸体还不知道扔到哪块沙漠喂老鹰,救命之恩我铭记在心,往后若是有任何需要,我绝对一马当先,绝不推脱。”
“不信命,才是你的命。你有你的机缘,未来更是有无限可能,只要你不怕苦,不怕累,好好生活,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人生传奇。”
“呵,若没有你,我的命就是死亡。姑娘,萍水相逢,你却救了我的命,但现在我一无所有,无法报答你,但往后我会千倍万倍努力。”
“嗯,我相信你。瞧你这身打扮,可是要离开?”
“对,前几日我纵火烧了婆家和娘家的屋子,他们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所以我放出风声造成我离开的假象,但这两天,我观察城里面已然没有他们的身影,所以想趁他们不不备,赶紧离开。”
孟糖笑着恭祝:“嗯嗯嗯,干得不错,那祝你一路顺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但因为受到某种限制,可能会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之中,可只要打破重重禁锢,也许会涅槃重生。
她其实没有做什么,不过是打嘴仗,说了几句狗血鸡汤,没想到会对她影响那么大。
透过女人湛亮的眼眸回忆初次见面,女人绝望到生无可恋的眼神,甚至对生命的藐视和不屑的绝望气息,孟糖忍不住抿住唇。
时代的悲哀,思想的禁锢,种种禁止将人缩在套子里,不论往哪里钻,似乎都有板正的公式在等待。
要不然,她有空写本心灵鸡汤?
思想觉醒才会给社会创造出不一样的氛围和新鲜感,也学等不到二十一世纪,就会带动一股思想潮流。
“姑娘,此次见你,主要是想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看见女人眼底的深切谢意,孟糖忽而一笑,温声询问:“不会,天黑了,你确定要夜里赶路?”
女人心思细腻,她恐怕对未来很彷徨,所以才会深夜约她出来。
果然恋爱让人不清醒,婚约让人丧失理智,唯有无爱自然神!
“无妨,就是因为深夜,我才更要离开。他们一家人坏心眼,骨子里都藏有肮脏,要不是眼瞎,我才不会嫁给他们。前两天我已经打听好,出镇后一直往东走,会到达一个大城市,只要我好好干,总能活下去!”
“姐姐,未来有很多岗位,你都可以试一试?如果将来赚了钱,记得买房子,毕竟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能建立属于自己的家。”
“好,时间不早了,再见,有生之年,希望能偿还恩德。”
“再见!”
望着女人潇洒离开的背影,孟糖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救她很容易,但是救她的灵魂却很难!
不论何时何地,人永远不要丧失自我,始终要保持清醒的大脑,以及不怕失败的一颗心。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
猛不迭听见声响,吓得孟糖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回头看向躲在草丛里的孟华朝,孟糖皱着眉头:“五叔?你怎么····”
“我闲来无事,出来消消食,无意间听见有人聊天,就待了一会,你不生气吧?”
“······”
话头被堵死,她还能怎么说?
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奸诈!
两人肩并肩走在乡道上,余光扫见情绪低落的孟糖,孟华朝温声讲道:“丫头,萍水相逢,素不相识,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为何不开心?”
“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不开心,好像内心有什么在剥离。”
“别难过,陌生人的善意是世间最宝贵的财富。她已然摆脱原身罪恶,新生于她而言,充满挑战,也许会碰到困难,但最终谁也不知道会有如何结果,不是吗?”
“话没错,但情绪控制不了。”
心情很低落,但并不想持有这种情绪,孟糖忽然跳了两下,主动提醒:“五叔,我和哥哥再过两天就走了!”
啪叽一声,泥浆迸溅在脸上,孟杰气吼吼:“孟糖,你是不是欠打!”
“小气鬼~哥,你是不是玩不起?”
“行,哥哥今日好好教你做人!”
话音落,孟杰双手插在泥土,挖出泥浆扔向孟糖。
一躲一挡,反手攻击,嘭一声,孟杰脏兮兮地倒在泥地。
“呦,我又赢了!”
开心地在泥浆又蹦又跳,孟糖抱着弟弟妹妹开心转圈圈。
一不留神倒在泥浆,满身泥水,孟杰脸色有些发青,耳畔传来孟糖开心地欢呼,忍不住鼓着腮帮子嘟囔:“幼稚!”
再过半个月就是大学生了,怎么还如此幼稚?
过两天,他们就要踏向回家的路程,所以才陪着弟弟妹妹玩一会,没想到孟糖却倾向于玩泥巴,还说什么小猪佩奇最喜欢玩泥巴。
他连小猪佩奇都不知道是谁,还管它玩泥巴?
耳尖地听见哥哥嘟囔的声音,孟糖举起娇嫩的拳头威胁:“输就输,哥,你是不是耍赖?”
“切,那是我让你着你,不然你能赢?”
“再来一局!”
有些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会要让他心服口服。
几人站好方位,孟糖一声口哨,数不清的泥巴在天空中飞向彼此。
嘭嘭嘭几声,泥巴在衣服上炸开,秀气的脸蛋被泥水浸染。
强有力的攻击让孟杰毫无招架能力,只能举手认输:“别,快住手,我认输。”
“认输?”
“嗯嗯嗯。”
孟糖手举着泥浆威胁:“等会请我们逛夜市,吃宵夜?”
“好!”
低头看向浑身的泥巴,孟杰心里非常不得劲。
他到底图什么?
为啥会同意玩泥巴?同意就算了,居然还被几个小孩打输了?输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花钱请客?
谁定的破规矩,坑惨他了!
几人快速回家洗澡换衣服,而后满脸笑意地跟在孟杰身后,指着夜市上的小玩意,叽叽喳喳。
“哥哥,我要风筝!”
“哥哥,我要糖糕!”
“哥哥,我要套圈!”
“哥哥,我饿了!”
······
事多的妹妹和几个小孩围绕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声音当真是吵得他脑袋疼,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除了忍受,还能咋地?
从街头走到结尾,手里拿着,胳膊拎着,除此之外还得仔细盯着他们,唯恐一个不小心,被坏人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