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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扬了吧(重生)—— by忘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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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月很?卑鄙,见?人下菜碟,面对摩诃知道忍气吞声,韬光养晦,见着季青珣就是要折腾他。
她好像越发笃定,季青珣拿她没办法。
药里加了蜂蜜也不好喝,但总算没有那么苦了。
喝完了药,李持月问起明都如今的形势,季青珣如实?和他说了。
坐了一会儿药劲上来了,她又准备睡过去,手习惯性地要抓季青珣,反应过来,又默默松开。
将这点小动作看在眼里,季青珣心生愉悦,“还不能睡,要擦擦身上的汗,衣裳也要换。”
若不是她还病着,季青珣一进门就要将她放进浴桶里搓洗干净,把?摩诃碰到?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
他还是不乐意让任何人碰她。
“等我睡醒了自己可以……”
“不可以。”
季青珣已经?拧了帕子,从她的脸开始擦,擦干净后一张脸更显得白白嫩嫩,被他“啵”了好大一口。
擦完脖子之后就阻碍重重了,李持月怎么都不愿意他再“帮忙”,
“够了。”
“我哪儿没见?过,没碰过?”季青珣一本正经,“真?的,就是擦干净而已,你还病着,我能如何?”
然?后又压低声音说:“而且我刚刚抱你过来的时候,发现你衣裳都酸了。”
李持月耳根红透,着急解释:“这是摩诃,他跟人买的旧衣服……”
“那要不要换?”
她被季青珣一说,也觉得浑身不舒服,算了,季青珣也知道她浑身几两肉。
见?人死?要面子不说话,季青珣微翘起唇角,帕子覆在柔丽的山峦上,将细雪般的人通细细擦拭干净。
李持月闭着眼睛,随他摆弄自己的四肢。
季青珣真像他说的,给她擦完了身子,就换了干净的里衣。
不过他火气也大了,沉着腰腹,将帕子丢回床边的水盆里时用了一点劲,溅起一点水珠。
谁料水珠刚好溅在她脸上。
季青珣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不过她惊愣的模样实在好笑。
李持月抹了抹自己的脸:“季青珣!”
“怎样?”他还笑。
“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她气性上来了。
“为了找你,我从北跑到?南,穷尽了明理堂的所有人手,我图的是看不惯你?”
一说这事?,他就想到会试完跑去济宁寻她的事?。
李持月被他说沉默了,跟踩憋的灯笼一样,撇下了嘴。
那双下垂着的眼睛看过来,小脸苍白如纸,耳朵还红着,季青珣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投降,
“好了,你想说什么都好,这段日子吃苦了。”
她翻过身,含糊道:“我没力气跟你说话。”
季青珣低声说一句:“矫情公主。”
“你说什么?”
“你,矫情得很?,明明在意我,不想我和别的女人有沾染,偏偏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分明喜欢我和你亲近,又要抗拒,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老实?一点呢。”季青珣忍不住揭穿她。
李持月脸瞬时沉了下来。
她为何要这样,为何要活着这样的纠结里,季青珣难道不知道吗?
李持月红着眼睛质问:“你是觉得,用你的两次死?里逃生,用你所谓的二十年来赎罪,我就能忘掉前世的屈辱,忘掉我的孩子了是不是?”
“我为什么会这样,要是你不死?缠烂打,我早就半点都不会在意你这个人了!”
一说到?往昔,二人间的气氛就冻住。

季青珣暗悔自己不该冲动, 为了阿萝的一点动摇,就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她?本就抗拒知?道,自?己?还非得揭穿, 好不容易冒出一点的苗头又要缩回去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的,是我失言了。”
“不说了, 你好好睡吧,等睡醒了……我们就回去。”
只要知道阿萝心里有他就好, 不必非逼着她?释怀旧事?。
迅速说完这两句话, 季青珣不给她再回话的机会,起身走出了厢房。
李持月将那些有关季青珣的杂思摒出脑子,逃避去想两人的问?题,而是逼自?己?考虑明都的事?。
之后季青珣再进来喂药,李持月态度冷了许多, 再不肯让她?喂。
等喝完了药, 季青珣探了探她的体温,总算去下去了一点, “想吃什么?”
李持月下意识说:“粥。”
季青珣转头就出去了,过了许久才端着了一碗粥进来。
李持月尝了一口就知?道是他做的, 太熟悉的味道了, 好像有一种一切都和从前一样的感觉。
“你不吃吗?”她问。
季青珣含蓄地摇头,光坐在那看着她?吃, 盯得她喝粥时心情七上八下的。
“啊——”
勺子舀了粥朝他伸过去,李持月跟着张嘴。
季青珣这才开朗了,探身过来,结果吃了个空。
勺子转了一个弯, 到了李持月嘴里,季青珣被作弄, 气得啜她?的脸。
李持月就知?道,这个人又跟她装模作样呢。
“我病了,不能给你吃一个勺子。”她含糊地解释。
季青珣不着四六地说:“一块儿病也无碍。”
李持月不接他的疯话,垂眸说道:“你应该能联络我的暗卫,让他们来接我就好了。”
现在受他照顾,李持月没法对他不能一冷到底。
季青珣却坚持要亲自送她?,“明日?就回去了,何苦多跑一趟,而且,从来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事?,我守着你的时候,哪里会有这种事。”
“那你从明都跑出来,不要紧吗?”她改了话题。
季青珣如今可是有官身的人。
“我本是摩诃案子的主审,结果他跑了,案子还没?结,我就借口追查书信的事?,请旨出来了。”
“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李持月指的是自己被挟持的事。
“怎么可能,”季青珣摇了摇头,“你被挟持走是我料想不到的,李牧澜会在济芳坊埋下火药助摩诃逃跑,我也没?有料到。
不过他派人追杀你,想将刺杀推到摩诃身上,之后又要干什么,我是知?道的。”
季青珣确实有两封书信,原是打算让李牧澜知道信中内容,自?乱阵脚放了或杀了摩诃之后,他再将另一封书信连带着逃走的摩诃一起呈上。
太子心虚作案,到时无人怀疑信中真?假,他通敌之事也变得板上钉钉了。
当然?这其中,还要有一个人的相助。
只是李牧澜助摩诃劫走公主,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看来李牧澜只怕并没?有把信毁掉,还打算连着摩诃的人头一起呈上去,彻底洗清自?己?的清白。
信由谁呈,怎么呈上去,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季青珣敢将假信给他,就不会让他有翻供的机会。
如今他在李牧澜之前捉拿了摩诃,总算是控制住了事?态。
李持月也震惊于李牧澜的冷血,居然?在济芳坊埋下那么多的火药,这样?的人当皇帝,根本不会将万千生民放在心上。
他做的孽已经够死了。
“事事哪能尽如人所料,不如接下来,就听我的?”她?抬起眼。
“好啊。”
阿萝要亲自对付李牧澜,他打个下手也无妨。
不过……
季青珣这一回点了点自己的脸,他得要点甜头。
李持月放下碗,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在跟我做买卖吗?”
“天底下哪有这样做买卖的,”季青珣无辜道,“我挠了一下脸罢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怂的他。
看着那么游刃有余的季青珣,现在对待她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李持月就知?道自?己?先前的话确实戳到了他的心。
但她自己也还不开心呢,懒得顾及他的心情,将粥喝完了,放在托盘上。
他又递过来帕子和茶水漱口,可说是无微不至,任谁对着这样?殷勤的伺候,都难摆一张臭脸。
“一张脸要绷不绷的,这么难办吗?”他叹了一声?,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被李持月拍开。
季青珣没有急着走:“摩诃现在我手里,你想怎么办?”
李持月想了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点头:“那接下来就听公主吩咐了。”
说罢端着空碗出去了。
白天睡得太多,李持月望着屋内昏暗的角落发呆。
深夜时分她的体温又高了起来,感觉呼吸都冒着火星子,额头重?新变得滚烫起来。
到了半夜,房门被再次打开。
李持月的呼吸声已经很明显了,季青珣快步走过来。
摸上她额头的手带着冰凉,李持月只觉得舒服,又自?发地靠近,整张脸都要贴上他的掌中,季青珣顺势把她捞在怀里。
“很难受吗?”
这样难受的晚上听到他关怀的话,李持月情绪脆弱,更加不想一个人待着。
可她不愿向季青珣示弱,“我快好了……”
明明在说话,实则根本多大声音。
“那就是还没?有好,我在这儿陪你,而且我刚刚去找了冰块了。”季青珣跑了整座城才找到一点存冰,高价买了回来。
直接贴在她额上定然不行,包着帕子又怕打湿了冷着她?,季青珣只能宽衣盘在床上,抬手握住冰,直到掌心被冻得通红,才擦干了贴在她额头上,算是冷敷。
两只手轮流如此,李持月皱紧的眉头慢慢放松了一下,揪着他衣襟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见她?舒服了一点,季青珣觉得高兴,他的指节已经冻得瓷白,掌心似刺扎般的痛意。
“上官峤……”
李持月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喊。
伸过来的手一滞。
季青珣低头看熟睡的人,眸中逐渐流淌出痛苦,不管怎么骗自?己?,上官峤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早已超过了自己?,若不是他死了,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罢了,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儿呢。
到底认命地贴在她额头上,季青珣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
“我在这儿,阿萝,是我……”
声?音太轻,李持月迷迷糊糊地听不见,被人抱着的感觉让她?安心,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委屈地说:“我好想你啊。”
“不要再说了。”季青珣求她?。
那一夜他都没有睡,手心一遍遍冻透,李持月终于?睡熟了,没?有再说梦话。
早上睁开眼睛,李持月感觉到脑袋终于没有这么沉了。
季青珣守在床边脚踏上,枕着手臂睡了过去,两个人的手如同从前一样牵到了一起。
带回来的冰已经在盆中化成了水。
李持月昨夜烧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觉得季青珣的脸色有点苍白,有点憔悴。
她?努力回想,似乎季青珣说……他找到了冰,还有那双冰凉的手。
她?低头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苍白修长的一只手,像是浸泡在水中许久,没?有一点活人的温暖。
这个坏东西!
李持月想着,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看他的睡颜。
两个人的鼻尖最近时,她?看得仔细,微晃着时不时差点擦到他的脸。
季青珣生得修眉妙相,见之令人神?往,那睫毛好像两把小小的羽扇,能在人心尖上轻扫,他若想对谁好,如此掏出一颗心来,石像也没法无动于衷。
怪她?吗?
李持月知道他是真心要赎罪,可她?也是真?的释怀不了。
两个人此生只怕纠缠不出一个结果来了。
那就装糊涂吧,一直糊涂下去。
被她?盯了这么久,季青珣终于装不下去,碧色的眼睛睁开,一下就的锁住了她?。
李持月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季青珣的手,坐直了身子,“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病了。”
“我很好,阿萝好点了吗?”
季青珣的侵略感褪去,含着一点笑意,如初春湖面的薄冰还易碎。
李持月点点头,忍下关心的问?话,说道:“我们可以启程了?”
“好。”
回程的路上,季青珣找了一驾马车,将李持月安置在马车上,自?己?则当起了马夫,坐在前室赶车。
正是江南好风景,一路的碧水青山,李持月坐累了,在马车里安然?卧着,吹动车帘的微风不燥,她竟也不着急了。
赶车的人思绪望着重重青山,思绪飞远。
就这么一路回明都吗?
季青珣竟然有点不情愿。
既然?都跑出来这么远了,干脆找座山隐居起来吧,反正她在世人眼中已经被摩诃带走了,京中的事?实在令人厌烦。
这么想着,赶马的鞭子挥舞得有点意兴阑珊。
摇晃的马车虽然?铺了软被,但睡多了还是不舒服,李持月让季青珣将马车的车帘打了起来,她?卧着也能看到沿路的景色,同样?也能看到他。
他的那些手下都消失了,季青珣赶着马,不紧不慢的样?子。
李持月望着他宽阔的肩背,才发觉她?得救之后,见着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季青珣的手下呢,摩诃又去哪儿了?
“你想带我去哪里?”她?问?。
季青珣叹了一口气,回过头:“你想做什么,我就带你去哪里。”
“摩诃呢?”
“照你的吩咐去办了。”
李持月其实只是没话找话,问?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二人之间又恢复了安静。
但她?误打误撞地问?,也让季青珣再次打消了带她?远走的心思。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软软覆在他额头上。
季青珣怔怔坐着,任由李持月探他额上的温度。
“你有点烧。”
她就知道季青珣这么折腾一晚上,又在马车前面吹风,情况定要不好的。
可季青珣根本不将这点小病放在眼里,回头看她?,眼眸明亮如澜澜碧波,“你担心我吗?”
李持月把脸一撇:“你要是病了,李牧澜的人再追来,我性命堪忧。”
季青珣对她这样嘴硬的样子也喜欢,凑脸过来要亲她?。
李持月正要躲,他先停住了,想起自?己?生病的事?,她?才刚好,这么弱的身子可不能再病了。
算这家伙还有点良知,李持月退回去坐好。
正巧这时候手下就出现了,季青珣顺势将马车停在了一处碧湖边,垂柳依依落在马车帘子上,李持月伸手就能够到窗外的柳条。
手下并未说什么话,而是递给他一些东西,看来是早就吩咐好的。
季青珣重?新登上马车,将探身去够柳枝的人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腿上。
“做什么?”李持月推他的脸。
季青珣抱着人不想撒手,虽然?不能亲,但是鼻尖却在她?颈间乱蹭,刚刚被关心了一下,他热切的心情还未来得及抒发就被打断了。
“我给你上药吧,然后就该吃午饭了。”
手下送来的正是还热着的午饭和一罐膏药。
他手臂围住李持月,打开了一个白瓷小罐。
李持月这才想起自己耳朵上的伤。
“远看……看不出什么吧?”李持月很在意耳垂上的洞,“很丑吗?”
“一点也不丑,远看也看不出来,谁能靠这么近看你的耳朵呀,没?事?,很快就能长好了。”
季青珣安慰她?,仔细地上来一点药,还亲了亲她?可爱的耳廓,顺势将散落的发丝收拢好,不让沾上药膏。
李持月被他伺候得细致,心里还惦记着这厮发烧的事。
“你让人去抓药了不曾?”
季青珣摇头:“这点病自己就能好,十岁习武的时候,就是断了腿也是要扛着石碾站足时辰,这不算什么。”
季青珣除了在枫林行宫的时候提过几句,李持月还未问?过他进公主府之前的经历,毕竟说什么逃难都是骗人的假话。
她?问?:“你在进公主府之前,是怎么过的?”
“总归,不是人过的日子。”季青珣不甚在意道。
所有人都要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他,季青珣活得像一个容器,被他们灌输进学识、武功、心计,还有仇恨……
李持月听着这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满意,“可我想知?道。”
她?想知?道他便说。
从龟兹的祖父说到苍山的老师,再说到明都季宅,把一个个人的本事?学到手,再离开,总归不过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只有血汗没?有眼泪,直至麻木地认清世间不过如此,人生寡淡而无趣。
他从来没?多大?的野心,只是以为自己做到了宇文家期望的,回头了,还能好好和阿萝过日?子罢了。
季青珣刻意模糊了那些痛苦,可在他的讲述下,李持月还是能管中窥豹,知?晓此人是在怎样极端的环境中长大的。
前世若说李持月一生顺风顺水,只在季青珣身上绊了一个大?跤,那季青珣的一辈子,都未见什么轻松的时候,就算是在公主府也一样?。
但他过得不高就是欺骗她的理由吗?
李持月安慰自己,不必可怜他。
季青珣说完了,道:“吃饭吧。”好像未期待她对此有什么反应。
“嗯。”李持月从他腿上下来。
将马车上小桌板放下,两个人一道用起了午饭。
季青珣牵着她下马车走了几圈消食,等上了马车,他还抱着她?。
“热……”李持月翻脸不认人,要挣脱开。
“发了虚汗对身体好。”季青珣就是不撒手,换了个姿势从背后抱着她?。
两个人悠闲得跟出游似的,静静欣赏着隔岸的风景。
对岸有一间茅草屋,就在临水的山脚,万重?碧树压青檐,风来淅沥若雨声?,让李持月想起府中收藏的那些山水名画。
“不知?道里面住着一个怎么的神仙。”她突然?羡慕起来。
季青珣枕在她?的颈窝,柔声?道:“你要是喜欢,往后我们也可以造一间这样的小屋子,闲看四时花开花落。”
李持月感动于造物的绮丽,没?有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回去的路走得比来时慢,但有季青珣陪着,李持月偏偏就是安心,而且她?也不急着回京。
入夜了,正好进了城,找了客栈落脚。
“一间最好的客房。”季青珣说道。
李持月敲了一下他的手臂,对掌柜的说:“两间!”
“不睡一块儿,要是有歹人,我怎么护着你?”
“你都病了,自?己?睡一间,不要过了病气给我。”
季青珣眼瞳震动:“这病是谁过给我的?”
李持月狼心狗肺:“是你自己瞎折腾出来的。”
掌柜低头写着账,抬头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客房只余一间了。”
这下就没?得争了,季青珣牵着她上楼去。
李持月先去沐浴过,散着头发坐在床榻上,季青珣很快也洗过出来了,发梢微湿,男色惑人。
“你要别和我睡一张床?”她张着手不给他上床。
“你人是我救的,病是我给看的,粥是我熬的,地方都不给我睡?”季青珣为她的没良心而诧异。
李持月被他反应逗得一笑,又连忙严肃下脸:“那你要老实一点,明天天一亮……对了,这是什么城?”
“上邑城。”
“我记得莫娘子有一家药铺在此,明天去看看吧。”
莫娘子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又有公主府扶持,生意顺风顺水,几座大?城都有她?的铺子,后来的书信中还说有要涉足其他的生意的意思,已是颇有大?商风范。
李持月想起来她还没看过莫娘子的生意呢,正好季青珣也该抓一服药吃了,这个人抱过来的身子也太烫了些。
季青珣蹭到了半张床,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持月阻拦的手刚放下,他就大?犬一样?将人扑住,把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吓你一下。”季青珣幼稚地笑了一声,低下身子,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才开怀地吹熄了蜡烛,拂下床帐躺下。
李持月缓过一口气,用力在他腰间掐了一般,“有病啊。”
“今晚别说梦话。”季青珣拉她?枕在自?己?肩上,怕自?己?听到会心梗。
“什么梦话?”
“什么梦话也不许说。”
“有病。”
见季青珣不和她斗嘴,李持月也闭上了眼睛。
隔天一早,李持月是被热醒的。
季青珣的身子跟个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意的火炉一样?,偏偏他不准李持月离远了,一定要贴着,抱住她?。
李持月要将被子踢了,他又盖回来,一整个晚上光在那折腾了。
睡醒之后,她抬手探了探季青珣的额头,比昨天还烫了一点。
李持月顾不得和他生气:“起床,咱们去药铺。”
莫娘子开的药铺叫“善月堂”,一大?早正是生意清淡的时候,李持月和季青珣赶到时,只有两个人在柜台上。
看到进来的人,莫娘子还有点不敢认。
“公……”莫娘子看到她的打扮,忙收了口,上去行了一礼,“您怎么来了?”
被派着护卫莫娘子的五鸠也看到了公主,分外激动地过来行礼,三年来他长高长壮了不少。
李持月也十分惊讶见到他们,没?想到这么巧。
她高兴道:“本宫正好途经此地,想起你在此处开了药铺,只是没?想到你也这儿。”
莫娘子说道:“民女正好来查账,马上又要南下了,您可安好?”多的她?也不敢多问?。
“本宫一切都好,不过顺道带他来抓药。”
季青珣不必看诊,他知?道药方,直接写下,五鸠接过就熬药去了。
等着药熬好的功夫,李持月和莫娘子进内室闲聊了起来。
这三年来莫娘子得了不少历练,整个人的气质沉稳娴雅,对生意一路更是侃侃而谈,对待自己的伯乐和大东家,莫娘子是知?无不言的。
生意之外,莫娘子也想做点别的善事?,便问?了问?公主的意思。
莫娘子达则兼济天下,知?道这天下有不少命苦的女子,她?想办慈幼堂,收留被抛弃的女婴,将她?们养大?,教她?们养活自?己?的手艺,将来或可帮衬自己的生意。
“你想办慈幼堂?本宫自然赞成。”
李持月说道,“本宫有一个想法?,同你的有些不一样。”
她?惦念的是令贤坊中的□□,虽然?其他的还在调查,她?尚且插不上什么手,但也知?道不少□□年老之后无依无傍,病痛缠身,大多晚景凄凉。
李持月就也想办善堂,教她?们手艺,或是聚在一块儿照应这些女子。
莫娘子愈发心折于公主的善悯。
两个女子说到志趣相投处,不知?不觉忘了时辰。
那边药熬好了,季青珣吹了吹,直接喝了下去。
看到他站起身走了进来,李持月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该早点赶路了。
在绕过屏风的时候,她?看到花凳上放着一盆没有见过的花。
“这花好漂亮啊。”李持月赞叹道。
不大?的一盆花,青莲色的花瓣清雅以极,花蕊晶莹,如丝如瀑。
季青珣知?道这花的来历,说道:“喜欢就带上车去吧,行路无聊,你也能看着解解闷。”
李持月有些意动,却不想夺人所爱。
莫娘子见公主喜欢,也说:“这是南疆的花,长得好看不过没?有毒,一株也顶不了什么用,公主喜欢的话,正好看着解闷。”
说罢让小厮将花盆搬到了她的马车上。
李持月也就不推辞了,二人又说了几句珍重?的话,李持月才和季青珣上车离开了。
莫娘子看着马车远去,后知?后觉记起来:“那盆花我记得……有些催情的效果吧?”
五鸠说道:“不过季郎君和公主本就有夫妻之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才安心:“那就没事了。”

他?们走了几?日, 终于入了京畿道。
李持月一路不算悠闲,分明也没什么赶路的疲倦,但总觉得有些焦躁, 而且看着季青珣的?背影,竟然想扑过去抱住他……
晚上睡觉还几次盯着季青珣的唇看, 扫见他?的?身子就想?上手。
李持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连忙挪远了位置。
季青珣好像没有察觉, 依旧要抱着她?, 但是老实得很。
她?燥得难以入眠,深夜听到他?睡着了,李持月睁开?眼睛,跟被蛊惑了一样,鬼使神差地去亲他。
李持月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 可是, 亲一下,似乎真的?有用。
结果这小动作让季青珣抓住, 她?又解释不出?来,二人差点妖精打架。
后来季青珣见她?真的?不想?, 只是跟她?借了手, 也“大方”地帮了她一点“小忙”,李持月只是抱着他?的?手臂, 跟夹被子一样,埋首不说话。
白日里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保持了缄默。
李持月的蠢动勉强被安抚了下来,却觉得处处泛着诡异。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
“还有两日就可进京。”季青珣赶着马车回头说?道,也将她?的?迷茫看在眼里,
“啊?嗯……”
李持月回过神,抬手点着那盆莫娘子送的?花, 疑心自己是不是又病了。
季青珣带着李持月在一处山庄落脚。
这儿其实是李持月的私产,她?记不住,还是季青珣说?了才知道。
李持月让山庄伺候的人回府告诉知情,自己在这儿,季青珣在一旁听着,也不在意。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两日过得实在难堪,总算是要分道扬镳了。
晚上用过了饭,李持月如往常一样给花儿浇水。
这盆花一路跟着回了明都,仍旧盛放,鲜妍明媚。
李持月越看越喜欢,可连日里那种对季青珣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变得更加冲动了,让她?有点慌张。
季青珣在一旁喝茶,看她?。
阿萝日日亲近这盆花,怎么还没有发觉异样呢?
算了,这花是她自己要来的,发生什么事,他?可全都不知道。
浇完水回头,李持月撞上他?的?视线,又赶忙挪到一边去,说?起正事:“摩诃带我‘逃’出大靖的?消息,李牧澜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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