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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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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夫的话让其他御医赞同地点头。
太子殿下十三岁就上过战场,双手不知染了多少鲜血,被鬼祟缠上也是情理之中。
宋窈嗤笑一声,“先帝金口玉言,严禁大雍出现巫蛊之术,鬼神之说,犯者当斩!亏你身为医者,却不懂什么叫医者仁心,自己没本事治病救人还扯什么鬼神之说,拿这种拙劣的谎话糊弄病患!”
冷酷无情的一番话,如同一计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钱大夫脸上,连带着让同其他御医也都涨红了脸。
这不是质疑他们学艺不精是什么?!
钱大夫这些年还没被人这样不尊重过,梗着脖子道,“你说殿下不是中邪,那还能是什么病?!”
钱大夫想着,反正在场没有人能说出太子的病症所在,只要他一口咬定人是中邪,没人能判断真假。
宋窈嘴角一勾,“无论是什么病症,把脉一看便能知道!”
原本还坐在地上嚎啕的马公公听见这话,忽然一拍大腿,“对啊,宋小姐,你不是懂医术吗?你快去给殿下看看啊!”
就一女娃娃,还能懂医术?
在场的御医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看着宋窈,他们中岁数最小的都能做宋窈的祖父了,怎么会信宋窈医者的身份?
钱大夫本来还有点慌,一听马公公这话,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斥道:
“胡闹!治病不是儿戏,你一个女子,生来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内宅等着嫁人,为我们男人相夫教子!怎敢跑出来抛头露脸,丢人现眼,害死殿下,你担待得起吗?!”
其实马公公也觉得宋窈太小,不像是有大本事的。
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是?
宋窈没理钱大夫,来到榻边,低头认真的为君晏切脉。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宋窈切脉时那熟练的样子,让原本觉得她不靠谱的御医们都变了脸色,不约而同发出一声赞叹。
不过很快,大家又觉得这有什么好感叹的,太医院的御医,哪个切脉不是如此?
想来这个小姑娘,许是跟着家中长辈学过一二,就迫不及待的出来显摆,为了能攀上太子这个高枝,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钱大夫更是看不惯宋窈这装模作样的架势,冷笑一声,负手而立。
他今天就要在这看看,这死丫头有什么本事!
然而,不过须臾,宋窈就凭借脉象确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马公公,殿下脉象浮而滑,唇色淡紫,指尖泛白,乃是中毒所致,劳烦你给我准备一套银针,我要给殿下针灸。”
“针灸?!”钱大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竟然连用针灸术进行治疗这种话都敢说出口,是把我等当傻子看吗?”
但凡是个医者,都听说过针灸术,这可是一种极其特有的治疗疾病的手段,它通过经络、腧穴的传导作用,以及应用一定的操作法,用来治疗全身疾病。
一般这些医者,都不敢轻易动用针灸治疗疾病,一旦失误,极大可能导致病人死亡!
几名御医的态度也不逞多让。
“你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竟敢随便使用针灸术给殿下治疗,我看你是为了富贵不要命了!”
“满口谎话!殿下若是中毒,我等会看不出来吗?”
“小丫头,老夫奉劝你一句,你得知道天高地厚,别没学会怎么做人,净做着异想天开的梦!”
言语一个比一个刻薄尖锐。
钱大夫高傲的抬着下巴,眼神轻蔑,嘲弄道:“黄毛丫头,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在场这些人,哪个都比你有资本给殿下诊治!”
他说着,就指挥赵护卫长道,“不要再拖时间了,把人轰走!我要给殿下治病!”
宋窈冷睨了他一眼,钱大夫有被挑衅到,正要再辨,就被一股力道扯着,向后踉跄了几步。
“连中毒都察觉不了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这一刻,钱大夫被她气的发抖,胸口起伏,正要在和宋窈对骂几句。
然而宋窈快速一抬腿。
“砰”的一声。
钱大夫被踹出屋外。
跟着,木门被宋窈从里落锁。
已经准备好一堆骂骂咧咧言论的钱大夫:“……”
兄台,给个当面对垒的机会!
宋窈不给。
钱大夫怒喊:“你个死丫头,你有本事抢男人,有本事开门啊!”
宋窈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屋内其他五名御医。
原本气势极盛的五名御医瞬间一抖,安静如鸡。
殿下,我们尽力了,你就安心的去了吧!
宋窈拿过马公公递来的银针。
扯开黑绳,一卷黑布滚了一圈摊平,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清酒消毒。
中脘、少商、人中。
下针手法又快又准。
钱大夫透过门缝看的着急:“荒谬!简直荒谬!就这么几个穴道要能治好殿下的邪症,我当场跪下来拜他为师!”
而屋内的御医也道:“马公公,你这是拿殿下的性命在冒险!快收手吧!”
马公公何尝不知自己是在冒险,可在场无一人能救殿下,他不信宋窈,还能如何?
于是内心慌得一批,表面稳如老狗道:“你们且看着吧,宋小姐是有大本事的!”
宋窈凝神静气。
三穴扎完,运针于百汇、劳宫、上星、百汇、太冲。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而躺在木板上的君晏却没有半点不适症状,呼吸也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平缓下来,苍白的脸色逐渐好转起来。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宋窈下的这将几针,真的是有效的!
“她不会真能治好殿下吧?”
比起其他人的怀疑,刘御医的脸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嘴里喃喃着,不对,不可能……
直到宋窈再度取出针灸布包上的银针,原本充满打量和质疑的眼神瞬变,犹如看到了鬼一般。
一扎入人中。
刘御医双手颤抖,“这……中脘、少商、人中,统称九天仙穴,配以其它六针,这是太乙九针!你是如何习得?不不不,应该说,到底是何人教你的!”
哪怕是他学医几十载,也没办法完整施展太乙九针,只因祖上传下来的医书有损,只记录了其中七针!
其他御医被惊了一跳,拧眉:“太乙九针?怎么可能!刘御医你癔症了?她这个岁数,怎么可能会你们祖传的确祛毒针法?”
要知道,刘御医这个心机男之所以能比他们先一步做到副院判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他藏着掖着的太乙九针!
“我父曾言,若用太乙九针导毒,银针微颤变黑,病患好转,便表示没有失误。”
刘御医说着,亲自上前给太子切脉,果不其然,殿下的身子以全然恢复!
他看向宋窈的目光霎时无比炙热,“这位姑……哦不,是这位前辈!她所用的针法,必是太乙九针无误了!”
什么?!
蹲在屋外听墙角的钱大夫听见此话,彻底傻眼了。
他没想到这个一看就相貌平平的死丫头竟真能治好太子,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疼,是真的疼!
但想到之前自己大放厥词说自己的诊断无误差点害死太子……
等太子苏醒,岂不是要治他大罪?!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钱大夫瞬间脸色惨白跌倒在地。
茅草房内。
随着所有的银针都被拔出来,君晏原本苍白的脸色浸透了几分生气,指尖微动。
马公公注意到,赶忙迎了上去,“宋小姐,我们殿下如何了?什么时候能清醒?”
宋窈用帕子擦了擦汗:“半个时辰内。”
马公公喜极而泣。
瞧瞧他说什么来着,他就说宋小姐一定能行!
宋窈走到一旁的石桌上,提笔写字。
烛光照亮了少女精致的五官,晕染出一抹暖白。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马公公竟有一瞬觉得生出这样五官的宋窈竟比长安城第一美人宋锦瑟还要漂亮!
直到宋窈起身,对上她那暗沉的肤色,这股怪异感才遽然消失。

第13章 太子隐疾
“马公公,这是药方,煎煮,一日三次,配以针灸,照殿下的身体状况,差不多一个月后便能痊愈。”宋窈说完,便放下笔,让刘御医去拿药。
“黄芪一钱,党参两钱,龙骨六钱……”
刘御医接过药方,少女字迹清秀有力,力透纸背,颇有大师风范,常年接触药材开药的刘御医,一眼便看出药方上药材的用量,完美到找不到一丝瑕疵。
“真是不简单啊,这样一个样貌普通的女娃,竟然也能有这等高明的医术!”
刘御医暗自感慨。
钱大夫被赵护卫长拖下去审问。
马公公接过刘御医递过来的药材和药方,再次对着宋窈郑重道谢,然后才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带着人去熬药。
救治太子乃是大功一件,少不得要被大赏,众位御医朝着宋窈说着恭喜祝贺的话,并不着痕迹的询问宋窈姓甚名谁,师承何人,以后他们若是遇到医术难题,就可以上门讨教,和宋窈的师傅一起畅游在知识的汪洋大海里。
但宋窈怎么可能透漏她的信息。
何况她这一身医术师承玄虚派掌门。
那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修真界,她师傅早已渡劫飞升成了老仙男,岂是这群人想见就能见的!
也就是她这个徒弟不争气,渡劫飞升前,被恨意所困,在成为小仙女儿临门一脚前被劈死。
宋窈叹了口气,感慨,真不愧是我啊!
好好的仙女儿不做,特地下凡吃苦。
咽下心底的苦与涩,宋窈含糊敷衍道,“众位谬赞了,我与师傅只皆是游医,没什么固定住所,这次也是误打误撞,医术在诸位面前不值一提。”
在座众位御医都是人精,一听就知道小神医这是不愿意和他们这个小团体一起玩啊。
便识趣地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去帮忙煎药。
唯有刘御医还留在原地。
他心中还有一丝困惑不曾明了,便等人都走了,这才向前作揖,虚心请教道:“这位小神医,据我所知,太乙九针,针到病除。为何接下来的一个月,您还要给太子针灸?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
怎么就多此一举了?
当人白救的啊!
她不得打着针灸的幌子更好的接近君晏蹭取气运啊!
但话不能这么说,得拐个弯来。
宋窈糊弄道,“刘御医,你如今医术不够精湛,其中很多事情,不能明白。殿下他除了中毒,身上还患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最起码要调养一个月,才能逐渐康复。此病关乎病人隐私,没有经过他允许,我实在不方便再多向你透露!”
话到最后,宋窈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双手揪紧襦裙,迎着刘御医探究的目光,笑的有几分心虚。
她今天露了这么一手,刘御医应该不会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不知前辈说的很严重的病是指哪方面?”
刘御医一脸凝重,然后就听见宋窈硬着头皮胡诌道:“隐疾。”
他愣在原地,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从太子如玉般精致的面容划过,一路向下,隐晦地落到那处不可描述的宏伟之地。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瞬间明白,为何长安城内总有传言说太子不近女色,十八了还是个冰清玉洁的男人。
亏他还当太子是洁身自好。
回过神来,恨不得给曾经的自己一巴掌。
他真傻。
太子虽然拥有一切,却失去了一个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如何行那鱼水之欢!
于是,就在这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宋窈便发现刘御医像是刚被治好的面瘫,在经历了震惊,困惑,怜悯与遗憾后,最终停留在一种无以言表的兴奋中。
唯有死死咬着牙,才控制住尖叫的情绪。
宋窈不知他信了没有,对着手指,十分忐忑,正要再编。
却见那人一抬手道,“您不必多说,我都懂得。”
宋窈:??
你懂什么了?
刘御医对她郑重许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太子知。您放心,我绝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宋窈:???
话罢,刘御医带着宋窈对她的信任,深藏功与名夺门而去。
谁曾想没走几步,便遇上了太医院的王太医,刘御医想也不想就把人拦住,急吼吼道:“唉,不行了,我实在憋不住了!”
王太医:“……”憋不住就去随地大小便啊,和我说啥?
然后就见平日从不来往的刘御医搭上他的肩膀,不吐不快道:“刚刚在屋内,小神医竟说亲口对我说太子不能人道!”
“怎么样?看不出来吧!我和你说啊老王,也就是咱俩关系好,我才告诉你!”
“你可千万不敢再和别人说了!”
煎药熬药的步骤有些繁琐,大概是迟迟等不到手底下的小太监把药拿来,马公公有些心急,想着宋窈既然是医者,便没什么男女大防,吩咐她帮忙照看太子后,径直走了出去。
宋窈闲来无事,便走到床边看了看还在昏迷未醒的君晏。
她伸手摸了摸,君晏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收回手后微微蹙眉,“九针下去,毒都祛了,怎么人还没醒呢?”
这不太对劲。
然后掀开被子,一把将他的衣衫扯开。
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的身体上有几道不算太深的疤,心口受伤的地方涂抹了止血散,在药效的缓缓发挥下,已从大面积出血变成了逐渐小面积渗血,再看包扎处理,可见是没甚问题的。

宋窈伸手摸了摸君晏的心脏,“挺活蹦乱跳啊。”离当场去世还差得远呢。
于是便把他的裤腿挽起,想要看看有没有其它伤口。
她低头认真检查着,没有注意到原本昏睡着的男人,指尖微微动了下,连带着身体也有几分僵硬,挣扎着想要醒来,可一时间太过虚弱,睁不开眼睛。
这样的检查对于宋窈来说,就是常规操作,但是对于君晏来说,那就不太一样了。
宋窈认真查看了一遍,发现君晏身上并没有别的问题。
她的手放在君晏的腹肌上,眼看着时间流逝,一时间陷入沉默。
他身上并无其它伤口,为何迟迟不见醒来?
因为心里想着事,宋窈就没注意,自己的手不受控着的向下划去。
“好摸吗?”
突然,一道低磁微弱的声音响起,让宋窈瞬间回神。
宋窈下意识咂咂嘴道:“还行,就是有点硬。”
太硌手了。
不像她诊治过的女患者,香香软软。
刚一清醒就看见宋窈那双手不受控制向他下面摸去的君晏:“……”
宋窈垂眸,男人眼尾微挑,迎着他略带侵略和压迫性的目光,不知为何,瞬间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不过她可以发誓,她并不是在偷偷摸摸的占便宜!
她就是想给君晏检查一下身体,顺带看看,摸着摸着,能不能蹭点气运回来!
君晏的目光清冷又暗含警告,“六小姐,能收手了吗?”
男人虽然唇色苍白,有些狼狈,但周身矜贵冷峻的气息还是让宋窈感受到了几分压迫。
宋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差点就摸到某处不可描述之地!
这可真是罪过了!她咻一下收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笔直,抬头望天,就是不看君晏。
只要她速度够快,尴尬就追不上她!
君晏:“……”
君晏差点被她气笑。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您不记得了吗?”
君晏双眸微眯,似在回忆,几个时辰前,他领旨押送粮草,一出东宫,不知为何,看着远处乌压压的黑云,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临行前,便吩咐赵护卫长多带了一队人马。
直至兵临岐山,他宝马受惊,遭人暗算。
再之后的事情便记不太清,只觉得意识昏沉之际,感觉到有人不断地摸着自己。
先是喉结,再是胸口,腰身,一路下划。
让他紧张又羞恼,这才挣扎着清醒过来。
宋窈对上君晏的眸子,连忙露出一个甜甜的,讨好的笑容,提醒道:“记起来了吗?您被流寇埋伏,虽奋勇杀敌,但敌方实在太过狡诈,让您中毒昏迷九死一生,关键时刻,是臣女力排众议,救您于水火之中啊!”
“……”
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姑娘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君晏盯着宋窈,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指尖抬起在她脸边顿住,宋窈本能想躲,想想不对,她不就是来蹭摸蹭抱蹭气运的吗?
只是那漂亮的指尖,却在眼看着要凑到她脸颊时,拿走了她耳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宋窈:“……”
搁着她马上就要变漂亮的小姑娘不摸,去摸一个狗尾巴可真有你的啊君晏!
君晏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眼前的小姑娘身上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三道黑炭似的划痕,只是单纯清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笑道:“你看上去对今晚的情况很了解,一点也不好奇孤会遇刺。”
“臣女不是提醒过殿下吗?”
“什么?”
“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啊!”

君晏打量她,“孤竟不知道,宋六小姐竟还有如此本事。”
宋窈一早就知道以君晏多疑的性格一定会试探她。
于是捂着心口,苦涩一笑,“什么本事不本事的,说白了,就是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君晏:“……”
宋窈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君晏就要问她再算几卦了,于是强行转移话题道:“殿下刚醒,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君晏仍旧虚弱的躺在那里,屋外雨打芭蕉,冷风骤起,他墨色的衣袂被风卷起,勾勒出猖狂肆意的弧度。
他盯着宋窈看了半晌。
若说这长安城,太子君晏龙章凤姿,能作为权谋中心的焦点而被众人议论称赞,那宋窈就是另一个极端。
作为长安城第一才女宋锦瑟的对照主。
宋窈的蠢笨愚钝,丑陋无知,每次大小考试都是垫底,简直就是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瞧瞧他如今发现了什么。
人人谈之一笑的宋六小姐,不仅医术了得,还藏着不少的谜团。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谜团。
宋窈就迎着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给他看,完全没有闪躲之意。
毕竟用修真界的话说就是——他和君晏是人类命运共同体。
她已经暗示君晏她在宋府生活不易,君晏时常出入宋府照看祖母,不可能不了解宋府的情况。
宋窈那不着调的爹,偏心的娘,还有傻不愣登的哥哥摆在那里,她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有些秘密也是情理之中。
聪明人都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良久,君晏低沉开口。
“心口疼。”
嗯?话题又绕回去了?
宋窈试着用手去按,“这里吗?”
“上面一点。”
“这里?”
“嘶……”君晏蹙眉,“你轻些,太重了!”
“是臣女笨手笨脚,让殿下流血了,这样呢?会不会好一点?”
“……快点,太慢了,不舒服。”
“那行,唉,您别动!您还受着伤呢,让我来!我搞快点。”
原本站在茅草房外正要推门而入的赵护卫长闻言:“……”
好家伙,我他娘直接好家伙了!
原来如此冰清玉洁的玉面修罗太子殿下,于床笫之事,竟然是下面那个吗?!
赵护卫长啧啧啧,一副被刷新了世界观的模样转身地离开。
他发誓要为太子殿下保守秘密。
哪曾想,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同样恍恍惚惚的王大夫。
莫愁前路无知己,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开口道:“唉,不行了,实在憋不住了!”
等马公公端着汤药推门而入的时候,宋窈已经捣鼓着给君晏重新换了一副自己调配的止血散,缠上了纱布。
大雍的皇室有着太医院研制的止血配方,他们是在原本医书的基础上做出了一些改良,药效虽然顶尖,但也没到最好的地步。
宋窈看君晏的心口处还有些渗血,便给他重新调配了一副止血散装在白玉瓶子里。
作为修真界乃是人人追捧的医修,宋窈的医术出神入化,变废物宝不在话下。
只是可惜,这个世界的药材和修仙界的药材没法相提并论,更没有那些稀有的天材地宝,不过好在止血散只需简单的药材和步骤便能研制。
因着茅草房内有御医们落下来的好药材,她便给君晏调配了上等止血散,可以在瞬息之间止血,还能调养伤口,让伤口快速愈合,不留疤痕。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那药一涂在身上,君晏便感觉到原本炽热发疼的心口瞬间变得清爽,连阵痛都在须臾间消失。
他诧异的看了眼宋窈。
这时,马公公端着药碗,一个跪滑来到太子榻前,眼泪顺着脸流出一个爱心的形状,高呼:
“太好了,殿下!您终于醒了!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马公公一开口,轻飘飘几句话就涵盖了宋窈所有的功劳。
宋窈:“……”阿谀奉承的很好,下次不许再奉承了。
君晏瞅见鼓着腮帮子生气的宋窈,不知为何,竟觉得有几分好笑。
想到小姑娘为了他,先是提醒,再是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为他治病。
于是开口道:“孤欠六小姐一个人情,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有什么要求,六小姐都可以提出来。”

君晏有几分诧异的看向宋窈。
自打他八岁那年被立为太子,数次九死一生后,就深知,天下熙攘,为利而往,这世上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
无论是父母兄弟,还是臣子幕僚。他们或是看重他背后的权势,或是看重他手中的钱财,而非君晏这个人。
宋窈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不图钱,也不图权。
难不成她图的……是他这个人?!
君晏的心中忽而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耳尖红的似天边云霞。
宋窈挺直腰板,笑盈盈的鹿眼里清晰倒映出男人逐渐警惕的眉眼。
她攥着手里的帕子,委婉道:“我想要和殿下,碰撞碰撞。”
怎么碰撞,身体上的碰撞吗?
马公公老脸一红,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再听这虎狼之词。
反倒是君晏,陷入了沉思。
他今日清醒的时候,宋窈的手已经就在他身上游离了。
他早就怀疑,宋窈在他沉睡之际,有意轻薄于他。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直到此刻。
听见宋窈如此直白又大胆的邀他欢好,脑海中一时不由自主翻滚出红鸾被翻等暧昧之事。
原本惨白的脸,忽然变得像是充了血的红。
他攥紧拳头,努力挥出脑海里的画面,挤出两个字:“放肆!”荒郊野外,幕天席地,少年郎耳尖充血,斥道:“宋窈,你知不知羞!”
宋窈:“???”
我踏马?
本姑娘好心顶着狗尾巴草跑来救你,就要你摸个手报答我一下怎么就不知羞了?
她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子道:“不是殿下要我提要求的吗?”
这人昏迷的时候,她哪里没摸过,便宜他,让他摸回来有问题吗?
怎么这么矫情的!
君晏喉结滚动,只觉得才刚降温的身体再次滚烫一片。
他试图给小姑娘讲道理。
“男未婚,女未嫁,这不合适。”
即便是馋他身子,也该徐徐图之!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
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哪有人一上来就这般大胆的!
君晏当机立断,“你再换个别的要求。”
“???”
宋窈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晚都白忙了。
现在当事人的感觉就是委屈,非常的委屈。
小嘴一憋,连那双轮廓漂亮的杏眼眼尾都跟着耷拉下去,一副对这世间再无眷恋的模样。
像极了被人丢弃在路边浑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奶猫。
君晏负罪感爆棚。
只是——
宋窈再委屈又能如何。
他乃东宫太子,若是这世间女子都要靠着恩情要求与他颠鸾倒凤,他与那秦楼楚馆的小倌又有何区别?
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君晏铁血心肠。
一抬手。
本想轰走宋窈,却不由自主地解开腰带。
春光乍泄,烛光暖帐,色\\欲浮沉。
少年郎拉起呆坐在椅子上的宋窈,虽说这节奏对他而言是有些快了。
只是既然宋窈如此急不可耐,他倒也是可以给她点甜头尝尝。
就当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你……”他正要拉着宋窈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腰腹之上。
冷不防,宋窈心口一暖,快速抽手,赶忙从衣袖里翻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的小脸左照照,右看看。
只见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白了一点,皮肤摸上去也不似先前的枯糙。
巨大的喜悦爬上心口。
宋窈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忽然被晾在一旁的君晏:“???”

叮嘱好宋窈的事情,太子这才揉了揉眉心,顺道问道:“查到大皇兄的下落了吗?”
马公公有些为难,“未曾。”
据金羽卫里的目击者称,大皇子是见太子奋勇杀敌,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这才拔出还未开刃的宝刀,追击穷寇,而后下落不明。
不过马公公倒是觉得事情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自古太子之位,都离不开立嫡立长这四个大字。
大皇子一直视太子殿下为眼中针肉中刺,巴不得搞死他们殿下。
这次流寇事件,说不准就是他搞出来的,贼喊捉贼呢。
当然,有这样想法的不光是马公公,还有坐在马车上的宋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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