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福运小地主—— by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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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说,当然就不能规划到比试环节里。
不知怎么回事,心头就是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今儿这事,若换夏微微是那个没说清楚话的人,她一样会抓着不放。
颠倒过来,那就不是这么个说法了。
这种亏她怎么能吃?
小樱跳脚:“青木阿爹?”
黢黑着脸,她要求青木说话。
只见青木淡定的舀起一勺莲藕,莲藕在送进口前停在口边。
小樱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那勺莲藕上。
“是这么个道理。”青木道,话落将莲藕送进口。
“!!!”
是这么个道理!
什么道理?
她没说清楚话怪不得别人钻空子的道理?
还想青木说句公道话的小樱错愕了。
撕开肉干,夏微微巴巴咀嚼,突然觉得今儿的肉干特别香:“小樱阿姐,你的出发点没错,但你却大意了,除了你,没人该为你的大意负责。”
她这意思是,这亏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谁让你不说清楚。
“···你一开始就发现了!”憋了好半天,小樱才问出这么一句。
嘿嘿一笑,夏微微无声作答。
小樱气炸了:“你欺负人!”
眼神骤冷,夏微微忽的严肃起来:“自己麻痹大意却怪别人,小樱阿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
“别跟我瞎扯。”小樱嘶吼。
难得自己想到个好办法,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别人:“我的重点是天鹅吃藕渣。”
这会的夏微微可不是之前那什么都让人一步的圣母夏,小樱这一威胁,非但没有起到遏制她的作用,反而让她更下定了决心。
没经受过社会毒打的人,不会珍惜眼前的每一分资源。
她得再接再厉才行:“小樱阿姐,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口水,不能往回收的。当然,你也可以不遵循你的诺言,不过,我劝你最好三思,好好考虑后果是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你威胁我!”小樱不敢置信。
夏微微嘴角一勾,忍着翻白眼,怼她一句你都能威胁我,我怎么就不能威胁你的冲动,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看小樱阿姐说的,我这哪里是威胁,分明是提醒,提醒小樱阿姐要勇于认错,别错在自己身上却胡搅蛮缠的怪别人,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对你没信心,之后都不想跟你们交换。”
“你以为你有多聪明?”小樱跳脚了。
夏微微慢条斯理的嚼着肉干,在小樱都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时说了句:“有多聪明是不知道的,但对晒干的藕渣却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晒干的藕渣?
晒干的藕渣还能干吗!
泡软后煮?
泡软后煮应该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那···
脑筋转得飞快,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小樱依旧没发现什么值得夏微微露出如此傲娇脸色的想法。
顿时,脸色僵了下来。
对小樱这表情,夏微微很是满意,给青木一个我有数的眼神后,她看向小樱。
眼神刹那间从温和变成冷厉:“小樱阿姐,我阿爹经常跟我说,不看一面看一面,所以,之前我都一再退让。如今我却觉得我阿爹这话说得不对,说这话之前得先看人,若面对的是小樱阿姐这种只知道占人便宜,从不肯吃亏给人方便的,话就不能这么说。”
是人都不想当傻子,今后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做傻子。
小樱心头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下一瞬,想法成真了。
“小樱阿姐,今儿话我就撂这了,你们想要养殖,那就用一天时间交换,若不想,那就坚持你的立场。”
怎么都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会是付出一天的劳动力,小樱被气得浑身发抖。
夏微微却不同,该说的说了,该表示的表示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嚼完嘴里的肉干,放下剩余的,她捧着起大碗咕噜噜一口气将碗里已经凉掉的汤喝下。
“温崖,你做的饭实在太香了!”
心头想着多拍拍他的马屁,说不得明天忙起来时还能让他煮饭,夏微微那叫一个狗腿:“不管是骨架莲藕汤还是红烧鱼块,油炒鹅杂肉片,干炸肉条那都个顶个的美味!”
对夏微微这突然的感慨,青木夫妻都有些茫然。
她们并没觉得骨架莲藕汤有什么特别,而被胡乱夸了一通的温崖矜贵的放下大碗,撩起眼皮,看向夏微微:“仅此一次。”
还想继续拍马屁的夏微微,握着勺子的右手小拇指抖了抖。
站起,温崖面无表情的走向门口。
对温崖,小樱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见他面无表情的走来,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就按你说的。”
着急忙慌的留下这么一句,她逃命般转身快跑出去。
还等着她纠缠的夏微微:“!”
温崖这么好用?
“青木,回头你出去问一声吧。”青梅觉得小樱不是很靠谱。
这会青木的心思完全没落在小樱身上,轻嗯了一声后催促:“都快些吃。”
青梅:“?”
“回头说。”青木淡然一句后呼啦啦的吃了起来。
青木在想夏微微口里的干莲藕渣,越想,心思越发沉重。
哪怕有人提点,他还是不能想到什么有建树性的问题,若在春走前不将大家的临场反应培养起来,就只能让孩子少说话了。
想着夏微微的与众不同,青木心情那叫一个复杂,而想到大伙禁锢不前的思想,又一阵阵头疼。
“青木阿爹?”夏微微看不下去了。
眼皮撩起来瞅了夏微微一眼,青木摇头:“没事。”
夏微微无语。
这叫没事,这一看就是有事的好伐?
对青木,她还是了解的,问了不说的话估计多问几声也没用处,干脆就不问了。
有什么需要自己的青木会主动开口,根本就不用她多嘴。
呼啦啦的吃喝一顿,夏微微留下收拾灶房,青木跟青梅去帮温崖填炕,待两个帐篷的火炕烧起,温崖回到灶房,而青木两人,相携去换长竹,黄柏。
“我们打算饲养天鹅。”抱着个热水罐,暖着手跟肚子,夏微微看着温崖洗漱。
洗了手,擦了脸,在脱鞋泡脚,从头到尾温崖都没给她放一个屁,看嘴脸,也不像想说什么的。
“哎?”站起,移坐到温崖身边,夏微微好言好语:“这里就算还有别人,咱们两与别人也难得遇上,我觉得,我们俩就算不拧成一股绳,至少也该相互尊重。”
她觉得吧,强者有强者的厉害之处,弱者有弱者的有用之地,她是不能碾压谁,但最绝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些。
人活一世,为的不过活着时的舒坦。
不管强者还是弱者,目标都是相差无几的,不管其间的差距有多大,追求的不过自己的极致而已。
“我知道你不爱说话,可你是不爱说,不是不会说,我自觉自己悟性还可以,不会太过劳累···”
某人抬脚,擦拭。
说服温崖跟自己哪怕不能相亲相爱,也该跟自己保持友好的话就这么噎住了。
他那脚才泡进去。
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挺喜欢泡脚的,这会这么快结束很难不让她产生多余想法。
“行,我不说的!”
第275章 问了也白问
夏微微的识趣并没阻止温崖倒水离开灶房的动作,望着空荡荡的门洞,夏微微那叫一个郁闷。
突然升起种找小樱聊聊天的冲动。
有些怀疑温崖面对自己时那种不耐烦,就跟她面对小樱时一样。
对于温崖这人,夏微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干巴巴瞪着门洞片刻后讷讷站起。
还得挖陷阱去,这会洗漱过早。
不知干藕渣是否能像心里想的那样用来做饼,她决定先砸点莲藕试试。
当各家吃好,集体往外走时,她这边已经砸出了一小盆。
大伙都知道青木夫妻先出去了,也都觉得这会的夏微微出去也没什么用处,相携外出时也就没叫她,而夏微微,她背对着门口挥舞着石斧,斧背击打在石墩上莲藕的声音沉闷密集,大伙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点也没注意到。
不知何时,她忘了还有挖陷阱这事,注意力都集中在砸莲藕,揉搓粉质这事上了。
青木夫妻回来时,夏微微已经砸了老大一盆莲藕。
专注揉搓的她,连两人进来都没发现
“这是?”
越过蹲坐的人儿,目光从摆开的大盆回到夏微微身上,青梅没细想,下意识认为夏微微馋了,顿时没好气:“急也不用急这一时,实在想吃跟你黄桃阿婶要半碗过来就是了。”
听到青梅声音回头的夏微微,正好瞧见青梅心疼的目光,然,这会她可没时间感动:“出什么事了?”
就她那嘴脸,哪里还用说什么,剜她一眼后青梅解释着走向灶台:“你力气小,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大伙就没叫你。”
夏微微:“·····”
她是该感动大家对她的照顾,还是该表述一下她这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
没给夏微微强调自己也是有用之人的机会,青梅洗了手,蹲到了大盆边。
“去洗漱,我来搓。”
默默收回手,夏微微却没听话的去打水洗漱,而是又拿了个大盆过来。
见夏微微摆好大盆就去打水,青梅心头不禁一阵自豪。
让她赶紧去休息的话没在说。
有对比就有伤害,在夏微微来回打水时,干巴巴站着的青木就招人嫌了。
“站着做什么,还不来帮忙。”
搓藕粉可是个力气活,想早点将这些藕粉揉搓出来,青木就不能在一边干看:“不想睡还是怎么滴?”
目光来回几眼,青木好脾气的走向洗手盆,并嘀咕:“水分攥干些,焙一晚应该足够了。”
“这粉是能攥的?”青梅差点没翻白眼骂人。
没理会青梅,青木挑眼看向夏微微。
目光在夫妻俩脸上转了一圈,夏微微先回青木:“焙一晚要是不够的话抄一抄就是了。”
表示就你想的那样后,她蹲到青梅身边:“青梅阿妈,我不是馋藕粉了,而是想尽快知道干藕渣能不能做成饼。”
“饼?”这字她听过,就在几天前,孩子蒸了肉饼。
目光讷讷下垂,青梅用整个面部表情说明这个莲藕渣做的饼她无法想象。
事实上,这种饼青木也完全想象不出来。
对饼这个字,他的认知也还在用肉糜蒸制的肉饼上。
不过,他能不能想关系不大,孩子能不能试着做出什么来才是王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孩子让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孩子说了咱们也不一定听得出所以然,让孩子浪费这唇舌做什么,孩子说多少我们是能帮忙多想个注意还是怎么滴?”
青梅:“·····”
突然觉得青木有些杠。
耳朵没聋,青梅还能听不出两人打了哑谜?
哪怕在好奇,这时的她还是选择了闭嘴。
人这种感性的动物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忘记某些事情,也总是自觉良好的做出有些自以为是的决定。
这会,面前人若换成粉樱,绝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就算换成红李阿妈或黄桃阿婶,哪怕她们都会识趣的闭嘴,脸上不会表露,但心里多少会有些芥蒂。
自己付出了多少,却被孩子隔阂在心门之外,是人应该都会觉得不舒服,哪怕她们都知道有些话她们就不该问。
青梅却不同,她哪怕在好奇,心头的尺寸都在,就算弄得自己睡不着也绝对不会抱怨自己。
“青梅阿妈,这个饼的泛指很大。”调皮的眨巴眨巴眼,夏微微决定用一句话打消青梅的好奇心:“起名太不容易了,我想这东西会做成肉饼那样的,就给它起名叫饼了,至于做法我想得很简单,将干燥的藕渣磨碎成粉后再加水和成面团,或煎,烤或焖,炸什么的弄一弄。”
青梅:“!”
青木果然说得对,她听了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夏微微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她不止将饼这个字解释了,还交代了做法,青梅不止听了一头雾水,还有更迷糊的趋势。
在夏微微看来,重点是怎么做饼,青梅想着的却是孩子怎么会有这些心思。
不是说藕渣可以喂天鹅?
怎么就到如何弄这藕渣,让藕渣吃着比较舒服上了!
···她要不要多个嘴,说洗去藕粉的藕渣味道不是很好?要不要说一句想吃藕渣不用那么麻烦的弄干磨粉在和水,直接团成团煎,烤,蒸,炸就行?
“青梅阿妈还有什么疑问之处?”夏微微自觉自己说得很明白,青梅这越发深邃的眼神她有些莫名。
讷讷的摇了摇头,青梅决定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管她们怎么多此一举,孩子想做,她们帮忙完成就是了。
突然想起青木在许久之前交代自己的那些话,顿时明白过来他方才怎么会那么冲了。
孩子被逼得放开了思想,想法总是稀奇古怪,而这些怪异的想法必须经过验证才能知道可不可取。
她要是刁钻的指这点那,时间久了,孩子想要寻思发明的心思都会消散。
“行了,孩子都想好了,我们帮忙弄着就是。”青木示意青梅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青梅撩起眼皮看向青木,顿时升起种看错这男人的后悔感:“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
“你不是。”这点青木必须承认。
青梅没好气:“看你认错态度良好,不跟你计较了。”
“谢谢。”青木说得真诚。
青梅扬起笑脸,即刻忘记先前想法。
第276章 慌神
看看这位在瞧瞧哪位,夏微微表示单身狗好撑,同时也好奇:“我说的到底哪儿有问题?”
“你说的哪里都没问题。”给夏微微一个你就放心吧的眼神,青木卖力揉搓起来。
蹲一边的夏微微完全就是一头雾水。
“行了,别多想了。”青梅阻止夏微微继续琢磨。
夏微微无言。
是不是先前太过自信了?
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寻思了一圈始终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两人又默契的不准备跟自己说什么,夏微微只能打消一探到底的想法,而三个人两个大盆,各自揉洗了两遍后藕渣里的粉质便被基本清晰干净了。
使劲儿的攥干水分,在空置的炕坑里些微的加了些草料点燃后藕渣就被平铺开来。
巡视一圈,确定薄厚都扒拉匀称了,青梅问像举着油灯的夏微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没了吧!”她可没用炕板焙过东西,还真是没经验!
孩子都说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了,当然不能期待太多。
夏微微这不确定的声音一出,青木就知道她并没什么把握。
接过油灯,示意夏微微起洗漱:“别的坏了还没办法,这要是坏了重新做就是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青梅又不爱听了。
孩子若不急,能赶着弄它?
夏微微是挺急的,但再着急也不希望青梅熬夜守着它:“青梅阿妈,是青木阿爹说的道理。”
青梅根本就不爱听,不过,也因清楚夏微微说这话的含义而闭嘴不言。
回身揽住孩子走出帐篷。
不在一个帐篷,夏微微就是想半夜起来翻也翻都不行,而为了不给青梅压力,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在意那些藕渣。
可惜,这会的她表现得多不以为是都已经晚了。
这一晚,油灯一直亮着,青梅先后起了三次,当到了寻常起床时间时,被她搓得松软的藕渣已经开始泛起焦香了。
“青木~”
还好睡的青木被惊得一骨碌翻起。
就见自家女人着急忙慌的扒拉着藕渣。
微弱的光线无法照亮帐篷的每个角落,但睁眼不是黢黑一片就是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心感。
“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将油灯用上!”雪鹿油脂块特别多,若能带两罐回来,整个冬季就都不用当心光亮了。
“嗯?”青梅迷糊抬眼。
鼻翼间全是藕渣散发出的焦香味,青木哪里敢耽搁,边说边扒拉着藕渣。
听了青木的想法,青梅也是心动不已:“我觉得这陷阱用来抓捕雪鹿更带劲,明年,在夏季聚集地时,咱们应该不怕没灯油用。”
说道陷阱,青木突然陷入沉默。
着急着藕渣,青梅一时没注意,直到两人转战灶房,开始煮饭,她这才发觉青木的不对劲。
“怎么了?”
以往,对自家女人,青木还是挺收敛的,比较女人的承受能力较弱,一不小心将她们吓唬住不是很好。
现在,在夏微微不停给出惊喜之后,青木觉得自家女人的承受能力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沉吟片刻,他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陷阱若滥用起来,雪鹿怕是都得断根!事实上,没这个概念的人恐怕都会因我们的陷阱深陷险境。”
“这~”青梅一瞬间就没了注意。
可不是这么回事?!
“这事你先别跟大伙提,回头我好好跟壳子爷爷他们讨论一下。”
“还能怎么讨论,除了咱们不去夏季聚集地就是在那边时不用它。”这瞬间,青梅的思想特别敏捷:“若是当心大些,这一路走去咱们怕是都不能用它。”
那一路可不止他们走,而她们走在前,后头的人必定遭殃,哪怕她们现在调节计划,决定拖后脚本,这陷阱一挖,回程时也会给人造成困扰。
“若一直跟孩子们拉着距离,陷阱是绝对会一路延续的。”青木只觉得头更疼了。
听他这么一说,青梅也完全无言了。
夏微微跟温崖两人前后进入灶房时,看到的就是青梅不停搅鼓汤锅,青木将火烧到灶孔外的危险场景。
见青木又去拾干草,夏微微连忙出声:“青木阿爹!”
青木先是一愣怔,之后手忙脚乱站起,一盆水直接泼到灶孔前。
蒸腾的水雾伴着浓烟快速扩散,原本亮堂的灶房瞬间变得昏暗,温崖跟夏微微先后退到外头。
“咳咳~你干嘛呀?!”慌乱的拿来锅盖将汤锅盖住后,青梅才挎着脸蹿出灶房。
灶房里,青木被呛得满脸鼻涕眼泪,手里端着洗手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青木阿爹?”夏微微喊。
“哎。”惊醒似的,青木端着小盆跑出灶房。
扫视过直视自己的六只眼睛,在对上急奔而来的长竹,他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迷惑行为。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烟雾?”慢了长竹一步的黄桃双眼只往灶房里瞟:“锅炸了?”
“没!他将水泼灶孔里头了。”就怕青木失言,青梅连忙寻了个借口。
黄桃嘴角一抽,不是不信,而是觉得青木居然也会有这么大意的时候。
谁没事会拿水往灶膛里泼?
绝对是不小心的!
没见还端着小盆?
“我就说灶房太窄了吧?”前两天差点没一跤摔扑进汤锅的长竹,觉得自己很有话语权:“我觉得,回头我们得做一个储存室,不能什么都往灶房塞····“
“行了,这会可不是说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没好气的打断长竹,黄桃这才转头问像青梅:“去我们那边?”
“一会就好了。”
青梅说着下意识瞟像温崖,黄桃顺着她眼神看去,顿时没了在劝劝的心思。
温崖这孩子她是越处越怵,跟他待一个灶房吃饭她有压力。
“那我们先回去了。”
没注意到黄桃变化的语调,青梅心事重重的点头。
榛子打开帐篷时,黄桃一家正转回,见夏微微灶房门口高矮不一的熟悉身影,她就是一句:“怎么了?”
同样的话青梅又说了一遍。
榛子可没在灶房里摔倒过,对于青木怎么将水泼进灶孔的她十分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她却没有。
一盆水将灶膛泼湿了已经够郁闷,你在不依不饶的问不是瞧人笑话是什么?
寻思片刻,她问:“来我这边?”
“另一边没事。”顺口了,话是张口就能来,青梅有些感慨。
这会,大家都差不多要起了,若继续站门边,大伙都会来问一圈。
别人就算了,一句话就打发了,旁边的粉樱却不同,不管听没听到什么,她就是有趣一定要凑的性格,可不想花时间应付她。
第277章 小意思
干草没什么后力,燃起来快,灭起来也快,这会功夫,灶房里已经没有新的气雾产生了,进去收拾什么的已经可以。
“我这就去重新煮。”
大锅她虽然盖得快,但青木那一盆水的威力更巨大,在她合上锅盖的那瞬间,草木灰恐怕已经落进大锅里了,更别说其它那些没想起来的。
突然之间,青梅想给灶房里的每个锅盆碗盏都配上盖住,那样再有今天这样的意外发生也不用担心。
“我用小锅煮,很快的。”
夏微微就是在没眼力,这会也看出青梅的担心了。
转眼,她问像温崖:“用不用重新给你做?”
温崖眼角余光都没赏夏微微一个,不过,他提步跨入灶房的举动却给人遐想空间。
“青梅阿妈。”伸手抓住想要跟进的青梅,示意她不要着急后,夏微微跟着温崖的脚步跨进灶房,就见温崖淡定拿碗清洗,然后掀开锅盖。
一个一个堆叠起来的大碗只有最上面一个落了烟渣,为了待会不用麻烦,夏微微将其余大碗翻扑了过来,而见温崖并不计较这点烟渣的模样,她快速将昨晚余下的肉条送过去。
温崖这幅将就,不骂不怪的举动又一次让青木夫妻震惊,相对一眼后两人默契的跨进灶房。
层柜上的锅碗清洗一下就好,锅里的热汤吃着也没问题,昨晚剩下的干肉更不受什么影响,沉淀在大盆里的藕粉却必须尽快处理,放置在小盆里的干藕渣也得快些盖上。
一旦这些烟渣沉淀,那怕在用心清洗,这回的藕粉颜色也不会好看,而落了烟尘的藕渣一定不合孩子心意,温崖留下的肉块更是不好清洗。
两人默契十足,一个直奔大盆一个直奔层柜方向,当夏微微回身查看灶膛里剩余草料的干湿情况时,两人一个已经抬起大盆,一个已经盖好干藕渣。
好似那轰隆一声将两人的理智收敛回来了似的,青梅在盖好藕渣跟鹅肉后,慌忙回头帮夏微微点火烧灶,而青木在将沉淀了一夜的清水撇去后兀自打水漂洗藕粉。
灶房里夏微微三人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清理着,温崖则慢条斯理的吃他的饭,待吃饱喝足,洗了碗便转身离开。
夏微微三人吃不吃,今儿她们会忙些什么他都不胜在意。
“青木阿爹?”
吃饱,夏微微终于开口。
这会青木已经调节好心情,夏微微就是不开这个口,他也正打算说。
孩子提出的东西,或许知道解决的办法。
可巧,孩子也等着吃好说事。
青木顿时将心里的担心娓娓道来。
担心陷阱伤人,怕孩子们不听话。
还真是出乎夏微微的预料,一时,她忘记收敛表情。
见夏微微脸上那颇为意外的神色,青木心头也咯噔:“这事咱们在慢慢想想,你别心急。”
自己心急火燎到失神,却让她别着急。
夏微微都不止该说青木什么更好。
陷阱并不是她昨儿的突发奇想,事实上,这想法是一开始就产生的。
水潭边诱捕鱼获的小型陷阱,跟森林里抓捕大型动物的坑洞对她来说并没差别,而这些陷阱的危险性,她自然一早就考虑过,也就是心里有数,这会才敢教孩子们。
“青梅阿爹,我是这么想的····”
嘚啵嘚的,夏微微将在湖北聚集地刻画陷阱图案给人提示,并在进入森林时,用深浅不一的示范陷阱让后至的人明白,什么样的标志代表什么程度的陷阱,而落入陷阱后该怎么爬出来,又怎么利用他们制作的陷阱的想法说了出来。
“青木阿爹,夏季聚集地不说聚集了所有人,但大部分人会汇聚到哪里去,咱们若想万无一失,至少得聚集夏季聚集地半数的人口,这庞大的数字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咱们在前头挖陷阱,后头的人不说全部捡用,至少会有不少人能利用它,到时,虽做不到让咱们这条线路上的人都像我们靠齐,但绝对能得到我们力之所及之外的惊喜,各部女人不都是外来人员?”
不说一传十的将陷阱捕猎的方法传播出去,那么多人帮忙,至少比她们卖力气拉拢人来的更迅速,而一旦猎物不是问题了,她们的部队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
其实,她更想算计小樱母女一波,让她们母女上前开路,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不停考验,她发现那母女根本就不堪大用,别到时没带着人在前头挖陷阱开路,倒是带着人杀回马枪收拾自己!
那母女的脑回路真不是她这样的正常人能理解的,她不得不防备着些她们!
“青木阿爹,我知道各位叔伯,阿妈阿婶们当心孩子们,而孩子们心思浅薄,若是这会不将她们教好,回头恐怕会出大事。大伙好好的各家大人自然没话说,一旦出事,青木阿爹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我不希望青木阿爹因为我让人憎恨。”
说到底,她也不过俗人一个,对自己,对自己在意的人愿意付出的更多些,而有些东西,当说时就应该说出来。
没人次次都能猜到别人的想法,毕竟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果然,夏微微这话一落,青木就是一阵感动。
他也是人,对孩子好虽然是自己的意愿,虽然没想过回报,但孩子相应的付出却会让他升起种值得感。
在那么的瞬间,就觉得对这孩子再好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