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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连夜逃离提瓦特—— by识怜霜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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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余生中的每一天都能过上这样工作量不大,不会被催稿而且花销都是走别人的账的生活,赵姑苏觉得其实自己就算一辈子拿不到手机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这半年多的时间门来,她也算是相对习惯了没有互联网的生活,而后,她发现,其实在没了电子设备之后,生活诚然可能变得不方便了,但她的思维集中度也有所上升。
至少不会和以前一样,摸着摸着稿子,小手往旁边一歪,就从摸稿子变成了摸鱼。
当然了,偶尔还是会怀念便捷的外卖、可以随时开始阅读的小说、以及各种各样的番、剧和游戏。
不过七圣召唤其实也不错。
牌牌牌何堕牌,这几乎可以说是半个提瓦特的居民的真实写照。
赵姑苏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正在海祇岛的望泷村中,和村里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打七圣召唤。
老奶奶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宝刀未老——年轻的时候,她也是海祇岛上负责清除四害之一,飘浮灵的队员之一,甚至后来还晋升成了队长——她年轻时和魔物对战的锋芒,也并未熄灭,而是一直延续到了如今。
在当下的望泷村中,这位老太太,就是七圣召唤的王者……之一。
大杀四方,未逢对手。
赵姑苏来得比较巧——或者说,是珊瑚宫心海的安排很有巧思,她为了方便赵姑苏他们这些来自鸣神岛上的客人快速融入望泷村中,特地提前一点宣传了一场在望泷村中举办的七圣召唤比赛。
虽然奖品不是很丰厚,其中奖金的部分更是不多,但大家本身也不是为了奖品才玩的这个游戏。
七圣召唤本身的乐趣,以及望泷村中居民外加上那些海祇岛士兵对于自身牌技的自信(或者是一些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使得他们大多都很乐意和对手厮杀上两三局,拼出个高低胜负来。
等赵姑苏头一次真正踏上海祇岛的土地,来到珊瑚宫心海之前安排好的,位于望泷村内的住所周边时,她看到的就是这场比赛的初赛。
小孩子和大人扎堆在一起,手中都拿着七圣召唤的牌盒,展开自己心爱的卡牌,四周随时都会传来混杂在一起的、因为打牌而被牵动心绪的声音:
“啊!为什么我还没有抽到我想要的支援牌!”
“火骰子一共有六个……可恶!怎么是八个不同颜色的骰子!”
“哈哈!且看我这一手!上吧,魔偶剑鬼!你的大招已经被仙跳墙强化了!”
就,很真实。
至少赵姑苏在听到“八个不同颜色的骰子”的时候就已经痛了起来。
这种牌局,没有天守阁这张场地牌可要怎么办呢(天守阁这张牌的效果,就是在有五个不同元素的骰子时,生出一个万能骰子)!
千手百眼……非酋人间门!
心海并不负责细节方面的接待,她虽然已经逐渐成长为了非常成熟可靠、能够熟练处理各种政务的海祇岛领袖,但是一座岛上的事务又确实多了些,哪怕她已经放权给旁人去做,而不是事必躬亲,也仍然会受案牍之劳形的影响。
负责接待的那名海祇岛士兵对赵姑苏和鹿野院平藏他们这些和军队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是关系不大的人态度还算挺好,也很细心。
他在看到赵姑苏时时刻刻都朝着正在举办着比赛的那半边眺望着,看起来好像是兴趣斐然的样子,就主动介绍道:“那边正在举办七圣召唤的比赛,现在还是全岛初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报名时间门也还没有截止,您要去试试看吗?”
赵姑苏当时就连连点头。
没有神子管着的日子真是好,不怎么需要自己给自己加工作量的日子真是好——虽然很想要快点把不同的角色复活了再上场,但是很可惜,目前克利普斯以及妖怪们那边还没有个明显的进展,她暂时不太敢继续多画其他角色,再拖慢这个恢复的进程了。
而这样空闲比以往多出了不少来的日子,当然是要在七圣召唤中度过。
时至如今,赵姑苏已经过五关斩六将,成功来到了半决赛阶段。
按照抽签的结果,她抽到的对手是望泷村中目前唯一出线到半决赛的村民,也就是刚才的那位老奶奶。
而另外一边……
鹿野院平藏摇摇头:“据说在海祇岛士兵这个群体中获得了优胜的那位牌手,需要对战的是珊瑚宫心海本人。”
心海也是很擅长玩牌的,尤其是在给对手挂元素、然后进行一系列的元素反应,让对方好不容易充能满了的角色被冻上动不了……这样的招式可谓是非常频繁了。
“我觉得,那位海祇岛的士兵兴许会有比较大的压力。”
鹿野院平藏评价道。
“毕竟,对上军师这件事本身,应该就还是挺有压力的——他平常,应该是在那位现人神巫女的领导下打了不少胜仗吧?”
赵姑苏点点头,她同样为那位选手捏了一把汗。
她现在对这位牌手的观感比较复杂。
倒不是说,她觉得这位牌手有什么问题,就只是不知道自己应该祝福对方获得胜利,还是祝愿心海发挥正常,成功获得胜利。
——要是心海赢了,那她倘若能够进入决赛,需要面对的就是珊瑚宫心海了,她真的很不想面对那种又挂水打元素,又很能回血的牌组。
——但要是那位士兵赢了,岂不是表示,对方会比心海还要难搞?
赵姑苏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决定先别想这么多了。
还是关注现在吧,尚未从半决赛突破进决赛的牌手,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
唔……考虑也还是要考虑的,毕竟,这一次比赛,也可以给她的漫画战局提供非常多的灵感。
赵姑苏现在已经从自己在一旁观看的那许多牌局中,记录下了最起码也有两位数的野路子神之一手。
要么是逆风翻盘车翻对面,实现一滴血把对方三张牌加起来快十五点血撕得一滴也不剩下;要么就是拿了个旁人看着只今儿定云里雾里,光看两眼甚至判断不出来这人想要打什么类型的牌,但是上场之后,随随便便打出几张牌,切换了下站场的角色,然后——对面的三张牌就这么爆了,要是不认真看,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被打残血的。
总之是很好的创作素材。
赵姑苏收回心思,看向场上,自己手上还剩下的卡牌,以及剩下的骰子。
现在她算是落入下风,有一张卡牌已经在残血状态了,还剩下两点血,可以给对面挂个元素——如果她选择牺牲这张卡牌的话,那张画着心海的未雨绸缪牌可以让她从牌堆中再抽出两张牌,考虑到她之前用掉的那些牌的数量……她觉得自己能够抽出本大爷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荒泷一斗的本大爷,在本一回合有我方角色倒下的时候,可以提供一个万能骰子,以及一点充能。
要是能够比较顺利地打出来这张卡牌的话,她下一个切站场的角色就可以直接放大招,带走对面的一张几乎是满血的健康卡牌,还能让对方明显已经用卡牌兑换了两点的元素骰子失去用处。
赵姑苏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上这个概率——没有本大爷,倒是有荒泷一斗最喜欢的大剑卡牌一张。
她幽幽地叹出一口气:“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
果然输得不出所料的赵姑苏虽败尤胜。
——这是鹿野院平藏的说法。
“你看,虽然你没能走到决赛,但是你已经在这段时间门的打牌中,成功融入了望泷村中,就算是一开始对我们还有些习惯性警惕的海祇岛士兵也因为你打七圣召唤的技术,以及对于牌局很独特的了解,人手捧着一本《召唤少年王》了不是吗?”
望泷村的村民也就罢了,他们本来就只是讨厌战争,以及反抗眼狩令,对于鸣神岛方面并不是十分的抗拒。
但那些因为长时间门以来的对立而难免对他们这一行人隐隐约约有些意见的海祇岛士兵,都从一开始的“我只是看看这本漫画里面记录了些什么打牌的手法,下一次和伙伴用七圣召唤决胜负的时候能偷偷惊艳对方”的想法,在看过《召唤少年王》的前几话之后,被非常轻易地调起了兴趣和情绪,也被那爽得不行的剧情勾得根本停不下来。
到了如今,海祇岛的士兵中,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士这本漫画的粉丝了。
这三分之二的人会开着玩笑对另外那三分之一还没看过这本漫画的人说“没品”。
“这么好看的漫画你都不看,真是太没品位了嘛。”
“快快,再不看这个,你都要追不上我们这边最近最流行的话题了,今天回去就看,知道不?我这本先借给你——你问我怎么看?我当然是买了三本,一本用来自己看,一本用来收藏,还有一本用来安利了。”
而在着三分之二的人中,尚且分成了两派,分别为占据大多数的,站主角阵营这边的,以及另外一小部分,对故事中的反派很感兴趣的。
赵姑苏深知,反派也是需要用心创造的:要是反派太没有格调,或者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么一亩三分地,那么和他纠缠敌对的主角也会显得很low;而反派要是纯坏呢,那就没了立体感。
她从崩三那边的老逼登奥托那边学习了下反派的塑造方式,但没有憋那么久才放出如《阿波卡利斯如是说》那样直接让人想要一边说“好死,开香槟喵”,一边忍不住流两滴眼泪再去给衣冠冢上放束花的大招。
只是在剧情中,一开始在一些很小的细节上,铺垫上些反派的故事,逐渐让人意识到反派的过去、无奈和野心——到目前为止,随着对反派的描绘也逐渐深刻起来,反派这个角色也就多了一群厨。
赵姑苏一开始并不清楚反派厨到底有多少。
直到某一天她打算去找个地方对海祇岛特有的珊瑚枝进行写生,然后就在路上看到了两队正在吵架的海祇岛士兵。
吵得不凶,没动手,甚至队伍里还混着两个嬉皮笑脸的。
但是他们吵的主题实在超过了赵姑苏的预期。
居然是在吵《召唤少年王》未来的剧情,以及……
“反派怎么了,反派的命不是命吗?”
“我就是觉得反派这一次准备的牌组比主角的牌组好用。”
赵姑苏:“……”
她默默转身,选择换个地方进行写生。
就……就不打扰了。
甚至就连鹿野院平藏都在以此聊天中提到了《召唤少年王》。
“啊,其实这次,我是和你以差不多的身份来到海祇岛的——再次自我介绍一下,现在的我……也可以不被看成是就职在天领奉行的公职人员。”
“按照那位狐仙宫司的要求,我需要在这边开展一场鹿说诈骗,虽然这种科普在鸣神岛都还没开展过几次,但……按照她的说法,是需要让海祇岛这边能够感受到鸣神岛上的生活社区气氛。”
“总之,本次主要就最近流行的七圣召唤引发的一些全新式样的诈骗展开科普——其中有一个很是典型的案例,是望泷村中的一位村民,听信了骗子说手上有《召唤少年王》中主角最近一次获得的比赛奖励定制牌背同款,就将自己之前一直收藏的一款限量版牌背给了出去用作交换。”
那款限量版牌背现在在市面上的价值,虽然到不了一百万摩拉那么高的价格,但也是有几十万摩拉的价值的。
鹿野院平藏:“要是有空的话,你或许可以对八重宫司提个建议,上次在光华容彩祭上推出的周边,以及之后的各种周边,其实都可以卖到海祇岛来。”
至少,这样就不会出现什么官方其实都没有出的周边却已经在同人市场开始“周转”的现象。
赵姑苏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抬手将头发往后捋了下,叹了口气:“哎,你说得也是——鹿说诈骗什么时候开,我也要去看。”
鹿野院平藏在安排节目方面是很有一手的。
她至今仍然记得,那个“v我五十万摩拉,不让雷电将军陷入危险”;“v我六十万摩拉,希娜小姐出完写真集发你一份”这种充满了乐趣的剧本文案。
文案完全出自鹿野院平藏之手。
因此,值得期待。
“行啊。”鹿野院平藏本来推出这个项目就是为了将各种诈骗案例推广给更多的人,让他们见识更多的骗术,从而避免把自己给陷进去的问题,赵姑苏嘛……
虽然感觉不像是容易上当的类型,但是听听也不是没有好处。
“哦,另外,你刚才不在的时候,八重堂给你寄了一封信过来,我帮你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了,用水杯压了下。”
该不会是催更催稿的信吧……赵姑苏皱皱鼻子,说了声“谢谢”,很是不情愿地走过去。
但是在拆开信封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变得好看了不少。
甚至眼角都已经按捺不住地往下拉出了漂亮的弯线。
虽然信件上最开始的几行确实是在对她尽心催稿,而且还用上了一些诸如“只有需要管教的孩子才无法保证自律,倘若你不能够按时更新的话,那我也就只能把你当做需要管教的孩子,亲自来海祇岛把你带回去了”这样的“威胁”,但在这么几行之后,一切的消息都是让赵姑苏完全控制不住嘴角扬起的好消息。
第一条就是,在经过了那么漫长时间门的等待后,终于,之前还是灵体模样的那几个,终于获得了实体。
蒙德那边,凯亚暂时推后的事务已经非常多了,再不回去的话,不仅仅是暂时帮忙的丽莎,就连琴都要有意见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妖怪先回自己曾经的住所看看,如果没有被开发成景点,那么还可以在原本的住所上翻新;富永正也去找如今其实已经有点儿没落的苍岚一心流,看看能不能再从这群孩子里头选出几个能够接下这一门剑术未来传承的苗子;而克利普斯,克利普斯就是坐船回蒙德呀。
要说,凯亚这人其实是有点儿坏心眼的。
他在给迪卢克的信中模棱两可地写了点儿东西,但是没有明确对他表示“克利普斯·莱艮芬德,你的父亲,我的养父,现在复活了”,目标就是等到时候去往晨曦酒庄,然后敲开迪卢克的房门,指着他的鼻子指责他:“你怎么能不去荆夫港接父亲呢?你这个当儿子的也太失职了!”
——以上,是现在获得了实体的那些。
再者就是狐斋宫。
先前碎得很彻底、很离谱的狐斋宫现在成功凝聚出了灵体,虽然看起来仍然不够凝实,但明显已经够用。
在信件的最后,八重神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上了一段,是狐斋宫要求她代笔书写的内容:
“我在画中修养的时候,隐隐似乎听到很远处有说话的声音,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我听错了,但好像有一群人,在聊天,挺开心的。”
好消息后面跟着一个全新的问题,正常情况下,这个问题都会让原本欢喜的心情有所打折。
但是架不住今天写在前面的好消息有点儿太多了,以至于后面这个全新的问题,并没能影响到她的心情。
甚至,还给了她一点儿灵感闪光:
会不会是随着漫画被刊印、散发到各地去,她已经可以通过那些绘画组建一条联通整个稻妻、甚至是稻妻之外地区的传送网络?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那是好事啊!
值得打画上两张稿子庆祝一下的好事!
不管是赵姑苏还是狐斋宫,都不知道那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当然也就没可能想到,那其实是一句“哟,夜叉兄弟,又在看这个呢,有什么好看的,你给大家说说呗。”
就在狐斋宫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声音之后,在璃月,望舒客栈。
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少年仙人站在望舒客栈的屋顶上,整个荻花洲的最高处。
风吹叶簌,他能够从这些细碎的声响中听到楼下,耳朵颇为灵敏的掌柜淮担心地问老板菲尔戈黛特。
“……那一位也会着凉吗?你说咱们要不要准备点感冒药什么的……和热水一起放到露台上……”
人类的感冒药对他没用,魈心想。
但是很奇怪,因为仙人是不会生病的。
就算是勉强可以算作病症的,比如说是业障,但业障在先前那次变猫的意外中已经消除殆尽了。
当然,在之后与那些妖邪的战斗中,业障难免又累积回来了一些,但是比起过去两千年的时间门内攒的然后突然被一扫而空的那些来,则是完完全全的小巫见大巫了——现在这点儿业障,就算是交给胡桃,胡桃都能给解决了。
那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如此影响他,甚至让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的?
魈想了好久,最后小心谨慎地将自己的猜测落在了偏南的方向。
封禁已久的层岩巨渊最近重新开放,旅行者甚至将层岩巨渊的深处也探了探。
而随着层岩巨渊又开,他便从那几日开始,有个些很是古怪的感觉。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一定要去一趟层岩巨渊一样。
不过层岩巨渊,他本来也是要去的。
之前得到消息,似乎是有人风传,数百年前曾经在层岩巨渊中见过一名夜叉。
不管浮舍是否还活着,哪怕只是寻找到他临终前最后的一点痕迹,魈觉得,去一趟层岩巨渊也是值得的。
他抬手,捏了下鼻梁,将刚才那股在打喷嚏之后也没有彻底消散的痒给捏下去。
夜叉一族是能够在一些时刻感受到天命的。
倘若刚才那些不常见、至少不怎么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是天命所给予的预告,这倒也能够解释得过去。
只是……

荧在派蒙的注视下,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把大剑来。
在派蒙“这玩意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疑惑表情中,她一边将这东西其实是来自钟离的馈赠,算是一种可以像是他的柱子那样便捷快速地制造出岩元素的震鸣,从而使得那些当年被他留在战场上的岩柱残片产生共鸣,释放出岩元素冲击波,快速且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在柱子共鸣范围之内的敌人的由来和远离说给派蒙听;一边看这那些快速在自己面前崩解成和金色的岩元素光芒一同消散而去的魔物,补充了一句:
“今天,我们到层岩巨渊最深的那边看看,怎么样?”
反正,流明石的等级已经肝到最高了,而层岩巨渊中的地图到现在为止,也算是全都画出来了。
对于她和派蒙来说,那些已经大体上探明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危险。
“那边的寒天之钉,你还记得吗?和龙脊雪山上的钉子一模一样,我想要去……近距离看看。”
这种和天理有点关系的东西,全都是她想要认真研究一番的。
从空那边,她已经获得了一部分信息,其中就包括:她需要首先对提瓦特大陆有更深的了解,才能够知道她的兄长是怎样走上那样一条引导深渊的道路的。
派蒙飘在空中,一上一下的,小手托着下巴:“好……那好吧,我陪你去,但是那个地方好黑,我每一次去都会害怕,回来之后你能不能给我做个特别特别大多史莱姆蛋糕,来表扬一下我的勇敢啊?”
荧笑起来,手中由钟离馈赠的,虽然只能用上几次就要报废,但在层岩巨渊的地表实在是太好用的大剑猛地一下砸向身边的岩柱。
金色的光芒循着地面朝外荡去,恍若在岩石上兴起的波澜,将不远处,正挥舞着火把冲过来的丘丘人一下子粉碎了。
“当然可以。”她微笑着说,“那一会儿我们还要去找几个大史莱姆打一顿,现在背包里的原材料,可能做不了一个十寸的蛋糕。”
派蒙瞪大了眼睛。
十寸!那么大!可以吃到明天……
派蒙小小的下巴皱了起来,像是个小核桃似的。
“这次除了去层岩巨渊最深处,我们还要去哪里吗?要帮人跑腿?如果不是要飞上一整天或者去很危险的地方,你很少会给我做这么大的蛋糕!”
已经和旅行者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旅行了,现在的派蒙也算是摸清楚了荧的行事准则,在这种时候表现得竟也非常机灵。
面对派蒙的怀疑,荧笑出声来:“没有啦——不过确实是有原因的,最近八重堂的那笔款项已经打到我手里来了,就是之前那本《旅行札记》的授权费用。”
有钱了嘛,自然是要稍微庆祝庆祝的,更何况派蒙只是想要吃史莱姆蛋糕而已,派蒙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不是吗?
她伸手在派蒙的头顶上摸了两下:“哎,就是不知道八重堂那边的那位苏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她一面。”
就像赵姑苏在遇到了荧之后,恨不得当场和旅行者八拜为交结为兄弟,荧在意识到赵姑苏就是《旅行札记》的作者之后,也很希望自己能尽快和对方成为朋友。
别的不说,就单单是这个《旅行札记》,在这一部漫画上,八重神子前后累积已经给了她两百万摩拉还要多的钱。
虽然说两百万摩拉,说多倒也不算是很多,可是也绝对算不得少啊!
起码,前段时间的圣遗物升级压力,已经没那么大了。
甚至还能稍微剩点儿余钱,给派蒙和自己加个餐。
荧忍不住感慨起来:倘若那位苏小姐能够多画基本以她为主角的小说,那该多好啊。
就算是要她亲自去各个国家宣传又怎么样呢?
只要给够摩拉,她,旅行者,什么都能干。
今天的寒天之钉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自从上次,在和机械巨蛇战斗的过程中,背后没有露面的那个帮她缓解了很大战斗压力的人对着寒天之钉射出了一箭之后,寒天之钉就像是掉线似的没有再有任何动静。
荧站在几个点位上对寒天之钉进行了观察,然后掏出笔记本,将这枚寒天之钉山流转的星辰模样的符文给记录下来——这是要拿回去和蒙德那边的那颗寒天之钉做对比的符文。
除此之外……她倒是也想要再多做些什么,但是却苦于自己其实并不是研究方面的人才,哪怕翻阅各种与坎瑞亚、神明有关的典籍,至今也没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根本就是面对着素材而无从下手的状态。
荧叹了口气。
不过……无从下手也就无从下手了吧,毕竟其实这些也只是能够帮助她对于那时候的哥哥了解更深的东西,真正想要在终点再会,需要的还是她走完面前的旅途。
而在旅途中,她也一定会知道更多。
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为止了吧?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因为和以往一样没能获得成果,因此翻涌上心头的一阵失望给压下去。
“派蒙,我们回去吧,先去打两只史莱姆,然后再去买点面粉和牛奶——你想要吃普通甜度的呢,还是要再多加一点甜甜花?”
正是因为那一瞬间的闭眼,荧没能看到,在寒天之钉最下面的位置,由那银白中透出几分晶蓝的光凝聚成的,一滴很难用肉眼所见的形态去描述其本质的“水滴”就这样从寒天之钉上落了下去。
垂直掉在了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之后的几秒钟,这处层岩巨渊的最深处根本无事发生。
四周象征着污秽的黑泥没有增生也没有被消去,地面上俯瞰呈螺旋状的石块也仍然如往常一般寂静无声。
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从寒天之钉上滴落下去的,那一滴不清楚成分也难以概括由来的东西。
荧站起身来,将笔记本和笔全都收进口袋里,转身朝着传送锚点散发出的幽幽光芒那边走去。
“快点啦派蒙,我们还要走上好一会儿时间呢,如果出去得太晚了,可能就买不到加在蛋糕里的果干了。”
有蛋糕诱惑,原本还回头看着寒天之钉的派蒙当即回过头来,快速朝着荧的方向飞了过去,身后的小披风飞扬得都能看到她圆滚滚肉嘟嘟的小屁股了。
“来啦来啦——”
荧却在派蒙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顿住了片刻脚步。
“派蒙,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一阵笑声?”
荧感觉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至少,在刚刚一瞬间,她应该是听到了很是豪爽的一阵大笑。
但是当她静下心来,将派蒙在一旁咋咋呼呼地对她说“我没有听到笑声啊,喂,你总得把话说清楚一点吧!这样可是很吓人的啊!刚刚到底有没有小声嘛——”的声音都屏蔽掉,仔仔细细去寻找那个声音的时候,她却又什么都没能听见了。
“喂喂!”
派蒙伸手在荧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但是一点儿都没用力,只是把荧从那静心下来去听声音的专注给拍分散了。
“你在想什么啦!”
“没什么。”荧回过神来,点了点派蒙方才拍在自己头上的那只小手的掌心,“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伯阳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的浮舍。
“我总感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估计其实是你笑声的回音,我说,浮舍兄弟,你笑起来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音量,要是再和你多说上几句话,我都要开始担心我的耳朵会不会在死后聋掉了。”
他最终,还是靠着去打探浮舍名字的其他千岩军的帮助,获得了“浮舍”这个名字,这才能够不用小心翼翼地在和浮舍说话的时候避开称呼。
浮舍背后的那双手臂中的右手挠了挠头顶。
把他本来就有点乱的头发挠得更乱了。
“好——”
这一声仍然很响亮,这让先前只和一个又失意又实力大打折扣的浮舍相处过的伯阳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啊,对不起。”浮舍这才将分贝压了下来,“我也觉得是你刚才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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