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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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真的有了那么一点约会的氛围了呢。
我这样想着。
既然目的地是一样的,我和诸伏景光自然没有必要再分头行动。
本来嘛,诸伏景光去八丈岛也只是为了方便在降谷零传来消息的时候立刻做出回应而已,在下一步行动指示下达之前,他姑且也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就算跟着我们正常行动问题也不大,不如说,共同行动反而方便信息的及时交换,而后面如果他需要单独行动的话,我也可以帮他在其他人面前做掩护。
于是我们临时一起定了前往八丈岛的船票,并在开船前一刻,勉强登上了渡轮。
最后这几步实在有点勉强,从停车场到登船口,我们几乎一路都在跑。
在这种时候,我跟他的体力差距看起来就格外明显,那个人,拎着行李袋,肩上还背了大家都知道装了什么的贝斯包,跑动起来依然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分出神来扯着我一起跑。
而我简直要断气了,所以为什么停车场离码头那么远啊!八百米的距离让人三分钟跑完是会死掉的,绝对会死掉的好吗!
诸伏景光他居然还在旁边笑,他居然还在笑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绝对想说接下来的锻炼要继续加把劲吧!每次长跑之后都这么说,唯独在这种时候他就是个魔鬼!魔鬼!
这根本就不是加把劲就能解决的问题啊可恶,我跑不动了我真的跑不动了!!!
谁能想到这次的行动第一关居然是这个啊!
这谁顶得住啊!!!
我现在想缩回去还来得及吗,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老板,让我回去开店吧(哽咽)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只能努力冲一下的样子。
总之在我抵达甲板的那一刻,感觉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诸伏景光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后背帮我顺气。
他说老板,再坚持一下,我陪你来回走走,不然会更难受的。
这个道理我当然也是明白的,于是我勉强借着他的力重新站起来,跟着他开始在甲板上龟速挪动。
启航的风稍微有点强,迎面烈烈吹着,我抬头的时候,看到他原本绑着的马尾似乎在刚刚奔跑的过程中有点松散了,此刻在海风下,一头棕色的半长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甚至有几根格外不听话的发丝被吹到了他的面前。
可此刻的他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拉着我,实在腾不出手去整理头发,只好那么忍耐着。我看他眉毛微微地蹙着,大约并不舒服。
于是我叫住了他。
他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把那些被吹落的头发拨开,顺着发根向后拢,一路顺到耳后。
那张面孔便在我面前清晰了起来。
手指间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他的耳轮,我忙蜷起手指,但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闪过的一点涟漪。
风没有停下,但我们之间的空气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
在我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前,背后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我听到了声有点耳熟的小孩子的惊呼:
“啊,是鳗鱼饭的大姐姐!”
“元太君。”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反驳:“大姐姐不是卖鳗鱼饭的,是之前卖小笼包的大姐姐哦。”
“……”
空气一下就被少年侦探团拉回到了少儿频道,我回过头,看着站在客舱门口的几个小豆丁,还有跟在几个小豆丁身后的表情明显有点复杂的柯南君还有正在往阴影里躲的灰原哀。
该来的总会来。
从东京到八丈岛坐船大概要十个小时,所以大都会在晚上出发,第二天上午抵达。大部分航渡会在横滨和三宅岛经停,不过我们搭的渡轮是直达的,因为是铃木集团专门打造的航线。
我不太清楚跟主角团一起坐一晚上船能不能安生,但在上岛之前,还有些问题得先处理好才行。
看着灰原哀独自离开的身影,我这样想着。
既然事关组织,灰原哀就必然是一个关键人物。现在想想,上次她在我们店里那一副酒厂雷达动了的样子多半跟某位假酒先生脱不了干系,也正因为之前那次的经历,之后她见我一直都在绕道走。
之前还没进主线的时候就算了,因为我本来也很想绕开她,但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我得争取和她联系上,至少要让她明白我们站在统一战线上,否则在重要关头她突然不配合的话,我们就会很被动。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小朋友已经把诸伏景光围起来了,因为他背后的那个贝斯包实在太惹眼,完全吸引了几个小孩的注意。
元太兴奋地指着琴包问那是不是吉他。
景光回答说是贝斯。
元太:贝斯?贝斯弹起来是什么感觉的啊。
一边的小百科光彦清清嗓子介绍说贝斯是一种低音的乐器,一般在乐队里用来伴奏和声。
步美露出非常期待的眼神,说好想听听看啊。
光彦侧目看着步美,眼神微妙,语气也微妙地沉了一点:可是贝斯一般都是要接音响才能弹的吧?
“啊!音响的话,步美刚刚有在甲板上的小舞台边看到哦!”
步美拍着手,表情却反而越发兴奋了起来。
面对小孩子期待的眼神,诸伏景光笑了,他弯下腰,将视线拉到和小家伙齐平,温声道:
“演奏的话是可以的哦,等下我可以去小舞台看看,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把其他行李放下才行呢。”
这个男人,果然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温柔啊。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他温柔过头了,显得对谁都很好。
虽然他这样的特质本身就很让人着迷没有错啦,但是总觉得、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在意。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可理喻。
想要,把他藏起来,想要贪婪地独占他全部的温柔。
我知道这不应该,也做不到,但是,但是稍微任性地说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走进客舱里的时候,我故意把手背在身后,拖长了音调说道:
“那孩子也很喜欢你呢。又温柔又善解人意还会专门给她弹贝斯听的大、哥、哥。”
听我这么说,他的动作明显一顿,表情里闪过一点意外。
他侧头看向我,半晌才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却仿佛带着某种隐藏着的笑。
“老板你这样的反应该不会是……”
“……在吃醋?”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直直看着他。过道里的灯光是明亮的暖黄色,将原本有点狭窄的走廊衬得也宽敞了几分,但这并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的事实。
他眼底里是带着笑意的,这让我也有点想要笑,但我还是忍住了,故意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点头说:嗯,对呀,我在吃一个七岁小女孩的醋哦。
“因为我的太郎对谁都那么好,还会专门答应弹贝斯给别人听,所以我会吃醋也不奇怪吧?”
“我还听说过你有在电车的月台上教别人家的小妹妹弹贝斯,果然还是很在意呢,在意到想要把太郎的好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到——”
说到这里,我稍微顿了顿,歪头:“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坏?”
他彻底笑出来了。
他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说因为吃醋是不讲道理的。
“不是哦,我不是在说吃醋的事情。”
他说:“我的意思是,老板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很坏?”
“诶?”
我眨眨眼。
“会让人感觉很开心哦,听老板这么说。”
“可以被喜欢的人那么在意,原本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所以说,这个人真的温柔过头了啊!
倒是吐槽啊!明明是连我自己都想要吐槽的事情,因为他答应给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弹琴而突然发难什么的。
我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就吃醋这样的问题故意胡搅蛮缠,然后告诉他我只是借着这样的话题任性撒娇——
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他甚至真的思考起要不要去取消掉和步美约定好弹贝斯这件事了。
到了这个程度,我也彻底演不下去了,我说倒也不必这样,我是在夸张啦,虽然很在意你的事情但是倒是没有真的想要把你藏起来这么恶劣的想法。
我说你温柔的样子就很好,我本来喜欢的也是这样的你,才没有要你去改变呢。
我说约好了的事情怎么可以轻易反悔呢,随便爽约的话可是会让小孩子失望很久的,我才没有霸道到那个程度呢,也不是真的要当一个坏人啦。
而且如果是弹贝斯的话我也很想听的啊。
就是、就是……
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会希望自己拥有的温柔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在看到他对别人露出温柔表情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任性地确认一下自己的“特别”。
他向前靠近了一步,于是我们之间原本就很近的距离几乎彻底消失了,接着,他俯下身。
不是为了和我在水平的视角对视,漂亮的面孔在眼前一点点放大,直到唇角传来了极轻的柔软触感,转瞬即逝。接着,带着灼热气息的声音在耳边很近的地方响起。
“才不是恶劣的想法呢,想要把对方好的一面全——部都藏起来什么的。”
“我也是,很想要独占老板你的全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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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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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边蒸腾起来的热气几乎要将我的理智也一并带走了,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依稀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呢?
一瞬的轻触之后,他并没有更多地停留,而在他向后退开的时候,我好像终于抓住了刚刚在脑内一闪而过的什么。
这里是客舱的走廊,算是公共区域,在这种地方举止亲密说不定会给来往同行的人造成困扰,所以严格来说是“不正确”的,虽然可以这样做,但依然是不对的。
“藏起来”也是不对的吧?
这样的想法果然还是很恶劣,这一点不会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想法而改变。
贪婪是人类的原罪,所以需要反省,需要克制,需要把对方的想法也纳入考虑的范围。
我们在避免这样的错误发生,因为我们从一开始,都是有着这样恶劣想法的坏孩子。
因为喜欢,所以变得贪婪的坏孩子。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被喜欢的人在意原本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甚至哪怕在意的方式并没有那么“正确”也一样。
不如说,正是因为不够正确所以才格外让人开心。
因为他是那么那么好的人,所以这份“不正确”只属于我一个人。
想要独占,想要把对方藏起来,想要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所以我就说嘛,他果然不对劲。他突然凑过来就是想要用这种含糊的方式来蒙混过关,就是因为知道我对这一招没有抵抗力,所以才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但是这次我看穿他了!我不会再被他蛊惑了!
还好走廊里没有人经过,就算再做一点坏事应该也没关系。
我伸出手,在他退开之前勾住了他的脖子,稍稍踮起脚尖,刚好可以凑到他的面前。
他露出了讶异的目光,迎着他的目光,这次是我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我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给坏孩子的惩罚。
他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趁着这个时候,我顺着他的手臂摘下了行李袋,然后愉快地朝着房间的方向跑去。
一把贝斯已经够沉重了,剩下的普通行李,我也可以分担。
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对吧?
我再离开房间的时候,田中太郎要开演奏会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铃木园子那里。
曾经想要组建女高乐队的园子一下来了精神,甚至从翻出了一把电吉他出来,据说是之前在船上演出的乐队吉他手留下来的。
我深深地感觉如果不是空间有限的话,她大概还能把鼓和键盘也一并找到。
侦探团的几个孩子对吉他的兴趣也相当浓厚,步美好奇地问她可不可以摸摸吉他,园子就很大方地把琴递了过去,只提醒了一句要小心一点。
于是步美小心翼翼地用小手去拨琴弦,结果只发出了很轻的响声——毕竟是电吉他,在不连接音响的情况下,声音大概也只有这么大了。
“可惜安室先生不在,不然说不定可以听到他和田中先生两个人的合奏。”
园子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海风、两个超级帅哥、还有好听的音乐——啊,想想都觉得浪漫。”
——这么说的话确实,可惜降谷零不在呢。
日本的年轻人喜欢玩乐队的很多,想来诸伏景光会弹贝斯也是因为之前跟降谷零一起真的玩过乐队吧。
那两个人在还很年轻、还很懵懂的年代在舞台上挥洒青春的样子,稍微……有一点好奇。
他是在几分钟之后出现的,出来的时候果然没有带贝斯包,只背了一把裸琴。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甲板上的灯光将四面的海衬得愈发深沉宁静。
小舞台的灯光并不很亮,至少不太适合摇滚乐队,而更像是深夜宁静的聚会一样。
因为是独奏,诸伏景光的姿态也很随意,他倚在高脚椅边,随意拨弄着琴弦调音,等到四根弦都校准了之后,他用手里的拨片扫过琴弦,视线却是忽然望到了我这边。
我起先还不明白他看过来的用意,直到第一个音被奏响——
那不是贝斯常见的solo小调,是古典指弹。
贝斯是电声乐器,声音低沉浑厚,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乐队的低音和弦存在,虽然也可以单独solo,但也多是些重节奏的乐曲,很少会用来弹太过古典的调子。
之前我刚刚搬家的时候,他弹过一次《Romance》,因为那个时候我跟他提起过我练过古典吉他。
于是这一次也是。
曲子是《水边的阿狄丽娜》,那是个很柔和也很唯美的曲子。贝斯浑厚的低音和这个乐曲意外地相衬,电音的质感也没有破坏乐曲整体的平衡,反而有一种老旧CD的感觉。
这首曲子讲述的是孤独的国王爱上了少女的雕塑,于是向众神祈祷。
爱神阿芙洛狄忒赐予了雕塑生命,于是国王终于拥有了他心爱的少女。
这场演奏会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而奏响,这是,他送给我的,谱写着我们的故事的曲子。
我凑到了园子跟前,小声问她,可不可以把那把吉他借给我。
园子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睛里露出了惊喜的光,非常热情地把吉他塞进了我的怀里。
这反而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电吉他和古典吉他的构造差别很大,古典吉他的品格只有十二个,而电吉他有二十几个。琴弦的质地也是,电吉他要比古典吉他软很多,倒是更容易按和弦。
我紧张地调了音,然后尝试着跟着他的节奏并入旋律当中。
他没有停下来等我,只是稍稍放缓了节奏,然后耐心地配合着我慢慢适应。
两个声音很快交织在了一起,一高一低,在夜色下和鸣。
随着音声相和,贝斯开始渐渐让出了主旋律,转而进行一些和声的伴奏,而在我因为记不清乐谱不小心漏掉几个音节的时候,他又能适时地补音,让整个乐曲听起来更加和谐和立体。
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格外能让人安心呢。
我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出错也没关系,忘记谱子也没关系,因为这是我们的演奏,我们可以一起把这首曲子演奏得很好。
等我逐渐习惯了电吉他的品位,才终于敢忙里偷闲地抬起头偷偷往他那边张望,而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刚刚好在看我。
夜色下,他脸上带着的笑容也和温柔的乐声和海风融为一体,让人着迷。
仔细品味一下,这个场景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两把和古典并不沾边的乐器,此刻却凑在一起演奏古典钢琴曲。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我们的音乐,是无可替代的旋律。
因为,今天的我也那么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收尾的音符在海风中荡开之后很久,侦探团的孩子们才想起拍着小手叫好,园子更是整个人都陷入了兴奋的状态:
“好——棒!没想到林桑的吉他居然这么厉害!有种专业的感觉,真的超厉害的!”
我被她夸得有点不知所措,往后缩了缩,抓抓头发说也没有那么厉害啦,而且其实我是第一次用电吉他弹这种。
园子更兴奋了:“诶?居然是第一次吗!我还以为林桑平时会经常和田中先生一起练习才会那么默契呢,就像是夫妻乐队那种感觉,居然不是吗?”
“不是哦。”诸伏景光自然地接过了话题,总算将我从自来熟的园子手下解救了出来。
“乐队的话,我以前和朋友倒是一起玩过一段时间,不过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至于现在——我们都是Free的状态,之后会怎么样就要看老板的指示咯。”
等一下,不要把话题往奇怪的地方拐啊!
现场还有三个真小学生呢!
而且剩下的三个也只有十七岁而已啊,你看那边的柯南都开始露出半月眼了好吗!
我说我暂时没有组乐队的打算,毕竟店里的生意还是挺忙的。
园子露出遗憾的表情,说原本还以为能给她们的女高中生乐队拉到外援呢。
女高中生乐队?就是之前园子因为看电影上头想组的那个吗?那个居然还在搞吗?
我有点疑惑,园子大概是把我的疑惑当成是对她们的乐队感兴趣,就兴冲冲地拉着我介绍了起来,说她自己打算当鼓手,兰是键盘,还有一个弹贝斯的世良——
听到这个,少侦也开始兴奋起来了,兴冲冲地说他们也想试着组一下乐队。
元太当鼓手,光彦弹吉他,柯南可以拉小提琴虽然乐队好像不需要小提琴,总之不让他开口唱歌就行了。少侦一致认定主唱应该是步美。
“那哀酱呢?”步美问。
提到灰原哀,步美的表情就变得稍微有点暗淡了。
“哀酱,今天的身体好像不舒服呢,明明上船之前还好好的。刚刚去餐厅吃点心的时候她也没出来,有一种点心是哀酱会喜欢的味道呢。”
“还有刚刚大姐姐和大哥哥的曲子,真想让哀酱也听听看啊。”
灰原哀……啊。
这也是个挺让人头疼的孩子呢。
我知道她不想见我,但她的这份不想见和之前赤井玛丽的那种带着敌意的排斥,而更像是一种回避——
她曾经直面过黑暗,曾经被黑暗侵蚀和包裹,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成长在那样的环境下,所以对组织的恐惧可谓深入骨髓。
比起抵抗,她更想逃避,逃到组织看不到的地方,甚至是,逃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到的地方。
剥开她安全的茧房将她生生从里面拖出来无疑是一件残酷的事情,比起那样做,不如成为茧的一部分。
抛开天才科学家的外衣,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啊。
我蹲下身,轻轻摸了摸步美的头。
我说你说的那个哀酱她会喜欢音乐吗?
“那么,应该有办法可以让她听到吧,用你们侦探团内部那个超厉害的联络工具的话。”
“下一首曲子可以弹给小哀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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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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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啊!对呀,有侦探团徽章!”
于是我终于见识到了阿笠博士的黑科技。
当然了,在阿笠博士的一众发明中间,侦探团徽章应该算是最正常的一个了,从功能上来看只是内置了定位器和调频的对讲,是稍微努努力就能复刻出来的东西。
“哀酱、哀酱你能听到吗?”
步美对着侦探团徽章叫了几声,在她说话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了一点杂音,但是听筒里并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真是奇怪,哀酱,已经休息了吗?”
步美的表情从原本的兴奋逐渐转变成了失落:“如果不舒服的话,明天也没办法好好玩了吧?步美还想和哀酱一起去看鲸鱼先生呢。”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格外单纯,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更容易被一些小事所影响。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步美的头。
我说哀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明天早上,她一定可以元气满满地和步美酱一起去看鲸鱼,也可以好好地来听我们的曲子。哀酱她不会一直都一个人藏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即使她在小房间里,也能听得到步美酱的声音,能感受到步美酱对哀酱的关心呢。
“所以步美酱之后也要好好照顾哀酱才行哦。”
“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哀酱的!”
“对了。”我指了指身边的吉他:“要不要我来教步美酱弹这个?说不定步美酱弹出来的曲子更能让哀酱打起精神来吧。”
“诶?步美也可以吗?”步美有点迟疑。
“放心吧,很简单的,步美那么聪明,一定一下就可以学会。”
徽章的对讲功能并没有关掉,看着上面微微闪烁的LED灯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我没有提醒步美这件事,因为我原本就希望对面的灰原哀可以听到这边的情况。
我希望能稍微获取一点她的信任,至少引起她的注意。
我把步美抱到了身前,扶着吉他,告诉了她最简单的音阶。电吉他的弦很软,即使是小孩子的力量也可以按下去,虽然步美的小手还不足以完全握住琴把,但只是在几个品格之间弹单音节也不是做不到。
我教她弹了最简单的小星星,听出旋律的时候,步美开心地跟着唱了出来。
她学得很认真,起先还稍微有一点手忙脚乱,左右两只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但没过多久,步美就渐渐找到了门道,一板一眼地弹出了一长串的音阶,一边弹一边轻声哼唱着,清脆的童声融入琴声里,在夜色中格外悠扬。
直到她终于完整地、没有出错地弹完一整首小星星,步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依稀听到,侦探徽章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的,仿佛只是呼吸一般的笑。
“做到了呢!步美酱,真是出色呀。”我从后面轻轻抱了抱步美,然后告诉她早点休息,等明天天亮之后再把惊喜送给哀酱。
“嗯!”步美认真点点头:“谢谢大姐姐!到时候步美要把大姐姐也介绍给哀酱认识,告诉她,曲子是大姐姐教给我的!”
“我会很期待步美的演奏会哦。”我说:“也很期待和哀酱见面。”
对付一只胆小的猫,比起伸手去吓到她,不如放下一根猫条,让她自己探出头来,这样或许能让沟通变得更顺利一点。
就是不知道这根猫条是不是合她的胃口了。
猫条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好。
我原本以为今天的这一部分或许只是铺垫,要等明天步美帮忙从中周旋,我才能真正接触到灰原哀,但是我没想到,我回到房间没多久,灰原哀居然自己找上了门来。
茶发的小姑娘脸上带着与年龄明显不相符的成熟,双手背在身后,板着面孔仰头看着我。
“所以特地利用步美把我叫出来,是想要对我说什么?”
“也没有利用吧。”我挠挠头:“那孩子是真的想弹曲子给你听,所以我就稍微教了她一下,你看她不是也玩得挺开心的吗。”
说着,我把门拉开了一点,示意她可以进来说。
我不知道她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决定走到这里的,但是我知道,以灰原哀的性格,只要是决定了的事,就算可能会导致她并不希望的结果,也会一脸平静地向前走。
我在她身上读不出更多情绪的起伏,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反而是我显得比较紧张。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我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最终的目的是希望能够获得灰原哀的认可乃至信任,希望能够将她纳入我们计划当中——我不擅长什么沟通的技巧,但是我想,过多的技巧说不定反而会让防备更甚,与其那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实话实说。
我说,灰原酱,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中间可能会有些内容可能会让你感觉不舒服,但是你别害怕啊。
我说我对你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希望能和你聊一聊。
灰原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她不愿意交涉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没问题的话,我就开始了哦?”
进入正题之后,我感觉接下来的台词说起来顺畅多了,无他,一回生二回熟,而同样的关于我和组织之间的关系,还有我对组织的一些了解我已经是第五次解释说明了,我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段话录下来再遇到需要共享信息的红方就直接放给他们听会比较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