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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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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准备了很久。
之前办理租房子的手续的时候,他就在无意间看到了她的生日,是盛夏的某一天。
他一直在想该怎么为这个日子做准备。
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该准备什么样的蛋糕和蜡烛呢?该在什么时候敲响她的房门,为她送上这份祝福呢?
他在脑内演练了很多遍,每一遍好像都不够完美。
这让他有些苦恼。
他想把最好的送给她,可到底怎么样才好呢?
温泉旅行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原本是这样想的。
于是他准备了材料,准备了可以在空地燃放的花火和蜡烛,准备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大概能算得上是惊喜的东西——
但他也没想到,这次的温泉旅行居然会这么糟糕。
旅馆简陋到出乎预料,食物也完全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更糟糕的是……
这里的空气似乎不太对劲,从进到这间旅馆开始,他就明显感觉到脸上的面具开始变得不服帖,稍微动一下,或者做出什么表情,都可能会让这张虚假的面孔露出破绽。
现在他不能随便让别人看到他的脸,所以只好悄悄躲在房间里,他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不太好,但是这个样子好像也没办法过去安慰她。
他联系了帮他易容的有希子夫人,想要尽快解决掉问题,可有希子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说她可以过来看看,但在那之前,他最好待在房间里。
——太糟糕了,这样的话不就要错过最重要的日子了吗。
他不是不想和她坦诚自己的身份,他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的不安。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他害怕太突然的坦白会吓跑她。
现有的关系越是延续就越是让人沉迷,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对,但迈出那一步总又有点难。
至少平稳地度过这一天?
至少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时机,让他们都有充足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这一切?
不行啊。
要将他自己这么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直到支援出现好像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她在不开心,在那么重要的时刻到来的时候,她在为这次糟糕的旅行而感到不开心。
而他也是构成这份不开心的一员。
他有点坐不住了。
明明以前当狙击手的时候,即使泰山崩于面前也能耐住性子蛰伏等待合适的时机,可偏在她的事情上,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一秒钟也不想多等。
——因为她不是猎物,是他第一次认真喜欢的人。
虽然希望仪式一切都顺利,可那些仪式和准备也都只是陪衬和点缀而已,重要的是人,重要的是他们,重要的是她本身。
所以那些派不上用场的准备和酝酿都不重要了,与其在这个时刻眼睁睁地看着时间白白溜走,不如顺应着本能,干脆把真相和礼物一起捧到她的面前。
她会是怎样的反应呢?他们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有点忐忑,但更多的还是期待。
但愿不要被讨厌才好啊。
完蛋了。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大脑至少有足足两分钟的停摆,在那段时间里,我完全没有办法进行任何思考,我愕然地看着他,只是看着他,直到我感觉视线不自然地变得模糊,我开始看不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然后,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落。
诸伏……景光?
是梦境吗?是在深夜当中出现的幻觉吗?让我在这个时候看到这样不切实际的幻象。
是我疯了吗?是我潜意识里的愿望终于侵占自己的感官,所以才会看到这样的景象吗?
我像是漂浮在云端,像是被深海漂浮起的泡沫包裹,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不敢抬手去擦眼前的泪水,我甚至不敢去眨眼,我很害怕,很害怕那样做了之后,眼前的一切就会彻底烟消云散。
他是活着的吗?他还存在着吗?他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吗?
“老板……”他目光微垂,声音里似乎夹带了一点无奈的吐息:“我知道这稍微有点突然,抱歉。”
他将蛋糕交到了一只手里,抬起另一只手,缓缓地擦过我的眼下,那是熟悉的,温热而柔软的触感,是属于人类的,带着体温的触感。
一瞬的刺激让我应激了一样地本能地后退了半步,我浅浅地眨眼,旋即又立刻重新看向他。
那张面孔依然没有变,他仍在那里,表情有些局促地,一只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就在那里,鲜活地,就站在我面前。
诸伏景光还活着,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甚至,甚至一直就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直到现在,那个模糊的等号才终于在脑内定格,我也终于清晰地,明确地认知到这样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田中太郎,他就是诸伏景光。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大概应该觉得开心?因为喜欢了那么那么多年的人他就站在我面前,因为原本以为已经逝去的生命仍然存活着,这简直像是多年的夙愿终于如愿以偿。
我应该开心的,因为他甚至用心给我准备了礼物,他甚至记得连我自己都遗忘了很多年的生日,我最喜欢的人,他在我生日的凌晨,跟我说生日快乐。
多惊喜,多美好。
这简直是做梦也不敢去梦到的画面,可这样的事情,它的确发生了,在我的面前,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可我为什么,为什么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汹涌而来的眼泪,为什么完全完全没有感觉到快乐,我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恐慌。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好龙的叶公,我感觉自己这样好恶劣,就好像,就好像那些年真情实感的爱意都是假的一样。
我喜欢他啊!我明明、明明那么那么的喜欢他啊!
我没办法冷静,要我怎么才能冷静,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办。
因为摆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任我摆布的玩偶,不是一张可以供我自由想象的画片,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和我一样会思考的,会对别人的行为做出反应的人。
所以一切都变得那么那么的不受控制了。
二次元的印象和三次元的真实样子是割裂的,这一点在其他人身上我都多多少少地有过一些体验,就像我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用平常的心态去和安室透接触一样,因为我一看到他第一反应就是脑内冒出的“百亿男人”或者“恋人是国家”的标签。
——而这样的标签和滤镜在诸伏景光的身上只会更重。
他是我一厢情愿在心底里捧上神坛的人,而今天神下凡,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对等的眼光去看待他。
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他和那个与我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小店员划上等号。
我有点分不清他是谁了。
那一刻,我除了哭之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想过的。
这样的可能性,我想过的,不止一次地想过。
在我发现他和安室透的关系很好的时候,在我注意到他脸上存在着易容的假面的时候,在我看到他家里放着的贝斯的时候,在我听说他是长野出身的时候,在我确认了他所属的单位是公安的时候。
我一次一次地想过那样的可能性,然后又一次一次地把这样的念头按灭在脑海当中。
怎么可能呢?一个应该已经死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呢。
我不敢去深究,我不敢去多想,更不敢去向他求证——
怎么办啊,我怎么跟他求证。
田中太郎他见过我点苏格兰威士忌,他知道那和我喜欢的人有关。田中太郎他看过我夹在书里的诸伏景光的画像,他也知道我了解那个组织的事情,了解安室透的真实身份。田中太郎知道我在之前有过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知道得太多了,他什么都知道。
是我一厢情愿地把这些秘密都分享给了他,在分享那些的时候,我也在一遍一遍地否认自己脑内的那种可能性。
我告诉自己他不是他。
我从心底里接受了我一厢情愿给自己圈定的“事实”,我甚至接受了,在这样的事实中,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又喜欢上了那个作为“田中太郎”存在着的他。
是命运吗?不管他以什么样的状态存在,我都会喜欢上他。
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不敢去面对他真实的一面呢?
说到底我还是在害怕,害怕那是真的,也害怕那不是真的。
我从不敢去假定那样的可能性,不敢怀有哪怕一丁点的期待,我一遍一遍地反复催眠自己,那不是真的,那不可能是真的,我不可以期待,因为期待落空的失望会更让人难过,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期待。
可因为太过期待那样的“不期待”,所以最后的最后,还是落空了啊。
我就像是一只胆小的鸵鸟,以为只要自己将脑袋埋进沙土里,就可以回避掉那样的现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和我的假定无关,和我的预设无关。
我需要静静,现在的我给不出他任何回应。
我不能在不冷静的状态下给出他回应,因为他太重要了,太重要了,不管是作为田中太郎,还是作为诸伏景光,都太重要了。
我不想用任何草率的表示或决定来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麻烦。
蜡烛燃烧了太久,蜡泪顺着数字的外形向下流淌,又在滴落在蛋糕上之前凝固。
我垂着眼睛,看着蛋糕上两个变形的数字,二和三,过了零点之后,现在的我刚好二十三岁。
我已经是一个可以独立解决问题的大人了,所以这份情绪,我也会好好地解决。
不辜负自己,也绝对不要辜负别人。
“谢谢。”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感谢你准备的这些,感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
说话的时候,烛火因为我吐出的气息而稍微有些摇曳,于是我更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声音能平静一点。
“抱歉,我现在稍微有一点混乱,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状态,让我稍微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
“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心情平复下来,我会认真地再和你谈一次,这样可以吗,太郎君。”
“不……”
“诸伏……先生。”
她果然知道……吗。
她锁屏密码的名字是Hiro,她到酒吧里特地会选择的酒是Scotch,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诸伏景光的存在,她从一开始就……
……很喜欢诸伏景光吗?
是这样吗。
是这个样子吗?
怎么办,明明她现在的表情那么迷茫,明明她现在还在一下一下地抽噎着,可是在这个瞬间,他内心里产生了一点点不合时宜的感觉。
——好开心。
不行啊,这样会让她更困扰的吧。
他的小老板在面对重要的问题的时候总是那么较真,就像是在应付一个科学实验,在解一道很难的数学问题,如果不让她自己把那些问题理清捋顺的话,她恐怕要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像是一台机器,像是一个按照既定规则运转的程序,她会认真地解决每一个程序上的BUG,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事情朝着预定好的方向发展。不管是在处理事务还是人际关系上,她总在套用同一个模式。
现在的她也在认真寻找他们中间这段程序上的BUG呢,这样认真思考问题的小老板,这样全神贯注地重新构建他们今后相处模式的小老板——怎么办,她好可爱。
他伸手,将她的手拉到面前,把手里的蛋糕放进了她的手里。
“听说吃甜食有助于思考。”他说。
“那么我先回去了,我会在房间里等你的消息。”
“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会一直等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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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老板cpu烧了。
小老板选择强行关机.jpg
之前有人问小老板和Hiro的马甲掉得是不是有点快。但他俩的情况就是掉了马之后才可能真正的开始。
这两个人的恋爱原本就建立在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平等这个大前提下,小老板本身在人际关系上很笨拙,而且她本身非常缺乏安全感,靠勤能补拙将大部分人际关系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她自己还是怵这种事的,现在的情况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
我能理解好多人期待两个人掉马之后立刻在一起,但是那样的话,景光在小老板心里的形象会很割裂,一边是神坛上遥不可及的神,一边是朝夕相处的人,她很难做到以平等平常的心态接受这段感情,这种先天不足的关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沙上建塔,会在同时带给她更多的不安,所以比起立刻接受,小老板会选择在那之前夯实两个人的感情基础,把地基打好再建立上面的关系。之前说他们俩有的拉扯,指的就是这个部分。
所以景光啊,你到现在才算摸上赛道呢(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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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仍然响动如雷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耳朵烫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内而外地烧灼着。
那个瞬间,我想要尖叫,却又不敢用自己的声音惊扰这个夜晚,于是只好在内心里无声地尖叫。
理智一点一点地回笼,思考能力也一点一点地回复,像是一台死机了的老旧电脑在切断电源之后重新缓慢地启动一样,才终于一点一点地消化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于是迟来的兴奋与狂喜终于伴着震惊的褪去占领了精神的主导。
呜呜呜呜我果然还是开心的,我没有不喜欢他,我才没有不喜欢他,我就是太震惊了,所以在他的面前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可是诸伏景光啊。
是世界上最好的诸伏景光。
在至近的距离看到那张面孔简直能带给人成倍的暴击,尤其是在烛光下,暖色的光线让那张脸的线条更加柔和,而昏暗的亮度又加深了面部的阴影,灯下看美人的体验简直让人当场炸成一朵烟花。
啊啊啊啊啊这是我可以免费看到的东西吗!!!
——说起来这个时候出去跑圈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深恨自己的迟钝,然后一头扎在了先前铺好的榻榻米上,抱着被子无声在地面上打滚。
吚吚呜呜咿咿我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在开心的,我开心他还活着,开心他真的降临在了我的身边。
所以我刚刚为什么没有多看他两眼呢!刚刚的我完全处在一种震撼到宕机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简直错过了一个亿。
啊啊啊啊啊所以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啊!
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会是逃跑啊!
这样的冷落他会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刚刚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太自说自话了?
他半夜来见我,一定不是为了看到这个的吧。
呜,我果然好没用,浪费了他那么精心准备的惊喜,也没能给出应有的回复。
我怎么这样啊!
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融化的数字定格成了奇怪的形状。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想要给我过生日,没想到他会记得这样的事。
事实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庆祝过生日了。
上一次庆祝的还是十八岁的生日。
那一年,我刚刚离开高中,决定出国。那时的我意气风发,拿到了亚洲最好学校的入学许可,在来这边读预科之前,爸爸妈妈给我庆祝了成年的生日。
他们说,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他们说,这么优秀的我是他们的骄傲。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回应着他们的期待,我会努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样子,我乖巧听话,我努力学习,即使在课余的时间也很少会休息。
读书,做科学拓展的小实验,参加各种各样的知识竞赛,或者是搞一些发明创造。
我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把时间用在这种事上。一直以来,我都在拼命拼命地满足爸爸和妈妈的期待,想要成为他们口中优秀的好孩子,成为能让他们骄傲的好孩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的我才对做“正确”的事情那么执着。
后来,我的路标不见了,我必须得自己来判断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过去的几年里,我好像一直深陷在一团走不出的迷雾当中,我走了很久,走了很远,但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是正确的方向。
而现在……
我好像在迷雾里看到了一点烛光。
但是我分不清,那是矗立在远方的灯塔,还是近处旅伴的提灯。
柜子里忽然传来了什么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很轻的硬质东西落在了木制的台面上。
这样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也相当明显,我从榻榻米上支起身子,困惑地朝柜橱的方向看去。
日式的柜橱很大,上下两层都有不小的空间,用来存放被褥和行李,而我房间里的柜橱和隔壁房间是连通的。
才刚平复下来的心跳似乎有隐隐有加速的驱使,我迟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顺着榻榻米爬到了柜橱边。
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查看一下那边的状况。
但是我实在按捺不住本能的好奇心。
柜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透出更多的光影,这证明另一侧的柜门并没有开着,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我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借着手电的光查看里面的情况,然后,我看到了一只纸杯静静地躺在我这一侧柜橱靠近地面的部分。
纸杯的样式是旅馆提供的那一种,但它和其他的杯子都不一样。
因为在杯子的尾端连着一根细长的线,那条红线一直延伸到了另一边的柜门后。
——这是一只最最简陋的传声筒。
是那个人做的,用来连接我们两个人的传声筒。
天啊这个人……
我能感觉自己的耳朵又一次变得滚烫。
现在的我的确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相处,但即使是这样,我想,他的存在本身还是会让我感觉到一点安心——
而现在,他提供的传声筒的距离刚刚好。
让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又模糊了那两重身份之间的界限。
在那里的人既是田中太郎,也是诸伏景光,或者也可以说,他既不是田中太郎,也不是诸伏景光。
他只是他。
在另一个房间陪着我的他。
我拿起了那只纸杯,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我在很小的时候也做过这种东西,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可以传递声音,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伙伴,没有人会陪我一起玩,所以我只能把传声筒的另一端放在自己的耳边,自己说给自己听。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一次,听筒的另一端的的确确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坐在了榻榻米上,倚靠着与另一个房间相隔的纸拉门。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将纸杯拿到了面前,对着空空的杯子,轻声问:你在吗?
背后传来了一阵浅浅的窸窣声,接着,我感觉到门的另一侧也传来了一股力量,温暖的,支撑着门的另一侧。
接着,我从耳边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轻到仿佛蝴蝶煽动翅膀一样的声音。
他说:我在。
糟了,眼眶又开始发热了。
还好这个时候我们看不到彼此的样子,所以即使表情管理失控,即使直接哭出来也没有关系吧?
我偷偷吸了吸鼻子,才又调整好状态。
我跟他说对不起,今天晚上真的是太意外了,所以心态一时间调整不过来,我跟他说我并不是因为接受不了你的真实身份,也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意见,是我这边的问题,这个问题一时间真的很难解释清楚。
我说那不是常识范围内的东西,即使作为亲身经历者的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样的事实。
说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
世界融合的秘密我其实并不想说出来,唯独这一件事,我想一直隐瞒下去。对田中太郎隐瞒下去。
因为田中太郎是我身边的人,是和我朝夕相处的朋友,可我总觉得,如果提到我们中间曾经存在那样一道不可逾越的次元壁的话,就好像我们天然被划分到了两个世界一样。
田中太郎在“那个次元”并没有出场过,站在我的视角,我私心想要把他一直划分进“我这边的世界”。
但现在,面对诸伏景光,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吧。
啊……只是对着正主说这种事情实在还是有那么一点羞耻,尤其是,尤其是我曾经好像几次和尚且还只是田中太郎的他提到过,我有多么、多么、多么喜欢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我可以略过我曾经喜欢的人就是诸伏景光这一部分吗,唯独这个部分,我真的好难说出口啊!
可恶,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QAQ
我还是告诉了他,这个世界曾经出现过一些微妙的融合,而我在原本的世界曾经作为“观众”看到过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所以我会知道那些,也会知道他的存在。
我告诉他,也正是因为提前知道了这些,所以我很难用看待身边人的眼光看待他,我对“诸伏景光”这个存在天然有着某种滤镜,如果他从最开始就以诸伏景光的身份和我接触的话,说不定我根本就不敢靠近他。
因为那种喜欢就是这样,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是像看着天上的星星,只要知道他在闪耀就心满意足。
“所以真的非常抱歉,我大概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对你的认知。但是我会积极努力调整的,我会尽量不要让问题拖延太久,虽然我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解决,对不起……”
“这不是你该道歉的事情呀。”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是从听筒里,而是从背后传了过来。
我整个人愣住,身体在一瞬变得有些僵硬,接着,我听到了细碎的响声,那应该是他将传话筒挪到嘴边的声音,于是我也缓慢地将传话筒挪到了自己的耳边。
我听到他在耳边对我说:“要从头构建关系的话,果然还是要从重新认识开始吧,那么——”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诸伏景光,今后也请多指教。”
于是在这一刻,我第一次正式地,在这个同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和这个名叫诸伏景光的男人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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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永远喜欢情侣之间的土电话!
以及林林高高立了一个flag说如果自己最开始认识的就是景光的话可能根本就不敢靠近,这个也是平行世界if的灵感来源,是没有被大江雄pua过的林和警校景相遇的故事,预收放在隔壁《社畜的我被迫成为米花町名侦探》了,有兴趣可以提前收收,顺便求求作收,我会努力更新的!
感谢在2023-04-15 13:06:07~2023-04-15 22:27: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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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几乎要沸腾的血液终于不再那么喧嚣了,心情一点点地回归平静,最终变得安笃。
我想未来的时间还很长,我可以重新认识这个人,认真地把这个人写进我的世界,写进我的未来,有他在身边,或许我并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虑。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我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他跟我提起说,他原本并没有想要那么突兀地摘下易容的面具,是因为平时一向妥帖的面具忽然出了问题。
作为看了柯南那么多年的粉丝,我当然对那种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容貌的面具有些好奇,于是顺口追问了一句,问是不是因为这里温泉的蒸汽温度太高,或者湿度太大。
可话说出口我就意识到了不对。
之前在我店里的时候,他也在厨房工作过,最忙碌的时候,厨房里的温度和湿度也都很高,而厨师又算是体力活,就算他体力再好,也还是会出汗的。
——即使这样,他之前的假面都没有出现过太严重的问题,至少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到无法使用的程度。
不对劲。
如果照这个情况来看的话,他的面具会出问题本身就很不对劲。
我问他知不知道构成假面的材料是什么。
那种仿真的皮肤看上去应该是某种合成的有机高分子材料,虽然我自身是学制药的,在材料方面涉猎不多,但有机化学也是我们共同的专业基础课,相似相溶的原理我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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