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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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就体会到了在名柯世界里当死者(?)的不容易,所以那些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才能在死前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暗号啊,我用商品名来编写暗号都觉得头都要秃了。
而且为了避免组织成员发现,我也不敢传递太多信息,只敢隐晦地在里面反复传递“林,这里”这样的内容,样本很少所以就算组织的人追问起来我也完全可以装傻。
计划通!
所以红方应该能发现我的暗号吧?他们应该能解读得出来吧?他们会来接我吧?
会的吧?毕竟红方还有柯南和安室透这样的大佬在,毕竟田中太郎已经采取了那么危险的行动。
我开始有意识地去记住那些和A药开发相关的内容,有意识地去反复默记自己这段时间里在组织当中的收获,内容很多,想要全部都记住有点困难,还有混淆的风险,但我不能留下任何实体的痕迹,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确认,一遍一遍地把问题拆分,理顺其中的原理构造,然后重新在脑内拼凑成型。
——我拿出了自己读高三和备考EJU时的劲头,多努力一点,多记住一点,这样就能帮他们减轻更多的负担。
有了盼头,关于A药的开发实验我也稍微加快了一点进度。
虽然我很清楚这个东西我最终绝对不可以制出“成品”,但我需要在基地里获得尽可能多的自由,我希望能摸清基地完整的地图,或者,如果我能进入地下一层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摸清与外界连通的出入口,这样在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就不至于束手束脚了。
想要自由就得有成果,这就是基地里的规则。
药品的研究通过阶段性的效果认证实验的那一天,琴酒亲自找到了我。
他带给了我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从这一天开始,在其他成员的监视下,我可以使用地下一层的设施。
第二个消息是,在他跟我说话的这个时刻,田中太郎就在地下一层的酒吧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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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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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酒吧很小,围绕着吧台一圈只放得下三把椅子,吧台里的酒柜挤着琳琅满目的格式酒水,台面上下也都被工具和材料挤得满满当当。
房间的光线很暗,吧台内侧的吊灯看上去似乎已经到了工作的年限,无力地撑起一小块昏黄的光,而在那下面,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穿着黑白酒保制服的青年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是田中太郎……吗?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那的确是田中太郎的面孔没有错。
棕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用一根头绳束成马尾自然垂在脑后,五官的线条在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更深邃。
但不对,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能明显感觉得到,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对我说老板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就好。
他说先前发现老板你突然不见了,我担心得不行,想着这样一来不就没有人给我发工资了吗。后来安室先生跟我说你在做一项保密工作,我才知道你在这儿。先前安室先生也和我提起过你的情况,可我总是不放心,现在可算见到了。
他说老板啊,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你还习惯这里吗?研究还顺利吗?
他邀请我坐下,慢条斯理地摆弄着面前的酒具。
我“哦”了一声,乖乖坐在了最角落的椅子上。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维持着自然,但我觉得这很难,因为这一刻,我的内心里已经完全炸开锅了。
救命啊!这个人根本不是田中太郎,他不是啊!!!
我终于完全理解那些不对劲都在哪里了,神态也不对,动作也不对,说话的语气也处处透着违和,我很难形容这种违和具体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人模仿田中太郎几乎可以说是模仿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但我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对——
就是不对,哪里都不对。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这样说可能稍微有点事后诸葛亮了,但其实在琴酒跟我提起田中太郎在等我的时候,我就有一瞬间觉得纳罕。
虽然从我开始向外界发送信号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按照我的估算,想要完成排查和部署大概得花上一段时间,而且坦白来说,目前组织对我的信任还非常有限,田中太郎严格来说应该是跟我同期接触组织的,就是说他在组织眼里的可信程度恐怕也不会太高,所以组织会这么快就会允许我和田中太郎见面,这一点在我看来稍微有点奇怪。
现在看来,这次所谓的会面的确不是组织方面给我安排的什么福利,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试探。
他们想利用“田中太郎”来从我口中获取一些“情报”,关于我自身,也关于田中太郎,而就算这个假的“田中太郎”的身份暴露在我眼前也无所谓,他们可以轻易根据我的反应来判断出我是不是有保留或隐藏什么重要的消息。
所以我不可以表现得太不自然。
——对不起,这个真的做不到啊!在我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原本因为震惊而收缩的瞳孔都已经恢复正常了,简直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作业的Deadline,然后一翻记事本发现Deadline是昨天一样啊!
看着那个站在吧台后脸上带着温和得体笑容的男人,我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的绝望。
吧台后的“男人”缓慢地摇动着手里的雪克杯,他并没有系衬衫的袖扣,而是将袖口向上挽起了一点,露出一截手腕。手腕上突起的青筋伴随着动作在昏黄的灯光下晃动,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特别的仿妆,在这样的光线下也实在很难能看出什么破绽。
我得承认,这个“田中太郎”他也很好看,而且和先前不太一样,虽然面容和气质几乎模仿得天.衣无缝,但我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比我之前认识的那一个正常的田中太郎要更……性感(?)一点?
所以我强烈怀疑这个田中太郎的中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贝尔摩德。
如果是她的话,对于我来说,倒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没过多久,一杯深红的鸡尾酒被推到了我的面前,杯口装饰着一颗漂亮的覆盆子。
“为什么不说话呢,老板,是不想见到我吗?”他再次开口,我才意识到,沉默的时间似乎已经持续太久了。
我双手捧着那只冰凉的酒杯,浸透皮肤的凉倒是让我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我垂下脑袋,看着杯子里的液体,我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我不觉得自己的演技能骗过女明星的眼睛,所以我得想个更稳妥的方式来达到我的目的。
“分手吧。”我说出了在见到他之后的第一句话。
空气彻底安静了下来。
冰块在杯中碎裂,撞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注视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问:“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话?”
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杯酒的口感酸酸甜甜的,带着点覆盆子的清香,但是回味又有一点热辣的酒精味。整体味道还不错,只是稍微有点呛。
我说:“我以为你至少该知道。”
“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啊。”
“你是谁?”
“田中太郎”笑了,不是用田中太郎的声音,而是一个低沉而妩媚的女人的声线,我知道我猜对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贝尔摩德本人。
“真是聪明的小姑娘,居然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她说:“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我适时地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其实我就是随便试试看,之前伏特加跟我提起过组织里有个人很擅长伪装,所以就稍微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居然中了,真的好神奇啊所以你到底怎么做到看起来和太郎一模一样的,这是什么魔法吗?
——其实伏特加没跟我说过,但是这个人本来就是口无遮拦的性格,这种锅背起来轻轻松松,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伏特加他是真的很好用。
贝尔摩德干脆地扯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张美艳的脸。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堪比画皮的场景,怎么说呢,惊悚中带着一点神奇,尤其是那张揭下来的面具因为失去了骨骼的支撑扭曲成了诡异的一团,但还能分辨出五官的轮廓,着实有点吓人。
我突然有点不合时宜地想,说起来,“田中太郎”原本其实就是这样一团面具来着,即使是真的田中太郎也带着和贝尔摩德差不多的伪装呢。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唉,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摊牌之后的贝姐气场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异常强烈的威压,在这个狭小又昏暗的空间里,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不太敢去直视贝姐的面孔,也不想去看那一团被随意丢在台面上的面具,只好把视线垂落到一边。
说实话,我稍微有点紧张。
话说回来,谁被贝姐用那种死亡视线盯着能不紧张啊!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上,而且现在这个情况比先前好就好在,我只需要思考自己该说什么,基本不用考虑表情和动作的管理,难度应该算是下降了很多吧!
所以我可以,我能行的!
“那个……就是,谢谢你……您帮我调的酒,是很、很好喝的。”
我用手转着杯子,小声嗫嚅。
“所以……我现在还是不能和太郎君见面是吗?听说他是在那个叫波本的人身边来着……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啊,我没有特意打探的意思,就是,就是稍微有点在意。”
“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我不会去问不该问的问题,也不会乱提要求,那个药……我会想办法的,但是它真的很麻烦,它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不管怎么样都很冒险,我看了原本的实验思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方案,我会尝试的,我会降低风险的。”
“药这种东西,在治疗效果之前,也要先保证安全性才可以吧。”
“唉,如果要是逆过程的药研究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是故意提起研究相关的话题的,因为贝尔摩德一定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之前大家就都在猜测她应该服用过银弹之类的有A药效果的药物,所以才能一直保持青春不老。而她本身和组织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那种药的话题就是一个按钮,它会帮我将对话的对象从“组织”变成“贝尔摩德”本人。
我不可以不热衷于药物的研究,因为我现在是组织内的研究员。
但我又不可以热衷于对药物的研究,因为贝尔摩德痛恨那种药。
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方式,我选择了一个危险的角度,我想要试着用这样的方式来拉拢贝尔摩德这样一个强大的同盟。
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对话题有兴趣的样子,反而是伸出手,端起了我面前的那杯鸡尾酒,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紫红的唇膏印在杯口,和覆盆子交相辉映着。
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杯子的外壁,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姿态看起来闲适又妩媚。
“看起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啊。”她开口,说的也是和前面毫不相干的话题,冰蓝色的眼波在昏黄的灯光下流转,仿佛也融进了一点温软的暖意,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有冰冷和压迫感:“真是可爱,和先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呢。”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听到她说这一句,心里悬着的石头才好像终于有了着落。
既然贝尔摩德自己提出了条件,那么就证明她对我,还有我的研究有兴趣,那么我就有机会利用这样的优势从她的口中套取情报,唔……虽然从演技派的女演员口中套话对于我来说难度可能有点高啦,不过我要求也不高,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能多挖出一点都可以算是胜利。
好耶,阶段性胜利GET!
而且以她的实力既然说能安排我们见面应该就是真的能安排我们见面了,于是见面的机会也GET!
不过她刚刚的话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脑子转了一大圈之后,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某些违和的地方——等一下啊,我和太郎不是那样的关系!
不对,重点是……在外人眼里看来,我算是……喜欢太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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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都快忘了开窍前的小老板是什么样了(思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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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并不了解我,所以理论上来说,她的看法并不能作数。可问题是在感情这一块,不管是理论还是实战方面的经验我都很匮乏。
所以每次当问题绕回到这个点上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很困扰。
会困扰果然还是因为有一点点在意吧,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反反复复地去想。
可这是一本没有参考答案的习题集,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数去根据现有的知识推测正确答案,也没有办法验证自己得到的结论究竟正不正确。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和太郎黏在一块儿,那段时间我反而不太会思考这样的问题。我们会一起吃早饭,一起在河堤边上慢跑着锻炼,会一起去健身房做一些简单的器械,会一起去店里接材料订单,然后把食材分门别类地处理好,备菜的时候,料理台的两个案板被我们切得叮叮咣咣地响,即使不说话,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每次碰到新的菜谱,我就会提前准备好一份材料,然后在旁边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按我说的顺序把食材放进锅里,透过衣料,我偶尔能看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那可真是副让人艳羡的好身材。
翻开的水花顶着壶盖发出呜噜噜的鸣唱,接着倒入透明的杯中,将干枯的花瓣一点点地展开。热气腾腾的厨房里,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也会沾染些许烟火气。
他的手很稳,不管走什么菜,一路端过去都不会洒下一滴汤汁,他收拾桌子的动作也很麻利,至少比我能快出两倍。所以每次晚上闭店的时候,他都会先把外面打扫好,然后再到后面来帮我收拾。
然后他会开车送我回家——后来我们的家搬到一起了,也会一起回去,但事实上,搬到一起之后,我们的店还没怎么正经开过门呢。
开店啊……
回想起那样的场景,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实验室的空气总是沉闷的,混杂着各种挥发性溶剂的味道。于是在实验室里的时光仿佛也会被这些溶剂冲洗得灰白褪色。
我在实验室度过太多时光了,以至于我有时候会以为生活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灰白色。
但回想起和太郎一起开店的日子,我才发现,其实生活也可以有阳光和彩虹,有海浪和星星。
距离会为美好的回忆镀上一层特别的色彩,于是那些回忆就会变得更加美好,而当我沉浸在这些回忆当中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喜欢上那些美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比前一天更期待着和田中太郎的重逢。
想和他一起离开这儿,想和他重新回到我们的餐馆,尽管我知道,现在的我们即使离开了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回忆没办法被复刻,可我还是想见他,想着,既然回不到过去,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创造一点未来吧。
日子和之前似乎没有更多的变化,我最常去的地方还是实验室,一天要在那里泡上十二个小时以上,其次是我的房间,为了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我每天得保证至少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剩下的时间里,除了厨房之外,我偶尔会在伏特加或者琴酒的监视下去地下一楼逛逛。
我没法走遍每一个角落,因为监视我的人会提醒我哪里可以走,哪里不可以走。如果跟着我的人是伏特加,他还会好心地告诉我,有些转角的尽头是思路,有些的尽头是出口,但具体哪个是死路哪个是出口他当然不会告诉我,而如果跟着我的人是琴酒的话,那么哪怕我只是朝着别的方向上多看一眼,他就会把手伸进装枪的口袋,用这样的动作提醒我老实一点。
和琴酒比起来,伏特加简直是天使。
贝尔摩德又来过基地两次,第二次来的时候,她也终于和我提到了关于药的事情,并不是直接提的,她只是问我要不要试着开发一下效果完全相反的解药,说不定能通过这样的逆作用找到药物开发的新思路。
于是我立刻明白了,贝尔摩德想要这种药的解药,至于用来干什么……在我看来,不是和BOSS有关,就是和她自身的情况有关。
我当然不会拒绝她这样的提案,因为我原本的重点就是解药开发,有她给我这样一个台阶,接下来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研究的重点挪到这一边,然后拖慢药物开发的进度。
感谢贝姐带我摸鱼!
而贝姐带给我的惊喜还不止这些,她还跟我透露说,组织里有很多人都对这个药感兴趣,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触我。
“到那个时候可得擦亮眼睛,毕竟选择上司这件事有时候比选男人更重要。”
她摸着我的脸,看我的眼神多多少少有点奇怪,像是带着点怜爱?我也不是很懂。
“你看起来不管哪一个都不擅长呢,但这种事情,不能总交给命运来选择吧?”
是啊,不能交给命运来选择,我要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才行。
等再见面之后,再和太郎好好谈一次吧。
既然我自己弄不清状况的话,就试试看可不可以两个人一起解决,到那个时候,不管结果是什么样都不必再有怨言了。
——不过说起来,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吉利啊,就是说,现在我们都还身处险境当中,说什么等出去之后就坦白之类的话怎么听都像是FLAG。
呸呸呸,我才不要立这种FLAG呢,总之得先万无一失地跑出去才行。
这一天来得猝不及防。
这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醒来,先去实验室看了一眼彻夜实验的仪器的数据记录,然后换下实验服,去楼上的健身房跑了五公里。
吃早饭的时候,伏特加忽然跟我说,今天中午有一个代号成员要来基地的食堂蹭饭。
“说起来他还是你的老熟人呢,他之前提过很多次了,这次终于让他找到机会了——喏,今天上午他会来基地送一趟新定的器材,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机,本来这个器材琴酒大哥说要亲自押送的,但琴酒大哥这两天有事要去法兰克福出外勤,所以任务就落在波本头上了。”
啊……安室透!是曙光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情也开始雀跃起来了,但在雀跃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一点点地失落,怎么说呢……就,原来最先找到我的是安室透,而不是田中太郎啊。
我知道这样的失落它真的很没有道理,都到这个时候了,不管红方怎么部署肯定都是为了我好,我该感激他们,感激他们来找我,感激他们来尝试接触我,感激他们在营救我。
但是,但是啊,心情这个东西它也不受我控制啊!
当然,不管心情怎么样,接下来在做的事情都只有一样,就是尽快摸清安室透具体的行动意图,并尽全力配合他的行动。
我不确定他这次来究竟是为了踩点还是干脆就打算一次性把我带走,不管是哪一种,我都得做好准备才行。
因为在想着这些事情,一上午的实验几乎都没什么进展,脱下手套之后,我用凉水冲洗着被闷得发白的手,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我去了厨房,按照惯例地做了几个小炒,然后在伏特加的注视下,我端着餐盘往餐厅的方向走。
就是在通往餐厅的过道里,我看到了那个男人,金色的头发,深色的皮肤,一张年轻的娃娃脸,微微下垂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无辜的犬科生物。
在对上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不对,这个感觉,不对劲——
我正这样想着,脚下忽然一滑,接着整个身体的重心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原本端在手里的餐盘也向前飞了出去,汤汤水水都尽数泼洒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我以为我会跌倒,但在身体接触地面之前,就先一步被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
男人垂着眼睛,用独属于“波本”的腔调开口:“还真是一份别开生面的重逢礼物啊,林小姐。”
“对不起……”我慌忙起身道歉,想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错愕地抬起头望向他,他脸上的神态不变,继续说道:“我想我或许可以向林小姐索取一点我应得的赔偿?”
“你想做什么?”在我开口之前,背后的伏特加先一步开口截住了安室透的话头。
“我能做什么呢。”安室透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林小姐是那位先生重要的客人,我当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但请她来做向导,陪我在基地里转转,应该不过分吧。”
“我想现在应该并不是工作时间?”
伏特加认真思考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基地里到处都有监控,别想着搞小动作,你要是敢对她动手,琴酒大哥和那位先生肯定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当然不会对一个女士动手。”安室透微微扬起唇角,笑容变得危险起来:“但别的我可不敢保证。”
伏特加“切”了一声,嘀嘀咕咕说什么玩蜂蜜陷阱的人真是讨厌,然后就径自开始享受自己不用干活的午休时间了。
狭长的通路里只剩下了我和安室透两个人。
气氛稍微有那么一点尴尬。
因为客观来说,我和安室透其实并不熟,他刚刚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和之前相处的时候大相径庭——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松开握着我的手。
浸透皮肤的温度带给人一种格外诡异的安心感,结合刚才那一瞬间对视时的眼神,我的脑海当中忽然出现了某个荒唐的可能性。
“……太郎?”
声音小得我自己都有点听不清,话出口之后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如果我猜错了的话,场面只会比现在更尴尬。
但回应我的,是握得更紧的手。
耳边传来的轻轻的笑声,那是我很熟悉的,让我无比安心的声音。
“我还以为我演得还挺像的,没想到还是被老板认出来了。”
“不愧是我的老板。”
噗通。噗通。
是谁的心跳声,在安静的通路里响如雷鸣。
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热顺着交握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攀上我的颊侧,连耳尖一起烧得灼热。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老板,我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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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幼驯染借个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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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太冒险了!”金发青年的拳头落在桌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撞击声和拳头上的痛感让他稍微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自家幼驯染坚决的表情,语气和软了一点:“Hiro……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但是你得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诸伏景光缓缓垂下眼睫。
他不太愿意回想那个晚上看到降谷零一个人站在翻倒的车子边上时自己是什么心情。计划出了一点纰漏,诸伏景光不知道这应该算是谁的错,或许那个晚上参与整个计划的所有人都有责任,但责任最大的是他——
他该把她藏起来,在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把她藏起来,或许那可能会吓到她,可能会让她对他产生恶感,会打破她原本对生活的期待,但如果那样做的话,至少她可以在证人保护计划下安安全全地生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陷进不知道有多恐怖的泥窟里。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曾经在那个组织里潜伏了四年,他太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了,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一想到她要面临那样的事,整个人都变得无法呼吸起来。
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或许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她。
是啊,他喜欢她,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逐渐失速的心跳就在提醒他这一点。
可他连喜欢的人都没法保护好。
他迟到了两分钟,一百二十秒,那是天堂到地狱的一百二十秒。
“Zero,我是她的关系者,是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人,组织想要控制她,就一定不会放过‘田中太郎’,他们调查这个身份是早晚的事,‘田中太郎’这个身份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了,与其被动地被他们调查,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