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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同人)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 by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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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急着下结论。
没有证据的主观判断可能会干扰思考与判断的准确度,更何况现在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要先弄清我自身的处境。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替换成了我日常睡觉时穿的睡衣,的确就是我家里穿的那件,因为衣摆上那块被煤气灶燎出来的破洞还在。
换洗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床边,但如我所料,衣服口袋里空空如也,连落在里面的便利店小票也没有一张,更不用说通讯设备。
房间很空旷,除了我先前躺的床之外,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桌子,一侧的房门锁着,另一侧的门连接的是干湿分离的洗手间。
屋里没有窗户,很难判断我现在所处的具体位置。
是很标准的监.禁。
幸运的是,我的手脚倒是并没有被绑起来。
是笃定我逃不出这个房间?
好吧,我的确没打算逃,因为这个时候逃走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我能想办法破锁离开这道房门也未必能真正逃出去,反而还会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在对手面前。
我不知道对我下手的人是谁,组织?公安?或者是单纯的绑匪?
不管是谁,我想,我都不该贸然行动。
我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让颤抖的身体停下来。
拜托,这里可是柯学世界,卷进绑架案难道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吗?
不会有事的。
我在心底里安慰自己。
有柯导在,有安室透在,还有……或许还有太郎在,我应该,应该是不会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险吧。
肚子开始叫嚣的时候,房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如果我能再敏锐一点的话,说不定能从脚步声判断出来人的身高和体形,这样心里也能更加有数,但以我的能力,大抵只能听出来人穿的应该是皮鞋这种程度。
脚步声停在门口,接着是金属锁舌弹动的声响。
我坐在床边,紧张地吞了下口水,落在床单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几秒钟之后,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似乎放着两个饭团。
“早上好,林小姐。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将您带到这里。”
他说着,单手将房门在背后合拢。
“有些事情,我希望能和您聊聊。”
房门关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摆了。
因为我认出了那张脸。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诸伏景光的脸。
我想冷静下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再想想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该冷静下来,然后和他还有他代表的势力交涉,说不定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权益。
我该冷静下来的,可是我做不到。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蜷成了团。我似乎听到了谁近乎癫狂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说的尽是没有意义的单音节。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有冰冷的东西在颊边滚落,我大睁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手朝我的方向动了动,但他没有将手伸出来,也没有说任何话,他只是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的桌上,然后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我,看着我被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惊恐的情绪折磨得发疯。
我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因为他还活着而惊喜,还是应该因为绑架我的人是他而感到错愕。
或者都不是,只是太震惊了,只是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将那些情绪都释放出来。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个黑色的皮质本子。
“我知道您一时间可能没法接受这样的现状,林小姐。对话可以等您冷静下来之后再继续,但有一点我希望能事先声明。”
“我本人对您并没有抱有任何的恶意,也不会做伤害您的事。我是警察。”
落在我面前的东西是一本警察手册,上面印着他的照片和所属部门,还有警察编号。
照片下面用铅字印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诸伏景光。
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他本人。
如果这是一场恶劣的梦,我希望它能尽快醒来,然后我会和我亲爱的店员去青空集的场地,将我们讨论过无数次的方案付出实践。
如果这是一场幻觉,我希望我能从异常中醒转过来,之后接受治疗也好,或者是怎么样都好,总之在虚假的一切消退之后,我还能回归到原本还算平静的日常当中。
但不是。
我是清醒的,证件是真的,那个人也是。
我松开被我紧攥着的被单,上面沾了星星点点的红,手掌有点痛,我意识到,那些斑驳的颜色是从掌心浸出的血。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挺直脊背,看向他。
我说我冷静下来了,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吧。
其实我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可能做到完全的理性,我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交涉时机——但他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我没法想象他离开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
陷入深海的人会本能地想要抓住伸到面前的浮标,哪怕那不是,也还是想要抓住。
我需要一个答案。
我不想一个人陷入没有答案的思考。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从门口折返到了桌旁,他拉开了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从意识到她被组织盯上的那一刻开始,诸伏景光的心情就没法平静下来。
没有人比他这个差点死去的卧底更清楚组织有多危险,她只是个普通人,是个没有战斗能力的小女孩,即使头脑聪明——不,或者该说,正因为头脑聪明,所以才更危险。
如果让她来自己选择,诸伏景光想,她一定不会选择退到安全的地方,她就是那样的性格。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她承担那样的风险,所以就算可能被记恨,被讨厌,他也还是这样做了。
替她做出选择,把她藏在安全的地方。
他卸下了伪装,第一次以真实的容貌出现在她面前,他知道这样做会将她推远,这是他应得的,是他的罪业。
但他还是有一点私心——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以“田中太郎”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希望她记忆里的田中太郎能维持那个还算好的形象。
于是他不敢靠近她,他竭力维持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模样,尽管他很想靠近,很想在她哭泣的时候抱住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定要这样吗?
他这样想。
一定要这样。
哪怕这样很自私,哪怕这样是他的一厢情愿,哪怕明知道这是错的。
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声音有点哑,因为刚才哭得太厉害,气息都有些不稳,说起话来带着明显的颤。
但她还是抬着头,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其实……”
“诸伏先生您,就是田中太郎吧。”
“不是。”
脱口而出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卑劣。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是想给她留一点念想,还是,还是想保有一个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她身边的身份?
可她已经怀疑了不是吗?她亲口提出了这个问题不是吗?
——不,或许并不只是怀疑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迟疑着,他问。
“长野出身,七岁的时候家里遭遇变故,和哥哥分别被东京和长野的亲戚家收养,来到东京的时候患上过一段时间的失语症,然后在遇到Zero,就是安室先生之后逐渐痊愈,两个人共同以成为警察为目标。”
“二十二岁进入警视厅警察学校鬼冢班,与同班的伊达航,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四个人一起,解救过遭遇意外的教官,解决过便利店强盗事件,解决过货车司机心脏病发导致的交通事故,解决过与你亲人有关的悬案。”
“毕业后,你进入了警视厅公安部,以卧底搜查官的身份潜入那个国际犯罪组织,代号苏格兰威士忌。”
“你擅长料理,也擅长弹贝斯,你精通狙击,在组织期间是专门的狙击手。”
她说得很慢,有些词的语调咬得不准,但每个音节都非常清楚。
她从始至终都盯着他的表情。
“真是巧啊,田中太郎也擅长料理,田中太郎也是长野出身,田中太郎也擅长贝斯,田中太郎手上也有枪茧,田中太郎一直都在隐藏真实的身份甚至面容。”
她顿了顿。
“上面的都只是无端的猜测,你想否认我也没有办法证明,但是我想,我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如果是和我毫无瓜葛的诸伏景光,根本就没有理由以这种方式把我关起来,即使是公安的证人保护计划也必须经过我的许可,不可能强制执行。我不是贵国的国民,如果我的事情处理得不妥当,会演变成外交问题,身为公安警察的诸伏景光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冒这样的风险。”
“制定和执行这个计划的人了解组织,他知道组织有多危险,他也一定了解我,所以预判了我会选择直面这份风险,也预判我不会把事情闹大,不会闹成国际问题。这个人他在公安内部有一定的话语权,而且和你是绝对相互信任的关系,否则出现在这里和我交涉的人就不会是你——”
“勉强附和条件的人有两个,但会这么做的人,一定不是降谷零。”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诸伏警官。”
“告诉我,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把我监.禁在这里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田中、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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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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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说来还真是嘲讽。
我从来都没想到我和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从来没想过,他会站在我的对立面,而我会不不得不以这种血淋淋的方式将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摊开在明面上。
空气很安静,安静到我几乎能听到有什么在逐渐崩坏的声音。
我以为我应该难过的,但是在这个时刻,我的内心里出奇的平静。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差不多足有一分钟。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或表情上的变化,即使在我说出那些原本应该不为人知的隐秘时也一样,他像是一尊雕塑,像是卡顿到了某一帧的画面,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在过分漫长的沉默过后,他才又发出了声音:
“说完了?”
我点点头。
“那么无意义的闲聊就到此为止吧。”
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酷姿态,没有露出任何田中太郎先前表现出的温柔。
如果我对他一无所知的话,或许真的会被他骗到,会被他此刻冷冰冰的气场吓到。
可我认识的太郎不是这样,我所知道的诸伏景光,我喜欢的人,他不·该·是·这·样。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很美的,猫一样的眼睛里几乎没有温度,也看不清我的影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可他越是这么做,他给我的那种违和的感觉就越明显。
“你有两个选择。”他开口,说出了他的目的。
“第一,留在这里,等到外界的一切都平息,除了离开,你在生活上的合理要求我会满足。第二,隐姓瞒名,换个身份生活,你可以离开这里,但活动范围是我的视线范围内。”
“林小姐,这是通知,我不需要你的理解。”
“这份计划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林之秋’这样一个存在了。”
讲真,我属实没想到他居然能把事情做到这么绝。
大概是为了彻底让组织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在青空集上,他们公安的人上演了一出经典的假死戏码,顺利让我成了一个“死人”,简单粗暴地切断了我的退路。
切断了我的,也切断了他自己的。
要说这事儿真的挺过分的,虽然死遁也是柯学片场传统艺能之一吧,但是没经我允许就擅自偷梁换柱还给我销了户,就离谱。
更可气的是那个始作俑者,别人干这种事都多多少少地摆出一副“我是为了你着想”“我就是因为爱你”“我有我的苦衷你要理解”这种让人火大的姿态,但诸伏景光这个人干脆上了苏格兰的号,从头到尾的态度就是“对,都是我凭借主观意愿这么干的,我就是坏,你不用理解”——
他真的,我哭死。
平心而论,我是个很擅长安于现状的人,但凡我觉得日子能凑合着过下去,都懒得折腾。
但安于现状的前提是这个现状能让我觉得“安”,让我觉得这样发展下去至少不会变得更坏甚至说不定还能好起来。
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或许会和平且安稳,我也相信,在公安的势力范围内,我的生活至少在物理意义上来看应该会很舒适。
但这样的生活就像是在沙子上建的塔,根本没有延续下去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诸伏景光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才做出了这种选择,他自己明显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过分,所以才会是那副自暴自弃的摆烂态度。
这让我非常想要一键查询这个男人的精神状态——一般来说,在游戏或者动漫里出现这种明知道不对却还偏执地选择用伤害的方式来保护的NPC,十个有十一个在大结局前会GG,多出来的一次是因为有的人死后还会被拖出来反复鞭尸。
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我真怕结局会变得万劫不复。
我得救他,就算他现在做的这些缺德事真的很让人火大,我也真被他气得血压飙升,但我也不可能看着这个男人在错误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喜欢他。
做错了事可以道歉,走错了路可以调头重来,选错了解题方案换个思路解掉就行了,那些怒火和怨怼可以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再讨说法。
但前提是,一切能平安结束。
“给我一点时间。”
“情况我都了解了,既然要做选择,而且是这种可能决定今后生活方式的选择,给我一点思考时间,不过分吧。”
“在那之前……”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摊开,露出了先前被自己抓伤的痕迹。
“能帮我处理一下吗?这个位置我自己动手不方便。”
我当然不会把自己局限在他给出的两个选项里,拜托,这可是名柯的片场,三选一才是王道好吧。
虽然这个人没给我第三个选项,但没有选项我可以自己创造选项,没有条件我可以自己创造条件,伟大的种花人,不怕困难。
他犹豫了一下,没回话,只是折身去了屋外,没一会儿,就拎了个银色的急救箱回来。
其实我手上的伤只是稍微破了点皮,顺带着掐破了两条毛细血管,所以看着有点渗人,但伤口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创口表面也已经开始变干变硬,明显是身体已经开始了自我修复。
这种程度的伤其实贴两个创可贴都有点小题大做,但那个人偏拿来了医疗箱,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给我的伤口消毒。
冰凉的棉球触及到手心的时候,我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一下,下一瞬,便被另一只手捉住展平。
透过手指的皮肤传递过来的温度让我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在这个距离下,那张脸孔在我面前变得无比清晰。
很好看,抛开所有复杂的情绪与思考,看着那张脸的时候,我能接收到的最直观的信号就是,这个人真的很好看。
低垂着的眼睫几乎敛下所有情绪,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格外认真,也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投下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而我要做的,或许是,让那些阴影化开。
我试探着问了他几句话,他几乎没怎么回答,一直都消极地沉默着,好像摆明了态度想逼我就范。
他不给出准确的答复,我就只能靠猜测。
其实只靠猜测,我想我也能大致还原事情的真相。
这个人将我关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我被组织盯上,避免组织对我造成伤害,但会发展到这一步,症结却不在我身上。
组织的强大和我的弱小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全部施展出来,在组织面前也依然会必须承担一定程度的风险——因为有这份风险在,所以他才会选择把我关在这个安全区里。
即使他自己也很清楚,这样做是不对的。
但他还是固执地这样做了,不正常的固执。
我无法消除客观存在的风险,也无法打破这个由公安建立的安全区,所以对于我来说唯一可能的突破口,就是他本人。
有些事得他亲口承认,有些错误得他亲自改正。
而我该做的,是让他开口。
他很细心地将创可贴修剪成了不会影响我活动的形状。
隔着薄薄的一层,他的指端在我的掌心仔仔细细地研磨,有点痒。
看,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属于他的细心与温柔呢。
因为他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好人。
他不肯跟我有太多交流,总在回避我的问题,也不表露自己的情绪,但还好,他是他。
所以我们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第一天的早餐是饭团,鲑鱼馅的,包在海苔中间的米饭捏得紧实,口感很好,味道也是精心调制过的,和外面便利店里卖的完全不一样。
他中午又来了一次,带来了午餐,是和式的定食,还带了一碗味增汤。
他进门的时候,我正在尝试着用厕纸的硬纸芯撬墙角的插座。
他问我在做什么。
我说我太无聊了在寻宝。
他没说话,默默地看着我,一脸的“你觉得我信吗”。
我也沉默了一下,说:我找找看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没有。”他这样说着,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儿。
嗯,距离他离开房间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房间里的情况跟他离开的时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大概就是不小心在屋里关进八百只比格的感觉吧。
我蹲在墙角,仰头看看他,然后把手里已经快被揉成团的硬纸筒丢到了一边。
“我猜也是,毕竟我又不是罪犯,虽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但总不至于连隐私权也要被侵犯吧。”
“不过无聊是真的,所以,诸伏警官,能陪我聊聊天吗?”
他没有回答,把食物放下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但这一次,他没把我的房间门锁上。
我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远,接着,我好像听到了电子门开关的声音。
我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拉开了小房间的房门,走到了外面。
他的确已经出门了,于是我第一次看清了这个房间的全貌。
这应该是在中央区的一座塔楼,楼层很高,至少方圆一公里以内都没有能作为狙击点的地方。
除非组织的人开着直升机对这栋楼扫射,否则这里的确应该很安全。
房子是二居室的套间,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厨房。
阳台的门和通往外面的门意料之内地被反锁了,我无法离开。
整个套间里几乎都没什么家具,没有电视和电脑,也没有网线,唯一的电子设备大概就是挂在墙上的石英钟。
另一间洋室甚至连床和桌子也没有,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完全没法住人。
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恐怕就住在这儿。
我在屋里巡视了一圈儿,没找到太多有用的线索,于是干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吃起今天的午饭。
他的厨艺的确很好,味道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料亭都要好,当然其实我也没去过几家料亭就是了。
而且我依稀感觉,他好像还放了一些不属于日料的调味料——那是我很熟悉的味道。
差不多是二十分钟之后,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桌上的碗碟已经空了,我正坐在桌前,琢磨着我是不是应该出去洗个碗。
他和之前一样走进了我的房间里,把什么放在了桌上,接着取走了使用过的餐具。
桌角放着两本书,那是我之前和田中太郎提起过我有点好奇的工藤优作的作品,中文版。
我说谢谢你还记得啊,太郎。
他没理我。
我问他这个你看过吗?要不要一起看?
他依然没理我,只是作势要往门外走。
“那我能去客厅看吗?”我最后问了一句。
他沉默了一下,点头。
他低头的时候,有几缕额发不自然地贴着额头,没有随着点头的动作垂下,那是他额角浸出的汗。
看来刚刚的二十分钟对于他来说也不轻松。
我想着,带着两本书去了客厅。
他一整个下午都呆在房间,屋里偶尔传来清脆的机械声响,我猜那可能是他在拆装自己的枪。
五点钟的时候,他出了房间,彼时我正百无聊赖地举着书倒挂在沙发上,两条腿勾着沙发靠背,脑袋垂在坐垫外侧,头发像拖把一样垂在地上。
听到动静,我想要爬起来,但是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地上。
我好像看到他朝我这边走了两步,但揉着脑袋爬起来的时候,他只是停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问他是要做晚饭吗?
他点头。
我想了想,说,我想吃麻婆豆腐了。
这是田中太郎在我店里完整学会的第一道菜。
厨房里传来熟悉的炝锅声,接着是豆瓣酱的香气。我坐在沙发上,没去厨房看他,也没心思去翻那两本小说。
他依然拒绝和我进行交流,但好消息是,他似乎并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我不知道这个不拒绝的限度在哪里。
在他端出晚饭的时候,我提出想和他一起吃。他明显想要拒绝,于是在他说出拒绝的话之前,我又补了一句:你不陪我,我就不吃。
“反正只是坐在这里,你又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为什么不行呢?”
“求你了。”
于是他妥协了。
和他坐在一张桌前的时候,我有点恍惚。
不久之前,我也和田中太郎这样一起坐在同一张餐桌前,吃着同一道菜,关系融洽地讨论着我们都感兴趣的话题。
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的未来会往这样。
诸伏景光依然很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饭吃到一半,我打破了这份安静,我说好无聊啊,诸伏警官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他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多少有点意味深长。
“你不愿意的话,那,我来讲吧。”
我说我曾经看过一本漫画,挺有意思的,讲的是一个高中生侦探因为目睹了不法交易现场被人用毒药灭口,结果身体意外变小的故事。
我说这个故事很长,起起伏伏连载了二十多年,我从小学看到大学,特别喜欢,而且这里面有一个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的人。
我说我一直觉得喜欢上一个虚拟的角色是一件很荒唐的事,但就是喜欢了。后来,发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猜怎么着——我的世界和漫画的世界融合了,我遇到了那个高中生名侦探,我遇到了打三份工的卧底搜查官,我遇到了少年侦探团,遇到了会做出很多奇怪发明的博士,甚至遇到了,那个组织。
“但我一直以为,即使世界融合了我也遇不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因为在我了解的故事里,他死在了三年前。”
“再后来啊,我发现我知道的‘剧情’也会出现偏差,他出现了,活生生的。我应该很开心的,即使只是知道这件事,我也该很开心的。”
“可是命运就好像在和我开玩笑一样。”
“我最喜欢的人,对我做了绝对无法原谅的过分的事,诸伏警官,你猜,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我放下餐具,隔着并不宽大的餐桌看着他。
“你们调查不出来我的问题,因为这才是我知道那些情报的原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打扰。”
“所以,你还要继续沉默下去吗?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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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几乎要以为,对面的男人是铁了心地打算继续沉默下去。
说没有一点挫败感是假的。虽然我也知道,想要撼动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以为,这份感情至少可以让他稍微有一点动容。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或许是我果然还不够了解这些武器的真正效用,但没关系,这只是第一次,来日方长。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我决定暂时撤退,在我站起身,准备收拾掉用过的餐具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句很轻的声音。
他说:“对不起。”
诸伏景光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在组织里的第一个任务。
目标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程序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和一个两岁的女儿。为了让孩子们过得更好一点儿,他在工作之余时常去论坛接一点私活,也因此和组织搭上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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