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想和五条猫猫分手—— by临欺

虎杖“呼呼”吹着咖啡，“是五条老师怀疑东京都还有别的特级咒灵，让我们去调查大概的方位。”
哦，懂了，侦察兵/雷达。
听上去挺简单的样子，我可以感受到咒灵身上的寒气，越是厉害的咒灵寒气越是明显，应该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搞不好很快就能完成。
我的心情恢复一丢丢。
伏黑惠抿了口咖啡，“这家伙的体内本来有特级咒灵的两面宿傩可以获取情报，可是两面宿傩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怕重蹈覆辙所以五条老师建议我们找到你。”
钉崎野蔷薇奋战于马卡龙中，抽空总结：“就是这样！”
我：“……”
三小只不是配合得挺好的吗。
“小姐，您的冰淇淋。”
服务员小姐把我的冰淇淋递过来，我说了谢谢，接过冰淇淋舔了舔，淡奶油的香浓气味和牛奶醇厚质地在嘴里化开，舒服得让我眯起了眼睛。
同时我感觉到三小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睁开眼，三小只好奇宝宝似的目光探究的落在我手中的冰淇淋上。
虎杖：“这就是你们爱的结晶？”
伏黑惠：“是冰淇淋。”
钉崎野蔷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三小只充满好奇的目光晶晶亮亮。
“……”我转头喊服务员：“麻烦再要三份冰淇淋。”
三份冰淇淋在临走之前送过来，演变成我们四人拿着冰淇淋穿梭在高楼残骸里边走边吃。活像观光旅游。
老实说，我并不太适应在陌生人面前吃东西。但想想这么好吃的冰淇淋丢了也很可惜，我决定吃光光。
钉崎野蔷薇：“师娘有感觉到咒灵吗？”
我咽下嘴里的蛋卷：“……可以不用喊我师娘，叫我花园美嘉子就好了。”
“好的，师娘。”
“好的，师娘。”
“……”
我：“……”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我咬了一口蛋卷，合着冰淇淋一同咀嚼，香浓脆爽一同在嘴里享受，一面感知周围的温度。
半晌后，
我：“没有感觉到。”
我的话音落下，三小只的表情逐渐变了，我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压抑。她们沉默的咬着冰淇淋。
我：“我说错话了吗？”
“不是啦。”钉崎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只是想起了上一次侦查特级咒灵的时候，出的小状况。”
小状况？我一头雾水。
伏黑惠沉默。
虎杖挠了挠脸：“其实是我啦，上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正面遇上特级咒灵了，然后我体内的宿傩抢走了身体的所有权，把我的心脏挖了出来。不过师娘放心！我已经没事啦！大家都不要那么消沉嘛~”
虎头虎脑的小少年遭遇是最悲催的，但开朗笑着宽慰大家的也是他，我能够感觉到他是真心宽慰他人的，也是真心的开朗微笑，活力四射的活着。
怎么说呢，不愧是大猫猫看上的学生。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都别开了头，对伙伴的死相当介怀。
我后知后觉想到我应该说点什么。
“那个……”
我刚开口，三小只都看了过来。让本来就不会社交不会安慰人的我一顿卡壳，我决定放弃。
我翘起大拇指：“——加油。”
“……”
“……”
“……”
总觉得三小只更沉默了。
我捉着冰淇淋假装没看见，一股夹在风里的凉意吹拂了过来，不甚明显的杀意像是电流，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转头，才发现两栋大楼后面藏着一栋废弃的旧居民楼，因为mafia和咒术师打架让挡在面前的两栋楼倒塌，废居民楼才露出一角。
居民楼的年代很久了，
青苔和爬山虎遍布，遮挡了泛黄的破旧老楼。我确定寒气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怎么了？”
“感觉到特级咒灵的踪迹吗？”
我点头，抬手指，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破败的居民楼。“任务解决了吗？”
钉崎“噗嗤”笑出声：“师娘果然和五条老师说的一样，特别怕麻烦。”
我：“……”
大猫猫又背着我坏我风评！
伏黑惠正色：“能确认有多少吗？”
我摇头，告诉他们距离过远无法确定。他们建议靠近废居民楼，一面通知京咒术高专辅佐监督伊地知。
我：“……都可以。”
只要不用我战斗，做雷达感应器当然没问题。我同意靠近旧居民楼。
越是靠近居民楼，我感觉到的寒意就更加浓烈。和之前遇见的几次咒灵不同，杀意和冰冷度袭来的时候能够让我因为惊悚，立在原地的程度。
“还好吗？”
我的肩膀被拍了拍，我回头发现钉崎的脸色也不太好。她说：“要不要先回去？”
“好，”我叹息：“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五条先生让我来，应该有他的用意。”
我看见旁边的男生正要说话，头顶传来“砰”地爆裂声音。三小只反应迅速的避开，一只章鱼触须一般的东西从破开的窗口探出，袭击过来。
“小心——！”
我运动神经不发达，被钉崎扑倒避开。章鱼触须又伸了过来，我抬起手，章鱼触须在触碰我的时候燃烧起来，火势顺着触须爬了上去。
“再见一次也觉得好厉害！”
“被动技能也太牛逼了！”
我：“……”
忽然多了三只小迷弟迷妹的错觉。
欢乐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伏黑惠低喝一声：“窗边有人！”
人？不是章鱼怪吗？
我茫然的抬起头，视网膜内也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像。我听见了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一簇簇冷意向着我袭击过来。
我运动神经并不发达，风里的玻璃逼近的时候已经无法逃跑，但玻璃在触碰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时候火与蓝色的结界同时升起。
两重屏障避免了我受伤的可能性。
我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橙色的火焰是我的被动技能触碰到咒灵自燃。
那么蓝色的是——
我的眼前闪过大猫猫蓝得清澈通透的猫眼，五条猫猫是咒术师，所以他的咒术在保护我吗？
-他不会用我的安全开玩笑。
我脑中蓦然闪过这句话。
我听见三小只说：
“原来五条老师的用意是为了秀恩爱吗？”
我：“？？？？”
这句话不是我之前开导你们的吗。不要用来取笑我啊。
我们上居民楼，没有收获。
我感受了一下空气：“空气里没有阴寒的气息，应该已经走了。”
三小只开启讨论模式。
“什么嘛，一击脱离吗。”
“大概是因为师娘是意料之外，还有五条老师施加的咒术过于强悍。五条老师可能也是想确认特级咒灵的同时，确定师娘身上的被动技能在被其它东西触碰时会不会起到保护作用吧。”
“五条老师对女朋友保护得好啊！”
三小只沉默的看向我，异口同声：“大概是因为错过以后再没有这么……的。”
我：“……”
就算你省略了几个字，我也能听出是“眼光不好”的意思。
楼下响起喇叭声。
我走到窗户边，看见一辆车子走下一位身材瘦削干瘪的男性，和长发飘飘的纤柔身形。以我形同虚设的眼睛只能判断出性别和胖瘦。
钉崎：“家入小姐怎么也来了？”
伏黑：“大概是担心有伤亡的情况。”
哦，原来是医生吗。
“我们下去吧。”
我们一起走下楼，家入小姐靠在车前：“你们都没事？恭喜。”
三小只走过去说话，我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直接说自己回去了，按理说我是五条猫猫的女友，应该和他朋友好好相处。
但为了另一半强迫自己做不擅长的事，并不是我的风格。
家入小姐：“那位，是五条的女友吗？”
我：“……”
他到底对多少人说了我啊。
大概是我过于尴尬，家入小姐笑出声。“那个人可是很开心的到处炫耀，朋友圈的人都知道那家伙有一个漂亮的女友了。”
我：“……”
这就是大型社死现场吗。
我呆不下去了，木着脸只想逃离：“任务完成，我告辞了。”
家入小姐“噗嗤”笑出来：“社恐吗？和五条说的一样可爱呐。一遇见不擅长和害羞的事情，就会用面无表情和逃走来逃避。让人更想逗弄欺负。”
我：“……”
我才没有害羞！我是不擅长交际罢了！
我胡乱找了借口溜之大吉。
我回到家，栖身于熟悉的环境后局促不安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我脱了鞋进屋，瘫倒在沙发上。
社交好难。
和五条猫猫的朋友学生相处更难。
“五条老师说你喜欢草莓系列。”
“提起五条老师，师娘就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诶。”
“你果然和五条说的一样可爱呐。”
我捂住脸，不愿再回想。
大猫猫为什么要对别人说起我啊啊，被别人说起尴尬死了。我只想要两个人简单平淡在一起而已啊。
我咬住嘴唇，想和五条猫猫分手！
我摸出手机给大猫猫发信息“大猫猫，为什么要跟朋友说起我啊！”，第二条“分手”还未发出，收到立花酱的信息。
立花酱：美嘉子酱，我们要准备考试了。
立花酱：唉~希望可以放假久一点。
月中考试？！
我一阵瞳孔地震，忘了之前要做什么也忘了，打开日历后沉默：距离期中考居然还有十天，我居然完全不记得了。
还好、还好放假了我心中庆幸。
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樱高通知：横滨mafia和咒术高专相关人员已经安顿好，请大家准备好后天回归。ps：中期考试快要到了，加油复习哦(*?▽?*)
我：“……”
就很巧。
我叹息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捏着手机回复立花酱一个猫猫哭泣的表情包，走回书桌。
拿出英语书，摊开，上面的英文密密麻麻，我怀疑自己得了一读书脑袋脑袋就晕乎乎的病。
但不得不看，毕竟考得太差会被人特别注意。我不要。
我掏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看了看大猫猫的对话框，大约是在忙，他并没有回复。
我想了想，决定通知五条猫猫，免得他以为我失踪了。
我：大猫猫，我们最近不要联系了。
成功通知了男朋友，我放心的放下手机打开书，沉浸于书的世界里痛苦挣扎。

我因为眼睛形同虚设的关系，挤压了许多功课，沉浸式临时抱佛脚学习，让我在家蹲了三天。每天闹铃响了就起床，排除一日三餐和睡觉以外，都在紧急复习。
“好像忘了什么东西。”这个想法偶尔会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很快被我抛之脑后。
转眼到了回归樱高的日子。
我到教室的时候立花酱已经到了，正和她的好朋友说话。我上位时瞥到她们在聊一本书。
大概是最新流行的小说吧。
“早，美嘉子酱。”
“早，立花酱。”
我坐下，把书包塞进桌肚子里，想起周三的早自习是语文，把书放出来后听见春岛菜菜子说：“早。”
我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
气氛有点尴尬，
立花酱的粗线条没有发现这一点，愉快的跟我分享她们在做什么：“我和菜菜子酱在做心理测试，测试自己是不是渣女哦。美嘉子酱也来玩吧~”
我不太想知道。
我看着立花酱充满期待的目光，吞下这句话，木木的说：“哦。”
立花酱很高兴我愿意参与，兴奋的开始测试“美嘉子酱是否有交往的人？”
我：“有。”
立花酱：“是否会时常想起？”
我刚想回答“是，”忽然想起我一直觉得忘了的是什么事：我好像把自家的大猫猫給遗忘了？我摸了摸手机，被立花酱以“不可以作弊”为由按住手，我决定等一会再回复大猫猫。
我：“否。”
立花酱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她继续：“是否想随时在他身边？”
我想了想大猫猫的欠揍语录，随时在一起是一场灾难。
我：“否。”
立花酱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凉气：“你都不会想他，想要如胶似漆黏糊糊的在一起吗？”
我纳闷：“为什么要？”
立花酱：“我怀疑美嘉子酱根本不懂恋爱。”
你根本就不懂五条猫猫。
我不想纠结：“还有吗？”
我指的心理测试。
立花酱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心理测试上：“有有有，美嘉子酱是否会介意男朋友和别人大部分时间在一起？”
我：“否。”
五条猫猫和别人在一起=祸害别人，那是恩赐。否则我怀疑自己会一天24小时，每小时说一次分手。
“？”立花酱：“大部分时间诶？美嘉子酱不会嫉妒吃醋不高兴吗？”
我：“我会感谢他。”
立花酱反驳：“不黏黏糊糊在一起，不吃醋生气，那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要在一起啊！”
我思索：“的确。”
立花酱露出高兴的表情：“所以说——”
我附和的点头，“所以我应该分手。”
立花酱：“？？？？”
我不明白立花酱眼里的“忽然同情你男友”的眼神是几个意思，没等我问，春岛菜菜子小声说了一句老师来了。
我们结束话题，翻开书，春岛菜菜子也回了座位。
我不在意心理测试，但立花酱的问题让我反复咀嚼。
因为在一起，所以我应该迎合他的朋友，努力学会交际、出任务、黏糊的在一起、学会嫉妒吃醋吗。
如果这些是女朋友应该做的，
我只能感觉到麻烦，而不能因此改变自己。喜欢是自愿的，而不应该是为了谁而强迫自己。
而且我虽然会想五条猫猫，但有了别的事以后就将他遗忘了。之前的依赖也变淡。我相信如果时间相隔久一点，或许会忘记吧。这可能是发生小学的事情之后，我有了自我保护机制。
或许我并不适合五条猫猫。
我的心情变得浮躁，无心晨读，将语文书立在桌上拿出手机。
消息潮涌而出。
有母上大人闲话家常的信息，其中一条是：我在横滨对一位气度不凡的先生吸引了，别人叫他首领诶。难道是□□的吗？感觉好神秘。
“……”
母上大人可能最近看了黑*道大佬爱上我。不过最近关于mafia的消息怎么这么多。
剩下的除了三条来自立花酱无聊的碎碎念，虎杖和吉野顺平的信息，剩下的几十通来电、语音通话和三条信息都来自大猫猫。
五条猫猫：？
五条猫猫：美嘉子酱在说什么？乱开玩笑的女孩子要受到惩罚的。
五条猫猫：接电话。
三条信息的情绪过度挺大，我能感觉到五条猫猫似乎生气了。他总是以笑眯眯和漫不经心的模样示人，游刃有余的感觉很强烈。
但最后一条信息明明只有三个字，却让我感觉到极其重的压迫感。
我不明白大猫猫为什么生气，翻开对话，对话框关于我的消息只有两条。
［五条猫猫为什么要跟别人提起我啊！］
几个小时后。
［我们最近不要联系了。］
我联系上下文有点心虚，虽然我自己知道上下文没什么关系，后一句是因为我要临时抱佛脚复习，怕分心给大猫猫发的信息。
但联系起来就是我在分手。
再看看虎杖的：师娘跟五条老师闹矛盾了吗？五条老师三天前提交了提前结束出差的申请，被驳回后开启了残暴模式。
他发了个视频，点开就是凶残猫猫在线捏爆咒灵脑袋的凶残画面，咒灵黑糊糊的东西溅射到了屏幕，让我感觉溅了自己一脸。
尽管视频只有十几秒，但五条猫猫一身私服，白色衬衣显得身长如玉，捏爆咒灵的的大手上戴了半掌的黑色手套，眼罩下的脸精致又冷酷。
这又A又帅气的人是谁啊？我家软乎乎又萌又欠又好rua的大猫猫去哪儿了。
虎杖小声逼逼：忽然觉得咒灵有点可怜。
我：“……”
正看着消息，胳膊被立花酱顶了顶，立花酱犹自不死心，还在纠结心理测试。
“最后一个是否，”立花酱小声说：“想到他喜欢上别人是否在意吗？”
喜欢别人？五条猫猫喜欢别人？
我的眼睛倏然张大，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我认真的想了想：“可能会。”
“那就是咯？”
立花酱高兴起来，声音也拔高，兴致勃勃的把星座书的结果拿来给我看：“喏，你是D类。”
我扫了一眼花里胡俏的书，看见d类的第一小句“你就是渣女无疑！”没等我继续往下看，值班老师暴喝传来。
“花园美嘉子！小湖立花！”
突然的暴喝吓得我把立起的语文书“啪”地倒在桌子上，那本心理测试被语文书扫落在地。
我和立花酱赶紧正襟危坐，开始早读。
我只扫了第一句号，没有看到心理测试完整的讲解：“你就是渣女无疑！但这只是你自己的性格原因，你不擅于交际，不爱融合于对方的圈子我行我素，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个性，但你同时也在意对方而不自知。你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罢了，请勇敢正视自己的情感。”
下了早自习，我想起还没回吉野顺平。
［吉野顺平：谢谢你的帮助，最近多次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可以请你看电影吗？或者吃饭。］
你真的感觉到抱歉就不该提。
我回：拒绝。
我放下手机，就见立花酱捡起地上掉的书，她一向思绪跳跃，现在兴致勃勃的邀请我和春岛菜菜子看电影。
我想拒绝，但考虑到我最近在家用力复习，也该放松一下。而且电影院一片黑，各自看各自的，比较适合我。
我同意了。
放学后我们三人去附近的商业楼，买了爆米花，在检票处时被叫住。
“花园同学。”
我转头，对方很自觉的走到我脚尖前，自觉的做自我介绍。
“我是吉野顺平。”
我：“……”
嗯，刚被我拒绝的吉野顺平。
这不是就巧了吗。

我点头：“好巧。”
立花酱抱着春岛菜菜子的手臂，发出“哦~”的声音，我看不清她表情也知道某人此刻脑中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浑身散发着“找到奸情”的讯息。
“……”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瞎想。
吉野顺平懂事的转移话题：“电影要开场了，我们进去吧。”
立花酱成功被转移注意力一首抱着春岛菜菜子手臂，一手拉着我，急急忙忙过票检。
吉野顺平笑了笑，跟在我们后面。
我感觉春岛菜菜子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头看她一眼，她则回过头继续和立花酱说话。我感觉她似乎有话要说。
进入影院后，阶梯狭窄，加上灯光灭掉，只能一个人小心翼翼爬上阶梯。立花酱排在第一个，春岛菜菜子在第二个，我的后面是吉野顺平。
春岛菜菜子在黑暗里回头：“这一次，我不会告状的。”
她并不需要我的回应，只是表面态度。
说完就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她的身形都轻快了起来，像是把挤压在心底的东西说出来了。
吉野顺平：“你们俩有矛盾？”
我回头：“说起来这还是你害的。”
隔着黑暗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茫然，但我说这话并不是想指责他，他被欺负，我选择让老师介入。
因果关系罢了。
既然做了我就能承担一切因果。
我踩着阶梯上去，黑暗里我连模糊的影子都瞧不见，才上了一梯，第二步就踢到了台阶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一只手扶住我的手臂。
吉野顺平：“小心。”
我稳住身形，示意他放手。
吉野顺平：“花园同学帮助我很多，但你不要回报，也不要我请你吃饭看电影，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要拒绝我这么点回礼吧。”
“……”
都说了没想要回报。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而且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我沉默，吉野顺平却好像懂了。他从我的身边走过，踩到了高我一梯的位置，示意我拽住他的衣角：“这样就不算碰到了吧？”
老实的说，我的确是在这个很多小地方都有很多龟毛的地方，怕麻烦，讨厌被触碰，懒得解释，睁眼瞎，爱嘴硬喝逞强。
但吉野顺平一再坚持，行为举止张弛有度，并不让我反感。
我在黑暗里伸出手，拽住吉野顺平的衣角。
我们三个女生的位置定在一排，
立花酱在我和春岛菜菜子的中间，吉野顺平和我隔着四个座位。我上来前就松开了吉野顺平，立花酱招呼我：“在这儿哦。”
省了我自己摸索。
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爆米花坐下。听到耳边有动静，我扭头。
吉野顺平在我旁边坐下。
我的表情大概有些惊讶，吉野顺平掏出电影票给我看，“我的座位真的是这里。”
我：“……”
这也太巧了。
别人买了座位我不可能赶人，显得自己很自作多情，他好像有多么想挨着我坐似的。
我说：“你给我我也看不见。”
吉野顺平松了一口气，在我身边坐下。他买了一杯可乐，一份爆米花，坐下后盯着屏幕。
看上去很喜欢电影。
我的胳膊被戳了戳：“吉野顺平之前在电影有关的社团，是电影爱好者哦。”
我：“……？”
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我并不关心。
立花酱探出头：“吉野君和美嘉子酱之前认识吗？”
我：“？”
吉野顺平手抖差点打翻爆米花，我怕爆米花洒落在我身上，眼疾手快的抓住爆米花桶，不小心贴到了他的手，吉野顺平飞快的抽出手，仿佛我是烫手的山芋。
我：“……？”
吉野顺平：“谢、谢谢！”
我：“你很慌吗？”
吉野顺平：“不，我不，不慌。”
我：“说谎。”
吉野顺平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黑暗里我看不见吉野顺平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好像遇见了非常紧张的事情。可是我没感觉到阴冷的寒气，他的身边只坐了我。
总不能是因为我吧，我又不吃人。
我疑惑不解，收到了来自我隔壁的信息：美嘉子酱，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
你不是在我旁边，发什么信息。
你说的意思是几个意思？我捏着手机一脸问号，手机紧接着又是一震，立花酱在线解惑。
立花酱：刚才我看到了哦，他的座位不是美嘉子酱旁边诶。他是不是想挨着你坐？
我：有这回事？！
立花酱：对啊。美嘉子一直都表现得冷冰冰的，其实在学校很有名很受欢迎的。真好啊~又有追求者了~快对他说点什么吧~！
我扭头问吉野顺平：“你用别的座位的票骗我？”
吉野顺平：“……”
立花酱：“？？？”
我身边的两个人都忽然陷入沉默。
我不明所以正要催促，一丝阴冷的寒气悄悄泄露出来。
“我……”
“美嘉——”
我眼疾手快捂住他们的嘴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两个人包括春岛菜菜子都同一时刻顿住身形，吉野顺平身形明显一震，目光落在前排。
我顺着他看向前几排的男生。
男生们本是在高谈阔论剧透，他们哈哈大笑的动作僵住，脸蛋和身体受到看不见力量压迫，逐渐变形。
立花酱的嘴巴被我捂住，春岛菜菜子吓得惊叫了出来，我敏锐感觉到吉野顺平颤抖了起来，寒气也离我越来越近。
咒灵来了——！
我“唰”地站起来，直视空旷的前方：“住手！”
吉野顺平小声：“他在我面前。”
我：“……”
空气霎时间凝滞。
我听见空气里发出一丝低笑。“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我感觉到凉意冲我而来，我推开吉野顺平和立花酱，“跑！”
她们刚跑开，我头上正在旋转的吊扇“哗啦”被外力拉扯下来，眼看就要砸中我的时候，蓝色的光和赤红色从我身上升起，吊扇弹开。
空气里的声音很兴奋。
“咦，是五条悟的术式？你是他的——”
我心想：糟糕，暴露身份了。
“——女儿？”
我：“……”
我是五条悟女朋友这句话，
忽然变得难以启齿，虽然我本来就没打算说出来。

“花园同学你是五条老师的女儿？”
立花酱和吉野顺平的疑问同时响起。我越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我按进虎杖的信息界面，发送定位。
我：“跑！”
在我的提醒下，立花酱和吉野顺平拉住我就跑，以至于我被东拉西好几秒都还在原地停摆。
“……”我：“我是让你们跑。”
你们扯我做什么。我死不了，但护不住所有人。
吉野顺平抓紧了我的手，他大概很紧张，手心里都是汗，黏糊糊的粘在我的手上。“不，不行！”
我：“……”
不是很懂吉野顺平的脑回路。
吉野顺平的手更加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好像很坚定的样子，“一起走。”
我：“你手心的汗裹了我一手。”不舒服。
“……”
在吉野顺平沉默里，我成功抽出手，感觉到寒意我退开吉野顺平和立花酱，劲风直逼我的面前，把我的头发都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