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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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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两人说开后,又和好如初,接下来的几日气氛肉眼可见的粘稠。
萧予桓这孩子上朝以后便由莫如峰亲自教导,午时才会回到凤舞殿用膳,下午便由景涧教导练武。
萧予桓练武有些心不在焉,景涧看得眉头紧锁,提醒道:“皇上,你的姿势和力度都不对,打起精神来。”
萧予桓抬眸望着景涧,心里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让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段时日以来,景涧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了,有时候跟他说话的口吻和父皇的一模一样,甚至还说出一些以前父皇总是对他耳提面令的话,让他心里既不高兴,充满希冀,又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母后说,父皇会回到他的身边,但是需要他自己去体会,去查验。
那个人会是景涧吗?
他不敢确定。
但他只要想到景涧有可能就是父皇,心里的感觉就很怪异。
他还小,并不懂这种感觉叫什么,却让他晚上睡不好,白天又总是无法集中精力。
“师父……”
萧予桓突然叫了景涧一声,景涧调整他动作的手一顿,淡声道:“皇上请讲。”
“母后说父皇会回到我们母子身边,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予桓问了这话后,又低声找补道:“朕听别人说父皇驾崩了便不会回来了。”
一说到这话他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像是要向景涧寻求认同般说:“但是,朕相信母后,您呢?”

“我也相信。”
景涧没想到苏程曦还给儿子说过他会回到他们的身边,一时间心里宛若被甜汤浸泡,甜而滚烫,他眸色柔和了些,低声问:“皇上这几日心神不宁便是因为此事吗?”
是,但不仅如此。
萧予桓顺着景涧帮他调整的力度把动作做标准了,低声说:“师父,朕觉得,莫老虽然很厉害,但是他教的一些东西,朕不是很明白,你可以再教朕吗?”
景涧闻言,眉头一皱,低声问道:“怎么会不明白,他教得艰涩难懂吗?”
“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他有时候说的话朕听不明白。”
萧予桓一脸低落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朕太笨了,所以学不好。”
若是教的听不懂,那问题就有点大了,景涧急忙问道:“莫老说了什么你听不懂,说来给我听听。”
萧予桓眨眨眼,认真地回忆着,然后一一说给景涧,听得景涧嘴角微微抽搐,心里很是无奈。
莫老学识渊博才高八斗没错,他教导的东西都是好的,但是有一点他忽略了,那便是萧予桓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必须用他能接受的方式教,不然尽说一些生涩难懂他听不懂的话,他听不懂教得太多也是浪费口舌。
想了想,景涧低声说:“这几日你不懂的内容,我会一一教你。莫老那边,我会去交涉,你安心读书练武就好。”
想了想,景涧摸了摸萧予桓的小脑袋,低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这句话让萧予桓仰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迷惑,随后小声嘟囔:“师父,有时候朕觉得你跟父皇真像。”
景涧的手一顿,随后不动声色地从儿子的脑袋上收回来了,眸色淡淡地低声问道:“是吗?”
“是,尤其是这段时日,朕越来越觉得像了。”
萧予桓眨眨眼,很小声很小声地迟疑道:“师父,您是吗?”
景涧心里突然有些感慨,被儿子用亮晶晶的眼眸一脸期待地望着,他恨不得将一切告诉他,然后紧紧抱着他,哪怕听他叫一声爹也好。
但是,孩子还小,不懂得隐藏情绪,很容易被人诱导,然后成为利用攻击他的对象。
他现在的身份,又岂能说是皇上的亲爹?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浊气,才神色复杂地低垂着脑袋,跟还没他胸膛高的萧予桓低声说:“皇上,属下是景涧,乃是你的师父。先帝身份尊贵,已然驾崩,你日后不可再这般问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恐生事端。”
萧予桓充满光亮的眸子瞬间就暗了,仰着的脑袋耷拉下来,红着眼眶哽咽地瓮声瓮气道:“好,朕知道了。”
他就算最开始的时候不懂什么叫驾崩,但他现在长大了一些,也慢慢地意识到父皇驾崩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仍旧相信母后所言,父皇终究会回到他们身边罢了。
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景涧的心尖一颤,一向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他再次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低声安慰道:“皇上,太后娘娘说的都是真的,先帝会回来的,你需要耐心等待。”

第199章 不若让莫老给你来个测验
萧予桓听师父都这般说了,心底越发肯定父皇会回来,他用力地点点头,小脸上露出了乖巧而又灿烂的笑容,声音响亮且坚定地说:“没错,只要朕耐心等待,就一定能等到父皇回来!”
他的脸上满满的孺慕之情。
看得景涧的心里滚烫不已,他眼底闪过疼惜,轻轻地点头道:“嗯。”
接下来萧予桓没有再出错,练武结束之后,他的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喘着粗气,眸光且异常闪亮,他说:“师父,今夜你能跟朕去承乾殿吗?朕不懂的地方,你都给慢慢说,朕一定能学会的。”
景涧迟疑稍许之后,点头应道:“好。”
孩子不懂的地方,必须及时解决,不然后面听不懂的地方越来越多,到后面就真的什么都听不懂了。
用过晚膳后,苏程曦说:“桓儿,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现在告诉母后,母后给你准备。”
一想到再过两日,他便是七岁的大孩子了,萧予桓就十分懂事地摇头道:“母后,您已经给儿臣颇多了,儿臣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母后一直待在儿臣身边便好。”
他笑眯眯地说:“母后说会亲手给儿臣做一个小礼物,儿臣还不知道是什么呢!母后可以给儿臣看一看吗?”
“不可以,得等你生辰的时候才能给你看。”
苏程曦微笑着摇头,随后关切地问道:“桓儿,这些时日,你跟莫老学习得如何?可还顺利?”
前几日她没过问,就是想等孩子跟莫老先磨合几日。
萧予桓闻言,一脸无奈地扶额,小大人一样叹气道:“母后,实不相瞒,莫老说的一些话儿臣根本就听不懂,儿臣年岁还小,以前学到的东西有限,莫老才高八斗,说出的话颇为深奥,儿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太深奥的东西,他压根就理解不了。
就像母后说的那样,学习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口是吃不下一个胖子的。
苏程曦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后,低声说:“这件事,我会让人去跟莫老交涉,我的桓儿虽聪明伶俐,但年岁还小,那些深奥的东西说给你听,无济于事。”
萧予桓闻言,扭头望了站在一旁挺直腰板默不作声的背景板景涧,喃喃道:“母后,师父说他会亲自去寻莫老。莫老资历深厚,学识渊博,刚正不阿,忧国忧民,奉为帝师绰绰有余,但……他或许没有教导年幼孩子的经验?”
苏程曦听儿子能说出这番有道理的话,心里十分高兴。
她教导孩子,是很愿意将孩子放在平等的角度去沟通的,从来不会觉得孩子还小,便不尊重他的想法,苏程曦点头笑着说:“桓儿说的没错,莫老没有经验,但你可以向莫老提出一个测验方式,测验你如今的学习水平,也好让莫老心中有个底,以后该如何教导你,他心中也会有个概念,你说是不是?”
“测验?”
萧予桓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就像母后以前出题考验儿臣的那样吗?”

“对,没错。”
苏程曦说:“测验是检验你学习水准的一个很直接的方式,你不妨向莫老提及,莫老若是有心,便不会拒绝你的。”
萧予桓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笑着点头道:“好,母后,儿臣明白了。”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萧予桓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笑着说:“母后,儿臣便先带师父会承乾殿了,师父已经答应儿臣,将儿臣没有弄明白的地方再给儿臣梳理一遍。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儿臣明早再来与母后一同用膳。”
苏程曦挑了挑眉,随后摆手道:“既然如此,便去吧!早些讲完早些歇息,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高高。”
“是,母后!”
萧予桓急忙直起身来,笑嘻嘻地拱拱手,叫上景涧就往着承乾殿跑。
景涧看儿子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承乾殿的急迫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低笑着说:“皇上,你这样跑起来太慢了,不若属下教你轻功吧!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萧予桓小跑向前的动作一顿,扭头望向景涧,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欣喜,挺直腰板,一脸严肃地问:“你的轻功如何?若是不好的话,朕可不学。”
他的父皇轻功就很好,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抱着母后都能做在皇宫的顶上来去自如地穿梭,让他好生欢喜。偶尔父皇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抱着他一下子就跃到皇宫最高处的摘星楼俯瞰整个京都城。
只是可惜了,近两年来,因为母后的病,父皇心情一直都不好。
便再也没有抱着他飞上屋檐赏月观景了。
甚至近两年来,他见到父皇的时间都很少,就算他们同住承乾殿,父皇也总是忙得不见踪影,这让他很郁闷,但又不敢打搅父皇……
“属下的轻功好不好,皇上何不自己试试?”
景涧望着儿子一脸向往的样子,眼底的眸光越发柔和,他上前一步,将儿子搂进怀里,脚尖一点,快速跃上屋顶。
萧予桓眼睛瞬间亮若星辰,指着皇宫最高的那一座摘星楼,兴奋地大叫道:“师父,摘星楼的顶上,乃是父皇曾经带朕上去过的地方,也是整个京都城最高的楼,只要你能带朕上去,朕便跟你学轻功!”
景涧望着那座高耸的摘星楼,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来,点头应道:“如此,甚好。”
他的速度极快,胸膛十分宽厚,抱着儿子小身板的臂膀强劲有力。
萧予桓一点都不害怕,十分兴奋。
他对景涧的感情十分复杂,但终归只是一个小孩子,被抱在怀中快速在夜空中穿梭且越来越高的兴奋感让他哇哇大叫,眸光闪亮地欢呼道:“好高啊师父,你飞得好高啊!就快要到摘星楼了,你的速度再快一点,飞得再高一点,朕好喜欢!”
景涧的眼底闪过暖暖的笑,宠溺地点头道:“好,我这便快起来。”
随后,他脚尖凌空一点,抱着儿子提了一口气就往着摘星楼的顶上速度极快得飞跃而上。

萧予桓只感觉皇宫中鳞次栉比的宫殿快速在眼前闪过。
月亮星辰跟灯笼照相呼应,星星点点,闪亮的点缀着美妙的夜空。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他被景涧牢牢护在怀中,一点都没被凛冽的寒风吹到。
他的眼里只有美景,兴奋和欢喜的情绪达到了最高点。
景涧见儿子高兴,也跟着高兴,一向严肃的脸上透出几许笑意。
他迎着风,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中,脚尖点在房檐上,借力抱着儿子跃上了摘星楼的顶上。
萧予桓将脑袋从景涧的怀中探出来,望着闪烁星光和皎洁的月亮以及皇宫中透出昏黄光线的灯笼,心情十分高兴,他手舞足蹈道:“师父,没想到你的轻功跟父皇一样好!”
景涧听儿子三句不离父皇,心中既温暖又愧疚,他将儿子从怀中放下来,轻轻地牵住儿子的小手,站在整个京都城最高的楼顶。
眺远望去,被世人憧憬的庄严巍峨的宫殿便显得十分渺小。
他微微眯眼,轻声说:“皇上,属下的轻功不能跟先帝比拟,但教皇上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皇上愿意学,属下愿意将全部身家本领都教给皇上。惟愿皇上强如铁壁,再无所惧。”
萧予桓因兴奋而闪亮的眸子闪了闪,他紧紧抓住景涧厚大温热的手掌,转头仰望着他,一脸好奇地问道:“师父,你明知道朕没有那么喜欢你,为何你还对朕这般好?”
景涧轻笑着摇摇头,眸色宛若一江春水柔和且清澈,他轻声回答道:“皇上,属下并不认为你不喜欢属下,你只是担心属下跟太后娘娘之间关系密切,抢了太后娘娘对你的关注。”
萧予桓被人戳穿,兴奋的小脸瞬间耷拉下来,没好气地哼哼道:“胡说八道!母后说过,朕永远是最重要的,朕又何需介意你个小小的侍卫?”
景涧笑着点头,认同道:“皇上所言不错,任何人都比不得你在太后娘娘心中的位置。”
他很明白苏程曦的心思。
他也能理解。
他知道苏程曦为了他就算付出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一如他对她,但若在儿子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苏程曦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儿子,因为她不不仅是个女人,她还是一个母亲。
但他……会选择苏程曦。
并不是他不爱孩子,而是相较于孩子,他更不能失去的是苏程曦。
萧予桓听景涧这么说,一时间心里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动了动嘴角,轻咳了一声,耸耸鼻子后,低声说:“师父,从今往后,朕就决定不讨厌你了。但梦曦,以后你不能骑了。”
景涧眸色微闪,明知故问道:“为何?”
“因为梦曦乃是母后给父皇亲自挑选的,是属于父皇的。”
萧予桓认真道:“父皇的东西,朕不喜欢旁人碰,就算你是朕的师父也不行!”
“好,以后属下都不骑梦曦了。”
景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笑着保证道:“皇上不想让属下沾染的东西,属下都不动了。皇上只要跟属下好生学习武功,跟莫老学读书,快快长大便好。”
父母对孩子最深的期盼,不外乎健康快乐,平安成长。

第202章 以后我们和平相处,可好?
萧予桓闻言,转眸望向了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皎洁光芒的夜空,低声说:“景涧,你对朕和母后都很好,也很忠诚,朕为以前的失礼向你道歉。”
父皇教导过他,作为男子汉就要勇于承担,无论是错误还是责任,都不可推卸。
一定要认清自己,才能改变自己,一定要越来越好,变得越来越强,变得坚不可摧。
得民心者得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身为皇帝,他也不吝啬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景涧轻轻摇头,握着儿子小手的指尖稍微紧了紧,滚烫的温度传到儿子的小手上,他低声说:“属下接受皇上的道歉,以后我们和平相处,可好?”
“嗯。”
原本是深秋,站在高处被风吹是冷的。
景涧的手掌却很热,他明明穿的不多,但是整个人就像是火炉一样,在他握着手就温热无比。
萧予桓感受着从景涧手上传来的温度,低声说:“父皇的手掌也总是热的。景涧,朕真的发现,你跟父皇有很多相似之处,也难怪母后会亲近你。”
景涧闻言,笑而不语。
他哪里是跟萧见谨有很多相似之处,而是他本身就是萧见谨。
高处寒风凛冽,吹了一小会儿,景涧担心儿子会被冻着,便提议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回去给你讲学了,咱们下去吧!”
萧予桓其实还想再待一会儿,但一想到他这些时日听不懂的地方确实有一点多,且母后嘱咐他一定要早些歇息,才能长高高,便只能无奈地点头道:“好,那便回去吧!”
景涧伸手将儿子提到怀中,脚尖一点,一跃而下往着承乾殿的方向飞跃而去。
回到承乾殿,景涧便发现儿子不懂的地方还有点多,他一一耐心讲解,萧予桓茅塞顿开。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将所有的问题解决。
但学习完了之后,他并没有让儿子把书放下,而是问他:“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萧予桓摇头,喜笑颜开道:“没有了,朕不懂的地方,师父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那好,那属下便考一考皇上吧!”
景涧低声道:“学以致用,学而不忘,才算是真正的学会了。若只是听懂,过后便忘,学了也是白学。”
“你考吧!”
萧予桓非常自信地挺起胸膛,洋洋得意地说:“朕学会了便是学会了,你想怎么考都成!”
“那好,皇上接招吧!”
景涧没有翻书,凭借着记忆接连考了儿子几个问题,儿子都能一一答出来,仰着的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轻哼着说:“师父,怎么样?朕答得都对吧!”
“嗯,确实答得不错。”
景涧面露赞赏,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萧予桓都能准确回答出来。
景涧抬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低声说:“皇上学得确实不错,以后继续努力。你现在还小,学到的东西虽然都会了,但往后需要学的东西只会更多更复杂,万万不能掉以轻心骄傲自满。”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萧予桓将骄傲的小表情一收,有些尴尬地喃喃道:“时辰不早了,朕要沐浴更衣歇息了。今日辛苦师父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好,属下告退。”
景涧快速退下。
萧予桓这才叫吉宝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吉宝见萧予桓满脸笑容心情极好的样子,有些吃味儿地低哼了两声,酸溜溜地说:“皇上,您最近跟景侍卫关系越来越好了,是不讨厌他了吗?”
“他待朕好,朕自然就不讨厌他了。”
萧予桓毫不犹豫地说:“景涧对朕也算是忠心耿耿,无论是教朕读书还是习武都尽职尽责,朕若是再讨厌他,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吉宝小声嘟哝道:“可是奴才不喜欢他。”
萧予桓回头看了一脸委屈的吉宝,眯了眯眼,小声问道:“你是觉得朕跟他太过亲近了,才不喜欢他的吗?”
吉宝下意识想要摇头,但一想到小皇帝不喜欢有人对他撒谎,便又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否认给咽下去,轻轻点头道:“不仅如此,他还总是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师父,便对皇上极为严厉,百般刁难。有时候奴才瞧着皇上那般辛苦便心疼万分,可那景涧简直是铁打的心肠,一点都不心疼皇上。”
“吉宝,想要变强,就得付出辛苦。”
萧予桓拧着眉头,十分严肃地说:“师父对朕严厉,也是希望朕可以成才。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没听过吗?朕宁愿现在多吃点苦头,让自己变得更强,也不愿意来日被人刀架脖子上却无还手之力。”
吉宝听萧予桓小小年纪便能说出这等豪壮之语,一时间感慨万千,抹着泪轻叹道:“到底是奴才心窄了,但万事也要有个度,景涧若是太过分的话,奴才依旧看他不顺眼的。”
“好了好了,你是朕身边之人,伺候好朕便是了,其余事不必你操心。”
萧予桓摆手道:“母后让他留在朕的身边,一定有母后的考究,你别总是对他横眉冷眼的,他上次还没把你打怕吗?”
吉宝一听这话,浑身一震,倍觉肉疼。
他眼神闪躲地喃喃道:“奴才知道的。”
“知道便伺候朕沐浴吧!”
萧予桓想了想,低声安慰吉宝:“你是在朕身边伺候最久之人,没必要跟师父争长短,你跟师父在朕心里是不一样的。”
吉宝听了萧予桓的话,瞬间喜笑颜开,欢喜地点头道:“是,皇上,奴才明白了。”
苏程曦准备要睡了,却突然收到一份飞鸽传书,她从鸽子腿上将纸条拿下来,展开一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握着纸条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泛白。
“曦儿,你脸色很不好看,是发生何事了吗?”
景涧刚闪进内殿,就看见苏程曦一脸沉郁地坐在案台后,表情十分严肃,眉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情绪一定不对。
苏程曦抬起头来,眸色深深地望着景涧,淡声道:“我方才收到消息,说已经寻到我爹的踪迹了,但情况十分不好,恐有性命之忧。”

景涧抬脚走到苏程曦的身侧去,苏程曦便将纸条递给了景涧。
景涧看完之后,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沉吟片刻,才淡声:“能寻到踪迹,就已经算是好消息了。我相信爹一定能逢凶化吉。你若是实在担心,我便亲自前往。”
“嗯,但愿爹能逢凶化吉。”
苏程曦抬眸望着景涧,抿了抿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这些时日,我总是能梦见爹,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高大威武,满头青丝,脸上总是洋溢着爽朗灿烂的笑。粗略一算,他驻守东疆已经有二十来年了,这多年他背井离乡,鲜少回京。为了咱们云盛皇朝征战沙场数十年,如今年过半百,若是当真落得客死他乡的结局,未免太让人心寒。”
“不会的,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景涧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说:“我派出去的人一定可以将爹救回来。”
“我们苏家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苏程曦轻叹了一声说:“为了避免被皇室忌惮,担忧被朝臣算计,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只求安稳,到最后却……”
“曦儿……”
景涧上前一步,拥住了浑身轻颤的苏程曦,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萧家欠苏家太多,整个云盛皇朝都欠苏家太多了,这些我都知道。该是苏家的,我会尽量偿还。”
苏程曦沉默半晌之后,低声说:“我们苏家这么多儿郎战死沙场,究竟有多少人是死于敌人之手,又有多少人是死于背后捅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说别人,三叔之死,当真没有人在背后做手脚吗?”
景涧浑身一震,拥着苏程曦的臂膀微微一僵,苏程曦瞬间就感受到了。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抬眸望着景涧,眸色平静地一字一顿道:“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我要嫁给你时,长辈们都极力反对了。”
景涧的嘴角扯了扯,心底蔓延出苦涩的滋味,他无言半晌,才嗓音沙哑地低声说:“曦儿,萧家欠苏家的很多,或许百年难还,但只要能还的,我一定竭尽全力。苏三叔之死,确实蹊跷,苏家一直不让人去查,大概也是猜到一些什么……”
苏程曦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脑袋抵在了景涧的胸膛,淡声说:“那些烂账已经很难算清楚了,逝者已矣,再追究又能如何?我只盼着我爹能平安无事。”
“会没事的。”
景涧说:“我已经将手底下武功最高,医术最强之人派去东疆了,只要寻找到爹,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便有六成把握能将他救回来。”
苏程曦这才放心了些,眸色沉沉地说:“我爹身为统帅,受伤失踪之事一定有蹊跷,一定要严查,凡是涉案者,定斩不饶!”
景涧点头道:“嗯,定斩不饶。”
苏程曦想了很久,神色复杂地盯着景涧看了半晌,犹豫不决道:“现在爹有危险,若是那边没个能让我全心全意信赖之人,我真的放心不下,如今京都城内局势虽然不明朗,但短时间内萧见闵不会轻举妄动,不若你替我走一趟吧!”

第205章 让爹回到京都城吧!
景涧闻言,盯着苏程曦看了半晌,轻轻地点了点头,眸光深邃地低声说:“你需要我走一趟,那我即刻出发。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及时给你传递消息。”
苏程曦一脸感动:“阿谨,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景涧轻叹了一声,抱紧了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叹着说:“这是我该做的,苏家为萧家和整个云盛皇朝付出太多,镇国大将军金戈铁马驻守边疆多年,不能沦落到不得善终的结果。我会尽一切努力去带他回家,你在京都城内,要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的。”
苏程曦瓮声瓮气地说:“无论是桓儿还是我,都会好好等你和爹回来。”
“好,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景涧轻抚着苏程曦的柔顺长发,低声说:“东陵国和岳成国叫嚣已久,也是时候让他们彻底闭嘴了。我去处理好东疆事宜便给你传信。到时候便让桓儿下道圣旨,将爹宣回京都城吧!”
苏程曦瞬间皱眉,半晌之后,才一脸狐疑道:“我爹驻守东疆多年,已是镇国大将军,若是就这般将他宣回京都城,东疆该由谁来统帅?”
将苏淮山召回,无异于削弱苏家兵权。
苏程曦想的难免就多了一些。
若是没有了兵权,又如何制衡萧见闵的二十万大军?
若是不能将兵权紧握在手,她和儿子便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景涧知道苏程曦的顾虑,低声说:“东疆的统帅在爹有生之年,便只能是爹。他在外多年,也是时候回来养一养身体,跟家人团聚了。想来你也知道,爹这些年身体越发不好了,早些年积累的旧伤早已侵入筋骨,他一直还在坚持,无非就是为了云盛皇朝不被敌人来犯,也是为了你和桓儿能稳居高位。但再这样下去,也坚持不了几年了,何不回来养身体?”
苏程曦抿了抿唇,抬手捏了捏额角,低声说:“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爹爹回来了,谁能留在东疆?谁又能确保我苏家兵权不落于旁人?”
“兄长前往夔州多年,这回若是剿匪成功,便以此为由将他宣回来给予奖赏,随后再将他派往东疆历练吧!”
景涧说:“苏家兵权只能落在苏家人的手中,兄长对你自幼宠爱有加,又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且熟读兵法,若真是屈居在夔州那等偏僻之地,未免太过屈才。”
苏程曦眯了眯眼,眸色十分隐晦,哼笑了一声说:“阿谨,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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