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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谜案之boss请沉默by忆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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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愈一本正经,“你刚才那样对你的领导说话,就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凉姑娘干笑了两声,突然就觉得这种话题怎么这么尴尬呢。
“哈……您应该,不是那种小气的领导吧?”
“……难说!”
“……哈,你是敢,那就真是个黑心上司荀扒皮!”
警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上。
两人一下车,便看见树林里围起来几圈的明黄色的警戒线。
苏齐听到声音招呼他们向里走。
凉婵跟在荀愈后面,跨过了警戒线,还没到走近便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有一点刺鼻,但又有一点香。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始终没有想起来,那是什么味道。
苏齐说“几个驴友报的警,他们一行三人原本要进行露营,扎帐篷的时候发现的尸体,跟我来!”
这里的山势并不陡峭,是那种缓坡。
周围生着杂草,灌木,还有荆棘。
山里有一条通道,但是因为太过蜿蜒曲折,绕了很多道,案发之后,当地民警为了节约时间,直接踩出了一条直线距离的路。
苏齐一边走着,一边为他们开路,将两边那些伸出来的树枝撇开。
荀愈见他不说话了,问道,“尸体情况怎么样?”
凉婵也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说了?”
苏齐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个,我实在没办法形容了,你们还是去看看吧,我觉得我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了!”
凉婵“切……就知道卖关子!”
越向前走,那股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
凉婵只觉得鼻子里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扫一样。
她揉了揉,“我怎么闻有一种烤肉的味道。”
苏齐嘿嘿一笑,“你这话形容的,可真是贴切!”
大约走了几分钟,便到了案发地点。
只见山林一片空地处,有人挖了一个直径一米的,深约两米的坑。
坑里,还有坑的周边,都是一片白花花的石灰。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坑里面站着一个人,那人斜着靠在了墙壁上,还保持着向上伸手的姿势。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那人浑身上下都是一团白花花的石灰,被裹的像一个木乃伊。
圆圆的脑袋上面,血淋林的头皮,翻卷着,像一块烂掉的羊皮地图。
肩膀上,身上,都是掉落的头发,黑乎乎的一片。
头顶裂开的血肉上,还能看见,细小的蛆虫在里面忙碌的穿梭着。
那人的脸已经被石灰烧的皮掉的一块一块的,脸上的皮肉都是翻卷着的,红白相间,甚至已经是熟肉的颜色,看不到任何血丝了。
再加上一撮撮黑色的头发,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苍蝇乱飞,蛆虫从他的眼睛的口鼻里钻进钻出。
看样子,脸部的位置应该是熟透了,更适合蛆虫生长。
凉婵几乎已经听到了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的声音了。
她强行压了下去,回头一看,荀愈面不改色的蹲在坑边上仔细观察着死者。
再看其他人,个个脸色苍白,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这次的法检是刑侦局里调来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叫罗鑫,据说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法医。
凉婵想,沈廷玉这次可真是逃过了一劫,这尸体的腐烂和复杂的程度,唉……真是让她一言难尽。
照片拍好之后,技术人员开始检查周围大环境。
罗鑫穿戴整齐带上了防护面具,和两个助理一起进了坑里。
不一会将尸体打包好,从里面吊了上来。
上来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小助理,迫不及待的跑了几步,扶着树就吐了起来。
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也没说什么。
等着那小助理一回过头来时,凉婵怔了一下,竟然是何海晴,这姑娘前几天不还跟着沈廷玉吗?
她看了荀愈一眼,荀愈正盯着那个坑发呆。
吴灏天见状凑了过来说,“她是荀哥亲自调出去的,目的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这姑娘也真是厉害了,我听刑侦局那边的人说,出了好几次现场了,去哪哪吐,都是那种……啧啧,和今天这种差不多的。”
凉婵看了何海晴一眼,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你那边问的怎么样?”
吴灏天把手中的录音笔拿了出来,“这是那个发现死者的驴友的口供,没什么参考价值,我等会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监控录相,先把可疑车辆调出来查查。”
姜源从后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透明的物证袋。
吴灏天一看,眼睛亮了亮,“行啊,姜哥,有你的,从哪儿找的?”
姜源笑了笑,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山上,“我想去上面看看周边大环境,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脚印什么的,没想到发现了这个,如果没什么问题,应该是死者的身份证!”
凉婵接过来一看,“李城昆,1958年11月1日生,祖籍J省,吴江人,58年生的,今年六十一岁?退休了!”
姜源说“我刚刚听到罗法医说了一下死者的大体情况,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荀愈听到她们这边的声音后,起身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凉婵把身份证递了过去,“死者的!”
荀愈看了一眼那名字,目光一闪,“这名字有点熟?好像从哪里听过?”
他这样一说,凉婵又看了一眼,身份证上面一看上去瘦巴巴的男人,头发很长,花白的颜色,头上戴着一根铜质的发箍,露出了一张不算好看的脸来。
这种气质有点像中欧世纪的那种画家。
“我怎么看着他有点像梵高啊?”凉婵说道。
吴灏天拍了一下脑门,“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人好像是一个雕塑大师,对,就是他,他还上过娱乐新闻头条呢。”
“因为雕塑作品吗?”凉婵问道。
吴灏天笑的有点猥琐,“当然不是,娱乐新闻怎么会去关注这些阳春白雪的东西,是这他的花边新闻,据说他和他的一位学生谈起了恋爱,那学生刚上大一,都可以当他孙女了,唉,真是可惜!长的还挺好看一女孩,怎么就瞎了眼了呢……”
凉婵白了他一眼,“正经事不入脑子,这种小道消息摸的比谁都清,还真有你的!”
吴灏天立马按捺住了自己那颗八卦的心,跑出去看查监控了。
凉婵找来了手电筒,围着那坑转了一圈,坑周围的石灰已经渗透到了泥土里,周边的土虽然软,但是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现场的脚印是破坏了,不过收获还是有的,最起码死者的身份已经找了出来。
她拿着灯对着那坑底一照,只见一层亮晶晶的东西,反射出一种极淡的光泽来。
凉婵眯起了眼睛,蹲下身,仔细的看着那颜色。
只见坑周边在一块集中的地方,有一些深浅不一的凹陷,仔细看,里面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凉婵拿着刷子将那些东西刷了出来。
在那些凹陷的边缘地带,竟然还一圈圈的半弧型。
她呢喃一声,“是指甲!”
荀愈从后面走了过来,把绳梯系好,放了下去。
坑不算太高,但是因为这一带土质特殊,怕出现问题,保险起见还是用绳梯的好。
凉婵把手电筒递了过去,“来帮忙拿着”
荀愈没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反手把自己手里的递了过去,“好好照明”
她一怔,没反应过来。
以往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情,都是她跑在前面。
然后他不由分说的把手电筒塞进了她手里,顺着绳梯,身手利落而矫健的滑了下去。
凉婵呆了一会,“哦”了一声,把手电筒探了下去。
山里有树,野外的天黑的比较快。
荀愈站起身来,接了过去,仔细的在坑底上找着东西。
凉婵说“你看看底层那中心是什么?我刚照的时候有点反光!”
“是树脂,已经凝固住了,给我递把刷子来。”
凉婵把工具箱拿了过来,找出一把刷子递了过去。
“物证袋。”
她动作飞快,荀愈那边也速度也快。
不一会,一块沾着碎石颗粒的东西被他拿了上来。
上来的时候,他也不顺着绳梯,将手电筒一扔,“让开点!”
他猛的向上一跳,单手按住了地面,纵身一跃,一个漂亮的旋身,从坑里面跳了出来。
凉婵心赞一声,好身手。
她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听说荀处是武警出身,还曾经获过全国性的比武冠军,改天切磋切磋。”
荀愈一听,眉眼里都是笑意,“我从不和女人打架。”
凉婵嘴角一抽,“卧槽,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女人?”
荀愈眼尾一扬,笑出声来,“没有,我可不敢,还指望着你来给我这个黑心上司卖命干活。”
凉婵笑的匪气十足,抬手拍了拍荀愈的肩膀,“说好了哈,找机会比试一下。”
荀愈看了她一眼,笑笑,没说什么,拿着物证袋转身离开。
凉婵挑眉觉得没意思,跟在了他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她便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盯着着她。
凉婵一回头,便看见山路上,穿着防护服的何海晴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凉婵被这姑娘看的有点毛,心想,还以为这姑娘真的想通了呢,看这小眼神,还是这么偏执。
以后还是离老荀那家伙远一点吧。
事故频发地,远离为妙。
荀愈并不知道此刻姑娘的小心思。
他手里拿着挖出来的那一层松脂,走在前面,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个案子你什么想法?”
凉婵说“他是个雕塑家,我虽然不太懂艺术,但也知道,雕塑用的东西,里面应该也是石灰的成分吧,我觉得凶手应该和死者认识,极有可能是熟人,这案子,应该是仇杀!”
荀愈点头,“嗯……”
凉婵想着第一眼见到尸体时的样子。
缓缓的说道,“我有个想法,凶手应该是趁着死者不注意,把他推下了坑里,然后拿来了生石灰,浇在了死者身上,之后又浇上了水,利用化学反应,将死者活活烧死!”
荀愈说“刚才坑边缘的那些痕迹你也看到了?”
凉婵点点头,“是的看到了,那是指甲的痕迹,显然死者曾经试图从坑里面爬上来,但未果,凶手正是因为对死者熟悉,才会把他骗下这个坑的,当然,这个坑周边的土并不是新的,可能早就已经挖好的,蓄谋已久的谋杀!”
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路边。
吴灏天迎了上来,“老大,刚才路边我已经勘查过了,这一带的监控已经坏了一个星期了,一直没有修,车辆排查这个指望不上了。”
荀愈说“这里只有一条路,前面五公里之外的出口上,有监控,等法医检测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再来排查车辆!”

大屏幕上放着死者的信息。
凉婵猛灌了几口浓茶,清了清嗓子说道“死者男性,六十一岁,身高一七零,据现场收集到的证据,遗留的身份证,以及法医检验结果,确定,死者为李城昆,本市著名的雕塑家,十年前,曾经获得过国际级奖项,为人低调,媒体上鲜有他的消息,目前已与李城昆的家人取得联系,丧偶多年,他的儿子和女儿都在国外,估计要到后天才能回来,李城昆的住宅登记地址与其原住宅不符合,他儿子说,他喜欢采风寻找灵感,常常居无定所,不喜欢被固定的房子束缚住,所以一直四处租房,不过从目前来所掌握的信息来看,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他最近的住所。”
罗鑫站了起来,因为连续工作,所以看上去他的脸色有点疲惫。
之前凉婵见过他一次,这人不声不响没什么存在感。
不像沈廷玉那样,长的像个妖,学历高,走到哪儿都自带光圈,不太像个法医样。
罗鑫不同,他戴一副黑框眼睛,长相平平,沉默普通,不言不语,冷冰冰的,一整天都呆在法检室里,不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想起警局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来。
据说这人是被破案录取进来的,原来是医学院的研究生。
罗鑫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会议室的灯光下,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凉婵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天生当法医的料。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二十号的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死亡原因,心梗,提取出的心血里含有巴比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安眠药成分,死者两侧颈动脉壁增厚,有夹层,生前患有糖尿病,高血压,等等老年病。身上的石灰将他皮肤表居损毁严重,剧烈的疼痛刺激,引发的痉挛,从而导致心肌梗死!”
会议室一阵安静。
吴灏天打着哈欠,揉揉眼睛站了起来,“附近的几条路段都进行了筛选,在二十号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总共经过四十五辆车,其中往返的车辆有十五辆,这十五辆里,有十辆车是本地车牌号,五辆车是外地车牌号,本地车里面有五辆是出租车,因为天太黑,上面都有乘客,目前已经把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出租车号发给了相应的出租车公司,不过信息要等后明天才能得到反馈!”
荀愈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已经快要指到了十点上。
“今天就到这里,凉婵留下,其他人散会。”
忙碌了一整天,大家都累的要命,一听荀愈说了散会,立马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睡觉。
凉婵见人走了,也懒得绷着了,懒懒的往椅子后面一躺,“我说,荀大叔,没有你这样的吧其他人都走了人,你留下我自己”
荀愈在听到“大叔”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一抽。
“我好像只比你大了六岁。”
“呃,抱歉啊,我这几天眼睛出了点问题,有事您说话!”
荀愈嗤笑,他刚想说什么,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何海晴站在门外,“荀处,黄局找你”
荀愈抬眸,“知道了”
随即起身,“先回去吧,改天再说。”
她拿了件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寂静的夜色下,一弯明月当空。
贴地盘旋的风,卷带着法桐的落叶,在半空里翻飞。
她刚走出门,方才想起来萧何还在审讯室里。
她赶忙又跑了回去,审讯室里一片漆黑,连个值班的人都没有。
凉婵心中一紧,哪里还有萧何的影子。
她拿出手机,给沈月打了个电话。
“萧何什么时候被放走的?”
沈月说“下午的时候,你们刚去出现场,黄局就打来电话,说是如果排除了萧何身上的嫌疑,就放他回去,当时萧氏的律师团就并排站在咱们门外,我也没理由继续留人,想着给你电话来,下午的时候,沈法医又让我去法检室帮忙十分钟之前刚到公寓所以,给忘了……不好意思啊老大!”
凉婵揉了揉眉心,“没事,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嗯,好你也是!”
手机屏幕一亮,这里她才发现,程风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还有一个未接电话。
她慢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拨了回去。
“你打电话了…我没听见……”
电话那头程风的声音很低。
“刚下班?”
“是啊,不像你们资本家,有闲有钱,我哪里敢旷工啊!”
“资本家?你什么时候学会新词了……”
凉婵只觉得他的声音有点不太一样,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那边声音很空旷,只有脚步声。
“喂,你在哪儿?怎么走路的回声这么响。”
“我在……”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一顿。
紧接着她腰间一紧,整个人脱离了地面,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侵袭来。
漆黑的走廊上,她被揽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然后一阵嫌弃的移开,“说,你几天没洗头了……”
凉婵转过身来,几天没见,程老师依然独领风骚。
一件驼色的长款风衣,愈发显得挺拔英俊。
“昨天刚洗的!”
在某人嫌弃的眼神里,她仔细的拿起一撮头发嗅了嗅,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
“嗯,确实有味道,下午有人报警,我去出现场了,一个有点特殊的尸体,我要不要给你形容一下!”
程风一脸嫌疑的将她推开,只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敬谢不敏,回家给我洗干净!”
“你怎么来了,不是出差吗?”
程风发动了汽车,给她系上安全带,“改成视频会议了,走那么远,怕你想我!”
凉婵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兄台,你没事吧,我们距离上次面见还不到三天!”
程老师顿住,忽然转过身来,单手按在她旁边的车窗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凉姑娘被吓了一跳,向后躲了躲,“你干嘛!”
他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极好看的弧度,“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小别胜新婚吗?”
“……”
她眨眨眼,沉默了三秒,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我明天还要查案,不能迟到!”
“你想多了……你身上这个味道,最起码要三天才能消失……我没有那么重口味!”
“卧槽……好贱一男人!”
为了报复程某人,在他提出要要带她去吃饭的时候,凉姑娘把今天看到的尸体状态,添油加醋的给程老师描述了一遍。
程老师面不改色,“没关系,反正晚饭我已经吃过了。比起语言描述,某些人亲眼见证的更记忆犹新!应该也不介意我在饭桌上给你重复一遍!再加上你身上味道的环绕,3D体验,身临其境!所以……”
够狠够变态!
凉姑娘嘴角一抽,想起了自己的职业操守,“……哼,所以你赢了!你就不能让着我一次吗?每次都说不过你,你也不看看,以前在我的地盘谁敢这样对我说话!”
程风笑,“你错了,和你在一起,吃亏的永远都是我!”
“少贫嘴啊,快帮我分析一下,今天的这个案子,和之前的琥珀尸体案有没有关系?”
“你把案件经过给我说一下。”
凉婵先是把屠夫那里的案子,细细给他说了一遍,又把今天询问赵冰冰有关的人的事说了一下。
在听到有萧何的名字时。
程风按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你说,赵冰冰死前,最后一次是和萧何发生的冲突!”
“是的,你很会抓重点。”
“不过萧医生应该有不在场的证据是吗?最有可能的是有人证。”
“是。”
程风点点头,沉默一阵。
凉婵又问,“你怎么不问周震迁?他曾经是赵冰冰的前男友,我上周见到她的时候,还听赵冰冰说她怀了周震迁的孩子,不过两个也是那天分手的,周震迁说赵冰冰没有怀孕,不过现在沈廷玉那边还没办法做完全解剖。”
程风转了方向盘,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库。
“周震迁不会是凶手!”
她笑,“这么肯定?”
“嗯,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是,前几天是周敏敏的生日,他去了林市监狱,去给周敏敏过生日,而赵冰冰的死亡时间恰好是在他去探监的那几天,并且酒店的监控录相我也看过了,他确实没有离开过!”
程风不说话,安静的停好了车。
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推门而出。
凉婵见他不说话,坐在车里问,“你是怀疑老萧?”
程风绕到她那一边,为她打开门,她不下车。
执拗的坐在车里,“你怀疑老萧?”
程风听到她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有点无奈的喟叹了一声,“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嫌疑,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是我的说!”
“这不就得了,既然谁都有嫌疑,包括萧医生也有嫌疑,你不能因为你们是好朋友,就对他的嫌疑视而不见吧,毕竟因为一点小事而杀人泄愤的案件也不在少数啊。”
凉婵意味深长的看了程风一眼,瘪瘪嘴,“就知道你看人家不顺眼……哼。”
她有点不太高兴,径直走下了车,也不理后面的程风。
门一开,顾之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身边还坐着几个凉婵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加上顾之炎,一共三个男人。
他们看上去年龄都不太,一种商业精英的即视感。
顾之炎笑嘻嘻的说,“恩人回来了。”
其他两人站起身来,其中一个瘦高的,单眼皮,身材很正的人,说,“你好凉警官,我是程总的特助,张川,之前一直在M国总部,刚调回国内!”
另外一个脸有点圆圆,很白净,有点婴儿肥的笑起来,还有四颗小虎牙,看上去很阳光,“你好美女,我叫林峥,是顾小呆的和程美人的大学舍友,之前一直在M国总部,也是今天刚回来。”
两人笑嘻嘻的盯着凉婵打量。
凉婵头一次被人这样放肆的看,有点受不住。
干笑了两声。
“你们好,我叫凉婵。”
顾之炎赶忙说“我恩人,怎么样,是不是打破了你们对美女花瓶的看法?”
凉婵皱眉“花瓶?”
顾之炎颠颠的跑过来,献宝似得把手机拿了过来。
手机上面是一张,凉婵在刚入职那一年,拿了林市警察比武冠军的照片。
一身黑色作训服将她衬托的英姿飒爽。
“这是我从老程手机里找到的,拿给这两个人看,他们还以为是摆拍,不相信,哈哈,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见识一下?”
凉婵看着顾之炎像是小孩子受了欺负终于找到大人来撑腰的嘚瑟样。
一脸嫌弃的将他推开,“无不无聊啊你!”
顾之炎鼻子贼灵,“你身上什么味道?几天没洗澡了?”
凉婵嘴角一抽,十分想把这家伙碾死,“这不是没洗澡的味道,这是尸臭的味道,离我远点!”
程风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看着她和顾之炎斗嘴。
叹了一声,程风说,“时间不早了,之炎你送他们回去吧。”
顾之炎说,“你家这么大,随便收拾两个客房出来不就得了,这都快十一点了,还要让我去送,我们一会不是还有视频会议要开吗?”
程风蹙眉,他似乎忘记了这回事。
凉婵说“没关系,你们开就行,我倒头就睡,不会受影响!”
说完,她给张川和林峥打了声招呼,径直上楼的卧房里休息去了。
程风看着她上楼的背影,一时沉默。
顾之炎走了过来,“你们吵架了?”
林峥笑眯眯的靠在沙发上,“眼光不错,怪不得这么多年守身如玉呢。”
张川戳了他一下,林峥闭嘴干笑一声。
“我们继续吧。”
顾之炎一脸担忧的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在这里吗?”
程风点头,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脱了风衣,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
“在这儿吧!”
“你不怕她……怕她知道?”顾之炎一脸什么莫测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林峥好奇的挑挑眉,“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难道不是要讨论我们的兼并计划吗?”
程风坐在沙发上,有点疲惫的他,点了一支烟,沉默无声。
张川无奈的看了林峥一眼,低声对他说了几句。
林峥惊了一下,对着自己的嘴巴,拍了一下,“嗯,当我没说!”

一层客厅里,很快只剩下了四个男人。
顾之炎说“我听说周光羽的儿子出了点小麻烦,有个案子和他们扯上了关系,我们可以借助这件事利用媒体舆论对其进行进攻,当然手段有点不齿,但是最快达到目的!”
林峥说“是的,赞同加一。”
顾之炎得意一笑,“当然,我们这不还有内应吗,如果能从警局那边套出一点官方消息就更好了!”
程风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将手里的烟蒂按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内。
“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顾之炎一脸惊讶,“这怎么能叫牵扯呢,公司股份她也占了一大部分,而且就你们两这关系……”
顾之炎还没说完,被程风打断。
他脸色阴沉而冰冷,“我说了,我们的计划,不要牵扯到她!”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站起身来,“到客房来开会!”
“哎……”
顾之炎还想说什么,被张川按住了手。
林峥叹了一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瞧瞧,这还没说什么呢,他抗拒成这样?”
张川说道“你们不了解,以后还是不要在程总面前提这个问题了!”
顾之炎哼了一声,“不让就不让嘛,你看他那张脸!”
三人磨磨唧唧的跟在了后面,去了客房。
凉婵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是空着的。
她揉揉眼睛,把闹钟按死,顶着鸡窝头呆坐在床上。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程老师开了一夜的会,好像最近有点小忙呢。
她快速的洗刷好,到楼下转了一圈,客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人。
正是昨天晚上在住在这里的那三个家伙。
她刚准备离开,就听见客房的门响了,程风推而门出。
“这么早?”
“嗯,你一晚没睡?”
凉婵见他脸色有点苍白,嘴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
“嗯,有时差,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你那边暂时过不去了,如果需要给我打电话。”
凉婵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嗯了一声,她忽然有点心疼。
程老师这么忙,还抽出时间去接她,她还给人家摆后娘脸,真真是没人性。
她忽然抬头一笑,对着他勾勾手,“过来,走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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