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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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脸,我不要脸……”
如同梦呓一般,而她的两边的额角已经磕出血来,显然不知道在录这视频之前,已经磕了多久的头了。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拍摄视频者或许是觉得厌恶了,他将摄影器放下,朝着漆黑的天花板。
沙哑而模糊的声音从镜头后传来。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你不要脸,那么我就来帮助你达成心愿!”
接着视频出现一阵剧烈的晃动。
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和金属铁链的响声从电脑里传出来……
最后,镜头再次一晃动,一张还滴着边角还翻卷着的脸皮被剥了下来。
顾之炎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程风一眼,“这,这他妈的也太变态了吧。人还活着就把脸皮给剥下来了!”
程风紧紧的盯着视频最后定格的画面,缓缓开口,“这是第一个死者,周倩!”
顾之炎问“你熟人?”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她叫什么?还有我们要不要报警?”
“老师让我去帮忙查的案子就这起,视频里的女人是第一个死者。”
顾之炎闻言只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寒意。
“看吧,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犯罪学的原因,整天和死亡打交道太可怕,太阴森……”
他依次点开剩下的两个视频,果不其然,全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
只不过凶手剥脸皮手法越来越娴熟,所用时间也越来越短。
“先让这些受害者磕头,再剥掉她们的脸皮,一连四个都是如此,凶手为何会对脸如此执着?”
“凶手拥有自己独立的作案空间,漆黑,不见光,极有可能是地下室,或是仓库,有一角换气扇在左上方,根据当时视频显示的时间,仓库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听受害者的喊叫声,回声后还有余震,说明里面有墙壁可能是铁制的。”
顾之炎听着程风在那里自言自言。
回头问了一句,“难不成是凶手觉得这个女人长的太漂亮了,想要收集她们的脸?这也太变态了吧,脸皮割下来后风干不一样变的皱皱巴巴了吗?”
“不是收集,是寄到了死者的前男友家!”
“卧槽,如果我前女友的脸被人剥下来,寄到我这里说不定老子会被吓的终生不举!不对,多看一眼就会被吓的不举!!”
“把这三个视频发到这个邮箱!”
苦逼的顾之炎先生忍受着被吓到不举的恐惧,颤颤巍巍的按程地主的要求发到了那个邮箱里。
很快这三个视频便已打包发送到了林市警局。
“老大快来看!!”
吴灏天打开邮箱,看见里面躺着的三个视频。
“这是那位犯罪心理专家给我们发过来的资料。”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视频里的画面一言不发。
气氛沉重的吓人。
这样安静的环境和视频里女子惨绝人寰的叫声混合在一起,简直是一种煎熬。
许诺一脸兴奋的跑进来,“有发现!”
他将手里的资料依次摆在白板上。
那几张照片分别是三年前的五月,六月,还有七月份,从一家名为ella的意大利手工定制奢侈品店里的照片。
中文名翻译过来是“唯一”。
每一件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
照片上显示,在一年前五月一号这天,周倩和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前台结账的照片。
第二张是六月三号,郑欢欢和那个穿休闲装的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而第三张照片不是白安琪,而是刚刚死去的陈灵灵。
“查一个这个男人的资料!”
凉婵仔细的观察着照片中男人的相貌。
因为这些照片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的,看不甚清。
虽然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大部分的的脸,但儒雅的气质却是无法掩盖住的。
“是霍痕山!”
凉婵拿着吴灏天打印出来的对比照片,陷入沉思。
“看来外界传闻并不像是真的。”
凉婵拿着那几张照片走进了审讯室。
周震迁正打着哈欠,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的睁大眼睛。
眼中流过一丝紧张。
又是这个女人。
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她好看。
他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我要告你暴力执法!”
凉婵看着他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想笑。
将那几张照片扔在桌上。
“来瞧瞧,有个熟人需要让你认上一认。”
周震迁看到照片的内容时,一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骤然一变。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情绪的转变,继而收敛了神色。
“我姐夫阿,哪个成功男人后面没有一群女人,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姐都不在乎!”
凉婵将周震迁脸色的变化尽收眼底。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脸上看出个洞来。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里面的人?”
“呵,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警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人,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周震迁被她冰冷如刀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毛,一直嚷嚷着要见自己的律师。
凉婵冷笑一声,抬手狠狠的按在了周震迁的指头上,“见律师?很抱歉,你家的律师并不知道你被拘捕了!”
周震迁疼的吱哇乱叫,鼻子冒烟,“你们竟然没有通知我的家人?”
“你还有十八个小时可以好好思考怎么给我说话!!”
“要不我去?”
凉婵,“霍痕山至少一百七八十斤,平时身后跟两个保镖,真动起手来,你能打得过他们?”
叶深深“好像,打不过。”
许诺看了她霸气的坐在椅子上的样子,“老大您这气场太强大,走路都带风,一眼就会让人认出来”
“是吗,昨天早上周震迁还觉得我是个路人甲呢?”
“可是这次要混入伊人会所查服务器,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在那里做了三年以上的老员工阿!”
“所以扮成的是去应聘女公关又不是服务员。”
“可是……”
“废什么话,两个选择,要不你女扮男装进去找霍痕山,要不我去接近他。”
许诺身形消瘦,但怎么看也不像个女人。
“呃……您是这起案子的指挥,您去做鱼饵谁来掌控大局?”
许诺不死心,还是继续想阻拦。
“鹿云非快回来了,交给他。我去准备一下,晚上八点集合!”
她起身大步离开。
特案组的几个队员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叹。
怪不得年纪轻轻升职速度如此之快。
像这种冲锋陷阵最危险的活都抢在前面。
为每一个人的安全着想,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安全。
这种不要命的工作方式,换谁也受不了。
她竟然乐此不疲。
在定位到那个传输服务器在伊人会所之后,他们怕打草惊蛇,计划先派人悄悄潜入到伊人会所里面,获取直接证据。
这向来是凉婵办案的习惯,要办就办铁案,一点存疑都不留!
要潜伏必须要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说来也奇怪,沈廷玉这女人可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混熟。
她不知道从来哪找来一个女人,据说是伊人会所里准备新招募的女公关。
花了一千块钱,从她手里买来一张金色的卡片。
那张卡片是伊人会所里的公关总监发的。
至于是在什么情况下,什么地点,那就不晓得了。
凉婵拿着那张金色卡片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个刘围两个字。
这个人的信息她早已了熟于心,说白了就是一个拉皮条的。
凭借一双慧眼识人,在伊人里混的风生水起。
“老大,内线消息传来了,一个小时后,霍痕山会出现在三楼的vip包厢。跟着他,或许能找到服务器。”
“收到”
凉婵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领子,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以下的位置,皱了皱眉。
这个该死的沈廷玉竟然给她找出来这样一件衣服?
让她想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和无与伦比的曼妙身材。
后背涌起一股恶寒。
如果凶手真的是霍痕山,那么他为什么会对穿这件衣服的女人起杀心?
对这个品牌情有独钟?
这件名为“洛神”的衣服,虽然不比之前那几位死者那样奢华,设计却也是顶尖的。
据沈廷玉说,这衣服是她最近的一个追求者送的,她盛情难却又不好当面处理,权当送给她了。
凉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雪白修长的天鹅颈,黑红相间的中国风紧身裙,V领恰到好处的落在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饱满呼之欲出,独特的剪裁将曼妙的身姿裹的起伏如诗。
她拢了拢头发,一根极细小的黑色发卡在那里。
除非专业人士,否则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伪装过的无线通讯装置。
她站定在三楼的洗手间。
听见耳边传来行动的讯号。
对着镜子笑了笑,拿出唇彩重新补了一下颜色。
做刑警多年,除了一身的擒拿格斗,伪装也是必不可少的修行课。
她自嘲一笑,早在很多年前,自己就已经学会了吧。
伊人会所的三层Vip包间,在这一层楼的最尽头。
与多数的那种娱乐场所不同,这里并没有重金属音乐的喧嚣声。
从每个包厢缝隙里流出来的要么是丝竹管弦的雅乐,要么是西方中世纪欧洲的曲子。
再加上这里的中国风的装修风格,一下子与那些灯红酒绿里的俗世拉开了档次。
凉婵踩着高根鞋,看着不远处正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睛,斯文儒雅的不像一个商人,倒像一个大学教授。
身后跟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但穿的都是商务西装。
那些人极恭敬的围绕在霍痕山的后面,毕恭毕敬的介绍着什么。
见有人走近,霍痕山抬起头来,眼底不动声色的亮了一下。
身后跟着的那个穿蓝西装的男人一抬头,显然惊了一下。
今天下午已经通知了所有人,三层全部空出来,接待贵宾,怎么还有人不听话,放进来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凉婵愣了一下,“难道不是你们请我来的?”
她从包里拿出那张金色的卡片,递给那个蓝西装的男人一瞧。
那男人看到那张卡片先是一愣,随即又问,“你是周心心?”
“嗯?是阿!”
蓝衣服的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眼,眼底爆出一丝惊艳,又浮起一丝疑惑。
“你怎么长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打个针,动个刀做个微整,还不是常事吗,您干嘛还大惊小怪的。”
蓝色西装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刘围不是让你明天来吗,你怎么今天来了?”
凉婵佯装惊讶,“明天?难道我记错了吗?”
蓝色衣服的男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一抬手,身后立马有两个人上前来。
一男一女手中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探测仪的东西出来。
凉婵心中一惊,难道情报出现了错误?
他们今天难道有什么交易?为什么会有这么严格的安检!
不过一个会所而已,竟然配上了这样先进的安检。
她后退一步,余光观察着退路,又看了一眼霍痕山后面那几个健硕的保镖。
计算着自己能在多长时间内将这些人放倒,然后冲出去。
她下意识按了按耳后的头发,如果不对劲,她会第一时间通知她的队友。
“你们这是做什么?”
蓝色西服的男人笑道“抱歉周小姐,这是三楼的规矩,想必是我们这里的人没给您说清楚,不过一个常规检查而已,为了保证来我们伊人会所有贵宾的隐私权,请您配合一下。”
凉婵笑着点点头,身后便是楼梯口,如果有意外……
那一男一女手中拿着的黑色探测仪,绿灯一直闪烁。
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蓝色的探测灯忽然一变,而了红色。
紧接着发出滴滴的警示音。
身后的那几个脸色一变。
凉婵清楚的看见了蓝色西装男人眼底的涌出来的杀意!
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向前走了一步。
急促的警报之声再次传来,催命一般。
在场众人变了脸色,警惕的看着她。
拿着探测器的男女的手慢慢摸向了腰后,步步逼近。
凉婵暗骂一声,心想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竟然有武器,回去一定暴揍沈廷玉,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来迟了”
凉婵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腰间。
那种冰凉的薄荷气息汹涌而来。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
便见霍痕山走上前来。
顾之炎笑嘻嘻的走上前,“霍总的欢迎方式很特别阿。”
霍痕山笑了笑,“顾先生又见面了”
随即他看向一旁的程风,“这位是就是您的搭档程先生?”
程风淡漠而疏离的眼睛毫无温度的看他一眼。
“久仰!”
霍痕山见他如此冷淡,有些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
蓝色西服的男人见状立马笑眯眯的上前来,“两位贵宾快里面请,我们处理一下小事,小事。”
顾之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凉婵一眼,笑的讳莫如深。
程风明显感觉她的身体一僵,已进入了警戒状态。
他笑了笑,嗓音低沉如大提琴,“亲爱的,你好像惹事了。”
凉婵的心狠狠一震。
她回头,迎上他的眼睛,幽深的眼底,如潋滟的春水,荡漾着她的倒影子。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蔷薇花开的时节。
他穿着白色衬衫,坐在临窗的教室里,弹着那首忧伤如骨髓的卡农。
“哪有?分明是他们要欺负人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程风眼底起了一丝波澜。
那一丝的变动,在她还未察觉前,便已收敛起来。
蓝色西装的男人看着这两人的模样立马明白过来。
他原本找了两个美女来的做陪的,想不到人家自己已经找好了。
蓝色西装的男人看了霍痕山一眼,立马又换了一副脸孔,“原来是程先生给周小姐联系的,怪不得呢,这都是误会,误会。”
顾之炎左看看右看看,立马出跳出来和稀泥。
气氛没有了刚才的僵硬。
一行人在蓝色西装男人的引领下向着三楼尽头的那个包厢走去。
程风揽着她,走在后面。
“周小姐?胡诌的诌吗?”
凉婵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猛的抬起头来,想挣脱他的掌控。
那只手掌炽热的让她浑身难受,像是跳进了热锅里的蚂蚁。
程风不看她的眼,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冷笑,“还真是会伪装,卧底,呵!”
凉婵深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我有正事要做!”
程风冷漠的笑笑,“你以为霍痕山和你一样蠢?”
凉婵一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查霍痕山?
“刚才,谢谢你!”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低着头你一句我一句。
在旁人看来,完全是两个正在热恋中的男女。
顾之炎继续嘻嘻哈哈的和稀泥。
霍痕山那双精明的眼睛,时不时的向他们的方向望着。
凉婵说“已经找到线索了……”
“呵,你所谓的线索,不过是一团垃圾。”
凉婵发现,重逢以来,他对她除了冷嘲热讽好像没有说过别的话。
她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刚要反驳,便听到奇怪的声音。
包房的门打开了,里面竟然出来四个美人。
其中一个女孩子看了程风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怀中搂着的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很明显今天的主角是四个男人。
霍痕山蓝色西服的男人,顾之炎和程风。
那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姑娘八成是给程先生找的。
因为其她人已经下意识的站到了另外三个男人身边
蓝色西装的男人一脸讪笑,“那个抱歉,程先生没有说过他会带女伴来,所以,给提前安排了,我马上让她走。”
程风倏然抬眸,“不用,多一个人而已,霍总应该不会介意吧。”
霍痕山儒雅一笑,“怎么会,程先生既然开口,那珊珊就留下吧。”
被称为珊珊的姑娘一脸笑意的站到程风身边。
那个叫珊珊的女孩子穿了一件粉色的包臀短裙,前襟处是一朵芙蓉花,周边是几只彩蝶,在灯光下璀璨生姿。
她只觉得这件衣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蝶恋花!
如果她没记错,昨天她在查ella那个品牌的衣服的时候,看到过这样一件裙子。
珊珊接触到凉婵的目光,笑了笑。
也学着她的样子,往程风怀里蹭了蹭。
程风也不拒绝,懒懒的坐在沙发上。
那个叫珊珊的女孩,见她没有拒绝,竟然十分熟络的抓起他的手,揽在了自己腰上,并对着凉婵得意一笑。
凉婵的心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某一种无法言说的气愤正涌了上来。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程风的方向。
他淡定自若,仿佛未见。
幽深的眼底依旧是初见时的冷漠与疏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马上离开的冲动。
她动了动,腰间的手却加重了力量,禁锢的更加厉害。
珊珊似乎并没有发现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她向着霍痕山的方向得意一笑。
霍痕山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目光瞥了一眼,凉婵的方向。
珊珊立马会意,“周小姐,你与程先生是旧识?”
凉婵“不是”
程风“前女友。”
珊珊“……”
众人“……”
珊珊干笑两声,识趣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点歌台前,选了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
她嗓音很是特别,有一种空灵而沙哑的灵动。
一曲终,在场所有男人都极是捧场的鼓掌欢呼。
顾之炎突然贼兮兮的靠过来,“喂,小师妹,你要不要也吼一嗓子。”
凉婵看他一眼,“没兴趣!”
顾之炎又贼兮兮的看了程风一眼,目光焦点主要是落在他的爪子上,然后颠颠的离开。
音乐声再次传来,屋里的灯光黯淡下来。
那几位女公关开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气氛推向高潮。
凉婵说“放开,我有要紧的事!”
程风偏头看她一眼。
他离的很近,昏黄的光晕照在他深幽深的眼底,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同意你离开了吗?”
“……”
我需要你同意?
凉婵刚想说出这句话,忽然对上他幽深的眼底,竟然半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程风淡淡的看她一眼,刚想说什么,珊珊兴奋的端着酒杯过来。
往他怀里一靠,“程先生,赏个脸喝一杯。”
珊珊笑的温柔如水,两颗眼睛像星星一样,那种目光是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
程风接过酒杯,拿在手里晃了两下。
珊珊眼中冒出一阵奇异的光,十分期盼的看着,她在心里默念,快喝下去,喝下去……
程风回头看她一眼,缓缓举起酒杯,放在唇边,眼看着酒液马上要滑进口中。
他忽然动作一顿,转头将酒杯递到了凉婵嘴边。
“不如,这一杯请周小姐代我喝了吧。”
凉婵愣住,显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原来他出手相救人,竟然是拉她来挡酒的。
她不接,恶狠狠的看他一眼,眼神警告,老子在执行任务!!
“程先生在美利坚过这几年可真是越来越绅士了!”
她暗暗咬牙。
程风一笑,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落在她耳边的的发夹上。
“周小姐这颗发夹很别致。”
眼神警告,你不喝,就揭你的老底!你任务完不成,还会打草惊蛇!
他的话音一落,包厢里的几个人目光全看了过来。
凉婵觉得自己眼睛如果能杀人的话,眼前这家伙早已被她凌迟一千遍了。
她狠狠的瞪着着她,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珊珊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所措,回头看了一眼霍痕山。
霍痕山不着痕迹的做了一个手势。
那边三组人已经开始玩起了骰子。
但霍痕山和那蓝色西装的男人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向他们的方向瞥。
凉婵只觉那酒自滑入喉咙之后,便有那么一点的不同,这种xo不应该有这种特殊的味道。
她唰的一下坐起了身体,一把抓起那杯子。
果不其然,只见那透明高脚杯的边缘处,竟然还带着一点点暧昧的粉色的的未融化干净的粉末。
她瞬间一个激灵,明白过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程风,你xx你个oo。
她一把推开程风,准备在自己那一颗坚强的胃还没有吸收干净这腌臜物的时候给吐出来。
否则她可不敢保证,发作的时候不把谁给xxoo了,虽然她是个好人。
好人凉姑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卫生间奔去。
珊珊见她突然离开,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抬手拦住了她,“周小姐这是去哪?”
“卫生间!”
凉婵绕开了她,没是想到珊珊竟然又拦住她的去路,“周小姐的酒量未免太小了吧。”
“不想死给老子滚开!!”
她声音有点大,以至于让那边三组玩骰子的人转过头来。
凉婵这时候根本没有心理去管这些,冲出了门。
珊珊说,“明明包厢里有卫生间阿。”
霍痕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复杂。
凉婵死狗一样的趴在马桶旁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她的脸呈现一种不正红,浑身开始出现一种红斑,头沉沉的,视野里看到的东西都已经开始旋转起来。
眼前的东西开始一阵一阵的模糊。
甚至出现了幻觉。
“死,嗯,死变态……”
耳机里传来声音“老大,出什么事了?”
凉婵按了一下,“没事,误食了老鼠药。”
“……”
她烦躁的将通讯器关掉。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没有开始行动,就已经喝下了被人下春药的酒,那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她以后也别想在警队里混了。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她因为翻查旧案被屠夫给降职到片区派出所,每天的任务就是扫黄。
对这些事情也算是了解。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到了这里.
她深深的喘了口气,只觉得胃里有一团火一样的东西,正在慢慢燃烧,沸腾。
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他左拥右抱的样子。
凉婵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烦躁与怒火究竟是不是与这有关。
“还真是有长进了!”
第11章 你终于回来了,在我还没有忘掉你的时候
卫生间里的灯光,忽然暗了暗,灯丝闪烁了几下,有点恐怖片的前缀感。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潮红的脸颊,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
有脚步声缓缓走近。
卫生间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了她的位置前。
她瞬间警惕起来。
按理说这种级别的会所,所有供电设备应该是顶尖的才对。
怎么会出现这种突然停电的状态!
凉婵屏息贴着卫生间里的门,她听到了外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走廊里的灯光还是亮的,她透过缝隙,看着那人的影子,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这人的身量。
就在锁芯滑动的瞬间,她抢先一步冲了出去。
抬腿便是一脚,直直冲着那人膝盖。
不想那人似乎早有准备,身形灵活矫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手冰凉而有力。
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
凉婵哑着声音说,“是你?”
程风一手抓着她的脚踝,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着。
“你想是谁?”
他声音冰凉而沙哑。
呃……这句话问的好难回答。
有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
程风头闻声,一把拉过凉婵躲进了卫生间。
醇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胸膛宽阔而坚硬。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架在火堆上烤的乳猪。
“有人在吗?”
卫生间外面传来珊珊的声音。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卫生间,又向前走了一步。
“有人在吗?”
珊珊心中更加生疑,明明看到他走了出来,怎么会没有人?
她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顶部上面有一个红点。
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微型的录像机。
霍痕山今天给她的任务是拍下程风或者顾之炎的丑闻,让南山集团的股价下跌,然后他再趁机将抛出去的股份低价买回来。
虽然她不太明白,金融经济这种事情怎么操作。
不过好在任务比较简单。
只需要让他喝下那一杯放了烈性药的xo便可。
哪里会想到他今天竟然带来一个挡酒的女人。
珊珊不得不改变了策略。
她一眼就看出了程风对那个女人的不同,反正事情简单的很,只需要拍到照片传给联系好的记者。
模糊也没关系,只要能看出来是谁就能。
等明天消息一放出来,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珊珊想着霍痕山昨天晚上两人云雨后,放在桌上放着的那张无限透支的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