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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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远涉嫌三起故意杀人案,现对他进行依法拘捕!”
那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抱着孩子大笑起来。
“你们没搞错吧,我老公杀人?我老公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他竟然去杀人,你们是不是抓不到凶手随机找个老实人顶缸啊,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我上面有人的!!”
女人的笑声,让尹明远的脸色更加难看。
仿佛属于他仅有的一点点尊严全部在那笑声里荡然无存。
他怒瞪着那女人,“朱青青,我真是受够你了,我这辈子宁愿死在牢里,也不愿意再和你生活一秒钟,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他歇斯底里,几乎要挣扎开。
被姜源一把按住。
瘦小的尹明远,眼眶通红的挣扎着。
许久之后,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朱青青怔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从来不知道反抗,只知道承受的丈夫,会对她有这般的恨意。
哪里来的呢?
朱青青怀里还在哺乳期的孩子哇哇大哭。
她似乎也没有心思去哄那孩子。
“你,原来,你还是介意的!”
尹明远冷哼一声,“哪个男人不介意,你有把我当过人看吗?”
朱青青急了,“我不把你当人看,我能生下你这个矮子的女儿,我不把你当人看,当年会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嫁给你!!”
她像个泼妇一样,几乎要跳起来,指着尹明远的鼻子骂。
吵骂声让整条街都变的热闹了。
很快人杂货铺后面走出来一双年老的夫妻。
他们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年纪。
“明远,怎么了?”
尹明远一回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爸,照顾好囡囡,那套房子我记在你们老两口的名下了。”
朱青青一听,急的差点把怀里的孩子摔掉,“你说什么?你……”
凉婵听着这些家庭伦理,只觉得十分头疼。
尤其是朱青青那种泼妇式的尖叫声,更是让她耳膜不舒服。
“走吧!”
姜源押着尹明远,转身走向警车。
朱青青还沉浸在愤怒里,几乎跳上来,要就去抓姜源的脸。
被凉婵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袭警,可是要坐牢的……”
朱青青吸了吸鼻子,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冰冷的女警察。
忽然生出些怯意来。
凉婵松开了她的手。
站在她面前,直到姜源带着尹明远上了警车,她才缓缓转身离开。
朱青青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警笛声彻底消失在商业街上。
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一出糟心的狗血家庭剧。
尹明远坐在审讯室里,审讯室里的温度有点低。
他因为瘦小,止不住的发抖。
凉婵给他递过去一杯热水。
他立马双手捧住,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姜源调整好了摄像机,坐在了她旁边。
尹明远喝了一口热水,感觉状态好不少。
他吸了吸鼻子,说“警察同志,能给我一支烟吗?”
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嫌疑人要招供的前兆了。
姜源下意识的要去摸口袋。
刚一抬头,便见凉婵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一支烟,递了过去。
姜源怔了怔,心想凉队不是一直讨厌烟味了吗?
难道动了恻隐之心,他摸了摸鼻子,把打火机递给了尹明远。
尹明远,抽了一口,猛烈的咳嗽了一声,都呛出眼泪。
他抬手擦了擦,又抽了一口,眼圈从他的鼻腔和口腔里冒了出来。
他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不能抽就不要抽。”
尹明远叹了一声,最后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按死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上。
他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警察同志,我从什么时候嘎说?”
凉婵环抱手臂,向后靠了靠,“从你什么时候有杀人的念头说起。”
尹明远半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指甲。
“我……很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从小同龄的孩子都比我发育的好,我到十六岁才开始长个,但身体不好,每年总会生几场大病,我爸妈是工厂里的工人,他们身上的钱,几乎都拿来给我看病了。”
“我到二十岁的时候,才一米米七,因为身高的原因,别人常常欺负我,我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干活了,后来我快到三十岁的时候,才遇到了朱青青,她比我大三岁,长的也不好看,人也胖,三十三岁了还没嫁出去,后来我们相亲认识了,我爸妈觉得我个人条件不好,能有个人愿意嫁给我就已经是祖上的阴德了。”
“其实这哪里是祖上的阴德呢,分明是我们尹家的地狱,她自嫁入我们家后,从来不把我爸妈当人看,让她们住在店里,晚看店,第一年,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叫囡囡,后来,我出了点问题,那方面不行了,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我们已经分床睡了五年,她脾气时好时坏,但是我觉得至少能忍受,毕竟为我生了一个孩子嘛。”
“可是去年年中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害喜,吃什么吐什么,最后我妈说,她是不是怀孕了?但当时我们已经五年没有在一起过了,她怎么可能怀孕呢,我们去了一趟医院,结果一查,真的是怀孕了,呵,我成了乌龟,被人戴了绿帽子。”
凉婵按按眉心,打断他的话,“这和你杀死唐明生有什么关系?难道唐明生是你这个孩子的父亲?”
尹明远说“不是,唐明生那种人,怎么会看上她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说有一次,她看店的时候,没关好门,有人进来,侵犯了她,但是她却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甚至不惜为了这个孩子,把我的女儿推到了外面,不让她上床靠近那个野种!”
姜源敲敲桌子,“尹明远,请你认真交代你的犯罪事实!!”
尹明远笑笑,“她生下这个男孩之后,开始张罗着要买房子,我同意了,因为她在坐月子,不放便出去,把孩子给我爸妈她又不放心,所以把家里的存款都给了我,让我去买房子,办手续,其实我都想好了,朱青青手里的钱,有一大部分都是我爸妈出的,我怎么能把这个房子留给这个不知名的野种呢,我直接写的我爸妈的名字。”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房子还没交到手里,就出了问题,那是我父母一辈子的血汗钱啊,他们从电视上看到新闻报道的时候,气的都快要进医院了,朱青青也听说了豆腐渣工程的事,天天指着鼻子骂我,不是男人,瞎眼的蛤蟆,后来,我看到钱振兴造出来的那把弓弩发射器的时候,终于萌生出了杀人的念头。”
“我看过了他的图纸,原理很简单,一些材料,他的店里就有,后来我在造发射器的时候,被我女儿发现了,她问我那是什么?我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的蜘蛛侠,我告诉她,这是蜘蛛侠手上的发射器,可以除掉那些坏人,保护那些好人,女儿很开心,她笑着告诉我,我的爸爸也是蜘蛛侠,是个伟大的英雄,爸爸可以除掉坏人……”
“正是这句话彻底鼓舞了我,我想做一个英雄,做一个伟大的人,我买了一身蜘蛛侠的衣服,找人打听出了锦绣湾小区的工程总策划,是一个叫唐明生的圈外人,跟了他几个月之后,终于在他住的酒店里找到了机会,我没想到,他命还挺大的,被钢钉穿过胸之后,还能活下来,后来在医院里,我扮成护工,找机会将他给杀了,第二个是林远达,搞定这个人,远比弄死唐明生简单多了,他的住宅,车牌号几乎都能在网上查到,我只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动手就好……最后一个也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杀的这三个人,有没有用处,但是我不后悔,我很开心,因为我是一个英雄……”
说到这里,尹明远抬起头来,眼角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那笑容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他瘦弱的肩膀,缓缓的抖了起来,“只是,我的女儿……我对不起她,我不能陪着她一起成长了!还有我的父母……”
“林远达也有女儿,刘明也有女儿,你杀了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孩子怎么生活?他们也有父母,尹明远,你不要企图用这些来博取警方的同情,你触犯的是这个社会的底线,而法律不容挑战,你动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触犯了这个社会的规则,注定了你的下场,所以,谁也救不了你,而你的孩子,会很长时间生活的父亲是个杀人犯的阴影之下,而这种伤害,对她而言,是一辈子的!!”
尹明远怔怔的望着她,许久之后,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
持续半个月的蜘蛛侠案破了。
但是案件的原由,却让人唏嘘。
一起豆腐渣工程引发的家庭矛盾,一场积蓄已久的不满引发的伦理悲剧。
最终却是将这种伤害,延续到了某一个顶点。
有时候我们社会中的某些关系,就像是一个飞轮一样。
或许一个不经意的念头,就像是蝴蝶在大洋彼岸忽闪了一相翅膀,而在另一边,引发的却是一场颠覆性的风暴,那些自以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或许从没有想过,自己不过为一时利益而做的一项决定,最终会成为自己生命的终结点吧。
凉婵坐在马路伢子上,午后的天色漫漫,咖啡色的夕阳缓缓降落。
远处的广场上,年轻的父亲,正带着年幼的女儿在放风筝。
她偏头看着那些飞驰而又张扬的青春,想起了很多年前,曾经也有一个人,带着自己放风筝。
给她讲故事,教她走正道……
可是那个,或许现在正身出险境,正承受着压力。
却还时时心系着自己的孩子……
凉婵叹了一声,眼眶有点热,一偏头,看见一双黑亮的皮鞋。
顺着向上望去,一双修长而又笔直的腿,黑色的裁剪得体的西裤,藏蓝色风衣。
深邃的五官,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正若有深意的盯着她。
她仰着头,觉得那脸上的笑有点刺眼,眼睛酸酸的。
“你看我干嘛?”
她别过头去,不看他。
他站在她身边,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别怕,晚归的人,总有一盏灯为他们亮着……”
远远的听见那些俊男靓女的尖叫欢呼声。
京都深秋的天,温度已经到了个位数,出现在这里的美人儿们,仍旧一身靓丽的装扮。
几个年轻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在一起,从他们的穿着和配饰来看,都是属于这个城市里最上流的人群。
萧何坐在最后面的沙发上,他身边放着几个空酒瓶,手里还拿着一酒杯。
苍白的脸色里,有点红。
质地优良的衬衫,将他的身材衬的愈发挺拔。
他有些热,烦躁的拉开了领口。
门开了,四五个身材极棒的公主,走了进来。
包厢里发出一阵欢呼声。
她们中有人都是相互认识的,很自然的依偎到了那些男人身边。
只有莉莉丝是新来的。
她有些手足无措,目光环视了一周,只有坐在最后面的那个英俊非凡的男人身边还空着。
她很自然的走了过去。
她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自来熟的往男人怀里靠。
莉莉丝走到萧何旁边,略显得笨拙的拿起了桌上的瓶子,给他倒上。
然后局促的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
莉莉丝余光打量着这个男人。
限量款的手表,质地极好的西装,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甚至是他旁边那些价值非凡的空酒瓶子,任何一项东西,都赶上她家一年的收入了。
莉莉丝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紧紧的抓住了裙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您、您好,我叫莉莉丝,今年二十一。”
萧何目光空洞的望着远处,听到她的声音眼神有了一丝的松动。
他低笑一声,细长的眼角飞扬起来。
一瞬间整个人像是春光倾泻入了万亩梨园,让莉莉丝的心,没来由的一动。
“第一天来这里?”
莉莉丝点点头。
“缺钱?”
莉莉丝惊了一下,猛的抬起头来,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在这种地方,很多事情,心照不宣,金钱交易,不谈感情。
“是!”
她点点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自卑感来,她都想好了,即使自己现在很需要钱,也不想让自己在这人看前看起来卑微低贱。
萧何怔了怔,一仰头,将杯里子的酒一饮而尽。
他扬起头的瞬间,明暗交织的光,正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精致的下颌和喉结……
竟然让莉莉丝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她想,如果今天这个人对自己有什么要求,那么,她会同意吗?
应该会的吧,这样优质的男人,即使只有一天……在她这样平凡的尘土里的人生里,也算是一场奇遇了。
萧何微微偏着头,嘴角始终挂着一点淡淡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莉莉丝觉得那种笑意,根本没有达到他的眼底。
“你是什么心事吗?”
她怔怔的盯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警惕而又试探。
萧何一口酒闷了下去,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长臂一展,懒懒的靠在了沙发上。
修长如玉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真皮沙发的靠背。
莉莉丝的目光落在他的指尖上。
“你是医生?”
萧何头一偏,盯着她看了一眼,“做功课了?”
莉莉丝摇头,“有些人的生活习惯里,都会藏着他的工作,和经历。”
萧何一听,低笑出声,他坐直了身体,向前靠了靠。
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
“哦,说来听听。”
莉莉丝自信的笑了笑,也学着他的样子,向前靠了靠,坐直了身体。
“每个人的习惯性的动作,表情,甚至是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都可以判断出这些人的职业,比如说你,你的手洗的发白,细长,骨节分明有力,并且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所以我就猜测,你的职业可能是一名医生。”
萧何目光定定的看了她一眼。
没说话。
莉莉丝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目光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一样。
停顿片刻后,萧何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莉莉丝,先生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
她对自己刚才介绍对方却没有记住,有一点点的恼。
萧何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是问你的本名!”
莉莉丝怔了怔,握着裙边的手紧了紧。
要不要告诉他……
“不愿意说算了!”
萧何极没有耐心,将空酒杯入桌上一放。
莉莉丝低下头,“我叫许婵,言午许,婵娟的婵。”
萧何握着玻璃杯的手轻轻一颤,略有些失神,呢喃一声,“这么巧……”
莉莉丝没听清,向前靠了靠,“什么?”
“没什么?你是大学生?”
莉莉丝点点头,“是”
“为什么来这些?”
“因为缺钱”
“你学什么专业的?”
“主修英语,辅修心理学。”
萧何一听,淡淡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莉莉丝不会玩骰子,也不会玩牌,与那些公主相比,她显得格外青涩。
过了一会,前面玩牌的一个男人回过头来,问道,“要不要一起来?”
萧何摆摆手,“不用”
玩牌男人给了坐在他旁边的公主一个眼神。
那个公主会意,笑盈盈的扭着腰走了过来。
很自然的坐在了莉莉丝和萧何之间,靠的很近。
“怎么了,我们的太子爷今天心情不好?”
她一靠近,身上的香太重,萧何微微一皱眉,看上去有些烦。
刚要推开她,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名字,眼角漾起一抹暖意来。
刚要接,却被那女人抢先一步,拿起了手机,女人腾出一只手,笑眯眯的摸了一下萧何的脸。
“太子爷这是谁打的电话,这么开心,可真让人家伤心……”
说完不经萧何同意,那女人竟然一下划动了接听键,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太子爷正陪我们玩呢……”
她说完,丝毫没有看到萧何已经变了的脸色。
电话那头一怔,随即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都能去酒吧了,看来伤是好了。”
女人还想再说什么,手腕被人一把扣住。
她一回头,看见萧何铁青的脸,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萧何铁青的脸,将她一把推在地上。
他站起身来,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逾越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这边动静太大,前面几个玩牌的人也停下上。
几个看上去和他相熟的男人纷纷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Coco惹您不开心了?”
萧何站定,没动,居高临下的盯着摔倒在地上的女人,“过分了!”
他拿起了扔在旁边的衣服“随便玩,记我账上。”
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对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莉莉丝说,“你要继续留在这里?”
扶着Coco站起来的男人,赶忙给莉莉丝递眼色,“还不快去,能入萧大少爷的眼的不多。”
说完还推了莉莉丝一把。
莉莉丝咬了咬嘴唇,拿起自己的包,跟了上去。
阿斯顿马丁的跑车,发出一阵轰鸣声。
莉莉丝像做梦一样,不可置信的坐在车里,“我,我们去哪儿?”
萧何打开了车窗,夜风呼呼的吹了进来,他单手支撑在一侧车窗上,撑着下颌。
正微微出神。
莉莉丝有种直觉,他一定是因为刚那个人的电话而出神吧。
“你刚才因为Coco随便接你电话而发脾气吗?”
车车厢里除了风声,一阵安静。
莉莉丝觉得有点尴尬,没再说话。
萧何嗤笑一声,“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谈过恋爱吗?”
“没谈过。”
“嗯,那我们试试吧”
“试……试?”
“开个价,三个月,不需要发生什么,不需要陪酒,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在该出现的场合出现就行!”
莉莉丝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
有这种好事,什么都不需要她付出?
她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三、三十万怎么样?如果你觉得高,我可以再降!”
“不用,就按你说的!你家在哪儿?”
当莉莉丝拿着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站在她租住的房门口的时候,忽然生出来一种庄周梦蝶的感觉来。
她激动拿着这张现金支票,掏出手机,给远在边城的妈妈打过去了电话。
“妈,爸的手术费我借到了,明天就给你汇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婵婵,你从哪里借到的,你没,没做什么别的事吧。”
莉莉丝忽然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没有,没有,我遇上一个很好的人,他借给我的,妈你放心,我不会堕落的!”
Coco从酒吧走了出来,她今天心情不好,被人推了一把,今天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她喝了两杯,也不多,但是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连走路,都有点晃悠。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二点整。
她笑了笑,拿出粉盒,在路灯下补了补妆。
镜子一开,她竟然看到身后的黑影。
她几乎本能的尖叫出声,刚一转身,一块白色的带着浓郁香味的布便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她奋力的挣扎着,眼皮越来越深,手脚上的力道越来越小,最终,陷入了黑暗。
蜘蛛侠案破之后,凉婵休了几天假,回了一趟林市。
上次中秋本来约好的去海岛旅游,结果因为发生了案子而提前结束,她不得不提前回来。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时间提前回来了一趟。
本来程风本来是要和她一起回来的,顾之炎那家伙最近神秘兮兮的老是往他们家跑。
可能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他自己玩不了。
凉婵懒得再带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还不如自己清净。
她自己买了机票,拒绝了那两个家伙的好意,坐了晚上的飞机提前回了家。
吴灏天也赶巧了,和她坐了同一班飞机。
两人商量着,回到林市之后,先去看看叶深深,估计还有两三个月就到预产期了,然后再去看看屠夫,见见林市的其他同事。
下了飞机后,两人直奔了林市警局。
叶深深正在档案室整理档案。
两人悄悄的走到她门口,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被叶深深提前发现了。
她状态不错,怀孕之后,圆润了许多,脸上长了一点斑。
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青黑,应该是孕后期,睡眠不太好造成的。
“老大,灏天,你们怎么回来了?”
叶深深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腰走了过来。
凉婵笑嘻嘻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比上次来又大了不少,累不累?”
吴灏天笑嘻嘻的也要伸手,被凉婵一巴掌打了回去,“不许摸!”
吴灏天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为什么你能摸我就不能摸!”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这是崽子的干妈!”
吴灏天不服气,“那我还是这崽子的干爸的呢?”
“卧槽……你竟然点老子便宜!!”
她抬脚就踹了过去。
吴灏天跳起来就跑。
叶深深笑的合不拢嘴,“你们两个消停消停消停,我这屋小,别把我架子撞到了!”
三人一聚到一起,气氛欢快了不少。
“什么时间生,说了吗?”
“今年年底,还有三个月。”
“嗯,到时候我回来照顾你。”
“不用,我妈妈已经给我请了月嫂了。”
吴灏天也不懂这些,呆呆的问,“深深,有人欺负你吗?”
叶深深眼神一闪,笑了笑,“没有”
凉婵瞪了他一眼。
她揽住了叶深深的肩膀,捏了捏,“谁敢欺负我罩的人,不想混了?”
叶深深无奈的笑笑,又怎么会没人说呢。
一个警察,怀了一个犯罪分子的孩子,还是遗腹子。
就算是当面不说,背后能没议论的吗?
“老大人虽然不在这,但至今余威尤在,谁敢欺负我啊,你们两个真是瞎操心!”
吴灏天笑的没心没肺,“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跟着谁混的!”
“混什么混?长出息了!”
屠夫用那带有标志性的冲锋号的声音从门口走了进来。
凉婵和吴灏天立马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姜局!”
屠夫冷哼一声,“还知道我是姜局,来也不打声招呼!”
凉婵立马笑嘻嘻的说,“我刚来的时候,去您办公室了,老鹿说你在开会,我这不就绕深深这来了吗?”
吴灏天附和“是呀是呀!两个月不见,姜局又年轻了。”
屠夫心里满意了,但脸上扔摆出一副你们欠老子钱的样子,“少贫嘴,你们两个回来干嘛?”
“刚破了一个案子回来休息两天!”
凉婵笑着说道。
屠夫背着手,视查一样的转了一圈,点点头。
“那什么,正好,我这里有一起案子有点特殊,你们两个过来给我看看!”
“什么案子?”
屠夫看了这两人一眼,神秘兮兮的说道,“琥珀知道吗?”
凉婵见屠夫这种语气,便知道这案子可能有点不太寻常,“不会把人做成了琥珀吧!”
吴灏天一副惊呆的模样,“怎么咱们这里竟出些重口味的变态呢。”
屠夫瞪他一眼,“你们休几天?”
“没什么问题应该一周”凉婵回答道。
“嗯,那别闲着了,今天先回家,明天来干活!没有工资,伙食自行解决!”
说完他背着手得意的走了出去。
走的时候,还哼着一首小调。
叶深深惊住了,“卧槽……我竟然听到了姜局一展歌喉了!”
凉婵笑嘻嘻的拍拍她的肩,“他只人一占便宜就会哼哼,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叶深深说,“我也是昨天才听到鹿哥说的,听说是一个女人,造型还挺美观的,是在码头运输的时候,掉落了下来,听说当时是绳索断裂了,检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竟然装的是尸体!”
“在琥珀里了?”
“嗯,尸体外面都是松脂,可不是和琥珀差不多吗?听说还是活着的时候,扔进去的。”
据屠夫介绍,这起案子的案发地点是在林市市南区的码头上。
一家做进出口工艺品贸易的公司发现的。
集装箱在装船的时候,绳索断了,一整表集装箱的工艺品几乎全部报废。
在清理的过程中,有人发现那个琥珀陶俑里断裂口,竟然出现了人骨一样的东西。
于是就报了警。
做生意的人有时候比较注重的就是风水这种东西。
甚至还偷偷的请来了法师,想要将此化解。
甚至有人说,绳索的断裂,是横死之人的冤魂在呐喊。
总之已经平静了很久的林市再次掀起了波澜。
这个西南的繁华富庶之地,因这一起案子,再次被关注起来。
沅江码头上,汽笛声阵阵。
漫漫的天色,将沅江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红光。
与京都的干冷相比,这个时节的林市气候还是比较湿润的。
凉婵嘴里咬着一根草,站在江边上,看着船只忙碌的进进出出。
目前为止,尸体还没有被彻底清理出来,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解剖。
码头这种货品的集散地,要排查的范围太过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