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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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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青空集事件之后,他一遍又一遍地思考,试图理顺关于林之秋的事情,却依然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结论。
关于她的情报实在太少了,而安室透和田中太郎又把她藏得密不透风,他一点端倪都摸不到。
可恶啊,多洗爹!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天他亲眼看到了安室透和当天和状态明显有点不自然的“榎本梓”一起进了她的料理店,之后没多久,安室透和田中太郎两个人单独走了出来。
他当时非常想直接冲过去问安室透为什么可以安心让她和贝尔摩德在一起,就算有田中警官在外面守着,里面的她不也超危险的吗!
而且而且,如果是关于组织的事情,安室先生不打算和他共享一下吗?
好在意!
柯南原本想再暗中观察一下,结果服部平次却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于是就有了后来他们强行跟进店里的一幕。
他当时是想从她口中套取信息的,结果有用的没问出来,倒是对方娴熟地抓住了他的命门——当她搬出毛利兰的时候,柯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绝对不是跟一般小孩子说不听话就叫你家长的语气,那简直就是笃定她抓住了他命运的后颈皮!
难道是安室先生把他的信息告诉了那边吗?安室先生!你在干什么啊安室先生!
明明他这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那边完全是一副知道一切的样子,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吧!
她身上有太多柯南找不到答案的谜团,这让柯南没办法不忌惮她,而此时此刻,这个女人正和他的重要之人毛利兰还有同样是一般人的远山和叶在一块,冲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柯南僵硬着身体,将目光转向她,勉强挤出一个小学生的笑容:“小兰姐姐早上好,和叶姐姐早上好。啊——还有对面料理店的林姐姐也在这里呢,真是巧呢嘿嘿嘿。”
总觉得柯南的语气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有说不上来。
难道是因为我知道他自身是个男高中生所以看着他用这副小学生的样子卖萌感觉有点割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可之前我也和他有过接触啊,那时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我稍微有点困惑,不过眼下似乎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机,因为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要做的事情是和死神争分夺秒,所以这种个人问题,只要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就可以姑且先放在一边。
事总有轻重缓急不是吗。
于是我将问题暂时记在了心底,打算等到事情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找机会和柯南确认。
反正既然已经决定加入主线,今后和红方团宠的接触恐怕也不会少,总会要有这一遭吧?
我有点刻意地把话题又拉回到了鬼火,将从和叶还有兰那里听到的消息连带着我粗浅的分析都说给了小柯,我跟他说我怀疑对面的几个人里可能有人要做坏事哦。
小柯不自然地干笑了几声说诶?是吗?可是这种事情就算和我说也没有用,因为我只是个小学生,不过要不要告诉毛利大叔和平次哥哥呢?他们是很厉害的侦探哦?
我心说谁是真厉害的名侦探我还不知道吗,但我这会儿也不好当着毛利兰的面指着柯南鼻子说我知道你是工藤新一——就算我真的非常希望他们两个人能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但我也知道,柯南要不要告诉毛利兰自己的身份,或者毛利兰会不会认出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能做决定的也只有他们两个本人,作为一个外人,我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合适插手。
他的问题我倒是可以不管,但眼前这件事,小柯你可别想萌混过关。
既然他搬出了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就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我说我也想找他们帮我调查啊,但我跟他们都不熟嘛,而且只是我自己稍微有点在意,又没有决定性证据,也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
“不过……我之前也在很多新闻里看过毛利侦探解决的案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诶,有好多案件就是在毛利侦探眼皮底下发生的,所以忍不住地会想,是不是有毛利侦探出现的地方就会发生案件。”
“比起解决案件,如果能在察觉到异常情况的时候提早做出应对的话,说不定可以阻止很糟糕的事情发生呢?总觉得这样很酷,所以要来试试看吗?”
小柯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动容。
其实我也知道,拥有所谓的“死神光环”也并不是柯南或者工藤新一自己的愿望,他本身是一个相当正义的孩子,而且经过了月光奏鸣曲事件之后,他对人命的问题也有自己的思考,我想,如果能做到的话,他也一定希望能够阻止那些发生在他眼前的杀人事件吧。
所以我才想要做出这样的尝试,在案件发生之前,和他一起发掘可能出现的蛛丝马迹,看看到底能不能打破所谓的“光环”。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了。
大概是因为关键词对接成功的缘故,接下来的调查以及情报共享环节倒是比我想象当中的顺利。
柯导半是卖萌半是认真地跟我分享了他目前知道的情况。
他说这家旅馆的主人虽然名义上还是那位加濑正雄,但是加濑正雄从去年开始就一直缠绵病榻,所以旅馆实际的掌权人是他的儿子加濑雅人和小女儿加濑典子,他自身没有行动能力,所以鬼火绝对不可能是他制造出来的。
加濑雅人虽然也是旅馆的经营者之一,但他实际上主要负责的部分是湖边的水上步行球,据说去年那边的步行球好像发生了一起事故,具体情况这里的人都讳莫如深,所以柯南也还没能掌握更详细的情报。
至于远藤苍介,这是个深居简出的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都市打工族,据他自己的说法是在商店街抽选中了这里的招待券,但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家人,就干脆一个人过来了。
还有那个很奇怪的律师大叔(柯南形容),那家伙昨天还和毛利大叔吵起来了,据说他来这边是来帮旅馆主人加濑一家的大女儿加濑惠子争取遗产的分隔问题,顺便在这里小住的。
“林姐姐是不是认识那位律师先生呀?说不定他会知道关于‘鬼火’的事情呢!”
很好,虽然信息并不完整但要素已经齐全了。
一家三个孩子的遗产分割问题放在柯南片场最终结局百分之九十九都要争得鱼死网破剩下百分之一不是因为不会出现乱杀事件,而是我习惯在说话的时候留那么一点余地。
还有那个水上步行球事件,片场里都提供了这样的信息就意味着这个地方百分之八十会发生仇杀的案件吧?至于会引发仇杀的人……
我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叫远藤苍介的男人的房间。
虽然胡乱怀疑别人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这个时候特地跑到片场住的男人会是真路人吗?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三选一里他也榜上有名呢。
现在的旅馆还很风平浪静,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而手里掌握的这些信息并不足以让我提前窥知接下来可能发生案件的全貌。
还不够,所以还得再向前跨一步。
而根据柯导给的提示,当下最可能掌握有效情报并且有交涉可能的人,毫无疑问是我的好律师古美门。
……天啊,我居然会说出古美门是最可能被我套出情报的人这种话,可把我厉害坏了!
我敲开了古美门的房门,开门的是黛真知子——等一下?为什么大清早的你会出现在古美门的房间里?
当然,我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因为我听到了古美门在里面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在榻榻米上撒泼打滚,说这家旅馆的菜实在是太难吃了,这么又破又烂菜还难吃的财产根本就没有什么争取的价值他想要拒绝掉委托人的委托赶快回到东京享受服部管家给他提供的高质量食物。
我和黛真知子相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问黛服部管家去了哪里,黛说服部管家这会儿正在休假中,是绝对不可能管古美门的伙食的。
但是古美门这个家伙又非常的任性,会不会影响到之后的工作姑且不论,但这个人的特点就是不达到目的就在房间里又喊又闹,她原本住在隔壁,这个破烂隔音让她一整个早上都没能有哪怕一秒钟的安静。
她简直要疯了。
虽然感觉这个气氛下这么说不太好,但我是不是看到了可以用来刷律师好感好方便套取情报的机会?
我一本正经地跟黛小姐说,这个症状的话,我琢磨着如果能对古美门律师进行投喂是不是能让情况变得好起来?
“投喂吗……从理论上来说说不定是可行的,但是那家伙的挑剔程度——诶?林小姐你的意思是……”
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下亮了。
“不知道能不能借到厨房,不过总之先试试看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脱口说出不知道自己的菜能不能满足古美门律师挑剔的标准这种话,因为我自己也知道古美门这个人的性情有多么古怪,口味有多么挑剔,一旦不能达到他的标准的话,等待我的可能是这个人连番且毫不留情面的毒舌攻击。
我总是畏惧批评,更不用说是那样毒辣的带着刺的批评,所以为了让自己少受一点批评,我总会习惯性地不把话说得很满,以此降低别人的期待,以此来给自己提前布好台阶挽尊。
但这一次,在做菜的这件事上,我生生把这用来挽尊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诸伏景光跟我说的。
在我们讨论温泉水的成分的时候,他对我说我在面对专业问题的时候,总带着一种自信。
大概在面对专业问题的时候,认真又自信的确是必备的素养吧。
所以我该自信的,至少在做菜的这件事情上应该这样。
毕竟这一项可也是我现在的“专业领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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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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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厨房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中年女人,正在给冰冷的早餐摆盘。
见我进来,她稍微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想借一下厨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眸光一动,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然后我听到她唇边漏出一声不屑的轻嗤。她说:啧,怎么来的是你。
我茫然了一下,就又听她说:东西那个人昨天都放在那边了,你自己用就行了。
——真是的,口口声声要给自己女人准备早饭,结果到动手的时候居然把女人推出来,什么玩意儿。
这中间好像有那么一点误会,听她的意思怎么好像有些人前一天晚上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事呢?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保温箱,里面装的是一点处理好的食材,还有些用小瓶分装的调味料。
——这也是“惊喜”的一部分吗?
他完全没有跟我说过自己已经问店家借了厨房,没跟我说过他打算偷偷在这里给我准备合我口味的饭菜,即使因为意外导致他不能出门也没跟我提起这件事。
他是想要把这份“惊喜”保留到他能出门的时候吗?
但如果一直没办法好起来的话,难得准备的食材不是就要浪费了吗。
啊,真是的,所以不要搞这种让人脸红的浪漫啦!
我从保温箱里挑挑拣拣,选了几样用得上的材料,到了灶台边。
旁边的女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只会动口不会动手的男人真的很差劲,不要被坏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就颠颠凑上去给他干活。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哇这是什么新奇的体验,诸伏景光居然有朝一日会被叫做渣男诶!
我解释说他不是这样啦,他准备这些的时候肯定是想要自己动手的,只是突然……嗯,突然生病了,所以没办法,只好由我来做了。
女人脸上还是狐疑,她说没关系吗?出来泡个温泉都能生病,跟身体不好的男人一起生活是不会幸福的。
诸伏景光,警校优等生,公安得力干员,卧底期间组织的高级成员,在被人贴上渣男标签之后又被打上了身体不好的标签。
这也太好笑了!
啊啊啊啊老婆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想要摸黑你的形象但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等一下我现在叫他老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
算了偷偷在心里叫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反正他也不知道。
心虚.jpg
眼下的情况时间紧任务重,我没有更多余裕去琢磨早餐的花样,我也没忘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做一份早餐来安抚任性中的古美门,从而收集更多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于是我拿出了一块瘦肉和几个香菇,打算熬一个香菇瘦肉粥。
熬粥的步骤不难,不外添水煮米加配菜,但一碗粥的口感可以天差地别。
水与米的比例,加热时的火力,加入食材和调料的时机,都会影响整碗粥的效果。
加水太多则口感不够绵密,太少又会糊成一团。火太急会让味道来不及调和,太缓又会让味道乱七八糟地融到一块,吃起来腻人。
我别的干不来,但在这种精密控制方面倒还挺有心得的。
之前在实验室里取用毫克级的药品我也能轻车熟路一步到位,利用简陋的实验仪器控制恒定的条件更是我早期在实验室里不受重视时学会的特别技巧。
过去所积累的那些经验全部都是我现在的底气,反正锅和坩埚看起来也没有本质的区别嘛!
锅里的水渐渐滚开,夹着米浆在液面翻开一个又一个白色的液泡,肉的香气和香菇的清香在空气中调和,撒上鸡精和胡椒,让锅里的味道达到美妙的平衡,在出锅前一分钟撒上碎生菜叶,让蔬菜的清香也融合进那其中,而短暂的加热不会破坏青菜清脆的口感,给整个瘦肉粥的口感也增加了一点层次。
趁着煮粥的间隙,我顺便在旁边做了个简单的拍黄瓜——唔,姑且叫做拍黄瓜吧,虽然日本这边用的菜刀都是那种细长的小刀,根本没办法完成“拍”这么高难的操作,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用滚刀把黄瓜切成小块。
考虑到切出来的黄瓜切口整齐,不像拍黄瓜那样能靠不规则的边缘留住更多的料汁,所以在调味的时候,我特意将料用得重了一点,以此稍作弥补。
配合瘦肉粥的口味,黄瓜的料汁我做成了酸辣口,这样的味道清香开胃,与稠粥最相称。
这样一顿简单的早餐就算做成了。
店家的女人先前还对我这边的情况不屑一顾,待粥的香气飘出来时,她的目光就忍不住地往我这边瞟,后来干脆地凑了过来,问我做的这是什么。
她看着那锅粥的眼睛直放光,那不是普通的对食物的渴望,我能认得出来,那是种对料理的热情。
能用自己的菜吸引其他料理人的目光,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于是我心情很好地问了句:要尝尝看吗?
我和她就借着一勺粥的由头聊了起来。
她的确是个料理人,从十六岁开始在长野市的料亭当学徒,二十五岁的时候出师独立,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店。
是的,她有一家自己的店,不是这里的温泉旅馆。
她的名字是加濑惠子,是旅馆现役主人的大女儿。
这让我稍微有点意外,因为惠子是古美门的委托人,据说会出现在这里是要和弟弟妹妹做遗产的分割,现在加濑正雄先生病重卧床,这个时间带律师回家的孩子,实在很难能让人完全不产生偏见。
她问我是否也会觉得她这样做太冷血无情了,毕竟躺在床上那个男人是她父亲,跟她争抢财产的人是她的弟弟妹妹。
我说我一个外人评价不合适吧?这种事情是你们家庭内部矛盾,就算要闹到法庭上,有资格指指点点的也只有知晓事情全貌的律师和法官。现在我对什么都不了解,只会产生偏见哦?偏见这种东西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吗?
加濑惠子怔了一下,然后笑了。
她说你这个外国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哈。
她主动给我讲了她家里的事,当然,是站在她自己的视角讲的。
她说这家温泉旅馆其实原来的经营者是她的外公,她爸加濑正雄是入赘,结婚的时候说得好好的会帮妈妈好好经营,结果在外公去世之后就完全变了副嘴脸。
那个时候她妈妈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没日没夜地经营旅店,而那个男人就在旁边坐享其成。母亲气不过,想跟这个男人离婚,可繁冗的日常让她甚至抽不出时间跟那个男人扯皮。
所幸加濑正雄虽然不干活,却也没给旅馆惹麻烦,既然没有时间去商讨离婚的事情,要强的加濑女士就干脆把这个男人当成一个死人。
惠子懂事得很早,一直都在帮妈妈分担家务,但过分疲惫的生活还是压垮了那个女人,在惠子十二岁的时候,她失去了母亲。
然后她成了“母亲”的角色。
加濑正雄姑且接手了旅馆的经营,而大部分的家务和照顾弟弟妹妹的重担就落在了当时还只是个孩子的惠子身上。
她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她跟那个男人争吵,她求着他多做一点事,但换来的只有那个男人的暴怒:我一个人赚钱养你们三个已经够不容易了吧,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场争吵让惠子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于是在十六岁那年,她收拾好了行囊,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家旅馆。
之后的二十年里,她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倒是家里的弟弟妹妹,听说她在城里开了店之后不止一次地跑去找她要钱,说家里的旅馆经营不善,说加濑正雄身体不好,需要她来支援。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稍微停了一下,然后问:你觉得我该出这笔钱吗?
我想了想,回答:你要是问该不该,那我肯定会回答不该,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你才是被亏欠的一个,你没道理一直付出,你出了钱也不会被感谢的,只会被他们持续不停地吸血——
“但是想拒绝也很难吧?要独自面对外界的非议,或许内心也会觉得不安?”
她笑了,目光变得有点深沉,带着种我不太看得懂的情绪,她看着我,说:你很善良,即使在进行理性思考的时候,也不会丢下这种善良,所以才会只去思考自己会受到多少伤害,却不会去主动做伤害别人的事。
她说这样很好。
她还是给了他们钱,尽管她知道,那样做之后,可能会让这里的一家子人赖上她。
但没关系,因为她那么做原本就不是为了救济,恰恰相反,那是她算计的第一步。
她每个月都会按扶养的最低限度给家里打一笔钱,这是她在法律层面应该尽的义务。
而她之所以做这些,只是为了给自己增添筹码。
这次她回来参加遗产分割,就是最终的冲锋。她已经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所以理所当然地回来收取自己“应有”的报酬。
她要的根本就不是三分之一的旅馆,她要的是那个无能的男人对她的母亲还有她童年的补偿。
“妈妈的旅馆被他们弄成这副样子,我可能也做不了什么了。”
“但是啊,还是做不到完全对这里坐视不管,来了这里就忍不住一头扎进厨房。我可能天生就和妈妈一样,是劳碌命吧。”
“可就算劳碌,我也不会像妈妈一样把命花给不值得的人呢。”
说到最后,她用小碟子盛了几碟酱菜,放在了配菜的餐盘里,她对我说:这个是我按妈妈的配方做的酱菜,味道还不错,你可以试试看,说不定意外和你的粥很相称哦。
酱菜的颜色鲜艳油亮,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有了它的装点,整个配菜盘的摆盘也好看了许多。
我郑重地向她道谢。
感谢她告诉我一切,也感谢她给我提供的帮助。
我说请放心吧,你一定会获得胜利的。
因为她的律师是古美门啊。
但想要胜利的先决条件是,在这里的几个人都能活到被起诉的那一天不是吗。
从行为逻辑来看,加濑惠子会犯案的可能性极低,但她的家庭关系复杂,这次又是带着复仇的心思回来的,搞不好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案子会从什么方向打过来,但我想,既然这里存在如此复杂的家庭关系,那么之后的案件很大概率会与这个有关?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思路就变得清晰起来了。因为加濑惠子准备起诉自己的父亲和弟妹,那么作为律师的古美门手里一定会掌握关于那三个人的信息。
——这不就胜利在望了吗!
哇我好棒!只是来做了个早饭而已居然歪打正着地套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可把我厉害坏了!
叉会儿腰。
在去找古美门之前,我先趁着院子里没什么人,偷偷摸摸地端着做好的早餐去了诸伏景光的房间。
反正做都做了嘛,一人份的也是做,几人份的也一样,所以他的这一份我也预备了出来。
我学着旅馆的侍应敲了敲拉门的边框,就听到里面传来属于田中太郎的有点沉闷的声音,他说放在门口就好,他等下会自己拿。
我:那我走了哦?
三秒钟之后,眼前的拉门刷的被拉开,我又一次看到了诸伏景光那张盛世美颜。
——啊啊啊,这么棒的一张脸果然在什么样的光线下都超好看诶!
他见我发怔,一手扶着门框,低头看着我,问:老板不进来吗?我要关门了哦?
我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飞快地窜进了他的房间。
——不对啊,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进来?
我不是就单纯地来给他送个饭吗?怎么就进来了啊?
啊啊啊啊都怪他太好看了呜呜呜呜是美.色误我!!!
“看来老板这一个早上的成果很丰盛呢。”诸伏景光将餐盘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促狭地说着:“这个也是员工福利吗?”
我说完蛋了,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你是我员工的事实了,不过从结果上来讲算员工福利好像也没毛病。
他说老板啊,但是在员工不干活的时候随便发福利是会把员工惯坏的哦。
我挪开视线,极力忽略那张太有存在感的脸,说就当你今天休假了,唉你这个情况让我这个老板很难不给你搞特权。
他笑,说老板,你这样我很难不担心我的小老板会被员工欺负啊。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手下员工只有你一个吧?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可怕的宣言啊!!!诸伏景光你怎么是这样的人设啊!!!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人脱了马甲之后整个人完全放飞了?
虽然事后他也找补了句说老板你可是要开百名店的老板所以以后肯定会有其他员工的,但我还是觉得他刚刚那个话很不对劲。
毕竟会有特权的员工只可能有他一个嘛。
既然已经来到了房间里,我也就顺便和他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战果,我跟他说我在厨房碰到了惠子小姐,惠子小姐说有人在昨天问她借过厨房。
提到这个,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问我笑什么。
我说,惠子小姐说,只动口不动手的坏男人靠不住。
空气安静了一瞬。
然后我听他问,老板觉得我是不可靠的坏男人吗?
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认真。
我大脑一阵发光,好像有那么一根弦绷断了。
哇他不会因为这个形容生气了吧?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个玩笑话,但是他现在确实好像没有办法行动只能留在房间里,这样的时候被形容“没有用”会不会觉得受伤?
我是不太理解日本人受伤的界限的,因为他们日常不安所以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我也会变得格外不安起来,所以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可恶!
我慌忙道歉,跟他说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是觉得这样的说法和他太不相称了才觉得好笑的,我说太郎,啊,诸伏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最温柔最让人安心的好人,会被那么说只是因为一点误会,我也解释了的,真的!
“老板。”
他忽然打断了我。
“别把我说得那么好啊……”
他认真看着我,一双幽深的墨蓝色眼睛里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真是让人伤脑筋,总感觉这样的话会没办法满足老板你的期待呢,因为我也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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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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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非常想拍案而起说你是不是对普通人有什么误解,你是诸伏景光诶,是降谷零的幼驯染,是警校五人组里的一员,是公安派到黑衣组织里的卧底,是靠自己的力量成为组织代号成员的精英——就算不考虑世界融合,你这样的履历哪里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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