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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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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人身影都消失不见之后,莫如峰才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直拍桌,嘴里恼恨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第165章 属下不仅是太后的不二之臣,更是裙下之臣
景涧加快速度追上了苏程曦和萧予桓,轻叹着低声说:“太后娘娘,皇上,莫老性格古怪,今日不是故意刁难,你们莫要多想。我会想办法,让他点头答应教导皇上。”
苏程曦哼笑着摇摇头,淡声道:“景涧,他愿意便愿意,不愿意也不要强求,哀家最不喜欢的便是强人所难。这世间学问高深之人比比皆是,一个不行再换一个便是。”
景涧察觉到有人在偷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低声附和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咱们云盛皇朝地大物博,能人辈出,想寻一个能担任帝师之职的人并不难。实在不行,忠义侯就很不错。”
忠义侯乃是苏程曦的祖父苏望京。
也是小皇帝的外曾祖父。
别的不说,武功高强,性格刚毅果断。
因出生将门世家,又带兵多年,身上的血都是滚烫的,极有血性。
这些年在京都城内修身养性,就算不能说学识渊博,但教导一个小皇帝是绰绰有余了。
苏程曦笑着摇摇头,怅然地轻叹道:“谁都可以,苏家人不行。”
景涧搀扶苏程曦上马车的动作一顿,他抬眸望去,就见苏程曦扭头冲他笑了笑,嘴角的笑有些淡,眸光却是明亮的,她说:“桓儿值得最好的。”
景涧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笑,随后点头应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他们的儿子,自然值得这世间最好的。
莫老是不二人选。
但苏程曦已经表达过诚意,也低过头了,其他事就该由他来操作了。
回到宫中,苏程曦给了景涧一份名单,哼笑着说:“这上面记录的人,若是你能寻到,尽量寻来。他们都是各地的有才之士,有人尚在准备科考,有些人却四处游历,可能比较难找,你多费心一些。”
景涧接过手中的名单,足足有十一人之多。
他们年龄不已,经历不一,所擅长之事也不一样,甚至有人是地道农户,擅长之事乃是播种庄稼。
他有些疑惑地拧起眉头,狐疑道:“太后娘娘怎么会有这一份名单?”
“这是哀家的事,就不劳你过问了。”
苏程曦斜睨着他,懒洋洋地淡声道:“你只要按照哀家吩咐的去做便好,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寻到。”
景涧突然就笑出了声,挥了挥手中的名单,眯着眼,眸光微暗地问:“所以,太后娘娘让属下一直在您和皇上身边任职,又没让属下统领下属,又为何会觉得属下有能耐替您寻来这些人呢?”
“你不能吗?”
苏程曦理所当然地微笑着说:“你若是不能,哀家自然可以寻能办此事之人去办,但哀家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你要想清楚了。”
景涧盯着苏程曦看了半晌,随后无奈又纵容地捏了捏额角,从喉间弥出一点点笑,几不可闻,却充满了深深的宠溺,他声音带着笑的余韵:“只要娘娘需要,属下便会一直有用。”
他上前,轻轻地拉住了苏程曦的小手,意味深长地说:“毕竟,属下不仅是太后的不二之臣,更是太后的裙下之臣。”

第166章 儿臣方才说的话,师父能听到吗?
苏程曦眼睛眯着,盯着景涧刚毅正经却眸光熠熠的脸看了半晌。
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庞,轻轻地拍了拍,调笑着说:“你可要记得今日的话,一直陪在哀家身边。”
在意识到自己或许便是原主之后,苏程曦面对景涧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抑制不住想要探寻那些她不曾记得的过往。
还有当初他们相爱时的感觉。
她内心是希望跟景涧靠近的,这点她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接受景涧留在她身边,对她做出那些亲密之举。虽然初衷是利用,但她内心的激荡只有她自己明白究竟有多强烈。
换言之,若是换了旁人,即便是利用,她也不容忍那人靠近自己。
景涧,终究是不一样的。
“属下一定会让太后娘娘一直心悦属下,舍不得离开属下。”
景涧笑了一声,刚想要凑近亲一亲苏程曦,外面就响起了萧予桓炸呼呼的声音:“母后母后,您将师父派去何处了?儿臣寻不到他,该到读书的时候了,若是他再这样玩忽职守,咱们能不能换个人来教儿臣啊?”
苏程曦闻言,眉头一挑,斜了景涧一眼。
景涧抬手摸了摸鼻子,低声说:“属下在外面等皇上,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苏程曦只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景涧就已经不见踪影。
萧予桓抬脚走进来,一脸不悦地哼唧着说:“儿臣才一转眼的功夫,他便不见了,真是会偷懒。母后,您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再这样,儿臣可不让他做儿臣的师父了。”
苏程曦小手握成拳,抵在下巴处轻咳了一声,眸光闪烁道:“或许他只是去如厕了,人有三急,只要时间相差不大,咱们也没必要如此苛刻。罢了罢了,你且歇息片刻,母后唤人去将景涧寻来给你上课,好不好?”
苏程曦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景涧禀告的声音:“属下拜见太后,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可在此处?已经到读书时辰了,若皇上在,还请皇上出来读书。”
萧予桓嘴巴张了张,眨巴着眼睛,心虚地小声问:“母后,儿臣方才说的话,师父能听到吗?”
他刚刚抱怨的声音可不小,而且师父武功高强,应该能听到吧?
这让他有些尴尬,也有些不自在。
毕竟,背后说人坏话确实不厚道。
听到肯定是听到了。
但是当爹的,怎么能跟儿子一般见识呢?
苏程曦摸了摸萧予桓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桓儿,就算听到了也没关系,咱们以后不说就是了。再说了,是他迟到了让你等着,原本就是他不对在先。”
萧予桓闻言沉思片刻以后,认真地点头道:“母后所言没错,本来就是他迟到在先,儿臣说他几句又怎么了?”
何况,他可是皇帝。
敢让皇帝等着,景涧简直是胆大包天!
话音落,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景涧看到儿子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表情严肃,两只小手背在背后,挺直腰板,抬眸望着自己时,故作责备,便觉得好笑。
“景涧,你方才去何处了?为何朕寻不到你?”萧予桓兴师问罪。

第167章 景涧,为何你身上会有母后的味道?
景涧俯身拱手,严肃回答:“禀皇上,属下方才如厕去了。稍有来迟,还请皇上开恩。”
果然如同母后所说一般,人有三急,既然如此,他也不好责怪。
他上前一步,刚想大度地摆摆手将此事揭过。
但靠近一些就闻到了景涧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又靠近了一些,深深地闻了几下之后,眼眶瞬间就红了,抬头望向景涧的眼神充满了责备、怨恨、委屈、难过、最后汇聚成酸涩,逼得眼眶中水光闪烁。
他咬着唇瓣,忍耐了半天,才咬牙质问道:“景涧,你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何身上会有母后的味道?”
上一次他在母后的身上闻到了景涧的味道。
现在又在景涧的身上闻到了跟母后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们到底有多亲密,才会沾染上彼此的味道?
萧予桓弱小的心灵受到了猛烈冲击,疼得他整颗心都要碎了。
景涧挑了挑眉,垂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带着女儿家的幽香,清淡中夹着微微的甜,但并不腻人,反而让人心情愉悦。
他一脸疑惑地反问道:“太后娘娘身上的味道是这样的吗?”
萧予桓盯着景涧看了半晌,越看越委屈,越看越觉得好难过,泪珠子在眼角闪烁,他强撑着说:“以前父皇身上也总有母后的味道,母后身上也有父皇的,那是因为他们总是抱在一起。可你……可你怎么能跟母后如此亲近?”
除了父皇母后,也就他的身上才能沾上父皇母后的味道。
其他人怎么可以?
他有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
心痛得忍不住想哭。
景涧看儿子哭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走上前,想像以前一样抬手拍一拍儿子的小脑袋,给一些安慰,但手还没碰到儿子,儿子就往后退了一步,恨恨地望着他,红着眼眶倔强道:“你别碰我!你这个坏人,朕一定要将你从母后的身边赶走!”
景涧眼睛一眯,盯着儿子看了两眼,这才低声说:“皇上,你误会了,属下跟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萧予桓带着哭腔低吼道:“你别以为朕年纪小就可以任你忽悠!若是没有亲密接触,味道岂会相融?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朕的师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母后那样……呜呜呜……”
终于忍不住,萧予桓哭出了声。
苏程曦听到儿子哭,急忙跑出来,一把将儿子抱进怀中,心急地安慰道:“桓儿这是怎么了?男子汉怎么能哭鼻子呢?乖,不哭不哭啊!”
“母后……”
萧予桓推开苏程曦,从她的怀中退出来,抬眸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委屈地咬了咬牙,一脸执拗地问:“您实话告诉儿臣,您跟景涧为何如此亲近?”
苏程曦没想到儿子会问得如此干脆。
好在殿内现在也没什么人,没人能听到儿子的这番言论。
苏程曦扭头望了望景涧,神色有些复杂,萧予桓更不高兴了,哭得一抽一抽的,急忙拉住了苏程曦的手,将她的注意力引过来,哭着说:“母后,无论如何,除了父皇之外,您不能与旁人比跟儿臣还亲近!”
他感觉自己要被抛弃了,心里除了难过还有恐慌。

第168章 无论谁跟你比,都是你最重要
苏程曦看着儿子哭得涕泪四流的样子,心尖上狠狠被戳了一下,很是心疼。
她蹲下,伸手抱住了儿子矮小的身子,眸色柔和且认真地望着他,坚定道:“母后是不是给你说过,你在母后心里,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萧予桓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小孩子内心的恐慌并没有消退多少,下意识便将跟自己抢母后的景涧当成了敌人,恨不得即刻将敌人永远赶出视线之内。
他抽泣着说:“母后,您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心话,母后还能骗你不成?”
苏程曦头一回见自家儿子哭得这般伤心,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给儿子擦眼泪,无奈地轻叹着说:“母后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不将你看得最重,还能将谁看得比你还重?”
萧予桓斜了景涧一眼,很有针对性地说:“母后,就算是景涧,也没有儿臣重要对不对?”
“这是当然。”
苏程曦见儿子的情绪缓和了些,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眸色宠溺地说:“全世界,你最重要,无论谁跟你比,都是你最重要。”
苏程曦不是恋爱脑。
她可以很爱很爱一个男人,若是那个男人值得,就算付出性命,她都是甘愿的。
但在孩子面前,她会以孩子为重。
这并不代表她爱孩子会比爱一个与她相爱的男人更多,而是对孩子除了爱之外,还有很多责任,还有作为一个母亲的慈爱之心。
她不能保证每一位母亲都会为了孩子无私奉献,亦或是舍弃一切。
但如果无法避免,那她会。
萧予桓眨巴着挂着泪珠的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在脸颊上,缓缓下滑,可怜又脆弱。
他抿了抿唇,一脸期待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确认道:“母后,真的吗?无论谁跟儿臣比,儿臣都是最重要的吗?”
苏程曦肯定地点头道:“对,没错,无论谁跟你比,都是你最重要。”
萧予桓低垂着脑袋,犹豫片刻后,才小声又迟疑地接着问:“就算跟父皇比,也是儿臣重要吗?”
他并不是诚心想跟父皇比一个高低的。
但就是突然很想知道。
想确定自己真的是不是母后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
苏程曦听完儿子的问话,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了,一想到景涧现在就站在她的身后,听着儿子问这个问题,就莫名充满了喜感。
她眉头一挑,微笑着说:“当然了,就算跟你父皇比,也是你重要。”
儿子跟景涧比,儿子重要。
儿子跟父皇比,儿子重要。
无论是景涧还是萧见谨,他都输得彻底。
萧予桓这才高兴了,想笑,可刚刚哭过,脸上还挂着泪痕,不笑又有些忍不住。
苏程曦一点一点替儿子将眼泪擦干,凑过去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低声说:“好了,可不许再哭鼻子了,你已经是男子汉了,男子汉是流血不流泪的。若是让旁人看见你哭,可是要笑话你的。”

第169章 儿子是亲生的,重要的话说三遍!
萧予桓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小脑袋,伸手抱住了苏程曦的脖子,凑过去用热乎乎的小脸蹭了蹭苏程曦,羞涩的声音软绵绵的响起:“儿臣不哭了,母后可不许给旁人说儿臣哭过。”
他很小声很小声地难为情道:“儿臣只是担心母后不要儿臣了。”
“小傻瓜,母后怎么会不要你呢?”
苏程曦知道儿子就是在撒娇,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景涧,他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
小孩子的占有欲就是如此强烈。
她笑着纵容道:“无论何时,母后都不会不要你。乖,哭够了就跟你师父去读书吧!”
萧予桓不情不愿地抱紧苏程曦的脖子,黏糊糊地小声嘟哝:“母后,您给儿臣换个人吧!儿臣不想整天都跟师父待在一处。”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站在不远处景涧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颇为心塞。
一次一次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儿子是亲生的!儿子是亲生的!儿子是亲生的!
但还是很心塞。
“这段时间,他教你教得好不好?”
苏程曦小声问道:“有没有让你学有所得?”
萧予桓又蹭了蹭苏程曦,声音低低地说:“有的。”
他没撒谎。
景涧教他的方式通俗易懂,即便是以前跟陆丞相学的时候生涩难懂的内容,在景涧的教导下都会变得一点即通。
但他还是不喜欢景涧。
他总感觉景涧此人居心叵测,就是来跟他抢母后的。
也就景涧是他师父,他尊师重道,没有办法严惩。
这若是旁人,早就被他轰出宫去了。
“既然让你学有所得,那他便没有失职,你怎么能凭借自己的喜好就将人赶走呢?”
苏程曦说:“母后知道你不喜欢景涧,但他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相反还对你悉心教导,分内之事做得极好。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不满就耍小性子!”
萧予桓沉默着,不开口说话,就这么黏糊糊地抱着苏程曦的脖子蹭来蹭去。
苏程曦也不催他,静静地抱着他,等他想清楚。
景涧望着拥抱在一起的母子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以往,他会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伸手将母子二人都抱进怀中,跟他们贴在一起。
但此时,他只能干眼看。
他有些怅然地揉了揉额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了。
再拖下去,他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媳妇儿子热被窝。
片刻之后,萧予桓总算是想通了,从苏程曦的怀中退出来,小玛?丽?声说:“儿臣知道了,儿臣会跟景涧好好学的。”
他一定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定要战胜景涧。
他要大气一点,像个男子汉一样。
反正,无论如何,他才是母后心中最重要之人。
至于景涧,手下败将而已,他又何必介意?
他傲娇地轻哼一声,转身仰头望着景涧,颇有些小人得志地说:“景涧,方才母后说的话,你也听明白了,就算是父皇也没有朕在母后心中的位置重,更何况是你!以后你给朕离母后远一些,不然朕便让母后将你逐出宫去!”
苏程曦站在儿子身后,幸灾乐祸地挑眉望着景涧,眉目间笑意浓浓。

第170章 你父亲重伤失踪了!
景涧抿了抿唇,真是既心塞又无奈,头疼地应道:“是,皇上,属下明白了。”
以前他还真没发现儿子对他母后的占有欲可以如此强烈。
杜绝除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靠近。
萧予桓得到满意的答案,这才大发慈悲地表示不跟景涧计较了。
景涧和萧予桓走后,苏程曦将有关萧见谨的东西全都拿出来,里面藏着许多书信,被保管得极好,还有一些小册子,翻开一看发现是传话本,两种笔迹混合着,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地写着一些百无聊赖的话。
有闲散聊天的。
互相打趣的。
还有互道衷肠的。
她原本心里就有猜测。
但现在将以前她出于尊重原主从未拿出来过的“证据”一一摊开,她才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迹跟自己的一模一样,甚至还夹杂着英语,是I love you之类的情话。
苏程曦紧紧地捏着小册子,逐字逐句,一点一点认真仔细地看完,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激动,亦或是内心激荡,实际上是她看得眼睛发酸发胀,内心竟是平静的。
她像是有一块巨石就这么静静地轻轻地放下了。
无声无息,却又厚重无比。
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娘娘……”
外面传来汝兰小心翼翼的声音,枯坐已久坐到眼睛干涩的苏程曦突然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将小册子一本一本的收捡好,放进匣子里关好之后,这才出声道:“怎么?有事?”
“禀娘娘,忠义侯求见。”
汝兰声音有些谨慎:“似乎有急事。”
忠义侯,祖父。
怎么会突然求见?
苏程曦站起身来,打开内殿的门走出去,拧着眉头说:“既然忠义侯有事求见,还不快快将人请进来。”
“是,太后娘娘。”
汝兰急忙转身离去,没多大会儿便将苏望京给请进来了。
苏望京表情十分严肃,疾步走来,匆匆给苏程曦拱手见礼之后,想要开口,却突然眸光锐利地转头望了汝兰一眼,汝兰浑身一僵,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苏程曦走上前来,拿着杯子给苏望京倒了杯茶递过去,狐疑道:“祖父,您怎么了?怎会如此惊慌?”
苏望京脸色十分凝重,隐隐透着焦急和惊慌,他咬着牙,声音沉沉地说:“曦儿,我有一件很严重的事要告诉你,你要镇定。”
苏程曦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连心跳都加快了,点头应道:“祖父请讲。”
“你父亲……重伤失踪了,下落不明。桑梓不知处于什么考虑,一直隐瞒着不曾上报。我一收到消息便急忙进宫来见你了。无论如何……都要寻到你父亲,万不能让他有事!”
苏望京的眼眶通红,脸上的表情悲痛,却故作镇定,他说:“你父亲乃是镇国大将军,更是东疆统帅,若是不能及时寻到他,必定会动摇军心。”
苏程曦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前段时间东疆连连传来捷报,按理说苏淮山不可能会重伤,更不会失踪。
这其中,只怕是有蹊跷。

第171章 无论如何,都要寻回你父亲
苏程曦的心脏狠狠的刺痛了一下,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让人心悸的画面。
一个小女孩娇俏地骑在一位身材高大的壮年男子肩膀上,挥舞着肥嘟嘟的小手指挥着前面的大马,脆生生地说:“爹爹爹爹,曦儿不要骑爹爹,曦儿要骑大马!”
壮年男子爽朗地笑着掂了掂骑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姑娘,满脸骄傲地说:“不愧是我苏淮山的闺女。年纪虽小,胆子却大。不是想骑大马吗?来,为父教你骑大马!”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哈哈大笑着将肩膀上的姑娘向上一抛,姑娘欢呼雀跃地在空中咯咯直笑,随后快速坠落,被自己的父亲稳稳地抱在怀里。
她一点都不害怕,似乎习以为常,眸光熠熠地指着不远处的大马拍掌欢呼:“曦儿要骑大马喽,爹爹要教曦儿骑大马喽!”
这是苏程曦头一次记起有关从的事。
是如此清晰。
清晰到能看到父女二人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爽朗雀跃的笑声在她脑海中来回激荡,让她瞬间就红了眼眶,她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突然剧痛的心脏,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苏望京急忙上前抓住苏程曦的胳膊,一脸担忧地说:“曦儿,我前来给你说这件事,是希望咱们能一起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我知道你跟你父亲感情深厚,一时间难以接受他重伤失踪的事实,但你不能悲伤过度,更不能就此倒下。我们一定要将你父亲寻回来,他不可以有事!”
苏望京咬紧了牙关。
眼眶通红。
他现在就只要两个儿子了。
大儿子不仅是云盛皇朝的镇国大将军,更是他的儿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
他的小儿子,心性单纯,性格顽劣,如今被关押在忠义侯府,每天都想着逃跑,让他头疼不已。眼看着只有几日功夫便到婚期了,他一直不敢放下心来。
如今大儿子却又出事了。
他倍觉悲凉,差点就撑不住了。
苏程曦深呼吸缓了缓,将心脏里传来的钝痛压下去,这才抬头望向苏望京,脸色煞白地摇头道:“我没事,您且先坐下。”
随后叫来汝兰,让她去将萧见闵宣进宫来。
苏望京咬着牙愤愤地捶桌道:“曦儿,虽然镇南王这些时日在京都城内安分守己,但我仍旧认为他野心勃勃,有谋夺皇位之心。桑梓前往东疆才没多久,你父亲便重伤失踪,我看此事跟镇南王脱不了干系!”
苏程曦眸色一沉,紧紧抿着唇,沉默了半晌之后,才低声说:“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言,我会派人前往查探清楚此事究竟如何,若当真跟镇南王有关,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苏望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悲愤压下去,这才沉重地说:“曦儿,老夫手底下可用之人在接到消息时就已经全部派出去了。希望他们能尽快寻到你父亲,但愿你父亲安然无恙,不然咱们不仅咱们苏家,便连你和皇上都处境艰难。牵连的更是云盛皇朝的万千百姓,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救回你父亲!”

即便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样的希望十分渺茫。
但只要没传来儿子身亡的噩耗,他都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可以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苏程曦看着自己原本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祖父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便连挺直的腰板都佝偻着,被儿子重伤失踪的消息打击得脊背都弯了。
心脏狠狠抽痛。
但她不能表现得脆弱。
她低声安慰道:“老头,我爹只是失踪了,你莫要太担忧。我一定会派人去将他找回来,我爹一定可以安然无恙。”
苏望京红着眼眶点头,像是告诉苏程曦,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坚定道:“没错,你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他征战沙场数十年,无数次命悬一线,都能逢凶化吉死里逃生,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话虽是这么说,但只要自己的儿子平安的消息没传来,他就不可能真的不担心。
苏程曦重重点头:“没错,爹爹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萧见闵来得很快。
他人还没到,虚弱的咳嗽声就从殿外传来。
被传进殿内之后,他苍白着脸,抬脚走来,虚弱而又茫然地问:“太后,这才下朝不过两个时辰,你便这般着急忙慌地让人将本王宣来,所谓何事?”
苏程曦望着上朝的时候还声音洪亮,站得笔直的萧见闵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病秧子,嘴角狠狠一扯,眯着眼一脸探究地盯着他,冷嗤着质问道:“镇南王,你手眼通天,当真不知道哀家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桑梓是他的部下。
在不久前带领十万大军前往东疆支援苏淮山,一起抵御岳成国和东陵国的侵略者。
苏淮山失踪这么大的事情,苏望京都收到消息了,她不信萧见闵一无所知。
萧见闵轻咳着眨眨眼,弱不禁风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之后,一脸狐疑道:“太后娘娘,无论你宣本王前来究竟所谓何事,还请你有话直说。你们女人家的心思不好猜,你的心思本王更是从未猜对过,你又何必跟本王打哑谜?”
苏程曦咬了咬后槽牙,冷嘲道:“桑将军乃是镇南王的心腹大将,他在东疆有什么消息不会及时传给你呢?”
萧见闵拧了拧眉头,苍白的脸上充满凝重,认真问道:“本王当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太后就不要再打哑谜了,赶紧说出来,也好让本王心里有个数。”
苏程曦见他表情诚恳,不似作假。
抿了抿唇,冷声问道:“镇国大将军重伤失踪之事你可知晓?”
“什么?”
萧见闵震惊得瞪大眼,片刻之后才惊魂未定道:“镇国大将军失踪了?这消息可靠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前段时间东疆不是还频频传来捷报吗?”
苏程曦冷嗤了一声:“对啊!前段时间不是频频传来捷报吗?如今大胜在即,身为统帅的镇国大将军又怎么会重伤,又怎么会失踪呢?桑将军为何又隐而不报!哀家也十分好奇!”
“太后,你这是何意?”
萧见闵眯着眼,生气地质问道:“你可是在怀疑本王?”

苏程曦冷声说:“难道哀家不该怀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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