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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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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灏天暗暗为被抓的那人捏了把汗。
“老大,这人是谁?”
凉婵垂眸冷笑一声,“他说,他听到这里出了事,是来闲逛的!对吗?”
脚下一用力,那人疼的哎哟一声。
“不,不是,我不是来看的,我说,我什么都说,女侠,女侠饶命啊!”
沈廷玉被他的叫声逗笑了。
“兄台,你哪个道上的?知道你招惹的是谁吗?”
那人两只手臂都被控制着,疼的要死。
本来看着是个女人,没想跑的,没想到撞到一个厉害的角色身上了。
他疼的满头大汗。
大口喘息着。
“女侠,女侠,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是个倒斗的,是个摸金校尉……”
凉婵和沈廷玉相互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同时闪过某种东西。
赵东来的也快,一听这人是个盗墓的,二话不说让人拷了起来。
这个名叫何光起,祖上是个看风水的,看了几天的杂书,学了几句专业名字,自诩有两下子,常年混迹于神棍圈,给一些有钱人找墓地,看风水,问住宅。
不过随着经济的发展,也没那么多人傻钱多的人送上门了,他就开始利用祖上传下来的那本风水鉴龙穴找墓。
但是……
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学成的,何光起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人,连上面那些晦涩难懂的句子看懂都成问题。
摸索出来更难了。
最后竟然流落到了靠着盗窃为生的人。
但是这个二傻子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从来不承认他是个盗窃犯,因为这样会辱没了他们老何家祖宗的门面。
所以对外,常常称自己是摸金校尉。
有时候他会安慰自己,摸金校尉,其实和他这种也没多少区别嘛,只不过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活人的……
何光起被抓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说自己是个盗墓的人而惹事呢。
审讯室里,赵东亲自盘问何光起时,是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进去的。
一个小时之后,满脸失望的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他摸出了电话,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又收了回去。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实在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了。
彼时凉婵正躺在招待所的单人床上。
屋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霉味。
地板踩上去回声都有些不太均匀。
这间已经建的有些年月的招待所,设备很是陈旧。
洗澡水,忽冷忽热。
还好床单和被罩都是干净的,窗户也是向阳,只不过招待所的服务做的不太好,窗户也不知道关了多久了。
沈廷玉一进来就打开了窗户,风吹了进来,空气干净了很多。
她看了一眼,枕在双手上的凉婵,说“你手上的伤还行吗?需不需要换药?”
凉婵有点累,闭着眼睛说,“不需要,今天刚换完,明天或后天回去再换吧。”
沈廷玉说“哟,还是这么自信,你怎么就知道这案子明后天就能破了呢?”
凉婵睁开眼睛,招待所暗淡的光线下,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烁着晶晶亮的光芒。
“我的直觉这个案子,极有可能是这附近村里人做的。”
沈廷玉问“证据呢?仅仅是因为一句远抛近埋,会不会太过先入为主了。”
凉婵摇头,“不会,我现在心里有一个猜测,不过需要等明天,证实了,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廷玉来了兴致,“说说看!”
“都说了,需要明天才能证实!”
沈廷玉“……就知道卖关子!”
“谁让你这些年别的没学会,那些官场上的为官之道学的到是贼溜呢?”
凉婵讽刺了她一句。
沈廷玉常常挂在嘴边的名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能少说一个字,就保证不会多一个标点符号!
沈廷玉满不在乎,“我这是明哲保身,你不知道我因为多说话背了多少黑锅,唉,要不然也不会混了这么久,到最后又和你成搭档了吧。”
凉婵“……”
“你不说,我也还不想知道呢?”
她哼着周杰伦的七里香,拿了毛巾去洗澡。
凉婵毫无意识的拿出了手机,再次看了一眼,还是没有未接电话和信息。
她叹了一声,找到顾之炎的号码,给重新拨了回去。
响了好几声之后,顾之炎才接了起来。
“恩人,怎么了?”
他声音很是疲惫,像是刚睡醒一样。
凉婵踌躇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道,“他怎么样了?”
“哦,下午的时候,醒来了一次,之后又突然晕倒了,伤口崩开,重新做了手术,一个小时前刚出来……”
凉婵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晕倒?你为什么没给我说?”
顾之炎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发呆的程风。
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我忘记了,当时场面太乱了,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我没找到手机……”
其实他很想说,老子明明给你打了,是你丫的直接挂掉的。
但是苍天啊,他不能这样,他好基友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凉婵深呼了一声,“那现在,他醒了吗?”
“嗯,还……没有吧!”
顾之炎开了扩音器,程风可以听到。
他见他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只能这样说。
凉婵并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也不知道程风此刻已经苏醒了。
她只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矫情了,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再说了,都八年了……
“你好好照顾他,我后天回去,阳县这边发生了一个大案子,组里没人了,所以……”
顾之炎赶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这一行没有假期常年奔波,人民的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嘛,我可以理解的,老程当然也能理解。”
电话那头的凉婵停顿了几秒。
“谢谢你帮我照顾他。”
顾之炎笑嘻嘻的回答,“谢什么,你还救过我的命呢。”
“嗯……”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中间空白了几秒之后,顾之炎说,“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休息吧,程风这边一切顺利,如果没意外,后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凉婵笑了笑,嗓子有点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
仿佛之前想方设法逃避出来的,并不是她一样。
“好,后天,我一定回去!”
“嗯,再见!”
“再见!”
顾之炎挂了电话,转头看了程风一眼。
他刚做完手术,躺在床上显得很虚弱。
“之炎,我无法原谅自己!”

虽然时间很早,但相对于之前整夜整夜的转轴转,已经好多了。
三人收拾完毕便去了赵东说的地点,张家村。
据昨日阳县刑侦处的警员排查,张家村里,就必四家符合情况。
原来早年间,因为阳县的经济发展跟不上,很多年轻的女人都背井离乡,去了京都,村里剩下的多是男人。
刚开始,婚配情况还能合理些,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男人找不到老婆,又不愿意离开这片土地。
再后来,过了几年,煤矿业发展了起来,很多人也挣到钱。
于是便滋生了一个特殊的行业。
买卖婚姻。
不过这种买卖婚姻更多的是跨国的,因为本国经济发展太快,老百姓的意识也逐渐随之改变。
再加上男女比例失调,本国不足以满足的,有些人贩子,只能把目光放到了周边比较贫困的国家。
越国和挝国相对贫穷落后一些,所以滋生了跨国新娘这个新兴的行业。
昨天沈廷玉回来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因为越国人和中国人虽说同属于亚洲人种,但在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存在差异的。
比如肤色,鼻型,脸廓,身材,发型。
已经白骨化的尸体上,无法再去比较肤色,鼻型。
不过从脸廓身材,还有头发上,还是可以看出区别来的。
越国人的颧骨突出,身材较矮小,头发多为卷曲。
而昨天子墓室里的那个女人的尸体,颧骨异常突出,身材矮小,头发呈现一种自然的卷曲状。
再加上张家村近年来的境况,不难判断出这极有可能是一桩跨国婚姻。
而凉婵今天等的就是数据库的比对。
如果确定了那两名死者与国人血统不同,那么她的猜想就已经对了一半。
而且基本的侦查方向就能定下来了。
三人在路上随便吃了一个面包,就去张家村了。
凉婵开车把沈廷玉送到了昨天的墓地。
今天她还有一些更细微的检查要做。
她则带着吴灏天去和赵东汇合。
清晨还不到七点,整个张家村还在沉睡中。
雾气将整个村庄笼罩着,看上去宁静而祥和。
这里的环境要比凉婵想像的更好,村里的大部分人都盖上了两层的小楼。
据说是因为张家村挖煤过量,致使地下出现了塌方,后来统一搬迁到了现在的地点。
凉婵一下车,便看见赵东蹲在马路牙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面包,毫无形象的吃着。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的探员学着他的样子,蹲在他身边,每个人的耳朵上都别着烟,地上掉落了一堆的烟头。
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面包,吃的欢。
凉婵回头,看了一眼后车坐上还有几瓶没拆封的水,指了指,给吴灏天说,“给赵队他们拿过去吧。”
吴灏天拎着就送了过去。
赵东吃完胡乱的抹了一下嘴就走了过来。
把昨天连夜排查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
“昨天我们查了一下,张家村符合情况的一共有三家,分别是前面第三排第一家张二柱家,他在十年前娶过一个媳妇,也可以说是买的,越国人,在这里过了五年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卷走了张二柱的所有存款,当时他还报了警,只不过,他那媳妇本来就不是咱们中国人,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个户口,上哪儿去给他找人去!”
“第二家叫张天河,住在第六排的倒数第二家,他是在八年前买的一个老婆,没有生孩子,是个挝国人,不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张天河是个残疾人,早年因为车祸断了一条腿,对方赔了一笔钱,他就是用这笔钱,买的媳妇。不过他行动不方便,他老婆过了两个年头,就走了,倒是没有和张二柱家一样,人家也没卷走他的钱,还给他留了一笔钱,所以张天河也没有追究。”
“第三家叫刘钟,他是最早的一批娶跨国新娘的人,当然据我们所知,这些年,他也在暗中从事一些中介活动,这个人有家暴倾向,虽然能挣钱,但也吃喝嫖赌全让他给占全了,他买来的那个媳妇成天被他打,阳县派出所的人都认识他。后来大概是三四年前,他媳妇实在受不了了,就带着孩子跑了。”
凉婵看着赵东拿过来收集的笔录,陷入了沉思。
赵东一提到刘钟就气的慌,“我看,八成是刘钟这小子,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真他娘的狠毒!”
吴灏天问“他们这些人,都领结婚证了吗?”
赵东想了想“好像就刘钟自己领了!”
吴灏天拿出电脑,把刘钟的资料调了出来。
凉婵看着电脑上面登记的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不是很帅气,但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那种长相。
两人是拍的结婚照,女人坐在他身边,看长相,与国人并无太多差异。
和刘钟并肩坐在一起,两人竟然也差不多高。
凉婵看了一眼问道,“刘钟身高是多少?”
赵东说,“这小子可不矮,快一米八了。”
凉婵说“先去他家吧!”
赵东让身边的侦查员带路,一行几人,向着刘钟前走去。
刘钟的家和张家村其他的人都差不多,也是两层的小楼,看上去建的还不错。
红漆的四扇大门,上面有两个金漆的兽头,门顶上挂着陈年蛛网。
蛛网黑乎乎的,上面是沉淀的一煤灰。
因为太久没有打扫卫生,门前的灰尘已经有了几指厚,到处都是人的脚印,狗的脚印,又脏又乱的。
还没进门,便闻到了门内传出来的臭烘烘的味道。
众人掩鼻。
推开门之后,几乎都快要惊呆了。
这哪里是人的家,这分明是一个垃圾场!
满院子里堆放着塑料生活垃圾,即使已经进入了秋天,苍蝇欢快的游走于垃圾之间。
侦查员喊了几声刘钟的名字之后,门里便传出了声音。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半空的酒瓶子。
他身上穿着半旧的蓝色牛仔服,身上黑一块蓝一块的,看样子像是刚从煤矿底下爬上来。
“你们干什么的?”
他声音里还着怯弱,常年的酗酒让他不到四十岁,眼睛已经开始浑浊。
赵东说“刘钟,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刘钟立马来了精神,“赵队,是不是有那女人的消息了?是不是找到她了?”
凉婵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经笃定,刘钟不是凶手!

第200章 先天不足(二更)
刘钟一靠近,他身上那股熏人的味道肆无忌惮的传了过来,大家都有点受不住。
还好赵东聪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顺手捏了一根他肩膀上掉落的头发。
“还没有,就是来问问你媳妇多高,你这里有没有她的照片?”
刘钟一听,眼里燃起的光骤然一灭,将酒瓶子一扔,长叹了一声,“唉,都要了好几次了,这么多年,连个毛都没找到,你们……”
他又拖拖沓沓的转身回到屋里,过了一会,找出了一张泛黄的全身照,递了过去。
“记得送回来,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再来要一次呢!”
刘钟没好气的说。
赵东看了一眼照片问道,“你媳妇不是越国人吗,怎么看着这么高呢?”
刘钟想了想,“这娘们是不矮,有一米六七吧,谁知道她吃什么长的呢,一副大傻个子,以后腿长的女人不能找,你看别人的没跑,怎么就我的跑了……”
他像个祥林嫂一样,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赵东接过照片递给了后面的侦查员,又给刘钟说了几句话,一行人转身离开。
吴灏天看了一眼照片说,“老大,这个人不是死者吧。”
“嗯”凉婵几乎是屏息走出了刘钟家的大门。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邋遢到这种程度,明明有条件可以让自己过的更好,偏偏愿意生活在垃圾堆里。
赵东也看出了照片上的人和死者并不属于同一人,“再往前一个路口,就是张二柱家。”
他把那刘钟的头发递给了身后的侦查员,“标记好姓名,别弄混了!”
其实他的想法完全是多虑的,因为张二柱的头发和刘钟的头发差别也是太大了。
张二柱今年五十多岁,头顶的头发已经秃了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白头发。
他家收拾到是比刘钟家干净了很多。
院子里种了很多蔬菜,收拾的很干净。
一众人刚一进门,便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和张二柱说着话。
张二柱看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当时也惊住了问道,“几位你们找谁?”
赵东问“你是张二柱吗?”
“我们是阳县刑侦局的,找你有点事!。”
张二柱问“几位警官有什么事啊?”
赵东身后的一位侦查员拿出一个文件夹问道“十年前你花钱买了一个越国媳妇,五年前她卷走了你的所有存款,当时你也报了警立案了是不是!”
张二柱一脸懵逼的状态,“是啊,难道钱还能追回来吗?”
赵东说“我们来是想问你一些更详细的情况,你对那个越国人还有没有印象,比如说,她多高,多重,长什么样子,如果有照片最好了!”
张二柱看了一眼,坐在摇椅上的女人。
“警察同志,照片俺是没有,俺只记得她不是很高,大概有个一米五左右,到俺的肩膀这里。当时家里穷,她长的也不好看,不喜欢拍照,俺当时也没有勉强,结婚证也没有领,谁知道那女人就没安个好心,唉,过了五年,就带着俺的孩子跑了!”
凉婵问“你孩子多大,男孩女孩?”
张二柱看了她一眼,怯怯的说“男孩,走的时候,不到七岁。”
众人惊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明明只在这里住了五年,怎么可能还会有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
赵东眉头一蹙问道,“你不是说她在这里住了不到五年,那孩子怎么算,最大也应该是四岁吧!”
张二柱脸色有点奇怪,这时一直坐在摇椅上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起来说话了。
“警察同志,张二柱是个老实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个女人怀着孕的时候,收留了她,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张二柱的!”
原来是个接盘侠!
众人心里想着。
张二柱叹了一声,抬手无奈的摸了一下头顶已经掉的没几根的头发,“俺是个实在人,以前家里穷,年轻的时候找不到媳妇,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哪里还能挑三捡四呢,俺当时看她可怜,怀了身孕没处可去,就收留了他,谁知道她是条蛇呢……把俺积攒了十几年的钱全部偷走了,俺娘死的时候,都没钱看病!都怪俺!”
他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泛红。
用布满沧桑的手捂住了脸。
赵东心有不忍,拍了拍他。
凉婵目光一直停在张二柱和那女人身上,过了一会,赵东该做的都做完了,又问了几个问题,一人行撤退。
对于张二柱会是这种结局,众人也挺唏嘘的。
毕竟养着别人的孩子,最后还被骗钱,最后人财两空这种事情,放谁身上也受不住。
凉婵看了一眼赵东手里那根头发,心想这人还真是谨慎。
她笑了一声,没说话。
打趣道“他都那样了,你还怀疑他?”
赵东笑笑,“还是谨慎点为好,我们这里很久不办案,不能一开始因为疏忽就被领导们笑话了。”
凉婵说“您是前辈,谁敢笑话您?”
赵东哈哈一笑,又重新嘱咐了几遍。
到了最后一家,张天河那里。
一个残疾人。
张天河家里收拾也挺干净的,他的状态看上去要比前两个人更好。
一身整洁的张天河坐在一辆自动的轮椅车了,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要比其他两个人更有学问一点。
据资料上显示,张天河曾经也是高中毕业,本来都考上大学了,高考之后出了车祸,导致断了一条腿,早年些,在村里的一所学校里教书,后来因为身体残疾,国家扶持,每个月给他放发基本的生活费。
吃穿是不愁了。
再加上张天河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就住在他家隔壁,兄弟两个关系还不错,弟弟叫张天江,张天江在村口上开了一间超市。家就住在张天河的隔壁。
时常过来帮衬着。
一行人到张天河家里时,还没开口,便听见隔壁传来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声音很大很尖锐,众人都听的很清楚。骂人的正是张天江的老婆。
一口一句窝囊废,后面的话越来越难以入耳。
坐在轮椅上的张天河无奈的摇头,“真是让你们见笑了,丢人丢到了家里!”
赵东说“张天河,我们是阳县刑侦局的,有点事想问你,你是在八年前买了一个媳妇,挝国人,并且在四年前走了是吗?”
张天河点点头,“是啊,不过这她并没有卷走我的钱,所以当时我也没报警!”
赵东又问“那么,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多高,多重,有没有照片?”
张天河明显一惊,“几位警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的事情?”
赵东说“案件还在保密中,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行。”
张天河说“大概有一米五六左右,长的比较小巧,和所有的挝国人一样,不过她汉语说的还不错,后来她说,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离开了,我们本来也没什么感情,既然她有了想走的打算,那我留她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她有没有生过孩子?”
张天河低着头,自嘲一声,“没有,我们都没有发生过关系,怎么生孩子!”
凉婵忽然开口问道“既然你们没有感情,当年你为又何要花钱买下她?据我所知,这在当时还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吧!”
张天河说“是我弟弟给我买的,我当时那种情况了,自己一个人了此残生就可以了,怎么还有别的想法!可能是他看我过的太凄苦了吧。”
他转了转轮椅,地上正巧合有块石头卡住了轮子,他没有转动。
吴灏天眼急手快,立马上前帮了他一把。
“谢谢”
“不客气。”
吴灏天笑笑。
对身后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一行人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张天河隔壁的张天江家传出来女人嘶吼的声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记着那个贱人……你还想着她……你明明是霸占了你……呜呜”
后面的话听的不甚清楚,像是被人捂住了一般。
凉婵看了一眼张天河家的大门,对着吴灏天伸出了大拇指。
刚才吴灏天去推轮椅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根张天河的头发。
与此同时,沈廷玉的电话打了过来。
“法医组那边给消息了,女人是挝国人,那个女孩是个混血儿有点先天不足!”
凉婵唇角一沟,“知道了。”

凉婵放下电话,走到了张天江家门口。
四扇的朱漆大门紧闭着,里面时不时的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
她问道“他们家经常这样吗?”
身后一个参与昨天排查的侦查员说,“是阿,据说这对夫妻一年356天,有300天都在打架,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口子就是不离婚!”
“他们和张天河的关系如何?”
“还行吧,因为张天河比较有文化,当年自己出了车祸之后,又把分到的钱给了弟弟一部分,所以兄弟两人还行,张天江的媳妇叫张红洁,是村子里有名的泼妇,又跋扈又狠毒,很多人都怕她,据说她常常打的张天江不敢回家,这几年张天江开超市挣了点钱,在家里也有了点地位,但是怕老婆的本质还是没变。”
“他们夫妻有孩子吗?”
“有一个男孩,今年十六,在阳县上高中,这孩子平时喜欢和大伯待在一起,平时回家父母只要吵架,就去张天河那住着,学习成绩还不错。”
赵东问道“难道你怀疑?”
凉婵笑笑,对赵东说,“别这么着急下定论,等证据链成形了再说,先把这些东西送去检验吧,另外找人留意着这两家人!”
赵东给另外两个侦查员说了一下情况。
凉婵就带着吴灏天去了墓地。
两人把车停在了昨天来的地方,一下车,吓了一跳。
只见墓地边上围满了人,阳县派出所的民警们都已经在维持秩序了。
为首的是一个老年的男人,他身后站着十几个人,看样子像是村里的组织。
沈廷玉拿着箱子,一脸无奈的躲在后面。
“怎么回事?”
沈廷玉说“尸检完之后,墓坑里的东北角出现了塌陷,也不知道为什么,塌陷的范围越来越大,还好老娘命大,要不然肯定被活埋了……”
凉婵“……你能说正事吗?”
沈廷玉讪讪一笑,“不好意思阿,请允许劫后余生的我感叹一下,我刚给你打完电话,就觉得地上猛的一震,轰隆的一声,东北角出现了塌方,虽然离着这两个棺椁还有点距离,不过因为涉及到了命案,刑警队的人和考古队的人商量了一下,为了保证完整性,想把棺椁挪出来,这不,那声轰隆声把这些人震出来的,非要说这是他们的祖坟,是龙脉,特么的中国历史上就没听过哪一任皇帝姓张!!”
吴灏天跳起来看了一眼远处,“地上的塌方是怎么回事?”
沈廷玉不耐烦,“说是什么叠墓,有考古人员下去看了,说下面可能是一座明代的墓穴,谁知道,我又不看鬼吹灯的。”
凉婵说“那他们闹事又是因为什么呢?”
沈廷玉说“哦,他们说,上面的棺材不可以挪走,但是尸骨让我们清了,不过这个墓地里的发现的珠宝阿,金子阿都属于他们的财产,不能让带走,所以每带走一样东西,都要经过他们的批准,否则,谁也别想出去。”
吴灏天问“珠宝?金子?难道埋在这地上这么久了,这些东西还能留存?”
沈廷玉一脸不屑,“当然没有,下去探查的考古人员都说了,这两个墓穴都被盗过,而且还不止在一年代被盗过,剩下的也不过是破砖烂瓦,枯骨一?,可是他们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凉婵看着那一张张沧桑的面孔,此刻正瞪着大眼和民警对峙,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眼底都已经被天降馅饼诱惑所点满,哪里还有半点赵东所说的民风淳朴的影子。
“群众从未渴求过真理,他们对不合口味的证据,视而不见!”
凉婵看着那群人,忽然想起来前不久,自己曾经在网络上被攻击的经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他们是最普通的百姓,不是暴徒,不能用暴力手段解决,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
她看着几个前排的民警说的口干舌燥的,仍旧被人推推搡搡,有点愤怒。
凉婵给沈廷玉说了几句,沈廷玉一听,哈哈一笑,“这一招高,等着我哈,我这就去准备!”
然后对吴灏天招招手,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吴灏天楞了一下,随即对着她伸出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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