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世子妃婚后日常—— by桃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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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向前,姜甜掀开车帘想要叫陆泽安,可惜街边人多,泽安两个字被她咽了回去。
马车还没到姜家大门外,姜甜就看到了在外面等着的三哥。
姜甜:“三哥!”
姜兴文看着坐于马背上,没有和姜甜同坐在马车上的陆泽安神色缓了缓。
马车停下来后,姜甜从马车上下来,她踩在凳子上,姜兴文快陆泽安一步把姜甜扶了下来,脸上都是得意,还要忍着。
刻意慢了一步的陆泽安如春风般和煦,“三哥,那我便先告辞了。”
姜兴文一心扑在姜甜这里,“今日劳烦世子了。”
陆泽安:“阿甜,我便先回去了。”
姜甜对着陆泽安挥了挥胳膊,恋恋不舍。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姜甜看着陆泽安身影越来越远,到了转角处回头时,忍不住说道:“三哥,你看啊。”
姜兴文:“........”
这会儿还早,姜兴文送姜甜回又春院,一路上,姜兴文越想越生气。
姜兴文:“说他诡计多端,实在是没错,竟然叫我三哥,谁稀罕他叫我三哥啊,竟然趁着我心思都在你这里的时候叫我三哥,是不是就觉得,这个称呼我日后要认下了,也认下他这个妹夫了!”
姜甜想说他们已经订婚了,却因为说话的是姜兴文没反驳,晃了晃姜兴文的胳膊,“三哥。”
姜兴文:“早知道,当初在江南的时候,三哥就给你搜罗各色美男,让你养面首,然后再给你找个入赘的夫君的!”
姜甜:“不要,我就要陆泽安。”
姜兴文:“........”
又春院的石榴树上的石榴花落了许多,樱桃没让人打扫,知道姜甜平日里就喜欢看这株石榴树了。
站在树下,姜甜去接了石榴树上落下来的花瓣,“就在这吧。”
樱桃:“姑娘,什么就在这吧。”
姜甜:“画像啊,明日赶紧找画师过来,就在这石榴树下,给我画一幅画像。”
石榴,自古以来有多子多福的寓意。
樱桃和叶儿坐在一旁看着姜甜,两个人一起摇了摇头,像是无奈的模样。
姜甜在石榴树下面转了好几圈,“樱桃樱桃,好樱桃,快来看看,我站在那里好看一些。”
樱桃真诚,“姑娘,你站在那里,就好看!”
陈寒得知陆泽安和姜甜订亲了,匆匆赶回来,在承恩侯府等了陆泽许久,还在承恩侯夫人那里用了晚膳,又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这才等到陆泽安回来。
和承恩侯夫人告退后,陈寒一路到了陆泽安住的院子。
陆泽安坐在石桌前正在吩咐小厮明日找画师过来。
陈寒:“你你你,你是怎么把阿甜妹妹骗到手的,苍天哪,阿甜妹妹怎么就要嫁给你了。也就是你下手早,你知不知道,自从阿甜妹妹去了我们书院,多少学子在明里暗里的打听着啊。”
陆泽安抬眼,“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阿诚要出去又被陆泽安叫住,“在帮我去看一下石榴树,过几日我亲自在院子里面栽一颗石榴树。”
陈寒:“..........”
陆泽安:“寓意我们多子多福。”
陈寒酸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阿甜妹妹想要多子多福,人家不想多生孩子呢。”
陆泽安:“夏日里吃些自己院子里面的石榴,也好。”
姜芷和姜老夫人回姜老夫人的娘家小住,姜芷被捧得飘飘然,原本就瞧不起姜老夫人的娘家人,如今更是觉得高人一等。
回来时,姜芷那点对永新伯爵府的不满,也全都消散了。
姜老夫人娘家的侄子都纳了妾氏,更何况是永新伯爵府的嫡次子呢,这些对于姜芷来说,已经是云淡风轻了。
他们从前也讨好姜芷,可是和现在相比,他们更加的卑躬屈膝,姜芷享受这些,喜欢这些。
姜老夫人和姜芷说着话,姜芷站在一旁,看着温顺。
姜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进来,欲言又止。
姜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总不能是二房那边,又做了什么吧,还是姜甜做了什么?”
“老夫人,承恩侯府上门和二房的姜姑娘提亲了,承恩侯府姿态极低。”
哐当,是茶杯掉落的声音,姜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姜甜,要做世子妃了?
姜老夫人头晕差点昏过去,没想到竟然让二房把风头给盖过去了,姜甜一婚还比一婚高!
姜芷曾经在宴会上见过陆泽安,就算前段时间京城有一些关于陆泽安的传闻,但是也无伤大雅,陆泽安是未来的承恩侯不说,模样更是一等一的,最多就是在娶妻之事上挑剔了一些,听说心思深沉了一些,林裕诚单独看起来很好,可是和陆泽安一对比,谁输输赢,都不用犹豫。
姜芷回去以后气的在屋里面砸了茶具花瓶,好好期盼的一门婚事,也成了不愿意了。
甚至还在想着,如果林裕成是嫡长子就好了。
丫鬟进来:“姑娘,永新伯爵府那边......”咬了咬牙才说,“林公子的通房,有孕了。”
轰隆一下,姜芷站都站不稳,扶着桌子跌坐后,像是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他的通房有孕了?”
丫鬟:“是,现在都叫你去商量,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姜芷:“不能商量,没得商量,如果要这孩子,这亲就不成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风光的好亲事了,大不了,大家的脸面一起扔到地上踩算了!”她发了疯一样,把桌子推翻,“还不滚去告诉他们啊!”
第16章
姜家大房和永新伯爵府折腾的鸡飞狗跳,和姜家二房没什么关系,他们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
姜甜找了画师给自己画画像,最后把秋千给搬到了石榴树下,她一袭绯色衣裙坐在秋千上拿着一把苏绣的团扇,树上花开正盛,树下铺满了落下的石榴花。
画师是姜胜找的,水平自然不用说,她如今见到姜甜这样一个美人也是激动,下笔流畅。
姜甜咸鱼惯了,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想到这幅画是要送到陆泽安手上的,还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她老老实实的坐着。
几乎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一幅美人图才算是画好了。
樱桃给姜甜端来了冰镇的西瓜,清热解暑,凉爽极了,姜甜吃了几块后,不忘吩咐道:“让人把画像,送到承恩侯府。”
樱桃:“.........”
傍晚又春院落锁之前,去承恩侯府送画像的小厮过来跑了一趟,告诉姜甜画像送到了承恩侯府了,姜甜吩咐樱桃给了赏银。
躺在床榻上,姜甜话本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不知道陆泽安是否知道她的意思,她的画像都送过去了,陆泽安的画像也赶紧送过来吧,他的画像,姜甜心心念念很久了。
翻了几页话本子,姜甜打了个哈欠,就打算歇下了。
深夜,承恩侯府。
陆泽安把姜甜的美人图在他的案牍上展开,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了,好像看着这美人图,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想做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单纯有美好的女子呢?
阿诚进来,“世子,这是给姜.....未来世子妃的聘礼单子,夫人那边刚刚整理好,就让人给送过来了,说是让你过目一下。”
陆泽安打开长长的聘礼单子,看的认真仔细,等到看到了聘礼单子最后一样聘礼,这才点了点头。
又春院的石榴花又落下了一些,姜甜望眼欲穿,却又有些期待,不知道是画师会给陆泽安画出一副什么样的画像。
这天早上,姜甜还在床榻上抱着自己的被子入睡,樱桃进来把姜甜给叫醒了,姜甜睡眼朦胧的坐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
樱桃:“姑娘,快起来梳妆打扮,承恩侯府来下聘了,队伍长的,都快从咱们街头到街尾了,我刚刚在后门悄悄看了一眼,这才回来的。”
姜甜瞬间眼睛睁大,“我未来夫君有来么?”
樱桃忍住自己想要去使劲揉一把姜甜发丝的冲动,回答了姜甜的问题:“应该来了我,我只看聘礼了。”
姜甜梳洗打扮后,提着自己今日粉蓝色的裙摆要从又春院出去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姜兴文和她院子里面丫鬟的对话。
姜兴文:“我妹妹可在?”
丫鬟:“回少爷的话,姑娘在的。”
姜兴文:“进去通传一下,就说,我和陆世子过来了。”
姜甜脚步停下来了,樱桃想要拉住姜甜时,姜甜已经冲了出去。
陆泽安对着姜甜笑,“阿甜。”
姜甜和他对望着咬着唇,眼眸都是笑意,“泽安。”
姜兴文打开了自己的扇风闪着风,深呼吸了一口,想说什么,最后干脆把扇子一合回去了。
陆泽安:“我今日是来下聘的。”
姜甜点头,“我知道,樱桃和我说了,聘礼都快从街头到街尾了。”
陆泽安过来找姜甜,除了要见姜甜,还有一件事情,要给姜甜他做的兔子灯和画像,他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姜甜时,姜甜惊喜极了。
姜甜提着兔子灯,在上面看到了天作之合四个字。
上次在白鹿书院,陆泽安说的遇到了自己的天作之合之人,真的是她。
为了这件事情,姜甜还误会过,陆泽安来提亲时,姜甜想通了,现在陆泽安又送了一个这样的花灯,对于姜甜来说,也算是给了姜甜一个回答了。
姜甜:“你怎么想着要送我小兔子花灯呀。”
陆泽安:“七夕节那天,你提着小兔子花灯。”
姜甜只要在陆泽安身边,眼神就不会乱看,只会盯着陆泽安,“你帮我提着好不好,我看一下画像。”
陆泽安:“好。”
终于姜甜又看到了陆泽安提着灯的模样,虽然是小兔子花灯,不是那天的灯笼。
姜甜把画卷打开后,高兴极了,果然画卷上面的陆泽安,和她想的一样,这位画师真是画技高超,之后姜甜又发现画卷后面的落款竟然的是陆泽安。
姜甜:“你自己画的么?”
陆泽安:“不是,我让旁人帮我画了,之后我临摹出来的,你的那一副我也临摹了一份,等日后.....我帮你画。”
姜甜:“泽安,你能教我画么,以后我给你画。”
想一想,以后陆泽安坐在自己面前,就像自己画画像时,她拿着笔描绘着陆泽安的模样,姜甜就好像吃了蜜一样高兴。
陆泽安:“好,教你。”
两个人对视的眼神好像在拉丝。
陆泽安:“如果你想画,现在就可以画。”
姜甜忍住,“不用。”
哪里有未婚夫过来下聘,未婚妻要给未婚夫画画像的,花厅那边恐怕还在等着他们呢。
姜甜:“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花厅?”
陆泽安:“是,要去花厅,他们正在商议婚期呢。”
走在姜府的路上,姜甜还想倒着往后走看陆泽安,可是现在承恩侯还有承恩侯夫人,就是她未来的公婆还在府上呢,姜甜担心出丑,还是稳重些好。
姜甜羞羞答答,“你想什么时候和我成亲呀?”
陆泽安:“实话么?”
姜甜:“嗯,实话。”
陆泽安:“现在。”
姜甜眨了眨眼停下脚步,“现在?”
陆泽安面不改色,“嗯,现在。”说完了,他继续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和我成亲?”
现在两个人就成亲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可能,陆泽安肯定想现在就和姜甜成亲。
姜甜认真思考了一下,竟然回答:“可是,现在不能成亲。”
陆泽安笑,“是,现在还不能成亲呢,笨蛋阿甜。”
姜甜被称呼为笨蛋阿甜,竟然也无力反驳,她是有些笨,陆泽安叫她笨蛋阿甜的时候,声音又好听的不得了。
姜甜:“笨蛋泽安,你也笨!”
陆泽安:“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和笨蛋阿甜,日后就要成为夫妻了。”
远远的跟着这两个人的樱桃和叶儿都是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姜甜很认真在想着婚期的事情,想来想去,她虽然也想现在现在就和陆泽安成亲,可是这件事情,还是家里给她做主吧。
姜甜:“泽安,你看,是桂花开了,桂花的味道好甜呀。”
陆泽安:“我在我们院子里面种一棵石榴树,如果你喜欢,我们在侯府在种一棵桂花树。”
姜甜:“桃子树。”
陆泽安:“好。”
姜甜继续,“樱桃树。”
陆泽安:“喜欢吃樱桃和桃子?”他想了想,“我在府里种一些,郊外的庄子在多种一些。”
陆泽安今日过来送聘礼都没让姜甜露出感动的模样,樱桃树和桃子树让姜甜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还说道:“我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是有这些的,然后来了京城。”
陆泽安点头,“以后你在京城也有这些了。”
姜甜看到不远处的姜兴文,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们,她认真,“我大哥也会给我种的。”
陆泽安:“这样啊,那你不是这些东西都有两份了?这不就更值得高兴了,”
姜甜:“好像是!”
陆泽安笑了出来,“你怎么如此好哄啊。”
姜家和承恩侯府都抱着一样的心思,两家人其乐融融,丝毫没有任何的龌龊,言语上的交锋。
今日姜老夫人还有姜家大房的人也在,他们无论是否想过来,出于礼节,必须要来。
承恩侯可不是只有一个爵位,陆泽安也不是什么草包世子。
承恩侯夫人想起了自己今日来姜府下聘之时,询问陆泽安想何时成亲,陆泽安那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把姜甜娶回家的模样,对待姜周氏简直氏态度好的不能再好了。
承恩侯夫人:“姜夫人,合八字的时候,我让人看了一下良辰吉日,你们看看,这些哪个日子成亲合适。”
姜周氏看了一眼后,又把歇着良辰吉日的纸张递给了一旁的姜胜,夫妻两个彼此看了一眼,都有些犹豫。
姜胜:“夫人,你觉得呢?”
姜周氏:“开春吧。”
承恩侯夫人和承恩侯两人也不觉得惊讶,这个也算是,选了一个不算近但是也不算远的日子。
承恩侯:“那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
众人说得好呢,陆泽安带着姜甜过来了,花厅里面的都是长辈,他们两人给华庭里面的人行礼后,站在那。
姜老夫人总算是精神一些了,她和蔼可亲的模样,“这便是陆世子吧,我还是第一次见陆世子。”
陆泽安再次和姜老夫人行礼,“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姜甜自幼得宠,家里就这一个女儿,脾气有些娇气,成婚后,还望世子多担待啊。”
姜胜和姜周氏脸色有些难看。
陆泽安不紧不慢,“姜老夫人说的哪里的话,何来担待一说,能够娶到阿甜,又有姜大人这样的岳丈,姜夫人这样的岳母,还有三位哥哥,想必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的善事吧。”
窗外小雨淅淅,下了雨天气也变得凉爽了起来。
书房里面,姜甜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陆泽安的画像,没有看了千遍万遍这样夸张,可是就算看上千遍万遍,她想也是不会腻的。
樱桃打着油纸伞从外面进来,她收起油纸伞又用帕子擦了擦脸。
樱桃:“姑娘,听说,永新伯爵府那边,答应把通房送到郊外的庄子了,姜芷还要闹聘礼,被老夫人给压了下去。”说完了还感叹,“这永新伯爵府的事情,也不少。”
承恩侯府给姜甜下聘,这都多少日过去了,京城的人还在津津乐道,姜芷怕是动了心思,想要在聘礼上占据上风,姜老夫人倒是聪明,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要去提,要去作这个妖呢?
承恩侯府给的聘礼,在京城那都是拔尖的
姜甜:“她还要嫁啊?”
樱桃点头,“应该是吧。”
樱桃站在窗户旁边往外看了一会,“姑娘,这雨都下了两天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停,如果不停,你去承恩侯府,倒是有些不方便。”
姜甜抬眼望去,“是啊,明日就能去承恩侯府了。”
樱桃一回头,竟然在姜甜眼里面看出了,就算下刀子也要去承恩侯府的决心,一时之间语塞。
樱桃告诫自己,自己以后一定不能被美色所迷惑才可以。
姜甜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陆泽安的画像后把画像收了起来,今日她还有得忙呢,要看自己的嫁妆。
姜家早就在给姜甜置办着嫁妆了,这些年,每年还都会往嫁妆里面添置东西,姜周氏和姜胜有些做生意的头脑,姜家也不是单靠着姜胜的那些月银,否则这日子也不能过得像现在这样舒坦,所以姜甜的嫁妆也多。
姜周氏的娘家这些年读书,虽说没出什么有出息的,可是在经商一途上,也是顺风顺水,又给姜甜添了许多。
姜甜的嫁妆,也能称得上是十里红妆了。
姜甜把陆泽安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看到陆泽安的落款时,如玉般的手指轻轻落在上面,他的字迹力透纸背,行云流水。
姜甜:“真好看呀。”
叶儿进来时,外面的雨又下大了,“姑娘,门房那边的小厮过来,说是陆世子给你送了信,如今,陆世子身边的小厮还在外面等着姑娘回信呢。”
姜甜一愣,她起身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案牍哎呦呦了一声,蹦了几下这才站稳。
拿着叶儿递过来的信,姜甜对着她摆了摆手,“我无事的。”
阿甜,今日雨水连绵不绝,不知明日是否还会继续。昨日偶遇你三哥和陈寒去白鹿书院,听闻你三哥说,你最不喜欢下雨天出去,喜欢下雨天窝在院子里面听雨,若明日还是下雨,在家赏雨听雨,也不辜负了这好雨时节,待雨过天晴,我在登门带你来侯府。
承恩侯夫人约了陆甜去侯府,两家已经订亲了,这样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叶儿跟在后面,“姑娘要研墨么?”
姜甜:“不用,让人送一把红豆过去吧。”
叶儿一愣,随后连忙点头出去。
姜甜把信像宝贝一样收了起来,和画卷放在一起,脸颊红扑扑的,“樱桃,你说,他好看就算了,怎么说话的声音我也喜欢,画的画写的字,也都这样好看呢?”
姜甜等了一会没等到樱桃的回答,不解的抬头,“樱桃?”
樱桃:“我在求老天爷,明日还是别下雨的好。”
陆泽安站在窗前,雨水劈里啪啦落下的声音实在是清脆,他想着,如果院子里面有芭蕉树就更好了,这样下雨的时候,声音就更好听了。
阿诚进来,“世子。”
陆泽安:“回信了?”
阿诚摇了摇头,“不是,未来世子妃身边的丫鬟,没给我信,就给了我一个荷包,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问她,她说这就是他们姑娘的回信。”
荷包打开,里面都是红豆,陆泽安看着荷包里面的红豆笑着。
阿诚摸了摸脑袋,也不知道荷包里面的是红豆,“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陆泽安:“我们能见面的意思。”
晚上姜甜的被子换成了厚一些的被子,她在床榻上抱着自己的被子,难得今日睡前没看话本子,闭着眼睛许久,没睡着。
姜甜忍住自己起来继续看话本子的冲动,继续在大雨滂沱声中让自己入睡。
清晨天色大亮,樱桃打着哈欠过来叫陆甜起床,陆甜正从床榻上起来,见到樱桃还让她快些打水自己要洗漱。
推开窗户,姜甜发现外面没下雨,看着也不像是要下雨。
姜甜转身时衣裙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又落下,“我就知道,今日一定是个好天气。”
梳妆打扮了用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姜甜这才带着樱桃和叶儿出去,日后樱桃和叶儿也是要跟着姜甜一起去承恩侯府的,叶儿倒是也不在自己的小厨房鼓捣糕点了。
姜府外面,姜甜看着承恩侯府的马车,以及站在那的陆泽安,眼睛微微睁大了。
陆泽安叫她,“阿甜。”
姜甜:“你是想了我了么?”
陆泽安:“是,想你了。”
姜甜捂着嘴巴笑,提着裙子过去,马车旁边还能早就摆着板凳,她踩上凳子陆泽安扶着她,她认真,“我知道,你在讨好我三哥。看花灯时,你没和我坐在一辆马车上,就是为了讨好我三哥。”
陆泽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姜甜:“那是自然,我三哥前几日在府里的时候都在说呢。”她低声说,“今日我三哥也不在府上,不如我们一起坐马车吧?”
陆泽安:“上车。”
承恩侯府的马车比姜府的马车要宽敞的多,姜甜和陆泽安两个人坐在里面不显得拥挤,还空出来很大的地方。
陆泽安从马车上找了杏干给姜甜。
姜甜拿着杏干咬了一口,“甜的。”
陆泽安:“好吃么?”
姜甜:“好吃的。”
从马车上拿出了昨日姜甜给他的荷包,陆泽安说道:“昨日你送过来的荷包我收到了,里面的红豆我也看见了,这荷包是你的么,是你的,我便和玉佩一起挂在腰间。”
姜甜小口小口的吃着杏干,“是我的,还没用呢,不过我不是我绣的,我不通这些。”
陆泽安:“无事,是你送来的,里面装着的还是红豆,就已经是最好的心意了。”
姜甜点头,“你给我的信,我也有好好收起来的,叶儿说你给我送信的时候,我一个着急,碰到案牍了,可疼了。”
发现陆泽安在看着自己的脚,姜甜把脚往回收了收,“没事的,就是碰到的时候,可疼了。”
陆泽安:“下次不用这样,你别着急,我也不急的,你擦药了么?”
姜甜摇了摇头,“不用擦药的,没事的,如果疼,我会找大夫的,疼着多难受呀。”
这一番言论让拧着眉头的陆泽安,轻笑了一声。
陆泽安:“如此,我就不担心了。”
姜甜拿了一个杏干递给陆泽安,“你吃呀。”
陆泽安单手拿着杏干,他见姜甜吃一口,他也吃一口,姜甜发现了这个规律后,吃杏干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姜甜自己红着耳朵,还要和陆泽安对视着。
姜甜一口把剩下的杏干吃了,“你学我做什么呀。”
陆泽安一口把剩下的杏干给吃了。
马车在承恩侯府外面停下来的时候,姜甜还没下车,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姜甜:“侯府竟然距离姜府这样近,真好。”
承恩侯夫人早就在等着姜甜了,承恩侯府一大早也忙了起来,厨房那边也都打起了精神,不敢出错。
承恩侯夫人:“这怎么还不过来啊。”
承恩侯喝了口茶,“你急什么。”
两人说话间有小厮过来通传,陆泽安和姜甜过来了。
陆泽安进来后行礼,“爹,娘。”
姜甜站在陆泽安的一旁,陆泽安行礼后,她跟着行礼,“侯爷,侯夫人。”
承恩侯夫人上前握着姜甜的手,“这一路顺利吧?”
姜甜:“顺利顺利,从姜府到侯府距离很近,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
承恩侯夫人这会儿对姜甜满意的简直不能再满意了,这和传言哪里一样,哪里骄纵啊,多好的姑娘,这会儿她还想着,这要不是京城的那些传言,也许和姜甜提亲的早就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吧,哪里轮得到她儿子啊。
姜甜坐下后,立刻又丫鬟上了茶点,承恩侯夫人和姜甜说着话,承恩侯也说了几句,只是两人到底是没什么可说的,大多数都是承恩侯对姜甜的夸赞之词。
承恩侯夫人喝了口茶,“瞧我,和你说了许久了吧,承恩,你带着阿甜在侯府逛一逛,午膳过来用,我在就让厨房那边准备着了。”
陆泽安:“是。”
姜甜和陆泽安出来,踩在铺着青砖的小路上,“泽安,我们现在去哪呀?”
陆泽安:“去看,我们的石榴树。”
陆泽安又说:“我们院子里面,我们的石榴树。”
姜甜:“下次,我带你去看,我们另外一个院子里面的石榴树,我住的又春院。”
陆泽安:“好。”
第18章
陆泽安的风和院很大,比姜甜住的院子大的多,不过姜甜在江南的时候住的也是大院子,回京城后,姜府没剩下多少好的空出来的院子了,只能勉强选一处。
姜甜进了院子后,见到了一棵石榴树,树下面,是一个秋千。
陆泽安:“你给我的画像里面,有秋千。”他又问:“你要坐秋千么,我帮你推秋千。”
姜甜提着裙摆过去,她坐下,“好啦!”
陆泽安笑着过去,“坐稳点。”
蓝天白云,微风徐徐。
院子里面两个人一个长身玉立,一个天真烂漫。
姜甜一直在承恩侯府待到了下午,用了午膳,又在承恩侯府逛了许久,陆泽安这才把姜甜送了回去。
马车在姜府外面停下来,马车上的姜甜要下车时,听到陆泽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陆泽安:“何时才能到春天啊。”
姜甜忍住自己蠢蠢欲动,想捧住陆泽安脸的手,认同的点了点头。
是呀,何时才能到春天呢?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京城的深秋比平时冷上了许多,原本就不喜欢出门的姜甜,大多数时间都在院子里面宅着。
樱桃说:“姑娘这样下去,都快成蘑菇了。”
深秋也正好是吃菌菇的季节,姜甜午膳还用了菌菇汤,结果味道极为鲜美,姜甜喝了两碗都没喝够,如果不是被叶儿拦住了,估计能把自己撑到。
陆泽安倒也不能日日往姜府上跑,更不能日日带着姜甜出去玩,不过两个人有时候一天就能通信个十几次,两府距离不远,小厮骑着马来回送信件,速度很快。
帮姜甜送信的小厮总能够得到赏银,每次来又春院外面拿信的时候,都是笑得牙不见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