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会心动—— by晴空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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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再回来反对?”他轻挑了下眉梢。
“嗯……”她长睫轻垂颤了颤。
沈时礼沉静注视了她片刻,敛眸拿起了手机,直接回拨了池呈的电话。
瞥见他这一操作的池芋心脏收紧了下,赶紧阻止他道:“你别打我哥电话自投罗网啊!我刚才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沈时礼大掌轻捉了下她挥舞的手腕,用口型朝她嘘了一下。
以为他已经?接通的池芋也不敢再发出什么动静,只能不解又慌张地瞪了他一眼。
沈时礼轻笑?了下,不紧不慢地按下了通话免提,下一秒手机里就传出了池呈的声音:
“喂?”
“看你?十几分钟前打我电话了,我开了免打扰没?听见。有事?”沈时礼淡淡问道。
“哦对,我就想问下上次你在机场碰到我妹的时候,她有没?有问你?打听过行李箱哪里买的?”
“问过,怎么了?”沈时礼不慌不忙地回道。
“没?怎么,我在她家看到?了个和你一样的行李箱。”池呈平铺直叙道。
“是么?她还真买了啊。”沈时礼佯装意外道。
“嗯……”池呈顿了下,问,“你?现在在哪呢?”
“在家。”
“港城的家?”
“嗯。”沈时礼淡淡应了声。
“那挺罕见啊,你竟然开了免打扰。”池呈似调侃非调侃道。
沈时礼沉默了几秒,才说:“其实是因为我交了女朋友。”
“啊?”池呈愣了愣。
池芋也跟着愣了愣,不可思议地望了他一眼。
“就是我昨晚跟女朋友一起睡的,我怕打扰她,手机直接开了免打扰。”沈时礼淡淡解释道。
“靠!你?小子?,什么时候背着我交了女朋友,怎么完全没?有告诉我!”池呈又惊又喜地问道。
“就是最近的事。”沈时礼微微顿了下,说,“我这不是告诉你?了。”
“可以啊!你?这铁树终于开花了,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我见见?”池呈调侃他道。
“等?有机会的。”
“要不我婚礼,你?带她来?”
“她国庆不一定有时间。”
“那太可惜了,总之你?安排下,早晚我们见个面!”
“那肯定的。”沈时礼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我现在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这个?已婚人士。”
“什么问题能难倒你啊?”池呈揶揄笑道。
“就是一般谈多久,可以和女朋友进行最深一步的接触。”
“这个?啊,因?人而异吧!看你?们之间的感情和你女朋友愿不愿意,一般都是水到?渠成?,也不会刻意算什么时间。”
“这样。”
“你还没和女朋友做过么?”池呈八卦兮兮地问道。
“没?,我怕时间谈得不久,不合适。”
“时间不是问题,如果你?俩感?情?好,她也愿意,你?就大胆点上。我之前怕我老婆觉得我跟她交往就是为了跟她上床,也拖了一段时间,结果还让她委屈上了。”池呈现身说法道。
“我懂了,多谢指导。”沈时礼笑了笑。
“跟我客气什么,好了我不打扰你和女朋友约会,先挂了?”
“嗯。”沈时礼淡淡应了声。
在手机里传来忙音后,他缓缓抬起了脸看向了身边的池芋,低沉嗓音幽幽道。
“好了,你哥批准我们做了。”
池芋愣了愣, 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算是见识这?男人的套路有多深了,怪不得她过去总是会无知无觉地踩进他设下的陷阱里。
还真?不是她道行太浅的缘故,原来连她哥都会被他忽悠。
真?的绝。
见她似乎呆住了, 沈时礼不由低笑了声?,慢条斯理说:“你要一直不吭声?, 我可要将其视作你的默认了。”
池芋心跳轻晃了下,翘睫一闪,娇嗔他说:“你这?么会套路,也不怕我哥知道我就是你女朋友的那天打断你的腿。”
“断条腿换你这?样的女朋友,也值了。”沈时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修长手?指撩了下她耳边的碎发。
“……我没跟你开玩笑。”池芋耳根烫了烫, 眼波流转地瞪了他一眼,“我哥搞不好真?的会对你动手?。”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真?心觉得值。”沈时礼黑眸炯炯看了她一眼, 灼得她脸也热了起来, 羞赧垂下了头。
但他头也跟着低了低, 薄唇附在她耳边,嗓音幽幽问:“所以要和我继续么?还是想再等?等?,都依你。”
池芋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抿唇说:“随你吧,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那我继续了?”沈时礼滚烫的唇轻碰了下她的耳垂,大掌重新覆盖上了她纤细的腰身。
“嗯。”池芋不自觉地轻颤了下, 腰背紧张绷了起来。
感受到她紧张情绪的沈时礼手?微微顿了下, 嗓音沉沉问?:“要不再给你点时间思考下?”
他这?么一进一退的,弄得池芋一颗心也跟着晃来晃去的, 紧张中又生出了些?许的不耐。不由小脸一扬,杏眼轻瞪他道:“哎呀, 我都说了随你了,你怎么还……”
“那你可别后悔。”沈时礼瞳眸微微缩了下,倏然打断她的话?,双唇猛地落下封住了她的口,高大身躯带着沉甸甸的压迫,将她摁倒在了床上。
池芋只?觉得氧气稀薄了几分,半个身子在他重量加持下往床垫里陷了陷。
她纤纤素手?下意识抵了下他宽阔的肩膀,却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但很快她也适应了他亲吻的节奏,对抗着手?也软了下来,轻搭在了他的肩头。
虽然窗外的天已大亮,拉着遮光窗帘的卧室昏暗依旧。
影影绰绰地,她能看到他修长手指解开了衬衫的衣扣,松开了裤子的腰绳,最后只剩下了健美的肌肉轮廓,重新贴近了她。
“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沈时礼大掌撑着枕边,看了眼歪躺在床上的池芋。
她乌黑长发散落,小巧起伏的鼻梁下,嘴唇被他吻得水光红嫣。
白皙纤细的小腿垂落在床边,肩头的睡裙吊带已经滑落到了臂弯。
“你帮我吧……”她细细喘着气,心脏还在因为他刚才缱绻缠绵的吻剧烈跳动着。
“好。”他嗓音喑哑地应了声,幽灼眸光沉静注视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却狠狠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裙。
随着布料轻微撕裂的声?音,池芋微微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又被卷入了他如暴风雨般强势的吻。
再等?风平浪静之时,窗外的日头已经升到了正南边。
沈时礼坐起身,半拉开了床边的窗帘,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的光景,回头轻笑说:“看来我们得起来吃午饭了。”
“……我起不来了。” 池芋眼尾还染着红晕,发丝凌乱地躺在起皱的床单上,嗓音绵软懒哑。
“那我去做点什么,给你端进来吃?”沈时礼轻挑下眉梢。
“你不累么?”她眉眼缱绻乏力地睨了他一眼,诚心发问?道。
毕竟她没怎么动,都已经累得快虚脱了,他这个主力选手难道一点疲惫感也没有么!
“还好。”他微微顿了下,又意?味深长地低笑说,“看来不行的人,不是我。”
“……那你不能跟我比,我虽然年纪轻,但是女生。”池芋眼神飘了飘,嘴硬道。
沈时礼系着衬衫扣子的手轻滞了下,身子幽幽压低问?她:“怎么,还想找个其他男人来和我对比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池芋抿了抿唇。
“那就是嫌我时间还不够久了。”他深井般的眸轻眯了下,修长手?指轻抚了下她白皙脖间深红的印记。
池芋不禁心跳颤了颤,想翻身躲一下他炙热的触碰,却腰背酸软得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看着她小脸泛红无力挣扎的模样,沈时礼忍不住又垂头在她唇边吻了下,滚烫呼吸滑落到她耳边说:“不够我现在还可以继续。”
“不要了不要了……”池芋呼吸一滞,长睫吓得抖了抖,面红耳赤地认输道,“知道你行了。”
“嗯。”沈时礼神色愉悦牵了下唇角,重新直起了身,系着衬衫的衣扣下了床,“你午饭想吃什么?我试着做做看。”
“我家冰箱里也没什么菜了,你就去下两包泡面吧。”她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有气无力道。
“泡面多没营养。”他微微顿了下,意?味深长地觑了她一眼,“你现?在正需要补充恢复体?力。”
“……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她不由脸一热,眼波流转地瞪了他一眼。
沈时礼不置可否地笑笑说:“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私房菜味道不错,我去给你打包回来吃吧。”
“不能点外送吗?”池芋问。
“他家没这?个服务,而且只接待熟客。”沈时礼低头系上了腰带。
“那太麻烦了,你还是随便美团上点家外卖吧。”
“怎么,舍不得我出这一会儿的门?”他似笑非笑地撩起了眼皮。
“……才没有,你爱爱去吧。”池芋轻噎了下,拗过脸道。
“嗯,我先提前电话?点个餐,半小时内肯定回来了。”他最后理了理?衬衫的袖扣,又俯身吻了下她的头发,才转身离开了她的卧室。
在听到外面房门响起后,池芋又躺了十来分钟,才半撑着床坐起了身。
她稍稍活动了下筋骨,只?觉得像是跑了个马拉松一般酸痛。
靠!这狗男人是不是太行了一点。
她前面还能主动做些?什么,后面完全就是躺平任他摆布了。
池芋揉着自?己的腰,跪在床边捡起了地毯上的睡裙,套在身上时才发现?这?裙边侧缝的走线已经完全裂开了,根本无法再穿。
她这才想起最初让他帮她脱衣服时,听到那声?布料撕裂的动静,不由嘴角轻抽了下,心想也不知道他是压抑了太久才爆发成了这?样,还是说他的禁欲只?是表面的。
不过也没用多久,她就找到了答案。
因为两人这个周末,基本没出过门。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她公寓里换着地方做,最后又一起大汗淋漓地去浴室里泡澡。
池芋又困又乏地半躺在浴缸里,长发垂坠散落在浴缸的水面上,但她也懒得绑起,任凭发梢被打湿,像海藻一般,随着水波晃动,触碰到了一旁沈时礼结实的胸膛。
他眼睛笑了笑,修长手?指轻绕了下她的湿发,低沉嗓音染了几分蛊惑:“要不要在这里试试?”
“还来?”池芋快要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圆了几分。
“开个玩笑,别紧张。”他轻睨了一眼她惶恐的小脸,低低笑了声?。
“……吓死,我以为你还可以。”池芋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拨弄了下身前漂浮的沐浴泡泡。
“我确实还可以,但我看你太累了,所以还是明天再说吧。”他身子淡淡往浴缸边缘靠了下,慢条斯理?道。
“……”池芋愣了愣,惊讶抬起了眼,“明天周一了你还住我这??不用工作了么?”
“我这?周暂时可以稍微休息下,有些?视频会议在你家也可以开。而且我不是跟你哥说了我还在港城么,万一我回去住被他看到了,岂不是就露馅了。”
他微微顿了下,眸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低沉嗓音微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么?”
“没有啦,我就是怕你住我着,身体?吃不消。”她轻抿了下唇,小脸微红道。
“你不是要出门上班?我们也没法再像周末这?两天这?么过,你担心什么。”他笑了笑,又补充说,“而且你上班回来觉得累的话?,我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最多就是抱着你睡觉罢了。”
“切,我才不信你能忍住,还有我的睡裙,你要赔我的!”池芋轻哼了声?,娇嗔他道。
“我知道,明天就出门给你买个十条,这?两天不是没找到机会。”他眼底含笑道。
“不用那么多,一条就可以了!”
“先预备着,省得再破。”
“考虑得还挺周到。”她嘴角抽了抽,讽刺了他一句。
“谢谢表扬。”他牵了牵唇角。
“……你清醒点,我没在夸你啊!与其买这?么多裙子,为什么下次不收敛一点!”池芋忍不住撩起浴缸里的水,往他脸上泼了泼。
“你太勾人了,我收敛不了。”他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水,往后撩了下沾湿的额发。
“我什么时候勾你了!”池芋轻瞪了他一眼,又抓起浴缸里的泡沫,探身往他脸上抹了抹。
“现?在。”他漆黑瞳眸微微缩了下,大掌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低沉嗓音幽幽道,“看你还有力气和我打闹,我会认为你体力已经恢复了。”
“……”池芋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狡辩什么,就被他拖入怀中封住了口。
结果说好明天再继续的尝试,今晚就被他给落实了。
第二天池芋回杂志社上班的时候,简直是哈欠连篇,困倦不已。
见状,张丹丹不由调侃她问:“你周末上哪浪去了?怎么周一累成这?样。”
“……也没去哪,可能没怎么睡好。”池芋局促抿了下唇。
“是么?”张丹丹轻扫了眼她脖间粉底没怎么盖住的草莓,压低声?音说,“我还以为你和男朋友出门幽会去了。”
池芋脸一红,下意?识地捂了下自?己的脖子:“只随便在家里约了约会。”
“哦……”张丹丹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笑了笑,揶揄说,“看来你男朋友挺行的。”
“没有啦!”池芋含糊笑了下,心想他岂止是行,简直是行过了头。
所以一等?下班回家,她就一脸埋怨地将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都怪你亲得太狠,留下的痕迹粉底都遮不住,我今天都被同事看出来揶揄了。”
“这?不是挺好的么,让大家都知道下你有男朋友了。”沈时礼淡淡笑了笑。
“……很尴尬的好吗!我又不像你,脸皮那么厚。”池芋撇了撇嘴。
“那我下次注意?,换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亲。”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眸光却在她衬衫衣裙的领口下轻荡了下。
“……”池芋不禁抬手捂住了领口,秀眉一蹙嗔他说,“想得美!”
“那要不你也在我脖子上留个印记?”他轻挑了下眉。
“你又不出门,有什么好尴尬的。”池芋轻嗤了声?,佯装生气地拗过了脸。
“那这样你周天再给我留好了,我周一回港城开会,会见很多人。”他低声?哄她道。
“欸?你不是在我家住到我哥婚礼前再离开吗?”池芋愣了愣。
“不是,我昨晚睡前不是和你汇报过我的行程?”
“哦……我那时太困了,没怎么听进去。”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聊到后面就没声了。”
沈时礼笑了笑,重新和她说明道,“我周一早晨飞港城,因为那天下午有个很重要董事会议需要我回去主持,然后我会在港城呆三?天,周四就直接从港城飞长洲去参加你哥的婚礼。”
“这?样。”池芋点了点头,又想到问?,“那你是不是以后需要常驻港城?毕竟你现?在接手?了家里的公司,也不和我哥一起经营事务所了。”
“不需要,因为我公司接下来的业务重心也在内地,但我可能每一两个月需要回港城视察一次。”
“那还好,我还以为我们要异地恋了。”池芋眉眼松了松。
“我怎么舍得和我的芋宝异地恋,未来发展的好,我就把公司总部迁过来。”沈时礼轻抚了下她的长发,语气宠溺道。
池芋不禁心跳晃了晃,岔开话?题说:“好啦,我饿了,我们来看看点晚餐外卖吧。”
“不用点,我已经做好了。”沈时礼说着就转身走进了厨房,将一盘盘菜端上了餐桌。
池芋微微怔了下,又惊又喜地瞅了瞅他:“你怎么会有空给我做饭?”
“毕竟我不用出门工作,而且某个小姑娘不是一定要找会做饭的男朋友么。”他轻笑了下,催促她说,“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嗯!”池芋甜蜜点了点头,刚回家时对他的那点抱怨,早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等?到晚上睡觉前,他果然如?她所料没能忍住,又在飘窗前将她折腾了一番,才关掉了床头的落地灯。
感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同住的一周就这样过去了。
池芋原本想周一上午请半天假,送沈时礼去机场。
但因为临近国庆长假,杂志社有很多工作要截,她这?个假也有些?难请,最后只能让他自己去机场。
“没关系,我航班那么早,我还不想让你起来跟着我奔波受累。”沈时礼收拾着行李箱,安慰她道。
“好吧。”池芋撇了撇嘴,说,“那你到了机场一定要和我报平安。”
“那肯定的。”他笑了笑,又说,“我今晚就睡沙发好了,这?样明早起来也不会打扰到你睡觉。”
“不要,送不了你去机场,我也要送你出家门!”池芋嚷嚷道。
“我本来还想让你多睡会儿……”沈时礼无奈笑了下,妥协道,“那我明早4点半叫你?”
“嗯!”池芋肯定点了点头。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第二天被他喊醒的时候,整个人却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跪在床边抱了他一下,又和他吻了下唇。
“好了,你继续躺下睡吧,我走了。”沈时礼缓缓松开搂着她的手?,拖起一旁的行李箱。
“我送你到门口。”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坚持跟着他走到了玄关。
“好了,快回去睡吧,我们周四见。”沈时礼心疼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大掌又轻揉了下她的脑袋。
“嗯,周四见。”池芋趴在门口,恋恋不舍地朝他挥了挥手。
直到他进了电梯间,她才关上了门,然后又趿着拖鞋,匆匆跑到了客厅的窗户边。
在他拖着行李箱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时,她恍惚间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暑假。
她也是像现?在这?样,鼻尖贴在玻璃上,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熹微的晨光中。
但那一次,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
她酸涩的初恋也跟着结束了。
可这?一次,她知道他们很快会再见面。
她和他的热恋,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