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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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在场诸位夫人不由得想到,自家老爷给她们买美容院的润肤膏了吗?为什么不给她们买?是不是根本不够爱?呸,一定是外面有狗了!
被夫人们盯上的各个老爷们:“……”
摸摸自己一清二白的荷包,买,为了守护外室不被发现,卖-血-卖-肾也要买!
端木夫人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楚后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庶生女就是小家子气,看看,这还没嫁给她儿子呢,就开始靠着她儿子的生辰宴谋私来了!
于是坐到戏园子的前头,伸手随便拿起册子,“大好的日子唱什么胭脂醉,换一出喜庆的。”
玉春楼的戏班子们对视一眼。
不是他们不唱喜庆的,是班主没给他们排过小甜文!
最近长安城流行的都是虐文剧本啊!
但皇后娘娘发话了,班主没办法,立马上台道,“草民给娘娘表演个胸口碎大石,钻火圈舞狮子吧!”
说干就干,宋窈被猛地打响的锣鼓喧天吓的一个哆嗦,赶忙拿了两块糕点压压惊。
不愧是东宫的糕点,一个个做的精致,看起来都好好吃的!
咕噜咕噜~
宋窈的肚子叫了一声,随着梨花糕被放进嘴里吃了起来,由衷地赞道:“好一个奢靡腐败的生活!硬是将我一身傲骨蚕食了!”
伺候在旁边的半夏嘴角一抽。
有什么金银珠宝山珍海味是不能蚕食您傲骨的呢?
宋阮也对这些糕点表示了谴责,“万恶之源,长肉之源!”然后猛干两口,下定决心,“吃饱了我就减肥!”
众人纷纷嘴角一抽。
端木夫人作为这里唯一一个和楚后沾亲带故的女人,说话自然比别人少了不少顾忌,含笑看着宋窈道,
“六姑娘好似很喜欢吃这些寻常的糕点,竟将七公子身前的糕点都吃了?”
其她人听到这话,动作都是一顿。
大雍以白瘦为美,凡是官家女,为了保持仪态,一餐也就吃两块糕点就饱了,恨不得喝着仙露当仙女儿,这种大场合,更是不会多吃一粒米,显出自己的尊贵和有见识。
端木熙听出她娘口中的嘲讽之意,笑得柔美,“听闻窈窈妹妹素日里一餐能食七八碗饭。”
蒋若若坐在端木熙身边,闻言立即接话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我看六姑娘是不想浪费粮食,这才吃的比猪还……咳咳。”
她这话明显是在找事情。
说完,她还故意看了一眼宋窈。
到了饭点,宋窈正在埋头苦吃,替宋临渊干了这份万恶之源,完全没有注意到蒋若若等人递来的眼神。
蒋若若等人:“……”好气哦!这个呆头鹅!
她只好稍稍提高声音,继续道,“六姑娘,是因为你爹不是官身,你在家吃的不够好吗?我家里还有不少厨子,到时候送你一个?”
宋窈这才干完最后一块酥饼,喝了口茶,缓缓抬头。
端木夫人见状,心里冷笑,“六姑娘这是不想同我们说话呢。”
这群人好烦啊。
宋窈觉得她来这劳资生日宴是来打口水仗的吗?
不是都表演舞狮子了吗?锣鼓喧天彩旗飘飘的,各吃各的不好吗?非要跟她在这里说这些场面话。挖坑给她跳。
也罢,既然她们想听她说,那她就再露一手,细说说什么汗滴禾下土吧。
于是宋窈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当午是谁?锄禾为什么要日当午?”
蒋若若:“……”
端木熙:“……”
楚后:“……”
宋阮差点给宋窈啪啪鼓掌,不愧是小堂姐,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蒋若若的脸色像是被打翻了的调色盘。
在经历了震惊困惑羞愧之后,楚后终于率先回神,打破沉默。
作为六宫之主就是有这点好,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就是没想到,“今日的妖风有点大啊。”
端木夫人嘴角一抽,“是有点大。”
“呵呵,是太大了,六姑娘刚刚说什么了吗?妾身什么都没听见。”其她官家夫人们异口同声的转移话题。
“蒋姑娘不是要给六姑娘送厨子吗?我看宋三夫人这是没富养女儿,瞧给六姑娘饿得,跟没见过饭一样。”
一顿干七八碗饭,这可是妥妥的小猪崽子的标配了!
宋临渊蹙眉,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位夫人说话怎的夹枪带棒的,舌头上长了倒刺吗?”
被指出来批评的贵妇人是位三品诰命,端木夫人的手帕交,闻言脸色一黑,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唱喏。
“太子殿下驾到!”
一众女眷听见太子来了,纷纷起身,带着自家女儿站起来给太子行礼。
君晏迈步走进东宫。
他换了身玄色的宽袖长衫,再配上他那张清隽俊美的脸,有种随时随地都能升仙坠魔的气质,无外乎端木熙瞧着瞧着又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端木夫人等人正要上前行礼,只见马公公举起手中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大声道:“圣旨到!”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圣旨,什么圣旨还得太子拿来宴会的?
端木夫人想到什么,下意识地走上前去。
只是她走了几步,看着犯花痴的女儿,恨铁不成钢,拉着她道,“陛下的圣旨都来了,还不跟着我上前准备接旨!”
端木熙这才回神。
这是陛下给她的赏赐吗?
她着急的上前。
端木家一家人脸上难掩喜色。
众人见此,想到惠帝前几日专门召见了端木熙和端木丞相,心里不由得有了猜测。
“该不会是让端木熙当县主什么的吧?不是说她做了利国利民的大事?这是皇上下旨赐封了?”
“天,异姓的县主,这可不是谁都当的上的!”
“这得是干了多大的事情,太子来宣旨。”
“端木丞相的几个儿子都没这么大的功劳吧,端木家的祖坟怕不是又要冒青烟了!”
端木夫人又提醒了一下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诸位,要接旨了!”
端木夫人说完,便跟着楚后,带着诸人跪了一片。
宋窈等人自然也跪了下来了。
这时马公公带着圣旨到了众人面前,更准确的说,是端木熙面前。
他大致扫了眼,眼珠子一转,开口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宁县主心系百姓,劳苦功高……赏玉如意一双,南海鲛珠一箱,五谷丰登图一副……”后面跟着连串的赏赐。
端木夫人跪在地上,激动不已,虽然有点奇怪这圣旨怎的不说人名,但心系百姓,劳苦功高,这说的就是她们熙姐儿啊!
“……云锦绸缎百匹,钦此!”
马公公读完圣旨后,他的视线飞快地瞥了眼不远处的宋窈,“安宁县主,上前接旨吧!”
端木熙举起了双手。
她成了县主了,往后宋窈看见她,那是得磕头行礼的!
于是激动的上前,举起双手,“端木熙叩谢陛下圣恩!”
马公公嘴角一勾。
宋窈接收到君晏的目光,愣了下,跟着站起来,走到人前,同样举起双手。
马公公绕开端木熙,将圣旨交到宋窈手中。
“臣女叩谢陛下圣恩。”
“安宁县主快起身吧。”马公公顺势要扶宋窈,对上君晏深黑的眸子,心脏一缩。
君晏伸手。
宋窈抬眸,正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像是乌云压城,她眉骨一挑,抬手,一把抓住他骨节突出的手腕,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藏在宽袖下的指尖狠狠去拧君晏的手背。
不阴不阳的摆口型,“太子哥哥,君晏哥哥~”。
君晏:“……”
他反手握住宋窈葱白的指尖。
宋窈瞪他,压低了嗓音,“松开!”
“啧。”
君晏啧了一声,反手将她的腕骨扣在手心,“你怎么这么野。”
他问她。
宋窈极其的气恼,“我野我就在外面养哥哥了!”
“行,”君晏跟她说,“你要是喜欢这个调儿,下次榻上陪你扮个苦命野鸳鸯。”
宋窈:“?”
端木熙的脑子嗡了一声,好像被卡住了,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得晴天霹雳,脸上火辣辣的,“这不是给我的圣旨?”
马公公这才道,“太子寿宴,陛下这旨意写的匆忙,是赏赐六姑娘做出治疗蛇毒的药方,有才情,又在八宝斋捍卫父亲镇国将军名声。至于赏赐的东西,奴才都给您放到了宋家外面的马车里。”
宋窈抽了抽手,“多谢马公公。”
马公公含笑,“六姑娘这是哪里的话,陛下心疼六姑娘这些年被人狸猫换太子,明明是宋家大房的女儿却被三夫人换成了庶生女……”
惠帝知道狸猫换太子,还是君晏刚去宫里说的。
这赏赐县主的旨意,也是他求的。
宋窈含笑道,“陛下圣恩。”
待马公公退下去,刚从地上起来的众人还没法反应过来。
圣旨是传给宋窈的?
宋窈是才是安宁县主?
端木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什么意思?什么狸猫换太子,什么安宁县主?宋锦瑟不是亲生的吗?怎么宋窈又成了安宁县主?!”
端木夫人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众人觉得宋窈配不上君晏,君晏对宋窈不够情深,不过是因为宋窈是庶生女,可现在,竟然说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
这个世界都玄幻了吧!
狸猫换太子,这不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吗?
端木夫人觉得自己有点头晕,呼吸急促。
宋窈,“多谢端木夫人之前为我考虑,说我配不上殿下。当日我一回府,慈空大师就说我的亲生父母原来另有其人。”
端木夫人:“……”
呕血,真的呕血!
其她人这时也陆续回过神来,说着真假千金的事情。
这时,刚向太后讨了懿旨赐婚的温兰芝也走了进来,一听见这话,手里的圣旨都差点没拿住。
“皇上是不是搞错了,宋窈怎么可能是镇国将军宋怀瑾的女儿?!”
端木熙等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只有躲在角落的宋锦瑟脸色惨白。
她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这时温兰芝却冲了过来,根本不顾王妃的身份,一巴掌打过去,“好你个小贱人!算计到老娘的头上了,你个往男人床上爬的贱人!明知自己不是大家闺秀,还骗老娘去给你求圣旨。”
温兰芝怒火上涌,这一巴掌根本就不客气。
宋锦瑟猝不及防,被打的眼冒金星,有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无媒苟合,你趁着我儿子和宋窈订婚,多少次勾搭我儿子,一个假凤凰,成日里端那么高,真以为自己是个金疙瘩了!”
“早知道,早知道宋窈是那个金凤凰,老娘……”
温兰芝想说早知道宋窈才是那个真凤凰,她犯得着看不惯宋窈,犯得着处处针对宋窈,却对上君晏阴冷的眸子,做里的话顿住,心里的火又上涌,两相冲击,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噗——!”
“夫人!”叶旭脸色一变,赶紧冲过来扶起温兰芝。
站在最前方的楚后这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吩咐丫鬟铃兰道,“快去,传本宫的口谕,叫太医院的何太医来给和硕王妃看看!”
“多谢皇后美意,不劳御医前来,臣亲自带贱内去看病!”
叶旭哪里等的急,他赶紧去背温兰芝。
身边的宫女帮忙把温兰芝驮到了叶旭的背上。
可叶旭养尊处优,早就养了个十月怀胎肚子,哪怕温兰芝也不是很重,他整个人还没等站起来,直接被温兰芝压得趴下了!
温兰芝从他背后猛地窜出去,整张脸朝地面,直接将脑袋磕了个血窟窿!
叶旭:“……”
宫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和硕亲王,要不让奴婢来背吧,您跟着奴婢一起走!”
话罢,那宫女轻飘飘地,不费一点力气地扛起温兰芝,把人带着往太医院走。
叶旭阴冷的看了眼被打的眼冒金星的宋锦瑟,匆匆忙忙地跟上去。
他是再没脸待在这里了!
而留在现场被打的十分哽咽的宋锦瑟就不一样了。
她像只受伤的兔子,飞奔到朝这个方向走来的宋羡予身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她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在她最重要的场合,宋窈要让太子去找惠帝说这样的话!
她抢了她嫡女的身份还不够吗?
非要看她在众人面前身败名裂,看她被婆家欺负才算满意吗?!
只是还没等宋羡予安抚,便听见有人冷笑道:
“原来是假千金啊,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哭的,该哭的不是被掉包的宋窈吗?人家宋窈还没委屈呢,她倒先委屈上了!”
“怪不得长的这么丑,合着是像了苏迎蓉,一脸小家子气!”
“听说月如玉之前为了帮她和宋窈闹得难看,如今宋窈成了太子妃,月家人都不让月如玉去青竹书院了,怕她被宋锦瑟挑拨利用。”
“那宋羡予怎的还和她这么亲近?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样搂搂抱抱的,该不会是乱……”
“……”
众人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虽说堂兄妹是不能结亲,只有表兄妹可以,但——
纵观大雍皇族,别说堂兄妹了,亲生兄妹都有祸乱纲常的,听闻大燕那边,有些厉害的大世家为了保证血统的纯粹,孩子的聪慧,还特地近亲胡来……
“……”
被宋锦瑟紧紧抱住腰身的宋羡予眉骨一跳。
他明知这些人说的都是些无稽之谈,可被这些灼热的目光盯着,他无措地垂眸,不经意闻到鼻尖下宋锦瑟身上若有若无的梅香,还有扑到他怀里的娇-躯——和成年男人完全不同的躯体。
这样的认知让他喉咙翻滚,一股恶心感在胃里翻腾,下意识抬手将宋锦瑟推开。
宋锦瑟不可置信地抬眸,对上宋羡予难看的脸色,伸手就要去拉他,“二哥……”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开,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而端木熙也被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弄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恨不得当场离开!
女儿被人这样羞辱,端木夫人心里气愤得不行。
可谁都瞧见了他们一家信誓旦旦地走上前去接圣旨的样子,马福故意挖坑给他们跳!多半就是君晏示意的!
这样一想,她不免阴阳怪气道,“六姑娘有福气,能找太子这样好的夫君替你打点。就是臣妇看太子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研究神兵图累出来的,那玩意儿可不好做,听陛下早朝说谁做出来了,便重重有赏,太子在刑部待了这么久,说不准六姑娘能给你设计出来神兵图,让你去兵部呢!”
谁不知道刑部的油水最少还得罪人,兵部和礼部就不一样了。
端木夫人冷嘲暗讽,就是在提醒君晏,得罪了端木熙,就别想着端木熙帮他做剩下的神兵图了!
哪曾想,君晏还没开口,宋窈便点头道,“借您吉言,我尽快帮太子调去兵部。”
端木夫人:“……”
头一次见到这么不知好歹不要脸的。
什么话都敢接!
端木熙看着宋窈柴米油盐不进的样子,狠狠攥紧了拳头,她从未如此丢人过!
……等她研究出来其他神兵,等她成了郡主,到时候小小一个宋窈,就等着给她磕头吧!
楚后看了眼宋窈,有些懊恼那几板子,但为了和端木家联手,此刻淡淡道,“人都到齐了,开宴吧。”
宋窈喝了几杯果酒,跟宋阮道,“头有些晕,去吹吹风。”
宋阮点头。
宋窈这便走到了东宫的湖边,不等吹风,下一刻,腕骨被莹白手握住,在她开口说话时,来人道,“跟我去侧殿。”
话罢,将她抓到一旁的侧殿,合上殿门,按上榻。
宋窈:“?”
宋窈的思绪一阵眩晕,下一刻抬眸,正对上一双艳丽桃花眼,男人红色发带扫过她的眉骨,他收起宴会上的优雅骄矜,眼神沉沉,眸色暗暗,垂眸看向跌落在榻上的宋窈。
宋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扔愣了,下一刻,眼疾手快攥住他的衣领,看过去,“床太硬了,你别按我!”
君晏眉梢一挑,他攥着宋窈的手腕将人拖到身前,嘴角勾起一个散漫的笑,微微低头,线条流畅的下颚线与宋窈的雪白下脖颈之间就差了不到半个手指头的距离。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只要他稍稍一低头,便能含吮上对方的天鹅颈。
“不按,让你坐着。”
他起身从衣柜里头拿出了一套同宋窈襦裙相衬颜色的袄袍换到身上,宋窈不经意瞥见他细瘦的腰身。
飞快地捂住眼睛,非礼勿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刚把酒洒身上了。”他在跟宋窈解释他能出来的缘由。
等到袄炮套好,方才将宋窈的手扯下来,伸出手。
“干嘛啊?”宋窈没懂他的意思,试探的把手搭上去。
“别撒娇。”
君晏啧了声,反将小姑娘的手推回去,开门见山,“生辰礼物。”
好家伙,宋窈脸上的表情一僵。
“你该不会没给我准备生辰礼吧?”君晏的眸子眯起来,观察到宋窈一瞬间的慌乱,捏上她的脸腮,“宋窈,出尔反尔?”
“什么呀,”宋窈的小脑袋往后靠,试图躲开他捏过来的指尖,“谁说我没准备了,我准,准备了的!”
“嗯,行,是我胡说,”君晏方才把指尖从她脸腮移下来,拖着下巴,慢条斯理道,“那给我。”
“给,给你啊……”
“对,现在给我。”
“其,其实吧。”宋窈扒拉着衣角,对上君晏幽深的黑眸,轻咳一声,实在拿不出来,有几分试探道,“本来我呢,是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好的生辰礼你懂吧?”
“我明白。”君晏一副你编,继续编我听着的表情。
宋窈:“……”
宋窈被盯得越来越心虚,在君晏发疯前,宋窈先一步梗着脖子道,“你这么看我干嘛啊!我是按照了约定准备的,但是你没按照约定来呀,谁知道你想不想要,我就想着你不来,那就是不想要,我就放到府里了!”
只要她声音够大,她就是占理!
这下子诧异的反倒是君晏了,“没扔?”
“谁要扔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跟你生气是跟你生气,我做什么浪费粮食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答应的事情不去做,被压着去保护你心肝妹妹呀!”
宋窈原本是不生气了的,偏偏绕来绕去,又把话题绕到了端木熙身上,当下理直气壮扑到君晏怀里,去攥着他的袄袍,“你得同我道歉的!”
君晏一垂眸,便能看见小姑娘扬起的小脸,未施粉黛却因为情绪激动带着淡淡的粉,从他的角度,她完全蜷缩在他怀里,漂亮的鹿眼盯着他,像是娇嫩的花,开的正艳,却不经思考攀附在猛虎的怀里,试图夺得养分,乖顺稚嫩的很。
“我同你道歉,是我的错。”君晏的眸色欲深,“错了就要罚,你想怎么罚?”
宋窈有些得意的点点头,她把自己摘清楚了,便坐直了身子,正直道,“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你这么诚心知错,我呢,我就不罚你了。”
她看着他,小表情有些暗示,希望他来夸夸她人美心善小仙女儿。
君晏不负众望摸摸她的眉眼,夸她,“真乖。”
而后又按着宋窈的纤瘦的肩膀,给人推到了木榻上,这木榻是梨花木所做,只在上面覆盖了一层雪白的蚕丝毯,上面被用刺绣绣出了大片的牡丹,红色的花瓣,用金线勾勒出的花心,看上去娇艳欲滴,但此刻宋窈的背脊贴在粗糙不平的毯子上,只感觉硌的她不舒服。
她欲起身,抬眸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慢条斯理了理领口的君晏,宋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紧张到结巴,“你,你要干嘛啊!”
“我错了,同六姑娘道歉,六姑娘食言而肥,我没看见生辰礼,你是不是也得同我道歉?”
宋窈的心跳飞快,本能告诉她,他想要的或许不是道歉,掩盖在襦裙下的小腿被吓得一抽一抽,她身子往后蹭蹭,“我,我和你道歉就道歉,你推我干什么!”
“六姑娘抖什么,”君晏拉住她的手腕,“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你道了歉,真诚一些,我便不计较了,嗯?”
“我,我肯定真诚了的,”被握住的腕骨一紧,宋窈的心跳跟着加速,她眼神乱撇,不敢看他带着色-欲的眸子,僵持半晌,小心试探,“那,要不你说,我怎么样算真诚?”
“六姑娘做错了事情,就只道歉吗?不问问我,要怎么罚你吗?”
“……”宋窈不可置信的抬眸,一副不可置信的小表情,罚她?她都没有和他计较,湿-漉-漉着鹿眼,气道,“君晏,你怎么能这样!我都不这样!”
“嗯,我不该这样,”他好像是真的在反思,询问宋窈,“要不你问问我怎么罚你,我们走个流程就算了?”
“……”
宋窈瞪他,“这话你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君晏的眼里盛着灵星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不相信呢?”他按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眸子,“宋窈。”
他说,带着点笑意,“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一点。”
声音低磁,但宋窈就是听见了他话里的讥讽。
这是看不起谁呢!
宋窈就见不得他捏准了她不敢的样子,手腕一翻,攥住君晏的腕骨,在对方开口前,先一步翻身,按住君晏的肩胛骨,把人推到榻上,然后翻身压上去,莹白的指尖横过他的侧脸,压在榻上,一波干净利索的床咚。
她得意的挑挑眉,一字一顿,“君、晏。”
她说,“你力气怎么这么小一点。”
宋窈承认她是有点飘,此刻捏着他的腕骨,没注意到君晏放在她腰间的手,色厉内荏,“我往常那是让着你,看你身娇体软不和你计较,你想怎么罚?你就不要想着——唔……”
放在腰间的指尖攥紧,用力下压,宋窈单薄的衣衫勾勒出纤细的腰线,猛地撞到君晏的胯上,支撑在榻上的手腕一弯,话未说完,人也没来得及逃,就被人反按在身下。
宋窈:“?”
她瞪着鹿眼看他。
君晏啧了声,“力气太小?”
宋窈:“……”
“身娇体软?”
宋窈:“……”
“一直让着我?”
宋窈:“……”
宋窈欲哭无泪,“我有话要说,让我说话,我要说话!”
君晏挑着她的下巴,示意她继续,宋窈故作深沉道,“刚刚没有装完,能不能再给个机会,我差点就被自己给飒到。”
君晏:“……”
“这个姿势,你跟我说这个?”
宋窈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我们换回刚刚的姿势,让我继续叭叭!我要叭叭!”
真.又菜又怂又爱叭叭。
君晏都看笑了,拍拍她的脑袋,“那个姿势说不行,浪费。做行,换吗?”
宋窈:“?”
放她下来,这不是开往私塾的马车!
第310章 罚
宋窈被按住,她用力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捂着脸,“我给你补,我现在就给你补生辰礼物!”
“晚了。”
君晏凑近她,“先说罚的事情。”
宋窈捂着耳朵选择不听,并且口不择言道,“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因为没收到生辰礼物就欺负人的,你只有老男人的岁数,没有老男人的沉稳和包容!”
不得不说,宋窈这话精准的踩在了君晏的雷点上。
他确实大她五岁,不像叶子辰,还能和她同一个学院读书。
宋窈进青竹书院的时候,他都从书院出来了,正所谓三岁一代沟,五岁,代沟是不小。
“行,”君晏先是点头,而后被气笑,宋窈梗着脖子还没反应过来,额角一磕就撞上他的肩胛,像只被放在按板上的鱼一样扑腾着却被死死按住。那张白嫩的小脸贴在君晏袄袍上的锦绣仙鹤图案上,男人一抬手,便掐住她嫩白的颈,“孤岁数大。”
“孤不沉稳。”
“孤不包容。”
他张口,露出尖牙,在宋窈没来得及回神时咬上她的脸腮,含糊不清道,“但孤花样多啊。”
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宋窈的小脸皱成一团,只觉得她不干净了,开口说话前,被要求,“张嘴。”
宋窈不听,攥着君晏的衣衫,试图将脑袋往他怀里埋。
谁知下一刻被人轻而易举的抱起来,天旋地转,等她回神,整个人竟跨坐在他的腰腹。
宋窈一愣,嘴里的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你被我压啦?”
“……”
话一出口,宋窈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不会说话,为什么不把嘴缝上!
君晏大抵也是没想到这个发展,含笑将小姑娘的手腕攥住,“宋窈,野心不小啊?”
“……如果你说话的时候,把我手放开,或许我还能野那么一点。”
君晏不松手,反倒一本正经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男孩子一个人在外,得先下手为强,好好保护自己,松了手,我不清白了怎么办?”
我呸你个呸呸!
但寄人篱下,宋窈嘴上恭恭敬敬道,“确实,像殿下这样干干净净洁身自好就是妹妹有点多的男孩子不多了。”
“像六姑娘这样有一个干干净净洁身自好六亲不认的未婚夫的姑娘也很少见了。”
宋窈:“……你脸皮不薄。”
“撑死脸厚的饿死脸薄的,六姑娘,想吃肉就不能太端着。”他拖腔带调。
“端不端不重要,吃之前都不问问肉的意思吗?”
君晏了然,“合着六姑娘素日吃肉前,都是要问问这些家禽,愿不愿意被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