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太子骗婚后by唐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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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面前,你斯文些!”寸剑一边躲打,一边将原话还回去。
小蛮撸撸袖子:“有什么好斯文的?”
“孔夫子的《论语》,意思就是抡起胳膊直接揍你不用言语。”
寸剑:“……?”
脑袋瓜子又挨了一掌,寸剑识时务道:“大人饶命,为夫知道错了!”
“夫你个头!”追追逐逐。
“刺桐!”追逐中,寸剑一抬眼,看见刺桐一脸严肃地从自己身边飘了过去,旁若无人。
“你去干嘛?”寸剑一把拉住了视他无睹的刺桐,敛神问道。
这个点,按理说刺桐应该在傅染身边值班才对。
刺桐仿佛这才看到眼前之人是寸剑一般,有些吃惊地看看他,又看看小蛮。
刺桐仿佛悟出了什么。
“你在偷?情?”还特意瞅瞅四周,压低了点声音。
“偷……?”寸剑无语望天。
被连累,小蛮狠狠在寸剑腰间掐了一把。
“我去帮主子找祈福带。”刺桐道。
傅染放飞了那条金丝缎带后,又后悔。
阿夭的东西怎么能和其他俗物一起飘荡?
说不定还会在空中交缠,不知落到什么人的手中。
越想越不能忍。于是下令,命刺桐一定找回来。
刺桐瞧瞧寸剑的处境,同情地拍拍他肩膀,道:“你去吗?”
刺桐觉得,或许寸剑需要自己的拯救。
大半夜的找祈福带?难道是有什么重要信息要查吗?
寸剑闻之,略略肃容,不由得下意识地点下头道:“我去。”
说着就要拾剑。
小蛮皱起眉,张嘴在他掌侧狠狠咬了一口。还说要陪自己一整晚?哼!
寸剑吃痛,回头瞧瞧气鼓鼓的两个啾啾,一下想起诺言。
于是语调拐个弯,又赶忙接上上句话道:“我去不合适~”
休沐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寸剑跟刺桐递了个眼色,收回了脚。
他相信刺桐可以的。
刺桐看着他一副天人交战内心戏十足的模样,纳闷地侧了侧头。
只是替主子去把姜姑娘的金丝缎带找回来而已。寸剑这一脸严肃的在搞啥?
“墨家沉寂多年, 竟也敢在此时冒头。”傅典已将宴会上所受的憋屈发泄过一通了。
眼下坐在大殿中,阴沉沉思忖着现下的形势。
由于当初傅青虎的打击严防,傅典精心养兵这么多年, 才积累起了眼下这些势力。
没想到即便傅青虎死了,傅青虎的那些势力都不肯归顺自己, 反而要扶持傅染。
这就让他的太子职位完全架空了, 空有头衔而已,没有实权。
而今连没落许久的墨家都敢在他头上算计一脚, 傅典自是怒气难当。
不过,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何正气。
这个人竟敢两面三刀,当众反水。傅典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
正想着,典字军来传, 这何正气竟主动找来了太子兑方殿,负罪求见。
傅典狭长的眼眉一挑,理了理衣袖道:“请何大人进来。”
何正气噗通一声, 直接跪入大殿之中。
傅典心中冷笑。
但面上依然和煦,起身扶起何正气道:“何大人这是为何?”
“太子恕罪, 微臣罪该万死!”何正气连连叩头。
意识到被傅染利用后, 何正气咽不下这口气。
傅染既然如此无情的利用他,岳丈泰山之类的美梦肯定是做不得了。
今天他还试图当众逼婚。若是还站在傅染阵营, 只怕以后也是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于是又来太子傅典这里试试门路。
“何大人不必如此。”
傅典给他赐座,理解道:“何大人也是秉公办事。更何况有那人背后盯着,何大人也是举步维艰,没法子。”
“本宫都理解。”
“今日之事, 主要还是因为太子妃的那番证词, 这才……”遗憾地叹口气。
见太子如此深明大义宽容大度,何正气稍稍松了口气。
在这朝堂中, 可不就得左右逢迎。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永恒的阵营,只有永远的利益。
对何正气来说,气节没用,膝盖才有用。因此该跪时就要跪,还要跪得容易,跪得适宜。
眼下他和太子都想报复傅染。两方又是有共同目标的人了,自然又能同坐一条船。
“五殿下今日着实过分。”何正气琢磨完,见风使舵。
“微臣不察,才一时被他利用。实在对不起太子殿下的器重。”
沉痛叩首,“此后微臣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力,以赎不察之罪。”
“往后一切事宜,悉听太子殿下吩咐,绝无二话。”
傅典等的就是这一句。
“好。”傅典悠悠抬手,拿出一个绿玉瓶。
“这是……”何正气接了绿玉瓶,打开闻闻。
“何大人可小心些。”傅典掩了鼻口提醒。“这是剧毒,无色无味。”
“虽起效慢些,但只一滴,不消半刻钟,就可以令人骨销血融。”
何正气一惊,连忙盖上瓶塞。
“殿下这是要,这是要……”何正气体悟着傅典之意,心一惊,手也哆嗦一下。
……这是要借刀杀人毒死傅染?
傅典悠悠笑了笑,蹙眉道:“何大人,我可什么都没说。”
“本宫只不过想给五弟弟一些小小的教训罢了。”
“只不过是想着在十日后的狩猎大会上,让他的马儿吃些不一样的。”
“何大人想到哪里去了?”无辜地侧侧头。
而后又理理衣摆,瞧了过来道:“不过呢,若是何大人想得好,想得深……”
顿了下,压压嗓,“本宫用人,向来是人尽其才。”欲说还休的深深瞧了他一眼。
这一番言语既撇清了自己,又暗示何正气可以对傅染下手。
何正气思量着,攥紧了绿玉瓶。
“爹爹,这是什么?”何晚霜等在宫门口,见何正气往衣袖深处藏着什么,忍不住伸手问道。
“别碰!”何正气一脸严肃紧张。
“爹爹~”无端被吼了一声,何晚霜吓得手一抖,不满地扯了下何正气的胡须。
何正气连忙哄哄,“乖女,这东西有毒,碰不得。”
有毒?何晚霜诧异,一下收回了手。
“爹爹,你怎的又去了太子宫邸,女儿和五殿下的婚事……”
何晚霜等着和何正气一起回家,就是为了路上问这事。
“和五殿下的婚事休要再提。”
何正气拍拍她,道:“是爹爹对不住乖女。”叹口气。
怪他小看了傅染的心思,以为自己可以拿捏得住。
不过眼下傅典这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善茬。
这毒究竟该如何使,他端的得好好思量一番。
何晚霜则是捏紧了手帕。
婚事不成了。
她想到了傅染在宴会上公布的未婚妻姜桃,沉下脸。
自己撞上来挡路,便别怪她了。
何晚霜眼珠转了转,一把抱住了何正气的臂膀。
摇摇他的袖摆,撒娇道:“女儿知道了。”
祝神节第二天。
和大臣们商讨了一番国事之后,傅染和傅典分别回了各自的祝神偏殿小憩,等待晚上的宴席。
何晚霜瞅准机会,假意欣赏节日烟火,磨磨蹭蹭的往傅染偏殿的方向挪脚。
绕开人群走到假山处,何晚霜往里一钻。
她顺顺胸口,呼口气压下心中忐忑。
先去找哪个呢?
何晚霜看看手中绿玉瓶,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是昨日她从何正气身上偷来的。
何晚霜抖了抖衣裙,又嗅嗅身上天雨粟的香味。
傅染不是喜欢这个味道吗?
那她便往天雨粟香粉里加点料。让他一次爱个够。
想到这里,何晚霜拿出香粉瓶,又使劲往自己身上撒了点。
“呵。”淡淡的冷声在假山内传来。
“什么人?”何晚霜吓了一跳。
墨无忧幽幽出现在她身后。
“你,你藏在这假山中作何?”何晚霜瞧了一下,认出她是昨日宴会上的墨家女儿。
又是一个想嫁给傅染的小妖精。
何晚霜眉一挑,质问道:“你也想溜去五殿下的房间?”
墨无忧摇摇头,鬼一样地飘到何晚霜跟前,鼻子嗅了嗅。
“你身上涂的这种情?药,对他没用。”墨无忧点破了何晚霜的心思。
然而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
墨无忧拿出一个青釉梅瓶,递给何晚霜道:“用我这个,更烈。”
她知道傅染从小被喂过很多情?药,普通的根本奈何不了他。
何晚霜大为震惊。
女眷搞出这种下三滥手段,本就秘而不宣。
这墨无忧不仅看穿了自己,竟还一脸淡然,仿佛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似的。
“你为何要帮我?”何晚霜不解。
她又为何知道普通情?药对傅染不管用?
既带了更烈的,为何她自己不用?
既然她自己不用,那为何也鬼鬼祟祟藏在这假山处?
何晚霜涌上种种疑问,审慎瞧她。
墨无忧没有给她解答,只是将梅瓶塞给她。
“谁知道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何晚霜皱眉。
“用不用由你。”墨无忧好像对这个也不是很在意。
淡淡道:“反正你的,不管用。”
她指指何晚霜身上的香粉,又鬼一样的飘走了。
何晚霜迟疑着打开梅瓶,是香粉。看起来闻起来好像没什么异样。
她犹豫许久,决心涂一点在手帕上试试。
若是真的,便是助力。
若是假的,只这一片手帕而已,扔掉就是。
想好了先去哪儿之后,何晚霜心一横,从假山处出来了。
人一心虚便显得鬼祟。
何晚霜从假山处出来后,假意理了理头上金钗,警惕的四周瞧了瞧。
她先前听到姜桃说要去揽月阁看烟火。于是先往殿旁的揽月阁走去。
今日寸剑当值,小蛮偷偷来寻他,一搭眼,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何晚霜。
“昨日你的五殿下不是刚驳了那何家的面子吗?”
小蛮拍拍寸剑肩膀,将做好的银丝罗烧递给他,道:“怎的那何大小姐还热脸贴冷屁股的去找姜姑娘?”
寸剑将银丝罗烧囫囵吞了两口,抬头道:“何晚霜去找姜姑娘了?”
“她去找姜姑娘做什么?”寸剑不解。
虽然主子说,趁着祝神节多让姜桃接触接触女眷们,让她有机会说说话,给她解解闷。
可是这何晚霜可不是什么能成为手帕交的人。
“不行。”寸剑将剩下的银丝罗烧一口塞掉,鼓囊囊道:“我得去跟主子说一下。”
涉及到姜姑娘的问题,一律大意不得。
小蛮拿出帕子替他在嘴角擦了一把,叮嘱道:“你也要小心些。”
姜桃正在和王青栀的女儿王曼桢一起捉王八。
“姜姑娘怎的不在楼上看烟火了?”何晚霜笑盈盈的加入进来。
姜桃认得她。昨日弄坏水仙灯的那位。
客气地点了下头,将捉到的小王八警惕地背到身后。
生怕何晚霜把她捉的小王八也摁在水里翻肚皮。
“烟火还要等几刻呢,不急。”王曼桢一面抓住一只王八的尾巴尖,一面替姜桃回答了。
“姐姐,王八!”王曼桢将那只王八提溜起来,晃到何晚霜眼前兴奋道。
何晚霜表情变了变,还是挂着笑道:“妹妹,这是骂谁呢~”看似温和地嗔怪一声。
“诶?”王曼桢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妥。
姜桃在一旁忍不住偷着乐。
何晚霜为了融入,也蹲下身子,皱眉伸手在水里搅了搅。
姜桃和王曼桢将捉到的王八放进框里,也继续伸手进来。
瞅见一只大王八,姜桃挽了挽衣袖,准备给小王八捉个爹。
手指尖刚触到这大龟壳,没防备地被大王八反咬了一口。
“哎呀!”姜桃的手指尖吃痛,连忙抽了出来。
净水冲了一下,有个小伤口。
王曼桢一个愣怔,瞧瞧涌出来的小血滴,皱眉道:“痛痛!”
“妹妹没事吧。”何晚霜抓着机会,套近乎。
习惯性地拿出手帕,帮忙擦了擦。
“没事没事。”姜桃瞅瞅手指,又冒出一点血丝。
放在嘴里吮了一下。
侍卫立马去拿药膏。
何晚霜道:“去那边坐吧。”
“嗯嗯!”王曼桢也扔了王八,点点头,“坐下等药膏,涂好了再玩。”傻乎乎的。
何晚霜主动倒上茶,道:“寒亭里凉,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自己先端起喝了一杯。
姜桃也准备端起。
然而指尖刚要碰到茶杯,整个茶桌突然一下全被掀掉了。
瞬息间,暗卫纷纷现身,将剑直接架在了何晚霜脖颈上。
祝神节人多杂乱,傅染早就交代过他们,千万仔细着。
跟姜桃一起的女眷,嬷嬷都提前搜过身。
何晚霜不请自来,且鬼鬼祟祟,暗卫一早便在留意了。
等到此时,方可拿个人赃并获。
“怎么了?”姜桃吓了一跳。
王曼桢也吓得吧嗒掉了眼泪,但她缩到姜桃身后,瘪着嘴不敢哭出声。
傅染匆匆赶了过来,“阿夭。”
刺桐寸剑跟在身后。
再后面,竟是太子和太子妃也悠悠跟来了。
刚才寸剑去临时殿汇报情况时,何正气正要去找太子。
得知自己的女儿无故去接近了姜桃后,连忙请命赶来。
太子见其一脸惊慌,也跟着过来凑热闹看发生了何事。
暗卫将何晚霜藏于袖中的绿玉瓶拿出,递与傅染。
“方御医,你瞧瞧。”傅染示意。
方御医接过,手哆嗦一下,洒了两滴出来。
方才咬了姜桃手的那只暴躁大王八,爬过来舔了一下。
众人屏息瞧着,好像也没什么大碍。
傅染瞧向方御医,方御医捋捋胡子,道:“北号山雕桑,一刻钟左右才见效。”
傅染锐光射向何晚霜。
何晚霜哪见过这阵仗。
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朝何正气求救道:“爹爹……”
“住嘴!”何正气连忙打住。
他刚才正是因为发现毒药不见了,这才慌忙要去见太子。
听了寸剑说何晚霜突然来找姜桃之后,便意识到八成是女儿偷了那毒要做傻事。
于是急匆匆赶来。
若是将毒药背后的一连串事情牵扯出来,那可就遭了。
因此何正气连忙打住女儿的话头。
但何晚霜显然不懂这些。她只是哭着道:“爹爹,救我,这药……”
“还说!”何正气忍不住打她一掌。
这下何晚霜更不买账了。“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娘啊,爹他打我,就为我拿了他一瓶药,他打我!”
“何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傅染瞧向何正气,一副说说的表情,摸了摸软剑。
何正气此刻船进断头浜,两头难。
他瞄了眼太子,咬咬牙,噗通一下跪下道:“五殿下,这……”
可是还不等说完,傅典已抽了身旁典字军的鹿角钩,直接将他脖颈钩断了。
东摆西摇,也就这条性命还能被拿来一用了。
何正气脑袋被钩着转了一个圈,脖子一凉,一股暖流涌上。仿佛被淹到了水里,嗓子眼痒痒甜甜的,想咳但咳不出来。
他无意识地抬手扣了一下,整个脖颈霎时肉翻骨碎,头颈分离,重重断裂,鲜血喷涌,顿时染红了寒亭。
何晚霜吓得呆住,彻底傻了眼。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太子殿下,这药明明是你给……”何晚霜扑到何正气身旁,哆嗦着回头。
然后话语一顿,猛然打住了。何晚霜这才意识到,这药是不能说的秘密。
于是又连忙慌张地转向阮微然求道:“娘娘,娘娘救我,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阮微然受到惊吓地微微后退,躲到傅典身后。
惶然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夫君……”声音里透着娇弱。
傅典二话不说,将阮微然往身后一护,又抬手直接刺穿了何晚霜的胸口。
毫不留情,毫无犹豫。鹿角钩插在她的胸前,和她绵软颤抖着的身体一同倒在了血泊里。
抽搐过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只余如小溪般汩汩血流的细密,像蚂蚁噬堤。
傅染啧一声,将寻回的金丝缎带荡开,侧身蒙住了姜桃的眼睛,“不好看。”
被蒙住前,姜桃看到角落那只暴躁的王八,果然四脚朝天,噶掉了。
“确实不好看。”姜桃心有余悸地吸吸鼻子,难得的乖了一回。
傅染系好缎带,低低笑。
“等晚上回去看我,我好看。”趁机附耳小声撩拨。
姜桃心咚咚一跳,身上一下有点热火升腾的感觉。
她连忙撤撤身子,躲开些。
傅染又伸手将她扯回来一点。
被他碰到的掌心也变得火热起来。
姜桃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身上冒火不说,喉咙还有些异样的干涩。
“没想到这何家父子竟如此狼子野心。”傅典擦擦手开了口。
先发制人道:“弄出这等欲图毒害宫人的丑事,死不足惜。”
傅染将毒药这口锅牢牢的扣在了何正气的头上。
死人是不能说话的,因此是最好的背锅侠。
“夫君,我有些不适。”阮微然身子适时地晃了晃,扶额。
“夫人,你怎么了?”傅典扶她倚靠在自己怀中。
而后道:“今日五弟这热闹可不好看。”
“喜气的节日都给扫了兴。”蹙蹙眉。
“既然然儿身子不适,那今日的晚宴太子府便不参加了。”
“来人,回宫。”说着,便扔下两个死人和一地鲜血,昂首甩袖直接离了祝神殿。
夫妻俩一唱一和地撇了个干净。还走得干脆。
傅染沉眉。
此事定与傅典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下死手太快,让人拿不住什么口子。
琢磨间,方御医突然忧心的望着姜桃道:“姜姑娘,让微臣帮你把把脉吧。”
傅染一下回神。
这才注意到,姜桃的呼吸比先前急促很多。
虽蒙住了眼睛,但也不难看出此时面颊异样的红。
傅染将手探向姜桃面颊。
凉意袭来,姜桃一把抓住,难耐的咬了一口,带着吮允的感觉。
像小猫吃鱼,急急地舔咬,小舌迫不及待的解馋。
傅染一惊。这是……
这种情形他太熟悉了。
连忙将她裹住,火速带离了祝神殿。
一路小心护着,不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赶回了花房。
方御医把完脉,摇摇头,果然证实了傅染心中猜想。
“是情?药。”
在寒亭,何晚霜一时忘了手帕上有情?药,拿出来给姜桃擦了手。
姜桃吮吸手指尖伤口那一下,又正好无意中将这情?药摄入了。
“能解吗?”傅染问道。若是普通情?药,一般都是有解药的。
方御医为难地摇摇头:“这种情?药微臣从未见过,怕是此中高手所出。”
此中高手?
傅染想到了什么。
眉心一动,站起身凛声道:“叫墨牟来。”
墨牟很快便揪着墨无忧一起过来了。
“说吧,这是不是你搞得鬼?”墨牟问她。对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妹妹毫无办法。
墨无忧走到姜桃身边,嗅了嗅,道:“这不是我的药。”
又掀掀眼皮,补充:“之前是,现在不是。”
“什么意思?”墨牟催她,“快把你的解药拿出来。”
墨无忧缓缓拿出解药,却一下全倒进了自己嘴里。
“你……”墨牟傻眼,使劲摇晃着,要她吐出来。
墨无忧在摇晃中依然保持一脸淡定,道:“她在误食我的情?药之前,碰过龟甲。”
“龟甲和情?药发生作用,原来的解药便不管用了。”
不管用的解药,她一向是自己吞掉的。
墨无忧就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傅染从小被喂的各色情?药,都是出自她手。
墨无忧研制的情?药,男子服下后,就算面对的是一头猪,照样把持不住。
可是不管多烈的药,却从来没有征服过傅染。
换句话说,傅染是墨无忧情?药研制道路上的唯一一个失败。
墨无忧觉得自己的技术成果受到了严重挑战。
因此在墨家主张她和傅染的这门婚事时,她并没有反对。
嫁给他,便可以时时刻刻将他当药人研究,没什么不好。
但婚事不成,她也无所谓。因为还可以用其他方式给他试药。
这也是为何她看穿了何晚霜的心思后,不加制止的原因。
因为她本来就是要去给傅染下药的。
只是没想到这药阴差阳错的被姜桃加料误食了。
傅染出手,戾气掐住她的脖颈。
“说,如何解?”冷声质问。
墨无忧这怪癖,傅染十分嫌恶。若不是墨牟一直拦着,他早就让她永世不得见天日了。
墨无忧被掐得脸色红涨,依旧一副无欲无求的冷淡模样。
墨牟连忙上前,护下自己这个亲妹妹。
“也不是不能解。”墨无忧想想,道:“原来的解药虽无用了,可是还有其他能解的法子。”
“什么法子?”
傅染、墨牟、刺桐、寸剑,一屋子人齐齐望向她。
墨无忧道:“毒素留在体内人才会死。毒素排除体内就好了。”
“如何排?”傅染睨她,随时出剑。
还是怎样?
生怕法子会让姜桃受罪,眉头不自觉先狠戾皱了起来。
墨无忧仿佛看不见这杀气,继续面无表情,眼也不眨地淡淡道:“就是酱酱酿酿的排。”
“?”傅染瞧她。
“??”寸剑也疑惑。
刺桐脑门上挂着三个大大的问号显得更是迷茫。
傅染耐心所剩无几,直接抽出软剑。
墨牟连忙咳嗽一声,护住墨无忧斥她道:“说人话!”
墨无忧侧侧头,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人话怎么说。
然后开了口,道:“就是和男**,极愉,然后从下面……唔。”
很快被墨牟一把捂住了嘴:“可以了可以了。”死死地捂住。
寸剑:“!”
刺桐仍旧:“?”
寸剑连忙拉了他道:“那就没什么事了。”
“主子,我和刺桐先退下了。”
连拖带拉的将人拽出了去。
“你干嘛?”刺桐皱眉,“万一主子有什么事……”
寸剑拉着他离了花房这么远,若里面叫人怎么能听得着?
“主子今晚是有事。”寸剑苦口婆心道:“但绝对不会叫别人。”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推着他道:“走走走,我请你去吃酒酿圆子。”
屋内墨牟也识时务地在傅染要杀人前拉走了墨无忧。
屋内沉寂。
姜桃尴尬地干笑两声,连连摆起小手:“你不会真信了吧?”
傅染一揉额头,“你不会不信吧?”
墨无忧的情?药如何,他是最知道的。
每次忍得都如烈火灼烧,有次更是生生咬掉了手上一块肉。
更何况眼下是连墨无忧都说无解的毒。
若不及早排除,会死人。
想到这里,傅染二话不说,开始解腰封。
“你干嘛?”姜桃警惕地护住胸口。
只是解个腰封而已,就吓成这个样子。傅染有些苦恼地一侧脑袋,想着措辞。
眼下不是戏弄吓唬她的时候。
再三琢磨了琢磨,试着道:“用我的‘没骨钉’给你解毒。”这样总算文雅了吧?
昨天刚和这‘没骨钉’简单打了交道,所以姜桃的目光向下移了移,瞬间便明白过来。
“不用你的……!”说不出口,卡在了这里,于是顿了下,笃定摇头道:“总之,不用。”
话说了半截,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傅染眯了眼,扔了外衫不悦地逼近道:“不用我的,你还想用谁的?”
呼出的气息缠绕,带着危险的信号,在心尖上磋。
“我,我谁的也不用!”姜桃推开他,下床就要跑。
傅染瞅着她:“死也不用?”
姜桃蹭蹭两只没穿鞋的脚丫子,哼哼道:“死也不用!”
傅染看她倔,蹙蹙眉,过去将她提溜起来。
“行。”
行什么?这是答应了?姜桃警惕地瞅他。
“你不想的,我便不会做。”傅染道。尊重,他在学了。
将姜桃放回床上,抬起她的脚丫子,拿帕子擦着。
大手握在脚腕上。
皓白的腕子柔弱。一双强硬态度的大手。
掠夺猛兽与待宰娇花的对比尤其鲜明。
姜桃瞧着瞧着,竟瞧出点涩气来。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以往两人在榻上的场景了。
心里又软又热,好像十分怀念似的。
薄茧像小小圆珠,拨着玉盘。
黏糊糊的,身子也跟着变化了起来。
“唔……”擦到脚心,姜桃忍不住蜷曲脚趾,哆嗦一下。
羞人的声音一出,她立马捂住嘴巴。
傅染知道这是快到了最难捱的时候了。
于是道:“你放心,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姜桃也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问道。
“不用‘没骨钉’。”
傅染将她脚丫子放了回去,眯起眼睛缓缓道:“你只要让我亲一下。”
“亲一下,就好了。”
真的吗?姜桃狐疑地瞧他。
真的。傅染笃定地点点头。
变化着实让她难受,仿佛周身溺入冰火之中,左右腾摆,抡不到实处。
每一根汗毛好像都被放宽放大了,沉沉的,炙燎横生,一阵一阵袭来,刮携着她。
于是迟疑着,姜桃点点头道:“就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