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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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相信他不会背叛组织,所以把听到的与他有关的谣言说给他听。
当然,朗姆会选择把这话放在明面上说,并不是因为好心或者信任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是不想要在这件事上花耗太多力气,所以干脆要求安室透这边来“自证清白”罢了。
“这可真是有趣的话题。”安室透飞快调整好了情绪,用属于波本的腔调说道:“我亲眼看着那具尸体在我眼前被强酸溶解成一滩血水,然后顺着东京湾的洋流彻底消失了。就算想要从地狱中爬出来,那副腐烂的躯体也做不了任何事。幽灵——如果真的能动摇活着的人,那我倒很期待他来向我寻仇。”
“我会好好把这件事料理好的。”
虽然姑且上掌握了行动上的主动权,但安室透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朗姆的手里没有证据,但他能准确地叫出苏格兰的代号,证明他的确掌握到了什么具有指向性的线索。
也就是说,诸伏景光的这张脸曾经出现在轻井泽的温泉旅馆这件事恐怕还是被人抓住了端倪。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诸伏景光的面前,降谷零罕见地露出了焦躁的表情。
重新进入组织的视野对于诸伏景光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这让降谷零无法避免地想起了三年前看着他满身鲜血淋漓时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诸伏景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情况简直不能更糟糕了,他的身份如果真的在那间温泉旅馆暴露的话,他自己,降谷零,还有之前一直和他走得很近的她都会受到牵连。
“我没有放过外人进我的房间……啊,说起来之前在房间里待机的时候,毛利侦探因为喝醉误闯进来过一次,当时完全没有防备所以门被打开的时候是没有戴口罩的状态——但那个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外面,我也立刻遮住了脸。”
“开门的瞬间可能被毛利侦探看到了,但他那个时候意识明显不是很清醒,不如说整个在温泉旅馆的期间内,他好像一直都醉着。而且他和那个组织并没有关联,甚至是组织重点调查的对象不是吗?所以……”
话说到一半,诸伏景光的声音忽的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他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难道是……”
“……搞不好就是那个‘难道’呢。”降谷零眸色微沉。
因为之前诸伏景光的易容出现了问题,所以他们一直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身边的人可能是由“其他人”假扮的可能性,但事实上,如果提前知晓温泉旅馆的情况并做好应对方案的话,易容也并非完全无法实现。
此时此刻,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脑海中出现了同一个名字——
贝尔摩德。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放眼整个组织恐怕也只有她一个。
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出现在那家温泉旅馆并不是一个巧合,是林之秋想要去找律师古美门研介,而古美门刚好来了这家旅馆,所以他们才会出现。
促使林之秋去找律师古美门的人,恰好是贝尔摩德。
“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一步?可她有什么必要大费周章地布这么一个局?!”诸伏景光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是针对我的行动,那么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这样点到为止,就算她对组织首领恨之入骨,也不代表她可能会对你或者我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因为她和那个人原本就是……”
“所以她针对的人并不是你或者我。”降谷零抬起头,露出了那对没有任何光彩的紫灰色的眼睛:“朗姆,恐怕这才是她真正想要清除的目标。”
“你是说贝尔摩德想要针对的是朗姆……可她有什么理由?”诸伏景光依然有些不明所以。
“我听说ICPO最近在开发一个全球通用的人脸识别系统,具体情况由贝尔摩德负责,但朗姆对这块蛋糕明显也很有兴趣。”
“而这两个人想要获得这个系统的目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是完全相悖的。但朗姆的地位并非贝尔摩德能够撼动,所以她想要强迫我们,更准确地说是你和朗姆正面对上。”
“如果这次的事情是贝尔摩德做的,那么我几乎可以确定,她应该是临时起意。昨天晚上我还与她见过面,那个时候她还提醒说让我替她盯着林之秋——托她的福,我倒是不用再去特地去想该怎么和朗姆解释我出现在轻井泽这件事了。”
“至于她自己出现在轻井泽,我想恐怕是一时兴起,只是刚好天时地利人和,她顺手拿到了你的信息,卖给了朗姆。至于你本人究竟是不是苏格兰,或者究竟想要做什么,在她眼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背后的事情经不起朗姆的调查,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最好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朗姆永远也不会继续调查这件事,否则这永远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换句话说,只要你和我还想继续正常行动,就必须先过了朗姆这一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诸伏景光紧了紧拳头:“难道我们要按照她的步调走吗?”
“她在着急。组织的首领也在着急。至于他们急的是什么,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明白。她的立场很微妙,她在组织里没有话语权,必须依附首领存在,这是那个人对她的限制,另一方面,贝尔摩德自己有私心,而且这一次似乎打算行动了——”
降谷零闭上了眼睛:“我们尚且有足够的筹码和她制衡,而在接下来的这个阶段,把目标定为朗姆对于我们双方来说应该都是最有利的。”
缓缓的,他撩起眼皮,把目光投向诸伏景光:“你也会希望我们这么做,不是吗。毕竟朗姆现在所处的位置对于你……还有她来说,都很不妙。”
诸伏景光沉默了,隔了很久,他才低声问了句:“那贝尔摩德呢。”
“她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就算她在组织植根了将近五十年,现在能动用的力量依然非常有限,因为那个人不会允许她那么做。只是以她的狡猾和能力,日后只会比朗姆更难对付。毕竟她的基因和那个人一样,就算成长环境有所不同,可那些天生的才能和思考模式注定会让她成为最棘手的敌人。”
“我们要跟她合作,但不能毫无防备。”
“幸运的是她和那个人之间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
降谷零抬起头,用后脑抵着墙壁,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微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样的语气里是不是夹带了一点同情。
“那是克隆人和人类之间永远不可能逾越的天堑。”
“是她真正恐惧到想要逃离的——命运。”
“我的意思是,我在担心……”诸伏景光的声音稍沉:“现在的她会把目标放在那孩子身上。”
“如果要制衡的话,她不可能不给自己收集筹码,我担心这个时间里那孩子会陷入危险——”
“我得再回长野一趟。”
虽然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太好,但我真的很想说,和诸伏高明哥共处一室这两个小时绝对是我到日本以来最难熬的两个小时,不是说我对高明哥本人有什么意见,毕竟高明哥人长得也算玉树临风了吧,而且还带着诸伏家祖传的那种体贴,在陪护上真的没什么好挑剔的。
反正我是觉得作为一个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元纸片人,高明哥的体贴程度完全可以秒杀大部分充气立体人以及部分格外直男或者不守男德的纸片人。
但是也正是因为高明哥是个好人,所以和他相处才格外麻烦,因为跟他交流真的太费劲了,这个人不光说话文雅,时不时还要冒出两句我们种花的典故来,问题是用日语说的种花典故我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懂,谁能记得一个汉字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古代读音啊!
引用我们的典故你倒是给我说中文啊!!!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我在和高明哥对话的时候常常会在对话进行到十几句之后才恍然反应过来卧槽他刚刚用的是那个典故,这个我熟啊!
但是因为话题实在刷过去太多了好像也没办法倒回去,然后摆在眼前的典故我又反应不过来,就显得我非常的没有文化,呃,虽然我好像确实挺没文化的。
只能希望没有给高明哥留下太奇怪的印象吧。
心虚.jpg
如果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我讨厌的人的话,我大可以不去理会他,或者随便找点话敷衍一下就好了,因为我完全不会想要去照顾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的感受,也不太喜欢和没兴趣的人聊天,那种情况下就算冷场关系也不大。
可问题是,诸伏高明本身我并不讨厌,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客观原因导致我的交流体验很差,这就让人非常难受了,我个人是非常想和高明哥建立良好关系的,但是,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哇!
因为做不到就抓心挠肝地难受那种感觉真的,真的,太可怕了呜呜呜!
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学古日语!
悲痛之下,我下定了这样的决心——说起来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上次说的摩斯电码我好像还没学呢,所以为什么想进个主线要学的东西这么多啊!我现在去夏威夷培训学校进修一下还来得及吗!
等等夏威夷培训学校会教诸子百家的日语说法吗?
不管怎么说一个中国人到美国去学日语都太荒谬了吧!
我其实挺想问高明哥知不知道田中太郎就是诸伏景光的,但这种信息实在很敏感,我不太敢在公共病房这种地方谈,而且这事儿涉及他们公安的保密事项,就算要说也得先跟诸伏景光那边确认过才行——
说起来我记得高明哥会和主线扯上关系是因为收到了降谷零交给他的诸伏景光的遗物手机,从而推测出了组织的存在,之后教堂事件的时候和降谷零重逢,到世界融合之前,他好像都还没和组织有过正面的交锋,但我琢磨着他这个情况进主线应该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诸伏景光还活着,他是否收到了那份“遗物”就变成了未知数,连带着他现在的处境也让我有点捉摸不透。
我不太清楚能不能跟他提关于组织的话题,他显然也没有和我交流那个问题的想法,于是我和他就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兜着圈子。
唉,所以诸伏景光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说到底,能让他忙到没空来找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呢?
是和组织有关的事吧?
那么之后,他应该也会把讨论的结果告诉我吗?
我忽然想起,似乎在之前我依稀也这样想过,就是说如果诸伏景光还在的话,我倒是也愿意加入主线陪他,和他并肩战斗——之类的。
当时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能力进主线也只会拖后腿,会那么想不外是因为觉得那不可能实现,所以才放任自己脑嗨一下而已。
现在那些荒谬的念头得到了应验,我获得了这样的机会,那么也没什么好逃避的了,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派上用场吧。
我想成为真正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只能靠他保护和营救的无能的“公主”。
所以果然还是去夏威夷培训学校进修一下会比较好吧。
反正我有日本在留,想搞阿美莉卡的签证会容易很多呢。
我开始认真思考起了自己可以趁主线开始前的间隙跑去阿美莉卡进修一下的可能性。
……不过这个难度是不是有点大?
毕竟主线已经贴脸了诶。
经过之前的盘点,我发现我对主线的了解其实少得可怜,对于黑衣组织这个大型国际犯罪组织的了解大约也只是冰山一角,我没有直观地感受过这个组织到底有多黑暗,我感受到的最强的压迫感,不外是那些加起来不到三百集,剪辑之后时长都不到十个小时的红与黑的对撞,而在那些对撞当中,总是红方在获得胜利,黑方无功而返,号称组织最强的狙击手永远在人体描边,号称组织的Top Killer的琴酒战绩总体现在杀死自己人上。
那些被放在少儿向动画片里播出的聚集让黑方看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但如果黑方是一个笑话的话,那么为了应付那个组织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付出那么多鲜血和牺牲的红方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组织的本质是什么样,但我知道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他们的努力并没有掺假,他们所面临的压力和危险并没有掺假,他们付出的牺牲没有掺假,所以他们一定不会是笑话。
而组织也不会是笑话。
我见过了琴酒,知道他是一个会毫不犹豫对我开枪的疯子,我见过了贝尔摩德,知道她怀着自己的狡猾心思在组织内摸鱼划水的第一线。
他们两个应该是目前在米花町周边最为活跃的两个组织成员了,对于接下来和他们的相处方式,我心底里大概也算有点数。
贝姐目前对我还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敌意,所以说不定可以暂时糊弄一下。
至于琴酒,开玩笑谁在街上见到那种穿着可疑风衣的家伙不会在第一时间跑路啊!
我又不是工藤新一!
除了他们之外,琴酒的腿部挂件伏特加还有卧龙凤雏两位狙击手可以忽略不计,剩下比较活跃的组织成员似乎只剩下了基尔,还有就是潜伏在我家对面寿司店打工的朗姆。
——提起这个我就又想要把安室透之前的行为拖出来鞭尸了!这个店面是安室透你给我选的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把我放在朗姆眼皮底下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安室大哥,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好吧,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当时觉得我可疑加上他的好幼驯染接下了来我身边探底的任务,所以爱操心又时间紧张的安室大哥就选择把我放在离他自己最近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监视。
这很合理,至于朗姆那边他一开始没考虑可能是觉得我和组织有关,也可能是觉得朗姆那样会坐劳斯莱斯来上班打卡的傲慢的大人物并不会关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说起来也是,就算之前青空集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朗姆那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在那之前,他应该是真的没有关注到我这边。
但之后呢?
有那样的一个家伙在身边果然还是让人没办法心安呢。
这样说可能有点自私,所以你们公安能不能先想个办法把这家伙解决掉啊!我真的很慌!
病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我的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我知道自己在期待能看到谁,可在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进来的却是毛利小五郎。
他跟诸伏高明打了招呼,并跟他说田中太郎在忙别的事情,一时间赶不过来,所以拜托他来接我回东京。
毛利兰和柯南不在,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也不在,毛利小五郎说他已经将人送回去了,这次是专程来接我的。
这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如果诸伏景光无暇分身,那么来这里的至少该是降谷零或者公安的风见裕也才对?
为什么是毛利侦探,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众所周知,毛利虽然一直在主线边缘徘徊,但他自身却并不知晓组织的存在,他只是一个活在男主角光环下的普通大叔而已,就算诸伏景光他们想要掩人耳目地让他来接毛利也未必会答应。
我尚且在迟疑,一边的诸伏高明先一步开了口。
“分别的时刻尚未到来,我先前答应了田中先生,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回来,在您的检查结束之后,将由我把您送回东京的家里。”
“一诺千金,我并没有食言的想法,但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在委托过我之后又去向毛利侦探您进行同样的委托。”
果然不对。
这个毛利小五郎果然非常不对。
我感觉脊背一阵发寒,眼前的毛利小五郎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如果他不是本人的话那么他究竟是——
答案几乎在一瞬间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有人刚刚从病床上爬起来就要直面组织里的代号成员吧!
不是啊贝姐你为啥要来这里啊?
不是说好给我时间去打官司吗!这才过去几天啊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律师促膝长谈呢你怎么又来了,隔三差五跑来催进度的甲方真的会让人压力很大的好吗!
——当然会有压力很大程度上确实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在划水摸鱼根本也没有进度毕竟贝姐之前的说法是让我把事情闹得大一点但我现在掀起的水花好像只有山中旅馆那一池子温泉。
但这也不能怪我啊!事情摆到面前我还能不做吗?
在这个时间,辩解好像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我看看站在面前的贝尔摩德版的毛利小五郎,又看看站起来和贝姐面对面的诸伏高明,轻轻吞了下口水。
接下来就是我该做出选择的时刻了!
所以,为什么我觉得怎么选都是地狱啊岂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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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贝姐身份和主线boss进行一个造谣.jpg
虽然漫画好像已经开始老头三选一了我感觉自己正在被打脸,但是真的很喜欢克隆人的设定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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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大脑可能稍微有一点过载。
现场明显有一种修罗场的气氛虽然这和我理解的修罗场不太一样或者应该说以我的能力根本就理解不了修罗场这种东西——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说我现在得在毛利小五郎ver.贝尔摩德以及诸伏高明中间选一个,但讲道理我真的哪个也不想选啊!
我深知对于我来说,诸伏高明无疑是相对安全的一方,不管他之前进没进主线,总之他的立场是铁红方而且这个人的脑子好用战力……呃,总之他脑子真的很好用。
当然啦,就算他在赤壁馆里被人敲了闷棍他也是正儿八经参加过考试和警校培训的一线刑警,反正战力肯定比我靠谱就是了。
所以如果我只是想要自保的话,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抱紧高明哥的大腿缩在警方的庇护下当一只被保护的鹌鹑。
虽然这样可能会得罪贝尔摩德吧但反正她这会儿开的是小号,我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对不对?
可这样不行啊。
手心有点微妙的刺痛,我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拳头握得太紧,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所以才会这么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手放松一点儿。
但愿我的皮肤能稍微□□一点,不然掌心这个位置受伤连贴创可贴都很麻烦。
我看向诸伏高明,说:“肯定是太郎君哪里弄错了吧,或者是他拜托了毛利先生之后想联系您的时候信号断掉了?您看,山里的信号一直都不算太好啊。”
“不放心的话我们现在再和他确认一下?”
“那个太郎君不是有事在忙吗。”一边的“毛利小五郎”打断了我的话:“就没必要耽误时间了吧?这位警官也是,要送这孩子专门回东京,之后不还得大费周章地把车开回来?那太麻烦你了,不如交给我——你可能不知道,这孩子的住处离我的事务所也很近。”
“再过一会儿天色就要晚了,在长野的山里开夜车可不安全呢。要出发可得快一点了。”
她想带走我,而且是尽快带走我。
这个行为讲道理真的很让人摸不清头脑。
我调动着自己有限的脑细胞试图想清楚为啥贝姐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跑来绑我,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达成一致了吗?
制药的事情她会帮我应付组织那边,相应的我也得完成她给我安排的事——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的视线在我和诸伏高明身上逡巡,情绪被很好地掩藏在了眼底,让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擅长读心,也不擅长交涉,我只知道,约好的事情是不应该随意被打破的。
——如果连这一点底线也无法坚守的话,那么任何交涉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不是吗?
贝姐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也很会钻“约定”的漏洞,但她不是那种会明目张胆先撕毁约定的恶役。
所以一定有什么理由,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才让她选择出现在这里。
会是什么理由?
我想我该跟她去看看,反正我直面贝尔摩德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既然她来了,肯定有所准备,就算我表现出抗拒,她之后也肯定有后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直龟缩在原地是永远也弄不清楚她的真正目的的。
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丢给诸伏高明处理,因为和贝尔摩德的对峙显然超出了现在的诸伏高明能处理的范围。
没错,红方现在明显又双叒叕处在一个信息没共享的状态,诸伏高明显然还不知道组织的事——不然以他的头脑,应该不会在这种明显有猫腻的状态下选择直面贝尔摩德的锋芒。
或许我们本可以选择更为圆滑的方式来应付,但现在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
高明哥不知道组织的事,这意味着在之后的交锋里,就算高明哥有天大的本事能随机应变,也势必会处在天然的劣势,毕竟贝尔摩德可不白给。
更重要的是……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是兄弟。
两个人虽然没有像到会被人弄混的程度,而且身上的气场也完全不同,但相似的眉眼和鼻梁的走势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个人之间有血缘关系。
我不太清楚贝尔摩德在诸伏景光卧底期间有没有见过他的脸,也不清楚贝尔摩德会不会好事到把这么一个沉寂了三年之久的卧底相关的情报传递回组织,但我知道,原本的诸伏景光为了保护身边人的信息做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可以,我希望组织的人能永远别和高明哥碰面,这样诸伏景光那份保护的心思才不算白费。
但眼下贝尔摩德见到诸伏高明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我不会寄希望于一时的侥幸,不会以贝姐没发现端倪为前提进行思考,这个情况肯定也要想办法处理一下才行。
啊啊啊啊可恶,要想的事情怎么那么多啊!我的CPU不够用了好吗!
请问柯导那种随便动动手就能写好一个兼顾多少方的剧本的脑子是从哪里买的啊,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吗?
是什么在从我的头上往下掉,那是小老板珍贵的头发啊QAQ
“既然天黑路难行,不如在长野多留一晚,我也会在此尽地主之谊。”
“上次时间紧急,您似乎未来得及品尝信州荞麦面,这次倒是可以补上。”
因为我思考读条的时间太长了,先开口的是诸伏高明。
他直视着“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眼底并没有笑意,反而带着那种从业十几年的老刑警特有的凌厉。
“信州荞麦面……吗?”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感谢您的招待,不过今天恐怕不是时候呢。”
微妙的对话让空气的紧张感又上了一个台阶。
被夹在这两个人中间,连呼吸都显得有点困难了。
有一说一高明哥真的很可靠,在发现了对方状态不对之后就一直把我护在身后,完全一副保护的姿态,这种遇事有人抢着挡在前面的感觉真的太太太太太让人心安了。
但是啊,但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诸伏高明会站在前面或许是因为职业本能,但他并不了解真正的情况。
比起他,我知道的更多,所以这次的战术也应该由我来想,我不能一直缩在人的羽翼背后,我没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的保护与馈赠,面对我该做、我能做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人真是矛盾又善变的生物啊,明明之前那么拼命地想要逃离,可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我也会想,先下手为强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我没有变勇敢,我还是会害怕,会不安,只是在处理问题的时候,选好了道路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了吧?如果前面是刀山火海,跑过去说不定比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蹭过去少受点苦不是吗。
我稍微挪了挪位置,挤到了相对而立的两个男人中间。
本来我是希望能稍微隔绝一下他们两个人的视线的,但是凑过去我才发现,这两个人都有一米八几,我凑过去就既没隔断空气,也没隔断他们对望的视线。
这不科学好吗!明明日本成年男性的平均身高只有171啊!
我这个身高虽然在故乡稍微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娇小,但来了日本之后完全可以自然融入人群,可自从进了名柯片场,我就觉得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高,诸伏景光安室透这种日常相处都能治好人颈椎病的家伙也就算了,连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两个高中生都明显比我高一块,就真的很气人!
……说起来我今年二十三岁了还有机会再长高十厘米吗?
今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锻炼,争取再往上蹿一蹿,不过将来要长高的十厘米肯定没办法放到现在用了,我就只能物理意义上地稍微蹿那么一下来吸引两个人的注意。
我说警察先生还有毛利先生啊,你们不要为我吵啊,我觉得会发展成现在这样肯定是太郎的问题,都怪他一直不过来,而且还委托了两边的人。
——不过说到底太郎君也是好心,他是担心我不会开车回不去东京。这份好意呢,我就心领了,但是吧,我也不是随人摆布的物件不是?这事儿于情于理都该我来做决定。
我说警察先生啊您陪护也辛苦了,之后的事情明显是我们这边的交接出了偏差,这个回头等我见到太郎一定拉着他跟您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