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囤货吃香喝辣—— by桃花露

以前她不懂，以为后妈只是恨她当初绊着爸妈不让他们离婚而已。
后来她明白过来，万事不过一个利字。
爸爸能干，会赚钱，他们晚了十年离婚，虽然妈妈没分叶爸的钱，却给叶凌买了一套地段好单价高的房子，还存了一笔大学基金。
后妈不平衡，觉得那是她的钱，如果叶爸早点离婚这些都是她儿女的，叶凌分走了她儿女的资源。
可她忘了，在法律上叶爸那时候还没离婚呢。
叶凌看着叶爸的头像，是他们一家四口的，以前叶凌总觉得这个头像很刺眼。
如今看着她心里已经不再有凄惶、嫉妒的感觉，反而一片平静。
末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也改变了她的心态和观念。
以前放不下的，都放下了，以前执着的，也都无所谓了。
爸爸妈妈曾经相爱，生下她，后来不爱又分开，各自和别人组成幸福的家庭，她成为多余的那一个。
这样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她从“无法接受”、“被迫接受”到“坦然面对，这就是人生，一切波澜不过如此”用了好几年。
心，千疮百孔之后四面透风，日渐冷漠凉薄。
伤口，慢慢愈合，心，又开始鲜活。
至此，叶凌知道自己真的放下了。
不需要和解原谅，只需要时间一点点酝酿，将伤口抚平，然后想通、释然、放下。
她点开叶爸的对话框。
怪物降临以后叶爸给她打过电话发过消息。
他问她这边环境如何，让她关好门窗不要出门，问她家里有没有吃的，没有就多花钱跟邻居买些，还给她转了钱。
她一直没回复，但是手机能接收信息还能打通电话，他就知道她还活着。
叶爸说他觉醒了异能，联系朋友买了不少武器，有防弹衣和弓弩，还囤了不少食物，家里一切都好。
他想开车过来接她，结果妹妹发高烧他只能守在家里。
万幸妹妹高烧觉醒了异能，并没有变成怪物，一家四口还齐齐整整的。
每次叶爸说要来接她，家里总是有事儿，之后就不了了之。
期间也发过一些莫名其妙恶意满满的消息，想必是后妈发的。
譬如刚才这几条：叶凌，你真的要害死你爸爸吗？城里这么多怪物，你非得让他去接你吗？你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懂事点？
以前叶凌不敢看这些信息，现在却心无波澜。
她不想任何人因为她死，尤其是自己的爸妈，也不想他们再家庭破碎。
叶爸家住在市区湖边别墅，那里寸土寸金，住的都是有钱人。别墅区地方大人少，怪物自然也少，比起居民小区，那里安全得多。
她给叶爸发了消息：爸爸，我很好，请勿挂念，知道你很好我也放心了。也请阿姨放心，我不会加入你们的家庭，更不必再给我发什么信息。从此以后我们各保平安，不要再联系。
发送完毕，她删除好友，拉黑号码，真的再也不必联系。
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她也已经可以自保，他不需要再挂念她，他只需要全心全意保护好他自己的家庭就可以。
如此后妈也不需要把她当假想敌，天天盯着，连末日都不能阻止。
能阻止后妈的，只有拉黑。
操作完之后，叶凌一身轻松。
她去14楼看望了王秉安和郑立达。
王秉安和她一样被子弹打中背部，有防弹背心保护并无大碍，都不需要休息。
郑立达的枪伤也没大问题，原本会造成贯穿伤，可他异能关系肌肉太过紧实才把子弹头卡住的。
吕尧天给他进行了手术，如今挂了消炎点滴，预计一周就能好利索。
郑立达借着养伤的机会成功挤进黄毛和王秉安的中间，住进1404，黄毛反对都不好使。
黄毛和安森不再叫她大佬，而是改口叫队长，他们跟陆一鸣小队学的，觉得队长更正式。
安森笑道：“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黄毛清怪大队，叶凌就是队长，黄毛是对外发言人兼副队长。大家说怎么样？”
叶凌笑了笑，“你们都是副队长。”
他们开始嗷嗷给自己起代号，什么大斧头，gun，平安，工程师，医生。
黄毛抗议：“你们总喊我黄毛，回头我非得染个绿毛！”
此时他们也不知道，黄毛大队这个招牌以后会有多响亮，这会儿就这么儿戏地成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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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范发消息问叶凌有没有空, 请她上楼看看种植组的成果。
叶凌便离开1404，出门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小博美。
末世后不只是人变化很大，动物变化也不小。
这只小博美就变得越来越聪明, 它每天自己遛自己，跑去专门的盆子拉便便留着沤肥, 而且从来不去危险的地方。
它现在很会分人, 知道主人和叶凌好它也和叶凌好。
黄毛送它狗粮，它对一起那几个男人也很好。
小区现在有两个种植组，八幢一个，七幢一个。
小范是组长，1803赵芳茹是副组长, 组员有将近二十人, 其中有701的小姑娘陈雨涵、1303徐建义、之前依附郑立达的赵倩也加入了, 她的水系异能不错，另外本幢以及其他几幢也有报名的。
叶凌一上来就看到天台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塑料泡沫、花盆，堆满了楼下挖上来的腐殖土, 还有几个青花鱼缸里沤着厨余垃圾加上腐叶等做的肥料。
有几片小青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按照正常时间，小青菜至少需要一个月的生长周期，小范他们催发小青菜以前需要二十天，现在十天到半个月就可以食用。
他们的异能也一直在进步。
当然他们可以催发植物幼苗成长阶段, 要想开花结果却没那么容易。
小范拔了一大把青菜出来, “小叶, 我的异能又进步了, 多谢你送我的晶核。”
她按照叶凌指点的, 每次尽量把异能用尽, 不等体能恢复补充异能, 而是靠吸收晶核补充。
用光异能的过程很痛苦, 浑身针扎似的疼，有几次她都坚持不下去，起码其他木系异能者就无法忍受那种刺痛，而且异能用尽以后让人有一种浑身精力被抽干的疲惫和空虚感。
她靠着对妈妈的思念和活下去的信念坚持下来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异能也进阶了。
以前她几天吸收不完一颗晶核，现在半天就能吸收完一颗灰色的了。
她也根据各人的工作量给种植组发了灰色晶核，希望他们都能努力进阶。
她总是用某一天分分钟就能催发一片蔬菜的前景来鼓励他们。
小范把青菜放在小笸箩里递给叶凌，“知道你爱吃蔬菜，给你加餐。”
叶凌也没推辞，现在菜场超市的蔬菜都烂光了，除了囤在空间的就得靠异能者催发。
这一趟叶凌从超市也带回来一些蔬菜种子，全都交给小范。
小范赶紧把种子收起来规划种植。
叶凌看到围墙根上一个坐轮椅的青年，这人她以前在电梯也见过，不记得是哪一楼的，只记得他很安静。
金华看到叶凌的双脚停在自己身边，他抬头看了看她，轻声道：“我叫金华，住在802。”
叶凌想起来，“我记得，林姐说你是土系异能。”
林美琪在消息里和她说过，不过她太忙，消息太多大部分看一眼就略过去。
金华点点头，“对，就是……还很弱。”
叶凌：“你的异能目前能干什么？”
金华张开双手，他左手一块灰褐色的石头，运起异能石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变成了细沙。
叶凌：“能改变地面结构，不错呀！”
金华脸颊登时红起来，忙道：“没，没那么厉害。”
他可以把土变成坚硬的石头，也能把石头分解成细沙或者土壤。
只是现在异能还很弱，能力有限。
叶凌想了想，“你可以努力进阶，帮我们把楼栋加固一下。”
她掏出一把灰色晶核递给他，“先从顶楼楼板开始？这样就不用担心种菜会渗水。”
异能有很多用处，也有很多进化方向，端看异能者想往哪个方向进化，如何使用自己异能。
金华神情激动起来，“我试试！”
他接过晶核放在口袋里，试着用脚底板释放异能加固楼板。
他发现加固楼板表层使之不渗水竟然比碎石头更容易！
太好了，他终于也是个有用的人了！
这些天他来来回回地捏石头碎石头，每天拼命锻炼异能可进步不大，他就非常着急焦虑，怕自己太没用会被抛弃。
这么简单的事儿他都没想到，真是脑子钻牛角尖被糊住了！
别人以为他在锻炼异能，看他是残疾人也不会主动让他做事情。
叶凌下楼的时候听见小区里一阵吵闹声，从楼梯间窗户望出去，就见小区清怪小队不断从隔壁小区跑回来，还有一群幸存者围着黄毛几个吵吵不休。
叶凌听了听，去隔壁清怪剜晶核的清理小队们出事儿了。
前两天他们去其他小区清怪就因为大意出过事儿，后来吸取教训，为了互相支援三小队进一栋楼，一队一层楼，一起推进。
谁知道楼内的丧尸又有变得更强的。
一幢第二小队突然遇到一只格外强壮的丧尸，它一下子撞开楼道门挠伤一个幸存者，还啃了一个。
剩下几人慌忙逃上楼和其他小队求援。
姐妹花小队在另外一栋楼，有一队在入室清理的时候也遇到两个速度奇快的丧尸，不等他们卡门那俩丧尸就飞扑上来，咬了两人。
唐欣小队减员一个，三幢也减员一个。
四幢幸亏许大叔又猛又不要命，才带着队员把那只力气很大的丧尸干掉。
七八幢因为吕尧天、徐建义、猫男、大力哥等人跟着叶凌他们训练得不错，学得也到位，清怪的时候讲究配合，谨慎小心不冒进，虽然也遇到大力丧尸和敏捷型丧尸，他们沉着应战，没有人弃队员逃跑，拼力杀死丧尸，还顺便救援了梁昊小队。
这会儿除了七八幢清怪小队，其他各幢都跑回小区，正在叽叽喳喳争论不休。
有人抱怨：“你们为了要晶核，就鼓动我们去冒险，这会儿我们死了人。”
“是呀，我们武器也不行，战斗力也不行，根本不是丧尸的对手。”
他们七嘴八舌的，黄毛被他们围着不知道该回复哪句。
林美琪双手叉腰大吼一声：“都给老娘闭嘴！”
平时惯会做温柔状的林美琪发起火来，气势如虹，声音都震耳。
嘈杂的吵闹声瞬间没了，周围一片安静。
叶凌看得津津有味。
林姐以前走的是娇妻路线，每天娇娇柔柔，弱不禁风，动辄就我这个靠你，那个靠你。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呢，不错。
林美琪瞪着这群幸存者，非要和他们掰扯明白，“什么叫我们鼓动你们去送死？你们是为我们去的吗？你们是免费给我们剜晶核的吗？叫你们这么说，我们大队是为你们服务得呗，你们给几个晶核，大队就冒险出去给你们寻找物资？大队纯纯工具人儿？”
“林组长，你言重了，不是这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对对，大家都不是工具人，是互帮互助。”
“我们剜晶核，大佬们帮忙寻找物资回来。”
外面的丧尸比楼内的更凶残，他们三个人都对付不了一个。
扫楼清怪换物资比自己出去找物资更安全、更容易！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澄清自己没针对大佬，让林组长和黄队别生气。
“我们是嫌弃自己太菜，恨自己不争气而已，一群人对付不了个丧尸。”
“可不咋滴，太废物了！哎，活该丢人还丢命！”
林美琪不惯着他们，盯着几个之前闹得最凶的，“你们要是觉得危险那就退出，没人逼你们做什么。”
“不，我们不退出！”
“我们会想办法提高自己的！”
\"我们就是想大佬们有没有办法提高我们的战斗力……\"
比如能不能给更好的武器，给盾牌啥的。
之前吵得凶的也坚决不肯退出。
毕竟已经过去十来天，真胆小害怕的早就寻死了，留下来的心理素质还是够硬的。
他们不过是遇到危险有点慌，想闹一闹争取更好的权益而已。
大部分幸存者都彻底看清现实，在危机四伏的末世，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他们必须得依附强者。
不只是丧尸，还有随之而来的资源断供，以后大家怎么过日子？
他们羡慕又嫉妒八幢幸存者有大佬管着，他们也想要大佬管着。
和平时期，谁也不喜欢被人管，末世可不一样，有人管也代表有人保护。
他们愿意被大佬管理、分派任务，然后获得稳定资源和保护。
他们也希望大佬能出面制定规则，让小区幸存者都严格遵守，那些出卖队友的，抛弃队友的，就不应该参加清怪小队！
害人害己！
他们急切需要大家都奉行的规矩。
和平年代，他们总抱怨法律约束守法百姓，可末日到来他们才发现法律是保护普通人的。
在末世这种秩序崩坏的年代，最终都会沦落到弱肉强食的局面，弱者要想生存就得靠强者的庇护。
可人家强者凭什么庇护？
他们能拿出来的唯有追随，希望大佬不嫌弃他们的普通和平庸，不抛弃他们，能够给他们提供末日下的一片和平。
“我们愿意跟着大佬干！”
“对，我们都愿意！”
“我们要求全小区平等，不分一二三还是七八幢。”
他们都看着黄毛，让他拿主意。
满天红霞如血如火，众人却不觉得浪漫漂亮，反而觉得刺眼、灼烫，让他们焦虑紧张，越发想要大佬的庇护。
黄毛：“大家先回去休整，我们大队开个内部会议。”
很快叶凌几人聚到八幢楼下架空层开会。
后勤组准备了一张四方桌，配了几把椅子，让大家坐下商量。
叶凌：“我就坚持一点，不得自相残杀，不得抛弃队友，其他的大家商量着来。”
既然组成小队，那就是过命的交情，可以将背后交给对方，遇到危险一起承担，而不是逃跑更不是拉队友垫背。
换句话说，我可以自己主动牺牲，但是你们不能拉我垫背，逼着我牺牲。
如果做不到这点，那就不要和人组队。
黄毛等人纷纷点头，“对，这是最基本的。”
新来的赵大夫在医院是主任级别的，热衷开会，也兴致勃勃地参加小组会议。
赵大夫：“各位，我有一点不成熟的小建议。”
他刚来，和大家不熟，还有些拘束。
叶凌示意他只管说，不要太客套。
赵大夫：“尊老爱幼是一个社会还能保持文明的基准，我觉得咱们应该重申这点。”
赵大夫怕他们嫌弃自己慨他人之康，解释道：“老人可以帮忙照顾孩子，半大孩子也可以帮忙照顾老人，不会多占用资源的。而且这时候能存活下来的老人和孩子肯定都有特殊之处，不是运气好就是觉醒异能，他们是可以参加劳动赚口粮养活自己的。只不过他们武力值不行，遇到恃强凌弱的难免吃亏，需要基地提供保护。”
他觉得在一个基地里，不可能只有强者没有弱者，因为强弱是个相对的概念。
这些人和叶凌相比，都算弱者。
弱者付出劳动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强者清怪收集物资提供保护，这就是很好的配合模式。
当然他是有私心的，他已经年近五十，即将迈入老人行列，得为自己养老做打算。
叶凌：“这是应该的。”
就比如说小不点，他的水系异能很厉害，完全可以靠异能糊口，但是他的异能不足以战斗，如果有人要伤害他也很容易。
赵大夫建议他们整合小区所有的幸存者，按照部队编制统一管理。
以后这些人就是叶凌的兵了。
叶凌却没那个兴趣，她只是想活下去，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保护小区，又不是想割据做军阀。
她没那个野心，也不想当什么领导者，只是想守着自己熟悉的家活下去。
她宁愿在熟悉的地方，每天解决未知的麻烦，也不想在未知的逃亡路上，解决未知的麻烦。
反正都是麻烦，为什么不在熟悉的地方呢？
她想有人跟她是一样的，他们愿意留下来就一起战斗，不愿意也不强求。
只要不故意作对，她不会多管。
她坚持各栋领头人管理各栋。
一栋领头人是沈博伟，二栋唐欣，三栋梁昊，四栋许大叔，五栋大力哥负责，另一拨跟着郭剑云的他们不管，六栋姐妹花儿，七栋猫男，八栋黄毛。
这时候沈博伟、梁昊、姐妹花儿和许大叔、唐欣几个也在商量。
唐欣和许大叔支持加入叶凌大队，小区由叶凌他们发号施令。
另外三幢却有些犹豫。
末日了，但凡有点本事，觉得自己还行的人都不想被人当手下呼来喝去。
他们怕叶凌吞并自己的小队，然后边缘化他们，回头他们就没话语权了。
话语权代表着更多物资、更多力量，是末世永恒的追求。
许大叔：“年轻人别怪我老人家说话不中听，要是人人都只想自己，那队伍是永远壮大不起来的。咱们都有点小本事，互相不服气，那干嘛不往一个大本事跟前凑？”
沈博伟：“可人家不会把我们当回事吧？”
许大叔：“小伙子，你多虑啦。要想守住小区不是某个人厉害就行的事儿，必须所有幸存者一起合作，劲儿往一处使才行。如果只是一盘散沙，别说遇到多大的危机，单单是丧尸变强能冲墙破门就足够咱们散架的。人家大佬一直拿粮食让其他幸存者合作，就说明他们的态度和格局。”
见几人神色松动，他继续道：“不是我说丧气话，我瞧着人家大佬是想坚守小区的，你们有些家里都有点背景，可能三两个月后就去更好的地方了吧。”
他是老兵转业进了刑警队，哪怕退休消息自然也是灵通的。
各地政府不可能坐视不管，肯定会成立基地的，甚至国家也会城里全国性的基地。
但是基地放不下所有幸存者，谁能去，还是得看各人的本事以及家里的人脉关系。
他一个老家伙不去和年轻人争资源，他宁愿留在自己小区。
尽人事，听天命。
既然大佬和他目标一致，他自然支持。
几人被说服，愿意以八幢为首，统一管理，免得各幢自行其是分散力量。
沈博伟就把黄毛也拉到这个各幢小队长的群里来。
【沈博伟：黄队，以后我们愿意配合你们大队工作。】
【唐欣：我们可以资源上缴，由小区统一安排口粮。】
看影视剧和末日小说，每个基地都会把加入者的资源收缴然后按劳分配。
【许大叔：这样挺好。和平年代大锅饭会打击人们的积极性，但是危机年代，大锅饭有助于提高大家的凝聚力。】
其他几人也都同意。
黄毛说给叶凌几人听。
赵大夫觉得这样很好，谁管饭就会能收拢人心。
叶凌第一个不同意。
大锅饭？
放过她吧。
她还想在家里吃香喝辣的呢！
坚决不行！
她一直很清醒，首要目标是活下去，然后舒服得活下去。
她从来都没有伟大的理想，也没有无私奉献的精神，她做一切事情的出发点都是自己。
一个人战斗太危险太慢，别人愿意当队友她也接纳。
有了过命的交情队友就是自己人，她会为他们考虑，把他们纳入自己的羽翼。
她的目标依然是自己小队一起，舒服地活下去。
为了变强，为了囤物资，她需要扩大空间，需要晶核，就和别人交易。
为了让别人更好的交易晶核，她愿意提供帮助和保护。
可她的出发点不是出于保护那些幸存者才保护他们的！
如果以后形势有变，她是不可能牺牲自己来保护他们的，他们不是她的责任！
她不可能把空间的物资无条件和别的幸存者共享，要是和别人吃大锅饭，回头自己开小灶，肯定有人说闲话。
不如她一开始就不参与，自己吃自己的，那别人反而没话可说。
她要求各人保留物资，不用上缴，依然按照清怪、劳动来分配物资。
安森：“他们应该是担心以后没水电煤怎么办，有些地方已经断电了。”
郝宁：“这个没问题，咱们在西门那两家快餐店楼上装几台太阳能发电机，以后那就是俩大食堂，愿意搭伙的交口粮过去就行了。”
黄毛大队当然要跟着队长吃香喝辣的！
自己人商量好，黄毛再在小队长群里发消息。
各小队长都觉得这样不错。
沈博伟：黄队，那以后有收集资源的行动只管安排我们，我们也得出力，不能只坐享其成。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都愿意出力。
黄毛：我们需要晶核，大家目前还是收集晶核为主。大家放心，我们拉回来的各种机械设备会全小区共享，尽量保证小区基本的生活运转。
另外几个小队长松口气，人家大佬格局就是不一样！
叶凌和自己队商量，把多余的防弹背心、头盔、防爆盾也分给其他队长，同时让林美琪他们后勤组集中给武器加异能，有更好的护具和武器，也能给各小队更多的安全感。
自己的装备坏了也没关系，他们还会去别的单位寻找专业武器和护具的。
商量好以后，他们就在物业楼开了个队长会议。
会议不说废话，直接说关键内容。
小区成立以赵大夫为首的制定条例小组，有想法和建议的找他沟通，一起为制定简单明了的小区规则出谋划策。
另外小区以黄毛大队为首，下面以各栋为单位再成立中队，一个中队再自行组建战斗小队。
一支小队五到六人的配比，尽量三四个熟手带一两个生手训练，争取把力量系都带出来。
可以让幸存者自行组队，自行推举小队队长，把口碑不好，不值得信任的踢出去。一旦组队就要认定彼此，互相托付，尤其在战斗中首先培养默契和信任感。
同时杀怪也要求稳不要贪快贪多，活着，才能获得更多物资。
不能参与杀怪的就加入后勤组、基建组、种植组。
另外小区也成立了医疗组，组长赵大夫，副组长吕尧天，护士何丹丹和另外一个幸存者。
为了不让小区的幸存儿童憋出心理疾病，也成立了老幼互助组，由年龄超过六十周岁不能参加清怪以及其他劳动的老人组成。
许大叔激动地直拍手，“好，这样很好，能把所有人都调动起来，也能把所有人都照顾到。”
就在这时候郭剑云领着三个男人径直推门进来。
那个碎嘴陈雷觉醒的力量异能，一身隆起的腱子肉看着不比郑立达差。
他哼了一声，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们。
郭剑云笑得一团和气，“开会啊，怎么不叫我呢？我高低还是个业委会主任，还是体制内公务员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苏唱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娃娃、Nicole 10瓶；水潋滟 2瓶；

◎他们是独一无二的小区。◎
叶凌不喜欢和人吵架, 没意义，尤其别跟她阴阳怪气打马虎眼，她没兴趣。
末世前她就喜欢别人有话直接跟她说, 藏着掖着会让她暴躁的。
她没理睬郭剑云，而是对黄毛道：“把武器给各中队发下去吧。”
沈博伟等人立刻眼睛一亮。
近战队员没有不想要更坚固的护具更锋利的武器的！
警用头盔、防爆背心、防爆盾、防暴叉、警用匕首以及新做的手术刀长矛等, 黄毛一件件分发给各中队。
争取让各中队都能培养出一两支精英小队来。
精英小队首先得装备好, 至少两件防弹背心、两把警用匕首、两把长矛和两个防爆盾。
当然现在还没那么多武器，只能保证一套。
即便如此，有了这些武器和护具几个队也更添信心。
许大叔表态：“我们不能白要，都用晶核抵。”
其他各队也同意。
郭剑云四人被晾在那里，一直插话都没成功, 只能干瞪眼等叶凌和黄毛分派完。
众人急着回家吃饭, 然后安排后续工作。
现在很少有人自己开火, 基本都几人合伙儿，力量系负责出去清怪，年纪大或者弱的在家做饭做家务。
郭剑云拦着沈博伟, 他知道沈博伟家里有关系，父母亲戚都是体制内的，难道他就甘心被叶凌黄毛几个使唤？
郭剑云笑道：“兄弟们，别急着走呀, 咱们把小区后续的发展战略制定一下。”
唐欣撇嘴, 领着自己人扛着分给他们的武器转身就走。
陈雷拦着她, “没听郭主任要开会吗？”
唐欣冷冷道：“他说兄弟们, 又没说姐妹们？”
她示意自己的俩队员撞开陈雷, 一行人扬长而去。
天都黑了, 他们得赶紧吃饭, 然后召开楼内中队会议, 再组建战斗小队呢。
本来喜气洋洋的事儿，让郭剑云一掺和给唐欣膈应得不行。
唐欣一走，姐妹花儿也迅速撤离，许大叔几个也急着回去组建小队呢。
见大家都不给自己面子，郭剑云脸色登时很难看。
他朝黄毛和叶凌皮笑肉不笑道：“怎么说呀？”
叶凌没搭理他，对黄毛道：“回去吃饭了。”
小不点说晚上继续吃涮锅子，之前从超市冷库拿回来好多毛肚，晚上吃涮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