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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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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听萧见闵这般说,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他家王爷,怎么什么话都绕不开太后娘娘呢?
他深表怀疑,他家主子对太后的占有欲和争夺欲大概来源于对先帝的不满。
毕竟,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会被先帝先一步占有,即便是嫡出之子的名分和太子之位,也都被先帝占了。

第57章 本王要给姨母上香
“王爷,时辰不早了,这里是皇宫,您不能消失太久,不若属下先带您回去吧!”
木易还保持着理智,他望着明显有人打理的供台,冷静地分析道:“这座宫殿外面虽然萧条,但殿内却打理得很好,如今在宫中能做主之人便也只有太后了,想来太后娘娘对此处还是有些关注的。”
萧见闵摇头道:“不是,曦曦一直都不知道此女的存在,这里是皇兄派人在打理。”
他冷嗤道:“皇兄在曦曦的眼中一直是白玉无瑕的,哪里能亲自告诉曦曦他的出生如此卑劣,明明不是嫡出,却心安理得地占据着嫡长子的名头和太子之名,更凭此登基为皇。宛若一个小偷,偷走原本属于本王的一切荣光,卑劣又恶心。”
他毫不掩饰对萧见谨的厌恶。
心中愤怒不平,却又无处发泄。
要怪就怪那短命鬼死得太早了,他虽然一直都有刺杀那短命鬼的心思,并且一直都在付出行动,但他非常确定,那个短命鬼的死跟他毫无关系。
他这些时日,一直装柔弱,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将谋害那短命鬼之人给揪出来,但这么多时日过去了,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全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却没有一人传回有效消息。
仿若那短命鬼是突然死去一般。
处处都透着诡异。
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谋杀那短命鬼之人,到底是不是曦曦。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至于。
就算那短命鬼死了,曦曦的儿子能成功登基为皇,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
何况……还有他这么个手握重兵的亲王在。
木易不发表任何意见。
虽然他对先帝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让他毫无教养地去附和辱骂一个死人,他做不到。
萧见闵骂得舒坦了,便滚着轮椅上前了些,侧头望向木易,吩咐道:“你且看看供台下面的暗格中有没有香蜡,本王给她上炷香。”
木易:“?”
他一脸疑惑。
王爷不是很讨厌先帝吗?
怎么又要给先帝之母上香了?
萧见闵神情自若道:“虽然我很讨厌那短命鬼,但姨母在时对本王极好,一码归一码,本王既然来了,给姨母上上香也是应当了。”
这女人乃是王爷的姨母?
难怪即便不是亲生母亲,容貌也跟王爷有几分相似之处。
木易只能感慨一句:贵圈真乱。
萧见闵规规矩矩地给花惜蓉上香之后,望着灵位一脸感慨:“姨母,本王知道您不喜欢父皇,一生都被困在这冰冷的皇宫之中,成为他的禁脔,实在是太委屈了。您如今人已经死去多年,灵位却依旧留在这座困住您一生的地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看在您曾对本王还不错的份上,就让本王带您离开这个伤心地吧!您不是心悦苏淮江吗?本王这便将您的灵位移出宫去,再在他的坟墓边上给您立个衣冠冢,让您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可好?如果您愿意,本王也可以替您将他的坟墓刨开,将您与他葬在一起,让您跟他永不分离。”

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就在这时,萧见闵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神情散漫地指挥木易:“好了,木易,赶紧将本王姨母的灵位和画像给收起来,本王这就带她离开她厌恶反抗囚禁了她一生的皇宫。”
木易嘴角扯了扯,听从命令上前去收拾灵位。
手才碰到灵位,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他急忙将手抽回来,便看见自己的手掌瞬间变成了酱紫色,疼得他浑身发麻。
“不好,王爷,这里有毒,赶紧离开!”
木易急忙转身,刚想要推萧见闵离开,萧见闵的嘴角就扯出了一个完美微笑了弧度,声音轻快道:“曦曦,本王都来了这么久了,你也不出来跟本王见见面吗?”
苏程曦:“?”
“曦曦,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本王一进来就闻到了,你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苏程曦瞬间咬紧了牙齿。
萧见闵这人当真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是他嫂子。
他竟敢说她身上味道好闻?
这是赤果果的调戏吧?
“曦曦,别躲了,本王知道你在。”
萧见闵轻笑了一声,移动轮椅又靠近了供台一些,温柔且平静地说:“你若是不出来,本王就一把火将这里给烧了。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为何知道此处,但你若是不出来,本王一不高兴,可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苏程曦扭头望了阴沉着脸的景涧一眼,挺直腰板,整理了一下衣服,矜持地拍了拍袖口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的一点点灰尘,抬脚走了出去。
萧见闵一看见苏程曦,立马就扬眉笑了:“曦曦,你总算出来见本王了。这些时日,本王在府中养病,难免会心生寂寞,便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曾经咱们情投意合的少年时光。”
苏程曦不记得萧见闵跟原主究竟有过什么少年时光。
原文中也没提及。
但她总觉得萧见闵对她的态度处处透着诡异,便冷着脸,不动声色道:“镇南王,你莫要胡说八道,哀家与你之间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跟你没有什么情投意合的少年时光,哀家与阿谨成婚时尚且年轻,和你又岂会有牵扯?”
“曦曦还真是无情。”
萧见闵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抬眸便见景涧宛若一座大山一样坚定地站在苏程曦的身后,阴沉的眸子紧紧地钉在自己的身上,他面色一僵,眯着眼问:“曦曦,你对这位景侍卫的信赖程度是不是太过了些?不仅让他带着你跑路,还让你连自己的儿子都顾不得了。”
苏程曦淡声道:“哀家这叫转移注意力,桓儿自会有人保护。”
萧见闵淡笑了一声,扭头望向不远处的灵位,轻叹着说:“曦曦,解药拿出来吧!木易乃是本王身边的得力下属,总不能看着他眼睁睁的没了。”
“什么解药?”
苏程曦摇头,眸色淡然道:“哀家今日误闯此地,才第一次来,哪里有什么解药?”

第59章 阿谨是中宫嫡出,岂容你肆意诋毁?
萧见闵扭头,便见木易整只手都已经蔓延出黑色,脸上青紫,浑身都在冒冷汗,痛苦地紧咬着牙齿,就差没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滚一遭了。
他的眸色瞬间变得淡漠,低声说:“曦曦,本王不想为难你,但你也别为难本王。”
苏程曦冷笑一声,摊手道:“哀家今日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有解药,你与其在这里威胁哀家,不如想想该找谁才能救他。”
随后又盯着萧见闵的眸子,眼神凌厉地说:“何况,你既然知晓此处供奉之人是谁,便也该知晓,这灵位不是你该碰的。”
“本王如何不该碰?”
萧见闵轻嗤道:“姨母一生都被困在这让她厌恶的皇宫之中,迫于无奈生下皇兄,本王头一回见她笑,便是在她上吊自杀的那一日,你可知道为何?”
苏程曦抿了抿唇,心中觉得怪异,却一言不发。
“因为,那一日,乃是你叔父苏淮江噩耗传回京都城的日子。”
萧见闵望着苏程曦,闪烁着的眸光中跳跃着兴奋又激动的光芒,他恶劣地笑着说:“那是本王第一次在姨母的脸上看见笑容,是解脱而又灿烂的笑,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再无她牵挂之人,所以可以安心赴死,去追随她挚爱之人。”
苏程曦眸色沉沉的,便连呼吸都放缓了,她侧头望了景涧一眼,只见景涧低垂着脑袋,静静地待在她的身后,浑身紧绷着,像是一个警惕的野兽,随时都在注意着周围的形势变化。
保证能在意外来临时,第一时间做出最精准的应对。
给足了苏程曦安全感。
也足够隐忍冷静。
可就是这样,才让一向冷静到几乎冷漠的苏程曦都有些心疼他了。
“你看他做甚?你若是觉得这等秘辛不能为外人道也,杀了他便是。”萧见闵不怀好意地笑道:“左右不过一个侍卫罢了,就算武功高强一些,能力出众一些,也不是不可取代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哀家又岂会相信你?”
苏程曦冷笑着说:“此女跟阿谨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同样跟镇南王你也有相似之处,阿谨是名正言顺的中宫嫡出,岂容你肆意诋毁?”
萧见闵盯着苏程曦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一声,摇头道:“曦曦,你现在不信没关系,但事实就是如此。木易状况不太好,本王就不跟你叙旧了,改日再会。”
萧见闵的声音刚落,便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狂奔而来,众人脸色都是一变,景涧的反应最快,他果断伸手揽住苏程曦的纤纤细腰,脚尖一点,萧见闵只感觉到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景涧和苏程曦便消失在了眼前。
他恍惚间意识到什么,扭头望向供台,发现上面的灵位和画像都不见了。
他紧抿着唇瓣,眼眸中跳跃着阴沉的光芒,大手紧紧地扣在轮椅的扶手上,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木易终于撑不住,一个踉跄,向着萧见闵倒去。
萧见闵动作熟练地转动轮椅后退避开,嫌弃道:“别让你的污浊之气沾染本王,本王这身衣裳可是今日才穿的。”
乃是苏程曦最喜欢的靛蓝色。
所以,拒绝染指。

第60章 景涧,你有很多可疑之处
木易脑袋昏沉沉的,就算极力保持理智,也无济于事,他咬着牙说:“王爷,属下中的毒大概是穿肠草,太医院有解药。”
萧见闵抬了抬眼帘,淡声道:“你确定?”
木易咬着牙齿,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浑身胀痛,像是随时会炸开一样。
他咬着牙说:“王爷,您再不走,属下就真的没救了。”
穿肠草,顾名思义,沾染上之后,半个时辰内便会肾脏衰竭,肠穿肚烂而死。乃是极其阴毒的毒药,当年刚被研制出来就被禁用了。除了皇宫之中还保有存余和解药,再无他处可寻到了。
萧见闵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轻叹了一声后,十分无奈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看似虚弱的身体舒展开来,竟十分挺拔健硕,他皱着眉头俯身提起木易的衣领,嫌弃道:“罢了罢了,看在你还算忠心耿耿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救你一命吧!”
随后,脚尖一点,消失在殿内。
“里面起火了!”
追赶而来的刺客突然大喊一声:“救火来不及了!但他们肯定跑不远,赶紧追!”
“是!”
在皇宫之中,没有人比景涧更熟悉了,他带着苏程曦一路狂奔,直到一个安全之地才停下,他将苏程曦放开,左右看了一眼,淡声道:“太后娘娘,安全了,这里不会有人找来。”
苏程曦感觉到温热的胸膛远离自己,嘴角抿了抿,站稳后环视周围。
这里很是荒凉,杳无人烟,应该很久无人踏足了,她从来没想过宫中竟还有这么多荒凉之地。
“你对宫中,是真的很熟悉。”
苏程曦扭头望向景涧,只见他眉目间神色淡然,眸光也毫无波动,淡笑着说:“熟悉到……让哀家觉得,你似乎就长于宫中一般。景涧,你有很多可疑之处,就没想过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景涧望着眸色柔和、嘴角带笑的苏程曦。
很想不管不顾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
但他明白,他所经历的一切十分离奇,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何况是多疑谨慎的苏程曦。
他很了解自己的爱人,今天她开口了,若是他不能给出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那么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站在她的跟前了。
甚至……有可能会死。
他沉思片刻后,低声道:“太后娘娘,属下确实有些事向您隐瞒,但现在还不是全盘托出之时,若是太后娘娘信得过属下,总有一日,属下会将所有的一切告诉您。”
苏程曦盯着景涧看了半晌,眸色寡淡地问:“景涧,在你眼中,哀家便是如此天真愚蠢之人吗?”
当然不。
在他眼中,他所爱之人聪明贤惠,最会审视夺度,杀伐果断,手段狠厉。
现在所显露出来的柔软和温和,不过是迷惑敌人的假象。
她就像是处于劣势不得不潜伏隐藏的毒蛇,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一直按兵不动,卧薪尝胆,一旦寻到机会她就会快速窜出,狠狠地压住敌人的喉咙,释放毒素,将敌人彻底绞死。
“若是你今日给不了哀家一个说法,从今往后,你会成为哀家的弃子。”
苏程曦下了一剂猛药:“你的能力很强,对宫中布局,朝中局势多有掌握,所以……哀家留不得你。”

景涧握了握拳,紧抿着唇瓣,刚想要说点什么。
苏程曦便偏过头,不再看他,而是张了张嘴,声音寡淡却又让人能感觉到其中的失落,她说:“在哀家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便感觉你身上有哀家熟悉的东西。相处这些时日,哀家的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
她扭头,紧盯着一言不发的景涧,轻声说:“若非如此,哀家不会如此优待你。哀家仍旧相信,你对哀家和皇上是忠心耿耿的,可哀家眼里容不得沙子。皇上的安危极其重要,哀家马虎不得。”
苏程曦是真的很佩服景涧的能力。
毕竟在原文中,他仅凭一己之力便能将整个天下搅得翻天覆地,将所有辜负他谋害他之人全都处死,手段狠辣,心思歹毒,无人能及。
如今,大概是因为她洗脱谋害他的嫌疑,稳住了儿子的皇位,也没跟萧见闵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才让他不至于癫狂如魔。
但,他很辣的性格和犀利的处事方式,总不能一点都显不出来吧?
她都偷偷给景涧上过几次眼药了。
暗示或是明示景涧针对萧见闵,却效果不佳。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给的刺激还不够,所以景涧才会无动于衷。
景涧终于开口,声音很是沙哑,他说:“属下知道,属下都知道。”
苏程曦暗吸一口气,低声问:“所以呢?你可愿向哀家坦白?”
“太后娘娘,您可还记得武常威将军?”
景涧提醒道:“当年跟随忠义侯南征北战的伏虎将军。”
苏程曦自然是不记得的,这号人物没在原文中出现过,她后来虽然去刻意了解苏家人的人物关系网,却也没对武常威这位伏虎将军有什么印象。
景涧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有可信度,他眸色认真地望着苏程曦,低声说:“当年伏虎将军受怨惨死,全族三百六十七人皆被波及,只有忠义侯偷偷施以援手,让人救出了个不满周岁的男丁,却不敢让任何人知晓,只能秘密送往偏僻之地养着。直到多年之后,所有人都忘了当年之事,忠义侯才敢将那位仅存的男丁召回。”
苏程曦十分诧异。
忠义侯,乃是原主的亲祖父。
景涧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便叫武宗俨。
且在她刚穿书而来时,便已经让苏家人注意武宗俨了,可祖父却没向她提过此事。
实在是不合情理。
原文中也没写武宗俨跟苏氏一族有纠葛。
她眼神复杂地望着景涧,紧抿着唇沉吟片刻后,才平静地问:“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祖父派人教导你?也是祖父将你召回京都城的?”
“禀太后,确实如此。”
景涧掷地有声道:“属下不敢有任何欺瞒!忠义侯乃是属下的救命恩人,这些年不仅对属下多有照顾,还派人一直教属下练武,教导属下识文断字,属下感激不尽!这番回到京都城,一心只想为皇上和太后娘娘尽忠!”
“所以,这跟你……对宫中布局如此熟悉,有什么关系?”
景涧今日所说的这些,若是谎言,一戳就破,她并不认为是假的。
但她依旧提出质疑。
景涧眸色微闪,垂下了眼帘,他实在是不想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说谎,可如今的局势由不得他,他轻叹了一声之后,眸色柔和且坚定地望着苏程曦,低声说:“既然要保护好太后和皇上,自然要对皇宫布局了如指掌,这样才能避免出现纰漏。”
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但又不完全有理。

所以,要适可而止。
苏程曦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若是再晚,桓儿该害怕了。”
方才他们二人就这般冲出来了,确实能将一部分刺客引开,但是儿子到底只是个年仅六岁的孩童,留他一个人在刺客的包围中,她终究不能放心。
景涧眸光微闪,淡声道:“太后娘娘,属下部署过,皇上不会有事。”
身为一国之君,就算只是一个六岁孩童,也得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局势严峻,让他更明白强大的意义,任何人的心性都是需要锤炼的。
譬如他。
所有人都以为他一出生便是嫡长子,刚满百日便被册立为太子,一直都父皇留在身边亲自教导,甚至到后来十分顺利便登基为皇,若非英年早逝,可以说他是云盛皇朝历史上最为顺遂的帝王。
可又有谁能知道,他从记事起就没有一日是悠闲度过的?
每日寅时便得起床,无论寒冬酷暑,每日三个时辰练武时间是固定的,三个时辰的读书时间也是必须的,其余时间必须用来研读古今典故,学习治国之道,琴棋书画也不能落下,便连他最讨厌的丹青也都要每日抽时间练习。
他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每日周而复始地做着这样的事。
即便,他并不喜欢。
每日歇息时间不足六个时辰。
后来更是被压缩到两个时辰。
总有看不完的书,练不完的功夫,所有人都惊叹他的天赋异禀,赞扬他的学识渊博,文韬武略,却无人知晓他为了配得上储君之位付出了多少。
他刚满六岁时,父皇便带他目睹了凌迟之刑,足足三个时辰,每一次下刀,每一次尖叫和鲜血迸出,都让他整个灵魂都在颤抖,浑身气血倒流,颤抖着身体呕吐。
但父皇不许他逃避,拎着他的衣领,在他撑不住几乎昏厥时一巴掌给他拍醒。
让他观刑到结束时,那个被凌迟处死的女子身上只剩下一具鲜血淋漓的骨架。
那个女子他知道,乃是父皇那段时间颇为宠爱的一位妃子。
他那时年岁还小,不懂为何父皇会对自己的宠妃下如此狠手,又让他全程目睹,直到结束之后,父皇才摸着他的小脑袋,面无表情地说:“谨儿,这便是谋害诋毁你母亲的下场,你要记住,日后若还有人如此,你便不必手软。为君王者,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做到不动声色,情绪绝不外露。害怕和恐惧是杀人利器,你既是储君,此生都不能有惧怕之物。”
当时的他,心生恐惧,小身板颤抖不止。
父皇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声吩咐人将那堆烂肉扔去喂狗,便转身离去。
直到父皇的身影消失,他才腿脚瘫软地跌跪在地。
那次之后,他生了一场大病,生生折磨他整整一个月。
直到后来,父皇严肃地告诉他为君者,不能心慈手软,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必须得到。
不择手段。
那个词,他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了究竟是何意思。
而他的存在,便是父皇不择手段的产物。

第63章 景涧,哀家十分欣赏你
虽然人家亲爹说不会有事,但苏程曦还是默默地同情了一下年幼的儿子萧予桓,然后转眸望向景涧,低声说:“哀家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一趟苏家,你能带哀家过去吗?”
景涧毫不犹豫地点头:“能。”
即便现在还是正午,阳光明媚,乾坤朗朗。
但只要他想做,自然就能做到。
苏程曦满意地笑了,眸光闪亮地夸赞道:“景涧,哀家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好像是无所不能的,看来这些年,祖父确实没少对你花心思。”
景涧目光跟苏程曦对接,真挚而又坚定地说:“太后娘娘,属下返回京都城,原本就是为了护卫娘娘和皇上,若是没有真本事,又有何资格守在娘娘身边。”
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眼,但在苏程曦看来,都不如此时一脸郑重得宛若发誓一般说出这些话的景涧耀眼,她心里忍不住想:重生回来的疯批男主得到她的重用和信任,终归还是被她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了。只要以后她继续重用他,信赖他,时不时给他表达一下自己的信任的感激之情,是否就能摆脱原主的悲惨结局?
现在的趋势大好,让她心情略微舒畅。
脸上的笑容不免真诚了几分,她面带微笑道:“景涧,哀家十分欣赏你,像你这样的人才,哀家得之乃是极大的幸事。只是,你进京这般久,祖父都未曾向哀家提到过你,可有缘由?”
景涧垂下眼帘,低声道:“禀太后,是属下恳求忠义侯莫要提及此事的。属下想要凭真本事站在太后身后,护卫太后和皇上安泰无虞。”
“你就不怕哀家看不到你的能耐?不重用你?”
苏程曦好奇地挑起眉头。
景涧摇头,眸光坚定道:“属下相信太后娘娘一定慧眼识珠。”
苏程曦一听这话,立马就乐了。
慧眼识珠?
既夸了她眼光好,又表达了强烈的自信,还真是一箭双雕。
忠义侯府坐落在京都城权贵聚集的衡锦大街。
这里出入的全都是达官显贵,平日里很少有人通行。
宽敞的大道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但景涧却一点都没放松警惕,因为他很明白,这条大街明面上没人,但无论是哪一座宅院都会有暗中监视各方动向之人。
“这天气可真是热。”
暗中盯梢的其中一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不耐烦地说:“还有半个时辰才换人,我都要渴死了。兄弟,你在这里看着点,我下去喝点水,一会儿换你。”
另一人紧皱着眉头回答:“行行行,你赶紧去赶紧回来,咱们可马虎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
抱怨之人不耐烦地摆手走远了。
他们周而复始地盯着空荡荡的大街,每日重复,一盯便是几个时辰,别说是人影了,就算是鸟儿都不乐意跑这里来落脚。往往一整日下来他们眼睛都瞪直了,也没发现过什么鬼东西。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
那人顿住了身子,揉了揉眼睛,纳闷地回头问同伴:“你刚刚看到有人从咱们面前过去吗?”
“有什么人?我看你是渴出幻觉了吧?要喝水就赶紧去,就知道偷奸耍滑。”
“嗷。”
可能真的是他看错了吧!

第64章 咱们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吗?
自从苏程曦嫁给萧见谨之后,忠义侯明面上便不再过问世事。
扬言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人老了,总要过点逍遥日子。
他们苏家满门忠烈,他总共有九个儿子,嫡出三个,庶出六个,全都铁骨铮铮,到头来却失踪的失踪,战死的战死,到了现在剩下的也不过两个。
一个便是他的嫡长子,苏程曦的亲爹镇国大将军苏淮山。
一个便是他庶出幼子,年仅十七岁的小儿子苏淮北。
这些年,他像是看破红尘一般,每日闲赋在家,亲自教导他的小儿子苏淮北习武读书,再不过问朝中之事。
他年轻时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如今他的长子继承他的衣钵,早些年便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嫌,他们苏家的女儿又入主中宫,成为一国之母。
他们苏家也懂得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道理。
故而,当时还精力旺盛的忠义侯苏望京便称病辞去太尉之职。
只受了忠义侯的爵位在家亲自教导幼子。
他的嫡长子乃是国丈,是镇国大将军,是守卫一方疆土的将帅之才。
他年老了,所有的荣耀他都已经齐聚一身,该给后辈留一条活路了。
好在这些年,他倒也闲得坦然。
苏望京虽然闲赋在家多年,功夫不减当年,他才感觉到有人入府,眸色一沉,刚准备出手,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祖父。”
他手中捏着准备掷出去的茶杯,即便他及时收手,依旧破了口子,他神色一顿,景涧便抱着苏程曦的腰身落在了不远处。
苏望京今日悠闲,坐在府中的荷塘里钓鱼。
他看到苏程曦,眸色微闪,慢条斯理地将鱼竿摆放好,起身抬脚走近不远处的亭子里,苏程曦带着景涧抬脚走过去,苏望京很随意地做出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便自顾自地坐下重新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了一口,才转眸望向苏程曦,心情颇好地笑问道:“可是今日宫中出了什么事,曦儿竟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寻老夫?”
苏望京今日说话的神态跟当初在宫中与她说话时谨慎而又规矩的样子判若两人。
苏程曦心中唏嘘,从善如流道:“祖父,宫中出了何事,您还不清楚吗?怎么现在还来打趣我?今日曦儿前来,确实有些事需要祖父帮忙。”
“哦?”
苏望京挑了挑眉,笑道:“你当初执意嫁给先帝时,不是扬言再也不会动用苏家任何势力?不再依靠苏家吗?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苏程曦挑了挑眉,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她是真的没想到原主嫁给萧见谨这事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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