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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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否认这一点。
“这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你是怎么做到让过去的资料那么天衣无缝的,公安居然有能力把资料修改到这种程度吗?”
“没有修改哦。”她弯着眼睛,笑容愈发灿烂:“我和他在这个世界上原本也没有任何交集,我不属于公安,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我会出现在这里,理由只有一个——”
“苏格兰威士忌是我素未谋面的恋人。”
现在,诸伏景光知道她为什么会在组织里搜罗关于他的消息了,也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加入朗姆的阵营,还有她在每一次的实验时,都会偷偷地留下一点硫磺和硝酸的原因,现在的他统统都知道了。
他疯了一样地想要阻止她,他想让她停下来,别再继续了,她不该这样,她没有必要这样,她可以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下去,组织很快就会覆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存在,她也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她可以去拥抱属于未来的无限可能性,总有一天,她也会遇到另一个能让她从心底里笑出声的人,总有一天她可以和这个世界上的人建立新的关系,只要她活着,只要她继续活下去——
爆炸的轰鸣声在一瞬间剥夺了他的全部感官,在一瞬间蹿出的浓烈的黑烟,将他的所有思绪都定格在了那一刻。
她似乎看向了他,她对他笑着,她在说:“景光,我做到了。”
“林林——”被噩梦惊醒的青年猛地坐了起来,涔涔冷汗几乎浸透了他背后的衣裳。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时钟的指针指向了两点,窗外的月色正浓,清凉如水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床沿。
他的小姑娘此刻正乖巧地躺在那里,大约是被他的动静吵醒,此刻正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四下摸索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唔……景光,怎么了吗?”
太好了……她还在,真是……太好了。
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拥抱的实感让先前因为惊惧而过快的心跳一点一点地平复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太过用力,小姑娘有些不舒服地推了推他,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小幅扭动着。
“……景光?”
“别离开我……”他把脑袋埋在了恋人的肩窝,声音依然带着不受控制的颤抖。
“嗯嗯,我不离开,我不是就在这儿呢吗?”她彻底醒过来了,双手环着他,小手在他后脑的头发间轻轻揉搓:“是做噩梦了吗?好了好了,没关系的,都是假的。”
“我胆子那么小,怎么会进组织呢?我很怕死的,也怕疼,才不会那么做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那……”诸伏景光闭上眼,轻轻用额头抵着恋人的发顶。
梦里的场景依然无比清晰地在眼前一遍一遍地回放着,他忍不住地想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没有出现在林林面前,真的……没有活下来的话……”
没有说完的话被淹没在了少女忽然覆上来的亲吻当中。
温柔的,带着安抚的吻将他重新拉回到了现实,有她的现实。
她蹭着他的鼻尖,目光含着温柔的笑意。
“没有那样的如果。”她说。
“我才不要去思考那样让人没办法接受的如果呢,景光好好地在我身边呢,现在的我只承认这一个景光在我身边的现实。”
“所以景光也要为了我,好好活下去才行。”
“我们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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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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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琴酒面对面的时候,我意外地没有那么害怕。
或许是因为事情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我甚至有点放空地想着,这说不定是我一直回避主线的报应,因为我没和主角团搞好关系,所以理所当然地没有主角光环,才会这么轻易地被琴爷抓到手里。
其实我也知道,透哥和田中太郎都已经在很努力地尝试捞我了,但是因为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部署就差了那么一点,这个时间差里琴爷先到了,我要想不被抓,那安室透就得自爆。
我虽然真的不想和组织有什么瓜葛,但是我也不能像卡梅隆一样,凭借自己愚蠢的操作让红方多少年的部署付之东流。
——反正只是进趟组织嘛又不是死了,而且能去组织这种神秘的地方打卡诶,这对名柯粉来说难道不是一种限定版隐藏款的圣地巡礼吗?
虽然可能有点废人,但是小心点苟着,应该也,不至于彻底报废吧?
唉,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咯。
琴酒干脆利落地敲晕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在他的袖口闻到了一点臭豆腐的味道。
啊,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琴酒居然还偷偷买我的臭豆腐,不是,你吃了我的臭豆腐你还打我你是人吗!!!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紧凑的空间里只摆着一张床和一张写字台,旁边好像还有干湿分离的洗手间和浴室。身上的衣服还在,但口袋明显都被掏空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组织的某个基地。
身体倒是没有被绑着,大概是觉得以我的能力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我挪到门口,试着去开门,如我所料,门锁着,只发出了一阵沉重的金属碰撞声。
颈间先前被琴酒极打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我对着镜子努力调整角度看了看,果然青了一大片。
我捂着脖子,一时间没忍住,一句国骂就脱口而出。
哇琴爷下手真的好重,当时直接晕过去了没什么感觉,现在简直要疼死了。
我骂骂咧咧地坐回到了床边,开始在心底里盘算起针对琴酒的暗鲨计划。
好吧,暗杀是不可能暗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暗杀的,我又打不过他,而且刚来组织人生地不熟,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都不占,这种逆风局除非我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去打。
我其实从来也没想过自己进了组织之后该怎么做,这种事情对于从前的我来说实在太遥远了,而且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以自己的这点微末的力量能做到什么。
但现在我好像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
公安方面知道我被组织带走这件事,我琢磨着虽然我不算他们日本公民,他们也不至于对我完全坐视不管吧,更何况还有田中太郎在——他可是说好要保护我的,我都信了,他要是敢食言我可要闹了!
所以只要等到他们的救援就算我的胜利,在那之前,说不定我还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关于组织高层的资料我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感觉那种东西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但是让我搞点A药的数据甚至帮工藤新一变大的解药我琢磨着还是有点希望的,说不定我能凭借这颗药抱上男主角粗壮的大腿,运气好还能钓出某些猫猫祟祟暗中观察的MI6你说是吧赤井玛丽。
万一事情进展得再顺利一点,打通贝姐线顺藤摸瓜地揪出酒厂首领走上红方巅峰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我就是红方最靓的仔了,说不定连安室透那个百亿男人都会拜倒在我的休闲裤下,到时候我就可以非常冷酷地拒绝他,然后,然后……告诉他我喜欢的其实是他发小吗?
呜,景光,我美丽的老婆哇——没有你我要怎么活啊!!
好吧,以上内容都是我在做梦。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开发出A药的解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搭上贝尔摩德,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安室透和我家小店员,但是我知道酒厂的食堂是真特么的难吃。
哇,讲道理,之前在便利店吃的那个秋葵纳豆生鸡蛋的魔鬼组合都比酒厂的食堂好吃,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了酒厂会出现那么多叛徒的原因。
就是说,你们想要抓住成员的心为什么不先抓住成员的胃呢?
不能因为这里的外勤员工可以成天拿着组织的公款出去吃吃喝喝(此处特别点名某对金发姐妹花)就忽略了食堂的建设,倒是考虑一下只能吃食堂的人的感受啊!
“别磨磨蹭蹭的,赶快吃完,老子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呢,哪有时间整天跟你耗。”
负责监视的伏特加一拍桌子,我的身体条件反射跟着一跳,捧着餐盒又往后缩了缩。
“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等大哥回来有你好受的。”
……讲真,虽然伏特加也挺可怕的,而且他嗓门真的很大,但是或许是因为我知道他开车小弟的本质(?),总之只有他一个人在的时候,我居然觉得空气好像并没有那么让人窒息,至少不会像在琴酒面前那么腿软。
我勉强吞下了嘴里的食物,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我说我可以很听话的,但是,但是这个饭啊,我可不可以,就,自己来做啊?
你们在后面监督也没关系我不会动手脚的,但是这玩意儿我真吃不下去,拜托了,求求了,这真的很重要啊!
我不知道伏特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依稀在他那张墨镜背后的脸上读出了一点隐秘的兴奋。
他清了清嗓子,依然用非常强硬的态度说:啊,你要是听话,这个事情不是不能通融,不过我会在后面看着你的,你要是敢搞小动作,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所以今天晚上要做那个黑糊糊的豆腐吗?
我不理解,但是我大为震撼。
就是说,在组织基地做臭豆腐真的不需要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吗?
我认真跟伏特加科普说臭豆腐这个东西它真的不是一下就能做出来的,为了确保入味它得腌上几个小时,你要是真想吃我们可以今天晚上腌,明天早上做。
伏特加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说算你识相。
我识不识相不知道,反正我是觉得这个黑衣组织可能和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至少伏特加他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我也没想到,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我居然能和伏特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讲真,我看柯南这么多年我就从来都没听伏特加的声优说过这么多话!
在我的印象里,伏特加的台词一般不就那几句吗:大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大哥这样可以吗?不愧是大哥!
“大哥平时看着挺凶的,当然对待不听话的人也很凶,但是你也不用太怕他,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组织要你做的事都完成的话,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之前雪莉的待遇就特别好。哦,你不知道雪莉的事,我跟你说,可别学雪莉那个叛徒,那家伙不知好歹,明明是组织一手培养出来的,居然想要叛逃,结果怎么样,在东方快车号的时候——嘭,整个人都被炸成灰咯。这个事外面的新闻应该也报了吧?”
“不是我说,大哥追杀叛徒和老鼠可有一手呢,只要有人敢对组织不利,大哥肯定第一个不饶他。像你这么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在大哥面前跑都没机会跑。”
伏特加,他真的,我哭死,我都还没来得及问呢,他自己先把雪莉的事情都抖出来了。虽然这件事我本来也知道,但是这不是信息本身的问题,这是态度的问题啊!他今天能跟我说雪莉的事情,明天就能告诉我琴酒底裤的颜色,我甚至觉得我再努努力说不定真的能通过伏特加的一张嘴实现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想。
听我说,伏特加,红方幸甚有你。
——所以这就是臭豆腐的力量吗?
当然啦,组织费那么大劲儿拉我进来肯定不是为了让我做饭的,虽然我的加入的确让组织食堂的伙食水平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但他们抓我来主要还是为了制药。
我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帮他们做那种天打雷劈的药,可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这里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而是一个犯罪组织,虽然以伏特加为首的基地的一众成员对我的态度都姑且还算友好,但我也很清楚,那种友好都是建立在我“听话”的基础上的。
因为我顺从不抵抗,因为我自愿投入研究工作当中,所以他们除了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之外,其他方面很大程度上对我都还算宽容。可是一旦我的研究工作出了纰漏,那么我在组织的境地就会在一瞬间急转直下,就像是之前被囚禁等待审判的雪莉一样。
我盘算着该怎么拖延时间。前期倒是可以借口整理宫野志保留下来的实验数据和资料,重新确定研究方向,制定实验方案,至于后面的流程还得看他们怎么给我提要求,如果是定期汇报倒是好糊弄,只要每段时间内有相应的突破进展,再适当地留点隐患,外行人应该看不出我在摸鱼划水,怕就怕他们直接划一条死线让我在那之前弄出成果来,那样我恐怕真的很难拖时间。
除了想办法拖延A药的进度,怎么避开监控研究相关解药也是问题的关键,不过关于解药我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能成为和贝尔摩德交涉的筹码,可以等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再考虑。
所以外面的红方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接我啊?
急火热锅,眼看就要烧干,背后恰传来脚步声,我不假思索地对着身后人说了句:
“太郎帮我倒一点水来添汤……”
话出口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连忙一面说着抱歉,一面自己手忙脚乱地调小火去倒水。
来组织已经三天了,我还是不太能习惯没有太郎的日子。
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会格外珍惜,就是说,之前在店里忙活的时候,田中太郎简直就像是个活体的哆啦A梦一样,总是出现得恰到好处,以至于我不管做什么都有种如鱼得水的错觉。
我曾一度以为那些工作变得顺手是因为自己在实践的过程当中熟能生巧了,但现在离开了太郎,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被那个过分全能的店员给惯坏了。
唉,想起他我就又忍不住地开始惆怅起来了。
说起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面部做了伪装,声音有时候也不太自然,这点我早知道,他应该是公安的人,和安室透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挺不错的。
他似乎是长野出身,他会弹贝斯,他特别擅长做菜——
简直就像是逼着人去幻视某种可能性似的。
我有时候也分不清那些莫名的心动究竟是因为他本人还是因为这种可能性。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对“田中太郎”来说就太不公平了吧。
我希望他是,我怕他不是。
田中太郎对我很好,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感受到的好意都不是假的,我愿意交付给他的信任也不是假的。
——说到底,那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是,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
在被证实或者证伪之前,就像是在盒子里的薛定谔的猫,而我没有打开盒子去确认此刻真实状态的勇气。
我没有打破现状的勇气。
但说什么现状……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啊。
我被关到了这个地方,在这个他看不到的地方,结果连想念都只能这么糊里糊涂的,夹带着那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地有点想笑了。
啊啊,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我已经来到了组织,是不是也有机会调查一下当年天台的事了?
如果我能查出一个结果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坐立不安了。
我很想告诉他关于我的一切,也很想了解他的一切。
如果,如果是我想的那样的话,如果他那个时候顺利逃脱了的话,如果他就是他的话。
有点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他我知道很多关于公安和这个世界的秘密,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有点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他我喜欢的人名叫诸伏景光的时候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啊……稍微有点想要见到他呢。
不知道再见到他会是什么时候了,或者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
从这个组织逃走的话,应该会被组织的人疯狂追杀吧,就像他们追杀雪莉那样,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再继续开餐馆了,也就没办法再顺理成章地和店员朝夕相处了呢。
思绪在热气蒸腾的厨房里逐渐飘远,直到锅里的菜一点点染上鲜亮的颜色,我才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回现实。
嗯,今天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我不可以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得调整好状态应付好组织的人才行,还有今天的实验进度——
我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刚好从伏特加的口中听到田中太郎的消息。
“我听说最近这段时间,波本在为你失踪的事情善后。你家那个店员,就是那个留小辫子的家伙,听说他差点就报警,还好波本及时把人按下了,不然搞不好就得出动行动组了。”伏特加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跟我说:
“听说你和那家伙关系不错啊,在厨房里时不时地还要叫两声他的名字。那家伙现在在波本手里,你好好干,让琴酒大哥满意的话,说不定能让你们见见面,就像之前雪莉和她姐姐一样。”
“如果做得不好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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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接青空集(26章),景光马甲还在
是救援未及时赶到的if
我很难形容自己从伏特加口中听到那个名字时的心情。
尽管理智在告诉我,既然负责“管理”他的人是波本,是安室透,那这背后肯定有公安的手笔,这是他们为了应付组织做出的谋划。
但内心还是止不住地揪紧——不光是因为那个让我颇有好感的小店员在为我以身犯险,更多的是因为那个“可能性”。
不,怎么可能呢,对于寻常人来说接触组织就已经是足够危险的事了。
如果是那个人,是那个曾经潜入过组织一次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再次与组织接触的话,风险未免也太大了。
他怎么敢,安室透怎么可能会同意!
——但如果是田中太郎就没关系吗?明明“田中太郎”也是必须隐藏真实身份甚至容貌的存在,他自身的处境也一定很危险,现在却因为我的事,跑到了更危险的地方来。
明明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我还在想着拿人家代餐,总觉得这样好过分哦……
我非常认真地反思着自己的行为,一边的伏特加却似乎把我的沉默视为了别的信号。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信我说的啊?”伏特加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
我说我信啊,那些叛徒的下场你都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都能背下来了,就比如那个雪莉吧,她跑路了那么久自以为藏的很好还是在东方快车号上被炸掉了(虽然是假死),还有那个很牛的FBI赤井秀一,也还是被组织成员一枪爆头了(虽然也是假死),总是我很知道组织清理叛徒的厉害啦,不管是实力派还是实战派逃跑都没前途放心吧我就是个菜鸡我才不会拿自己和太郎的命开玩笑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伏特加脸上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地松弛了起来,他拿起筷子,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起了其他叛徒的下场。什么MI6的司陶特啦,CSIS的阿夸维特啦,BND的威士莲啦,还有……
“三年前吧,组织里还混进过一个日本公安呢,可惜还没来得及送进审讯室里,那家伙就先一步自杀了。真是好运啊。”伏特加感慨着说。
“说起来那家伙的代号叫什么来着?好像跟波本一样是威士忌……唔,对了,苏格兰!”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在这个世界听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苏格兰威士忌……不在了啊。
这种事情不是早该知道了吗,早在看到柯南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该知道,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这个世界上还记得那个人的人都不多了。
先前的侥幸终归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侥幸,而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世界意识抗衡不是吗。
我知道,我早知道,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还是有点难过。
因为我终于真正感受到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事实,我找到了他的痕迹,只是我来晚了,所以没能亲眼见到他。
我说啊,是吗,我还挺喜欢苏格兰威士忌的。我说的是酒。
伏特加立刻从善如流地跟着我转移了话题,他说那你口味挺独特啊。
我说是吧,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就是喜欢。
听我这么说,伏特加开始热情地给我安利组织下属的酒窖和酒吧,其中几个还是成员经常用的接头地点,他说得热火朝天,去就在一边安静地听着,这样过了很久,他忽然收住了声音。
“等会儿?你怎么了?诶你这是哭了?”
伏特加的惊叫把我吓了一跳,我才发现眼角有些湿了。
我笑说不是,我没哭,是眼睫毛掉进去了。
伏特加哦了一声,继续跟我说某某酒吧里的调酒师手法有多绝。
我现在无比庆幸伏特加是如此粗神经的一个人,是而他并不会发现我到底在为谁难过。
其实也没有很难过。
其实见不到也不完全是坏事,毕竟,就算见到了又怎么样呢?见到也不代表能熟悉起来,见到也不代表能有未来,像我这样不擅长交际的人,就算人摆在面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如果变成那样说不定会更让人懊恼吧。
反而是现在这样刚刚好,我可以继续活在关于他的幻想里,不用担心有真相打破我们的世界。
这样想着,我也终于跟着笑了出来。
伏特加提到说我们在的这个基地也有个小酒吧,可惜没有调酒师,那里的酒总显得稍微差点味道。
调酒师啊……
说起来,上一次为我调酒的人还是……太郎呢。
所以情况变成现在这样了,那太郎对于我来说到底算什么啊?
啊啊啊,好麻烦,感情这种东西果然好麻烦啊,喜欢不喜欢的界限根本就弄不清楚,总觉得越想分析清楚脑子里就越是一团乱麻,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状态了。
绝望的我思来想去觉得不然我还是选择摆烂吧,反正现在也不是有闲心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反正我一时半会儿大概也不会和太郎他们见面,与其思考我到底喜不喜欢他,不如仔细想想他们公安接下来可能会怎么办。
以及我要怎么办。
我不能坐以待毙,在这里收集信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也得积极思考离开这里的办法,至少不能在红方来捞我的时候扯后腿。
经过这段时间,我也算大致摸清了自己的处境,这栋研究设施大概是独立的,是一栋二层小楼带一个五层的地下室,楼里的人员构成非常单纯,两个实验助手,六个常驻巡逻的组织成员,还有一个安保主管(?)伏特加以及偶尔会来巡视的琴酒。
这个基地应该是个绝密的基地,感觉拥有进入乃至知情权限的成员都不多的样子,至少红方大佬安室先生不在此列。
伏特加曾经在很偶然的时候跟我提起过,说波本那家伙听说这边有中餐吃羡慕得不行,但他想来却根本没机会来云云,这说明安室透恐怕根本就不知道我具体在哪个基地里。
虽然伏特加也提起过,说如果我这边表现良好的话,会有机会和田中太郎见面,但这个所谓的见面肯定会以不暴露位置这种绝密信息为前提,所以即使见得到他,想要逃离也依然是一件困难的事。
得让安室透知道我在哪儿,这样他们才有机会针对我的位置进行部署,到时候是强行突入也好,还是借着田中太郎和波本里应外合也好,都会容易许多。
所以,要是能把消息传递出去就好了。
平时我的活动范围在地下二层到地下五层,地下一层似乎是活动区,有酒吧和台球室,好像还有个健身房,但是因为那些设施和外界连通,所以目前我还没权限去。地上的两层据伏特加透露,貌似是闲置的办公楼。
泡沫崩坏时代之后,东京街头、尤其是生活水平比较低的几个区,这种因为小型公司破产闲置下来的两三层的办公楼比比皆是,很难根据这个判断我所在的具体位置。
地下的通讯信号是完全屏蔽的状态,组织倒是贴心地给我牵了一根网线,嗯,局域网线怎么不算网线呢。
我的电脑能接入的只有组织内部的数据库——里面的学术论文资料比我在学校时候能查到的数据库都全,讲真你组织不发SCI是全人类的损失。
而他们用这个数据库把我困在了知识的海洋里,我根本就游不出去。
总之就是我完全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想用常规手段传递消息肯定是不现实的,我根本不可能往外递任何东西,我们这个基地甚至连垃圾都是由组织内部专门回收的。
所以我能想到的能做手脚的地方只有一个。
“所、所以今天也会有人出去采购吗?那……能帮我带一点东西回来吗,对,还是调料,做菜的时候可能会用到。我上一次忘记了,如果方便的话……啊,会给你们添麻烦吗?”
我拿着写着调料名的采购清单,用尽了自己平生的所有演技。
对,因为我日常在基地里开伙,所以自然会用到各式各样的中餐调料,而在日本这个地方,很多中餐用的调味料和佐料都只能在特定的渠道购买。
安室透既然知道我在基地食堂做饭这件事,而田中太郎知道我平时买这些东西时的渠道,所以他们早晚能察觉到基地订单的问题——因为我在尝试着用那些调味料和佐料的名称编写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