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程曦表示:我真的会感谢!
为了逃脱下场凄惨的结局,她运筹帷幄地解除谋害男主的嫌疑。
以身为诱饵,以情为枷锁,步步为营勾起男主的兴趣。
等男主对她情根深种时,她淡漠一笑:“抱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人前矜贵沉稳,人后温软乖顺的男主表情崩坏,将她牢牢扣在怀中,霸道表示:“你一朝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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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程曦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哭声一片。
所有人跪在高大的棺椁前,身着缟素,四周飘荡着白色丧幡,灵堂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她被这诡异的景象惊到了。
旁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紧抓着她的手,瘦弱的小身板瑟瑟发抖。
她没哭,也没动,惊愕地呆愣着,引起了旁边人的不满。
那人怒目圆瞪,表情激动,唾沫横飞:“妖后,皇上正值壮年,岂会突然暴毙?是不是你这妖后谋害皇上!”
一语惊起千层浪。
众人急忙扭头望向呆愣着的苏程曦,连声质问:“帝师大人所言不错,皇上武艺高强,身强体壮,岂会突然暴毙?定是有人谋害皇上,皇后身为皇上枕边人,作何解释!”
此情此景,极为熟悉。
让苏程曦瞬间想到了自己熬夜追更的一本古代权谋小说。
书中男主乃是云盛皇朝天运帝萧见谨,在被老师洛白呈伙同一母同胞的弟弟镇南王萧见闵谋杀嫁祸给皇后苏程曦后,重生为一位名叫武崇俨的乡野猎户。
重生归来的他彻底黑化。
诱导儿子萧予桓跟苏程曦反目成仇,把她这个“背叛者”削去手脚制作成人彘,却又不让她死去,无休止地折磨了她很多年。
而谋害他的帝师和镇南王更是被他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一想到这些,苏程曦就不寒而栗。
似有所感。
苏程曦垂眸,就见身边的小男孩长着一张眉眼酷似她的小脸,眼中饱含泪水,惶恐不安地望着她,乞求庇护。
她掐了自己一爪子,嘶,真疼。
帝师洛白呈气愤难当,咄咄逼人道:“妖后,皇上驾崩时只有你一人守在皇上身边,后宫妃嫔众多,除了你之外却无一人生育子嗣,如今镇南王正以拥护正统为名举兵回朝,你作何解释!”
字字句句,痛心疾首,恨之入骨。
她抬眸扫了一圈灵堂内,众人停止哭声,眸光冷厉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她毫不怀疑但凡她表露出半点心虚和破绽,这群如狼似虎之人就会一拥而上把她和身边的孩子撕得粉碎。
苏程曦挺直腰板,泪盈于睫,备受屈辱地质问:“你们在作甚?皇上才驾崩没几日,你们便敢联合起来当着皇上圣体的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吗?”
洛白呈面沉如墨,目如鹰隼,盯着苏程曦冷声道:“皇上驾崩乃是国之大事,今日臣等若是让你轻易糊弄过去,来日九泉之下有何颜面拜见皇上和列祖列宗?”
洛白呈态度强硬,众位大臣也毫不退让。
气氛紧绷,剑拔弩张!
苏程曦抬手将眼睛抹得通红,噗通一声跪在了高大的棺椁前,泪水宛若断线的珍珠滑过她苍白的脸庞,她伤心欲绝地哭道:“皇上,您怎么那么狠心,丢下臣妾和桓儿就走了!”
萧予桓见母后哭了,也小声啜泣起来。
母子二人跪在棺椁前泣不成声。
“皇上,您不要死,您快活过来啊!”
苏程曦泪流满面,悲痛的声音传到每位大臣的耳中:“臣妾和桓儿没有您怎么活得下去?如今您走了,他们便不顾尊卑礼法,构陷臣妾,一心要逼死臣妾啊!”
苏程曦的声音悲痛欲绝,表情痛苦万分,饱含泪水的眼中都是深情。
让人为之动容。
刑部尚书杨明阳挤眉弄眼地小声说:“帝师大人,皇上驾崩一事没有确凿证据不可冒犯皇后,咱们先查清真相再做定夺。”
就算是皇后杀害了皇上,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所有指控都是以下犯上,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治洛白呈一个蔑视皇上圣体和皇后的罪,也不为过。
洛白呈眼神明灭不定,他原本想趁着今日朝中大臣都在场,将苏程曦谋害皇上的罪名落实,却没想到苏程曦会不顾皇后体面当场痛哭。
而他伪造的罪证,现在也不适合拿出来了。
苏程曦哭得眼泪都要干了,才听到洛白呈冷淡的声音传来:“今日是微臣以下犯上,罪该万死,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苏程曦脊背一僵,扭头望向洛白呈,原本艳丽绝美的面容上挂满了泪水,脆弱得宛若一摔就碎的瓷娃娃,抹泪道:“帝师大人,您乃是皇上老师,心疼皇上英年早逝乃是人之常情,本宫岂会怪您?若是皇上泉下有知,定会为之动容。时辰不早了,帝师大人先回府歇息去吧!”
洛白呈迟疑地望着苏程曦,见她神情悲伤,眼眸闪了闪,低下头行礼道:“多谢皇后,微臣告退。”
随后转身便走。
洛白呈一走,众位大臣纷纷告退。
一时间,人满为患的灵堂内只剩下一些宫人和妃嫔。苏程曦跌坐在地上,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脊背上升腾起一阵寒意,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让她一激灵,透心凉。
今天这一遭,她算是应付过去了。
但接下来的步步陷阱,才是最难的,她必须早做打算。
“母后,父皇还会回来吗?”
耳边响起孩童的抽泣声,苏程曦扭头,对上孩子通红的眼,萧予桓小手紧抓着苏程曦的袖子,满脸期待地问:“父皇还会回到母后和桓儿身边吗?”
“会的。”
苏程曦表情复杂地把孩子搂入怀中,像是在告诉孩子,又像是在告诫自己,她认真道:“你父皇一定会回来的。”
只是你父皇回来之后,你母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自保,她必须采取一定措施,提前布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亦或是将那些人的阴谋全部粉碎。
她不能让萧见谨误会她是杀害他的凶手。
更不能被萧见谨无差别残杀,毕竟重生归来的萧见谨癫狂如恶鬼,她是不是凶手他或许并不在意,单纯看她不爽都不会留她一命。
想要他手下留情,解除误会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勾起他的兴趣,让他舍不得杀她……
萧见谨只有萧予桓一个儿子,又是嫡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
只要孩子登基为皇,她就是太后,若以孩子年幼为由争取垂帘听政,摄政于朝堂,那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
她不能给企图伤害她们母子之人任何机会。
第2章 儿臣很想父皇
小孩子不懂大人复杂的心思,萧予桓扑在苏程曦怀中,小声嘟哝:“母后,儿臣希望父皇可以早一点回来。”
苏程曦默默叹了口气,紧紧抱着孩子。
孩子尚且年幼,才五六岁,没多大会儿,就在苏程曦的怀中进入梦乡。
外面雷电依旧,狂风大作,像是哀鸣,诸多妃嫔还跪在苏程曦身后泣不成声。
苏程曦叫来身边最忠心的女官汝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之后,汝兰点头退下。
为了深情人设不崩塌,苏程曦咬牙抱着孩子跪了一整夜。
当清晨的第一束光透过敞开的大门照射进灵堂时,苏程曦缓缓睁开了眼,她才发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靠在棺椁上睡着了。
昨夜电闪雷鸣,今早却阳光明媚。
暖阳照进来,将她冰冷了一整夜的身体照得暖和,温暖的光通过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到她的心口,让她心里生出希望。
她想,或许,情况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至少,她还有反击的余地。
“皇后娘娘,您一夜未眠,先去歇息片刻吧!”
苏程曦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汝兰走上前来,望着面容憔悴的苏程曦,眨了眨眼睛,随后小声道:“娘娘,您切莫悲伤过度,您还有大皇子殿下呢!”
苏程曦心领神会,垂眸望了怀中身体消瘦的男孩一眼,心里生出一阵柔软。
她想,大概是这具身体里原本就存有对孩子的疼爱吧!
苏程曦点点头,抱着孩子站起来,转头见昨晚就跪在棺椁前的妃嫔们仍旧跪着,一个个像是霜打的娇花,原本娇美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她轻叹了一声:“你们跪了一宿,也都累了,各自回寝宫歇息吧!”
“皇后娘娘,臣妾不走!”
跪在最前面的淑妃王若娇眼眶通红,纤细的身姿摇摇欲坠:“臣妾舍不得皇上,臣妾想在这里多陪陪他。”
王若娇言罢,众位妃嫔连连附和。
苏程曦见后宫妃嫔们一个个哭了一整夜,到现在竟然还能哭得出来,还哭得这么伤心欲绝,仿佛个个都对萧见谨情根深种。
但身处这权力的中心,最为残酷的名利场,又岂会有这么多真情在?
“你们就这般舍不得皇上吗?”
苏程曦眸色微沉,声音寡淡地说:“既然舍不得,日后便随皇上一起进皇陵,永生永世陪着他可好?”
苏程曦这话一出,所有妃嫔全都愣住了,心里慌乱不已。
苏程曦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轻轻抿唇,淡声道:“本宫知道你们对皇上一往情深,恨不得永世相随,若非本宫还有桓儿在,只怕是也跟你们一样,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皇上的棺椁上与他同葬皇陵。你们现在个个面容憔悴,若是到了九泉之下让皇上认不出来可如何是好?都回宫歇息,养足精神,待来日也好让皇上瞧个清楚!”
众位妃嫔心如擂鼓,如临大敌。
礼法使然,没有生育的妃嫔在皇上驾崩后,极有可能作为陪葬跟随皇上葬入皇陵。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她们是活生生的人。
苏程曦却不咸不淡道:“怎么?你们不愿?”
苏程曦到底是皇后,这些年独得皇上宠爱,又孕育子嗣,在后宫中颇有威严。
王若娇眼泪还挂在脸上,急忙垂下脑袋,眼底闪过怨毒,行礼道:“臣妾遵旨。”
她起身后缓缓抬眸,突然对上苏程曦意味深长而又冰冷的眼神,心头一颤,急忙转身离开。
其余妃嫔纷纷告退,快速散去。
萧予桓在苏程曦的怀中悠悠转醒,揉着眼睛很小声地问道:“母后,父皇回来了吗?”
“还没有。”
苏程曦摇头,轻叹着说:“不过,很快了。”
很快就要回来了。
只是,可惜,再见时你的父皇就不再是你熟悉的样子了。
回到寝宫中,苏程曦总算能舒缓紧张的情绪。
原文中,淑妃这女人和洛白呈构陷原主杀害皇上,制造伪证,联合朝中大臣逼迫原主自刎谢罪,还协助镇南王萧见闵登基为皇,残杀苏氏族人,手段毒辣,毫无人性。
“母后……”
就在苏程曦思考该如何反杀时,萧予桓抬起小手覆在了苏程曦的眼皮上,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担忧:“母后,您要好好歇息,不然父皇回来看到你变瘦变憔悴了,会很心疼的。”
苏程曦突然一愣,伸手把盖在眼皮子上的小手拉下来,眸色柔和的望着可爱的儿子,小声问:“你很想你父皇吗?”
萧予桓认真点头,声音很坚定:“儿臣很想父皇,父皇说他要教导儿臣做一个好储君,未来造福天下百姓,壮大我云盛皇朝!”
这话让苏程曦彻底愣住。
萧见谨那疯魔,会教导儿子做好储君吗?
萧见谨想过册立萧予桓为储君?
苏程曦赶紧询问萧予桓他父皇还给他说了什么,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因为她发现萧见谨作为一个父亲十分称职,用各种方式让儿子成长,宠爱但不溺爱。
虽然没有立储,却一直把儿子当做储君培养。
平日里对苏程曦也是宠爱有加。
这让苏程曦突然有点理解他为何重生之后会变得疯魔了。
因为真心爱过,真心宠爱和信赖,被“背叛”之后才会最痛。
但他那么聪慧过人,那么足智多谋,不管什么人心怀什么算计,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怎么就没有怀疑过原主杀害他这件事的真实性?
这点让苏程曦看书的时候就觉得纳闷。
原主到底去哪了,苏程曦这个同名穿书者并不知道,但接下来要面对狂风暴雨之人却是她。
她担心时间长了会忘记书的内容,急忙让汝兰拿来笔墨纸砚。
好在她从小练习书法,现在写毛笔字倒也不难,她怕别人看出她写了什么,全程用英文记录自己尚且记住的剧情。
想到什么就写什么,速度快得惊人。
“母后,您在画什么?”
萧予桓凑到苏程曦的面前去看,他不认得英文,以为苏程曦是在画画,但这纸上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却没看明白。
第3章 本宫想请诸位看场好戏
苏程曦摇头,把记录收起来,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你赶紧去睡会儿,母后还有事要做,一会儿再来陪你。”
萧予桓却摇头,执拗道:“不,儿臣要陪着母后。”
许是因为失去了父皇,他对苏程曦十分依赖,小手抓着苏程曦的袖子不放。
无奈之下,苏程曦只好陪着儿子躺下,等萧予桓沉沉睡去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扯开萧予桓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蹑手蹑脚地爬起身叫来汝兰,吩咐道:“你让人去苏家传话,让他们给本宫找到一个叫武宗俨之人,照州人士,善武。年二十三,样貌俊朗,身形高大,眼角有泪痣。找到后,不必惊动他,让人盯着,随时向本宫禀告他的动向。”
汝兰愣了一下,不明白皇后娘娘寻此人作甚,顺从地点头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安排人去传话。”
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半个时辰后。
苏程曦将原文中一直对萧见谨忠心耿耿,拥护大皇子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请到了宫中御花园一处偏僻的角落,让宫女给他们泡上热茶,端上糕点,以礼相待。
随后,慢条斯理地跟他们唠起家常。
喝了两杯茶之后,见苏程曦一直说不到重点,陆丞相便坐不住了,纳闷地询问:“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将臣等召来宫中所为何事?”
且还是这么偏僻的角落,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苏程曦微微眯眼,淡笑着说:“今日,本宫得一趣事,想邀诸位瞧瞧热闹,还请诸位耐心等待片刻。”
陆丞相、元城王和忠武侯面面相觑。
今夜,洛白呈会在此处将她谋害皇上的伪证交给淑妃,两人里应外合把原主谋害皇上的罪名坐实,联合朝中党羽陷害苏氏一族包藏祸心,借机疯狂打压苏氏,掠夺兵权,最后开城门迎镇南王大军入城执掌朝政。
这是原主及苏氏一族灾祸的开端,也是淑妃和洛白呈计谋得逞的起点。
但她来了,淑妃和洛白呈的阴谋必定粉碎。
洛白呈是个聪明人,为了以后不被清算,他这些年与镇南王的来往密信从未销毁,而是藏在了一个深山老林的山洞中,镇南王派人寻找了整整一年都没找到。
而那个位置,除了他,无人知晓。
不过,作为穿书者的苏程曦早就让人给苏家人传话,派人去搜寻了。
想要扳倒洛白呈那样的老狐狸,必须人证物证俱在,才能让他无从辩驳。
现在,要等的,就是鱼儿上钩。
淑妃回到寝宫,立马叫来大宫女月桃,慌张地问:“帝师大人有没有传话过来?苏程曦那个贱人怀疑本宫了,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月桃被淑妃阴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急忙垂下脑袋说:“禀娘娘,帝师大人约您在老地方见面。”
淑妃惶恐的心情得到片刻缓解,在灵堂上苏程曦看她的那一眼让她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恐惧感,到现在都还头皮发麻。
众人在隐秘的角落等了半晌,突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先后过来,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
淑妃一看到洛白呈就急忙迎上去,慌乱道:“帝师大人,不好了,皇后已经怀疑到本宫头上了,您一定要赶紧将皇后罪名定下,否则东窗事发,咱们必死无疑!”
“淑妃娘娘别着急,只要您将此物想办法放到皇后宫中,接下来老臣会安排妥当,保证她必死无疑!”洛白呈将谋害皇上的毒药递给淑妃。
镇南王觊觎苏家兵权和皇位已久,苏程曦母子以及苏家必须被清算。
而他,就是镇南王刺向苏家的一柄利刃。
至于淑妃,不过是一个愚蠢的替罪羊。
淑妃垂眸,望着洛白呈手里的东西,因为害怕而手微微颤抖,但一想到只要她把这件事办完,就能扳倒苏程曦母子和苏家,成为镇南王的女人,她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入宫多年,与这后宫除了苏程曦之外的所有宫妃一般从未承宠,无宠便不能为家族获利,就算皇上驾崩,她也难逃被苏程曦母子掌控的命运。
她也是天之娇女出身名门,凭什么就要低苏程曦一头,永远被压制?
她不甘心!
也绝不认命!
她伸手接过,重重地点头道:“帝师大人您放心,此事本宫一定办妥!”
洛白呈满意地笑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淑妃娘娘,您所做的一切镇南王十分感动,等他回到京都城,定会与您喜结良缘!届时,还请淑妃娘娘在镇南王面前替老臣多多美言。”
淑妃一想到镇南王,小脸羞红,颇为得意地笑道:“帝师大人对镇南王忠心耿耿,本宫和镇南王都记在心里,只要您帮王爷得到他想要的,他也一定会履行承诺给您想要的。”
洛白呈满地笑了,突然一道冷笑声响了起来,随后冷幽幽地问:“哦?是吗?”
淑妃和洛白呈被吓了一跳。
扭头望去,就见苏程曦带着朝中德高望重的几位大臣面色沉沉地抬脚走过来,御林军不知何时已将这处偏僻的角落堵得水泄不通。
“帝师大人,淑妃,你们二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谋害皇上,构陷本宫,私相授受,伙同镇南王密谋造反!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苏程曦厉声道:“来人,将此二人打入死牢,即刻逮捕其族人,择日问斩!”
苏程曦的话音刚落,淑妃的眼底一片慌乱,急忙道:“苏程曦,你这贱人,怎敢逮捕我的家人?我祖父乃是国公爷,德高望重,我父亲乃是辅政大臣,你岂敢如此嚣张!”
“淑妃,你胆敢谋杀皇上,密谋造反,本宫如何不能逮捕你们王家?莫非你们王家已经凌驾于皇上之上了?”
苏程曦手一抬,便有人捂住淑妃的嘴巴把人拖下去了。
她向前迈了一步,望着被捂住嘴巴,拼命挣扎的洛白呈,眸光凌厉,脸色阴沉地问:“帝师大人,你德高望重又是帝师,为何要谋杀皇上?”
第4章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洛白呈的脸色极其难看,即便被控制了行动,依旧可以看出他情绪十分激动。
苏程曦眸色渐冷,冷声道:“不如让本宫替你说,你们以为谋杀皇上、构陷本宫、密谋造反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痴心妄想!亏你还是皇上之师,竟也能对皇上下此毒手!本宫不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难消心头之恨!”
洛白呈心中恨极。
他突然用力,猛地挣脱众人,仰天大笑着咒骂苏程曦:“苏氏妖女,你谋害皇上,颠倒黑白,构陷忠良!就算你今日斩杀了老夫,老夫也会化作厉鬼,生生世世纠缠于你,亲眼看着你不得好死!”
他是帝师,在朝中门生众多,只要没有确凿证据,就算苏程曦今日逮捕了他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而证据,早就被他藏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苏程曦上前一步,微眯着眼淡声道:“西郊城外南鹰山上那块形如鹰爪的巨石后往前三十丈的槐树下。”
洛白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轻嗤一声,他微抬着下巴说:“老臣不知皇后在说什么。”
“帝师,你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但本王与诸位大人却将你方才与淑妃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元城王站出来,眸色凌厉地盯着洛白呈,愤怒道:“你这乱臣贼子伙同镇南王谋杀皇上,嫁祸皇后,人人得而诛之!”
忠武侯也站了出来,眸色阴鸷地盯着洛白呈,厉声道:“元城王所言不错,若是不将此人千刀万剐难消我等心头之恨!”
陆丞相气愤难当,朝苏程曦拱手道:“皇后,此人阴险狡诈,其罪当诛,今日我等得知真相痛心疾首,还请皇后即刻下令,好生调查其党羽,一网打尽,以慰陛下在天之灵!”
苏程曦感动得热泪盈眶:“多谢诸位大人今日在此为本宫做主。”
随后,转眸望向白洛呈,眼神凌厉道:“来人,帝师洛白呈谋杀皇上,密谋造反,嫁祸本宫,罪该万死!即刻将此人打入死牢,诛灭九族,择日问斩!”
“妖后,你血口喷人,信口雌黄,你没有证据,岂敢杀我!”
洛白呈一脸不屑,就算这几位大臣都听到了他所说的话又如何?
想要杀他,必须看证据。
狡兔三窟,方才苏程曦说的位置他确实藏过那些所谓的证据,但早就在三日前亲自前往将东西调换了地方。就算苏程曦派人去寻,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既然没有证据,他又何惧之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证据呈上来,苏程曦将证据砸在洛白呈的脸上,质问道:“证据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些证据一定是你这妖后伪造的!”
洛白呈看到熟悉的东西,心头一颤,脸上的镇定差点维持不住。
“你竟还不承认吗?”
苏程曦冷笑着接过御林军统领姜浩捡起来递到手边的信件,一件一件地数:“这封信,乃是三月前,你与镇南王密谋杀害皇上所写,这封乃是二月前你们二人确定计划,这份乃是一月前你们二人利用淑妃实施计划!还有这封,乃是你为镇南王收拢朝中大臣索要的筹码,字字句句都是你们二人亲笔所写。还有最后一份,乃是你们党派蛀虫名单!你还敢狡辩吗?而这,是你们谋害皇上的药物!”
苏程曦每说一个字,洛白呈的脸就白一分,他是真的没想到他保留起来准备日后在镇南王面前保命的证据竟会在今夜成为他的催命符!
苏程曦如何能寻到这些证据?
他明明已经换了地方!
“来,传下去!让诸位都替本宫看看咱们这位帝师究竟是个怎样披着人皮的恶鬼!”
苏程曦愤怒地一挥手,将信件全都传下去,冷幽幽地笑了起来:“对了,方才本宫把你藏东西的地方记错了,应该是在东郊城外,往东二十里,莫黄山西面半山腰第二个山洞进入二十步,往下三尺,黑色匣子。你藏得倒是出人意料,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
她刚才故意说错位置,就是想让洛白呈放松警惕,露出破绽,再重拳出击,让他无处遁形。
众位大臣将证据看完之后,看向洛白呈的眸光瞬间充满了怨恨和谴责。
元城王忍无可忍,冲上去将洛白呈一阵暴打,嘴里愤怒谩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皇上待你不薄,你岂能害他?今日本王就打死你这个乱臣贼子!”
元城王年轻时带过兵,武功不低,拳拳到肉,打得洛白呈哭爹喊娘,一点昔日的尔雅风采都无。苏程曦见元城王几乎要将洛白呈打死了,才让人拦住他,一脸动容道:“元城王叔,您对皇上的一片忠心令本宫感动万分,但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还请王叔手下留情!”
元城王望向一脸憔悴的苏程曦,暴怒的情绪微微收敛,咬牙切齿地深吸一口气后,才阴沉着脸站到了一边。
苏程曦望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洛白呈,眸色沉沉地冷声道:“帝师洛白呈谋害皇上证据确凿,革去官职,诛九族,择日斩首示众!”
苏程曦一声令下,洛白呈气息微弱地咬牙道:“今日这罪,老夫不认!”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本宫便让你心服口服!”
苏程曦声音冷厉道:“来人,将月桃和何桂带上来!”
月桃乃是淑妃身边的大宫女,她被押上来时,浑身都在颤抖,惊慌失措地磕头道:“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帝师和淑妃娘娘指使,还请娘娘看在奴婢坦白从宽的份上,饶过奴婢的家人吧!”
“你血口喷人,竟敢构陷本官!”
洛白呈怒目圆瞪,破口大骂:“本官不认得你,你究竟被何人收买?如此胆大包天!”
“帝师大人,您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月桃一脸愤恨地咬牙道:“奴婢乃是淑妃身边的宫女,您与淑妃之间往来密信都由奴婢传达,你岂会不认得奴婢?皇后娘娘,此乃淑妃与帝师之间来往信件,还请您过目!”
月桃从袖口中掏出一叠信件,递给苏程曦,她红着眼眶磕头道:“若非他们以奴婢家人性命要挟,奴婢也不敢助纣为虐!深知自己罪.虐深重,不敢求饶,但求娘娘放过奴婢无辜的家人。”
苏程曦眼眸微闪,没有开口。
御林军统领姜浩上前一步,接过信件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才递给苏程曦。
苏程曦看完之后,冷嗤道:“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还不认罪。何桂,你来说说,他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何桂上前一步,朝苏程曦拱手后,眼神怨毒地望向洛白呈,冷声道:“帝师大人,你也有今日?你逼迫老夫配置毒药后,便对老夫赶尽杀绝,若非皇后娘娘有先见之明,派人去救老夫,老夫岂有命在?”
何桂转头,朝苏程曦行礼道:“皇后娘娘,小人愿全盘托出,还请皇后娘娘饶恕小人家眷,小人罪有应得,任凭皇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