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顾钟鸣这一番话倒是让凉婵吃了一惊。
敢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老姜同志脸的，眼前这老教授算一个。
屠夫一脸都没有被人当面揭短的难堪，他伸出大手，狠狠的在顾忠鸣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这不是给你面子吗，你大老远跑来贯彻上级给的任务，筹建犯罪心理研究中心，我必须全力支持阿。”
屠夫说到这里，突然猛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凉婵鹿云非，从现在开始，顾教授的人身财产安全，就交给你们两个人负责了，从这个案子开始，顾教授会全程对你们进行指导！”
“是！”
“是！”
顾钟鸣目光在凉婵和鹿云非的脸上扫过，厚厚的镜片，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听说这个案子是你来负责？”
话是对凉婵说的。
“说说你的看法”
“凶手杀死受害者后，将其分尸，煮熟切片，分装，并且分散抛出池塘和沅江，从案发到现在，头颅并没有找到。”
“首先，凶手是一个心理变态，且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懂得用香料来做煮尸掩饰，其次，我更倾向于熟人作案，凶手分尸煮尸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死者的身份，一旦死者的身份确定了，那么他也会随之暴露。”
“从凶手分尸体切片的过程来看，他拥有独立的作案空间，可能是小区，公寓，否则他不会加这么重的香料来做掩饰！”
“凶手男性，20-45岁之间。”
凉婵说完，顾钟鸣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分赞赏。
“不错。”
“凶手的职业呢？”
“医生！”
她想了想，答的很肯定。
顾钟鸣又问，“为什么不是屠夫？”
凉婵摇摇头，“不知道，直觉吧。”

她摇摇头，“不知道，直觉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尸块发现的时候，虽然经过冲泡，但是摆放整齐有序，而且从断裂的皮肤边缘看，更倾向于手术刀。”
顾钟鸣说“尸体的照片我看过了，边缘的生活反应不明显，肌肉发白，是先放干净血，再进行分尸。”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更倾向于凶手从事的是低端职业，有重度强迫症，他会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他可能是高中辍学，戴一副眼睛，很斯文，他会从装扮上把自己打扮的与其他市场里的人不同，他渴望更好的生活，却屡屡受挫，不得不从事他讨厌的工作，正是因为这种长期的压抑环境导致了他的心理变态……”
顾钟鸣说完，推了推鼻梁下有点下滑的眼镜。
继续说“他把尸体的头颅藏起来，是怕人发现了死者的身份，所以他可能并不是独居，极有可能是与死者合租，男性，合租，外来务工人口。”
“他没有交通工具，否则不会把尸体分割成那么多块进行抛尸，所以住的不会太远，以沅江公园附近向周围俯身三公里以内，可以步行的距离，有几个劳务市场？几个外人员居住聚集地？”
他话一说完，众人都愣住了。
包括凉婵在内。
她微微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钟鸣见效果都已经达到了，笑眯眯的站起身来，“既然现在没什么进展不如先去按我说的方向排查一下。”
他说完，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留下一众人呆若木鸡。
顾钟鸣走出了办公室，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跟着，笑眯眯的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还是你小子有能耐，从案发到现在短短一天时间，就能摸索出这么多线索，如果不是你，你老师我肯定会被那几个刑警看不起……”
电话那头传来有些低沉和疲惫的笑，“老师你过奖了，你今天早上才刚下飞机，一来就被请了过去，我怎么能再让你费神去查这些。”
顾钟鸣笑了笑，“你是我从业以来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有天赋又勤奋，只是，唉，你怎么就是不肯……”
“老师，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电话那头的程风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顾钟鸣待他如师如父，甚至比自己的亲儿子顾之炎更上亲厚上几分。
他毕业后在加州留校几年帮他一起做研究，也完成是看在他的这分厚待上。
他想和他一样，从事犯罪心理学方面的研究，也想让正义的光照亮所有，有阴霾，有黑暗的地方。
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顾钟鸣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
只是出于惜才的心情，才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
好在程风不是自己那个不孝子……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凶手是从事低端职业的？你那个小女朋友说是医生，从她的角度来看，也是比较有道理的。”
电话那头的程风停顿了几秒，“您可能没有仔细的看照片，法医在一包袋子里挑出来的花椒数量，远远超了需要的遮掩味道的重量，一个成年男性除去骨头和血液身上至少有六十斤的肌肉组织，而以他放的香料的重量，至少六斤以上。”
“一个医生家里不会放那么多的香料，正常人家只会按克买，如果凶手很聪明，如果他一次性买那么多香料，到时候案子一放出来，肯定会有人记住他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凶手家里，本来就存放这么多，或者他本身就是从事熟食生意的。”
顾钟鸣笑着点点头，“老师果然是年龄大了，很多行为分析上面确实不如你，程风阿，老师还有几年就快退休了，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出版教材上，但是我和谢厅长是同学，他开口了，我又怎么能拒绝，你真的不打算继续……”
“老师，你知道的，除了0731案，其他的，我并不想和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过接触。”
顾钟鸣叹了一声“我知道，0731案我已经给老谢说了，他那边也会想办法做周旋，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已经存为密档，再次启封总需要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凉婵一出门便看见顾钟鸣趴在栏杆上，一脸无奈的打着电话。
顾钟鸣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也没挂电话，有点不悦。
他本就是老师，一言一行，早已渗透到了骨子里。
他不满的看了一眼凉婵，板起脸来训道，“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凉婵看着刚才还唉声叹气的老头，一转头，就成了一副班主任的嘴脸。
“我只是好奇，你是分辨出凶手不是医生，而是从事低端职业，并且很有可能在市场工作的？”
顾钟鸣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转头对电话那边说了一句，“下班来接我，先这样。”
他挂了电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观察到尸体袋子里的花椒没？”
凉婵点头，“嗯，确实有很多，每个袋子里都有，是用来遮掩煮尸体的气味的。”
“是，一个成年男性除却骨胳头颅血液身上至少会有六十斤的肌肉组织，按比列应该会有六斤香料被放进去，普通家庭里买这些煮肉的都是按克来计算……”
凉婵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说完她大步离开。
离沅江路最近的只有一个农贸市场。
从沅江公园的到农贸市场附近，约步行二十分钟左右。
农贸市场前面，有几排上世纪90年代的低矮的平房，在市场建起来之后，并没有被拆除掉，反而做为了商铺出租给了一些外乡人来做生意用。
凉婵带着特案组的几个人绕了几圈，这间市场里做熟食的有三家。
其中两家是有自己的秘方，一家是从别的地方进货。
许诺说“老大这两家是有自己工具，香料也是自己采买，这几天一直都在正常营业，刚已经排查过了，另外一家进货地点在东市，属于加盟的那种，每天都有人固定送货。这几家的证件都很全，刚才我们以安全检查为名义，对这三家进行了检测，并没有发现异常。”
凉婵想了想，“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录相排查一遍，另外，悄悄找几家商户问问，最近这市场是有没有什么人失踪不见了。”

再往里走，便是林市的福利院。
最近回国发展的大明星苏景懿在林市做公益，大幅海报就挂农贸市场不远处的高层建筑物上，一抬头，就能看见苏大美人迷人的微笑。
凉婵站在太阳下，抬头眯着眼睛看着海报上的人。
确实足以颠倒众生阿。
“姐姐你也喜欢苏景懿吗？”
身后传来一声干净的声音。
凉婵一回头，便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牛仔裤的学生站在自己身后。
他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生的很白净，脸上戴一黑框眼睛，看样子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
笑起来很阳光。
她怔了怔，“还好。”
“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一直在盯着她看。”
他有些害羞，一说话，脸就微微发红。
凉婵看着他的样子，想起来今天顾钟鸣心理侧写出来的凶手的画像。
看这孩子的目光便多了一丝探究。
“你也喜欢苏景懿吗？”
那少年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嗯，喜欢。”
凉婵看了一眼，快到临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
农贸市场里，除了商贩也没什么客人。
“这个点，你怎么不去上课？”
少年眼中划过一丝窘迫“我下学了，家里出了点事，没有人看店。”
凉婵惋惜，“嗯嗯。”
少年说“我家就是对面的茶叶店，姐姐有空可以来玩。”
他说完，一回头，见有客人进了店里，笑嘻嘻的跑开了。
凉婵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慢慢变的复杂起来。
吴灏天擦了擦头上的汗，跑了过来。
“老大，怎么了？”
凉婵抬了抬下巴，“查一查对面那家茶叶店。”
吴灏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茶叶店门口站着一个少年。
穿着白色T恤衫，蓝色牛仔裤，戴一副眼睛，看上去很斯文干净，像高中生。
农贸市场里那些不修边幅的商贩，显得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那少年抬头向他看来，露出一点羞涩的笑。
吴灏天一怔，“那孩子看上去才刚成年，而且那么瘦，能扛的动死者？”
凉婵“嗯，我也希望不是。”
她走到车前，灌了一瓶水，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
依旧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微信……
手贱的又点开了微信，目光不自觉的扫了一眼某人的头像。
突然觉得这个时代的微信，还真不如上学那会玩的qq。
可以显示对方在线或者不在线。
其实她傻不拉几的忘记了，就算有人在线，也是会选择隐身的。
她手欠的点开对话框，空白……
不知为什么，心里就生出些失落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叶深深从旁边走来，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老大，你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一个中午看了好几次手机了。”
凉婵没理她。
转头坐进车里，拿了盒饭，吃了起来。
叶深深早已习惯了她心里有事时，不喜欢说话的样子。
把自己的走访给她说了一遍。
她吃饭速度很快，她一边听着叶深深的汇报，一边将盒饭塞进嘴里，前前后后不过五分钟时间。
“知道了。”
她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我去替许诺，你下午把吴灏天弄来的监控录相做个分析，刚出院，外面天热，你就在车里吧。”
说完，她提着剩下的垃圾走到了农贸市场尽头处的垃圾站，一扔。
然后她忽然顿住了。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死者的腿骨和头骨，甚至身上的其他器官，凶手是不是也会像这一样，用黑色的垃圾袋子装好，扔进这里。
正想着，手机铃声急促传来。
她抬眼一看局里的电话。
“头发的主人找到了！”
凉婵没想到，再次见到苏景懿会是这种情况。
说起来也算巧合，宋连在与五位失踪者家属做DNA比对时，同时和数据库里的进行了比对。
数量庞大，以至于出来结果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中午。
凉婵看着比对结果脸色有点难看，首先苏景懿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
如果被人爆料出与这起碎尸案有牵连，社会影响会非常恶劣。
“马上联系苏景懿，查清楚最近这五天之内，她的具体行踪。”
许诺接过对比结果，“我马去。”
他还没走远，便看见屠夫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他嗓门大，分贝又高，冲锋号似得。
“凉婵，带着你的人，去淞江路希尔顿酒店，人头找到了！！”
凉婵“在酒店里找到的？”
屠夫拉着脸，“不是，是寄到苏景懿酒店里。”
苏景懿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
她本来是明天下午出席林市某集团的一个活动。
为了避免之前的被跟踪的事情再次发生，她提前一天到了酒店里。
哪里想到，她刚一入住，前台的人便说，有一份她的快递。
她心想，有可能是她的粉丝，知道她要来林市，提前给寄到酒店的吧。
包裹很精美，看上去特别高档。
方方正正的，上面系着白色的流苏。
上面还画着她的漫画图。
苏景懿有自己的粉丝群，那里面的人都是从她刚出道时，就喜欢她的人。
按现在的话来说，叫死忠粉。
人数也不多，二三百人左右。
虽然这些人比起现在她微博千万的粉丝数量不值一提，却是她庞大粉丝群的核心。
这些人每逢她的新剧新电影或是新广告上映时，都会自发的形成一个宣传小团体。
做简笔画的，做宣传海报的，组织粉丝去参加活动的。
堪比一个正规团队了。
苏景懿觉得，当年正是因为这些人，她才能走到今天，故而常常在这个群里和她们聊聊自己近来的事，发个红包，寄些小礼物。
所以她提前一天到林市并且住在希尔顿酒店的消息，自然也会给粉丝群里的人说。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事，她今天收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当她打开礼物盒子的那一瞬间，看着鲜血淋漓的一个人头时，几乎要吓晕过去。
她尖叫一声，跌到在经纪人怀里。
Lisa也是每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早已吓的六神无主。
她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想报警。
转念一想，苏景懿是公众人物，发生这种事情，肯定会上头条的。
是有人存心报复，还是别的原因……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影响。
怎么办……怎么办……
Lisa搂着快要吓晕的苏景懿一时慌了神。
苏景懿脸色苍白，声音有些颤抖，说，“给程风打电话，他，他知道该怎么办！”
Lisa慌乱的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她将情况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
程风那边安静了一会，让她打电话报警，他十分钟之后会赶过去。

第86章 粉丝群（一更）
凉婵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开门，还没见人影子便急匆匆的说，“头在哪儿？是完整的吗？”
跟在身后的众人嘴角一抽，齐齐装做没听见的样子。
凉婵走进来的时候，才发现旁边桌子旁边还站着一个熟悉而英挺的影子。
她眉心一蹙，有点不高兴。
心里暗骂，渣男，垃圾！知道美女有难，跑的还挺快的。
她看了苏景懿一眼，声音冷冷的，“什么时候的事，谁送来的，还有没有印象？”
苏景懿自然也认得她。
她还没有从惊吓过程中缓过神来。
强装着镇定，但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今天下午寄到酒店的，我以为是我粉丝寄给我的礼物，没，没想到是个人头！！”
凉婵走到了放着人头的桌子了。
对旁边站的着人视而不见。
倒是许诺和吴灏天有眼色，见到程风还挺高兴。
许诺说“程老师，您怎么来了，还去我们局里驻勤吗？”
“应该不会去了，我当时也是答应别人暂时帮忙。”
吴灏天说“程老师，您是答应帮您师傅的忙吧，他……”
凉婵白了这两人一眼，“你们两个闲的没事干是吗？？”
许诺和吴灏天缩缩脑袋，不再说话。
凉婵开车很猛，技术组的人比她们来的慢了几分钟才到。
许诺和吴灏天勘查完地形之后，去酒店前台开始排查监控，寻找目击证人。
凉婵站在礼物盒的边上，看着被摆放在粉色碎丝带上的血淋林的人头。
一张男人的脸，脖子断层处血淋淋的肌肉和皮层翻卷着，将下面粉色的碎丝带给染红了一片。
死者眼睛微闭，双唇紧抿，中长的头发，斜斜的遮住了左边的眼睛。
凉婵莫名觉得这样子有几分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她觉得头顶有灼热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
一抬头，看进了一双幽深的双眸。
那人也是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突然抬头来。
有点粹不及防被抓包的尴尬。
程风将目光别开，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当不认识。
凉婵见他这样，更加来气了。
她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你不愿看见我，老娘还不愿意看见你呢！！
“你认识这个人吗？”
凉婵这话是问的苏景懿。
苏景懿摇摇头，“我不认识。”
Lisa见她态度很冷硬有点不悦，“凉警官，我们景懿也是受害者，您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审讯犯人的态度来给她说话！”
凉婵目光冷冷的扫了Lisa一眼。
“你想让我用什么态度，像她的脑残粉一样每天在微博下欢呼追捧，然后再悄无声息的寄个死人头把她给吓死？嗯？”
Lisa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
程风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看着她，差点笑出声来。
这丫头的毒舌他是见识过的。
在基层磨练这几年，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几乎已经想到了以后自己的生活会……处处充满惊喜。
苏景懿何等聪明，早就看出来，自凉婵进门后，程风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她。
那样冰冷的一个人。
他刚进来的时候还是眉眼的疏离和冷淡，公事公办的态度。
等到她一出现，眉梢眼角里，都是流动光。
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看上去别别扭扭的不说话。
苏景懿无奈的叹了一声，“Lisa，你少说两句。”
“凉警官，她是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
凉婵看了她一眼，没搭理。
这一幕被正上来的许诺看见，不由咂咂嘴，心想，灭绝师妹就是灭绝师妹阿。
苏景懿是什么人物，微博粉丝上千万，是混迹好莱坞名气第一的华人，好多人为了争她一张见面会的门票都打的头破血流。
她竟然爱答不理。
许诺拿了一个物证袋，戴上手套，客气的对苏景懿说，“有件事，可能需要麻烦您，我们需要一根您的头发。”
苏景懿愣住了，迷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们在受害者的身上发现了一根头发，经数据库比对，那属于你的，为了确保数据的准备性，需要再次做下对比！”
他这话一出，苏景懿彻底愣住了，“可，可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头发，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只是进一步确认，不用慌张！”
许诺劝了她一句。
苏景懿看了Lisa一眼。
后者叹了一声。
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听她的话，回国发展。
苏景懿拔了一根头发，递给了许诺。
“谢谢”
“应该的！”
凉婵看着吴灏天调出来的视频。
装人头的盒子，是在中午的时候，被一个快递员打扮的人送进来的。
大厅里的摄像头只拍到一个背影，那个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身材匀称，有点偏瘦。
虽然没有拍到他的正脸，但是清楚的拍到了他的工号。
而且经希尔顿酒店的前台指认这个人是某间快递公司的业务员。
这附近的快递都是他来送。
前台和这个快递员都很熟悉。
想办法找了个理由，让他再次回来。
凉婵想了想，问苏景懿“你说，你刚开始以为是你的粉丝寄来的东西，你的粉丝知道你住在这间酒店吗？”
如果她没记错，上次，苏景懿住的并不是这里。
苏景懿说“是，少部分知道。”
凉婵蹙眉，“你们明星的行踪有时候不都是保密的吗？”
苏景懿说“我有一个很铁的粉丝群，那里面的人全都是从我出道开始一直支持我到现在的。”
“给我看一下！”
苏景懿让Lisa拿出平板电脑，打开了粉丝群页面。
群头像是苏景懿的漫画版，看样子像是手绘的，很仙很漂亮。
下面是约二百多人的群，有一半以上在线。
群公告发了许多关于新剧宣传的文件，而且群里也很安静，偶尔有人冒出来说句话。
并不像是她微博底下的那些粉丝一般，各种表白，要死要活的……
看上去更像一个工作群。
“这些人里面，有谁是在林市，或是周边的？”
苏景懿想了想，“因为我当年是在M国发展，所以这个群里面的人是来自国内的各地的，虽然见过面，但我记不清每个人的地址是哪儿？”
凉婵点点头，“平时这个群是谁在打理？”
“我自己，还有另一个群管理员。”
“这个群管理员你见过吗？”
“见过。”
“你群里这么人既然没有僵尸粉，那么什么时候上线你知道吗？”
苏景懿想了想，“嗯，今天晚上九点之后，会统一上线。”

她几乎不追星，自然也不会理解，这种整齐划一的自发组织的追星行动。
“嗯，会的，明天的活动，群管管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发布了，她们都会出现的。”
“好。”
她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距离九点上线时间还有五个半小时。
技术组的人已经将所有的痕迹采集完了，回去做对比还需要时间。
提前离开了现场。
只留下特案组的人。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程老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苏景懿见他一个坐在沙发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找他来，也是因为顾之炎说他在林市警局驻勤，做犯罪心理咨询。
但是刚才听他说的话，好像已经离开了。
而且看这样子，这两个人好像并没有在一起。
那么，她，是不是还有希望……
苏景懿心里慢慢升起了一点点的希冀。
她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今天事，麻烦你跑了一趟，我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
程风放下手里的杂志，声音淡淡的，“没关系，都是朋友，再说，你的酒，不能白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一点浅浅的笑。
苏景懿有一瞬的恍惚。
这好像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笑。
“你喜欢就好……”
两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
但在凉婵眼里不一样阿。
自从苏景懿走过去的时候，她的余光就没闲着，时不时的向那两人方向瞟。
耳朵竖的很尖。
却因为离的远，只能隐隐听见什么，喜欢就好……之类的话。
她本来还因为喝掉苏景懿的酒而产生的那点点愧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快递员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间屋子里的人是警察。
他一进门，见看苏景懿的时候，眼睛一亮。
刚想上前，被许诺拉住。
“我们是林市刑侦局特案组的人，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快递员一脸茫然的“阿”了一声，“您，您说！”
“今天上午十一点，是您把这个盒子送到希尔顿酒店的前台上是吗？”
说着拿出了盒子的照片，递给他确认！
快递员点点头说“是”
“这个快递并没有是单号，也没有显示寄件人，请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快递员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同城快递，那个人付了款，说是给大明星苏景懿的礼物，如果贴了标签就不好看了，让我直接送到酒店前台前就。”
“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嗯，记不太清了，天太热，他戴着一个帽子，看着挺白净的，很普通的一张脸，没有什么特点。”
“那你开箱检查了吗？”
“按快递公司的标准，不是应该检查吗？为什么你没有检查，就直接发给客户了。”
“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窘迫。
凉婵“啪”的一声拉过了椅子，坐在快递员面前。
她虽然长的美，但是气场太过强大，再加上，一脸反恐精英的模样，盯着人看的时候，就会让人发怵。
“你最好实话实说！”
快递员咽了咽口水，“请问，那，那个包裹里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要不然你以为这些人闲的来找你聊天吗？”
快递员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角，“好，我说，但是，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到我们公司里？这是我接的私活，那个人给了我二百块钱，让我把这个盒子放到希尔顿前台，还让我不要打开，说是打开了，就不完美了……”
“打开了，就不完美了？”
凉婵重复着这句话。
“重度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