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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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瓶子,凉婵嘴里灌,“来,你也喝,不醉不归!!”
凉婵“……我醉了谁送你们这群醉鬼回家!!”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舞池里传来尖叫声。
“杀人了……”
三个醉酒的人瞬间清醒,齐齐向着舞池望去!
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与酒吧里重金属的低沉音乐里脱颖而出。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人群密集的舞池里便空出了一个圈。
DJ显然是也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关掉了音乐。
众人都还没有从酒精和音乐中清醒过来。
便被眼前这鲜红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只见舞池的正中央,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的很正式,西装革履,看样子像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
鲜血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
他双手捂着下体,痛苦的抽搐着,没有发出声音。
灯光扫过来时,众人才看清楚,这男人竟然伤在那处……
受伤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指着人群里某个方向,发出受伤后的第一声嘶吼,“是他……”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道身影,流光琼电一般的从沙发出冲了过来。
她身起蝶落,动作干净利索,几个跳跃间就冲到了拿着刀的凶手面前。
一个扫堂腿过去,精准的踢掉了男人手里的匕首。
上步,转身,屈膝,一个漂亮的过肩膀摔,在从人还没看清的情况下,已经将那男人彻底制服按在地上了,从后腰掏出手铐,将他锁住。
“警察,不许动!!”
紧接着另一个女人将手中酒瓶子一扔,跑过去看伤者。
沈廷玉走过去一看,这伤的地方可真是……
她面带同情的看了一眼伤者,甚至唏嘘,这男人,怕以后要改性别了。
荀愈和吴灏天也已经联系了林局,和120,五分钟之后,警笛声响起。
受伤的男人被送到了医院救治,凶手被当场抓获。
要说也是这个凶手倒霉,本来他可以趁乱逃跑的,谁让不会挑日子,找了个几个警察都在的时候呢。
凉婵看了一眼,另外三个喝的有点多,趴在画坛上呕吐还不忘记,分析案情的人……
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伤人者被警察带走了。
凉婵她们几个正处于休假期,也就没跟着回去。
她的办案习惯向来是再走一遍现场。
虽然这起案子看上去,案情再简单不过,伤人者也在被抓之后,控诉受伤男子抢了他的女友,所以他来报复……
酒吧里,因为出了这一起伤人事件,不得不得前疏散顾客。
凉婵进去的时候,很多人正慢吞吞的往外走着。
也是现在不过才十一点多,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血迹被踩踏的很凌乱。
没有发生人员伤亡事件,凶手可能被判个故意伤人罪。
地上的灯光明明灭灭的,还在晃动着。
地上酒杯,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桌上满了倒空置的酒瓶子。
几个证据科的同事,正在拍照取证。
酒吧经理的态度很好,很配合调查取证工作,并且将监控录像带提前拿了出来。
看见凉婵走回来的时候,还特地过来表示感谢。
她绕了一圈,一抬头,发现二楼包厢外站着一个男人,灯光的原因,只能看到他的一半侧脸。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目光的注视,微微一偏头,露出礼貌又不失温和的笑意。
凉婵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酒吧。
男人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上前一步,双手按在了栏杆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酒吧里的人都遣散的差不多了,头顶上的灯光漫无目的旋转着。
过了一会灯光一变,很快集中投在了那片还未被清理的血迹上。
两个英文单词。
“cityhunter”
这起发生在酒吧里的故意伤人案,在一个小时之内侦破,抓补了凶手归案。
叶深深拿着手中的笔录,对她家老大,和吴灏天无比崇拜。
“去个酒吧也能抓人,这效率可没谁了!”
凉婵一边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和鹿云非交接。
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要参加特案组的培训,虽然舍不得,但终究是为她高兴。
叶深深心里挺难受的。
最近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比较多。
那个作恶的人,终于死了。
那个终日令她战战兢兢的污点彻底没了。
叶深深看着空荡荡了许多的办公室,脑子里想起来,前不久这里还是热热闹闹的一片。
许诺吴灏天和她,三人被老大称为八卦三人组。
他们一起调侃,一起八卦,一起打闹,一起破案,曾经他们是那么亲密的一家人。
可是现在呢。
林市警里的特案组,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是图侦技术出身,当年警校读书时也是佼佼者。
只不过来到这里,她的光环便被凉婵盖住了。
其实这整个林市警局,谁不是有过光环的人呢。
只不过她更耀眼更闪亮一些。
极漂亮的长相,高挑的身材,绝佳的武力值,还有破起案子来那种不要命的精神……
她是从心里折服的。
她的条件特殊,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所以在屠夫问她愿不愿意参加京都特案组的培训选拔时,她拒绝了。
她不可以活的那么自私。
眼里只有自己的前途。
叶深深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默默的帮凉婵收拾桌上的东西。
凉婵也感觉到了她的低落的心情,拍拍她的肩膀,抱住了她。
“深深,以后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回来教训他们!”
吴灏天也伸过脑袋来,笑嘻嘻的说,“还有我,还有我,虽然我不如老大能打,但是我能攻击他的cpu,哈哈。”
叶深深眼眶微红,鼻子酸酸的,有点难受。
最后破涕而笑。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训练,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总不能在外面漂一辈子吧,说不定退休前,咱们还能在一起共事几年呢。”
凉婵被她的话逗笑了。
退休……
这两个字对于别的工种来说可能是很简单的事。
但是对于她们这种行走在刀刃上的,面对着最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的人,怕是想都不愿意想的。
“好,说定了!”
吴灏天看见这两个女人在这里嬉笑,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掉了下来。
“我也要抱抱……”
他伸出手。
凉婵和叶深深对伸出手,把他揽了过来。
林市警局的特案组成立两年,他们四个人共事两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如今,许诺牺牲,凉婵和吴灏天被抽调,转眼间这间办公室,只剩下了一人。
物是人非,曲终人散,人走茶凉,不免生出些唏嘘来。
沈廷玉进来时,便看见这三个人哭哭啼啼的样子。
她有点头疼,独来独往惯了,工作性质,合作这种事情,向来和她不怎么沾边。
“唉我说你们三个可不要以不要这么煽情,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都在一个系统里,每个月的视频会议也能见一面阿,真是的!”
凉婵嫌弃的看她一眼,想起来昨天她趴在画坛边,边吐边和荀愈形容那个男人的伤时,一阵恶寒。
果然,干法医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怎么样了,受害人醒了吗?”
沈廷玉拿从医院拿到了报告递给她看。
懒洋洋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心安理得的接过了叶深深递过来的咖啡,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深深这煮咖啡的手艺是越来越棒棒了!瞧拉花做的,多漂亮,你将来的老公一定很有福气。”
叶深深说“喝你咖啡吧,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凉婵打开报告,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有那么一阵,她想起了一个网络流行词。
她叹了一声“那惹事的女人找到了吗?”
沈廷玉嘿嘿一笑,将杯子一放,“你还别说,可真是刷新我了的三观了。”
“前男友伤人被抓,现男人被阉了,人家一点事没有,转头又榜上了一个大款,据说昨天跟着那大款去京都旅游了,你说气不气人!”
凉婵说“她的朋友和同事怎么说?”
沈廷玉说,“还能怎么说,仗着自己一张脸,招蜂引蝶阿,没几个说她好话的,唉,这世道,世风日下阿。”
凉婵说“法不制恶,人家没有犯罪,我们也没有办法!”
吴灏天收拾好了东西,“老大,屠夫给咱们定的是后天的机票,我先回家收拾东西了。”
“去吧。”
叶深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铃声换了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有点甜》
她以往用的都是震动或者华为自带铃声的。
凉婵不免多留意了她一眼。
叶深深拿起手机来一看,脸微微一红,“我,出去接个电话……”
然后就跑了出去。
凉婵看着她欢喜的背影,疑惑的问,“深深这是恋爱了吗?”
沈廷玉笑嘻嘻的说,“你这个组长当的不称职阿,你下属什么时候谈恋爱了都不知道。”
“这一个月事情那么多,处理许诺的后事,我又被送上热搜,又是基因克隆的案子,哪里有时间去关心她们呢。”
沈廷玉向来八卦。
她倏的一下站起身来,推着凉婵的肩膀就向外走,“走,我带你去关心下属的感情生活。”
凉婵“哎”了一声,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身体一个趔趄,正砸到了刚进门的荀愈身上。
他下意识的一拉凉婵的胳膊,将她稳住,不悦的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跑这么急做什么?”
凉婵刚站直身体,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犀利的叫喊声。
“你干什么?”
何海晴瞪着两只大眼睛,怒气冲冲的跑过来。
二话不说,抬手就要给凉婵一巴掌。
她年纪小,力气也小,哪里是凉婵的对手。
还没摔出去,就被她一扣住了手腕。
凉婵冷嗤一声,“小小年纪,这么快就学会打人了,你爹妈没教你怎么做人?我到是不介意教教你!!”
何海晴一直让为凉婵虽然平时看上去冷冷的,性子不像沈廷玉那样火辣,会对她说很难听的话。
她不怎么说话,一定不会和她计较,所以在她面前有时候比较放肆。
哪里以为她这样发起脾气来会,这么吓人。
她瘪瘪嘴使劲把胳膊抽了抽。
剧痛传来,她差点尖叫出声。
目光一触及她那冰冷的眼神,和周身散发的威慑力,生生给咽了回去。
沈廷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妞,你以为她会和我一样,只骂你几句不给你来真的呀,她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林市江湖,人称灭绝师妹,除了刑侦,刑讯手段也是一流的,就你还想打她,回家再练个十年吧!!”
荀愈目无波澜的看了一眼何海晴,什么都没说。
何海晴见他也没有给自己说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是没爹妈教养,我爹就是因为救你死的,就是因为救你他才没的,你凭什么不对我负责,凭什么!!你欠我们家一条命,就是欠我一条命……”
她的声音很大,一些办公室的同事,都跑了出来。
凉婵听到她哭,弄的心里挺烦的,这状态让别人看上去像是她欺负一小姑娘似得。
没好气的将她的手腕一扔,没说什么。
荀愈一直走在前面听到她的控诉,停住脚步,他双目微红,气息有点乱。
转身从腰后掏出枪来。
凉婵和沈廷玉一惊讶,以为他被逼急了,要杀何海晴一样,
赶忙上前拉住。
“荀愈你干嘛!”
“老荀你住手!!”
两人上前将他拦住。
荀愈动作快,身形流利,躲过了她两人的拦截,手速飞快的开了保险栓,将枪一把塞进了何海晴手里。
拿住她的手,用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声音很低,很冷,没有任何温度。
“来,拿去吧,命还给你!!”
她想抽离,但却被荀愈握在纹丝不动。
她以前曾无数次的向往过,荀愈拉着她的手,这一次终于如愿了,却是在这种状态下。
这次她吓的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凉婵一把上前,将枪夺了下来。
荀愈这个样子,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个情绪波澜不惊,稳如泰山的男人,原来发起狠来是这么的吓人。
“你疯了!!”
她有声音有些怒气,推了荀愈一把。
荀愈没站稳重重的靠在了墙上。
何海晴被刚才的举动吓的不轻,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办公室的同事跑过来,将她拉走。
荀愈垂着头,周身弥漫着一种颓丧的气息,过了半晌,他自嘲一笑,“我是疯了……”
站直了身体,大步离开了。
屠夫听到声音赶来的时候,人已经都散尽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人提这个小插曲。
屠夫看了一眼,还呆站在走廊上的凉婵和沈廷玉,没好气的说,“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凉婵手里还拿着荀愈的枪,屠夫一定是想找她了解事情经过的。
她瞪了沈廷玉一眼,都怪你,乱推推出问题来了吧!
沈廷玉一脸无辜,我哪里知道老荀同志今天会抽风呢!
两人打眼神仗。
屠夫呵斥一声,“你两眼睛抽风阿!!”
他一拉椅子,坐的四平八稳,“你说,什么情况!”
他一指凉婵。
凉姑娘悻悻的把荀愈的枪放在桌上,把大体的事说了一遍。
屠夫皱着眉头,一时也没说什么。
气氛安静的可怕。
过了一会,他叹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对我同意何海晴进市局有意见。”
凉婵没说话,她不喜欢关注这些案子之外的事情,也懒得去和其他女人一样嚼舌头。
屠夫有自己的考虑,她尊重他的做法,不愿置喙。
用她的话来说,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消耗。
八卦归八卦,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现象。
沈廷玉不,她向来是那种无理争三分,有理你得死的主。
再加上屠夫本来也不是她的直属上级,说话更是肆无忌惮。
“是阿,像她那种胸大无脑,只知道尖叫和追男人的花痴白莲花凭着自己的后台背景就想走后门捷径的人,我是最看不起的!!”
凉婵一阵牙疼,她戳了沈廷玉一下,让她闭嘴。
沈廷玉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其实她后面还有很多恶毒诛心之言没说出来!
凉婵抬头看了一眼屠夫,他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屠夫说“你不用戳她,让她继续说。”
沈廷玉得到了允许,也不管凉婵的阻拦,“像这种她,如果活在警察队伍里,那将会是一种蛀虫,甚至在危急时刻能让战友丢命的猪的队友,我实在不明白,如果她真有关系,直接送到某个行政机关就是了,清闲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干嘛没有那种金刚钻还偏来揽这个瓷器活!!”
她口才了得,突突的像机关枪一样。
屠夫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了,“行了!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况且她身份特殊,她的爸爸于国有功,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凉婵其实也猜到了,刚才何海晴生气之时说的那句话,分明是荀愈和他父亲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骄纵的女孩子,但听屠夫这么一说,也觉得她有点可怜。
屠夫叹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怀念,带着悠远,“这孩子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十年前,荀愈刚入警没多久,就参加了一个秘密行动,那次行动很危险,何海晴的父母也在里面,当时他们并不知道,卧底已经暴露了,他们陷入了包围圈。”
“是何海晴的父母牺牲了自己的命,才把荀愈送了出来,从那时起,九岁的何海晴就被荀愈收养,一养就是十年,这孩子一时接受不了父母同时离开,所以性情大变,对荀愈很是依赖。”
“小时候还无所谓,但是随着她渐渐长大,荀愈就无法接受了,组织上也对这个烈士遗孤很照顾,她成绩其实还不错,但是这个性格,确实让人头疼,荀愈刚开始的时候,给她看过很多心理医生,都说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她明年才毕业,确实像你说的可以享受那些待遇,但是她不愿意去那种地方,荀愈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也是因为这些,荀愈当年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才会跟他分手,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想来荀愈也是忍到了极点了。”
凉婵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荀愈很可怜。
何海晴也很可怜。
屠夫能知道这些,显然也是认识何海晴父母的。
她想起了这些年屠夫对她们家的照顾,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确实是个可怜人,九岁父母双亡,荀愈也不容易。希望这次荀愈的爆发,能给何海晴一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沈廷玉则不,她这个人世界里非黑即白,当即反驳,“同样是烈士遗孤,凉婵和她大哥也没像她那副样子,理所应当的接受国家的照拂,还耍小性子,为什么别人就可以从阴影里走出来,她不能呢,究其根本还是她自身的原因,源头问题就是自身的问题,一切问题应该从自身查找!”
屠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
沈廷玉说的没有错,就是他们些老同事的纵容,才造就了这个孩子现在这个样子。
屠夫喟叹一声,“廷玉说的不错,这孩子的问题太多了,我找个机会,好好给她谈谈!”
沈廷玉也不是那种冥顽不化的人。
屠夫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您说的也对,这孩子确实可怜,不过您真应该和她谈谈,那么,我能不能提个要求,不要助理阿,您要是非给我派个助理,找个正常的人也行阿。”
屠夫自然也知道,何海晴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把沈廷玉往死里得罪了,这两人不对付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你马上快要和她们一起去培训了,何海晴肯定去不了,你还担心我能把她塞到你们那去?”
沈廷玉一听顿时放心了。
她本来以为,何海晴会凭借她的身份也跟着混进去,刑侦和体力不行,那么上面肯定又会找个理由安排到她身边来混个小助理当当。
她自然是情愿。
凉婵怕她再乱说话,惹的屠夫高血压,赶忙说,“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现在先回去收拾东西了,那个,有事电话联系阿,等我学成归来给你继续卖命!!”
屠夫嗤笑,“马屁精,老子缺你一个阿,快滚吧!”
两人从屠夫办公室一出来,就看见叶深深从一楼大门跑了出去。
林局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车牌号是京A开头的。
凉婵站在走廊前,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坐在车里男人的一个侧脸。
只觉得有些莫名熟悉,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这个人。
叶深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浅浅一笑,偏头对她说了什么。
叶深深笑的很开心,系上了安全带。
“我好像从哪里见过那个人?”
凉婵的记忆力还不错,一般来说从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会记得很清楚,这一次,只看到一张侧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从哪儿见过。
沈廷玉说“你见过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男朋友。对了,你家程老师呢,怎么不见他来接你?”
她不提还好,一提凉婵又想起来了,“不知道,不敢问!”
沈廷玉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这两人肯定吵架了。
“那你们还联系吗?如果不联系我给你介绍几个小鲜肉阿。”
“联系个屁,我把他拉黑了!”
沈廷玉还想再问什么,凉婵已经大步走了下去,“你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欢小鲜肉,我素食动物!”
“你是只吃回头草!”
…………
而彼时M国某监狱外。
程风看着一被锁在监狱里的连环杀手,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连环杀手,是三年前,他在FBI担任犯罪心理指导时,破获的一起恶性杀人食人案件。
凶手是一个M籍的英印混血人,叫Mark。
刚开始在华盛顿州杀人,并且喜欢寄信给FBI。
因为他善于易容,常常乔装打扮成各种年龄段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所以一直没能抓到他。
他在每次做完案之后,都会吃掉受害者身体上的某个器官。
并且用调制过的血,寄一封信给当地媒体。
大概的格式就是,“hello,某某某,许久未见”
这种语调。
刚开始的时候是FBI里的某位组长,后来是某个抓到他信息的人。
甚至是某个媒体播报他新闻的媒体人。
在接到他挑衅的信后,这些人自己本身,和家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报复。
由于他太善于伪装,此案食人魔案子一直未能破。
一年后,他跑到了加州湾区,在一次有预谋的杀人案件中,被当场抓获。
而那次提供给FBI线索的人就是程风。
他翻阅了所有关于Mark的杀人卷宗,总结出了他的杀人习惯,和规律,给出了准备的抓捕方向,在他最后一次实施杀人的时候,被抓到。
前几天,程风回家的时候,突然间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他当时就认为Mark,跑了出来。
程风怕Mark会对他身边的人进行报复,所以特地联系了M国FBI,确认Mark是否还被关在监狱里。
当时监狱的网络正在整修,一直联系不上。
他不得不亲自跑一趟。
Mark是个高科技的犯罪人才。他会用各种金属半导体,做信号发射器。
更懂得做追踪……
所以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因为那所监狱地处于偏僻的美国西部荒漠,没有直飞,所以当他到那之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
Mark确实还在那里,没有逃出来。
他从监狱的玻璃门外,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可怕的心思缜密的,让他都有些忌惮的人……
程风看到他没有逃走,那颗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打开手机,一连串的短信和未接电话提示,涌了进来。
他耐着性子看完最后一条信息。
程风仰头望天,他觉得自己回去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然后他按着电话拨回去,无法接通。
微信也发不出去。
果不其然,被拉黑了!
一天之后,京都某郊区训练营。
全国各地一共来了一百多名警察,都是从各地抽调的最优秀的精英。
据说这一次的培训是淘汰赛制的,从体能测试到侦查手段,再到犯罪心理学知识,甚至法医学知识,英文,计算机,各个方向都有,势必要将他们打造成一抵百的悍将。
凉婵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课程表,还有考试节点,以及考试不及格需要承担的惩罚。
突然很怀念起屠夫对她的谩骂和教训来了。
她长叹一声,对沈廷玉说,“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英语我都放下快五年了,哪里还记得单词阿!妈呀还要上晚自习!”
沈廷玉同样点点头,“早知道我也不来了,你看看这天天早上五公里越野,晚上五公里越野,英语和法医学知识就算了,还要学计算机,我还来着大姨妈呢……不知道能不能请假阿。”
吴灏天从后排伸过脑袋来,“这里面,除了计算机,我好像其他的都不太在行,可是我又没有大姨妈,我以什么理由请假呢……唉”
三人关于大姨妈能否请假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但是这种沉思显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因为上级派来了一个指导员,这个指导员以前是部队上有名的大魔王,专门训练新兵的。
五天下来就单单从体能上淘汰掉了近一半的人选。
原本乌泱泱的一群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魔鬼式的体能训练,在五天之后,突然减轻了不少。
原本早晚五公里越野,变成了早五公里越野,晚上的时间就开始给大家上文化课。
刚开始一些不知道真相的同学还喜笑颜开,觉得终于摆脱了魔鬼自虐式训练了。
哪里知道,另一波的自虐马上开始。
在坐的同学,大多都是已经工作多年的经验丰富的刑警了。
这些年工作繁忙哪里还有时间去学一些理论课程。
而替代晚上五公里越野的科目,竟然是计算机课程。
于是在得到几天空闲的同学们纷纷哀嚎,怀念傍晚的越野时光。
计算机课程并不是主要的,属于辅休课,所以在学了几天之后,大家被填鸭式的教育一翻之后,也终于懂得了一些专业名词,和一些数据的专业操作。
考试前,凉婵让吴灏天给她和沈廷玉恶补了一翻知识,成绩虽然不像吴灏天那样傲视群雄,也算是中游。
得到了计算机老师的夸奖。
到了月中旬,她终于见到了自己被封闭以来的第一个熟人。
老顾先生。
老顾先生曾是M国加州犯罪心理学的教授博导,后来受邀于国家公安部回国,驻勤,提供犯罪心理咨询。
老顾先生不得不说真是个知识渊博的人阿,但是他讲的东西太过专业,用词太过晦涩难懂,每每上他的课大家都提不起精神来,甚至有人当堂打起了呼噜。
这对老顾先生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阿。
他当年那可是只带博士的,教的那都是学术界的顶级精英,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老头当即把书本一扔,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