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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绝人寰白月光(快穿)—— by闲时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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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昨日不还说头疼得厉害?且我观女郎气色实在不佳,我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对女郎身体有益,良药苦口,女郎还是先趁热喝了吧。”戴拂尘苦口婆心。
她不耐烦听戴拂尘说这些,捂着耳朵将头偏到一边。
“唉。”戴拂尘长叹一声,不忍对着美人发脾气,气急之下一跺脚将碗里那药一咕嘟自己喝了,“要多少人哭着求着上门来让我救他一命,怎到了女郎这里我便成了老妈子,成天跟在您屁股后面求着您让我摸脉,您还觉得烦。”
“合着讨人嫌的事都归我做了,费心巴力还换不来您一个笑脸。”
女郎思索一番,瞅着他笑了:“不错,你成日里不是让我吃着就是喝那,确实讨人厌的紧,一个大男人整天婆婆妈妈的。”
他这些天熬的药不是浇了花,就是喂了鱼,总之不在该在的地方。
戴拂尘想,这集世间灵气于一身,琉璃似的人,怎么偏偏生了一副捂不热的铁石心肠,说的话直教他心里泛苦,还不忍心驳斥。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劝道:“女郎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沉疴暗积,用不了几年便只剩芳魂一缕,空有这泼天的富贵却不得享用,岂不可惜?”
女郎抚手一笑:“我要这么多富贵干什么,穷奢极欲的生活享受过几年也就够了,难道还想长生不成,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叫人两头都占了。”
戴拂尘语塞,闷不吭声好半晌才冒出一句:“女郎嘴利,我争不过您。”
如此一番争论之后,戴拂尘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便少了,整日埋头研究如何将那苦汤药制成糖丸。
楼应钟依旧隔几日便来,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只是随着天气渐热,他来的次数开始变少,有时七日才来一次,有时十日,常常不自觉露出疲态。
今年河南道大雨频发,灾情严重,河南道节度使隐瞒不报,大批灾民饿死,上万灾民围了节度使府邸,开粮仓将粮草抢劫一空,占城称霸,紧闭关门。
相邻的山南道是边城粮仓,运往边关的粮草被这些人组织人手截杀,一时间山南道也大乱,一时间流言四起,说是皇帝不仁,没有得到上天的承认,不配为君才让神明降下天罚,百姓受灾实为代君受过。
崔蓉蓉浑水摸鱼,趁机给楼应钟捅刀子,称他根本没有取得传国玉玺,当初登基时所用玉印实为伪造。
朝堂上一帮大臣吵得不可开交,崔蓉蓉一派和楼应钟的人斗得你死我活,但两人还尚存一丝理智,虽然都想送对方去死,却不愿辛苦打下的江山被别人摘了果子。
在青州那位异姓王和崔蓉蓉胞弟崔鸿光的联手阻击下,河南道和山南道的混乱迅速平息,一时间崔鸿光声望大涨,青州王被皇帝召入皇城。
外头如何水深火热,骊山行宫却是一片岁月静好。
只是夏日雷雨频发,暴雨如柱,狂风大作间院子里成年男子大腿那么粗的树,轰然间就被拦腰折断,一队穿着甲胄的兵士冒着风雨往山上灯火通明的宫殿行去。
待行到门边,将大门上兽首嘴里衔着的铁环拍得啪啪作响,提着宫灯的内侍表示是否同意借宿,要询问过主人的意见。
过了不知多久,这行宫的主人才姗姗来迟,飘然若仙的身姿让外头苦等的人将骂人的话悄悄吞进肚子里。
那兵士背上驮着个人事不知的男子,电闪雷鸣间,女郎借着电光看清那人长相,悄然一笑,并未刁难这一小队人马。
从高床软枕中醒过来时,青州王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烛火中托腮凝望他的美丽女郎。
床榻上的人面色如纸,一张玉面不似凡人,目若晚星,神情温文,一袭雪白衣衫,如九天之月。
女郎一改往日懒散作风,殷勤地将他扶起,把靠枕塞到他背后,才出声问他:“青州王,你怎么还没死呀。”
青州王陈宴听见她用甜蜜的语调,吐出浸着毒汁的问候,并不恼怒,温声细语:“还要多谢女郎救命之恩,让宴捡回一条命。”
他身姿若竹,举手投足之间兹有一番贵气,温吞的声线带着奇异的韵律,不疾不徐。
“你这样通身气派,真叫人不敢相信你从前是个马夫,”她凑上前闻他身上的味道,好半晌才捏着手指不情不愿的承认:“连阉人身上的那股臭味也闻不到,真是奇了。”
这青州王从前是禁廷里的内侍,也是官宦人家的后代,因父辈犯了重罪被赐宫刑,成了禁廷内一名阉奴。
起初他在被分去刷恭桶,后来不知怎么扒上了总管太监,被分到孝纯皇后宫中,被她另眼相看。
孝纯皇后还是妃子时,便是赢危母亲最大的敌人,陈宴身为阉奴还一副清高样,赢危还没成为冷宫的老鼠前,找到机会就要欺辱他,以此为乐。
他喜欢跑马,上马时不爱踩着矮凳,便让陈宴给他当脚蹬子,彼时赢危事高高在上的龙子凤孙,陈宴便是跪在尘土里,任贵人踩着脊背被踏进泥里的一粒沙。
但他确实有几分手段,靠上了孝纯皇后这颗大树后,听说他专替主人做些铲除异己的脏活,又或是做了孝纯皇后的入幕之宾。
老皇帝越发昏聩的那几年,竟任由他一个阉奴当了兵马都统,趁着天下大乱时立下赫赫战功,成了赢朝开国以来都从未有过的异姓王。
赢危死了,他都活的好好地,当他慈悲知名远扬的青州王。
大抵这人真有几分本事,是天赐的王侯良相的种子,将贫瘠荒凉的青州治理的十分富庶,大开商路发展贸易,金银财宝如流水一般涌进青州,又以一人之力使青州免受战火波及。
“女郎想杀我?”他问道。
女郎捧着他伤痕满布的手,那都是他还不能被称为人时,被踩进尘土里刮,又或是养马时伤的。
他顺从的将指尖藏着的刀片放进她掌心,女郎顺势拍拍他的脑袋,夸他:“真乖,我不仅舍不得杀你,还要送你一场富贵呢。”
“虽然你狼心狗肺,不仅助楼应钟取道青州奇袭皇城,还派出杀手要置我于死地,是个背主的阉奴,理当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但我不能杀你,不仅不杀你,我还要助你。”
帝后争斗不休,青州王一向仁慈为民,赢危被杀时他冷眼旁观,是因为青州王认为他暴虐无常,不配为天下之主。
派出杀手要置小春于死地,是因为他认为妖女魅上惑主,人人得而诛之。
他一介阉奴,倒成了手持利剑,审判他人功过的圣父了。
小春却知道,他与孝纯皇后那些往事并不是无的放矢。
陈宴恨孝纯皇后,自然也见不得妄图成为孝纯皇后第二的她,同样是泥地里打过滚的人,她若仅仅凭着一张脸就能搅得天下大乱,不择手段走到今天的陈宴又成了什么。
青州王望着灯下女郎那张芙蓉面,在心里默默惋惜他派出的刺客没能将她杀了,今日见了她,陈宴心知自己绝无可能再对她下手了。
他托着女郎无暇的双手,理智短暂地战胜了情感,劝她:“皇帝与皇后两虎相争,今日你断我一臂,明日我便废你一枚棋子,朝堂上局势混乱,天下太平不过数月,女郎如何忍心看着纷争再起。”
“皇后已经有孕,女郎如何能冷眼看着他们夫妻相残。”
闻言女郎古怪的笑了:“孝纯皇后弄权时可想过会民不聊生?老皇帝耳目闭塞一味享乐时,可想过猪狗一般的百姓?你像畜生一样苟活于宫闱中时,怎不去问问他们?”
“我能猪狗不如的苟活到现在,别人怎么就不行了?”
青州王默然,面前的人胸中充斥着仇恨和愤怒,这愤怒如岩浆般滚滚流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寸土不存。
她早已经疯了,青州王想。
楼应钟不该留她的性命,他留下的不是一个活着的女人,而是一柄沾满了剧毒的利刃,她将会张牙舞爪、毫不留情地刺穿每一个试图掌控她之人的胸膛。
青州王并未多做停留,伤情稍好一些,便带着手下离去。
秋叶飘落时,皇后分娩在即,女郎终于踏上回皇城的路途。
她精简车架,留下了大部分宫人,不同于来时的浩浩荡荡,行装简便的出发了。
皇帝送来的那只鹦哥儿倒是被带着一起回宫,纯金打造的鸟笼被挂在车檐的一角上,晃晃悠悠的,毛色鲜亮的鸟儿张着嘴不知疲倦的喊着:“小春、小春。”
作者有话说:
写不完了,明天再收尾。
一般下午六点前更新。

第9章 古代玛丽苏(完)
崔蓉蓉往边境去了数封急信,催促胞弟赶往皇城,然而边境时有敌军作乱,崔鸿光分身乏术。
八月份时,滋扰边境近半年之久的敌方骑兵,终于被崔鸿光率部歼灭,楼应钟下诏封赏,除了各色赏赐外,宣他入皇城。
赢朝虽被推翻,但皇帝生日当天过降诞节的传统倒是延续下来,十一月初是楼应钟生日,边境战事暂平,崔鸿光理应到场。
崔鸿光带着三千兵士从陇右道出发,取道山南道,路过青州时恰巧碰上青州王陈宴出行,他右手臂上伏着只神气十足的猎鹰,身后跟着十数位穿着赤色甲胄的侍从,两边的街道挤满了百姓,欢笑着往他身上扔鲜花丝绢,十分受当地百姓爱戴。
又疾行数日,河南道受灾引起匪患,崔鸿光剿匪时再遇陈宴,二人合作之下很快将盘踞在河南、山南两道数月的匪贼剿灭。
崔鸿光一贯信奉以杀止杀,于千军万马中取敌方首级,悍不畏死。而此次剿匪,陈宴仅仅借着崔鸿光黑甲兵的威名,不损一兵一卒便将事态平息,不战而屈人之兵。
两队人马在甘州分开,崔鸿光望着陈宴身后的猎猎旌旗,沉默良久。
抵达皇城时已是九月中旬,皇城内气氛肃杀,内外都围满了身穿金色鳞甲的御卫,这些御卫手持长枪沉默地站在禁廷的各个角落,被日光拉长的身影拖在地上,为禁廷再添一道阴影。
皇帝将崔鸿光封为武康候,在崔鸿光跪地叩首的谢恩声中解了他的兵权,以许久未见为由,将崔鸿光留在禁廷内,找了座宫殿当做他的临时住所。
名为恩宠,实为软禁。
崔鸿光面无表情的躺在床榻上,遥遥听见院墙外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小心避过一众监视他的耳目,混入这队每日都从他门前经过的队伍。
他看着不远处那座丝竹声缭绕的高楼,低眉敛目地跟着队伍前进。在宫中这几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在这座风雨欲来、沉静如水的皇城内,崔鸿光总能听到那位月宫女郎的名讳。
夏风每日将宫人的小声议论送到他的耳边,禁廷内唯有那座高塔的主人,才能不受限制地去探望孕中身体不适的皇后。
行到太阴殿附近,崔鸿光悄无声息地贴在墙根隐蔽处,足尖一点,飞身落在墙边的桂树上,看着阿姐宫殿内不减反增的守卫,崔鸿光心中生出一丝隐忧。
他继续往里走,行到一处无人把守的宫室,终于看见已经两年未见的阿姐,见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憔悴,崔鸿光松了一口气。
大腹便便的阿姐倚在窗边,行动缓慢地坐在矮榻上,旁坐了个侧着身子的陌生女郎,臻首微垂,将伸出的手小心翼翼贴在阿姐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啊呀,方才他踢我了,”女郎兔子似的将手抽回去,指着皇后的肚子,惊奇的说道。
皇后牵着她的双手,想让她再感受一下肚子里胎儿的动作,女郎却说什么都不愿再碰,她连连摆手,搬了个绣墩子坐得远远的:“快别叫我摸了,万一碰坏了可如何是好。”
行动间,崔鸿光终于看清她的样子,皎若月、远似云,他胸腔咚咚像战鼓在锤,脚下生根般,站在原地,讷讷无言。
崔鸿光看着阿姐扶着腰走到她身后,两手搭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意,炸雷般将他惊醒。
女郎接过冼珠递过来的茶盏,将里面的冰茶一饮而尽,对这位形貌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冼珠”,她毫不在意。
又坐了一会儿,女郎便觉得有些精神不济,纵使皇后再三挽留,还是飘然离去。
崔鸿光见宫室内只剩阿姐一人,才在她面前现身,崔蓉蓉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握着他的手,说:“我就知道阿弟定能寻来。”
八月时她滑到见红,腹中胎儿有些不稳,楼应钟将她宫中奴婢侍卫替换掉大半,崔蓉蓉近乎被幽禁,无法将消息传递到宫外。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等她回答,崔鸿光忙又追问:“方才我见个不认识的宫娥顶了冼珠的名字,嬷嬷呢,她又去了何处。”
他自幼与崔蓉蓉一起长大,姐弟情深,嬷嬷对他自是如同待崔蓉蓉一样关爱非常。冼珠随侍崔蓉蓉左右,也没少和他打交道,这次却一个也没见到。
崔蓉蓉不说话,只定定望着他。
崔鸿光以手掩面:“她们都没了,是不是?”想起方才那位光华曜曜的女郎及阿姐眼中不加掩饰的东西,他眼中泛着泪光,说:“因为那位女郎,是不是?陛下不会容许别人觊觎他的所有物,哪怕是阿姐也不行。”
“阿姐糊涂!”
“鸿光,眼下只有你能帮阿姐了,”她将藏在腕间的半片虎符给他,“楼应钟已经派人到河下,欲控制崔家上下,京畿卫与皇城兵马司的二位副使已被我崔家策反,然御卫将禁廷中围得铁桶一般,你拿着虎符去寻狄将军。”
崔蓉蓉眼中野心勃发,没有被幽禁之人该有的半分颓唐。
时人认为皇权天授,楼应钟伪造玉玺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在此紧要关头他不敢废后,更不敢杀崔蓉蓉,否则天下人定会对他口诛笔伐,死后也会唾骂他不是正统。
“我们还有机会,未必会输,”崔蓉蓉摸着肚子低声说道:“离阿姐生产还有两月,时间足够了。”
崔鸿光默然不语,心知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春回宫半月有余,楼应钟并不阻止她与皇后见面,常常将她抱在怀里问她:“听说胎儿渐大,便会在肚子里伸展拳脚,今日去他可动了?”
见小春点头,他便笑着亲她鬓角,“你不在宫中时,我常常将耳朵附在皇后肚皮上,可他却动静很小,十回里有九回都是一动不动,可见他很喜欢你这个娘亲。”
她听了这话顿觉十分惊奇,“你与皇后刀戈相向,竟还能近她的身?”
楼应钟捏住她作乱的手,一脸理所当然,他与皇后都爱女郎,希望这孩子能安然落地,满含期盼地等待他降生,使小春能成为他的母亲,自然能和气的坐在一起。
“希望这孩儿长得像你。”
小春捧腹大笑:“你与崔蓉蓉确实该是夫妻,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这孩儿我既没怀过一日,又不是我使皇后怀的,怎会像我。”
她伸手抚上楼应钟的小腹,口吐香气地靠近他:“我倒想瞧瞧男人生子是不是也如女人一般呢。”
禁廷内气氛愈显诡异,女郎依旧无忧无虑,到了九月底姗姗来迟的青州王终于入宫,这次皇帝没能像留下崔鸿光那样将他也留下。
崔鸿光想方设法在青州王离宫前和他见了一面,他俯身拱手:“请青州王助我。”
青州王垂眸:“帝后因一己私欲而不顾天下百姓,此乃不仁。将军入宫后曾向陛下提议,将某除之而后快,此为不义。”
崔鸿光目光如隼,并不否认自己先前做过的事,依旧弯着腰:“鸿光不欲为自己开脱,只是可怜随我来皇城的三千黑甲兵,求青州王救他们一命。”
那三千黑甲兵在城外五十里的山脚下驻扎,携带的粮草只够吃七天的,如今快过去月余,没有主帅的命令他们不能离开,皇帝必不会给他们粮食补给,留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崔鸿光思前想后,只有求助于自己曾认为将会成为楼应钟心腹大患的青州王。
“将士们随我出生入死浴血杀敌,训练数年绝不是为了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还请陈王救他们于水火。”说到动情处,崔鸿光语气哽咽。
青州王心下不忍,只说尽力而为。
到了十一月初七,降诞节这日,文武百官携家眷进宫共贺皇帝千秋。
大殿内摆满了桌案,御卫及禁军拱卫殿内,司乐监数百人并立两旁吹奏新谱的祝寿曲,楼应钟赐整羊五十只,给臣下分食,又赐酒百壶。
大殿上宫娥侍人不停穿梭,舞台中央舞姬顾盼间,听得一声大象的鸣叫,从大殿往下看,数十匹大象和成对的骏马被黄金装点着,象背上驭像的人弹跳交错,耍着杂技,一时间在坐的人纷纷伸着头向外看,好不热闹。
皇帝坐在上首,皇后和女郎挨在一起坐在他右手边,女郎看着外面的百戏开心的将手都拍红了,她戴着恐怖的鬼面,青面獠牙,还长着长长的角,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酒到酣时,外面的杂技也正到热闹时候,皇后却突然觉得身后一片濡湿,她破水了,众宫人又手忙脚乱的将她扶走,女郎的手被她死死握住,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她进了产房。
皇后拼尽全力生产时,穿着黑甲的士兵脚下裹着厚厚的布巾,悄悄包围了皇城。
在飘满禁廷的喜气洋洋的乐声中,锋利的箭矢悄悄射入守卫的胸腔,悄无声息的收割生命。
皇后产房外大批举着弓箭和剑的御卫悄然探头,他们在房顶上,廊柱旁,和突然出现的叛军搏杀。
举行大典的少阴殿早已乱成一团,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冷箭,将大象惊了,驯兽人再也控制不住这些畜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将人踩成肉泥,又四散奔逃。
殿内的大臣混沌间就失去了姓名,御卫和禁卫军列阵上前,将楼应钟拱卫其中。
喊杀间禁廷内血流成河,楼应钟胜券在握,直到青州王出现,他终于脸色大变:“陈宴!”
青州王拿着□□射向楼应钟,被他用箭挥开,楼应钟脸色狰狞:“你为何要背叛孤,你这肮脏的阉奴。”
青州王面无表情,将箭槽放满:“有人用一样东西……不、倒不如说是有人用天下和平换陛下一命。”
他三箭连发,楼应钟身旁的御卫应对敌人越发吃力,他手中神剑舞得密不透风,但叛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绝。
产房内皇后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终于在太阳即将升起时诞下一名女婴,宫人将她清洗干净交到女郎手上。
小春戴着鬼面,中抱着这小小婴孩,禁廷内黑烟四起,血流成河,目光所到之处堆满了尸体,她走到大殿时楼应钟以身中数箭,见她出现在青州王身旁,楼应钟喉头溢出一口鲜血,却温柔地笑了:“果然是你。”
她将婴孩交予青州王,走到楼应钟身旁,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
楼应钟颤着手想再摸摸她的脸,却只能摸到她的鬼面,沾满鲜血的手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手印,他张着嘴嗬嗬着却说不出话来,小春用手蒙住他的双眼,轻声喃呢:“这一幕何其相似,是不是?”
“是你现在痛,还是当初带着绝望死去的阿赢更痛?”
楼应钟已经无法回应他,他顺从的闭上双眼,竭尽全力在她指腹上落下一吻,就没了声息。
小春摸摸他英俊的脸庞,抽身离去,走到青州王面前时,她将一枚白玉小印塞到女婴的襁褓里。
这正是赢危死前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传国玉玺。
青州王和崔鸿光联手围杀楼应钟,用小春的性命来换。
辅佐他怀中的女婴登上帝位,用传国玉玺来换。
青州王既然心怀天下众生,便不能容许小春再活在世上,她的愤恨与愤怒如熊熊燃烧的天火般,永不熄灭,她在一天,世间就不得安宁。
青州王看着她如火烧过的眸子,想置她与死地的想法却逐渐动摇,他深感恐怖,想杀她和想爱她的情感在心中左右摇摆。
她静静地看他一眼,点了点他怀中婴儿的小鼻子,头也不回的奔月宫而去。
高楼内,赢危被烧得焦黑的尸身早已面目全非,小春温柔地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楼应钟将尸体抢去后,找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以让赢危的尸体不腐。
他想留着赢危钳制她,想得到怪物永恒的爱,就要将她心爱的东西牢牢地藏起来。
将赢危还给她也是条件之一,仅仅用楼应钟一条命还不足以和她谈条件,她将所有宫人驱散,将火引点燃,抱着赢危的尸身,沉沉闭上双眸。
恍惚间她听见崔蓉蓉凄厉的质问她:“女郎不想当皇后了吗,如此无情的丢下我们母女,女郎竟真的无情至此?”
“女郎从未爱过我与陛下,是么?”
她絮絮地说着什么,小春被她扰得烦不胜烦,随口应了声是。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只觉得身上一重,只知道火舌舔上她的衣袍,便意识全无。
系统将她的意识抽出来,默默点了根数据香烟,“你可真行啊,一波带走男女主不说,还抱着干尸玩自焚。”
“所以都是谁的错?”
系统滑跪,但它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为啥你把楼应钟夫妻俩都带走了,却放过陈宴,当初叛乱陈宴知情不报,怎么说也有他一份。”
“你猜崔蓉蓉的女儿长大后想坐稳皇位会怎么对权势滔天的杀父仇人?一个肮脏的阉奴,却如此心怀天下,成全他有何不可。”
小春精神恍惚的玩自己的手指,在一片白光的系统空间里,她手上为奴多年留下的,如印记一样的伤痕此刻早已消失不见。
系统:“……行吧,那皇后之位呢,我以为你很想要。”
她漫不经心的笑了,或许她曾经很想当赢危的皇后,想拥有权势,但当她发现玩弄人心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皇帝也不过是掌中之物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皇后之位不再和权势划上等号。
“宿主这么大费周章,是真的爱赢危吗?”憋了半天它还是问了出来,结果被宿主摸了摸狗头,它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把烟屁股丢掉振作精神对宿主说:“给你申请的补偿下来了,因为下一个世界有精神力,考虑到宿主精神状态紊乱可能难以生存,就兑换成了精神类药物。”
简而言之,就是它给宿主搞了点提高精神力阈值,增强精神力的药,让宿主能在下个世界合法嗑/yao。
作者有话说:
卡死我了,终于完了,有空再修。
下个世界的开头来不及写了,只能明天啦。

第10章 星际ABO玛丽苏
再睁开眼的时候,小春发现自己穿戴整齐,独自站在站在一间科技感满满的浴室里,淋浴间的花洒水流不断,狭小的空间里水汽蒸腾。
黑色镜面玻璃门虚掩着,外面传来什么物件碎掉的声音。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身材火辣的银发女性形象,洗手台上放着两个银色金属管状物,中间的玻璃部分泛着蓝光。
外面的响动逐渐变得微弱,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贴身的裤装将她多出来的二十厘米,勾勒的一清二楚,小春脸色阴沉:“系统,解释一下?”
眼看那玩意还在膨胀,马上就要突破极限。
系统苍蝇搓手:“是这样的,这是个未来星际背景的ABO世界,这里的人有六种性别,你现在是个身下藏巨鸟的女alpha。”
“听到外面砸墙的声音了吗,那是男主之一的季钦,你趁他结合热时状态虚弱把人绑了,想霸王硬上弓。”
“结合热?”小春不解,“我拿什么上?”
“哦就是人类繁衍生息的特殊时期,omega必须被alpha标记,”系统尽职尽责的为她科普,“否则会造成精神力损伤,变成精神混乱的疯子。”
“嘿嘿,以前你没有,但是现在有了呀,我看了原著,你现在这个身体的本钱挺足,大有可为。”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小春推开浴室门往外走。
系统道讪讪:“开个玩笑嘛,洗手台上那两管抑制剂带上,他脖子后面有个叫腺体的东西,扎进去就能缓解他现在的状态。”
季钦蜷缩房间一角,被绑住的双手鲜血淋漓,旁边的墙上全是被他砸出来的坑,皮肤红的像煮熟的虾。
突如其来的情热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因为无法被标记而全身颤抖着。
激光刀片割破了手掌,双手痉挛着想对准腕上的绳索。
还差一点……就一点,他就能摆脱这困境。
像动物一样被支配,抑或是失去理智像野兽一样被本能驱使,他想努力摆脱的这一切,决不能在现在功亏一篑。
他咬住一旁的激光短剑,腹部发力将自己向内甩,把剑狠狠插在大腿上,用疼痛来竭力保持大脑清醒。
终于将绳子割断,季钦还来不及欣喜,alpha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alpha对omega天然的压制,让他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身体不听使唤的重新跌回地上。
季钦绝望地闭上双眼。
一双微凉的手捧起他的脸颊,轻柔地托着他的头,在脖子后面寻找着什么。
季钦如同沉睡的天鹅,曲颈沉默地躺在来人怀中,馥郁甜香的信息素味道往他鼻腔里钻,浓烈的玫瑰香混合着沉郁的树脂香气汹涌而来,夹杂着细不可闻的柑橘甜香,热烈而奔放。
她掌心下缘落在他的太阳穴上,纤细而修长的手指虚虚地搭在季钦的眼睛上方,遮挡住他的视线。
季钦看不见她,却又不是全然的黑暗,女alpha的指缝间偷偷溜进几丝光线,她在他颈后每一次笨拙轻柔的试探,季钦都能捕捉到她袖间带起香气的走向。
在她温柔的动作中,季钦被本能支配的大脑奇异的平静下来,他挣开女alpha捂住自己双眼的手,望进她翠绿如洗的翡翠色的眼眸。
季钦狼狈的样子映在这一汪碧色湖水里,耻辱与愤怒打破他短暂的平静,继而掀起一股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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