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子—— by束则

托尼：“OK.”
巴基：“收到。”
说完，史蒂夫就转身离开，在走出会议室的门之前，他转头对看着自己的巴基说了一句：“我们都有秘密，所以到时候如果算账的时候，互相抵消，怎么样？”
巴基张了张嘴，最后只是仓促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
史蒂夫最后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完全不看自己的托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话，关上了门。
他们都带着各自的秘密，决心要去挽救些什么。
古一法师叮嘱了巴基和托尼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史蒂夫，而史蒂夫内心之中也有一种隐晦地觉得这件事不能告诉他们。
——那个白色的本子，史蒂夫记得，是自己买的。
他曾左思右想地千挑万选、最后满怀祝福地送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本子给一个孩子。
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之中开始了逐渐苏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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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关于大人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是怎么地失眠了一整夜, 被赶回了房间的双胞胎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们确实也不太关心那些事。
毕竟回到房间不久之后，她们就知道了一件让她们也一夜难眠的消息。
梅根在洗完澡之后还给躺在浴缸里的伊妮德洗了头, 也不理会自己往肩膀上搭着的毛巾上滴着水的棕色长卷发，低着头给坐在轮椅上的伊妮德认认真真地梳理、吹干头发。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伊妮德打着哈欠阻止了梅根继续不厌其烦地顺理自己的头发, 无奈地说：“行啦, 你可吹吹你自己的头发吧。”
梅根把吹风机关上放到了旁边, 手指却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勾着伊妮德的微卷发尾，在指间摩挲了一会才慢悠悠地放开。
“明明我们的头发差不多，”梅根郁闷地嘟囔, “我怎么就感觉你的头发摸起来更舒服呢？”
伊妮德表示：“对于你这个问题，我一向坚持认为这是因为你的心理作用。”
梅根皱着脸想要反驳她, 却被突然出现的Friday打断了话头。
带着机械感的女声说道：“两位小姐, 我想你们可能会想看看这个。”
因为洗澡所以取下了隐形眼镜的伊妮德眼前是一片黑暗，她略微侧首, 轻声呼唤自己的姐妹：“梅根？”
梅根在她的右边直接坐了下来，把左手放到了轮椅扶手上伊妮德的右手之上，成功让后者看到了梅根眼前被Friday放大到半空之中的虚拟屏幕。
蓝色的光幕之上播放着现在还在直播的新闻频道，一名女记者神情严肃地向观众们说明着目前的情况：“……我们现在正在纽约市皇后区的某一条街道上, 据目击者证明，大约一个小时前, 嫌疑犯先是在一家便利店里设法偷走了大数额的现金，接着枪击了一名路人，而这名受害的路人当场确认了失去心跳……”
她身后是警笛和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和闪烁着的刺目灯光, 还有被拉起来了的长长的黄色警戒线, 黄线外已经被闻讯而来的围观群众们围得水泄不通。
——皇后区一件常见的偷窃杀人案, 所以Friday特意把这个展示给她们看肯定是有另外的理由。
不等她们主动提问，尽职尽责的AI就贴心地解释了缘由：“因为伊妮德小姐特意叮嘱我要关注有关于彼得·帕克的消息，一分钟前NYPD（纽约市警察局）的受害者信息收录了本杰明·帕克，也就是彼得·帕克的叔叔兼任其监护人，并且已经确定死亡，成为了一个小时前这个案件的受害者。”
这个消息确实太过于突如其来，所以才真正地认识了彼得·帕克不久的双胞胎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良久，梅根才喃喃着念了一句：“Holy shit……”
一言不发的伊妮德像是被她的这句话惊醒，骤然转过头对梅根说：“梅根，把我的眼镜和手机拿给我。”
先是让梅根帮自己戴上了那对橙色镜片的眼镜后，伊妮德接过了梅根递过来的手机，低头打开了她和彼得的聊天界面，点下输入框后却又停住了动作，完全不知道该打些什么字上去。
面对这种情况，语言实在是太过苍白，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看着她低头凝视手机、动也不动的样子，梅根低声道：“你知道他不会有心情看手机的，对吧？”
“我知道，”伊妮德抬起头，看向了梅根，慢慢地说，“就是……想做点什么。他……”
伊妮德说到一半，半张着嘴又说不出话，措辞了好一会才说：“……他又失去了一次他的父亲。”
所以无关其他任何事，她想为一个二度失去最重要的家人的朋友做点什么，这种聊胜于无、但或许也能让他后来看到的时候稍微好受一点的苍白话语，是她此时能为他做出的最大努力。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于可怕，本来就对这种突然失去重要的亲人的事感到异常难受的梅根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和托尼代入到其中的情况，然后就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被撕碎。
她感觉自己如鲠在喉，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了一句话：“……你明天想跟他聊一聊吗？”
伊妮德又低下了头，缓缓地点了点头：“或许我们可以去试试。”
梅根站在她面前俯下身，抱住了她，让她们彼此之间毫无保留地感受着对方。
“我不喜欢他，”梅根小声地说，“但他不该承受这个。”
伊妮德短促地笑了一下，也抬起手抱住了她，同样小声地说：“是的。没人该承受这个。”
第二天，中城高中。
实话说，彼得·帕克在学校之内别说关系好的朋友了，连聊得上来的校友也没几个，昨晚发生的案件在皇后区或者说纽约根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实际上刚失去了自己的叔叔。
而令人惊讶的是，一向热衷于欺负他的弗莱舍·汤普森却是少见地对他表示了安慰之情的。
伊妮德和梅根到学校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弗莱舍·汤普森整个人被彼得抓着衣领重重地按到了储物柜上，并且听到了前者说的“我听说了你叔叔的事，我很遗憾”。
接着，彼得就松开了他的衣领，转身抹了一下脸，一言不发地直接往教室走去了。
她们没有拦下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走远。
等到放学的时候，伊妮德才在校门口拦下了低着头往前走、整个人看起来了无生气的彼得·帕克。
彼得抬头看向伸出手挡在自己的面前的伊妮德，发现梅根并没有站在伊妮德身边，而是靠着墙站在不远处，低头玩着手机。
在彼得开口说话之前，伊妮德先开口了：“Wanna talk？（想聊聊吗？）”
不是多么温柔的语气，语句中也并没有多照顾彼得的措辞，只是平和又快速地说出了一句简短的话，但这却让彼得有些放松。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这是他在网上认识了五年多的朋友【Dine】一贯的说法。
彼得愣愣地凝视了眼前一脸平静的少女好一会，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来找他？
伊妮德耸了耸肩：“我猜你应该找不到谁聊天，Genuis（天才）。”
彼得忽地扯了扯嘴角，嘴角带上了一点轻微的笑意：“……那你猜对了，Your Highness（公主殿下）。”
五年的结识与交谈之中，他们也少不了给对方取一个外号。
“天才”是因为彼得在聊天时总喜欢高兴地说【当然，因为我是个天才！】，所以变成了伊妮德对他的戏称；而“公主殿下”则是因为在偶尔他们聊天透露出的一些细节上，彼得察觉到了她的家境不凡。
他们对视着，同时露出了一个微笑。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低头看着手机的梅根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伊妮德身旁，抱着胸说：“所以你们是打算在校门口就这样一直对视到天荒地老吗？”
彼得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站在因为放学时期而人流涌动的校门口，虽然不至于引得所有人围着他们热烈讨论，但路过他们的人多多少少都对着他们投向了好奇的目光。
“呃，当然不是。”他有些局促地抓了抓头发，对伊妮德说，“我得回去看着梅姨，所以我们晚上在手机上见？”
伊妮德却摇头：“不，我只是想跟你聊一会，不会很长时间……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彼得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并且跟伊妮德坐到了校园内某一张长椅的两端上，梅根则主动地坐到了靠着伊妮德的另一张长椅上低头继续玩手机，看起来不打算参与他们的对话。
“所以，”彼得问，“你想问我什么？”
伊妮德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直视起正前方不远处的绿化带，说：“我知道，彼得，我知道你因为奥氏集团被蜘蛛咬了之后有了类似于蜘蛛的超凡能力，我也知道你肯定打算去找那个凶手……”
彼得把头偏向了没有人的一边，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又问了一遍：“你想问我什么？”
伊妮德沉默了一下：“……如果抓到了那个凶手，你打算干什么？”
彼得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短促地笑了一下：“……在你眼里，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伊妮德看着他，说：“我觉得你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对吧？”
彼得看着自己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在得到了这个能力之后，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所以我想让其他人对我刮目相看，想让欺负过我的、欺负其他人的人——比如弗莱舍——体会同样的遭遇，我也确实这么做了……然后，本叔告诉了我，这是错误的。”
“受到伤害并不是加害他人的理由，如果他罪有应得，那就让法律来制裁他——如果法律暂时还不能制裁他，那我会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合法地让他受到他该有的后果。”
彼得转头看向了伊妮德：“所以，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如果我抓到了那个凶手，我会狠狠地打他一顿，然后把他送到NYPD。”
伊妮德看着他在阳光下迸发出璀璨光亮的浅棕色眼睛，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微笑，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目送着彼得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伊妮德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已经找到了那个凶手？”
看起来专注地玩着手机的梅根忽地问道。
伊妮德抬起头，仰视着自己实际上并不能看到的无垠天空，轻声说：“我想看看他会怎么找，想看看他的行为能不能真的像嘴上说的那么漂亮。”
……她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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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我的女儿们不够可爱吗？◎
“嗨纽约市的大家下午好！你们今天过得怎么样？哦看起来还不错！我知道你们下一句想问什么所以我决定我先回答好了。是的没错, 我也很好！那么拜拜，我们晚点见——！”
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变声男性荡着白色蛛丝做成的线在纽约市上空肆无忌惮地穿行着。
所有见到他的路人都带上了善意的笑容，甚至还有警察会举起手中还没开动的汉堡向他大喊“嗨spidey（小蜘蛛）, 要不要来一个？”。
然后收到渐飘渐远的一句“不是小蜘蛛，是蜘蛛侠——”。
最近两年中, 这样子的场景已经在纽约市变得随处可见, 所以在如今已然是家喻户晓的纽约好邻居在镜头之中消失之后, 聚焦的镜头就往旁边转去, 到了一名女记者热情洋溢地笑着的脸上。
“蜘蛛侠的存在已经变成了纽约市的特别景点之一，虽然比起固定不变的复仇者大厦打卡拍照点，他的踪迹更加飘忽不定, 但是依然有很多人愿意为了他特意赶到纽约来……当然了，谁不想要见见这位最近声名鹊起、友好热情的纽约好邻居呢？”
在她继续滔滔不绝地往下夸赞蜘蛛侠的存在之前, 一只手忽地伸到了半空中的虚拟屏幕前往左猛地一挥, 关掉了这个新闻。
梅根·斯塔克非常不爽地站了起来，不满地对自己的妹妹叫嚷道：“这个家伙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外面荡来荡去, 结果全世界都在夸他！”
伊妮德低头正在研究着巴基的手臂的改进方案，听到梅根的话转头瞥了她一眼，忍俊不禁地说道：“如果你是说那身紧身衣的话，我必须要提醒你, 那个设计是你和彼得一起想出来的。”
梅根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才不是！明明是那个家伙一开始以为随便用点什么蒙上脸、再穿一套紧身的衣服就可以瞒着所有人去行侠仗义，而后来发现之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那些诡异的审美了, 才给了他一点小建议！”
伊妮德总结道：“所以是你和他一起想出来的设计。”
梅根：……
梅根憋屈地应道：“好吧，就算是这样！所以为什么他可以穿着那身奇奇怪怪的紧身衣在外面当超级英雄，但是我却连自己的制服都没有！”
看了一眼伊妮德面前虚拟的电子手臂, 她更加委屈了：“连巴基都有金属手臂！”
伊妮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 我知道, 自从彼得做了蜘蛛侠以来，你已经念叨了这件事两年了——所以，你为什么不去问问Dad呢？顺便，如果巴基知道你这么嫌弃他的手臂，他一定会在训练场上教你做人的。”
梅根根本没办法回应她的话，只好小声地说：“……就算不能出去，至少给我一套制服满足我的精神幻想吧！”
伊妮德好笑地摇了摇头：“如果真有了那套制服，你就不只有精神幻想了。”
梅根顿时哑然。
但是，跟托尼说她想出去跟蜘蛛侠一起做蒙面义警？她和彼得·帕克都会被被复仇者联盟里面的大家长们彻底制裁的，这一次就算是非常宠溺她们的托尼和娜塔莎也绝不会让步。
而巴基——
“巴基最近是不是又消失了。”梅根皱着眉嘟囔，“Daddy也是，史蒂夫也是……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忙起来了。”
听到她的话，伊妮德脸上的表情略微淡了下来。
实际上，除了他们最近两年非常忙这件事之外，身为与他们三个最为亲近的两个孩子，她们同样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愈发奇异的氛围。
托尼和史蒂夫很明显地产生了微妙的间隙，平时会尽量避免遇见，但碰见的时候又意外平静，也并不会发生什么冲突。
巴基则是很明显地夹在了他们两个的中间，但看起来也不是很左右为难，只是不会太主动地参与到他们两个之间。
而佩珀和复仇者中的其他人显然也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屡次试图跟他们三人谈到这件事后又屡次被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只好都放弃了。
——但他们对她们两人的态度都没有丝毫改变，又或者说看护得更加紧了起来，所以让她们也不算是很担心。
实验室之中的气氛忽地沉寂了下来，但下一秒，Friday熟悉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两位小姐，帕克先生到外面的大厅了。”
梅根的表情逐渐失控：“他怎么来了！”
就算他们三个人在中城高中可以说是同甘共苦的两年时光，梅根和伊妮德一样也非常配合地为彼得无数次的迟到、早退、缺课等各种行为打足掩护，还资助了蜘蛛侠的一些装备，甚至梅根还偶尔会去给彼得帮忙……
但是这些也完全不妨碍她和彼得一见面就像是针锋相对的冤家路窄现场。
接着，似乎在恶作剧模块上有些天赋异禀的AI又接下了后面的话：“还有哈利·奥斯本先生。”
伊妮德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他怎么也来了？”
最后，Friday才慢悠悠地说出了最后一个人：“还有Boss。”
梅根：……
梅根：“Friday，到底有多少人？”
Friday诚恳地回答：“如果您是说这一趟的话，三个人。”
伊妮德：“这一趟？”
不等Friday回复，实验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身后跟着两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男孩，在他们的对比下莫名地突出了他成熟又随意的气质，让两鬓微白的托尼·斯塔克看起来比他身后的两个男孩更加吸引人注意。
他微勾嘴角，朝着自己的双胞胎女孩张开双臂，慢慢地走向她们：“嗨，甜心们，想Daddy了吗？”
梅根瞥了一眼他后面跟着的彼得·帕克，对着父亲露出了一个礼貌却充满敷衍的笑容。
托尼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另一个女孩。
伊妮德看了一眼假笑的梅根，露出了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晚上好，Dad。今晚是有什么活动吗？”
托尼：……
“我懂了。”托尼转了个身，面无表情地对彼得说，“嘿，男孩，你现在出去。奥斯本家的小子，把他拉出去，现在。”
彼得：……
他一脸无语地被自己的好友憋着笑拉出了实验室。
在透明的玻璃墙壁之外，彼得侧过头对伊妮德做了个口型：【待会见。】
伊妮德笑眯眯地冲他点了下头。
而当她回过头时，发现自己的姐妹和父亲双手抱胸、还用着同一个表情看着她。
伊妮德，伊妮德露出了一个非常无辜的微笑，像是在问：怎么了？
托尼和梅根非常同步地一起翻了一个白眼。
等斯塔克父女三人进行了一番亲密的谈话后从实验室走出来时，复仇者大厦顶层已经有了不少人。
佩珀和娜塔莎在吧台前并肩坐着，微笑着低声交谈；巴基和史蒂夫各自拿着一杯酒不轻不重地碰了杯，不同的侧脸上流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意；罗德、山姆和巴顿兴致高昂地争论着什么；旺达同幻视在笑着说些什么，皮特罗则在整个场里乱蹿，根本停不下来。
而彼得和哈利则是跟一位她们并不认识的生面孔说说笑笑，看上去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伊妮德略微挑起眉：“那个人是谁？”
托尼瞥了一眼她看着的方向：“哦，他，蚁人，斯科特·朗，好像是威尔逊那个家伙招进来的。”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彼得率先扭过头朝他们看了过来，接着他身边的哈利·奥斯本和斯科特·朗都向他们投来了视线。
哈利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而斯科特迟疑了一下，也抬起手朝他们挥了一下。
伊妮德和梅根各自拉着托尼的一边手臂，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彼得和哈利先是异口同声地喊道：“斯塔克先生。”
托尼很自然地无视了已经在复仇者大厦中出没了一年有余的彼得，对着哈利略微颔首：“哈利·奥斯本，诺曼那个家伙跟我提过你。”
听到父亲的名字，哈利露出了一个带着真心的笑容：“关于父亲，非常感谢伊妮德小姐和海伦·赵医生对于父亲的病的帮助，他现在已经基本没问题了。”
哈利和彼得本来是小学同学，但因为各自原因，后来哈利被父亲诺曼·奥斯本放到了国外，在全球的学校之内辗转。一年前，因为诺曼的要求，哈利又从欧洲那边回到了纽约，跟他们三个人中城高中一起度过了高中的最后一年。
——而一年前诺曼让他回来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伊妮德和海伦后期对于跨物种遗传理论的深入研究，奥斯本家族遗传病的问题逐渐得到了圆满的解决，诺曼身上的病症成功消退，而哈利也是。
所以哈利对斯塔克一家的态度都非常尊敬。
听到他的话，伊妮德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那就好。”
而一旁一直在旁观的斯科特则露出了有些好奇的眼神：“所以，你们两个真的是斯塔克先生的女儿？”
托尼：“不然呢，你觉得是你的吗？”
斯科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了！”
托尼眯起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的女儿们不够可爱吗？”
斯科特摇头已经摇出了残影：“没有没有没有！她们很可爱！但是……但是我觉得我的小花生更可爱！”
托尼撩起了袖子，轻柔地把手从伊妮德和梅根环着自己的手臂之中抽了出来，非常和善对斯科特说：“来，今天晚上我就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们。”
四个没有孩子、甚至还都没有谈恋爱的高中毕业生不明白他们这样子的坚持，只是无奈地摇着头离开了两个父亲的交战区，四处张望了一下，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皆是往两位年岁最大的男人走去。
二十分钟之后。
托尼和斯科特两个人之间的争论还是僵持着，没能有个共同认可的结论，在他们都累得说不出话，只好互相瞪着双眼，开始了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
“——哇哦！”
一个惊呼声同时穿透了他们的耳朵，让他们猛地眨了下眼皮，揉着泛起血丝的眼睛转头去看声源处发生了什么。
发出那一声惊呼的大概是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哈利·奥斯本，他的嘴角咧开了很大的弧度，脸颊本来还有些轻微苍白的肤色变成了有些病态的红色，蓝绿色的双眼迸发了高昂的热情。
托尼和斯科特两人这才发现本来各自分散开的人们现在都坐到了一起，还特地挪开了家具，在正中间留出了一大块位置。
而那块空地之上，彼得和梅根正背靠着背对面前的人摆出了攻击的姿势，现在前者对着的是巴基，梅根对着的则是史蒂夫。
很显然，这是现场最年轻以及最年长的双方合作混打。
紧接着，哈利高声喊了一句，“彼得，干得漂亮！”
而巴基舔了舔自己的脸颊内壁，不出意外地尝到了轻微的铁锈味，听到少年兴奋的声音，他无奈地瞥了哈利一眼。
伊妮德则也笑着为梅根加油：“梅根！往史蒂夫的脸上来一拳！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这么干的！”
闻言，史蒂夫对着梅根略微挑起了一边的眉：“真的吗，梅根？”
梅根咧了咧嘴：“谁不想给美国队长完美的脸蛋上来一拳呢？反正Daddy肯定想这么干很久了。”
托尼顿时也大声喊道：“没错！梅根！亲爱的！干翻那个老冰棍——”
佩珀无奈地叹气：“哦，托尼……”
而巴顿更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嘿，彼得，你还记得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吗！往詹姆斯先生的脸上也来上一拳！”
旁边站着的詹姆斯·罗德：“哈喽，你礼貌吗？”
彼得对着巴基也无辜地微笑：“巴恩斯先生，您听到了，不是我的错，如果有什么事，您找克林特算账，怎么样？”
巴基斜睨了一眼巴顿，也咧嘴笑了：“来啊，孩子，让我看看这一年多你在娜塔莎和克林特他们手下都学到了多少。”
娜塔莎善意地补充：“你和史蒂夫也教过他不少格斗课的，巴基。”
皮特罗继续补充：“所以不能推卸责任。”
彼得点头：“娜塔莎和皮特罗说得对。”
旺达默默地伸出手捂住了双子弟弟的嘴，瞪了他一眼：没看到巴基的脸已经黑了吗，闭嘴吧你！
史蒂夫也轻微地笑了起来：“那么，很好，来让我和巴基看看你们两个学得怎么样吧——”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被丢在一旁的外套突然响起了一阵来电铃声。
所有人的视线皆是被吸引过去，瞪向了愣住的史蒂夫，眼中还带着一股快乐被突然打断的怨气和不满。
史蒂夫无奈地微笑，转身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外套，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他本来微笑的表情忽地淡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了托尼的方向。
而托尼手上也拿着亮起了屏幕的手机，抬头看向了史蒂夫。
跟其他人一样困惑地看着他们的伊妮德忽地恍惚了一下，眼前划过了浓郁的深红色光芒。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对伊妮德和梅根进行实时监控的身体指标检测图上，本来正常起伏的心电图在某一瞬间升到了异常的高度，又骤然往下落去，一直到零。
她的心跳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08-18 23:57:08~2021-08-19 23:5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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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里的某个废弃军事基地外部。
长年不息的暴风雪将目光所及处的整个世界都染成了雪白色, 冰冷的风雪在身旁呼啸而过时，哪怕把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朗姆洛还是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寒冷。
但当他看到身边那个比自己包得更严实, 连眼睛都被挡风镜遮得完完全全的家伙时，他的心情就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无语。
“看看你这个样子, 塔罗斯。”呼出了一口浓重的白雾, 朗姆洛不客气地嘲讽道, “外星人不都是强壮得能在真空环境下生存的吗？”
“哦,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一层厚厚的毛巾掩盖住了塔罗斯的嘴，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闷, “我最多也就能活个几分钟，不过绝对会比你活得久, 布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