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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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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在制服周敏敏的时候,将手术刀踢给了珊珊。
而她似乎忘记了珊珊和霍痕山之间的关系不太正常。
“他若真的想娶你为妻,你就不会被抓到这里来了!”
珊珊犹豫了。
霍痕山说“周敏敏留着还有用,她手上的股份还没有过到我名下,她还不能死,珊珊相信我,我是来救你的,这是我的家事,不能被警察知道。”

“可是她已经杀了四个人了?”
霍痕山笑的温和,说“现在我们两个人杀了这个女警察,到时候我敏敏身上的股份转过来,再把她推出去”
凉婵冷笑,手里依旧抓着周敏敏。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阿。”
她话音一落,便觉得身后寒风一阵。
肩胛骨处一阵剧痛。
她闷哼一声,头也不回,后抬腿一个反踢。
珊珊闷声倒地。
与此同时霍痕山瞅准时机,上前一把拉住了铁链,抬腿一脚踢在了凉婵胸前。
凉婵后退一步撞到了墙上,那手术刀还插在她的肩胛骨上,又没入了一分。
她咬牙抬手一把将那刀拔了下来,单脚勾起铁链便要往霍痕山脖子上挂。
霍痕山没以为这个女警察会这样彪悍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样能打。
他抢过了周敏敏,安放在一边,顺手摸起旁边的一根铁棍向着她的头上打去。
…………
程风坐在车里,望着熹微的天幕,副驾驶坐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调转了方向,疾驰而去。
他打开蓝牙耳机。
“之炎,帮我查一下周敏敏的住址”
顾之炎那一头显然还没有睡醒。
“嗯……现在?”
“对,现在立刻马上!!”
“发生了什么事。”
“凉婵可能在他手里!”
电话那头的顾之炎立马一个激灵的坐起来。
他光着脚跑到电脑旁“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昨天没有睡在一起?”
程风脸色很是难看,一夜未眠,光洁的下巴已冒出了一些胡茬,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停顿了几秒,他缓缓开口。
“是我的错……”
“查到了,周敏敏的产业就在卡丁车俱乐部的北面,绿城国际新区103—01。”
他踩下了油门调转方向,向着绿城国际飞驰而去。
…………
凉婵靠着墙壁,鲜血顺着她的胳膊滴落到地上。
对面的霍痕山手握着铁棍,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看的人不寒而栗。
他啐了一口鲜血,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哈哈,谁也不会找到这里的……”
他笑的猖狂。
白日里的商场精英,温文儒雅的一个男人,此刻看上去像是一个龇着獠牙的疯子。
凉婵此刻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仓库,不远处的堆积着数不清的轮胎,还有一些废弃的卡丁车。
这里竟然是南山俱乐部下的卡丁车废弃仓库。
她忍着脑后的和肩胛骨上的剧痛。
肩胛骨上流出的血已将衣服和伤口联在一起,一动就扯的生疼。
脑子后的剧痛一阵阵传来,让她产生阵阵眩晕。
身体发冷。
她知道如果不能再半个小时内解决这个疯子,她今天怕是要光荣成为烈士了!
对面的霍痕山动了动脖子,极是亢奋的拿着铁棍再次冲了上来。
凉婵冷喝一声,一个箭步上前,窜后霍痕山后面,两手抓着铁棍,将他逼向墙壁。
那霍痕山见她出动出击而自己由主动变为被动,忽然松手放开了铁棍,抬手对着腕表某处按了一下。
一根小拇指粗的钢针露了出来。
他背对着凉婵,反手狠狠一戳。
凉婵胸口一痛,没想到这孙子竟然还会玩阴招。
手下力道不减反增。
霍痕山被勒的脸成为猪肝色。
但他手上的那根钢针丝毫没有松开,还十分恶毒的转动着。
凉婵死死的咬着牙,忍着剧痛和霍痕山的剧烈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外传来汽车刹车了声音里,终于松了口气。
她靠着墙壁,手里依旧握着铁棍,身前是霍痕山,鲜血顺着她的手在流淌。
一脸狼狈。
…………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她不知道自己坚持了过久。
依旧是那金属滑轮尖锐的声音。
凉婵喘着粗气,看着逆光而来的人。
他高大的影子从远处投下来的时候,她告诉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的晕倒了。
警笛声急促的响起。
救护车随之而来。
周敏敏和珊珊被带走,霍痕山在几个刑警的监视之下,与凉婵被一起送往了医院。
程风站在不远处,看着被推上救护车的女人,昏迷前仍然没有松开的那处个铁棍,和满身的鲜血。
目光复杂。
现场已被拉起了警戒线。
林市刑警从那间废弃的仓库里找出了运送尸体的工具。
任谁也想不到,那竟然是一个保洁车。
通过联苯胺试剂阳性,法医确认了那四名死者都是用这种保洁车抛尸的。
同时在周敏敏的家中搜出几把手术刀,经过检验上面残留的血液属于三个死者。
目前证据显示,此案已水落石出。
程风靠着车门,笔直英而英挺的站在清晨熹微的光里,霞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
屠夫一本正经的走过来,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程教授辛苦了,这次若非你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姜局长客气,不过是巧合。”
屠夫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到三十岁,听说是加州公立大学犯罪心理学博士,自己还有公司。
仪表堂堂,人又谦虚懂分寸,不卑不亢。
“老郭都给我说了,程教授打算什么时候来我们局里挂职。”
“这几天吧。”
“好……”
屠夫很是开心。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去指挥现场工作了。
程风立在晨光里,缓缓伸出手来,雪色的掌心,一片嫣红的血迹已缓缓干涸。
那是她的血。
一个小时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她脸色苍白,额头上的鲜血还在冒,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到处是淤青和伤口,双手还死死的抓着铁棍,箍着霍痕山。
如果再晚几分钟,霍痕山说不定会被她活活勒死!
眼里是视死如归的执着和坚毅。
在确认是他的那一刻,她才缓缓松开了手。
看到她受伤,他的心仿佛像是沉进了深渊里。
又湿又重的疼痛着。
他承认,他失控了。
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忽然咧嘴,带着几分痞痞的笑,“放心,没让你报仇前,死,死不的……”
她不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时,程风的心里有多痛。
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她也不会被意外的抓来这里。
更不加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此时他才仔细的近距离的看到她的变化。
她长高了几分,整个人透着坚毅却又锋芒内敛的气质。
那是经历了烈火淬炼出来成熟。
她头发比之前长了些,却依旧只有到锁骨的长度。
身材纤瘦,却不单薄。
长年训练让她的右手上的枪茧很厚。
程风抱着她,想起两将重逢那天,她在汇达一楼下那一场完美的狩猎。

“你怎么在这?”
萧何穿着一件白大褂,头发疏的一丝不苟,线条利落的堪比时装模特,白大褂都能穿出某英伦品牌风衣的feel。
一双狐狸眼总是微微向上翘着,帅的令人发指。
他目光炯炯的站在床边。
身后还站了几个实习医生。
萧公子一脸奸笑的对后面的几个实习医生说,他将医用手电筒放进口袋里,“昏迷不醒的原因不是脑震荡,更不是额叶受损,是困的!”
身后几个实习医生发出一阵低笑。
“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病房里只剩下了萧何和她。
他一本正经的拿出本子,冷冷的看着她,“姓名?姓别,年龄!”
凉婵“……”
兄台你一大早吃错药了吧。
我们可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见他无声沉默,萧何伸出手“咿,难道真的是额叶受损了?”
他手指冰凉的按上她的额头。
凉婵恶狠狠的将他拍开。
“死开?你怎么会在这?”她没好气的说。
萧何笑了笑,笑意里有些冷,“本少爷想去哪去哪儿,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得着?”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话说少爷,我被送来几天了?”
“三天”
“这么久?”
凉婵看了看周围病房里冷冷清清。
“老子抓凶手受了伤,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来看我的!”
“老子不是人?”
少爷笑的阴测测的。
“是人……”
见她有点蔫,萧何也不在打趣她了。
“你醒来前,你同事刚刚离开”
凉婵伸了伸腰。
一阵刺痛传来,她嘶了一声。
“怎么这么疼……”
“疼,你还知道阿,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皮外伤?”
“呵皮外伤,断了三根肋骨,肩胛骨挫错位,还有你胸前那根钢针,再偏一点就能刺穿你的冠状动脉,估计血能喷到屋顶再来个折返,神仙也救不了你……”
萧何懒洋洋的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削着苹果。
凉婵疼的难受,三天没吃东西,此时只觉得饿的不行。
见少爷削好了苹果以为是给她的,伸过了爪子。
少爷笑了笑,然后自己咬了一口。
“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没过观察期……饿着”
“……”
都醒过来了还没过观察期?
她白了他一眼。
“为什么会这么疼?”
“哦,我没让他们给你用镇痛泵。”
凉婵看了一眼输液管上,“为什么阿,老子有医保又不用你报销!!”
萧何眼底冰凉,嘴角却挂着笑意,这样的他让凉婵觉得有些陌生。
她也隐隐知道,萧大少爷只有在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因为你必须要长记性,这次算是惩罚!”
凉婵拿起枕头砸了过去,“罚你的头!干这一行早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这点小伤算个屁!”
萧何终于收起了眼底的冰凉,他叹了一声,竟然透着深深的无奈。
“小知了,你为什么非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不然呢,你养我?”
“我养你阿!”他一本正经的说。
凉婵呛了一声,偏头看了他一眼,“让我像你之前的女友一样,被你豢养起来,每天拿着一张黑卡游走于奢侈品高端货之间吃的是法国鹅肝,坐的是宝马奔驰,眼巴巴的坐在笼子里等着你的宠幸垂帘?宠物?老子当不。”
“老子是只海东青,纯种的!!宁可在天上被风吹日晒。”
她急不徐的侃侃而谈。
凉婵之所以被局里的同事称为灭绝师妹,可不单单是因为她擒拿格斗牛叉哄哄。
这张嘴也是毒的要命,无理占三分,有理你得死,一般人不敢轻易惹她。
萧何听着她侃侃而谈的样子,眸底多了几分复杂。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原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凉婵回过头来,笑了笑,“这怎么是不堪呢,比起和你一样的人,我们少爷您不知道好多少倍,最起码你没有作奸犯科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没有为我们这一行增加工作量……呜……”
萧何忽然起身,拿起自己手中的苹果一下子塞到她的嘴里。
没好气的说,“怎么没有疼死你!”
萧家的资产遍布全球,他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富二代。
除了这种闪瞎人眼的身世背景,他还是一名牛叉哄哄的外科医生,医学博士。
留学归来后就被首都一家三甲医院重金聘请。
据说因为他不愿意回家接受家族企业他的父亲还在报纸上扬言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总之豪门家族的梗绝对是可以让写了厚厚的八百万字网络小说滴……
萧大少爷走了,病房里又空荡荡的。
凉婵躺在床上,脑子里闪过昏迷前的那个画面。
她下意识的啃了一口苹果。
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被姓萧的那家伙啃过的一边。
缺口处还闪着晶莹的口水。
奶奶个熊的,欺负老娘我不能动!!
她拿起来就向门外扔去。
“哎哟我去!!袭警阿!”
屠夫那冲锋号的强调从门外传来。
凉婵赶忙伸着脖子一看,她刚刚扔出去的那块沾着口水的苹果,被屠夫捏在手里。
头上还沾着一点碎沫。
“呃,那个,我想往垃圾桶里扔来着……”
她想了半天,找了这么一样蹩脚的借口。
屠夫脸色不善的看着她,指着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说,“受伤的是脑子,难不成眼睛也出问题了?哼!”
他没好气的坐下来,将手中提着的果篮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凉婵愣了愣,虽说她之前也经常受伤,但从没见过屠夫会单独来看她。
这种感觉让她受宠若惊,惊吓的惊!
“那个局长,是不是又有人投诉我了?”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屠夫白了她正好,拿起了桌上的苹果刀为她削苹果。
凉婵很不理解明明有橘子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削苹果。
屠夫的神情有些难以形容,过了许久之后,那苹果被他捏了很久之后,他忽然抬头,徐徐的说,“我对不起你爸爸!!”
凉婵第一个反应是愣了一下,随即十分欠扁的说了一句,“难道您,看上我妈了?”
屠夫和凉婵的父亲是战友,两家是世交。
凉父去世后,他对她们家一直很照顾。
屠夫中年丧妻,一直没有再娶。
屠夫黑着脸瞪她一眼,“胡说什么!”
末了,他长舒一声,“我当年答应你爸爸,照顾好你们兄妹,可是我没有做到!”
凉婵抬眼,看着屠夫斑白的两鬓,心里有些微微的酸。
她低头看着输液管,“姜叔,731案为什么会被封为绝密,我想你应该知道其中原由!”
她在局里从不叫屠夫姜叔。
公私分明,是她的行为处事的习惯。
她不希望别人以为她凉婵是靠着裙带关系混到现在的位置的。
“不要再提那个案子,那不是你我可能左右的!”
“为什么?程家三条人命,莫名其妙的死在牢里,而我当年找出来的那些证据在如今看来漏洞百出,却能依旧办成铁案,若说这里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屠夫没有像往常那样骂她。
眼前的这个得力干将,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她的办案能力出类拔萃,性格也一样有棱有角,是一个优秀的有血性的刑警。
“731,从来都不是铁案,但是你记住,在你没有掌握铁证的时候,你是无法撼动它,推翻它的。”

凉婵在医院养了三天。
确切的说是睡了三天,案子破了,又光荣挂了彩,屠夫也不好意思再让她去拼死拼活的加班了。
至于后续的工作,交给鹿云非他们吧。
萧何少爷自从少次刺挠完她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出现才好,那么聒噪的一个人……
这天一大早六点钟,她被查房的医生叫醒。
医生对她做了一个常规检查,然后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出院了。”
凉婵抬抬没睡醒的眼皮,“医生你们床位很紧张?”
“什么?”
“不是伤筋断骨一百天吗,为什么这才三天就让我出院?”
查房医生一脸懵的状态,走到床尾看了一下她的名字,确认了是同一个人后,才说,“什么伤筋动骨,受了外伤,已经缝合好了,虽说有点轻微脑震荡,但三天观察期已经过了,你可以出院了!”
凉婵一个激灵的坐起来,“我难道不是断了三根肋骨?伤到了冠状动脉?”
然后她清楚的看到查房医生的嘴角抽了抽,一面摇着着一面转身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实习医生一脸呆萌的问。
“宋医生,她这种情况会不会是脑震荡的应激症状……”
医生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像看神经病。
“嗯,大概是有受虐妄想……”
凉婵呆坐在病床上,“死萧何,你敢坑老子!!”
想了半天,然后给鹿云非打了个电话。
寻问了一个霍痕山和周敏敏这一对雌雄杀手的认罪情况。
鹿云非说效果不是很好。
“周敏敏因为车祸毁了容,以至始她性格大变。
死活不开口。
而霍痕山更是奇怪,指名道姓的非要你来审他才说,否则也是一个字不开口,你说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阿!这夫妻两人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没一个正常的。”
从电话里可以听得出来,鹿云非被这一地鸡毛的事闹的很是烦心。
虽说证据确凿,也可以零口供定罪,但终究过不了屠夫那一关。
凉婵扬了扬眉,“我今天出院,中午之前就能回去,你晚上可以回家陪嫂子和晴晴了。”
电话那头的鹿云非张了张嘴,“阿,怎么才这几天?”
凉婵想了想,“因为肋骨没断成”
鹿云非“……”
灭绝师妹就是一样阿,想休假要找的理由找的都这么骨胳清奇。
………………
凉婵拿着手中的照片,那是从周敏敏名下的别墅里拍回来的。
后院的画坛里,埋着数不清的动物尸体。
大部分是猫,小部分是狗。
全部都是把皮剥下来虐杀的。
而在画坛下面,找到了一具死亡了白骨。
据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三年以上,女性,年龄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之间。
而原本的杀人案受害者人数也由四人,上升到五人。
这一对远近闻名的夫妻,竟然是让林市百姓谈之色变的雨夜屠夫。
消息一出,南山集团的股价立马跌至了历史冰点。
霍痕山坐在审讯室里,他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了不少。
伤的并不重,第二天就被关进来了。
他坐在审讯室里,一言不发。
白光灯打在他身上,除了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西装,看上去仍旧像一个儒雅的商人。
技术部门的同事核对完了所有入库的信息,并没有找到与死者相匹配的。
更是调出了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林市人口失踪案卷,都没有发现这那年轻的女孩的身份。
如果不是霍痕山夫妇被抓,那一具年轻的生命,将会永远和那些腐烂掉的猫狗尸体混在一起。
凉婵将照片摆在审讯台上,目光冰冷的看着霍痕山,或许是早已见识到他的变态,她的眼底有一种厌恶。
“说吧”
冷冰冰的两个字。
她懒懒的向后靠了靠,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变态杀手。
霍痕山忽然抬起头来,对她诡异一笑,“你很厉害,比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都厉害。”
他笑的让人后背发麻。
“然后……”
“我只向比我厉害的女人臣服!”
“哦,这么说周敏敏经常虐待你?”
霍痕山依旧是那一副笑的神秘莫测的样子,“是,我崇拜她,只不过这几年,她变的不太正常。”
凉婵想起周敏敏穿着那一身黑,出现在仓库里的样子,“怎么不正常了,喜欢剥动物的皮?还是喜欢杀人?又或者说让你去充当诱饵引出那可发泄她那变态的欲望的人。”
霍痕山呵呵的笑出声来。
他停顿了许久,长长舒了一口气,“你很聪明阿,既然已经猜到了案情的发展,为什么还要来审我,哦因为需要我的口供是吧。”
“你也很聪明嘛。”
凉婵心不在焉的夸了他一句。
“呵,我说过我喜欢强的女人,也只臣服于强的女人,你问吧。”
“你们家后院花坛里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哦,一个小保姆,叫张晓云吧,哪里记不清了,反正是从贵省来的家是穷山沟的。”
“你杀的?”
“周敏敏杀的。”
“她一个人杀的?”
“可能吧,反正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为什么杀她?”
“她勾引我被周敏敏发现了,所以被周敏敏勒死了。”
“只是勒死了?”
“呵呵,应该像对其他人一样,把脸皮剥了,这是她的爱好。”
“张晓云失踪为什么她的家人没有报警。”
“她死后,我找到了家政公司里她留下的资料,去了一趟她老家,给了父母一笔钱,告诉她张晓云出国了,很久之后才能回来,这些钱是张晓云给他们的,以后我每年都会让助理给他们一笔钱,张晓云的父母刚开始还会有怀疑,想给她打电话听她声音,后来时间久了也不再折腾了,再说我每年给他们一笔不小的费用,足够他们生活下半辈子了!”
“哦,这说明,你替周敏敏做了善后?”
“是阿,不然能怎么样,叫警察来把我老婆抓走吗?”
“嗯,那周倩,郑欢欢,白安琪和陈灵灵呢,她们都是高级白领,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霍痕山抬头看了看白炽灯,看上去有些疲惫,“能给我一支烟吗?”
凉婵看了一边旁边的同事,“给他”
霍痕山点了烟,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周倩和郑欢欢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其实说白了,就是她们公司里的公关,她们可从我这里拿大单子,自然和我走的很近,女人嘛,总觉得自己漂亮的脸蛋就是资本。”
他吐了一口烟圈,戏谑的看着她。
“那陈灵灵呢?她好像和你们公司并没有什么业务往来。”
“陈灵灵?我好像不认识她。”
凉婵一怔,意味深长的看了霍痕山一眼。
继续问道“所以,杀人是你提议的还是周敏敏提议的。”
这个问题看似普通实则可以证明谁是主从犯的问题,在量刑上有很大的区别。
“是她提议的!”
“周倩,郑欢欢,白安琪被杀,你充当了什么角色?主犯,从犯,帮凶?”
霍痕山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只不过是在她抓珊珊的时候帮了她一次,正巧,被你看到了。其他时候她杀人,我根本不在现场。我都有时间证人的。”
“只是在抓珊珊的时候吗?那么你的意思五个死者,都是周敏敏杀死的,你只不过是参与了运尸和抛尸?”
霍痕山耸耸肩,“只参与了张晓云的抛尸。”
凉婵嗤笑一声,看他的眼里充满了鄙夷。
“你设置的服务器在什么地方?”
“什么服务器?”
凉婵扬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看来是只老油条,除非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否则最多也只是一个袭警伤人。
…………
许诺带着吴灏天走过来,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周敏敏,“还是没有发现中转服务器。”
凉婵说“先晾他几天。”
周敏敏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太好,头顶上的白光将她脸上那一道狰狞的疤痕照的格外瘆人。
左侧的脸上还有隐隐的烧伤,没有修复好。
不过从她的五官轮廓依然可以看出,曾经是个美人。
“张晓云是你杀的?”凉婵盯着她问道。
“为什么杀她?”
“她趁我不在家,偷偷爬上了霍痕山的床,所以她该死!”
“周倩,郑欢欢,白安琪,陈灵灵也是你杀的?”
“陈灵灵是谁?我不认识。”
言下之意,承认前三人是她杀的。
凉婵向前靠了靠,指着桌上的照片,“她!”
周敏敏麻木而空洞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不是,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凉婵又将其她三人的照片推到她面前,“这三个呢?”
“周倩、郑欢欢是我老公的客户,他们每次上完床后都会将录下来的视频发给我,刺激我,我知道的,她们是故意的……”
“她们不要脸,该死!”
周敏敏的眼睛里的愤怒像是要冲出牢笼的野兽。
“白安琪呢?”
“她,那个贱人,她踩着震迁的肩膀来勾引我霍痕山,当然得死!”
“你是怎么杀掉她们三个人”
“哈,我办了一张我霍痕山的副卡,用他的手机号,约那几个贱人出来,因为我视力不太好,但是我知道,霍痕山喜欢ella家的衣服的理念,那些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都有一件,我把那些女人约到酒吧里,远远的看着她们。”
“之后尾随她们离开,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剥了那三个贱女人的脸皮,分别寄给了她们的男友,让他们知道,他们曾经心爱的女神是个不要脸的人……哈哈”
周敏敏笑的有些疯癫。
她的头发有些乱,空洞的眼睛里射出一种诡异的光。
“伊人里的服务器是你安装的?”
“是阿,我录下来那么精彩的东西,就是为了警告那些有不安分的女人!千万别试图得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服务器藏在什么地方?”
周敏敏忽然抬起头来,空洞麻木的眼里,流露出疯狂的颜色,“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哈哈,你永远也想不到,哈哈!
凉婵从审讯室走出来,她觉得有些疲惫。
周敏敏说的和霍痕山说的口供根本对不起来。
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所忽略的。
在此之前,她曾查过周敏敏的学习经历,省医科大学毕业,后在某医院当了几年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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