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她又欲又撩—— by银台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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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乔把玩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细腻雪白的手腕被她来回摩挲,打趣道:“雪行现在可是无家可归的人咯~”
她却没等来预想之中的话,少年含笑,大手一个反转便把她的手纳入掌中,十指相扣。
“公主所在之处便是微臣的家。”
月色分外温柔,毫不吝惜地给背对着它的少年一层朦胧的光。
明明是看不清他的面庞,陆溪乔却觉得齐雪行的眼睛此刻一定非常的亮,片刻后,她莞尔一笑,慢慢靠近他,却最终在只他的唇角上落下一吻:
“乖,咱们上陆家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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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启?顺德贤肃公主》:
顺德贤肃公主,孝文帝之女,少有才能,十六岁辅亲侄少帝,鞠躬尽瘁而不自夸,少帝敬之……后纳齐氏雪行为正君,爱之非常……百年之后,共享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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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雪行现在虽然在吏部当值,但他仍旧住在公主府中,每逢休沐,两人未免贪欢,早膳便会比平日里晚上一个时辰甚至与午膳合并。
小齐大人拿着打湿的温热帕子替陆溪乔擦脸,伺候他的公主洗漱,事无巨细,看得公主府的丫鬟们眼热,都道以后要找个小齐大人这样知道冷热的郎君。
“公主,这是清江鱼,刺少,且尝尝合不合胃口?”
小齐大人知道公主虽然爱吃鱼,但河鱼刺多,她便懒得不去吃鱼,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便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笑容,越熟悉公主,他便觉得成熟稳重的公主露出小孩子脾气十分可爱。
听闻鱼的刺少,陆溪乔才提起兴致张开了红唇,小齐大人夹了一筷子送了进去。
片刻后,陆溪乔直接吐了出来,并且接连干呕。
一时间,周围伺候的人都惊了,去叫医女的叫医女,端水的端水。
齐雪行在第一时间扶住了陆溪乔并温柔地拍背,但声音都紧张地有些颤抖了,“公主……”
司副匆匆赶来,见公主干呕不至,面上却露出些喜色,她去年刚生下一个孩子,这个症状实在是太熟悉了!
“公主,您莫不是……”
司副的目光落到一旁的齐雪行身上,还在场的人闻言视线也转移到了齐雪行身上。
齐雪行也不是书呆子,这样的症状他怎么会不知?他的眸光立刻又盛了三分,定定地落在陆溪乔身上。
难道……他要做父亲了?
一股温柔的情感在心中鼓动,他情不自禁地在脑孩子勾勒出一个小婴儿的形象。
女孩应该要像公主多些才好,日后貌美无双,男孩……男孩也要像公主,总之都要像公主才好。
陆溪乔微微一愣,眉头轻蹙,在内心询问系统:我怀孕了吗?
因宿主经验丰富而过于咸鱼,沉迷于追剧的系统懵逼抬头,扫描了一下宿主的身体道:【没x有啊。】
时空管理局的员工鲜少会在小世界留下自己的子嗣,一般系统也会干扰宿主怀孕,除非宿主要求并提交申请免责报告。
陆溪乔内心松了一口气,她就说自己怎么可能怀孕。
医女很快就来了,顶着巨大的压力替陆溪乔把了脉,只得出是脾胃不好导致呕吐的结果。
话音落下,室内寂静,片刻后,小齐大人才回神道:“那怎么治疗?”
医女只说用些药膳慢慢温补就是。
小齐大人记好注意点又与陆溪乔用完了午膳,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浅笑,但陆溪乔看得出他神情中那些许的落寞。
午后小憩的宽榻上,陆溪乔懒懒地躺着,齐雪行拿了一本书靠坐在一边,一片安宁。
“雪行,你很想要个孩子吗?”
寂静安宁的室内声音响起,陆溪乔的视线落在阳光落照射的地面上。
鎏金镂空的香炉里飘出浅浅的烟雾,清冷柔媚的月衡香在阳光下有了形状。
齐雪行微微一怔,眸光随意地在书本上寻了个落处,道:“不想,”
随即转过头看着陆溪乔,唇角勾起弧度,略带醋意道:“孩子会占据公主的视线,微臣才不要孩子。”
公主与先驸马成婚三年未有子嗣。他怎好再给公主压力?
只要能与公主一直在一起便好。
少年眉眼温柔,缓缓诉说,陆溪乔眸光愣怔,一时竟无言,半晌后,她伏到他的膝上,低声呢喃。
齐雪行没听清公主说什么,他也没有追问,只一手摸着陆溪乔的秀发,一手继续拿着书看了起来。
背后的红衣少女立刻回答道:“都准备好了,爹爹。”
他虽是大启皇室的御用香师,但也不能在中秋宴上出篓子,看着在一边鬼鬼祟祟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女儿二十岁了还像个孩子!
“你又拿什么了?这些香料都很珍贵,省着点用!”
“知道了,知道了。”
不耐父亲的叮嘱,少女偷偷摸摸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西域进贡的西红花!终于拿到了两片!
除了给大长公主特制的月衡香中,爹爹舍得用些,旁的香,爹爹真是一毛不拔。
但这次她一定要这西红花才行!
齐雪行依依不舍地扶着陆溪乔坐上马车,今晚公主要去宫中赴宴,而他只能留在府中。
中秋宫宴只邀请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参加,他暂时还没有资格。
陆溪乔看着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少年,手毫不犹豫地在他脸上揉了一把,看他雪白的皮肤变的绯红,她的恶趣味才堪堪停歇。
“乖乖在家中等我。”
最终还是遭不住那样的目光,陆溪乔柔声留下了一句。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齐雪行才垂下眼睫,想起了他还有个弟弟。
大内侍甩着拂尘巡视着在殿内来回穿梭的宫女太监们,观察着是否有不妥之处。
一些官位较低的大人已经进入殿内落座,可不要有什么差错才好。
却见此时一袭远山黛色锦衣的裴洛书走了进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裴大人这边请……”
官至一品的裴洛书自然离上首极近,左手边第三张桌子便是他的位置,随着太监的指引落座,他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便独自品味起来。
在身后香炉燃起的袅袅芬芳中,裴大人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大殿门口,上次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还是要说出口才是。
太监侍女趋步从他身后走过却没有让他分心丝毫,高官们渐渐来的差不多了,终于在漫长的等候中,鲜艳的缙云色华裳闯入他的眼帘。
“顺德大长公主到!”
这颜色极为鲜艳亮眼,等闲人穿着怕是压不住,但穿在顺德身上却是刚刚好。
裴洛书看得极为仔细,陆溪乔长裙自腰间由浅变深,银线绣制的栀子花纹闪烁其中,莲步轻移见,银铃禁步叮当作响,发出悦耳的声音。
最妙的还是那披在肩上的银链子制成的披帛,若隐若现,在宫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这就是京都第一美人,顺德大长公主的魅力。
裴洛书的凤眸微眯,清亮的眸子幽深了些许。
大启未有中宫,宫殿最深处的高台上设了两张位子,一张是给皇帝的,另一张则是给陆溪乔的。
于此同时皇帝陆恒也随后进来,他并不摆任何架子,亲昵地挽住姑母的胳膊便一同往高台上走去。
众人到齐,宴会开始,丝竹之音,管弦之乐,游荡在宫中。
“中秋佳节,今日朕请各位爱卿享用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
帝皇公主端起酒杯与群臣共饮,裴洛书抬手遥遥地和台上那人碰杯,本以为无人知晓,恰在此时,高台上美人的目光正与他相撞,她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间风情万种。
裴洛书的眸光猛地攫住陆溪乔,缓慢地仰头咽下了那一杯葡萄酒,喉结耸动,分外性感,一丝红色的酒液顺着唇角留下,又被主人用手指干净利落地揩去。
既然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么便不用再顾忌,再遮掩。
陆溪乔移开目光,却依旧有些沉湎在刚刚裴洛书的眸光里,那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他对她势在必得。
旋即,陆溪乔笑了出来,唇角带着勾人的趣味,摇了摇酒杯,葡萄酒在玉白的杯壁上荡漾,染上一层又一层暧昧的水迹。
可惜你注定是要失望了,裴洛书,正君的位置上辈子不想要,这辈子怎么可能还得到啊?
要不然怎么叫追妻火葬场?
殿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裴洛书也不得不应酬喝上几杯,积少成多,即使是葡萄酒,也足够叫他略有些晕了。
身后的香炉飘着浅淡的松香此时也让他觉得有些闷,再抬起头,缙云色身影已经不知去了何处,裴洛书便借着由头躲了出去。
他大概知道顺德去了哪里。
虽是略有头晕,但裴洛书的姿态依旧保持的很好,他疾步走向望月阁,内心被酒催生了几分燥意。
路上隐约觉得有个人跟着他,他蓦地停住脚步,转身,神色间冷淡不耐:“是谁?出来?”
菱香这才从暗处的花丛后出来,她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道:“是我,我叫菱香。”
裴洛书看着眼前身着宫女服侍的年轻女子,蹙眉道:“你跟着本官是为何?”
菱香上前几步,靠近了裴洛书,柔声解释道:“天色黑暗,奴婢害怕大人醉酒,不小心摔伤了,所以才跟着大人。”
看着凑近自己的女子,裴洛书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声音淡漠:“本官并未醉酒,你且去其他地方吧。”
“大人,让奴婢跟着你吧……”
菱香哀求着,又靠近了几步,裴洛书立刻又后退了三步,呵斥道:“你离本官远一些!”
这话,这神色,裴洛书如何还不懂?
他已心有所属,不可能答应。
“本官已经心有所属。”
眼角的余光看着望月阁已经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裴洛书忙撂下一句话便快步离开。
常年习武且上过战场的人的速度哪里是一个小姑娘能追上的,看着裴洛书进了望月阁,菱香悻悻地跺了跺脚,在门外的暗处找了个花圃藏了进去。
她不信裴洛书还不出来,只要再多吸几口用西红花制作的香膏,她不信裴洛书能不动情?!
菱香暗恋裴洛书多年,但她深知自己地位卑微,只求能为裴洛书妾室。
谁知裴洛书这一拖就拖到二十有八还未成亲,她也跟着到了二十岁未嫁,逼得菱香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想到能成为裴洛书的人,菱香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第25章 不然臣就告诉齐雪行
大长公主的原身记忆总是在缓慢地被激发出来,她只是出来散步,脑子里便出现了望月阁一词。
望月阁是原身极为喜欢的建筑,它是一座临水而建的三层小楼。
站在望月阁的三楼打开窗户,便能看见窗外波光粼粼的一片湖水,再配上天空皎洁的月亮,自有心旷神怡之感。
陆溪乔没有点灯,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成为大长公主后她的心思落在了齐雪行的身上,于此同时还对裴洛书起了那么一丝兴致。
短短几个月时间,两个男人。
陆溪乔不得不承认穿越久了,她是有那么点海王的天分在身上的。
自嘲过后,陆溪乔重新整理好心绪,她这不是渣,只是想给所有男主一个家。
她幻想的男主都是自己创造的,博爱一点怎么了?
忽地,脚踩楼梯的声音响起,“吱呀”一声,陆溪乔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她侧身看去,黑暗中裴洛书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月光洒落到他身上,俊美的面容在月色中显现。
陆溪乔挑眉,“裴大人如何知道本宫在这里?”
裴洛书x走到她的近旁,眸子在月光下模糊不清,“楼下有您的侍女。”
淡淡的松香随着裴洛书的接近钻入陆溪乔的鼻中,她鼻尖翕动,觉得裴洛书有些不正常……
思考之时,她感觉裴洛书又离她近了些,月光照耀下,他整个人的身影把她笼罩在其中。
“顺德……你好香……”
迷糊又缱绻暧昧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证实了陆溪乔的猜测,她连忙打开好感度系统,发现裴洛书的好感度已经突破,停在了上。
但这依旧没有打消陆溪乔的戒心,即使是好感度到了,以裴洛书的性格,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思绪被打断,陆溪乔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压倒在窗台,斜倚着的姿势让她无处受力只得软了月腰坐在了窗边狭窄的长凳上。
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唇边,月色下一双凤眸迷离,满含情意。
“顺德……我喜欢你……”
神智已然开始不清醒的裴洛书还没有忘记他的目的,他垂首深深地吸了一口顺德身上的芬芳,觉得自己全身都着火了。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裴洛书也知道,但他不在乎,或者说是想顺水推舟。
黑暗放大了心底的谷欠望。
陆溪乔看着这双离自己极近的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下垂,零碎的光在其中流动,她的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身体上的反应让她的眼睛猛地睁大,倏然察觉到自己也算不上正常,怎么会?
甚至一个吻都没有……怎么会?
身下的人儿呼吸陡然也急促了些,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推拒自己,裴洛书的眸色又深了些,他试探地靠近,在发现身下人儿的轻微动作时便立刻覆了下去。
柔软的下唇被含在口中,他的唇角勾起肆意的笑容。
拒绝?不可能的,在他行动的那一刻,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裴洛书无师自通了接吻技巧,在这小小的一方唇上,他极尽心力,弄得陆溪乔招架不住。
他怎么这么会?
要不是她做了设定了,她要怀疑裴洛书是不是身经百战了!
但这小小的温软满足不了裴洛书,揽在腰部的手逐渐向上。
低沉的呼吸缠绕在陆溪乔的耳畔,痒的让她忍不住偏过了头。
“裴洛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陆溪乔终于有机会说话,她羞涩又难堪地质问道,话语里带着一丝慌乱。
“知道……公主,我与您偷-欢。”
断断续续的男声想起,间杂着粗重的口耑息,很难想象平日里端方持重的裴内阁能说出这样露-骨的话语。
偷欢,好一个偷欢。
“本宫有心悦的人了。”
陆溪乔欲拒还迎地推开裴洛书,低声道,低垂的眼睑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失落。
裴洛书轻轻地哼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无所谓:“是雪行那个孩子吧?少年心性不定,你且宠他会儿,玩玩就好,我不介意。”
不就是一个齐雪行,作为公主宠个男子什么的,他容忍了便是。孩子大了,心便野了,左右也就是几年的事情。
“可本宫要立他为正君。”
公主抬头,带着一丝怯意和愧疚看向男人,闪电般的话语落在裴洛书的耳际,像惊雷砸进了裴洛书的内心。
“你要立他为正君?”
似乎是太不可置信,男人离开了她,站直了身体。
“你怎么可以立他为正君?”
裴洛书眉头紧蹙,为什么会这样?一股荒诞的,好似被命运愚弄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本宫答应了雪行。”
骄矜的公主垂下高傲的头颅,不再盛气凌人,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心虚。
“你的正君明明……”
裴洛书想说她的正君应当是他才对,但他说不出口,上辈子的事怎么能说出来?
她就这么喜欢齐雪行吗?
他努力稳定好已经不甚清楚的思绪和躁动的身体,目光攫住眼前的公主,她的神色一一落到了裴洛书的眼中。
片刻后,笑意重新回到裴洛书的面庞。
男人有力的臂膀穿过陆溪乔的头颅,抵在了窗台上,完全把她纳入在掌控范围,他弯下腰,唇角微弯:
“那公主上次吻我是怎么回事?”
船上的那一吻,他回去后才察觉她是故意的。
“没……没有的事情,什么吻?”
陆溪乔偏头,假意不知道,脸却蓦地烫了起来。
一只手却捧着她的脸庞轻柔而坚定地用力,把她转了过来。
“公主……您是有几分喜欢臣的吧?”
裴洛书刚刚因为生气而冷硬的声音又温和了起来,他好像是发现谜底的狐狸,眼里露着狡黠。
这样多的漏洞,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公主或许是更喜欢齐雪行那孩子的,但公主也喜欢他啊。
裴洛书从来不是会以卵击石的人,他会以退为进,威逼利诱。
心底的怒火到底是燃烧了他的理智与节制,他哑声道:
“那公主与臣偷-欢吧?”
“不然,臣就去告诉齐雪行,您亲吻了臣。”
“臣知道上次在小舟上,公主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明明很平淡,只是平常的叙述,可这威胁的意味太浓了。
陆溪乔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眼神却分外纠结,仿佛在面临着什么生死抉择。
“公主,与臣的事,雪行不会知道的。”
喑哑的声音像是魔鬼的诱哄,公主被诱惑,纠结又无助,终于在魔鬼的指引下踏入了黑暗。
“好……”
随着一声细微的应答声,黑暗中的矫健的黑豹终于露出了獠牙。
公主见状,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似乎有些紧张。
“公主……可满意?”
崔兄与齐雪行纵然是练过君子六艺但也是纯正的读书人,但他不同,他是真的经历过战争的。
裴洛书逼近陆溪乔,全身只剩下一条裤子松松垮垮。
陆溪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咬唇微微偏头,闭上了眼睛。
“公主,您怎么不看微臣。”
裴洛书弯腰,唇擦过陆溪乔的耳际,伸出手捧住陆溪乔的脸,贴近道。
这样羞涩的公主真是美丽,裴洛书开始后悔,为什么上辈子他没有发现呢?他迷迷糊糊的想。
“裴大人,想要便快些吧!”
纵然是羞涩,但大长公主终究是大长公主,陆溪乔睁开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催促道。
只是那娇了几度的声线,怎么听怎么像嗔怪。
过犹不及,裴洛书不打算把兔子惹急了,他“嗯”了一声,心情极好。
只是还伴随着他一些轻浮浪荡之语。
轻笑,闷哼,一声一声。
陆溪乔也真的恼了起来,颇有些气急败坏道:“裴洛书,你从哪里学这些的?”
“回公主……军营里学来的……将士们说这样婆娘才会欢喜。”
结结巴巴的回话中,刚才被忽略的疑惑又重新浮上心头。
借着月光,陆溪乔看清了他的脸,他的神色已然不清明了,但还在努力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心中微微动容,下一秒就无暇再分神丝毫,丧失理智的黑豹贪婪地撕咬着猎物。
窗外月光如水,湖面水平如镜,对着湖面的三层小楼上,一扇窗户敞开,雪白的肩胛露出窗台,在夜色中莹莹发亮,长长的青丝挂在窗台上,随着夜风飘荡。
“裴洛书,腰疼!”
窗台实在坚硬,只是靠了一会儿便疼得不行。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腰,把她揽回了怀抱。
散落在窗户外面的青丝立刻如水般地涌进了室内,隔绝了月色偷窥。
裴洛书抱着她走向室内的床铺,留下一地月色。
菱香在望月阁的花圃下等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出来,看着门口那立着的两位侍女,她又不敢强闯进去。
她悄悄地扒开一片树叶,努力辨认两个侍女,好像有些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
是……大长公主!
菱香瞬间心神剧震,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怎么会恰巧是大长公主!
为什么偏偏是大长公主!
一瞬间菱香快要奔溃了,月衡香中也含有西红花!
她特制的香遇到酒和西红花便能产生极大的催情作用!菱香本想借此成为裴洛书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裴洛书跑进了望月阁还恰好遇到了大长公主。
但凡是旁的其他人,裴洛书都不会有任何事,但唯独不能是大长公主。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菱香压抑住痛苦,希望他们没有靠近,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已经过了这么久,希望太渺茫了。
她就那么等啊等,又等了一时辰,小楼里静悄悄的,门外的侍女依旧兢兢业业地站立着。
菱香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若是他们没有发生某些事情,那么公主应当会请太医才是,可是现在……
所以公主是愿意的,两人有了结果。
菱香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到了肉里,为什么大长公主都要和她抢呢……
旁的贵女嫁与裴大人,她还有机会做妾,大长公x主看上裴大人,那她就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天家归女哪容得驸马纳妾?
一只蚊子落到了她的脸颊上盯醒了她,菱香才恍然回神,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雕梁画栋的望月阁,眼中满是不甘。
又是半个时辰,云雨初歇。
裴洛书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陆溪乔小心翼翼地抬起揽住她的胳膊,轻悄悄地下了床。
虽然系统商城被禁用,但是以她和老伙伴的关系,还是偷偷地开了后门,弄了一瓶安息香给裴洛书用了,要不然这会子恐怕还停不了。
陆溪乔揉了揉几乎要断掉的腰,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没错,她吃干抹净就走了。
被胁迫的大长公主恼羞成怒走掉很正常嘛。
楼下的侍女有条不紊地替陆溪乔在望月阁简单梳洗整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陆溪乔走出望月阁的时候,衣着整齐,与刚来时并无不同,只是面色稍微红润了些。
派人与陆恒知会一声,陆溪乔便出宫回府了。
刚坐到马车上,陆溪乔便是一怔,身下稍有不适。
她的面色一红,咬了咬红唇,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浓重的松香味儿。
公主府离皇宫极近,不过是两刻钟的车程,但陆溪乔却觉得漫长无比。
马车停稳,车帘先一步被人掀起,门帘外,一只小兽正满含殷切地等待着主人回家。
陆溪乔竟不敢直视齐雪行的眼睛。
这么晚了,他还在等她。
陆溪乔搭上齐雪行的手下了马车,与他携手进门。
没走两步,小兽贴近公主嗅了嗅,蹙眉道:“公主身上的味儿有些不同……”
闻言,陆溪乔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框绊倒,齐雪行眼疾手快地扶住陆溪乔才没让她摔倒。
“公主小心些。”
略带责备地看了陆溪乔一眼,小齐大人的鼻子又动了动,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正心虚的陆溪乔自然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齐雪行,见他蹙眉,忙道:“雪行这是怎么了?”
小齐大人指节放在鼻底轻轻蹭了蹭,又摇了摇头,“闻不到公主身上原来的味道,略有些不习惯罢了。”
“怎么本宫身上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吗?”陆溪乔若无其事地笑问。
齐雪行若有所思道:“有点像掺杂了些裴大人身上的味道,松香味。”
公主的身子一僵,这都能闻得出来?狗鼻子吗?
不过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了,陆溪乔立即就放松了身体,神态自若道:“今日朝元殿点燃的熏香是松香味的,估计是在殿内染上了些。”
“原来是这样。”齐雪行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既然雪行不喜欢,本宫这就去沐浴。”
“没有,公主身上什么味,微臣都喜欢。”
看着急匆匆走在前面的陆溪乔,齐雪行眼睫忽闪,把没吐出口的话无声地说了出来。
除了别的男人的味道。
雪止的嗅觉很灵敏,但他的嗅觉也不差,齐雪行还是分得清普通松香和雪松的。
那日游湖归来,公主身上就布满了这个味道——裴洛书的味道。
隔着雨幕,他心焦极了,急公主有没有被雨水击打,急自己为何不舔着脸上另一条小舟。
齐雪行也嫉妒极了,在看清裴洛书把公主护在身下的时候。
把公主从他身边带回来的时候,她的身上便是此刻的味道,柔媚与肃穆交融,暖香与寒意辉映。
他记得非常清楚。
不是极近又极长时间的接触,怎会达到这样的程度?
齐雪行的手猛然在袍袖下攥紧,又忽然放开,他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能去质问公主,就当做不知道就好。
当做不知道就好,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少年打开自己的手掌,给自己被捏红的手吹了几口气,待红痕消失,他才放下心来。
不然公主看到是要心疼的。
小齐大人极有分寸地没有跟进浴室,吩咐侍女把早就温着的解酒汤呈给公主,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院中摆好的一桌膳食以及弟弟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他进来的弟弟,他的心突然好受了些。
“公主呢?”齐雪止抬首,不是说要请公主来共同赏月的吗?
齐雪行勉强勾起一抹微笑,摸了摸弟弟的头,解释道:“公主在宫宴上喝了酒,头晕,就不请她过来了。”
“哦。”
齐雪止低低地哦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道:“兄长,你失宠了吗?”
齐雪行刚倒了一小杯酒准备送入口中,幸好停了下来,他红着脸道:
“这……什么失宠不失宠的……你怎么尽揣度这些!”
“没有失宠的话,你身上公主的味道怎么这么淡,公主难道今天没有给兄长一个亲吻吗?”
齐雪止顺理成章地接道,让齐雪行直接怀疑人生,“你都看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