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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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父亲的离开的背影,缓缓站立起来,抬起了手……敬礼。
那个结果,在她从程风那里看到照片时,她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这世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牺牲。
为人民,为社会,为国家……他们不需要歌颂,不需要报答,他们把青春和热血融进祖国的江河。
他的前路迷茫,永远不知道,还能否有回来的那一天。
他们在茫茫人海里默默奉献。
在不为人知的辉煌事业里奔腾。
在共和国的星河里闪烁!
晚风带着桂子清香,吹进这栋破旧的居民楼里。
这里是一片上世纪90年代建的居民楼,地理位置不错。
那时,国家经济还没有发展起来,能住上这样的房子的人家,算是社会中上层的了。
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房地产呈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
原先这里是一共有五栋楼,一栋四个单元。
而现在,只剩下这一栋楼的钉子户了,它像是耄耋老者的牙齿一样,伫立在此。
一楼二单元201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电压极其不稳,灯闪的厉害。
破旧的漆了红漆的木头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
里面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脑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一切正常,他松了口气。
在这间小破楼里,憋了三天没出门了。
晚上也不敢开灯,就是听有人发现他。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心想,再过一个月,就好了,再过一个月,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阳光下。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他叫,高有为,是一个……通缉犯
“砰砰”他猛的一惊。
有人敲门。
高有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从猫眼里看了看。
方才松了口气。
这是他最近才认识的一个邻居,也是因为开发商给的钱不足,所以才没搬走,一直住在他楼下。
高有为打开了门,笑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那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将手中的塑料袋子递给他,“我看你一天没出门,就给你买了几瓶水和面包,你又不愿意开火,大过节的,凑合吃点吧!”
高有为接过那东西,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今天这位邻居看上去有点不太一样。
他想或许是因为过节,他心里也不太舒服吧。
“谢谢阿,兄弟,等过一个月,我有钱了,请你撸串。”
那人一笑,点了支烟。
“不请我进来坐坐吗?”
高有为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站在门口说话,确实不合体面。
“来来,进来坐,只要你别嫌乱。”
那人猛的抽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晃了晃手中的烟,“这个,你不会介意吧。”
高有为笑,“介意什么,我又不是个娘们。”
那人笑满意了,走了进来。
高有为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一个小时之后。
201室的窗户,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那人戴着鸭舌帽,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绕到了楼的正面,看着里面逐渐亮起来的火光,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一道闪电,忽然劈裂长空。
轰隆隆的雷声自长天外传来。
半空里飘落了一点雨丝,但月亮依旧又大又圆。
…………
时间回到两周前。
三人从废弃工厂回来后,便被送到了医院。
程风的伤势最重,也不知道柳薇薇是怎么想的,竟然最受虐的是他。
据徐珩说,他用麻醉枪把两人打晕之后,按照柳薇薇的指示,把凉婵装进绳网里,吊起来。
而程风,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刑讯的机会。
就像当年,她毫不犹豫的拿起石头砸起邻居家小女孩的爱犬一样。
而她绑架顾之炎的初衷,也是要满足自己的变态的欲望。
她不想看到这两个人过的比自己好。
就是这么简单。
审讯室里。
沈月录着口供,极其厌恶的看着这张脸。
“那你为什么要把铸铁的锅炉修好,还往里面加了铁块,并且把这两个人吊在上面。”
柳薇薇一脸淡然,“那又怎样,那两个人不是没死吗?活的好好的?”
姜源猛的一拍桌子,“柳薇薇,这里是什么地方,请你认真回答问题,为什么修锅炉,为什么加铁块,为什么把两个人吊在上面!!请你好好配合调查!!”
柳薇薇被他吼的一怔,也来了脾气,“为什么,因为我高兴阿,我喜欢闻铁块加热的味道,我喜欢玩锅炉,喜欢铁块,喜欢炼钢,怎么样!!”
沈月冷笑一声“你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吗?是故意杀人!”
柳薇薇还是刚才那句话,“可是她不是没死吗?我没有杀人!我要见我的律师!在没见到律师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姜源还想再说什么,被一直在旁边听审的荀愈按住。
“走吧。”
柳薇薇自己留在审讯室里。
荀愈出来的时候,从审讯室外的玻璃窗外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关掉了审讯室的灯。
紧接着里面传来了柳薇薇犀利的尖叫声……
柳薇薇从小就怕黑,即使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开着灯睡。
光源一旦暗下去,她就会恐惧。
她的这个毛病,已经算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了。
审讯室里,只有一盏小窗户,在背阴面,很高,平时照不进阳光来。
只要头掉审讯桌上的那盏灯,屋里就会很黑,很压抑。
柳薇薇几乎尖叫了半个小时。
最后嗓子都喊哑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刚才嚣张的气焰早已经抛到爪哇国去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关灯,不要关灯,我怕黑,我怕黑……”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
荀愈缓缓的走了进来。
拿什么话都没说,打开了录音笔,往桌上一放。
柳薇薇抽泣着,低下了头。
“我说,我什么都说……”
荀愈目光清冷的望着她,看了一眼手表,“你有十分钟的时间陈述事实!”
他一进来就给柳薇薇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哪怕他在刚才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一句话。
但那种无形的压力,让柳薇薇莫名的紧张。
她抹了一把眼泪,脸上的妆容都花掉了。
被灯光一打,演个女鬼都不用化妆了。
“就从我什么时候动了绑架的念头说起吧,那天,也就是萧氏集团招标的那天,苏冶让我想办法拖住你们,所以我对京都刑侦局的人说,我亲眼看见了你杀人。”
“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你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为了他的计划能顺利完成,必须想办法拖住你们。后来我也想学着这个办法,拖住凉婵,可是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扒了我的裙子,还让顾之炎看着我,我当时就在想,既然她们和顾之炎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想办法利用顾之炎来抓住她们两个呢。”
“我从京都刑侦局里放出来的时候,就联系了一个做这种生意的公司,筹备了这个计划,之所以选择在那种地方,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死后被人发现,铁块和锅炉是我找人修好的。”
“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人的DNA会在高温下序列发出破坏,无法检测出来,所以我就想着,把他们这些人扔进锅炉里,和钢铁一起焚化,最后再找个机会,沉到大海里,最后谁也找不到……”
荀愈眸色更冷,极其厌恶的看着柳薇薇。
“何海晴呢?”
柳薇薇抽了一下鼻子,说“你在警圈里算是个名人,你身上的消息也不难打听,何海晴是跟着你长大的,对你的很特别,当然是最容易下手的一个人。”
“那天苏冶告诉我计划之后,我就找到了她,当时她在酒吧里喝酒,很简单,下了点东西,放在她的酒杯里,然后抬到了周光羽的屋里……不过那时周光羽已经昏迷了,所以并没有对何海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荀愈问“张小旗是你杀的吗?”
柳薇薇猛的抬起头来,“如果我说,不是,你们会信吗?”
“不信!”
荀愈回答的斩钉截铁。
柳薇薇说“她是个同性恋,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被这种人纠缠,她很变态,又是个跟踪狂,你知道吗,我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她,我很恶心,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爸爸,最后,我爸爸说,与其这样放任不管,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所以,她嫁给我了爸爸。”
“就这些?”
柳薇薇点点头,“就这些,我真没想到,她会死。”
荀愈没有说话,拿出叠资料,放在了桌面上。
“这是那辆卡车的信息,和司机撞死张小旗前一天的通话记录,当然还有张小旗最后死前曾经接到的电话记录,那个卡车司机现在还被关着,你承诺他的钱,还没有到账,你说他会不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柳薇薇猛的睁大了眼睛。
杀人未遂,和杀人既遂这两个从量刑上来看差别太大了。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尖叫出来,“你,你们都知道了??”
第192章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二更)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尖叫出来,“你,你们都知道了??”
荀愈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是,也不否定。
柳薇薇被他这种很有压迫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最终败下阵来。
她嗤笑一声“是,我找人杀的张小旗!”
荀愈看着她,忽然就笑了,然后他按了一个桌面上的按钮,“姜源,你进来审!”
他拿着录音笔,起身离开。
柳薇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生出来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荀愈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摆的那个已经破碎的投影仪,和一个微型的U盘。
他有点犹豫。
拿起了U盘,放在了电脑上。
他看了一会,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进来一下!”
过了一分,吴灏天,跑了进来。
“荀哥,你找我?”
荀愈点头,“你看看这张照片,有没有什么问题?”
吴灏天疑惑,伸过脑袋一看,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这不是!”
荀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吴灏天悻悻的吐吐舌头,“我电脑上有个分析软件,你发给我,我看看!”
荀愈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外传,你知道轻重。”
吴灏天也不傻,自然也知道,“放心,事关老大,我一定保密。”
荀愈听到了他的保证,方才点了发送按钮。
凉婵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面,手已经做好了包扎。
她情绪有点低落。
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一时之间,还不能完全接受的了。
爸爸没死!还活着,可以,却不能与他们相认。
当年那一枪……
她蜷缩在椅子上,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那张照片……那张照片里的场景如此的熟悉。
当时她来不及细想,只觉得程风看到之后很是失常。而她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去质问他。
再说,看他那样子,好像这件事,还有隐情。
凉婵把自己的膝盖揽的紧紧的,眼泪的流的太多,到现在太阳穴还有点酸涩的胀痛。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些烦躁。
柳薇薇这个疯子,没安好心,她当然知道。
而那张照片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如果……是真的,如果在背后想杀她的人,真的是程风……
她不敢去想象。
电梯门打开,萧何从对面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他一偏头,看着一个熟悉的影子,对身后其他的医生说,“我遇见一个朋友,你们先走。”
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善意一笑,纷纷离去。
“你手怎么了?”
他大步走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
凉婵有气无力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事,遇上一个疯子,差点挂掉。”
她情绪有点不太对劲,萧何立马敏感的察觉出来。
抬手在她额头上一摸,“发烧了?”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手来,检查伤口。
看了一眼包扎处,有点不悦,“这是谁给你处理的,这长深的口子,竟然没有没缝合!”
凉婵伤口被他一捏,疼的额头都渗出汗来。
“咝,疼死了!”
她蹙眉,准备抽出来。
萧何脸色一变,分毫不让。
凉婵一抬头,只见他一双细长的狐狸里,眼底竟然是她从未见过的怒。
她不知道哪里得罪这家伙,受伤是的她,这家伙生个什么气阿。
她最终败下阵来,“我怕疼,所以让人家缝,这点小伤,还用得着动针吗?”
萧何冷笑一声,“这点小伤要是划在你脸上,你就会变成一个丑八怪,一辈子嫁不出去!跟我走!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妙手回春!”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人离开。
凉婵被他拽的一个踉跄,“你赶着投胎阿,快点……”
“呵,赶着投胎的是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
对不知道,此时,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站着一人。
程风脸色极是苍白,他毫无气力的靠在了病房的墙上。
他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不表对方的脸。
那个人在梦里,拿着一个摇晃的怀表,不停的对他说着什么。
然后他看见自己站起身来,拿着桌上的那把枪,走了出去。
梦里的雾气很大,他看不见周遭的情形,看不清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只能看见前面一个晃动的影子,正向着奔跑着。
而彼时耳边又传来那个声音。
“开枪,杀了她,开枪,杀了她!不要犹豫!”
一声更比一声强力的暗示,让他终于扣动了扳机。
他猛然苏醒过来。
监护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清醒而准确的知道,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八年前的记忆,从凉婵离开别墅之后,他就已经记不清楚了。
那时候,他总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去了M国之后,这种状态才彻底结束。
而那段时间的记忆,现在竟然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他甚至记不起来是如何上的飞机,如何离开的林市,甚至是如何办理的转学手续。
而这一切早已经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程风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种难以言说,憋闷,湿重的痛楚,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他以为,当年的那起案子,他已经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他以为自己胸襟广阔,原谅了她的自私逃避。
可最后仅仅是露出一角的真相,便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呵!多么讽刺的胸襟宽阔,当年那几乎快要了她命的一枪,竟然是他从她背后开的。
程风眼睛酸涩的难受,他一低头,吧嗒一声,眼泪落在了被子了。
他一把将自己手上正在输液的针头拔掉。走到了门外,看见她坐在走廊外的凳子上。
痛苦而又纠结的把脸埋进膝盖里。
他看见她手上缠绕着的已经渗出血迹的纱布。
凉婵对他,从来都是坦荡的……
哪怕,在在初遇时,也是心怀了愧疚。
而他呢,始作俑者。
他忽然很害怕靠近她。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生出了退缩的念头。
他默默的站在走廊尽送,看着夕阳的光景,将她的影子拉的极长。
程风眼前忽然闪过那个画面。
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午后,也是这样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他静静的躺在医院的床上,看着窗外刚冒出的梧桐嫩叶。
她推门而入,满脸的泪。
而后……他质问,她发疯,将病房里的一切都砸烂。
之后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早已蚀骨的想念,拦住了她的去路。
胸口前的那一块疤痕,狰狞而恐怖……
他那时心里是后悔的,他纵是恨她入骨,也不愿伤她分毫,但有人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甚至一度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那个伤她的人。
命运总在我们最不经意的瞬间,开了一个极讽刺的玩笑。
程风看着那两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毫无芥蒂的说话。
她是那么开心,放松,没有防备,也不会受到伤害。
更不会有那么多因为他个人的原因,对她有敌意的人出现。
他与她的,永远都是无休止的险境。
程风缓缓闭目,无力的靠在了墙上,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萧何给她注射的麻药,小心翼翼的穿针引线。
凉婵目光灼灼的看着手心里翻卷的皮肉,在他手下一点点的缝合起来。
“你还真是够变态的,放到别的女孩子那里,早就吓的晕倒了。”
他揶揄一声,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细长的眼角高高的翘起,像这时节的弯月。
“早就习惯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是不是该称你一声女英雄。”
“别在,你在这里我就是一狗熊。你稍微动点手脚我就怂。”
萧何抬头,眼睛弯的更厉害了,似乎很满意她今天的表现。
“不错阿,学乖了,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知道知道,快缝你的吧!”她没好气的催促。
被他插科打诨,刚才那种烦躁又憋闷的感觉一下子消了不少。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这双手,既拿的了手术刀,也缝的了针打的了结。”
凉婵立马顺杆拍马屁,“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
萧某人得意的哼哼两声,继续低头认真的缝合她掌心的伤口。
从凉婵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修长的而浓密的睫毛。
小时候,她就经常嫉妒这家伙,一个男人长这么长的睫毛干嘛,还不如拔下来给她安上。
萧何头也不抬,“你是不是又想拔我睫毛了?”
凉婵“……”
“我认识一个整容科的医生,到时候可以给你嫁接一个,当然,如果你非喜欢小爷我脸上的,大不了爷牺牲则个,拔下来给你安上!”
凉婵嘴角一抽,“你恶心不恶心阿,我还怕你的传染病呢!”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哎哟”一声,准备抽手,却被死死按住。
“卧槽,你公报私仇阿,不想活了?”
“谁让你说我的病的!”
“你没病……”
她咬牙切齿的想揍人。
“好了……”
萧公司最后十分完美的给她打了一个蝴蝶结,重新用纱布包了一下。
“一周之内不能沾水,不能吃辛辣,不能吃海鲜,不能有大幅度动作,消炎药按时吃,七天后来拆线。”
凉婵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为什么还要再拆线,现在不都是用可吸收的吗?”
“可吸收的要一个月才能被身体吸收掉,这种普通的一周就可以长好,再说了免拆线那么贵一根,用你身上浪费了!”
他利落的收拾东西,把染血的纱布扔进垃圾桶。
凉婵“……真是个葛朗台!”
萧何认真的想了想,“我比葛朗台要好一点,最起码刚才的手术费没收你的,知道你良心过不去,不如小爷我赏脸,陪你吃个饭吧……去吃海鲜怎么样,我听说这附近新开了一家味道还不错!”
凉婵沉默的了一会,缓缓的说,“……你知道蹬鼻子上脸的后果吗?”
萧何哈哈一笑,躲开了她佛山无影脚的攻击。
凉婵跟着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站定,拿出手机来,找到了顾之炎的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传来顾之炎的声音,“恩人,什么要吩咐?”
凉婵想了想,“你怎么样了?”
“嗯……我很好!”顾之炎那头有点犹豫的说。
“麻烦你去隔壁病房照看一下,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顾之炎沉默了片刻,贱兮兮的问,“您干嘛去呀?”
凉婵没理会他,径直挂断了电话。
病房里的顾之炎一脸委屈的看着站在窗前的程风。
“她,挂我电话了!”
程风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看着医院楼底下那两个一前一后的离开,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让顾之炎以为是他还没有恢复好,开始自责起来。
“你没事吧,虽说绑架的是我,可就你受的伤最重,唉,也不知道柳薇薇那娘们怎么样想的,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律师,让她把牢底坐穿!”
顾之炎自顾自的说着话。
病房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反应过来。
不对阿,这两个的状态有点问题!
“老程,你们两口子的状态不太对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程风沉默片刻,“之炎,我问你,从程家被查封之后,到我去M国读书,这一段时间内,都发生了什么?”
顾之炎呆呆的看了他一眼,“被查封之后,你就跟着我们家一起去了M国阿,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中间有没有什么事,是让你记忆深刻的?或者我在这中间有没有和陌生人接触过?”
顾之炎想了想“当时你消弭了很久,一直也不说话,也不吃饭,谁也不理会,我还记得当时你妈妈的一个朋友来找过你,还带你去看了医生!”
程风忽然就觉得耳边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脑子瞬间像是裂开了一样。
排山倒海的痛袭来。
他痛苦的闷哼一声,双手捂住了头,蹲下身……
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屋里开着窗户,温度不高,但他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珠。
顾之炎被他这反应吓到了。
赶忙跑过来,“老程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程风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红色的碎片闪过,却无论如何都组成不了一整幅图片。
喉咙里的那种腥甜的味道开始蔓延。
终于在最后一刻,欢快的冲了出来。
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世界陷入了黑暗。
但耳边的凌乱的脚步声,和呼吸机的声音正慢慢的传来。
妈妈的朋友?
这个词于他而言陌生太久了。
那个人的印象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
他努力的追寻着记忆,试图找回,被他刻意屏蔽遗忘的那些东西。
却最抵不过身体的抗拒。
顾之炎看着被医生团团围住的程风,自己则被护士推出了门外。
顾之炎一时急的不行。
趴在门缝里问。
“医生他怎么样了?”
“血压升高,瞳孔收缩反应正常,心率过快,手术伤口裂开,你是不是说什么话,刺激到他了!”
顾之炎被问的一懵,“我、我没有阿?他刚才说自己想不起来有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了,然后就头疼的厉害,最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他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伤口裂开需要重新缝合,然后做个脑部CT,你先出去吧。”
服务员站在桌子中间,萧何拿着菜单各种嫌弃。
“就这些,最后给她煮一锅白菜粉丝吧,就你们这最便宜的那个。”
他合上菜单心情极好的,对她眯起了眼睛。
“不用感动,我怕你会饿死。”
凉婵瞪他一眼,骂道“幼稚!!”
“谁让你小时候总是抢我的吃的,哼,现在我可是打倒地主的翻身农奴。”
“难道那不是你进贡保护费吗?”
“哈,我那明明是被迫的,你见地主收租的时候,谁家愿意贡献粮食阿!”
他拿起筷子就要敲她的脑袋。
凉婵目光一敛,落在他的手上。
“你手怎么了?”
他手很长很白,食指处有一处紫黑色的淤青一样的东西。
萧何怔了怔,摊开手放在桌上,“不知道在染的颜色,我也是昨天才发现的。”
凉婵一脸嫌弃,“你不会是中什么毒了吧,咿,好恶心的颜色!”
萧何伸手便入她脸上戳,“中毒也要先传给你!!”
“滚蛋!”
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萧公子心情不错,“听说你涨工资了,今天你请客。”
“好说!”
“对了,你中秋节放假吗,我一个同学,开了一个度假村,给了几张体验券,你带着你们全家去玩几天吧。”
“什么地方呀?”
“南沙岛附近吧,一座私人岛屿,环境还是错。”
凉婵没说什么,兴趣缺缺的吃着白菜。
萧何瞥了她一眼,“你从工作至今,好像还从来没有带陈姨出去玩过,叔叔走后,你回家也少了。”
凉婵眼前忽然出现那一个矫健而敏捷的背影,那种又湿又重的痛,再次侵袭。
她放下筷子叹了一声,“你说的对,我这几年一直没怎么回过家,都是我哥在照顾我妈,给我吧,我找时间带她们去玩。”
萧何“嗯”了一声,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他此刻雀跃的心情。
连一向讨厌的海参都吃出了一点甜甜的味道。
两人吃到一半,凉婵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半。
萧何眼角一挑,“得,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德行!”
凉婵“你闭嘴!”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荀愈的号码。
“怎么了老荀?”
荀愈说“京都周边的阳城发生一起爆炸事故,带着你的人,去看看吧。”
“这样好吗?我刚进医院还没一天?”
荀愈失笑一声,“你是在医院吗?我怎么看你吃的那么欢快!”
凉婵赶忙举目张望,只见荀愈带着沈廷玉和吴灏天从门口处走了进来,后者后里还拿着一篮子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