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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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牌翻译器道,“画个圈圈诅咒你!”
“砰——”的一声门被锁死。
留在外面的诸人:“……”
傅家老大嘴角一抽,“什么毛病,这不做挺好?”
这时,府里的下人匆匆赶来,开口道,“太子太傅和二皇子,大皇子的人都来了傅家,大老爷,您看这可是要留下太子的人,把大皇子二皇子的人都赶走?”
“不。”傅老大摇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各个兵器,傅家闭关这些年,一直在坐吃山空,百年积攒下来的底蕴虽够他挥霍,可谁会嫌钱多?谁不想要泼天富贵?
父亲糊涂了,竟只想把兵器卖给太子。
要他说,惠帝这般重视这件事情,跟几个儿子许诺谁先拿出神兵,就给谁调去兵部。
既如此,就该卖个高价,价高者得。
“什么?”常青见看着狮子大开口的傅老大,“一千万两起步?你这一要,都定小半个国库的银子了吧?!”
他指着面前这些兵器,“据我所知,这天火的威力巨大,能炸城门,你这就炸个木几,还有那弓弩,端木姑娘造出来的连发四十多支,你这就十六支,就要我这么多银两?”
傅老大被他指着鼻子质问,当下黑了脸。
二皇子身边的谋士见状上前一步道,“傅大人莫生气,太子太傅看不上,但我们二皇子还是诚心要与你们合作的。”
大皇子身边的谋士复制对方的话。
傅老大这才气顺,一甩袖子,“神兵为什么叫神兵,还不是设计复杂!如今有不错了,你还挑,买不买?不买拉倒!”
君晏坐在上方批改奏折,处理公务。
约么是一早上就被接来军营玩,宋窈还有些饿,见君晏眉眼认真,尽是严肃的看着册子,于是蹑手蹑脚地从椅子上下来,正要出去,便见批改奏折的男人抬眸,语气淡淡道,“去哪?”
宋窈仿佛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的猫儿,脚下的动作顿住,幽幽道,“饿了,让马公公给我找些吃的。”
“桌子上不是有糕点蜜饯?”
他一手指去,却发现先前给宋窈备着的那些吃食早就被洗劫一空。
君晏罕见的愣住。
宋窈有些害羞,赶忙解释,“你也知道,我虽然是小鸟胃,但这不是长身体吗?多吃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是没白吃。”
这次君晏没辩驳,他的目光顺着小姑娘的肩胛向下,一路停在那处娇软,意味深长道,“很争气,也长身体了。”
“你,你好好的,乱说什么!”宋窈脸蛋咻的一红。
直觉他似乎很喜欢那处。
便是梦里,君晏也喜欢盯着那儿被他震得颤个不停的模样。
光是看着小姑娘含羞带怯的小脸,君晏便忘了手上的折子,眼里只有自己香香软软的小媳妇。
就想着把人按着,让她无力地随着他荡。
最好是在她腕部栓个铃铛,毕竟小姑娘不是随时都带着振动出声的步摇。
铃铛发出激烈脆响时,刹是好听。
被君晏占有性的目光扫过,宋窈被搞的心跳飞快,砰砰砰……
手心里全是汗。
热意从脊椎窜腾而起,她下意识端起凉茶往嘴里灌了一口。
只是凉茶入喉,她非但没有冷静,还被勾起了回忆,置身虚幻,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到身后掐着她腰肢的指,和若有若无的喟叹……
直到校场传来的操练声响起,宋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伸手捂住自己红的滴血的小脸。
此时营帐里只有他们二人,而对面,正是眉眼讳莫的男人。
“我,你,你不许看我!”宋窈气急败坏。
“怎么就不许看了,”君晏的身子懒懒往后一靠,挑起眼尾,似笑非笑,“宋窈,你脸这么红,想什么呢?”
“我没有想你!”宋窈下意识反驳。
君晏眉眼的笑意更甚,“哦,没有想、我、啊。可我好似也没说你在想我?”
宋窈:“……”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宋窈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一想到……打住,不能再想!她反正是待不下去了,掀开帘子就往外跑,“我要去吃饭!”
她的脑子!成日里不想些知识,天天想君晏做什么!丢人现眼!
长安城里的军营校场不多,这里是惠帝单独划分出来给几个皇子手底下的人马训练的地方。
马公公老早盯着手底下的宫女给宋窈做了吃食,再端着碗小馄饨,拉面回来时,军帐里塞了满满当当的一队人马,都是君晏手底下的兵,为首的墨司砚站在最前方,他旁边站着的是在傅家碰壁的常青见。
常青见嘴里的话跟连珠炮似的往外吐:“……狮子大开口,不要脸。”
太子太保许大人道,“傅家趁火打劫,可见人品不端。端木姑娘有才,说不准能做出其它神兵,太子不妨与端木姑娘游山玩水,激发她的灵感,这等廉价劳动力……咳,这等人才,该是好好关爱!”
君晏整明白了,“你让孤去卖笑?”
“非也非也,”许大人委婉道,“为江山社稷虚以委蛇,往后史书上,也会有您的丰功伟绩。”
“这丰功伟绩给许大人,许大人你要不要?”墨司砚怼了句,听不得他在这胡说八道败坏太子名声,“此事两种解决之道,一殿下出钱,二殿下出人。”
好家伙,这是从卖笑到卖身啊!
宋窈剜墨司砚一眼,慢吞吞地坐回到椅子上,拿起小馄饨往嘴里塞。
平时墨司砚提起女人,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也不知道端木熙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这么喜欢,自己娶啊!
人多,君晏办事,宋窈没开腔怼墨司砚。
墨司砚也不知道,君晏手里的银钱,大部都扔给了宋窈,让他出钱,他根本没有。
只是宋窈却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给君晏递了个眼神,摆了个口型,“傅家,去傅家。”
傅老爷子答应好的事情,宋窈倒要亲自去问问,这个瘪犊子凭啥子出尔反尔,是不想活了吗?
与此同时,傅家。
傅老大坐在椅子上,听着二皇子和大皇子争相送礼,笑眯了一双眼睛,只是太子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他又有些担心,是不是昨日话说的太过将人得罪死了。
傅老大的胆子本就不是很大,于是站在他身后的奴才德旺眼神一眯,似提醒道,“大老爷何必忧心,太子不表态,无非是因为这弓弩和炸药做的他们不满意,咱们给做好了,他们自然要来巴结您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爹不是做不好吗?”
“老爷做不好,”德旺凑近他道,“咱们可以找画草图的大师做啊!”
“你这话说的轻巧,大师为啥把图纸给我爹,自己不做,还不是因为……”
德旺心口一紧,下一刻便听他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大师纸上谈兵,只会画不会做,蠢货一个。”
德旺松一口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大师因为身份特殊,深藏功与名呢?”
“你和我直说吧,我这脑子根本分析不出来。”傅家这些年,确实是老爷子撑下来的。
德旺,“听说端木姑娘给惠帝献了兵器设计图,而她最初画的弓弩就是连发十六支的。”
种种巧合凑在一起,傅老大一拍手,悟了,“难道她是……”
德旺点头。
傅老大道,“那还等什么,把人请过来,我爹这么老大岁数,再熬就死了,让她过来做这劳什子的火药。”被常青见鄙夷的眼神瞧不起的日子,他是一点不想再经历!
第316章 月老庙
宋窈想找傅家的麻烦,但君晏今日约宋窈出来,一方面是想跟宋窈去逛街,另一方面是听马公公说,长安城近来又开了家道观,不少男女都去求神拜佛求姻缘。
里面的月老和古树特别的灵。
于是君晏一不做二不休,让墨司砚铁青着脸色等在营帐,先一步带宋窈去月老庙。
月老庙建在长安城外的一座高山上,距离君晏军营的位置并不远,只是它坐立在山头,来回要腿儿着往上爬。
宋窈:“……”
爱情,果真是要伤筋动骨的东西。
宋窈深吸一口气,提着一股子敢拼敢闯更快更强地毅力,在君晏要背着她浪漫一把时,嗖嗖地冲到山顶。
一腔慈父心肠的君晏:“……”
瞅着宋窈挺有力气,实在不行让宋窈背他吧,这样也算是个亲密交流了。
只是宋窈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逛月老庙,一上山,就跟刘姥姥逛大庄园似的,东瞅瞅西看看。
君晏和寺庙里的大师疑惑的看着她,宋窈踮着脚尖,指着悬崖边上的歪脖子树,哇哇感慨,“往日只在画本子瞅见过男女主将愿望写在红绸子里挂树上,然后不小心踩空跌落山崖失忆!君晏,这还是我第一次瞅见真的歪脖子树呢,他们好会做生意啊,瞅这满树枝丫的红绸,这得净赚多少钱啊!”
寺庙里的大师:“???”
大师皮笑肉不笑,“小友玩笑了,你看着的是满树的银子,老衲看见的是这人世间至诚情爱。”
然后又看向君晏,肉笑皮不笑,抬手指向月老庙内,“太子殿下,请随老衲去抽签吧。”
像是这种以爱情为辅,赚钱为主的道观,为了吸引香客,都在道馆里准备签筒,里面放着不少竹木片制成的签条,上边写着签语。
诚如月老庙的名字,来寺庙里的大多都是年轻人,求的自然也都是各人的姻缘,大师一甩浮尘,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太子殿下是第一次来本庙,这里头有不少规矩和道道您可能不了解。”
“这求签,一要心诚,殿下捐了五千两白银,这心诚自然满满。二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请殿下烧三根高香,叩拜月老,而后老衲递上签筒,您双手接过,心里想着求所求之事,晃动签筒即可。”
君晏点头,宋窈原本无力的身子一顿,不可置信道,“五千两银子?算命我就会的,不管听人话还是鬼话我都说的出来——”
干什么要把银子给外人,搞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只是一笔小钱。”
君晏抬手捂住小姑娘叭叭的小嘴,“济善不是说你不能给自己算命?会被天打雷劈。”
“我不能算我还不能编吗?只要银子能给到位,”宋窈害羞道,“我连我爱你这种话都能深信不疑的。”
君晏:“?”
“合着以前你跟我说,你信我爱你这件事情都是假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信,但你也得知道,”宋窈给他分析,“一个女人如果无时无刻都相信我爱你这种鬼话不去搞事业,那她距离和离,丈夫纳妾的日子确实不远。”
“同理,从古至今,要说我爱你是个鬼话,那这种鬼话后面势必要跟着一句我也爱你的妖魔话。如果这个男人相信女人嘴里的我也爱你,不去搞事业,天天沉溺情爱,那他离戴绿帽子也不是很远。”
宋窈总结,“爱情可以搞,但也要有事业和自我。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君晏明白了,“你想人财两收。”
宋窈捏捏衣角,害羞,“你这人说话好直白的哦!”
君晏扶额,决计不和宋窈继续说,他走向蒲团,拿着高香,对着月老虔诚的拜了拜,黑色的乌发扫过额骨,衬得他精致的五官有几分逼人的雅痞。
高香被插到香炉,作为一掷千金的大佬,君晏接过大师递来的与他人不一样,氪金得来的绣着金边签筒,打断宋窈想叭叭的动作,“这家道观还是挺靠谱的,你乖乖等在一边,别乱说。”
跟着在心里求问:我和宋窈的未来。
君晏的心挺诚的,随着他话落,签筒里真被他抖出来一枝竹签。
红色的小字在竹签的下方显现——“下下签”。
站在一旁,有些距离但还是清晰看见这三个字的君晏:“……”
完全没有注意到君晏黑脸的宋窈十分没有眼力见的蹲到竹签身边瞅,诧异道,“下下签?君晏,你手好黑啊,这签字不是注定了咱俩情路不顺吗?”
“……”
小姑娘气起人的时候是真不手软,君晏瞥她一眼,也来了点小脾气,跟着甩锅,“可能是月老觉得你心不诚,想着夫妻一体,他觉得我也不够尊重他。你离我远些,我再求一次。”
宋窈撇撇嘴,只好“啪啪啪——”退后十丈远。
随着她的动作,君晏摇起竹签,没过多久,签筒里再次掉出来一枝签,宋窈视力特别好,一眼就看了个清清楚楚,“巧了吗不是,还是下下签!”
顿了顿,严肃又认真的板着小脸道:“话说君晏,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事和我态度没关系,许是连月老都觉得我们是天打雷劈的一对?”
君晏:“……”
压制不了自家媳妇,君晏冷嗖嗖看了眼道长。
道长:“……”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欺软怕硬你做到了!
道长急中生智,“小友!小友莫要大惊小怪!我们道观开办到如今,一向是五局三胜!让二追三!前两个下下签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无非是万事开头难,越坚持下去——”
“就越难?”宋窈接话。
道长:“……您可闭嘴吧。”
道长真的很后悔,没有提前得知君晏要来,他有拖延症,之前准备刻一签筒的‘上上签’,结果只刻了十八支,不过好在这签筒里一共才二十二支竹签,只有四支下下签,他算了,只要君晏不手臭,赢面还是很大的。
“太子殿下,您请继续吧,刚月老事忙没睁眼瞧,这会儿他准备好了,您和这位小友必然能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君晏拿起竹筒,面无表情地摇摇。
细长的竹签从竹筒里坠落。
这次不需要宋窈去戳他心口,男人弯腰,纤细的指捡起地面的竹签。
宋窈看向他,余光扫过他手里的‘下下签’,不免感慨,“月老对咱俩还真是挺不满意的。”
君晏眸色一深,道长只觉得一股子阴风从他身后肆虐,满脸求生欲都崩了,他也第一次看这样的倒霉蛋,“要不,要不七局四胜?”
君晏面无表情,“可。”
巧的是,话落,君晏再一次抽中了下下签。
道长:“……”
道长沉默:“有没有一种可能,物极必反,可,可能你和宋姑娘,真能百年好合呢……”
“咯吱——”一声。
竹签被从中折断。
道长觉得他们道观的财路也断了,彻底得罪了背后最大最好骗钱的金主爹爹。
不过也好在君晏调整的快,不欲计较。跟宋窈说话时,语气还称得上是温柔,没多大的波澜,“人定胜天,这些歪门邪道不过是给生活里增添情趣的东西罢了,今日份堵添完了,走吧,回去。”
宋窈不想这五千两银子白花,“还没有请道长解签。”
君晏面无表情:“鬼神之说纯粹无稽之谈,封建迷信实在不可取,宋六姑娘,你的觉悟太低了,得改改。”
宋窈:“……???”
现在我觉悟低了,关键是你之前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宋窈和君晏下山的时候,马公公就等在山下,看见君晏后,屁颠屁颠迎上去,正要把人往马车里带,便听见对方道,“孤乃皇子天下表率,往后这种高鬼神之说的事情,莫要与孤说,若是人人信奉鬼神,那大雍早就完了!”
马公公:“……”
马公公小心翼翼看向宋窈,摆口型,“下下签?”
宋窈给他竖个大拇指,“体谅一下,刚入玄学就被骗钱的失足男人,我们总得给予他更多的关爱。”
马公公叹息,“摇到几个上上签?”
宋窈摊手,“今日没有开门红。”
怪不得一副谁都欠他几万两的样子。
君晏听着下面的喳喳声,特烦,在马车上叫道,“宋窈,你还不上来?”
怎的,抽了四个下下签,她还想提前谋划抛夫弃子?连马车都不上了,是避嫌吗?
宋窈一上来,瞧见他大脾气的模样,叹了口气,“君晏,你都多大了。”
她有些无奈于他克制不住的小脾气,去捏他的手,“只是一个下下签。”
“四个。”君晏拧着眉纠正她。
“那也是都只表达一个意思啊,又不会孽力翻倍。”
宋窈坐到他一侧,开口道,“我早就同你说了,我根本就不信这家月老庙的。那歪脖树的地方死过人,安排的风水一点也不好。能传出名声无非是因为会宣传。”
“何况我们好与不好,这日子都是给我们自己过的,预测未来又不能代表我们未来会随着预测而行动。月老既然把我们牵在了一起,接下来的路就要我们自己走。”
宋窈蹭蹭君晏的唇瓣,“别生气啦!”
君晏方才不那么难受,咬着宋窈的唇,委屈,“那你哄哄我。”
“行,”宋窈哄他,给他母亲般的关怀,拍着他的肩膀,“慈母手中锤,游子身上抡,临行密密锤,意恐锤不到。幺儿哦,娘爱你!比心。”
宋窈用手比了个心心递上去。
君晏:“……?”
行,宋窈,我想当你丈夫,结果你却想当我亲娘,做梦!
君晏抬手,从头到脚把人欺负了一遍。
等君晏靠着这副脆弱神态回了军营,这才带着人去傅家。
去傅家的路并不好走。
而很多人眼里,傅家从十多年前就已经隐退,不再过问俗世的事情,因此渐渐的,大家提到傅家就没甚说的。
但实际上,傅家底蕴最为深厚,他靠的就是贩卖一些市面上没有的兵器发家。
傅家的傅老爷子如今是整个家族最有话语权的人,他曾经设计的许多兵器,就是沿用到今日,在战场上也是不可小觑的。
但英雄总有迟暮时,傅老爷子老了,家族里不少事情就只能慢慢脱手给大儿子。
谁知他不是特别信任的大儿子,竟然能不久的将来在傅家惹出这么大的篓子。
只是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要捅娄子的傅老大正跟着端木熙走来走去,通过几句话确定端木熙是大师后,恨不得把她当成座上宾,“……只是我不懂,你是有多喜欢太子,创造出来的神兵还要卖给太子,他们的人可傲的很。”
墨司砚在军营外等了许久,眼看着君晏要带着宋窈一起去傅家,当下蹙眉:
“去谈生意的带个女人干什么,何况傅家不少护卫,听说今日是他们一年一度的比试,刀枪无眼。”
墨司砚的不满要冲破天机了,只是还不等君晏开口,宋窈便道,“墨大人说话这么有底气,看来身上的伤是不疼了。”
宋窈眉梢一挑,墨司砚气的脸色铁青。
他刚收到端木熙的来信,自然不愿意宋窈去打扰她和君晏。
不免开口道,“我们今日要去谈的是神兵,你去了有什么用?到时候得罪了端木姑娘,我们又买不到傅家的神兵图,两条路都堵死,殿下如何被调去兵部?”
墨司砚这是在分析局势,希望宋窈知难而退。
“我明白,”宋窈说,干巴巴的,“按照你的意思,神兵是傅家和端木熙做的,那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墨司砚:“……”
你是杠精吗?
君晏看他一眼,墨司砚嘴里的话顿住。
杠精宋窈跳上马车,准备要走。
君晏同她道,“我收到消息,傅家那边确实有个比试,一会儿去了别乱跑,跟在我身边。”省的他一个不注意小姑娘就去惹事。
宋窈点头,了然,“贴身护卫嘛,我懂,我会保护好你的。”
君晏:“……”
傅家坐立在长安城外的一座深山里。
赵护卫长带着人到了山头下几丈远的距离时,就被迫停下,由傅家那边派人,确定了是君晏一行人后,带着他们进山。
那家奴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上去十分沉稳,一身腱子肉,“这里到傅家还有小半时辰的路,贵人们走累了随时和我说,千万不要脱离队伍随便乱走,入了傅家所管辖的山头,每隔一丈就有暗卫和一些机关,闹出人命就不好看了。”
傅家善机关术,为了避免被心怀不轨之人打扰,这片山头,除了内里核心的家奴,其他人走,都会被惊险的机关搞的有来无回。
男人带着众人走了近小半个时辰,在入山腰后,去到一棵苍天古树下,拨开树叶,踩在一块凸出的石块上,只听铁锁震颤,一个正正方方的铁块出现在众人面前。
铁块被用四条大铁链栓住,四条铁链中间缠着铁网,家奴做出请的姿势,“劳烦太子等人率先站在登天梯上,去了上面,自有人接应。”
登天梯一次可承受十人的重量,因此君晏手底下的人需要分批上去。
宋窈仔细打量着登天梯,像是土包子进城,“还挺神奇。”她跟君晏咬耳朵。
只是听到这话的墨司砚却俊脸一黑,“丢人现眼!”不懂还要说出口,大庭广众之下的,他都替君晏感到臊的慌!
常青见站上天梯,不赞同的蹙眉,小声劝他,“行了,老夫第一次来,见这登天梯也是双眼放光,六姑娘纯朴,求知若渴,你少说两句。”
见墨司砚不服气,许大人也根道:
“墨大人,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咱们都是谋士,既然改不了主子的喜好,那就只能迎合。若是事事都把你自己喜好摆出来说出来强加给主子,与那未开化的猴子有何区别?”
言罢,一脚踩上登天梯,只听铁索发出沉闷声响,天梯载着众人缓缓向山上运行。
脚下的风光逐渐远去,连来接待他们的傅家家奴都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点。
直到“砰——”的一声。
铁板到达山顶,卡在巨石中的凹槽,透过铁网,就见傅家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这是前来傅家的二皇子君盛泽。
宋窈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这人穿一身简单利索的骑马装,红衣白领,脚下踏一双祥云绣金边黑靴,衬得其十分斯文有礼。
而他的身边,正站着从傅家走出来的端木熙。
此刻端木熙的身后跟了不少傅家的子弟,一个个满眼崇拜的看着她。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半个多时辰前,端木熙又配置了一份制作天火的方子,竟让那一颗小球直接炸开了小片竹林!
虽说这个方子还要去呈递给傅家的一些老族长,确认安全无误才能拿去跟朝廷谈判,但明眼人都知道,大燕的天火就是这等功效,端木姑娘炸出来也是这效果,必然没什么问题,检测不过多此一举。
尤其大老爷还说了,是端木姑娘创造出来的那些个飞鹰爪,冲天弩。
傅家本就是机关家族,这些人除了有武功,更擅长的就是用暗器,用机关。
端木熙虽然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姐,但架不住她拿这些设计让他们折服!
这等人才最好交好。
否则不出几年,只怕端木家就要在她的带领下成为第二个……不,该是成为碾压傅家的机关家族。
此刻端木熙微微抬头,目光锁定在宋窈身上。
宋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下一瞬,铁笼被打开,端木熙看见君晏从登天梯上走下来,勾唇,笑了下。
而后走上前,眉眼里的不屑化为千万分的柔和,“殿下,刚墨大人同我说你要来傅家,臣女便等在此处。殿下既然来了,臣女便带你和二殿下进去吧。”
君晏瞥她一眼,跟着抬手,在端木熙诧异的目光下,一把捞出还站在铁笼子里的宋窈,将人拽到身边。
小姑娘身上穿着的是和君晏相差无几的衣裙黑色的长发被一根玉簪子挽起,一张脸艳丽中又不免带了几分符合年纪的清纯。
端木熙呼吸一窒。
捏了捏拳头,半晌,眉梢微挑,带着几分好笑道:“傅大人在研制东西,我与他说好,接待诸位谈论神兵一事,此事乃机密,进去的人越少越好,不知太子殿下确定要带着个女人一起吗?”
“傅大人都能让你出来与孤谈,孤带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行?”君晏并没有和端木熙多交流的意思,“带路吧。”
端木熙脸色一黑。
还是君盛泽替她解围,“要本王说,男主外女主内,六姑娘又不是端木姑娘这种有大本事的,跟上来也是添乱,到时磕到碰到就不太好了。”
“这话孤送还给二哥,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少来别人的地里撒野。”君晏因着下下签的事情搞了一身的气没地方撒,当下道,“自古瓜田地里上蹿下跳的猹都逃不过被叉死的命,二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自己也是从蕊妃身上爬出来的,说话还是注意点好。你如今辱女子,焉知你生母也是个女子。”
君盛泽:“……”
好家伙,这是吃了几个天火说话这么呛的?
宋窈拉拉君晏的袖子,“莫与傻子争长短,他们说什么迎合就是。”
“六姑娘这话本王不认同。”君盛泽拿捏不了君晏,疯狂拿捏宋窈。
宋窈敷衍,“对对对,你不赞同是对的,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君盛泽:“……”
她好像是赞同我,又好像在暗讽我。
端木熙倒也看出来,视线落在宋窈身上。
说实话,宋窈确实长的比她好,可才学,身材和家世完全比不过她,不知道君晏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片刻,端木熙的目光从宋窈身上扫过,凝在君晏身上,“今日是傅家一年一度的机关比赛,一会儿谈完合作,二殿下和太子殿下可以跟我一起在傅家看他们设计兵器比赛。”
君盛泽:“自然。”
端木熙说着话,见君晏没什么波动,有些难受,带着人群走向了议事的前厅。
一路遇见不少正拿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暗器磨拳霍霍的傅家子弟。
宋窈百无聊赖的低着头,只想着一会儿怎么骂傅老头。
只不过在经过前厅时,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