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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唧唧!陛下被我攻略后黑化了by鱼二黛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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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大将军的夫人名叫崔嫣然。
嫣儿,大概便是苏淮山对她的爱称吧!
“不曾。”
苏淮山声音低低地说:“我只是想到,我应该记得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的名字叫嫣儿。”
他说完之后,满怀希冀地问景涧:“女婿,你认识嫣儿吗?你认识曦儿,应当也认识嫣儿吧?她在何处?”
景涧闻言,心头一哽。
他很明白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
而将军夫人已经去世十多年。
他望着苏淮山充满希冀的眼神,无法残忍的告诉他—你所挂念之人早就已经不在世上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样的事实无疑是最残忍的。
苏淮山见景涧没有回答,有些急了,刚想要问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又像是害怕听到让自己不舒服的答案一样。
他迟疑片刻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突然出声问:“女婿,爹饿了,你说的烤兔子和烤鸡什么时候能好,我想吃。”
景涧愣了一下,随后扭头望向曾明,曾明回答道:“都已经烤好了,只是方才忙着查看将军伤情,这才耽误了。”
“既然已经好了,便拿上来吧!”
景涧淡声吩咐。
曾明退下,很快便拿着烤得滋滋冒油,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野兔和野鸡过来了。
苏淮山一闻到味道,揪着疼的心脏瞬间就不疼了,他张张嘴巴,艰难道:“我要吃最好的那部分。”
说着,又对景涧说:“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景涧微笑着点头道:“不反悔,说给您吃最好的,便一定会给您。”
景涧转身出去洗个手回来,从曾明的手中撕下一只兔腿,走到床边去,撕下一块鲜嫩冒着热气的兔肉递到苏淮山的嘴边,低声说:“这便是最好的一部分了,您且尝尝看。”

景涧十分温柔,几乎是有求必应,将苏淮山喂饱之后,又叫人送来了蜂蜜水。
蜂蜜水是甜滋滋的,却不过分甜,非常解腻,又带着淡淡的花香,苏淮山很喜欢喝。
他吃饱喝足之后,望着景涧,突然出声说:“你对我真好,我有一个宝贝,送给你吧!”
“嗯?什么宝贝?”
景涧好奇地眨眨眼,凑近了苏淮山。
苏淮山突然小声说:“小马儿里面有东西,是很珍贵的东西,你帮我找到曦儿,我就把里面的东西送给你。”
他说得很神秘,让景涧一瞬间就愣住了。
“那马儿不是玉佩吗?里面能有什么东西?”
那枚玉佩他看过,表面光滑无裂痕,十分完整难得,不可能塞进任何东西。
景涧认为苏淮山是在说傻话,但苏淮山却一脸严肃地盯着景涧,面露责备道:“我没有骗你,小马儿里面确实有宝贝,不是我给曦儿的小马儿,是真正的小马儿!”
景涧的眸色瞬间就变得深沉起来,盯着苏淮山看了半晌后,突然叫来曾明,吩咐道:“你今夜潜入东安城,寻找到大将军的战马,看看战马上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不是,是小马儿!”
苏淮山激动地说:“是曦儿的小马儿。”
景涧瞬间反应过来,苏程曦年幼时曾在东安城内生活过,她在东安城内拥有属于自己的马儿。
只是回到京都城的时候并没有带回去。
那是一匹枣红色的战马。
当初苏程曦还给那匹马找了个媳妇儿,生了几匹小马驹。
后来苏程曦不忍心让那匹马跟自己的媳妇儿孩子分开这才没将它带回京都城。
苏程曦给他说到那匹马的时候,心里还十分遗憾。
马的寿命是三十岁到三十五岁左右,最长可达六十岁。
若是不出意外,那匹马应该还活着。
“去寻曾经太后娘娘留在东安城的那匹马,名字叫红枣糕,是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寻到之后仔细查一查那匹马身上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景涧果断吩咐,曾明转身退下。
苏淮山一脸不高兴地说:“红枣糕是小马儿,不是大马。”
景涧好脾气地哄道:“好好好,是小马儿,我一会儿去给他说。”
现在苏淮山的思维逻辑不清晰,时不时便能说出一些潜意识里面存在的东西,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他也并没有像曾洪最初说的那般痴傻。
而且,或许是有鬼医尽心治疗的原因,思维逻辑越发清晰,可惜记忆却没恢复多少。
又过了三日。
苏淮山的情况基本稳定。
只要不出任何意外,暂时是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
景涧也非常信任鬼医的医术,在离开之前,他特地去寻了鬼医,一脸认真地说:“鬼老,我知道你能耐大,所以才放心将我老丈人交给你,我还有急事要办,便先离开了。这山谷中草药众多,全都是野生的,我想你一时半会儿也舍不得离开,接下来我便将我老丈人交给你了。”
鬼医齐柏光愣了半晌,一脸怀疑地问道:“老丈人?镇国大将军除了太后之外,还有其他闺女吗?”

景涧摇头,回答得毫无心理负担,却将齐柏光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一脸震惊地瞪着景涧,怒骂道:“你作死啊!你是嫌你命大是不是?你说你是大将军外室生的儿子还好一点,至少有命活,你现在竟然趁着人家失忆叫人爹,还自称人家女婿?你这是占人家太后娘娘的便宜,若是传出去,诛你九族都不为过!我看你是嫌你脑袋留在你脖子上的时间太长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你多虑了。”
景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太后娘娘心悦我,与我情投意合,我叫镇国将军一声老丈人也没错,你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人家正儿八经的女婿是先帝!你叫什么老丈人?”
齐柏光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景涧直摇头,诚恳地建议道:“你若是想再多活几年,以后这些话你就不要再说了,要是传出去,我看你脑袋就得搬家。我很忙的,到时候就不去给你收尸了,顶多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你烧点纸钱上柱香。”
“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你给我治好我老丈人就成,我还有要是办,就先走了。”
景涧眸中带笑地望着忧心忡忡地鬼医,转身便走。
临行前,他来见了苏淮山,告诉苏淮山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情。
苏淮山一脸震惊,随后不放心地说:“你要去何处?你不会不管我了吧?”
“爹,我不会不管您,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接下来就让楚丰伺候您可好?”
景涧小声哄道:“您好好吃饭,好好养伤,我忙完了就来接您回去见曦儿。”
苏淮山摇头,一脸嫌弃地说:“我不要楚丰照顾我,楚丰只给我喝粥,一口肉都舍不得给我吃,逼我喝药还不给我蜂蜜水喝,我不喜欢他。”
景涧立马将楚丰拉到面前来拍了他胳膊几下,皱着眉头凶巴巴地说:“以后要给我爹吃肉喝蜂蜜水知道吗?”
楚丰嘴角扯了扯,急忙应道:“好好好,主子,属下明白了。”
景涧这才笑眯眯地扭头望向苏淮山,温声道:“爹,我已经给他说清楚了,他接下来会给您吃肉,也会给您喝蜂蜜水,您就安心养伤,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是多久才能回?”
苏淮山见景涧是铁了心要走,便有些不安,他绷着脸说:“你不能骗我,你若是骗我,我便不将曦儿许配给你!”
“好,我不骗你,我只要忙完就会回来。”
景涧收到消息,说忠义侯已经赶往东疆,接掌兵权。
这个时候,他必须过去跟忠义侯汇合了。
忠义侯毕竟离开军中多年,就算接管的是他儿子掌管的苏家军,也不能保证军中人人都是忠君爱国听从调令的,他必须尽快赶过去辅佐忠义侯。
更不能让忠义侯在东安城出现任何意外。
“那你去吧!”
沉思片刻后,苏淮山说:“你要赶紧办完事,我不仅想要见曦儿,也想见见嫣儿,你要带我去见。”
曦儿他还记得,但是嫣儿,他却如何都记不清她的样貌了。
这件事已经折磨了他好些时日,让他心里十分郁闷。

景涧很快进入了东安城,此时的东安城守卫森严。
城楼上一步便有一人守卫,若非武功绝顶,是没有办法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顺利进城的。
好在,景涧早些年便让人在东安城内设立据点,挖了一条隐秘地道,可以从城外三里外的深山内的一处十分隐蔽的山洞内进入地道,然后顺着地道进城。
景涧的速度很快。
进入东安城内后,便是从一处不起眼的小院中的盖着石板的枯井中爬出来。
地道十分隐秘,毫不起眼,很难被人发觉。
苏望京今日一早刚进入东安城,现在已住进将军府。
景涧悄无声息地向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他巧妙地潜入。
才刚寻到苏望京安顿的院子,便听到院内传来一声痛呼:“爹!您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您偷偷跟着来。但我都成婚了,大哥如今失踪,娘在府中不知道抹泪多少次了。身为兄弟,身为人子,我想来寻找大哥有何不对?”
“你还敢躲!”
苏望京暴怒道:“老子让你成婚,是让你好好安定在府中,对你娘尽孝,守住我苏家的家业,不是让你偷偷跟着老子来这凶险之地!你大哥驻守东疆多年都会被人算计,你还敢跟着来!怎么,你是嫌你活得太久了,想找死吗?”
“爹,那总不能放过伤害我大哥的人吧?”
苏淮北气呼呼地说:“你永远都是以家族为重,做什么都退退缩缩的,这些年更是不理朝中事,曦儿在朝中有多艰难我不信您看不见,但您何时管过她的死活?将几十个人送给她便撒手不管了,如今我大哥都被人陷害得生死未卜,您明明知道大哥之事跟桑梓那厮脱不开关系却还跟他客客气气的,我看着都憋屈!”
“你懂什么?”
苏望京气得一棍子又抽在了儿子的身上,瞪圆了眼愤怒道:“如今东疆形势复杂,你当真以为我来了,就算重新掌管苏家军,便能放心差使所有人了吗?你真的是太嫩了,你大哥出事,不仅是桑梓值得怀疑,你大哥身边的人也未必干净。我们现在什么都还没摸清楚,你便要胡乱将矛头指向别人,你真的愚蠢极了!”
苏淮北很不服气:“就您现在这般优柔寡断,没有一点刚毅之气,还不是任人拿捏!旁人都说您当年如何用兵如神,如何征战沙场胜战连连,要我看来都说吹牛吹得多!您看您现在哪里还有年轻时的风骨?不过是被京都城的暖风吹得软了骨头罢了,说这些没用的话,却连大哥的踪迹都寻不到!连报仇都做不到!这些年我们苏家死了多少人?您自己又死了多少兄弟,死了多少儿子,可您什么时候为他们报过仇?让他们死了也是白死!”
“你这逆子!”
苏望京被气得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几乎脱框而出,他狠狠地一棍子砸在苏淮北的肩膀上,气得颤抖,怒道:“你要我如何报仇?如何报仇?当初的敌国已和云盛皇朝和解,我又岂能再生事端?我岂能为了一己之力,将整个云盛皇朝拉入险境!我苏望京岂能做这千古罪人!将我苏家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242章 我不是畜生,作用不该只有延续香火!
“懦夫便是懦夫!想要报仇雪恨,方式多的是,也不一定非要挑起事端!只不过是您自己不敢做罢了!”
苏淮北气愤道:“不说别的,就说三哥,他当初的死,当真是因为敌人太强吗?他明明都打胜仗了,却冤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您可有为他讨过一声公道?如今大哥生死不明,曦儿带着桓儿在皇宫中艰难度日,咱们苏家军都快要落入别人手中了,您还对桑梓客气有加?您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咱们苏家人都是软柿子,谁想捏都能捏一下!”
苏淮北是真的被气狠了。
什么话一股脑便往外倒。
气得苏望京失望至极,他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失望地望着自己的小儿子,痛心到几乎喘不上气。
他苍老的眼底布满了血丝,闪烁着湿润的光,他淡声说:“你既然觉得我这个当爹的窝囊,你便不要做我苏家人,我也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爹,我不知道您为何要这般做!但您非要我成婚,我也听您的话娶了那刘家小姐,成婚之后我从未亏待她,跟她也算是相敬如宾。可是现在大哥重伤失踪,您却还要瞒着我,连一个寻找他的机会都不给我!”
苏淮北眼底闪过一丝疼痛,哽咽道:“我也是苏家儿郎,我也有一腔热血,我也想像兄长一样建功立业,我也想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也想为国而战,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将军!我在知道自己的兄长遭遇不测的时候,我也心急如焚,我也想为他尽一份力!可您为什么连这都不许?我不是畜生,我的作用不该只有传宗接代为苏家延续香火!”
苏望京被说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父子二人为了这些事吵过无数次。
但,这是苏淮北第一次强烈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望京盯着自己儿子痛苦的面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爹,您就让我留在您的身边吧!”
苏淮北痛苦地抹了一把脸,垂下了眼帘,低声说:“大哥重伤失踪将近两月,凶多吉少,您如今已经年迈,儿子跟在您的身边磨炼,日后苏家需要,我或许还能尽一份力量。若是我一直懦弱的留在京都城,日后苏家该由谁来担起?”
苏望京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淮北又低声说:“我知道您看好程渊,我承认他的天赋确实高于我太多。他聪慧过人,又不墨守成规,确实是将帅之才,日后定能撑起我们苏家,但他如今还在夔州难以脱身。也不知道曦儿究竟是何安排。至少在程渊赶来东疆挑起大梁之前,让我跟在您的身边吧!”
苏望京张张嘴,想要反驳苏淮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苏淮北说的确实对。
他对苏淮北的定位便是天赋不高,若是做一个守城将领或许还行,但要做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就太嫩了,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而苏程渊确实足智多谋,计谋深远,眼光毒辣,是苏家下一代掌权人的不二人选。

这个儿子是他老来得子,又从未寄予厚望,难免宠溺了些。
便宠得无法无天了,有时候做事毫不顾忌,惹人生气。
他气急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这儿子就是离经叛道,就是爱跟他唱反调。
虽习武天赋不如他前面的几个儿子,更不如他的孙子,但想要为苏家尽力的心却是好的。
苏望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眸色神色复杂,半晌之后才心累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留下吧!”
苏淮北面色一喜,还未出声,苏望京便沉着脸警告道:“我可以答应你留下,但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不可以自己行动,更不可以跟我唱反调!”
苏淮北嘿嘿一笑,拍着胸脯说:“好的爹,儿子保证一切听从您的号令。”
苏望京神色复杂地点点头,突然眸光一冷,呵斥道:“谁?”
苏淮北一惊,急忙望向门口。
便见门突然被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闪了进去。
苏淮北的脸色十分难看,若非他爹出声呵斥,他都没有察觉到什么时候这院中多了一个人。
苏望京眸色沉沉的,肌肉紧绷,已经做好跟人战斗的准备了,但在看见景涧的那一瞬间,眉目便舒展开了,一想到刚刚跟儿子的吵闹,脸色又变得十分不好,冷硬着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
景涧神色如常地上前朝着苏望京拱拱手,低声道:“晚辈没想到侯爷会亲自前来,不知侯爷出京时,太后可还好?”
苏望京沉默片刻后,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淡声道:“太后如今还好,只是如今云盛皇朝四处都有灾祸,太后娘娘多年来未曾参与朝政。朝中若是有人与她为难,她一介妇人,终究还是有些难熬的。”
景涧闻言,抿了抿唇,心底十分担忧。
虽然他留下了不少人帮衬苏程曦。
他也清楚苏程曦不是软柿子,没有任人拿捏的道理,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今独自面对艰难的险境,他就恨不得即刻飞到她的身边,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是他不能。
暂时实际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即便他每隔三日都会给京都城传回消息,但苏程曦传消息过来却艰难得多,他能得到的消息也都是自己的手下打探而来的。可就算他的手下速度极快,不管京都城内发生了什么事,他也都推迟最低十日才能知晓。
这是让他十分无奈的地方。
“在本侯过来之前,太后让本侯给你带一封信件。”
苏望京轻叹了一声说:“既然你来了,那信便给你吧!”
他将一封信掏出来递给景涧。
景涧的眸色微闪,有些诧异,但仔细想想,这也是合乎情理之事。
他上前一步接过信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问苏望京:“侯爷,想必您出京之前便知道晚辈提前来了东疆吧?不知太后娘娘对晚辈可有什么吩咐吗?”
“太后娘娘没有明确说什么……”
苏望京纳闷地皱了皱眉头之后,沉声说:“太后只托本侯给你传一封信,至于太后娘娘吩咐你做什么,本侯并没有过问,你完成太后对你吩咐之事便可。”

第244章 苏家是云盛皇朝当之无愧的守护神
景涧没有点头,他沉思片刻后,低声说:“侯爷,晚辈已经寻到镇国大将军了,如今他已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算不得好。”
苏望京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迫不及待询问道:“你这是何意?他现在在何处,情况如何?为何不算好?既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为何不好?”
“侯爷,您莫急。”
景涧安抚道:“镇国大将军如今已经醒来了,虽然依旧脱离性命危险,但全身骨头多处断裂,受伤严重,甚至……甚至……”
他轻叹了一声,皱着眉头为难道:“甚至还失去了记忆,他如今已经不记得您是何人了。晚辈便只能先将他藏起来,让大夫给他疗伤,希望他能早日恢复记忆,也能早日好起来。”
“怎么会这样……”
苏望京刚松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喃喃半晌之后,才痛苦地抬手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发出的沉闷声音带着颤抖,他说:“能保住一条命便是极好了,这已经是一个好结果了。”
景涧低声说:“您放心,医治大将军之人乃是鬼医齐柏光,只要有他在,大将军的伤就会得到妥帖的治疗。只是什么时候能下床行走,还得看时间。”
“嗯,本侯知道了,只要他还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苏望京抬眸望向景涧,紧抿着唇瓣沉默半晌之后,才干哑着嗓子问:“你将他安置在何处?本侯可否跟你一起去看看他?”
“他在天府崖下。”
景涧拧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我们的人寻到他的时候,他便躺在天府崖下,只剩下半口气,乃是鬼医经过了十日的抢救才将他救活。过程十分凶险,但好在人是救回来了。只是大将军为何会掉下城外的深不见底的天府崖便无人知晓,如今他失忆了,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此事非同小可,侯爷日后还需谨慎行事。”
苏望京内心早就有了猜测,并不是很震惊。
但一听说自己的儿子掉下深不见底的天府崖,抢救了十日才抢救回来,心还是很痛。
他面色惨白地皱着眉头,半晌之后才怅然道:“本侯知道了,景涧,多谢你救了淮山。若是没有你,本侯便失去这个儿子了。”
“侯爷,您无需谢我,这些都是晚辈该做的。”
景涧说:“除去太后娘娘对晚辈的命令之外,镇国大将军也是晚辈十分敬佩之人。他为我们云盛皇朝抛头颅洒热血,一生征战,立下赫赫战功,守卫我东疆边境,绝对没有糊涂死去的道理。”
苏望京听得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们苏家儿郎为国征战沙场,稀里糊涂死掉的不在少数,从未有人去关心计较。
很多时候就算他知道事有蹊跷,却也不能深究,这无疑是最痛苦的。
他不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
有多少怨恨和痛苦都只能往下咽。
景涧见苏望京红了眼眶,心中很是愧疚,又有些难受,他暗暗叹息,淡声说:“侯爷,晚辈相信,苏家为云盛皇朝做出的贡献不会被埋没,无论是日后的历史记载还是民间歌颂,苏家都是咱们云盛皇朝当之无愧的守护神。”

“守护神?”
苏望京的眸子微微转动,定定地望着景涧,神色颇为自嘲:“景涧,你错了,在云盛皇朝和皇族需要苏家的时候,便可以将一切美化,可不需要的时候,苏家便必须得夹起尾巴。我们苏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守护神,一直以来,都不过是皇族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护家犬罢了。”
“侯爷,不是这样的。”
景涧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认真,他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您征战沙场多年,不仅是您,苏家多少儿郎为国捐躯?您这番言论将他们置于何地?皇族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抹去苏家为云盛皇朝做过的任何贡献。苏家儿郎都该得到他们该有的荣誉,他们不是护家犬,他们是堂堂正正的将军。他们是整个云盛皇朝的英雄,他们的名字永垂不朽!”
苏望京瞳孔猛地颤动。
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但眼睛却湿润了。
景涧铿锵有力道:“侯爷,晚辈知道,云盛皇朝欠苏家的人命太多。整个云盛皇朝都欠你们苏家的一句谢谢,但您不能因此就自贬,更不能将苏家的所有亵渎泯灭。小皇帝虽然年幼,但忠义仁厚,又身怀苏家血脉,等他长大成人,执掌政权,一定会还苏家一个公道!”
苏望京突然抬手捂住了通红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痛苦和希冀给狠狠压下去了,他声音沙哑地说:“景涧,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看我们苏家的。”
“不光是晚辈,云盛皇朝千千万万的子民都是如此,只是您这些年在京都城内坐太久了,对许多事麻木了。但您要相信,镇国大将军守卫东疆多年,并不是闹着玩的,苏家的儿郎们不能白白牺牲。”
景涧坚定道:“晚辈相信,太后娘娘和皇上,一定会为苏家讨回公道。”
苏望京的内心十分复杂,半晌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点头道:“对,景涧,你说的没错,我苏家儿郎的功绩被埋没了太久,他们就算牺牲了,也该享受荣光!本侯既然已经来了东疆,我苏家兵权便不容宵小之辈染指,今日多谢你给本侯说了这番话。”
“侯爷,您不必谢我。这么多年来,是您一直照顾栽培,才让晚辈有了如今的见解和在太后跟前做事的机会。若说感谢,也该是晚辈感谢您。”景涧微笑道。
苏望京十分感慨,一脸欣慰地说:“你能成长为今日的样子,本侯十分欣慰,总算是不负武将军所托。若是本侯没记错,你的本名叫武宗俨吧?”
景涧点头道:“是,晚辈本名武宗俨。”
“这些年,你受苦了,若是日后为武家平反,你便能用回本名,为你武家传递香火便不枉费武将军拼死护你。”
苏望京说:“更不枉费本侯救你一回。”
景涧拱手道:“但愿有那一日。不过,侯爷,镇国将军前几日恍惚间告诉晚辈,当年太后娘娘在东疆时的马儿红枣糕身上藏有重要的东西,晚辈也不知是什么。虽然派人前来寻找,却一无所获,您接近马匹的机会更容易,不若您前去找找?”

“红枣糕的身上藏着重要的东西?”
苏望京瞬间一愣,点头道:“好,既然有,那本侯一会儿便去看看。现在东安城内守卫甚严,不若你便留在本侯身边,行事也会方便很多。不然你独自行动,很容易被抓到把柄。”
景涧沉思片刻后,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望京说着,眸光一转望向站在一旁尽量缩着身体减少存在感的小儿子,眸色瞬间一沉:“你躲什么躲?看你那点出息!你也没比景涧小多少,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也不觉得羞愧?”
苏淮北硬着头皮说:“爹,我就是我,为何要跟旁人比?”
“烂泥扶不上墙!”
苏望京扭头望向景涧,叹气道:“让你看笑话了,你且在府中寻个院子住下,本侯去看看红枣糕!”
红枣糕及其媳妇儿孩子这些年一直养在将军府。
因为红枣糕是苏程曦的马。
苏淮山一直以来都让人好生照料着。
当年的小马驹,如今已经长成了高大的战马。
苏望京刚到马棚,就看到有人影在马棚周围徘徊。
他的眸色一沉,厉声呵斥:“谁?是谁在那里?”
“侯爷……”
一个小厮提着干草走过来,恭敬地行礼道:“小的见过侯爷,小的是府上的马夫,负责给这几匹马喂食的。小的看马槽里没有干草了,便添一些。”
“大晚上还给马喂什么干草?”
苏望京的眸色沉沉的,抬脚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擒住。
那人察觉到苏望京靠近,呼吸越来越重,就在苏望京一脚踹过去的时候,他猛地跳起来,抓起一把干草便丢向苏望京,顺势往后一跳就要逃走。
但苏望京是谁?
他是武功高强,深不可测的忠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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