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绝人寰白月光(快穿)—— by闲时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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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遍布荆棘与白色蔷薇,成群的白鸽与各类鸟雀衔着鲜花和树枝,想献给神明。
无数貌美和英俊的神侍抱着长颈壶与陶壶,在神庭之中穿梭。
光明神穿着雪白的长袍,头上戴着永远不会枯萎的月桂树枝条编成的桂冠,打着褶皱的长袍在胸前用黄金制成的月桂树叶别针固定住,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贴着薄薄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
安妮的眼神中充满赞叹,她喃喃自语:“神庭尚且如此美丽,那神明大人又是何等的俊美无铸呢。”
云上的光明神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略显破败的神庭,庞大的玉石建筑在月光下显得十分阴森萧索。
他叹了口气,手指一挥便分了一束月光照在安妮身上。
昏暗的视线瞬间变得明亮,柔和的月光如纱般笼罩着她,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望向光源之上的地方,小声道谢:“谢谢神明大人。”
神把脑袋埋在云里,假装不在。
可是她笑起来好漂亮,好可爱,神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看她。
她好像有点冷,她抱着两条纤细雪白的胳膊打了个寒颤。
安妮穿得太少了,她的睡裙刚刚盖住大腿根,她柔软的胸脯随着动作被挤在一起。
神手指微动,送了两朵藏着阳光的云下去,围在她肩膀上。
于是安妮在这暖烘烘的云朵包围下,昏昏欲睡,她的脸陷进云里,沉沉睡去。
神的唇角牵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也跟着睡了。
天亮后安妮陪瑞汀吃过饭就去看望泽斯。
他的双腿开始黏在一起,肚脐以下开始长出非常细小的鳞片的边。
泽斯无法走动,他游到泳池旁边,抬头看向安妮。
那句母亲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裙摆撩起,坐在泳池边上,双腿泡在水里,泽斯双手搁在泳池边缘,歪着头看她。
瑞汀不允许任何人来看他,就连照顾他的侍从也被换成哑巴,他们不识字,不会书写,就像一根根柱子一样,沉默的站在宫殿的角落里。
安妮一直在这里陪着他,直到太阳落山。
瑞汀看着她被水打湿的裙摆,笑得古怪:“你去看他了?”
“当然了。”安妮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疑惑地看着他:“泽斯身为你的血亲,他现在的每一分钟都很艰难,你应该多关心他一些。”
他将安妮抱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亲爱的,我关心你就够了。”他对安妮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偏执:“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你的丈夫,而不是把目光过多的放在一个即将成年的继子身上。”
“但是我们一开始是为了泽斯才结婚的呀。”安妮嗓音娇柔却寸步不让,她漂亮的双眼中闪着善良的光。
这是心狠手辣的瑞汀,永远也不能理解的东西。
毕竟人性这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过。
第二夜。
神明迫不及待的让瑞汀昏睡,还没等安妮走到书桌前,他就布置好了月光,一束巨大的月光从上而下洒下来,照得房间的一角亮如白昼。
蓬蓬的云朵像棉花一样,呼啊呼啊的在房间里乱飞,最后跑到她头上给她当暖风机。
安妮脚步顿住,迟迟没有往那边去,好像在犹豫什么。
天上的光明神挠了挠下巴,是太暗了吗?
他挥挥手,又从头顶高悬的月亮那里借了一点光,一股脑全部洒进安妮的房间。
圆圆的月亮被他借得有限黯淡,整座王宫都能看到国王的寝室中,亮如白昼,安妮的眼睛被炽烈的月光照得眼泪直流,她哽着喉咙对神明说:“太亮了。”
神见了她的眼泪,手忙脚乱的将月光拿回去一部分。
安妮站在原地,捂着被刺得通红的眼睛,莹润的珍珠撒了一地,砸在她光洁的脚背上,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摸索着前行,脚趾头磕在椅子上,痛得她将脚趾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她就地坐下,抱着膝盖,眼泪流的更凶了。
光明神此刻终于发现不对,原来不是太暗了,是太亮了。
他从云上下来,光裸的脚踩在房间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心虚的走到安妮身边,将她紧紧缠在一起的双臂小心的分开。
来自陌生人突然的触碰,让安妮紧张的一哆嗦,她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神跪坐在她面前,用手托着她受伤的那只脚,轻轻地稳在她的足尖,刚才那种锥心的痛瞬间消失,一阵能将所有伤痛抚平的光芒将它取而代之。
她小巧可爱的脚趾蜷缩着,带着圣光的光明神悄悄打量她洁白如玉雕的双足,忍不住耳尖发烫。
“是神明大人吗。”安妮想把脚收回来,挣了一下没挣脱。
光明神听见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心虚的一把松开她的脚,起身就要离开。
安妮猛地向前一扑,抓住他拖在地上的长袍,丝绸像水一样在她手中滑过,安妮用力一握,在手中布料完全滑走之前将他袍子的一角狠狠捏在掌心。
她拽着他的衣服,顺着这个力道起身,她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
他好高,安妮只到他的胸口,她抬起头将双臂环在神明的颈上,努力踮起脚尖,她的头顶才堪堪碰到神的下巴。
他好纤细,瘦弱却不单薄,肌肉紧紧的贴在身上的每一处。
不是这片大陆上的艺术家喜欢的那种充满了力与美的夸张比例,也不是书上记载的那样,每一块肌肉都如同凿子和锤子雕刻出来的一样。
安妮感受到他是一种特殊的美,一种超脱性别与凡尘的美。
她绷紧的双足有些累。
“抱着我。”她凹凸有致的身躯紧紧的贴在神的身上,柔软得像面团一样的胸脯,压在他坚硬的肌肉上。
光明神茫然的照着她的指令将她抱起,他两只手托着她饱满的双臀,她的膝盖贴着他的腰侧悬在半空中。
短短的丝绸睡裙堆起褶皱,层层叠在她的腰腹上。
她被他抱着,重心前倾,光明神后退一步,他精瘦的腰抵在身后厚重的书桌上。
安妮扬起下巴,双手在他脸上摸索,找到他双唇的位置,闭上双眼将脸颊凑过去,光明神看见她被泪水沾湿的睫毛,他将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她。
“吻它。”安妮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娇声命令。
她让神像刚才亲吻她的脚尖那样,将她的双眼治好。
光明神目光躲闪,她用脚尖蹭他的小腿,无声的催促。
神看见她胯上紧紧贴着皮肤的两根丝绸细带,上面穿着珍珠,磨红了她的皮肤,细细的带子伶仃又脆弱的打着蝴蝶结垂在身侧,她小裤系带上的珍珠抵在他腰上。
坚硬冰凉的珍珠,被两人相贴的肌肤捂得温热。
沉默的气氛中,气温逐渐升高,那两朵没有神智的云在两人身边乱飞,神的脸颊被烘得滚烫。
他看着怀中少女轻颤的睫毛,犹豫不决。
作者有话说:
可怜女儿生不逢时,生在清水JJ。
第37章 美人鱼圣母玛丽苏(完)
光明神僵直了身体, 用腿托着她,两手掐住她的腰,让她坐在桌子上。
他伸出手指, 在她眼皮上轻点一下, 安妮眼睛处传来的灼热和不适都消失了, 但她依旧看不见,眼前像人为的蒙了一层雾。
安妮:.......
她茫然的吸了吸鼻子, 鼻音浓重地问:“神明大人?”
“不喜欢我吗。”她双手搭在桌沿, 眯着眼睛凑到光明神面前。
神内心慌乱,表面上却十分沉稳冷静,他捏着袍子一角, 伸到她脸前:“你鼻涕出来了我帮你擦擦吧。”
他的声音异常年轻, 从容悦耳, 和他僵硬的动作毫不相符。
好在安妮看不见。
安妮沉默的向后仰, 笑容冻在嘴角。
系统爆笑:“这什么万年老母胎solo的奇妙发言啊,哈哈哈哈哈哈太顶了太顶了。”
她胡乱揉了一把脸,收起脸上的表情, 拍开他的手:“我要休息了。”
安妮将他推到一边,走到床边坐下, 把毯子往身上一裹,用后脑勺对着他睡了。
光明神捂着被她拍红的手,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直接消失在原地。
泽斯维持着昨天安妮离开时的姿势,趴在泳池边缘一动不动, 随着时间变化,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黏合的更加紧密。
他怅然地看着隐藏在水中的下半身, 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变成一个非人的怪物。
当太阳照到水面上时, 安妮迈着轻盈的脚步如约而至。
她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今天感觉怎么样?”
泽斯甩了甩麻木的胳膊,仰头看她:“我很难受,但是安妮在我就觉得好多了。”
皮肤的灼痛,骨头被挤压重新整合,还有腹部时不时传来的阵阵痛意,让泽斯不能安眠。
他还不能在水里呼吸,下半身又不能离开水,无法像真正的人鱼那样在水中入睡,只能上半身搭在岸上休息。
深夜里不小心睡着时会不小心滑进水里,好几次差点窒息。
侍从把绳子绑成绳套,让他晚上用手拉着,他们则握着另一端,发现不对就立马将他往上拖。
从高高在上的王子,变成只能在阴暗宫殿里独自痛苦的废物,泽斯的内心饱受折磨。
“安妮。”泽斯以前阳光精致的漂亮脸蛋,渐渐变得阴沉。
他将头枕在安妮的腿上,用嘴接过她手里的小饼干。
甜腻的滋味在舌尖融化,他腹腔内一片灼热。
又来了。
随着他身体的渐渐变化,泽斯开始无法消化普通的人类食物,他的食谱开始像一条真正的鱼类生物靠拢。
安妮舔着手指上的饼干碎屑,歪头看他:“厨师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他垂着头看她身下垫着厚厚的毛巾,上面满是他靠近她时溅上去的水渍。
是冷吗?昨天她并没有使用这些东西,明明非常喜欢水。
泽斯回忆起和安妮相识至今的点滴,他几乎没有见过她吃东西。
人鱼本就是和人类格格不入的异类,她为了上岸又受了多少苦呢。
“嗯,我很喜欢。”他仰头衔过安妮手上的食物:“谢谢安妮。”
她温柔的用手指梳理着泽斯的短发,提醒他:“你应该叫我母亲。”
泽斯沉默不语。
安妮离开前绕到屏风后,把身上打湿的衣裙换掉。
屏风上映出她模糊的影子,她走路时高跟鞋敲击着地砖,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死寂的连风都不愿吹进来的宫殿中,成为太阳下山前泽斯听到的唯一的声音。
第三夜。
光明神在在烛光摇曳中悄然现身,他赤着脚,绣着金线的长袍看看盖住他的脚面。
他雪白的长发垂到腰际,两边脸颊处都垂着一束两指宽的头发,被黄金制成的古朴圆环束起。
这次他没有再借来月光偷偷分给安妮,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光芒,雪白的睫毛堆雪一样镶在眼皮上。
他就像山巅之上的落雪。
光明神向安妮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捏着光明神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
神明像被烫到了一样,将手猛地收回藏在背后,手指痉挛似的抖动。
安妮:“?”
她从光明神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忸怩,这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会错意了,安妮不好意思的将目光投向另一边。
光明神用另外一只手捏着被她亲过的指尖,直到那种不正常的温度慢慢褪去,他才上前牵住安妮的手,将她带上神庭。
月色下的神庭如画卷一样,相比光明神一个人在这里时的萧瑟破败,此时的神庭内绿荫环绕,夜莺和百灵鸟在月色下尽情歌唱。
数十种各种小动物在林间穿行,穿着白色长袍的神侍们静静的立在神庭两侧,欢迎安妮的到来。
美丽的少女神侍穿着薄纱长裙,走动间雪白的肌肤便透过纱裙映出来,她将刚刚采下的蔷薇别在安妮耳边,露珠在花瓣上轻颤。
这里和她在书上看见的别无二致,甚至更美丽,更加震撼。
月光笼罩着这一切,如梦似幻。
光明神带着她从廊柱中穿行,走到后面的森林里,溪水旁有小鹿在喝水,它竖着耳朵警觉的听着周围的一切。
他和安妮赤足踩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森林里的动物们好奇的打量着这座神庭的主人和他怀中的美丽少女。
安妮将他肩侧的橄榄叶形别针解下,神的长袍便像流水一样堆在他脚踝旁边。
她像幼鹿一样伏在草地上,红色的发丝在她背后铺散开来,掺杂着点点雪色。
直到晨光熹微,不知疲倦的神才翻身与她并排躺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她发间的蔷薇花像在暴雨中被风摧折过,散落一地。
最开始见到的那名美貌神侍用陶罐装了溪水,为她擦拭身体,为她穿上朦胧的白色纱裙。
安妮面颊粉红,唇瓣上还留着神的齿痕。
“神明大人爱着我吗?”安妮垂头看着胸前垂着的发辫,这是刚才那位神侍为她编的,上面点缀着小雏菊,让她看起来可爱又俏皮。
这有点惊到神明了,他只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昨天和她肌肤相接后,神便不愿再满足于躲在云上偷偷看她了。
只是他也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人类对我来说就像蚂蚁。”神侧身看她,如实的说:“你会去爱一只蚂蚁吗?即使那只蚂蚁非常特别。”
对他来说,安妮就像花园里特别的那只蚂蚁,神可以因为好奇而时时观察她,但是怎么会爱上她呢。
安妮轻笑一声,并不因为他的蚂蚁论而生气,她扬唇说道:“那么请将我这只小小的蚂蚁送回去吧。”
她拢着胸前的轻纱,在众神侍的目光中踏着晨光离去。
光明神缓步走到神庭外,刚才还生机勃勃的神庭顷刻间静止,所有的一切都逐渐褪色,森林中可爱的动物和大厅中林立的神侍们也化为飞尘。
这一切都是他下意识间用神力变化出来的,他的神庭之中一向如废墟一般,光明神喜欢独处。
天气渐渐变冷,安妮在泽斯的宫殿一待就是一天,这里除了泳池,就只有一张她用来休息的躺椅,和那扇屏风。
刺骨的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安妮让侍从在宫殿各个角落都摆上取暖用的炉子,将门窗打开,昏暗的室内一扫之前的沉闷。
每过一天,泽斯对安妮的依赖和亲近就多一分,或许是她的那滴血在起作用,泽斯逐渐对她形成一种病态的依赖。
“这是父亲留下的吗。”泽斯垂着眼皮,手指从安妮小腿上的痕迹滑过,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他的下半身渐渐变成鱼尾的轮廓,泛着光的银色鳞片开始变得坚硬,他尾巴的颜色将和安妮的如出一辙。
泽斯开始习惯在水里的生活,他在安妮脚边游动,安妮绷着脚尖将小腿从水中抬起,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乖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些,好吗?”
他最近变得很易怒,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他哪根敏感的神经,他双臂拍打着水面暴怒着问她:“那么什么才是我该知道的呢,母亲!”
溅起的水花将两人浇湿,他像水鬼一样在水中游曳,质问她:“难道被这肮脏池水打湿的衣裙,就该被你丢弃被仆人焚烧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毛巾垫在身下,从前你不会这样的。”他神经质的在池子里游来游去,速度迅疾。
“是他!是他对不对!”泽斯半边脸藏在水下,阴森的声音像从罐子里传来的一样,他在水下说话时,水面上咕嘟咕嘟冒着泡。
“一定是他不让母亲与我亲近!”泽斯的矛头直指瑞汀。
安妮滑进水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冷静下来,她摸着泽斯潮湿的发尾,让他安静。
“嘘,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这句直接证实他猜测的话,直接将泽斯点燃,他咬紧牙关,面颊剧烈的抽动着。
他将头埋在安妮肩上,感受着她的安抚,嗓音嘶哑:“是我的,母亲。”
母亲是我的珍宝,我的。
“救救……”系统被他变态的眼神吓得一激灵:“他怎么真的当你是他妈啊,我太害怕了,这太离谱了。”
“毕竟连神都有了,为什么不能有血脉的力量呢。”安妮打了个哈欠:“你不是要屏蔽我?”
“害。”系统不好意思挠头,跟在宿主身边变态剧场看多了,几天不见还怪想的,它一边默念佛经,一边睁眼说瞎话:“这不是想宿主了吗。”
安妮:“咦……”
安妮今天回去的时间有些晚,她比平时多花了点时间,才让泽斯这条逐渐失去理智的食人鱼安静下来。
她回去时正撞进瑞汀的胸膛,瑞汀扶着她的后脖颈,嗅到她身上的水汽:“啊……这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安妮。”瑞汀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看来你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她如此肆无忌惮,清楚的知道没人会忍心伤害她。
“但是没关系,会有人替你接受惩罚的。”他意味深长的说:“虽然我不舍得伤害你,但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第四夜。
光明神像往常一样走进凡尘。
安妮拿着一卷泛黄的书看得入神,完全没发现降临在身边的神。
“在王国边境,有一片巨大的布满荆棘的沼泽地,穿过这里,就能抵达神秘的矮人王国。”她入神的念着书上的内容:“矮人国王的血脉凋零……矮人王弗索特骁勇善战……”
被她忽略的光明神只觉得心中闷闷,他指尖微动,安妮的书页就被合上,像泡在胶水里一样,牢牢的粘在一起。
“伟大的光明神大人,有何见教。”安妮笑眯眯的,一如往常。
“叫我伊涅思。”光明神语气低沉,身上的圣光也变得黯淡,他既不喜欢安妮充满向往的叫矮人王的名字,也不喜欢她生疏的叫他光明神。
“哦,伊涅思。”安妮从善如流。
神却觉得她和之前有一些微妙的不一样,试探着问她:“你生气了吗,安妮。”
安妮不解。
“因为我说你是蚂蚁。”光明神说:“你在为这个生气吗?”
“当然没有啦。”安妮摇头:“只是蚂蚁也不会爱上人类呀。”
蚂蚁觉得好奇了也可以停下脚步观察人类,同他们玩一玩。
光明神沉默半晌,问:“那你爱你的丈夫,和继子吗。”
“神也知道爱是什么吗?”安妮有些奇怪。
伊涅思并没有回答她,他的身形化成一团拳头大小的光,这团光晃晃悠悠飞到她的桌案上消失不见。
他变成一只渺小的蚂蚁,伏在安妮的指甲盖上,顺着她的手指向上攀爬。
过了很久他才爬到安妮的肩膀上,他看起来有话要对她说,安妮伸出手将他托起,放到耳边。
“我还是不懂,安妮。”伊涅思的声音细小得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他从安妮的指尖跳到她发间,攀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和她窃窃私语:“但是我现在也是蚂蚁了,你会更喜爱我吗。”
“或许吧。”安妮也没法给出答案,只是遗憾的对他说:“你变成蚂蚁了,我又该怎么爱你呢,伊涅思。”
蚂蚁论本来就是神明提出的傲慢看法。
安妮玩着指尖的蚂蚁,觉得有些无聊,她对这么快就转变态度的伊涅思说:“或许你应该坚持自己的看法,这样我们之间或许会有趣一点。”
蚂蚁伊涅思茫然的看着她,触角微动。
“如果我教你如何使用神力,你会开心一点吗?”伊涅思突然问她。
“嘛……或许吧。”安妮托着腮,到了这个关头,连神都能成为她掌心的蚂蚁,似乎有没有神力区别已经不大了。
伊涅思分出一丝精神力,游走在她体内,将如何操控神力的方法灌进她脑袋里。
安妮尝试着将他刚才合起来的书打开,书页果然开始自动翻页,安妮眼前一亮,她探进瑞汀的梦里,捂着鼻子被他梦里的血腥和恶臭熏出来。
她试图改变他的梦境,居然真的可以做到,安妮得到了一个无所不能的新玩具,她乐此不疲的用神识在这座宫殿中畅游。
到了天快亮时,她和肩上的蚂蚁告别:“现在我觉得挺开心的,谢谢你伊涅思。”
和用情感操纵别人不一样,这种纯然的力量让安妮觉得十分新奇,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改变任何东西。
她失去了观察泽斯的兴趣,把他丢在一边。
泽斯的宫殿被瑞汀下令用木板钉死,只留下一些细小的缝隙,让他不至于窒息而亡,这里风吹不进,光照不亮。
华丽的宫殿被人力改造成阴暗的臭水沟,泽斯在里面痛苦的蜕变着。
“母亲……母亲!”他躲在水里喃喃自语,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气泡,这个被人遗忘的地方静得可怕,像座鬼屋伫立在灯火辉煌的王宫之中。
当他的双腿彻底变成人鱼强健的尾巴时,安妮的那滴血融进他的灵魂里,那种变态的对母亲的依赖,在日日夜夜的思念中逐渐变质。
他轻易的从水里爬出来,坐在安妮以前用来休息的躺椅上,从木板的缝隙中往外望。
“安妮。”他不再叫她母亲。
在皮肤和尾巴干涸之前,泽斯一直待在躺椅上,在干死前他必须数次往返于泳池里补充水分。
泽斯将脸埋在她留下的毯子上,嗅上面残留的味道:“再等等,再等等。”
或许是海巫心脏存在于他体内的原因,泽斯的眼睛不同于一般的人鱼,而是凶恶的竖瞳,当毯子上面的气味完全消失时,他尖利的指甲暴涨,将它撕成碎片。
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个时机来得很快。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雨夜,泽斯用指甲将堵死的宫殿撕开一个口子,匍匐着在暴雨中穿行,在众多建筑中毫不费力的找到瑞汀的房间。
泽斯看着窗户上拉长的两个人影,指甲在门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这异响被惊雷掩盖,他手肘撑着地滑进房间,尾巴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今天是泽斯新生的日子,我必须得去看看他。”安妮推开瑞汀,批起斗篷就要往外走,却被他拽住。
他将安妮按住,冰冷的手指抚着他的面颊,阴森森的笑了:“你不提醒我倒还忘了,那么今天就是我和我亲爱的儿子的好日子。”
“既然他怀着我们的孩子,那我就大发慈悲留他一条命,慢慢的吃。”瑞汀一边说一边咳嗽,他面皮涨得通红,冬天正是进补的时节。
在安妮惊恐的眼神中他把解开的外衣扣子重新系上,安抚着被这番话吓坏了的小妻子。
泽斯在他身后悄然站立起来,电闪雷鸣间他的身影渐渐拉长,他左手捏住背对着自己的瑞汀,五根指甲陷入他的脖子里,像签子一样将他串起。
他让瑞汀和自己挨在一起,像情人一样在他耳边喃呢:“你想吃我?”
在瑞汀惊恐的眼神中他带着水汽的唇贴上他的脸颊,瑞汀的鲜血将他的嘴唇染红,雷声轰鸣的间隙,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在黑暗的室内响起。
他喉咙里黏腻的吞咽声,让人头皮发麻,瑞汀看着这个怪物,将视线转向安妮,嗬嗬地说:“他一开始就知道你是……”
瑞汀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挣扎着要将真相说出来,却被泽斯干脆的拧断脖子。
他将瑞汀丢在一旁,正要靠近安妮,却昏倒在地,西塔鬼魅一般从门边走进来,他吹熄手上燃着的烟,上前剖开泽斯的胸膛,那里面果然躺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石头心脏。
他正要去拿,那颗石头心脏却凭空消失,它再一次落入安妮的手中,西塔举着匕首,还没来得及上前抢夺,被匆匆赶来的塞德里克带着弓箭手射成了马蜂窝。
西塔死士,他的匕首上还沾着泽斯的血液。
惊吓过度的王后安妮,流着眼泪走到门外,在塞德里克的安慰下,跪在雨中向神明祈祷,让她的丈夫和儿子走得体面一些。
还没等云上的伊涅思出手,她心念一动就将死状狰狞两人变得完整,脸上甚至还带着安详的微笑。
“咦……爱意值满了。”系统扛着马赛克上线:“这父子俩到死都以为你是清清白白的大圣母,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我不圣母吗?”安妮凄美流泪:“我甚至免费改造恋父癖王子,让他们整整齐齐上路,体体面面出殡。”
“啊这。”系统语塞:“虽然你硬要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咱们这就走着?”
它急需一个法律法规健全的法治社会治愈自己的精神损伤。
“着什么急?”她难得想在这里多留一阵子,神力她还没玩够。
等她终于玩够了,已经是一百年后,人鱼族男多女少,实行走婚制,竞争上岗,看对眼了就能一起搭伙过日子,玩腻了就换,真正实现日抛老公。
“没想到矮人王还挺帅。”回归系统空间,031还在激情点评:“他和电影里的矮人完全不一样,得快有两米了吧?”
小春彻底玩腻,兴致缺缺。
这一百年,宿主难得和谐,没搞什么大动作,系统非常平和,角落里堆成山的电子木鱼都落了灰,它打开早就选好的本子,带着小春光速投胎。
小春来的时候剧情还没开始,清心寡欲的她在这里谈了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成为了一个平凡普通的社畜。
这天下班后,她帅得惊为天人的大明星男朋友带回来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说要在这里借住一阵子。
那少年眼神凶狠,趁男朋友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把小春按在沙发上,要求她和男朋友分手。
小春:“?”
她断然拒绝:“不要,我还挺喜欢他的。”
少年急了:“你必须离开少将,否则……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