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连夜逃离提瓦特—— by识怜霜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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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
原本应该严肃地告诉这名士兵在战场上不要说无关紧要的废话的他,这会儿一方面判断不太出来就天空中这个情况来说现在这儿算是还在战斗呢又或者是已经停战了;另一方面……
队长他自己其实也有点儿担心远处那条河的。
那么大个玩意,看着又脏又焦,要是污染了这条横贯在归离原上的碧水河,那到时候喝水洗衣灌溉什么的,岂不是要增添很多麻烦。
况且他本人还是个钓鱼佬,平常千岩军到了休沐的时候吧,就会和三两好友一起,扛着钓竿一起往碧水河边走。
虽然说对于钓鱼佬来说空军是……空军是虽然嘴上必不可能承认但是倘若严格按照现实来算的话十次里面能有那么九次半以上发生的情况。
但是这种情况下空军归空军,虽然在老友面前可能抬不起头,但至少钓上来的东西还在合理的范畴之内。
就算是什么水草啦渔网啦小虾米啦,至少都还是出现在河里很正常的,但要是按照他们这种空军佬钓不上鱼但是别的都能钓起来的buff来算,掉起那刚才掉进去的倒霉玩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玩意要是钓起来了,那钓竿还能要吗?
千岩军队长:“……”
他摸了摸额头,掌心贴着发际线转了一把,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出来,没再说什么。
而在这些哨所不远处的指挥处,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盯着上方发生的偌大动静,心中生出来的第一想法是:好,这次海之魔神试图侵占归离原的计划也失败了。
第二个念头紧随其后,像是春日雨后的嫩笋一样刺破泥土出来:
可恶,怎么在上头干爆了虬的不能是他呢?
一千五百年后的自己,出场拉风也就算了,这会儿又建功立业,斩获如此成就——关键是,仍然如此拉风。
嫉妒羡慕。
一想起来刚才那银白色的,会飞上天的漂亮玩意,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就活像是往嘴里塞了个青绿色的还没成熟的生番茄,一口咬下去,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了。
没有柠檬的年代,就只能靠番茄来比喻这种酸。
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现在就酸得要死——他也想上天,他也想和那已经来犯不少次的虬打一架然后把对方炸成一朵不好看的烟花。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怎么就被一千五百年之后的自己给获得了呢?
虽然知道的很清楚,一千五百年后的自己也是自己,只要耐着性子再多熬上几年,这项殊荣早晚也会落到他手里,但是——!
就算是夜叉,就算是仙人,一千五百年这也太久了一点吧?
浮舍:心焦.jpg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寄希望于自己的耐心。
解决了悬挂在头上的,那个来自海之魔神的威胁,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不会对区区两条虬的进攻紧张的,但是架不住海之魔神那边把进攻的时间点掐得正好。
帝君和若陀龙王不在——这也就罢了,这两位高级战斗力很少能留出比较长的时间在归离原,多数时候北方的魔神会占据他们的心神。
这一次,甚至连尘王归终和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都不在归离原,而是去了轻策庄那一带视察居民生活情况。
歌尘浪市是跟着归终一起走的,剩下的几个仙人和夜叉也都跟着没在归离原,现在在这边面对着虬的就只有他一个,顶多是背后还有弥怒在归离原居民区那边守着,算是不会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当然了,他也非常清楚,当这朵从云来海那边来的云出现在归离原上方的时候,那些现在不在归离原的都会在得知这条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往回赶。
他只需要撑过最开始艰难的那段时间就可以了。
但这不是,不仅仅撑过去了,还直接把危机给轰没了嘛。
虽然从现在的成效来看,达成这一成就的并非是他,但他也确实可以放松下来点儿。
海之魔神确实养虬不错,但就算是他也没能如养猪那样一窝一窝地把虬往外端,而这次这两条虬岂止是重伤,直接就没了性命,这要是再想乘着云来窥探归离原,只怕负责驾驶那朵云的虬都不够用了。
综上所述,浮舍觉得,今年归离原上的大家,可以过个好年了。
当然了,要是这次用来对付虬的东西能够量产,从此作为归离原拒敌之神器,想来则是更好的。
他朝着门外走去,准备迎接着银白色的飞梭从天空中凯旋而归——然而,从门口往外走了两步之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等等,刚刚抬头看天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那银白色的流线型飞梭。
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是很有军事素养的,他也曾经下达过一些破釜沉舟的指令,但是这情况落到了他一眼就给爱上了的东西上头……
他人都要杀了。
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想到这一点,脚步差点儿飞起来,一边赶一边在心中许愿:就算真的炸了,好歹也给他留点儿念想……
欸,不对,就算还能留着点用来当念想的残躯,但那估计也要被一千五百年前年后的自己给占了,不管是论亲疏远近还是论谁先下手,他都比不过未来的自己。
浮舍:“……”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脚步又放得沉缓了。
着急有什么用,反正都已经不是他的大宝贝了。
一旁看着浮舍是怎样加速,然后又是怎样像是一口气没能提上来,所以刚提起来的速度又给掉下去了的千岩军士兵:“……”
这几个千岩军士兵对视一眼:确认了,是元帅脑子里又想了什么古古怪怪的事情。
说起来这种情况倒也挺常见,毕竟腾蛇太元帅嘛,上战场在紧要关头的时候沉稳的一批,绝对让人信任;但如果是在生活中……
emmm,大伙儿都是见识过的人了,谁还没见过元帅被降魔大圣提着枪追出三座山头的模样了。
习惯了,习惯就好。
但哪怕浮舍先前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真正看到从半空中落下来的是两个背着喷气背包的人,飞梭那是一点灰烬都没给他留下的时候,他还是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痛啊,那心是真的痛死了,一瞬间凉得都快透了。
尤其是一旁,一千五百年之后的自己还在一旁一边可惜,一边凑过来,很有点儿贱兮兮地对他说:“虽然这飞梭没了,但是它在云里头爆炸的样子也过瘾得很啊!”
一千五百年后的浮舍:手舞足蹈,摇头晃脑,简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比划,诉说着当时在天空中,他是怎样英明果断地和赵姑苏一起达成了用飞梭来给那两条虬最后一击的决定,又是怎样近距离地感受过那烈焰和烟雾贴着自己的身体膨胀出来,而他驾驶着喷气背包以热气追赶不上的速度俯冲了下来的。
虽然谁都能够从他那炫耀的语气中听出他就是想要引人羡慕,但……
他说出来的这些是真的引人羡慕。
虽然没了坐飞梭,如英雄一般凯旋而归的体验,但是背后是爆炸而不回头,这又如何不是一种所有人认可的浪漫。
一旁的几个千岩军,整个儿就处于一种眼睛红了但还考虑着影响所以用理智努力压压的情况。
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同这些千岩军相比,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他一脚朝着未来的自己的屁股上踹了过去,并大声道:“你*璃月粗口*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千五百年后的浮舍倒也不惯着过去的自己。
他方才一时不查,被一脚蹬的往前一个踉跄,这会儿站稳了回过头来就返给了过去的自己一拳。
元帅与元帅打成一片,如此本应该当做奇景来看的情形,对于在场的这些千岩军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这热闹虽然罕见,但是从热闹程度上来说比不得心猿大将与金鹏大将联手一同揍翻元帅,这都没什么好看的——与其看他们两个的热闹,倒还不如往这位虽然看着瘦瘦弱弱不怎么能打,但是画出来的东西却一个啷个都戳爆了他们爱好的苏姑娘边上凑凑。
千岩军甲:“诶诶,苏姑娘,您背后这个喷气背包啊,能再多画两个吗?就是……我、您看啊,我这从小到大最羡慕的就是金鹏大将了,我就只想飞一次,只要飞一次我就满足了!”
千岩军乙肩膀一拱将站在自己前头半个身为的千岩军甲顶到一边去:“你这算是什么——苏姑娘,您看这喷气背包您背后也有一个,那位、咱们未来的元帅背后也有一个,那个就不用弄了,您不如把您刚才在天空中突然给飞梭上给安的那个,黑漆漆的,巨响一声之后能把虬给打个半残的东西再给画一个出来?我们不放炮,我们就摸摸那玩意!”
和千岩军乙持有相同观点的千岩军丙用力点头,并支持千岩军乙的说法:“对对对,咱们就摸一摸,摸完了,从今往后再也不洗手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脑子里面装着不知多少奇思妙想,但是因为在机关术方面的学习不够扎实,不能够靠着学术水平出现在归终面前,获得这位导师的转身,以及导师提供的资源,让他们自由地发挥创造的千岩军一拥而上。
他们在机关术方面的学习确实不怎么地,但这不是只要有笔有纸,就算是不符合机关术常理的东西都能给造出来嘛。
赵姑苏头一次意识到自己能那么受欢迎。
也是头一次意识到——
淹没在人堆里是什么感受。
救命,四周每个人起码比她高出一个脑袋来。
最后还是狐斋宫看不下去,从人群中把赵姑苏给解救了出来。
做为在场唯一非璃月籍的存在,她在先前那会儿一直保持着非常低的存在感。
一直到这会儿,这群原本应该在战后负责收拾战场,但是因为此次虬来袭的时间还不长就直接给炸回去了,因此除了到时候组队将地面上散落的那些碎肉块处理干净之外,这群千岩军目前倒也没有别的什么要做,于是在看到这么个可以在人群中,于他们不知不觉间,便分出一条路,还能带着人一转眼消失不见的狐耳女人,当即就有一部分人的兴趣从赵姑苏身上分了出去。
高手啊。
而高手,在多数情况下,只要进入了千岩军的营地,就一定会被围着讨教讨教。
狐斋宫也算是头一次领教了璃月人的热情。
赵姑苏对于这种舍身救己的行为深表感动,并对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往手中塞了一把剑(一旁还放着可供选择的刀枪剑戟等其他武器)的狐斋宫挥挥手,并没有再回去把她救出来的意思。
赵姑苏:好不容易脱离出来的,没道德就没道德了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话已经流行好久了。
这种还算是热闹但是从上到下都没有什么规矩的场面终结于援军的到来。
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在看到天空中出现了那片云之后就朝着其他地方发出了相关的情报,但是等情报送到需要接受的人的手上的时候,他这边的战况其实已经彻底尘埃落定。
这时候再发一段消息过去,告诉那些人已经不用来了也来不及。
——毕竟该出发的都已经出发了,甚至最近的那几个都已经快赶到这儿了,发出信息的速度还未必有他们敲门的速度快。
于是现在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归终“嗖”地一下子从远处的山头闪现了过来,站在地面上,抬头往上看,只对上晴空万里,云朵消散,金阳灿灿。
归终伸手挡了挡眼睛。
别说,这阳光还真有点刺眼。
归终很是困惑的看向浮舍:“虬呢?”
这一眼看过去就出了问题,归终揉揉眼睛。
她有点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对着太阳看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把眼睛给灼伤了。
这要不是残影……怎么可能不是残影呢,否则她是怎么看到八条胳膊的?
对于从未来来到这个时间点的浮舍来说,此时见到的每一个仙人,都有大于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他在回到了正常的时间线之后所见不到的。
他看着那些对他来说很是熟悉,但是在时光的冲刷下已经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的脸庞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当即心绪浮动,眼眶里头就有点儿湿润了。
那四条胳膊,更是在身前身后,像是做着热身准备似的,手掌一会儿攥紧了拳头,一会儿又给松开。
一千五百年前的浮舍深吸一口气,双眼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需要好好警惕警惕的敌人似的眯了起来。
很显然,在刚才那你来我往的拳打脚踢中,他对这个年纪比自己长,体能没自己那么好,但是在经验以及心眼子(主要是使阴招)这方面胜过他不少的自己就多了不止三分的警惕。
然而他的警惕却落了个空。
因为,未来的他张开双臂,却并不是为了和他继续刚才没有打完的那场架,而是直接奔向了脸上带着焦急神色的应达和伐难。
铁一般的汉子这会儿说话的声音中都带上了些许不是特别明显的哽咽。
而被他用粗壮的手臂如孩提时代那样抱紧的应达和伐难:“大、大哥?”
“等等……那边还有一个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原本,在她们两个后面,是已经知道这儿肯定没什么事,所以来的不紧不慢的弥怒。
——他先前已经看到了归离原上空的阴云消散,自然也就知道浮舍这边的事情都解决了,他原本都不是很想过来的,但是想了想,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败虬,这毕竟也是很高的成就,因此也就一路过来对他说上两声恭喜。
谁成想。
前头的两个妹妹都被很是用力的抱进了怀里,就好像是失而复得的珍贵珠宝,要揉进骨血之中才能稍稍补偿那多年离别之痛。
可他却像是个空气人似的。
浮舍:什么弥怒,弥怒是谁,他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啊?
弥怒:“……”
他能够理解这个其实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仙众夜叉五人家庭中,应达和伐难总是更被喜欢的——这也很正常,换作是他,也更喜欢这两个妹妹,当然,金鹏因为年龄最小一般来说也是被宠着的。
但是浮舍你这样是不是就有点儿过分了。
哪怕后面还有一个浮舍,这种行为也同样是很过分的!
不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浮舍平常是最这么认为的一个,这会儿眼眶里面泪花翻滚,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
弥怒于是朝着后头那个浮舍,昂昂下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浮舍不太舍得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未来会发生怎样的悲剧。
主要是不太舍得说出,他当初是怎样看这兄弟姐妹在业障的影响下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更不想让他们追问到自己的死亡。
——多骄傲的一个夜叉,但是在隐遁入山林之后没多久,哪怕已经放下了杀戮,却仍然在厮杀声的回荡中逐渐失去了理智和记忆,直到在层岩巨渊地下的空间中,生命的最后才回关返照一样地又想起了些什么。
他往赵姑苏这边连着送了好几个眼色,直到赵姑苏有点儿无奈地做了个双手手心向前翻的小动作,表示自己会认真闭嘴的表情,他才没有继续暗示下去。
赵姑苏其实也确实挺想听浮舍到底会怎么说自己刚才那个表现。
她就用手撑着脸颊,安安静静地摆出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编”的模样。
而后,她便听得一千五百年后的浮舍认真说:“我是牺牲在战场上的,没想到还能够活过来见你们一面,所以才这么激动。”
赵姑苏:“……”
赵姑苏:“…………”
既然您那么不介意诅咒自己,好吧这也行。
浮舍对于让自己直接提前了几百年死这件事一点儿都不含糊。
因为他对魔神战争的整个历史时间线可谓是非常了解,于是他直接找出了自己当年最为凶险的一段战斗,然后双手一拍——“啪”地一声,给自己配了个音效。
“然后,因为寡不敌众而且救援来得太迟,所以,我就死了。”
他表情严肃,语气庄重,甚至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还煞有介事、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说其他人有没有当真。
至少伐难是当真了的,这名虽然套着看起来杀伤力很强的大爪子,但是性格却可以说得上是以柔弱为主的少女模样的夜叉直接往这个来自未来的大哥怀里一扑,把自己有些发红的眼圈给遮掩了起来。
她甚至还没忍住抖了抖肩膀,使得哪怕是刚刚进门的人都能够看明白:
她是在忍着哭。
“这是怎么了?”
若陀龙王那诧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自帐篷撑开的这扇门往外头看去,就可以看到一条已经缩小了部分体型,但仍然相当硕大的地龙从地面下钻出来,背后如树的尾巴摇摇晃晃,上方还挂着点儿最近这两天从地脉中汲取来的亮紫色雷元素。
靠着地脉的力量,若陀在整个提瓦特的地下都可以畅行无阻。
他甚至可以不用在意快速飞行产生的空气阻力对赶路的影响,只需要在地脉中不断前行就可以。
因此,他做为在璃月北部前方阵线——更靠近须弥以及纳塔那个方向的远角上驻守的将领,回援的速度甚至能够快过路途比他稍近上一点(但不多)的摩拉克斯。
此时,他一边从地面之下往上钻,身体一边快速在混着雷光的岩元素光辉中凝聚成正常身高的人形——赵姑苏在看到这个融合的颜色的时候差一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最后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直接发出声音,但也因为比较用力的那一下咬,差点儿把自己的嘴角给咬破了。
众所周知,在原神中,雷元素的结晶盾和岩元素的混在一起,会出现一种非常俏皮可爱的颜色。
——粉色。
于是,刚才若陀龙王就是在一种不能太细地去思考的粉色的光芒中,将自己的形象定型成了现在的这个戴着有框眼镜的模样。
若陀龙王幻化成人形之后,虽然外表看着有些其貌不扬,但是气质是相当出众的,像是那种砥砺过多少风霜吹过的沉重的黑岩——切开之后,可以看到其中蕴藏着的,像是一潭幽深的冷湖一般的玉心。
一般来说这样的形象拿出去是相当能够服众的——倘若没有那粉色的光芒柔和地出现在他身边,并逐渐像是打光挪开,滤镜越开越小似的收敛起来的话。
对于赵姑苏来说,浮舍身边的那一圈滤镜,瞬间就从一块老石,变成了个……莫名带着几分奶爸气质的家长。
她甚至在某一瞬间生出了要不提笔给若陀的身上稍微加点儿装饰的想法。
比如说头顶的那对角啊,是不是可以在上面缠绕点丝带,然后再配合上一两个精致的蝴蝶结——这些的颜色全都要粉色的比较好。
至于材质的话,缎面的效果就很不错。
然后再往下——若陀的腰比起摩拉克斯的腰来,就完全不够那么细,所以若是要搭配的话,束腰的女仆裙装束看起来就没那么合适,毕竟金刚芭比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反差而不是反差萌。
但是比如说在1.5版本之前,出现在伏龙树之下的那个若陀龙王恶面的化身,圆滚滚的小萝莉阿鸠——那一套类型的裙装就还挺合适的。
完全可以在裙摆上点缀些花纹、蕾丝,甚至是更多的蝴蝶结。
不过玛丽珍鞋好像不太适合若陀龙王本身的形象……
赵姑苏心里的小人给她自己捏了一把汗——怎么能在这种场合放任自己的思绪飘得那么离谱啊,虽然说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不是现实,但万一光屏这玩意在这个地方仍然会见效,那岂不是要寄——在场的又不只有几位仙人,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千岩军,按照在这个时空中,她的能力会被放大这一点推算,基本上可以得出结论那光屏也就不仅仅能让一部分的人看到。
对众公放。
公放什么?
公放她当年跟着热度画的一个,若陀龙王(人类形象)版本的“请好好地看着我”。
多离谱啊。
尤其是,画面中的若陀要是喊出一声“摩拉克斯”……赵姑苏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多美。
她快速把自己愈发活跃的脑洞给按了下去,摆出一副正在认真上课的小学生的乖巧姿势,对着门口露出了个标准的微笑模样。
浮舍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赵姑苏这会儿的表情。
他扯了扯嘴角。
总觉得她刚刚应该想了些什么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起的东西。
若陀进入营帐之后,也和刚才的归终一样,看着除了气质老成与否之外一模一样的两个浮舍,露出了“我是不是被时间磨损得太厉害,甚至都得了老花眼了”的困惑表情。
未来的浮舍:“……”
他意识到,今天,只怕是每一个从这扇门中走进来的,全都需要他从头解释一遍,现在这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
嗨,早知道他就给自己打个草稿了,这样也不会出现什么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这会儿的口径和方才不一样了的情况。
趁着现在自己的记忆还算热乎清晰,浮舍将刚才说的那番话又重新对着若陀复述了一遍。
只不过因为这次没有别人打扰,他能够将这个故事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叙述一遍。
比刚才说的更多些,至少把赵姑苏的情况也给说明了一番。
来自未来、之所以会沿着时间长河追溯向前,是因为她首先在未来的时间点上把他们这群当初牺牲的给复活了。
浮舍:反正对于他的情况,不管是未来的璃月还是现在在场的这些千岩军们全都不能算是特别清楚,他可以扯自己当年其实是个在山野之中游荡的亡魂,因为看到了千岩军牺牲所以跑去帮忙的夜叉——总之露馅是不会露馅的。
既然不会被人拆穿,那他胡扯一点儿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他那能叫胡扯吗?他那就是为了让友人安心所以说了一些善意的谎言。
他就这么半真半假的帮赵姑苏发言,一直从自己的事情说到了若陀身上。
“现在这项技术还不算很稳定,没有那么完全受控,所以我们其实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穿越到了这儿来——不过,目标还是确定的。”
浮舍看着若陀:“您以往也说过,您算是深受磨损之苦,对吧?”
这话若陀的确说过,而且也能算是在某种比较大庭广众的场合说的。
当时的他先是表达了对自己能否坚持足够长的时间,在千百年后仍然和今天一样站在璃月这一边,坚持着他昔日与摩拉克斯之间契约的担忧,然后他又说,如果到时候自己因为磨损的原因失去了同人类共生的记忆,那么到时候,他并不介意璃月这边对自己用些什么可能瞧起来不太好看的手段来避免他可能在未来的某一日危及这个,他也注入了大量心血的文明。
也算是某种已经立了遗书的龙。
浮舍在对着若陀的时候,就没有像对着伐难和应达时那么小心翼翼的,甚至连自己是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浑浑噩噩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回想起来些许往日荣光这件事都没有说。
他直接对若陀说,在他的记忆中,若陀龙王是与帝君有过一场大战的。
以为盲龙点睛,令其看到金灿的阳光,以及地面上一切光明和色彩的恩德,若陀如果不是因为失了智,是绝对不会站在摩拉克斯的对立面上的。
因此,说起这场战斗,若陀便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磨损的作用下失去了一些能够控制着他的东西。
“我们这次便是为了复制您的记忆而来,这是个小小的实验——毕竟除了您是因为磨损失去记忆之外,其他人的磨损也和记忆这玩意没什么关系——我们从您这边抽调记忆,然后给未来的您附加上这段记忆,这样不就可以最大限度上让您恢复了吗。”
浮舍这一套下来,相当言简意赅但是重心明确地向若陀说明了这一行的目的外加上需要怎样的配合。
然后他伸手,朝着赵姑苏这边指了指。
“这位,就是这一整个计划的核心,也是提供指导和实操记忆提取和复制的,具体什么情况,您问她就成。”
赵姑苏心想说这转移目标有够快的,要是她没提前做好准备这下估计就要寄了,不过这事好就好在虽然她自己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没有干过这行,当他将手放在自己腰间别着的那枚镜子上时,她下意识地就知道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做——以及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自信:我这么做准没错。
于是她站起来,从腰间把镜子给摘了下来,对若陀龙王点了点头以示制意,随即晃了晃手中的镜面:“您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毕竟是要避免夜长梦多的嘛。”
古今中外,古往今来,不管是在提瓦特还是在蓝星,有多少文艺作品中描述过,原本顺顺利利直直接接就能完成的一个任务,非要先去做点什么别的——然后等别的事情做得也不怎么样地回来——嘿,您猜怎么着,这边需要完成的任务一看呐,这做任务的人好像对自己有点儿意见,不说不闻不问吧,起码也有那么点兴趣缺缺,于是就觉得——凭什么要我在这边当舔狗啊?老子不干了。
所以,本来是正常难度的题目,等到负责面对这个问题的人回来,这题目就变成了地狱难度,非得牺牲掉个什么人啊,主角团祭天掉那么一两个亲朋好友啊的,才最终能够解决掉这个原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心思就能够处理掉的问题。
——只要她在现在这个当口,将若陀的记忆给提取出来了,那么就差最坏最坏的情况:比如说因为虬被宰了,这一趟的损失实在太大了,所以海之魔神动怒不过,决定明天御驾亲征归离原,而她在这场战斗中因为双方交斗的余波殃及池鱼,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不到五地措手不及着回到了正常的时空去,那时候至少她的镜子里面是装着若陀的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