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子—— by束则

她目睹了那个孩子的诞生。
不止如此, 她还在那个孩子上面看到了【生命】。
愉快的、悲伤的、惊喜的、绝望的、幸福的、痛苦的, 数不清的复杂情感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流向她, 浓稠得甚至从无形变成了有形，汇聚成生命屏障，牢牢地将她护在其中，不断地补充着她岌岌可危的生命力，成为她活着的【生命】源泉。
在那个瞬间，古一忽地明白了，这个孩子是这个宇宙、这个世界的一个意外。
她在求救，而有人回应了她。
在时间永不疲倦的流逝之中，在一次偶然间，古一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拥有了一个特殊的能力，不过一开始她也并不是很意外。
一是因为她拥有时间宝石，二是因为她时刻从多玛姆的黑暗世界中汲取能量，三则是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类都频繁地使用魔法，所以她的身体在这种环境之下会产生一定的变异、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副作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这个特殊的能力真正让她有些在意的是，这是她“第一次”拥有。
无数的宇宙与世界线当中，她窥见了无数个自己的经历，甚至曾经与她们对话过——哦，对了，在一些宇宙之中，她还是个男的。
好吧，不算意外，毕竟她也是见过什么英国队长、复仇者大战僵尸之类的奇怪场景，区区性转而已，不就是多了个……
……不，不要让她看性转的自己洗澡的现场啊！
古一冷静地将“看见”的东西从眼前划过。
偏题了，她要说的是，这个特殊的能力是不存在于她几百年来“看见”的任何经历之中的。
她能看到世界的偏爱。
比如远在几亿光年之外的现任阿斯加德继承人、索尔，比如她以后必将到来的徒弟、斯特兰奇博士，比如在她看到的无数可能性之中，与他们结伴同行的一些英雄们身上，都有着属于世界、光明正大的偏爱。
巧妙的是，世界对他们的偏爱是几乎完全相等的，起码古一没有看出来他们的地位之间有什么高下之分，只能看出世界给予偏爱的分量都精打细算地近乎一模一样，不过这个也不算很重要。
因为古一自己都不清楚，当这些世界的偏爱落到他们身上之后，随之而来的那些注定的命运，那些不可避免的痛苦与责任，对他们来说，是不是真的算【偏爱】呢？
她不知道。
但她看到了，在这个宇宙之中，意外一般地，一份她从未在其他任何世界见过的偏爱诞生了。
首先说明，虽然她能看到很多东西，但或许也是因为防止她过度改变，世界意识要么会在她“看”过之后模糊她的记忆、要么就直接不让她“看”到很多东西。
所以到现在她还不是很清楚，后来设法到达黑暗世界、追随多玛姆的那个傻子是谁。
而她看到这份从未见过的特殊能力出现时，并不算很惊讶，只是有些在意；当她看到这份偏爱出现的时候，也不是很意外，只是有些在意。
真正让她不可思议的是，这份偏爱并不是世界给予的。
是那些被偏爱的英雄们，无意识地自愿向她分享自己的偏爱。
在仔细地查看了这个孩子的情况之后，古一这才发现，其实这个情况竟然非常地合理。
事情很简单，那个孩子在求救，而那些英雄们回应了，仅此而已。
接着，仿佛回馈一般，那个孩子在活下来之后，做出了让她意外的举动。
那个孩子竟然以一己之力更改了这个世界的过去与未来。
看到她做的事情，古一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大概是为了在世界意识之中存活，这个孩子无师自通了许多手段，欺骗世界、隐瞒自我、在一些看似不重要的时间点埋下“炸弹”、甚至用自己虚假的死亡直接影响了那些英雄们。
这个孩子明明身处还未发生的未来，却用千奇百怪的方法改变了过去，铸就了崭新的未来。再然后，古一看到了那个孩子试图固定这个从无数悲剧之中独立而出的时间线。
那个孩子想要让那些帮助了自己的英雄走向自己能做到的、最美好的结局。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不出手帮助的理由呢？
没有多少犹豫，古一选择了帮助。
尽管那个孩子那么努力地想要改变所有人的结局，但她一个人、就算加上古一的力量都是有限的，所以她只能从所有英雄之内选择了其中的几位的命运线参与其中。
虽然具体的选择过程古一没有看见，所幸她也确实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然后让她进一步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已知最后的结果是：钢铁侠，黑寡妇，蝙蝠侠，超人。
很好，钢铁侠和黑寡妇她认识，虽然两个人现在还都没出生，但她也是“看”见过的，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蝙蝠侠和超人，是谁？
面对这两个从未见过的超级英雄，古一忍不住有些惊讶。
努力地试图寻找这两位的出处，最后她发现，这两位应该是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存在。
哦，原来不是这个宇宙的啊，怪不得她没见过……
不，等一下，这个好像哪里都不对吧。
其他宇宙的英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选中了？嗯？发生了什么？话又说回来，选择的过程到底是什么？钢铁侠和黑寡妇除了都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连性别都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原理？
看尽人间百态的几百岁老人陷入了沉思。
终于，古一选择背着世界意识暗戳戳地询问了一下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还未彻底成形的意识体之中，在认真地思索了她的问题之后，慢吞吞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看到那个答案之后，古一笑着叹息了一声。
所有可能性之中，符合这个答案的其实有很多，但是对这个孩子来说，那四个人成为了她的选择，并不是因为她不感谢其他英雄，而是共情感更强而已。
承担了很多误解的钢铁侠。
一直在寻找家人的黑寡妇。
多次目睹孩子之死的蝙蝠侠。
曾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超人。
那个孩子寻求理解，想要家人，渴望被爱，期盼陪伴。
是她自身造就了自己的选择。
那个孩子是个意外，但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在获得帮助之后真诚地选择回报，甚至超出自己的能力之外也想要尽力扭转每一个悲惨的结局——
她在世界意识的排斥之下艰难存活，被那群英雄无意识地给予援手之后，便竭尽所能地帮助他们。
但古一也想不到，那个小家伙竟然这么异想天开，连无限宝石都敢碰……就像是古一也想不到，最后在她们的共同努力之下，一切都成为了真正的现实。
古一见证了在无限的平行世界之中，那个绝无仅有的奇迹诞生。
在确定古一的存在后没多久，那个孩子竟然在还未彻底构筑好理智之时，就向她表达了渴望。
那是很简单的一个愿望——她想要【名字】。
在魔法体系里面，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有着特殊的、独特的含义，不单只是语言上的构成、也不单只是他人的称呼，那是属于每一个灵魂最深处的印记。
所以【名字】无论是对于赐名者还是属于者来说，都是一种源于灵魂之上的联系，这几乎是两位无血缘者之间最亲近的关系之一了。
没有意外，没有踌躇，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在感知到这个要求之后，古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答应。
这一次，属于古一的最后的选择，是【Enid】。
“生命或灵魂。”古一微笑着说，“你是这个宇宙上最独一无二的伊妮德。”
是所有她见过的世界中，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作者有话说：
太卡文了，搞个番外，揭示了部分伏笔。
……不要去看《黑寡妇》，我今天就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满脑子都是【Fuck Marvel】然后痛苦地发现自己写不出来才搞了个番外。
不要靠近《黑寡妇》，会变得不幸。
感谢我开这篇之前没看电影，不然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写寡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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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当娜塔莉娅·罗曼诺娃一回到家打开门, 喊了一声‘伊妮’后却没有听到女儿欢快的“哒哒哒”脚步声之时，她就皱起了眉头。
每一次都会在母亲离家之后时刻注意着开门声和呼喊声的娜斯塔西亚·罗曼诺娃并没有出现。
大概是因为三四年前在乌克兰的那个家里，那两个人的出现却导致了她们突然的迁离之后, 娜斯塔西亚似乎就隐约明白了什么，再加上那场高烧带来的后遗症, 她从未在任何情况下向母亲隐瞒自己的踪迹。
虽然娜塔莉娅心中多多少少确实对失去了母女之间类似于躲猫猫一类游戏产生了一些惋惜, 但更多地还是感到了欣慰和安心。
所以这个异样让她不禁心中一冷。
不再犹豫, 她悄无声息地从提前预备好的地方抽出一把手//枪, 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但在一楼的客厅内走出没几步，娜塔莉娅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某种异样。
她小心地走到后花园的门口处。
——在看到后花园里的情景时，娜塔莉娅震怒地瞪大了眼睛。
她可爱的女儿、那么爱护的娜斯佳, 竟然就这么红着眼眶、眼角还挂着泪珠、昏迷不醒地躺在一个男性身上！
淡绿色瞳孔骤然缩紧，清晰地倒映着让她杀气暴涨的画面, 如果眼睛里的杀气能化为实体, 那么那个躺在地上的混账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虽然在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娜塔莉娅就立刻抬起手对准了那个生无可恋的面部, 但在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她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你对她干了什么，你这个下三滥的混蛋——！’
听见娜塔莉娅死死地咬着牙挤出来的声音，看见她稳稳地举着枪对准自己的手, 那个看起来还带着少许青涩感的少年表情异常真诚地说：“……我发誓，她是自己突然晕过去的, 不关我的事。”
娜塔莉娅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谁会信这种鬼话？
……而且，这个家伙说的是英文。
只是真正让她犹疑的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 那个少年也露出了那种“我自己都不信”的微妙、夹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
娜塔莉娅警戒地望着他, 没有说话, 只是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信任。
但他没有丝毫动作，所以她也没有说话，只是绷紧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连呼吸都放轻，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让就这么躺在那个混球身上的女儿受到伤害。
看她的样子，那个少年终于收敛了一切表情，看上去比她还不想维持这种对峙的景象，不耐地啧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你很想现在就把她带走，刚好我也觉得她沉得很，赶紧过来抱走她。”
娜塔莉娅勾起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温度的笑容，像是戴上了一个带着美丽诱惑、却虚假无比的面具一样，几乎是讽刺地说道：“然后呢？你就想这么让我过去、踩进你的陷阱，让你不费任何力气地得偿所愿？”
少年只是懒洋洋地勾了勾唇，笑意张扬却又冰凉：“对——如果我这么说，你就不会过来吗？让你的小女孩就这么在我的手里？”
娜塔莉娅握着枪柄的手蓦地收紧，却没有再说话。
只安静地停顿了一秒，她果断地维持着用枪对准他的姿势，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接近他的位置，一双眼睛也警惕地时刻观察着整个后花园的环境，全身的肌肉拉到了最紧绷的状态。
直到她的脚离自己的孩子只有半步之遥，也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个陌生的少年表情冷淡又不耐，看着她的眉宇间带着锋利的戾气，棕黄色的双眼却不含任何敌意。
如果布洛克·朗姆洛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一定会冷笑：如果不是跟那个混蛋法师（被迫）签订了那个协议，身体还因为贝洛娃下的毒而不能动，我现在就直接对你动手了！
但对此一无所知的娜塔莉娅只是将视线在他脸上流连了一瞬，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露出了一点异样的神色。
她几乎可以肯定地下判断：他做了面部伪装，这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但这一点并不算很重要，现在也并不是提出这一点的适合时机。
所以娜塔莉娅只是一言不发地警戒着周围，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一只手稳定地握着枪，另一只手则缓慢地伸向安安静静的娜斯塔西亚——
就在这时，她和少年一起突兀地变了脸色。
几乎是下意识地，娜塔莉娅迅速地单手抱起娜斯塔西亚，牢牢地将她放在自己的臂膀之上坐着，同时脚下飞快一转，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刚刚走过来的门口方向。
一个面相陌生、面无表情的男性站在花园与房子的连接处，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之后，目光停留在了躺在地上、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的少年身上。
娜塔莉娅听见身旁响起了一声低低的脏话。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性看起来与地上躺着的少年年纪相仿，但表现出来的气质却相对成熟一些，感觉上已经不能用少年来称呼了。
“……这就躺下了啊。”这个男性看上去并不在意母女俩人的存在，只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冰凉地嘲笑道，“看来我不用担心了，毕竟你这么废物。”
废物到根本没法威胁他的地位。
听出了他言下之意的少年眯起了眼睛，表情稍微有些烦躁起来，但依旧冷冷地看着说话的人，没有说话。
布洛克·朗姆洛有点摸不太准瑞安·蒂法尼这个家伙是过来干什么的，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他们两个都是红骷髅出于某种目的带回九头蛇的人。
布洛克很清楚，红骷髅对他的定位就是【一把顺手的武器】，但对于这个晚他两年才被红骷髅带回九头蛇的“兄弟”的定位，除了红骷髅自己，几乎没有人知道。
但值得一提的是，他和瑞安·蒂法尼一开始的关系其实还算不咸不淡，彼此之间虽还说不上感情甚笃，但也敌意不深——直到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布洛克是红骷髅的养子什么的。
听到这个流言的时候，那个一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兄弟”轻微地变了脸色，对他的态度也一反既往，出现了明显的敌意。
但从那个时候开始，布洛克也明白了，这份敌意或许并不突兀——这个表面上跟自己一样是被红骷髅从外面捡回来的家伙，估计是真的跟红骷髅本人有着什么的关系，才让他对“养子”的流言都那么排斥。
接着，在某一次偶然间，布洛克意外听见了，在只有红骷髅和瑞安·蒂法尼的时候，后者称呼前者为“父亲”。
——好极了，虽然从红骷髅那张全红、只有骨骼形状的面孔并不能太确认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家伙有血缘关系，但至少，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是被红骷髅接受的父子关系，不然红骷髅不可能让一个不承认的人喊自己“父亲”。
但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本来一直蛰伏着的海因里希·泽莫突然就不安分起来，在九头蛇内部频频给红骷髅使绊子。
令他意外的是，本来对此应该加倍奉还、尽力除掉动摇自己统治的威胁的红骷髅虽然表现出一副暴怒的样子，但实际上对泽莫的势力所使用的手段不太认真，甚至都可以说得上漫不经心。
……就像是，他并不在意泽莫做的事情、已经会导致的后果一样。
发觉了这一点的布洛克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几乎荒诞不经的猜想：这个家伙……真的是那个为了得到宇宙魔方、为了九头蛇而不择手段地与美国队长缠斗了许多年的红骷髅吗？
就像是在他听到那个瑞安·蒂法尼称呼红骷髅为“父亲”之后，他还听到了红骷髅温和地喊他“塔罗斯”一样——【红骷髅】这个名字之下，是不是存在另一个名字？
但不管布洛克心中拥有什么样的怀疑，他也从未在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任何人面前提过这件事、或者表露自己的怀疑，只是悄无声息地在暗地中逐渐摸索相关的线索。
——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够从九头蛇脱离出去。
开什么玩笑，难道他真的要为了这个脑子有病、信仰邪//教、还反.人.类的组织付出自己的一辈子吗？如果说一开始他选择效力还是为了活下去，那么在察觉到【红骷髅】的不对劲之后，布洛克就坚定了决心。
为了自己的智商，早点远离邪.教.徒。
于是，顺藤摸瓜地，还真被他摸出了点东西。
排除很大一部分【红骷髅】不甚关注的计划或者措施，布洛克着重地交叉对比了【红骷髅】和【瑞安·蒂法尼】交集更多的一些东西，结果发现他们两个都与SSR最近新招的一位博士有所交集——
SSR空战部所属研究员，温蒂·劳森博士。
大概是被他们察觉到了什么，在他大概确认这个名字之后，受到的那些情报又变得暧昧不清了起来，显然是被加强了反情报措施。
紧接着过了没多久，在布洛克决定暂时不继续探查、先安分守己地做任务一段时间之时，【红骷髅】突然下命令让他前往意大利跟进关于二代黑寡妇的任务。
当然，表面上，海因里希·泽莫并没有将二代黑寡妇相关的任务与情报泄露给除了负责这件事的自家的下属之外的任何人，但红骷髅在九头蛇确实是积威已久，所以布洛克也并不意外【红骷髅】会知道这件事。
但是既然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并且派他独自前往，那么至少表面上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全权负责，跟他地位相近的瑞安·蒂法尼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是对他之前探查的行为产生了怀疑吗，还是二代黑寡妇相关的任务等级提升了？
……又或者说，执行这个任务的其实并不是布洛克·朗姆洛，而是瑞安·蒂法尼。
百般复杂的思绪与回忆在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在外界看来也不过是短短几十秒，所以在娜塔莉娅看来，那个少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会面露挑衅的男性，就忽然变了脸色。
同时，那个男性也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笑，但又压下了嘴角的弧度，高傲地抬起手，动了动手指。
很快，房子的一楼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看清来人之后，娜塔莉娅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听从男性命令出现的女人是个黑人，一头深棕色长发扎成一串串的脏辫又汇聚成脑后的小辫子，身材高挑，长相中等偏上，看着他们的目光非常冷淡。
不过真正让娜塔莉娅产生表情变化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肩上扛着的一个女人。
——那是邻居家的店主，安妮莉·斯里。
草。布洛克面色难看地在心里骂道，混蛋法师，你他妈倒是把那个没用的毒舌女人也一起带走啊！只带我一个是在想什么鬼东西！
“你看，这一点上，我还是挺喜欢德雷科夫那个家伙的。”【瑞安·蒂法尼】慢声说道，“起码他带领的红房子，会很清楚到底该跟谁合作，才是最正确的。”
贝洛娃那个家伙肯定真的以为自己炸掉了红房子的根本基地，布洛克几乎是疲倦地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红房子加九头蛇，苏联军方和美国邪.教，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身为暂时的无国籍人，布洛克·朗姆洛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也知道，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前，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他要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完成跟那个混蛋法师的协议，把娜塔莉娅·罗曼诺娃和娜斯塔西亚·罗曼诺娃活着带到喜马拉雅山上去？
作者有话说：
瑞安：小国王/蒂法尼：上帝的外表
喜马拉雅山：卡玛泰姬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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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们很久了。◎
温蒂·劳森博士, SSR空战部近几年刚招入的一位科学研究员，目前主要参与的项目是以宇宙魔方的研究为中心，所衍生的昆式战斗机的设计及其引擎类的能源开发, 也就是【天马计划】的主要负责人。
——这是她在地球的伪装身份。
实际上，她的本名是玛-威尔（Mar-vell）, 是来自于数以亿计的光年之外的克里族的一名卓越科学家。
没错, 她并非地球的人类, 而是一名来自外星球——克里族首都星球、哈拉星球的外星种族, 克里人。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地球上、并且伪装成人类，还致力于研究宇宙魔方的引擎类开发方向，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简而言之, 她所属的克里种族在前些年与斯克鲁种族爆发了种族之间的战争，但出于她内心的善良, 让她拒绝了帮助自己的种族实现对另一个种族的灭绝行为, 暗中协助斯克鲁族的难民，逃离了克里族的追杀。
最后, 玛-威尔与斯克鲁难民们意外到达了这个属于太阳星系里的一个弱小星球，小心翼翼地一起躲藏、潜伏，并且试图帮助斯克鲁族找到方法离开这个已经拥有自己的种族的星球，找到适合他们的新家。
接着, 她竟然在这个落后贫乏的星球发现了宇宙魔方的存在——不，应该说, 是六颗无限宝石之一的空间宝石。
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玛-威尔便设法进入SSR，参与宇宙魔方相关的计划, 尽自己所能地对宇宙魔方进行研究, 试图开发一种新的星际驱动引擎来真正地帮助斯克鲁种族。
相当值得一提的是, 让他们这么顺利地融入地球这个环境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一开始在他们意外落入这个地球的时候，一位自称是地球的守护者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位至尊法师微笑着，这么说道：“我等你们很久了。”
塔罗斯是斯克鲁族目前首领一族唯一的后裔，因为首领一族就只有他和他的父亲活着而已。
所以当那位古一法师提出要从族人里选出几位能伪装成首领一类的人的时候，身为族长的父亲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亲自前往。
父亲信任的几位亲信都被留下照顾绝多数负伤累累、身心俱疲的族人，而身为族长唯一的儿子，塔罗斯的自告奋勇当然也没有被父亲采纳——虽然几年后，为了培养这位继承人，还是执行了这个决策。
于是就这样，以塔罗斯的父亲为首的几个族人通过古一法师的帮忙，非常顺利地潜入了九头蛇之中，顺便帮玛-威尔进入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一部分的SSR里面。
从那个时候，塔罗斯的父亲就成为了在美国队长坠入北冰洋后一同杳无音信，在失踪了十多年后又突然返回九头蛇的【红骷髅】。
所幸古一法师的帮助实在是非常全面，再加上刚被克里人虐.杀了无数同胞的族长正悲愤异常，心中对克里人的怨恨与煞气、以及他久居上位养成气势，让他的【红骷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除了海因里希·泽莫。
但就算泽莫再怎么给【红骷髅】使绊子，只要【天马计划】和【温蒂·劳森】博士不被涉及到，其他的事情都不算重要。
所以就算泽莫男爵屡次挑衅，就算他擅自对苏联军方的研究基地出手而惹上麻烦，就算他贪心到甚至阳奉阴违地去跟红房子里的人私底下达成协议，就算他费尽心思地追踪一个失踪已久的二代黑寡妇，【红骷髅】都当没有看到。
毕竟实际上，红房子的那个负责人，选择的是表面与海因里希·泽莫合作，实际上却暗地中联络【红骷髅】，试图双线发展，却因为三代黑寡妇的突然叛逃功亏一篑，只能迫于现状而站在了【红骷髅】这边。
可让【红骷髅】想不到的是，在塔罗斯伪装成【瑞安·蒂法尼】进入九头蛇、也就是进入SSR之后不久，为了掩盖塔罗斯身份而刻意提前几年从外面捡回来的那个孩子，竟然会如此敏锐。
敏锐到甚至发现了他们三人之间的联系。
为了避免布洛克·朗姆洛继续查到更深的东西，他们很快就决定将他派遣出去，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让他远离九头蛇的权力中心。
就在这个时候，在帮他们进入九头蛇和SSR之后就从未出现过的古一法师又突然出现，并且对他们提出了一个请求。
面对于己方有恩的对象，他们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并不过分的请求。
于是，从让布洛克·朗姆洛前往意大利威尼斯，去协助海因里希·泽莫派出的三代黑寡妇叶莲娜·贝洛娃开始，以娜斯塔西亚·罗曼诺娃和娜塔莉娅·罗曼诺娃为中心的网就在缓慢收起。
时间回到现在。
瑞安·蒂法尼——不，应该说，斯克鲁族目前的族长之子，塔罗斯刚开口讽刺了几句，就伸手招来了带着安妮莉·斯里的黑人女人。
看到那个女人肩上的金发女性，娜塔莉娅·罗曼诺娃沉默地凝视着，却也没有动作，只是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抱着女儿的手臂，确认她虽然失去了意识、身体上却没有什么异常变化，才把悬着的心略微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