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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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是谁也没把谁怎么样,大家礼貌互狙,结束了这荒唐的一天。
这些事情是我在事后零零散散听人说的,而在事情结束的当天,我真的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好累啊。
从诊室出来的时候,田中太郎就在门口等我。
其实他状态也不算太好,衣服上全是沙土和皱褶,原本一向梳理整齐的半长的头发也有点凌乱。
但他脸上已经换回了一贯温和的笑容。
他问我:老板,接下来要不要去一趟警视厅?
我说是要现在过去做笔录吗?我感觉今天有点累了,就真的状态不好,会不会明天去会更好一点呢?
他跟我说不是笔录,笔录那种东西稍微晚一点也没关系,但是鉴识课那边的化验出了结果,我的那锅肉终于被无罪释放了,需要我去认领一下。
啊……那确实得去一趟。
毕竟现在的天气也不凉快了,搞不好我那锅肉活不到明天。
浪费食物可耻,我方炖肉不可辜负。
警视厅的警察们贴心地把我的炖肉和其他食材暂时储存在了食堂的冰箱里,锅里的汤汁已经凝固结成了冻,中间夹杂着大块大块的熟肉。
这么一大锅肉,单凭我肯定是吃不完的,我琢磨了一下,问太郎那些加班的警察吃不吃宵夜,我说毕竟大家忙活到了这个时间也着实辛苦了,而且替人民群众分忧解难也是警察的职责?
于是在这个并不算太平静的夜晚,警视厅十七楼的食堂里,奔劳了一天的搜查一课和机动队,还有在厅里加班加点化验的鉴识课和科搜研齐聚在此,享用起了重新被加热好的一锅炖肉。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警视厅可以让我一个外国人大半夜的在食堂和警察一起加餐,但想到小柯都能窃.听他们的搜查会议,我在这里吃个肉应该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了。
这大概就是柯学吧。
经过了一整天的浸泡,这锅肉比先前更加入味,汤汁重新翻滚起来的时候,肉香便混合着各种香料的味道,飘满了警视厅大楼的各个角落。
炖软的肉一口咬下去汁水横流,在口腔里晕开的温度混合着油脂和香料的浓郁香气,让人几乎能忘掉繁冗的一切,在这个瞬间只被纯粹的享乐俘获。
警视厅头号吃货千叶和伸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大声感叹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加班的美好。
高木在一边跟着叹了口气,唉,但就今天这个情况,我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保守估计得加一个礼拜班吧。
千叶:…………
千叶: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种悲伤的事!!!
好心的警察们并没有留我今天把笔录做完。解决掉那锅肉的问题之后,他们就把我和田中太郎送出了警视厅的大楼。
大约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休息让我稍微缓过一点劲儿来,又或者是胃里的充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我的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
我跟田中太郎半开玩笑地抱怨说这次的青空博览会中途就结束了,好不甘心啊没拿到那个第一。
他说以老板的人气肯定是第一啦,下次再拿也是一样的。
我说那还是算了吧,这么刺激的晚上我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他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停下脚步站定,抬起头,对着他说:“太郎君等下要不要来我的房间坐坐?我有话想和你说。”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邀请他进我的房间。
虽然我们就住对门,平时也经常在一起吃饭,但地点基本都是他家。
因为他说独居女性的房间有不被外人窥探的特权。
我本来想邀请他坐下,我来给他准备茶水,但他把我按在了沙发上,笑说老板今天辛苦了,这种小事可以交给他。
我说你这不合适啊,你来我家怎么也该是我来尽地主之谊。
他笑说:但是老板有指使员工的特权啊。
我在他面前似乎总有各种各样的特权。
真是的,这样可是会惯坏我的啊。
我坐在沙发上,跟田中太郎说了茶和茶具所在的位置,我跟他说除了茶还有咖啡和果汁,如果他需要的话也可以自己倒。
他笑着说好,然后径自在厨房那边忙活了起来。
说起来,其实他今天晚上也不轻松来着。
所以为什么非得是今晚呢。
经过了今天的这些变故,有些事我的确有必要和他摊牌,比如说我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是谁,再比如说我已经决定了和他们并肩战斗。
我知道的这些信息或许会触及到我自身的秘密,关于世界融合的秘密——这些问题我迟早要面对,但不一定是今天,不一定非得是现在这个时候,或许多一点思考和准备的时间,我能把问题解决得更漂亮。
但是啊,还有些秘密大抵是要凭着一腔冲动才能说得出口的,而我知道,等今晚过去,等我冷静下来,等那份冲动褪去,或许我就没有勇气将一切都说明白了。
我是个胆小鬼,只有冲动的时候才会稍微勇敢一点。
今天我已经冲动了很多次,再多一点也无妨。
等待的时间多少有些难捱,我坐在沙发上,想着或许自己去厨房那边帮把手会更好一些。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那边应该也快结束了,我再特意跑过去好像又有点多此一举。
心情多少有点躁动,我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本书,在手里翻弄。
那是之前准备庭审时特意买来的法典,上面贴了很多花花绿绿的便利贴,写着混杂着三种语言的注释。
即使我明知道到了法庭上也不需要我一个证人来背诵法条或者说出什么法律的专有名词,但那时的我还是觉得,只有在做好充足准备之后,内心里才能稍微有一点点安全感。
而现在的我准备其实并不充分,支持我的只是内心里的一点冲动——
书停在了某一页,露出了里面夹着的一张A4纸。
那上面用粗陋的线条画着一张我最熟悉不过的脸。
诸伏景光的脸。
——为什么这章画像会在这里!在这个时间出现?!
呼吸停住了。
一并停住的还有背后的脚步声。
我猛地将书盖住,想将那张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画像重新藏起来。
背后没有任何声音,顶着让人心慌的寂静,我僵硬地回过头,然后——
我对上了田中太郎愕然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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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万万没想到只用了一天,啊啊啊真的非常感谢!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了,于是这个算是加更
今天晚上应该也还是有的,会在9-12之间掉落
完蛋了我现在不敢说下一个阶段是多少了,感觉自己会被榨干.jpg
容我偷偷去观察一下别家加更是怎么算的,参考一下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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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看到了。
在对上他视线的瞬间,我就确认了这一点。尽管他很快便将脸上的表情压了下去,但在刚刚的几秒之间暴露的细节,我们都心知肚明。
他绝对看到了我书里夹着的画像,并且他也知道,我不想别人看到这个。
我不敢赌他是不是看清了画上的内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能从名柯那种高度概括的平面画风里辨认出什么。
他和安室透认识,甚至知道安室透作为波本的身份,而这重身份在名柯原作当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所以田中太郎一定和公安脱不开关系,而且他在公安中的地位恐怕相当超然。
这样的地位有多大可能知道当年作为卧底的诸伏景光的事情呢?
这个年纪的他有多大可能曾经亲眼见过那个人呢?
可恶,事情好像变得麻烦起来了。
所以我当时为什么要画下这张画像啊!
所以我为什么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冲动地把田中太郎带回家了啊!
这样的责备与反思在脑内一闪而过,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责备和反思并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必须去面对,既然出现了问题,就应该着手去解决。
田中太郎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他将泡好的茶放在了茶几上,若无其事地问我,老板,你想和我说什么?
一副全然不想要追问的样子。
——这似乎是我们之间一贯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在触及可能会让对方困扰的秘密的时候,除非很必要的情况,否则我们都会主动退开一步,留给对方足够的空间与尊重。
明明很在意,明明很想知道。
我用力按了一下手里那本法典的封底,然后将书放到了一边。
我说,太郎,你坐。
话题可能会有些长,我们可以坐下来,喝着茶,慢慢说。
说起来,我原本想说什么来着?
邀请他回家的时候,我最想告诉他的是,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今天晚上他的出现也很好,我想告诉他,今后我们会成为同伴,我想告诉他……
我大概是,有一点喜欢上他了。
即使我知道田中太郎是假的,即使我知道,日常的相处中多多少少有演技的成分在,但我还是没能控制住心底的那一份悸动,我还是一步一步地陷了进去。
我想告诉他,今后我们或许会成为同伴,成为同一战线上的战友,等到我们可以平等地,坦诚地对话的时候,我想我会追求他,为自己争取这样一份可能。
我不擅长和立体的人相处,不知道和人交往的时候应该怎么把握分寸,所以我会把自己的想法摊开来,告诉他。
告诉他,我是认真地在思考,关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所以说啊,他看到那张画像的时机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明明认认真真地做好了要坦诚的准备,却又摆出一副想要隐藏的姿态,就好像我认真想说的那些话也变成了漂亮的假话一样。
这样真的……太糟糕了。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我开口,说。
“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满脑子都是他的程度。”
“我没什么朋友,也不太会和人相处。和人交往总带着一点不确定性,因为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想法也不同,所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互相伤害。我在这方面还挺迟钝的,总是把握不好分寸,总是做不好,所以慢慢也就开始不做了,就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偶尔也会因为太寂寞了所以去网上找有相同爱好的人聊天,但是也都很难能一直聊下去,总是聊着聊着就慢慢安静下来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啊,我就会把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幻想当中,我知道那个人是我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触及到的存在,也正是因为确定的‘不存在’,给了我一种特别的安全感,不会被打破,不会被夺走,一切听凭自己的心意——所以在拥有了这份喜欢之后,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孤独了,不管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都可以说给空气听,反正永远也不会有回应,所以也从来都不会有所期待,只是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就够了。”
“一直以来,我过着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可能在正常人眼里看起来会有点荒唐?但我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我很知足了。”
我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杯,那里面浅浅地映着他的影子,我其实不太敢去看他的表情,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跟人说这些事情,这些关于我自己的,无聊又荒唐的小心思。
果然还是会显得有点奇怪吧。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叫了我的名字,但我没有让他开口。
如果不这样说下去的话,接下来的内容恐怕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说出来。
“在那之后稍微发生了一点事情,是我到现在也不太能理解的事情。该说是奇迹呢,还是单纯的一件麻烦事,让我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让这份喜欢也稍微变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不过果然还是【不可能】,还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只是喜欢而已,只是有一点憧憬而已,我一直觉得自己会抱着这份喜欢一个人生活一辈子的。”
“我曾经想着,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一个真实存在的立体人。”
“再后来我遇到了你,我开始学着和你相处。我第一次觉得,和人相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不用那么紧绷着情绪,摆出‘正确’的姿态,也不用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害怕被别人看到的部分,不用优秀,不用逞强,只要用最舒服的姿态相处就可以。我第一次感觉,说不定我也可以交到朋友,我说不定也可以和谁建立更亲密一点的关系。”
“我不太分得清别人对我的好到底是假装的客气还是真的是出自本心的善意,所以我一直在提醒自己,说不要因为别人一点点的善意就粘上去,那样说不定会让人觉得困扰,而我不想让人觉得困扰。”
“我知道你也有很多秘密,我也知道,有时候你对我的好只是逢场作戏,但是即使只是这样,那些温柔对于我来说也太罕见了,所以我想,即使是我,如果有一天我会因为这个而喜欢上你一点也不奇怪。”
我握住茶杯,想端起来喝一口水来掩饰胸腔里愈发强烈的跳动,但我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有一点颤抖。于是我只是将杯子捏紧。
“过去的那份不可能不会影响到未来,而我是在认真思考关于未来的事情,我是在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可以从自己的世界里迈出那一步。”
“我知道我们都还有难以说出口的秘密,我知道还有共同的敌人在面前等着我们。”
“但是等这些事情都过去,等问题都解决,等你可以用真正的身份和我平等对话的时候……”
“我可不可以喜欢你?”
诸伏景光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看着那孩子在自己的眼前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地说出那些剖明心迹的话,她一直低着头,可他能看到,她想要藏起来的那对眼睛微微有点泛红。
他的小老板是这样一个严谨又没安全感的人,所以在动手去做之前总会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可能性。他的小老板是这样一个单纯又直接的人,所以会把自己的一切想法都掰开了放在人的面前,就像在做题的时候要把所有条件都一条一条地罗列清楚再做解答似的。他的小老板是这样一个胆小的人,胆小到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低着头,看着水杯里的水——
不要对着茶水告白啊,这样子简直可爱到犯规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在这个时候抱紧她。
但是不行,现在不行。
她说得对,他们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所以他们的关系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对等。
所以现在不行。
用田中太郎的身份是不行的。
他注意到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用那个名字叫他,这像是一种信号,像是在说,她对话的对象并不是“田中太郎”,而是他本身。
像是有一片羽毛扫过他的心口,让他有些痒。
他的确看到了那张画像,那张用特别的画风勾勒出来的卡通风格的画像,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眼熟,但他又并不敢确定。
那就是她曾经“喜欢的人”吗?
那就是被她用那种像是信仰一样的喜欢珍藏了很久的人吗?
果然还是很在意,果然还是很想知道。
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想知道她口中的难以理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也很在意,那件事情,与他所经历过的那件事是否有关。
事实上,诸伏景光也经历过“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三年前,他还在那个组织卧底的时候,因为身份暴露,被追到了穷途末路。
那个时候,他想要开枪自我了断,以此来保护其他和他有关的人。
他的确这样做了。
左.轮手.枪的子.弹在至近的距离打进了他的胸腔,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一枪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害怕吗?
好像有谁在脑海中这样问询他。
他想,或许还是有一点怕的。
没有人可以不畏惧死亡,他也是如此,但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诸伏景光,拜托你,活下去。
视野陷入黑暗之前,他仿佛看到了一颗流星坠落。
再醒过来的时候,降谷零就坐在他的身旁,发现他醒过来的时候,降谷疯了一样地抱住他。
他说他赶到的时候以为他已经死了,是在进行后续处理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还有一点呼吸。
是奇迹,除了奇迹之外还能是什么。
从那天开始,诸伏景光时常会做一个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梦境的残片,那里面似乎总会反复出现同一个人。绝大多数时候,他其实都不太能分辨她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觉得她很有趣。
他想,梦里的那个影子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吧。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他在梦里听到那个人在说:景光,你辞职回家吧,我现在有钱了,可以养得起你了。
……在梦里听到这种包.养宣言什么的,怎么想都显得很奇怪吧。
那个时候他在想是不是自己那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才出现这种逃避的念头。
差不多也就是那之后不久,他决定接下了这个潜入任务,认识了他的小老板。
他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似乎带着种莫名的熟悉感,明明可以确定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但就是本能地想要去靠近——
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说不定,他在认识她之前就开始喜欢她了吧。
想要告诉她。
想要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一切。
然后光明正大地拥抱她,亲吻她,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她到底有多可爱。
“林。”他叫了我的名字。
他说:“请看着我。”
我内心还有点忐忑,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眼中的我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我甚至有些不敢呼吸。
但我也明白,人不能当一辈子的鸵鸟,况且就算是鸵鸟也不会一辈子把头埋在沙子里。
我轻轻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也更冷静一点,我有些僵硬地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我其实也是,很想看着他的。
空气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心跳。
我隐约有种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那样的场面让我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一个浅浅的吞咽的动作。
我想要知道他的秘密。
但是我又害怕知道他的秘密,因为那需要用我的秘密来交换才公平,我不知道这样交换了秘密的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
或者我们可以用更坦诚的姿态来面对彼此,然后以新的关系重新相处,但是如果做不到呢?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们也无法再退回到原点了。
我们在用现在拥有的一切,赌一个未来的可能。
我看着他,仔仔细细地,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而他也同样认真地注视着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很慢很慢,慢到让我觉得有些煎熬,可心底里的某种期待却又让我的神经逐渐兴奋——
有什么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那是被我放在一边的手机的来电铃声。
原本逐渐变得暧昧的空气一瞬间荡然无存,我陷入了短暂的哑然。
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突然一根针刺破一样,有些东西,在那一瞬间被破坏掉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时候啊!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这么消失掉了啊!!!
太郎的声音里似乎也夹带着些许无奈的叹息,他说:
还是接起来看一下吧。会在这个时间打过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吗。
我其实非常想要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我们更重要吗?
但是这样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因为在我翻出电话的时候,发现上面显示的居然是安室透的名字。
为什么!居然是!安室透啊!这家伙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啊!!!之前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难道还有什么戏要我跟他再来一场安可吗!
而且偏偏是这个时间,不是,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是你们公安一样一天到晚都不睡觉的吗!
好吧虽然我的确没有在睡,但现在这个情况完全比睡着之后被吵醒还要让人抓心挠肝啊!
你以为!一个社恐!直面自己的内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就好像是一年只能说一个字的王子攒了五年和公主表白说公主我爱你结果被马车声盖过去了一样啊!
啊啊啊啊啊啊安室透你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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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景光出场的时候好多人说蜂蜜陷阱之类的,我其实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有心动了只是林林视角看不出来。从决定复活景光开始就在埋这条线了,景光的复活确实和林林有关ww是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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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了安室透的声音。
不对,虽然声线和平时别无二致,但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和平时都大相径庭。我的神经几乎在一瞬间绷紧,因为我恍然意识到,此刻在和我通话的并不是我熟悉的“安室透”,而是,“波本”。
距离那场荒唐的绑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在后面这三个小时的平静又温暖的氛围当中,我几乎已经选择性地淡忘了三个小时前那种恐怖到让人窒息的感觉——
所以我竟然忘了,黑暗只是一时的退散,却并没消失,甚至直到这个深夜的时刻,还有人在黑暗的中心与他们周旋。
——不合时宜的人是谁?
在岌岌可危的桥索上的人是不可以轻易抱团的,因为那样的话,一步踏空只会让两个人都万劫不复。
如果我真的喜欢他,真的想要对这份感情负责,那么我该做的是,为这份感情创造一份可以自由生长的土壤,而不是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一晌贪欢。
安室透的状态明显不太对。
如果不是处于黑衣组织的监听之下,他没有道理那样和我说话。
不,或者应该说,即使在组织的监视下,他那样的语气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奇怪。
这难道是加班时独有的不良状态吗?
所以说不是都唱完片尾曲了吗!啊?
为什么!还要!加班啊!
片尾之后的彩蛋喂口新兰的糖不好吗为什么要吓唬我这个可怜的路人小老板啊喂!
我本来寻思着或许自己应该酝酿一下情绪,找找应付这种情形的状态,但飙戏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难度着实还是有点大。
先前假装昏迷倒还容易一些,只要闭着眼睛别乱动就不会有太大问题。然而现在这个情况可不一样,要我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安室透同台飙戏,而且还是在不知道观众是什么成分的情况下,我还没至于那么托大。
演戏是不可能演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演戏的,只能稍微真情流露一下的样子。
嗯,对。虽然我已经接受了自己被绑架进主线的现实,但是!接受和毫无怨言是两码事!
我脑内有很多脏话我一定要讲!
我对着电话另一端说: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知道正常人是需要睡觉的吗?今天白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已经很累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跑过来给我加戏啊喂!
我说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国小老板,你们盯着我干嘛啊!
我说你的事情我不会跟警察说的,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卷进这种麻烦事里,所以大哥啊,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
说着说着,情绪也跟着有点上头,到最后我自己都开始委屈起来了。
我一直都是一个没什么追求的人,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是能苟则苟,得过且过,为什么这样还是会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