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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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听说过什么叫雷区蹦迪吗?
我彻底炸了。
讲道理,笑话我日语不好这事儿我是可以忍的,毕竟这是事实,虽然有点羞耻,但笑也就笑了根本无伤大雅。
但是,你要跟我说,吃打卤面就米饭——
这事儿搁谁忍得了!
我拍着桌子就跟柯南理论:吃面怎么可以配米饭!这是对面的不尊重,也是对其他下饭菜的不尊重!
我还一边翻着字典一边义正言辞地告诉他:面和卤子的口感都是我精心计算过的,就是最适合直接入口的口感,绝对!不可以!用米饭!亵渎它!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对面的柯南已经缩成了一小团儿,旁边的毛利兰和安室透也抽着嘴角,笑容明显有点僵硬。
我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卧……槽!
我居然吼了死神啊!
到底是谁借给我的勇气,梁静茹吗?
“林小姐真的很为家乡的美食自豪啊。”
出来打圆场的是人美心善的毛利兰,她像是所有日本女生一样,在尝了面前的食物之后露出赞许的表情,夸赞很好吃——
和日本人相处多了之后就会发现,他们,特别是日本的女孩子对食物的称赞水分极大,哪怕是一块难以入口的蛋糕,她们也会在尝过一口之后露出惊喜的表情,大声夸赞哦依稀,夸完就把东西往边上一放,再不去碰。
夸奖这个东西就像银行里的钞票一样,一旦通货膨胀,也就变得不值钱了。
所以我其实也不确定,自己做的饭是不是真的受对方的欢迎。
当然,他们三个倒是都把盘子里的面吃干净了,但我想这可能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喜欢这口面,而是因为在开饭之前,我看柯南对我碗里的小米辣非常感兴趣,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就顺口问了句他要不要尝尝。
既然问了柯南,那安室透和毛利兰我也不好冷落,于是就干脆都问了一下,结果就是这一餐大家都吃得风卷残云,直到最后盘子空了,那三个人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我看了看他们,又想了想自己在日本这些年吃过的所谓的“魔鬼地狱辣”,沉默。
对不起,小米辣这种东西对于你们日本人来说果然还是有点太超前了。
算了,不重要,反正缓和气氛的目的达到了。
饭后,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啜着柠檬茶的安室透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不知道,这家店肯定是开不成了,我打算把店面盘出去,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他问我那以后还开餐馆吗?
我说我真不知道。
手里虽然还有钱,但之前那起案件多少给我造成了一点心理阴影,现在店面不能用了,大师傅也跑路了,忙活了那么就现在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说老实话,我没那么大勇气。
我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遇到重大挫折,第一反应还是逃避。
就好像我在研究室的生活,就好像我的就职活动,就好像现在手里的店。
被导师欺负压榨,我就不继续搞学术了。
被招聘单位排挤,我就不去招工作了。
现在店面开不起来,我真心实意地想,要不别干了吧。
那我接下来能干嘛呢?
“林小姐不会再开店了吗?”
我没想到先插话的是毛利兰,她看着我,眼神里透着担忧与惋惜:“好可惜。”
“是啊,如果就这么停下的话,未免有点可惜了。”安室透接话说:“林小姐做的中华料理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出色的,而且林小姐自身也很喜欢做中华料理不是吗?”
“那样用心做出来的家乡的料理,却没办法被其他人品尝到,这样未免太可惜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心口有些发胀。
“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开起这家店的呢?”
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我想要向周围的人展示真正的中华料理,我想扭转他们奇怪的刻板印象,想要让自己最喜欢的味道被其他人称赞。
我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是的,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这样。
但这样的我,也曾经日复一日地为了揉好一个面团而做奇怪的努力,这样的我为了精准地掌握调料的用量而反复练习,我的手现在几乎准到可以和电子天平媲美。
说取1克就是1克,说取30毫升就是30毫升。
这双手让我在实验室里如鱼得水,但我差点忘了,自己好像还没让它们在我最想做的事情上派上用场呢。
我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但我很轴。
而轴起来,就意味着九死而犹不悔,不是吗。
安室透大约是看我半天没说话,以为我在回避这个话题,就自顾自地跟那儿找补着说:“当然,未来还是要看个人选择的。”
“我听说林小姐以前是制药专业的,还是东大毕业的优等生,这样优秀的人才,应该有不少公司抢着要吧?”
我干笑着摆摆手:“嗐,本科时候的确学的制药,跟着导师做了几年项目,觉得没意思,现在也不想再做那个了。”
我说就职太难了,不然我还是再试试开店吧,虽然店面和店员都得重新物色。
安室透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看着我,说:“招店员可能也没那么难,林小姐你以前找的是厨师,但以你的手艺,只要拿得下许可,自己做饭也没关系吧?如果只是招牌服务员会容易很多,甚至我也可以帮忙。”
“至于店铺,我记得这阵子米花町五丁目有一家店面正在出售,林小姐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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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林:对,我以前是制药的,但现在不想干了。
透子&柯南:警觉.jpg
作者北方人,本文菜系口味以东北&鲁菜为主,可能会有川、湘菜穿插,前期搞家常,后期会升级
口味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写文只是主观表达,希望大家求同存异吧。
女主定位是有一技之长的普通人,会冲动会敏感会脆弱会犹豫会吐槽会成长,不是龙傲天,不全知全能,不是剧本组。
也不会一直受欺负。
对于安室透这个提案,讲道理,刚听到的时候我是打心底里拒绝的。
毕竟我把店开到文京区都没能避开死神的波及,如果搬到传说中的米花町,我不敢想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我是很喜欢名柯没有错,除开自推诸伏景光之外,我对每个有过高光的角色都多多少少有点好感,但是喜欢是一回事,在一起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追星女孩和自推走得太近的时候很大概率会产生幻灭感,而对于我这种死宅来说,纸片人那种隔着屏幕的距离才刚刚好。
但是吧……
我抬起头,又欣赏了一下安室透那张漂亮并且永远不会再被动画组崩掉的真实的面孔。
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安室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我无事献殷勤呢?
不如说他会出现在这里,本身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吧。
我不确定他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对我有什么旖旎的念头,但我有种预感,就算这一次我回绝了他的帮助,他和柯南也不会立刻从我的世界当中消失。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平静生活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既然如此,回避也没有意义了吧?
与其和这群强到不像人类的家伙玩躲猫猫,不如干脆加入他们,说不定抱好了大腿我也能混个主角光环什么的。
我有点苦中作乐地这样想。
啊啊,但是那种充满爆破和凶杀案的日常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但是我还是非常坚决地拒绝了他来当店员的提案。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这个男人已经同时打三份工了,平时忙到一天只能睡九十分钟,难道我要让他用这九十分钟给我打工吗?
……说起来安室透真的不会什么影.分.身之类的东西吗?
“真的要这样吗?这种事情也可以交给其他人,你没必要亲自冒这种险。”金发男人坐在窗台上,看着面前的人。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顶着一张堪称惊艳的柔美面孔,他坐在镜子前,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脸:“这个样子的确有点招摇。不过有希子夫人坚持要弄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之前跟她说希望能把脸弄得普通一点,还被她狠狠地骂了呢。”
“不是这个问题……”安室透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Zero。”男人转过头,看着安室透:“我已经被雪藏太久了,就算是我,也是时候该出去透透气了。潜入调查姑且也算是我的老本行,嘛,虽然之前不算太成功就是了。”
“如果她真的和组织有什么关系的话,我就更义不容辞了。我原本也不是需要时时刻刻生活在保护伞下的幼崽,我和你一样,也是警察官呢。”
安室透,或者应该说降谷零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Hiro……”
“好啦,你之前的接触不是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吗?只是以防万一,这种简单的工作都不能放心地交给我吗?”青年,也就是易容之后的诸伏景光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走到了降谷零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和你并肩战斗的,就算要带着班长和松田他们的份一起努力,也应该是我们两个来分担才对吧。”
落在肩膀上的手掌变成拳,诸伏景光轻轻抵着降谷零的肩头:“我们会胜利的。”
新店在米花町五町目的二十一番,番地编号和毛利事务所差了十几位,但实际就隔了一条马路,从我店里的后门出去,运气好的话,抬头就能看到玻璃窗那一侧毛利小五郎看赛马新闻的背影。
——这也太近了吧!
近到我甚至开始怀疑安室透这个人是不是在背地里打起了什么算盘。
我们之前的交流应该算是挺友好的,而且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虽然曾经被卷进刑事案件,我也不觉得自己有被公安盯上的可能性。
而之前安室透跟我聊天的过程中好像跟我提起过我的专业,也就是制药的事……
嘶,别吧?等一下?这家伙该不会是以波本的身份替酒厂拉我入伙吧?
这样一来把我骗到这里开店也解释的通了,剧情进展到朗姆篇,波本的上司朗姆就在对门的伊吕波兼职,他这是把我拉来给他上司看吧?
卧槽安室透你不是人!我前两天还给你做面,你丫居然居心叵测地想拉我进主线!
这也太狗了吧!
但是不对啊,安室透不是正直的好警察吗?我琢磨着他也不应该干这么缺德的事啊?
我可也是凭着在留卡在这里合法常驻的居民,按说受霓虹国法律和警察保护的吧!安室透应该不会看我是个歪果仁就把我往酒厂卖吧!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以前隔着屏幕的时候,其实我也经常能看到让我想不通的场景,比如红方死活不在一起共享情报,非得自己窝里斗,还有黑发的狙.击永远在人体描边。
那个时候我安慰自己,说都是73那个销魂的脑回路的锅。
但现在,没有73在,这些人的脑回路依然销魂,唉,在这种地方活着可太难了。
算了,我是笨蛋,就不去猜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了。
说不定就是我想多了吧,说不定就只是巧合呢。
反正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开店。
呃,不那么安静也行,只要能避开那些危险人物和话题,我应该也不至于真的被扯进主线吧。
来都来了,对付活着吧,唉。
新店铺的手续审批得倒是比之前快了不少,以我对日本那些机构的办事效率的了解,我琢磨着安室透可能多多少少地在那些手续背后运作了一下。
大概是在上一家店被迫关门一个月之后,我的新店手续就正式办好了,我也在按照安室透的建议发了招聘信息。
店面不大,既然决定由我来主厨,那招个能跑堂收拾桌椅的就成了,我是这么想的。
招聘信息发出去没半个小时,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可以来应聘。我说行啊,你今天来面试吗?对方说可以。
两个小时之后,那个说想要招牌的人出现在了我店门口,我人傻了。
卧槽这是哪儿冒出来的路人男美女!
男人有着一张比安室透还精致的面孔,那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半长的栗色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垂落的发丝勾勒着柔和的下颌线,眼角眉梢都透着种柔和。
但他又有种强大的气质,任何人看了他之后都不会错认他的性别——
毫不夸张的说,就这气质,要是真想赚钱的话随便去歌舞伎町待两天就能拿到大把钞票吧!至于跑到我这儿打工吗!
我问他为啥想来我这儿工作,他说他对中餐感兴趣,听说这边的老板是花国人,想来体验生活。
我问他能干啥工作,他说收拾打扫招待客人进货算账他都可以,需要的话他也能掌勺,他挺擅长做饭的,虽然中餐没学过,但他可以学。
我说大兄弟哇你这也太优秀了我有点慌,你到底图啥啊!我很担心这座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诶?
他说:采不采用得见过老板之后再说吧?你也是这里的员工吗?我记得我听说这里的老板是种花人来着吧,我可以见见她吗?
我说我就是老板啊!
他沉默了一下,露出了个暖到人心坎里的笑。
“老板,你日语说得真好,一点也听不出来是外国人。”
我:……采用!
我得澄清一下,我录取这个人和他夸我日语好其实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主要是我肯定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员工了。
而且这个人夸人夸得好真诚啊!
怎么说呢,在日本这个地方,作为一个外国人,只要和他们用日语磕磕绊绊地完成交流,事后人都会非常夸张地夸一句:君日语本当上手。
这话听着好听,但实际也透着种你这水平一听就是外国人的意味在。
我不知道他夸我的时候有多少表演成分在,但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因为我来日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
以前在研究室,导师特地规定,说为了照顾我这个英语生,整个研究室内部都用英语交流,而我平时上的课也都是全英文教学,可以说除了去便利店买东西之外,我几乎没什么使用日语的机会。
他们都说,一个种花人,来日本两三年应该就有母语水平了,可我做不到,因为做不到,所以就越发不敢用,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我知道我日语很差,这点挺丢人的,但是眼前这家伙能那么说,是不是能稍微证明……其实也没那么差呢。
我日语差不差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太郎君是真的好。
对,新来店里这位叫田中太郎,听起来就是个不走心的假名,但他驾驶证上写的名字也是这个。
他跟我开玩笑说自己之前去别的店里打工的时候被店长怀疑名字造假,当场扭送到了警局,事后才发现闹了个乌龙。
我笑笑,没说话。
主要是他这个名字真的很假,类比到中文语境应该是“张三”。
都3202年了,真有人会给自家孩子取名叫张三吗?
新店开张前一天,我请了最近一直来帮忙的毛利一家到店里吃饭。
之前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但根据我看柯南多年的经验,只要我请的人只有主角团,应该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毛利小五郎乐得答应,毛利兰跟我说她有两个朋友想跟来,想也知道肯定是园子大小姐和世良真纯。柯南倒是没叫他的同学,安室透也是一个人过来的。
既然是招待,就得做几个像样的菜才行。
我不是专业厨师,不会做什么南北大菜,能做好的就是些简单的家常,所以我就按照记忆当中小时候家里招待客人的规格,掂对了简简单单的一桌。
家宴嘛,要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国内最简单的筵席标准是八菜一汤,四冷四热四荤四素,讲的是一个四平八稳。
第一道菜是锅包肉,外号小巴黎酸甜软炸猪里脊,因为这道菜发源自哈尔滨,而那个城市总爱对外自称东方小巴黎,早些年有人在网上讨论说嫌锅包肉这个名字土又看不出特色,就干脆取了那么个别名。
我跟在旁边擦胡萝卜丝的田中太郎科普,说这个菜是酸甜口,外面的面衣酥脆甜香,但吃多了难免会腻,所以配上胡萝卜丝来平衡口感。
这个菜想做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拿捏好用糖的用量。
第二道,红烧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把肉烧得色泽鲜亮,想把这个颜色烧好,开头的炒糖色是最重要的一步。
之后还有溜肉段、油菜香菇、白菜豆腐、拌三丝、蒜茄子和拌牛肉,旁边的锅里炖着杂菌鸡汤,一桌菜色便算凑齐了。
往拌牛肉上淋酱汁的时候,田中太郎忽然问了一句:“你似乎往所有菜里都放了糖?”
哇,这个人观察力可以啊!明明不是每一道菜都有经手,居然连我用了什么调味料都注意到了吗!
如此好学,有前途,非常棒!
“对啊。”见他如此好学,我也一脸骄傲地跟他介绍:“这些菜虽然吃起来都是咸味的,但是放一点糖进去可以提鲜,口感也会更好。”
“我们的料理比较讲调和嘛,酸甜苦辣配在一起,运用得当的话收益就是1+1>2哦。”
“原来是这样,学习到了呢。”田中太郎笑着在一边按照我教的方法用两双筷子拌着凉菜。
“这么说的话,日本的饮食文化里好像也有类似的‘调和’呢,就像夏天在吃西瓜的时候,在上面撒一点盐就会变得更好吃。”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这不一样!
这个请恕我全身心地拒绝!
吃西瓜!怎么可以!在上面!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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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私心复活了一波景光w
我没有针对谁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人不可以,至少不应该往水果上洒乱七八糟的调料。
当然,我也知道味觉是种挺私人的事情吧,也知道日本人喜欢往西瓜上撒盐,广西人偶尔会往青芒上撒辣椒,后者我倒是不care因为我芒果过敏本来也吃不了那个,前者我真的打从心底里过不去那个坎。
真的,就,跟很多外国人面对皮蛋和臭豆腐一样,心理上无法接受。
田中太郎可能也意识到我俩的天被一个撒盐的西瓜给聊死了,自然而然地打破了安静,问我还有没有他能帮忙的。
我说菜已经备的差不多了,等会儿鸡汤炖好盛出来端过去就成。
想了想,我又补了句:“哦对了,等会儿上前边的酒柜里拿瓶二锅头吧。”
毕竟今天吃的是种花的菜,那也应该喝两口种花的酒不是?
我挺喜欢喝酒的,可能因为我出身北方,天然有这种文化氛围在,加上我从小就比较虎,为了逞能跟别人吹牛,我从小就爱偷我爸的酒喝。一开始觉得白酒这东西又辣又呛,后来喝着喝着,也能品出里面那种属于粮食的醇香。
烈酒入喉,一股热辣会顺着喉管滑进腹腔,然后如烟花般在身体里漾开,于是四肢百骸都是暖意,每个毛孔都是顺畅,而唇齿间留下的是属于五谷的回甘——特别是在吃油腻硬菜的时候,一口好酒仿佛能刺激着整个味蕾,淡化口中的油腻,让肉质更加肥美香甜。
我跟田中太郎说,我们种花的酒很绝的不尝绝对会后悔!
田中太郎沉默了一下,说:可是老板,桌上有一半的未成年不能喝酒。
对不起我错了,是因为我偷喝酒的时间比较早,所以一时间忘了日本未成年是绝对不可以喝酒的。
而且桌上还有个警察叔叔,当着安室透的面怂恿小孩儿喝酒可太刑了。
我不是服部平次,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小孩儿没口福了哼哼哼,就给我在一边乖乖喝橙汁吧。
有一说一,日本的橙汁是真的难喝,又酸又苦非常影响吃菜的体验。
不然还是把那几个未成年的饮料换成椰汁吧?
一顿饭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虽然中间也出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毛利小五郎应该是吃得最愉快的一个,酒足饭饱期间视线还有事没事往我这边瞟,吃到后来甚至拍着桌子打包票说今后一定多来照顾我的生意。
我心里默默吐槽了句,说你人来就可以了但愿别把凶案带过来,不然我还得搬家。
园子大小姐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一顿下来吃得不亦乐乎,特别对锅包肉这样酸甜口的菜赞不绝口。毛利兰倒是并没对某一个菜情有独钟,她非常端水地宠幸了每一道菜,不过我能感觉出来,比起重油的肉菜,显然是那些素菜更得她青睐。
哦对了,那道凉拌的牛肉她好像也挺喜欢的。
世良真纯和柯南这边就比较鸡飞狗跳了,因为世良她来这边的目的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柯南兜里的药。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吃红烧肉吃得眼前一亮,但没过多久,她就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筷子,有意无意地往柯南旁边贴贴,还借口倒椰汁和柯南来了几轮动作交锋。
我在旁边看现场版看得正乐不可支,安室透忽然杵了一下我胳膊:“林小姐真是辛苦了,能体验到如此正宗的种花筵席是我的荣幸。”
我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举起了手里的小酒盅,递到他面前:“大兄弟,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干!”
我怀疑我在物产店批发的二锅头是假酒但我找不到证据。
别的不说,这个酒是真的很上头。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酒量不算差,但这回我还没怎么品出酒香,就开始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晃。
这个酒绝对不是正经酿造而是酒精勾兑出来的吧!
之后的记忆多少有点模糊了,我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抓着安室透说了很多的话,大致内容是和他科普我们种花家正经筵席的规模,我跟他说其实我这手厨艺真就只是家常小馆的水平,人家正经的菜都讲求色香味,我这儿能勉强把味道做好就不错了。
我说我们那边八大菜系,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吃法,南北大菜满汉全席连一个萝卜都能弄出百八十种花样来,我说我们那边上到顶级国宴,下到夜市大排档路边摊,每种吃法都有特色,美食多到一辈子也吃不完。
我说上档次的菜不光能满足口腹之欲,还有文化传承,过去宫宴那些菜名都特文雅,寓意也五花八门的,我说除了这些上流大菜,民间也有逗趣儿的报菜名啊,就,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邑儿……
后来我越说越激动,说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能开这么家店啊,早知道自己能开店,我肯定得多学点大菜,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种花料理有多强。
以上内容都是田中太郎给我转述的,他说我当时中日英三国语言混合输出,他在一边拉都拉不住。不过毛利先生醉得比我早,所以在场面变得混乱之前,他就先一步十分客气地把毛利一家还有来蹭饭的园子和世良送走了,姑且保住了我在少女们心中的形象。
我内心十分感动,然后问他:你会中文啊?
他沉默了一下,用完全不分平翘舌和四声调的中文回答:毁衣店而。
我说你作为一个日本人,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发儿化音的。
所以我有机会换个星球生活吗?
“没想到林小姐居然醉成了这样。”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诸伏景光无奈地看着抓着自家好友不停说话的女孩。
她脸上明显已经带了醉态,话说得含糊不清,但话里的雄心壮志却很让人赞叹。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并不强势的小老板居然还有这样的野心。
降谷零冲他投来求助的目光,于是他连忙过去帮忙伸手把自家老板拉开,哪料想才把人拉开,她转头就把枪口对准了他。
“我好喜欢吃家乡的菜啊。”
她说着,打了个酒嗝,接着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了句:“我好想……”
“……回家啊。”
在异国他乡漂泊的游子,最想念的总是那一口家乡的味道呢。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降谷零问他。
诸伏景光扶着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无奈地说了句:“接下来我来处理吧。”
“店里没有能休息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老板家的住址,所以等下我会先把她送到我家休息一晚,她醉成这个样子,一个人回去也让人不放心。”
降谷零说好,那你万事小心。说完之后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走到她身边,从她口袋里将那只将掉未掉的手机拿了出来:“这个也小心,别掉了。”
诸伏景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说,我明白。
几个人都喝了酒,自然没法开车,所以降谷零叫来了Uber,亲自把好友和他的小老板送上车。
女孩几乎已经处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嘴里时而说出几句呓语。诸伏景光本来想拿她的手来解锁一下手机的锁屏,才握住她的手掌,就感觉到她不安生地动了动。
脑袋落在了他的颈窝,她像是小动物一样在她脖子边蹭了蹭,问:几点啦?
诸伏景光回答说快十一点了。
女孩听了,笨拙地把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好晚了,得给妈妈打电话,不然她要担心。”
诸伏景光闻言,想了想,把手机塞到了她手里。
她用手去开指纹锁,开了几次都没打开,气得重重地拍了下大腿,然后不情不愿地输入了密码,一边输入还一边小声嘀咕:
“H-i-r-o-D-a-i-s-u-k-i。”
ヒロ大好き。(最喜欢Hiro了。)
诸伏景光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