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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绝人寰白月光(快穿)—— by闲时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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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无言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唾弃自己,小师妹出现之后这种感情愈加强烈,他每天都在担心,用不了多久,小师妹就会彻底取代自己在师父心中的位置。
他不顾安危的闯入漠北/邪/教,为师妹取来这把名剑,也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回江南,再用这苦肉计换得师父几分怜惜罢了。
肖越是不明白他这好友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但他是知道曲无言对他那位师父有多看重,他是性情中人,若不喜欢一个人,直接杀了便是。
他在此地碰到受伤的曲无言,与他同行几天,发现他虽然豁出半条命,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喜欢那位师妹,反而日日抬头望月,眼里是数不尽的愁绪和隐藏得极深的杀意。
肖越揉着眉头,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见曲无言神游天外,一副消极的样子,肖越也没了兴致,干脆走出船舱,负手立在船头。
他眼睛微闭,感受这带着寒意的江风,倏然却听见有人挥剑的声音,他睁开双眼,却见一艘乌木大船破风而来。
船头的甲板上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小少年,正背对着他练剑,身姿舒展,剑锋冷然,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好俊的功夫。”肖越忍不住抚掌赞了一句,此时两艘船并驾齐驱,肖越见其衣衫单薄,却无惧江风,便知他已经修习出了内力。
这下更是赞叹不已,他这般年纪时,远远达不到这小少年的水平。
“只是这招式和出招的架势,怎么这么眼熟?”肖越眉头微皱,看见乌篷船舱里露出的一角青色,他弯腰冲着曲无言招手:“曲兄,你快来认认,这是不是你同门。”
曲无言撩开船帘,隔壁那艘船的半个船头已经超过他们,他一眼就认出,船上那小少年练的正是破剑九式第一式里的平湖落雁。
那小少年一个转身,软剑甩出一个弧度,待剑身颤着摆直的时候,恰好对着船上二人,剑尖直指曲无言。
肖越看清她面容后,才惊觉那是个小女郎,一头黑压压的长发散在背后,面如新雪,眉间一点鲜红,小小年纪已经能窥见日后将是怎样的倾城姝色。
她面无表情,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曲无言心头巨震,她居然已经悟出一丝剑意。
她眉间红痣如朱砂一般,曲无言又见她手中拿着自己曾经的佩剑素兮,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撞上自家小师妹了。
曲无容捡起船舱里那柄剑,对肖越说:“肖兄,既碰上了小师妹,我就不在打扰了,后会有期。”
说完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小师妹所乘的船。
他受伤太重,刚落在甲板上,胸前的青衣就映出血色,曲无言闷哼一声,用手中长剑点在地上,勉力支撑着不至于倒下。
师妹看他一眼,引着他往二楼的房间里去:“跟我来。”
曲无言跟在她身后,见舱房内的装饰素雅,便知这是师妹闺房,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再打量。
眼看着他就要站不住了,薛小春不顾曲无言的再三推拒,夺过他手中无名长剑,在他肩膀上一点,他就倒在自己的床上。
她把剑扔到一旁,到旁边的箱笼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瓷瓶。
曲无言看见师妹逐一打开闻了闻,挑了几个拿在手中朝自己走来。
见他还要挣扎,师妹干脆翻身跪坐在床边,不耐烦的按住他,说:“别动。”
她年纪不大,身材也清瘦,力气却不小。
曲无言眼睁睁的看着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剥开他的外衣,在第二层的时候却犯了难。
她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成了死结的衣裳系带,眉头打结。
曲无言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刺啦一声,她直接撕开了他的里衣。
“师妹不可!”眼见她就要剥开最后一层,曲无言露着半边肩膀,惊慌失措地劝告:“我自己来就行了。”
师妹却置若罔闻。
她挑开曲无言胸前被鲜血浸湿的白色纱布,囫囵地将血止住,不吝惜的把传说中治疗外伤的圣药一整瓶都倒了上去。
“忍着点。”她表情淡淡,快速的将他的伤口重新包起来。
曲无言看见师妹额角冒出的汗珠,猜测她应该也是紧张的,看着身上粗糙不已的包扎手法,他没出声。
一通忙活之后,宁小春坐在床边,和他大眼瞪小眼。
“师妹怎么能随意将外人带入房间。”许久之后,曲无言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你是师兄,不算外人。”
“师妹又怎知我是你师兄。”曲无言眉头微皱:“若是师兄就是想杀你的坏人呢。”
他将仅剩的内力汇聚到指尖,打算趁她不备取她的性命。
薛小春指着他床上那块他挂在身上的玉佩,说:“双鱼衔珠佩,我也有。”
鱼她在师父身上看见过,师父把双鱼衔珠的“珠”给了她,另外一块在素未谋面的师兄身上。
“喜着青衣,面容俊逸,桃花眼。”她掰着指头数曲无言的特点,这都是薛小春在师父提及师兄的只言片语里自己提炼出来的。
曲无言还没在甫一打照面,师妹就也认出了自己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就见师妹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都对上了,不是么。”
“就算是坏人,以你现在这副破败的身子,怎么赢我?”她面无表情:“真想害我,杀了喂鱼就是。”
曲无言被她黑黝黝,没有一丝亮光的眸子盯着,突然觉得浑身发凉。
师妹和信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他以为她是内心阳光的娇娇女,面甜心也甜,所以很会讨人喜欢。
没想到是个亦正亦邪,心狠手辣的小魔女。
那一瞬间,曲无言甚至怀疑师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意图,也想杀了自己,他感受着指尖的那一丝内力,打算在师妹转身时就穿透她的后背心,给她致命一击。
谁知师妹从他身上跨过去,直接盘腿坐在床里面开始打坐。
曲无言这才发现师妹没穿鞋,一双雪白的赤足被风吹得有些发青,他问师妹:“怎么不穿鞋?”
师妹淡声说道:“今日起晚了一炷香,要练剑,等不及了。”
曲无言怔了一下,早知道师妹是个武痴,却不知道她连这一时半刻也等不及。
“那刚刚怎么不穿?”
“你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要上药,来不及。”师妹半阖着眼睛,冷漠的像庙堂上端坐的神佛,说出的话却让曲无言心中一暖。
“连衣裳都没穿,也是因为来不及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曲无言手上那一点内力散了,他看着师妹说:“虽说师妹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早春的江风毕竟寒凉,万一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师妹哼了一声,说他聒噪。
她脸上微红,见曲无言总盯着自己瞧,才终于说出实言:“好吧……其实是我不会。”
曲无言早知道师妹是个武道天才,除了习武,其他俗物一概不理,也没什么自理能力,他上船这么久,不见她身边丫鬟的身影,便猜到她这副样子是因为无人替她打理。
薛小春练了一上午的剑,内力早就耗空,他一说总感觉舱房内的冷风无孔不入,她居高临下看着曲无言,哼哼着说:“你帮我穿吗?”
曲无言从师妹神情中窥出一丝不好意思,心中暗想,她这时才像个小少年,符合她的年纪。
见他不说话,师妹表情淡了,她身子一歪也躺在床上,半边身子钻进被窝里,打了个哈欠:“不穿便罢了,反正我也不下船,等明天到了渡口,让师父到船上来帮我穿了再走就是。”
曲无言刚刚才回归的理智,又被她这句话打得稀巴烂。
他拼尽全力聚集内力,恨恨的想,今日自己必要结果了这小魔女。
曲无言运气运到一半,耳边传来悠长的呼吸声,偏头一看,师妹双眼紧闭,正睡得香甜。
作者有话说:
控制不住洒狗血的手。

曲无言到底还是没能杀了师妹。
船只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靠岸, 曲无言硬是憋着一口气,抬着疼痛不已的手臂,帮师妹把衣服穿戴整齐。
只是……曲无言捏着师妹的一头长发有些为难:“我不会盘发, 这可如何是好。”
平日里他的头发, 也只是随意用发带一绑。
师妹乌黑柔亮的长发在他手上蜿蜒, 从指缝里漏下去,曲无言手忙脚乱地把它们拢在一起, 没等他想出个章程来, 砰的一声,船靠岸了。
岸边伫立着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是师父。
师父一改往日广袖长衫, 缥缈如仙的俊逸形象, 穿着一身深蓝色绣金色祥云的窄袖长衫, 头顶玉冠束发。
腰间一直悬着的酒葫芦也不见踪影, 从世外高人变成了鲜衣怒马的富贵公子。
他飞身上船,接过大徒弟手中的活,把小徒儿的头发拾掇得服服帖帖。
“方才我等船靠岸的时候还在想, 无言会不会与你碰上。”他领着两个徒儿下船。
这时薛小春带的几个丫鬟小厮也终于从船舱里出来,俱都白着一张脸, 各个都晕了一路的船。
师父早就雇好了马车,师徒三人先行, 薛小春的行李还没收拾完, 随从们晚些时候再上山。
只有师徒三人的门派叫缘意门,坐落在江南桐州城外三十里处的寻鹿崖上, 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 几座有些年头的竹屋, 就是缘意门的所有财产。
门派起源已不可考, 只知道每代的门生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士,能成为门主的,更是能以一己之力搅动江湖风云的能人。
但缘意门人收徒随意,门生凋敝,从曲无言师父这代开始,只剩一根独苗苗。
下了马车,以三人的脚程,还需再走上两刻钟,曲无言远远就看见从小生活的竹屋,三年未归,竹屋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
原本只有三座的屋子,变成了六间,连成了片。
见大徒弟面上微怔,师父指着多出了的那几间屋子说道:“你师妹官宦人家出身,没吃过什么苦。”
“山里生活条件简陋,只得在原有的基础上多盖了几间屋子。”
曲无言神情微黯,他分明记得师父多年前说过,破屋两三间闲云野鹤的日子,此生足矣。
师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些曲无言固守的玩笑之语,对师妹来说都是理所当然。
小院里支着三排竹竿,师父将上面晾着的床单扯下来,抱着走进师妹的房间,他转身看着曲无言,说:“来帮为师搭把手,她的卧房还没收拾出来。”
曲无言跟着师父在房间里忙上忙下,柔软的被褥还飘着皂角的味道,陷进去的手掌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中,一切自然都是师父浆洗的。
师妹拿着一卷指法秘笈,坐在竹编圆桌旁,看得入了迷,两指并拢,不断变换着动作。
曲无言见了只觉得心气不平,他放下手上掸灰的活计,将悬在腰间的佩剑哆的一下,放在圆桌上,扬声道:“我记得师妹说过,只想专精剑之一道。”
“这是我送给师妹的见面礼,若你实在无事,可以去院外练剑。”
师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这响动却引来了师父的注意,他快步上前,将长剑握在手中,一眼就看出这剑的来历。
“这可是当年名震江湖的塞外宝剑?”
这把剑由天外陨铁铸成,吹毛断发,三十年前随着它主人的陨落,这把曾经刀剑谱上有名的神兵也没了踪影。
“它有名字吗?”薛小春倒不是特别激动,她剑法未成,才刚将素兮使得顺手一些,对这种不好驾驭的神兵,打算暂时搁置。
“我记得……是叫极星。”
师父将极星/拔/出来,在空中挥了两下,浑厚的内力令剑身发出嗡嗡声。
这柄剑宽两指,重四斤六两,不算重,非常适合薛小春这种剑风缥缈的人使用,他端详着极星,说:“这倒是和你师兄的剑名相合。”
“昭月与极星,听起来也别致。”
谁知师妹眉头一拧,低声道:“星星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我不像师父与师兄那样与世无争,要做剑客,就要做第一流的剑客,要当,就要当天下最强。”
“天下第一的剑,自然要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字。”
曲无言愣在当场,在船上那两日,见师妹练剑的劲头,他就知道师妹在武学一道上所图甚大,但他不知师妹的志向居然如此高远。
一向闲云野鹤的师父却显得很高兴的样子,问她:“可是已经想好了新的名字?”
“曜日。”师妹神色平淡的说。
曲无言突然意识到,师妹是和他与师父截然不同的人,她将来一定会成为强者。
薛小春突然来了谈天的兴致,她好奇地问道:“江湖中人,除了兵器有名号,那兵器的主人呢?”
“使剑厉害的有剑圣、剑君,知晓江湖诸事的叫做百晓生,那师父和师兄可有什么别号?”
师父犯了难:“这、这还真没有,你师兄的功夫虽已是江湖翘楚,别人也会尊称他一声昭月剑,但如你想象中那种如雷贯耳的名号,还真没有。”
“师父的功夫已臻化境,亦可令自己青春不老。”薛小春沉吟一声:“据我所知,江湖中人能达到师父这般境地的,没有几个。”
“这个嘛。”师父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为师没什么远大志向,自从将门内心经练到第八层之后,就再无寸进。”
“如今不过一个幽居山崖的等死之人罢了。”
“这样啊……”师妹听了之后,对师父和师兄都没了兴趣,捡起手边的书后不再言语。
“师妹呢?”曲无言忍不住问:“师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薛小春托着腮,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月亮,随口说道:“既然古有诗仙,那我就当个剑仙吧。”
曲无言和师父到底是离群索居惯了的,山上能住人的地方有限,师妹带来的那些家仆便住在山脚下。
师徒二人厨艺不佳,他们时常会做些师妹爱吃的东西,等信号弹燃起的时候,曲无言就下山去拿。
他轻功非常不错,每次将东西带到师妹面前,还是热的。
山中飘着细雪,已经是冬日了,本该在秋日归家的师妹却没能回去。
金桂飘香的时候,师妹练成了破剑式的第二式,并由此领悟出一招她独创的招式,正是需要勤加练习的时候,曲无言和师父又有意想将师妹留下,于是启程的事就不了了之。
皇城里寄来的信,也从一月一次,变成了半月一次。
今日是他下山替师妹取信的日子,见他推开小院的门,刚才还在与师父喂招的师妹,飞身掠到他面前,飘也似的将他手上的信取走,关进房里闷头读信去了。
曲无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觉得奇怪,他想杀师妹,但是又忍不住关心师妹。
蒋留仙催促她回去的信一封接一封,六皇子倒是老神在在,好像早就知道她不会在原定的日期回去,只给她捎了些冬日里的衣物。
小心你师兄曲无言,盼归——六皇子的信里只有寥寥几个字。
薛小春提笔回信,阿爹和阿娘的她写得稍长,给六皇子回复的仍是老一套,至于蒋留仙,她有些犯难。
提着笔思索许久,墨汁从笔尖滴下,将信纸都快泅烂了,她才游龙走蛇般写了“已阅”两个字。
远在皇城的六皇子将信展开,上面果然是熟悉的一切安好,四个字占了一页纸,他摇头失笑。
想到已经和薛小春相处了几个月之久的曲无言,六皇子心情有些复杂,毕竟穿越前骂他骂得最狠的,就是包括他自己在内的这部分老玩家。
曲无言是游戏制作组试水的产物,存在于必须安装的扩展包里的人物。
在这个以薛小春为中心的升级游戏里,几乎所有出场过的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对她有单箭头。
除了曲无言这个异类。
他是在乱葬岗里被师父捡回去的,他母亲即将临盆的时候,一伙贼人闯入曲家,将曲家上下七十八口人杀了个干净。
曲无言的母亲刚断气时,师父恰好路过乱葬岗,见死去的小妇人圆滚滚的肚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剖腹取子。
剖出来居然是个活的,也不曾啼哭,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师父。
师父将他母亲收殓安葬后,便给他取了个无言的名字。
他正如同这个名字一样,沉默寡言。
略过他悲惨的身世不提,曲无言也拥有一份此生无望的感情。
不是指他对师父的特殊感情,而是指他对宁小春的追逐。
制作组给曲无言最初的设定是薛小春的试剑石,薛小春剑术大成之后杀的第一个江湖高手。
因为人设是喜欢师父,对这个夺走师父注视的师妹抱有恶感。
和其他对薛小春怀有好感,一定不会伤及她性命的男男女女不同,他天然的站在薛小春的对立面,从初次见面起就想杀她。
本来应该是进展快速,非常爽的以弱胜强剧情,但每次走到曲无言的剧情节点,轮到他出场的时候,系统都会卡死。
薛小春待在寻鹿崖的那几年里,他应该数次暗自对薛小春暗下杀手,引起薛小春的厌恶,将那点同门之情消耗殆尽。
作为一款总共时长不超过24小时的主机游戏,曲无言的剧情时长在五十分钟左右,但是他每次都会在对薛小春下杀手的时候乱跑。
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在最后关头停手,导致薛小春的下山剧情无限期延后,招致玩家骂声一片。
制作组反复修复,游戏下架六次又重新上架,始终找不到原因所在,修复不了这个bug。
拖的时间太长,导致一部分玩家的流失,这个本应该取得更好成绩的游戏,就因为这个原因被拖了后腿。
正好是年底上的游戏,在那个年度的最烂游戏角色评选中,曲无言毫无疑问的被投到了第一名。
三个月后,制作组才将这个bug彻底修复完毕,玩家才得以顺利走完剧情。
同时放出的还有一份很长的官方解释。
大意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排查,制作组才发现,曲无言这个试验性质的角色,被写入了一段会发展自我意识的代码。
和其他前期设定好的角色不同,随着时间推移,他会拥有更多的思想和自我意识,他一直在思考,并想方设法的挣脱剧情。
他拒绝伤害薛小春,所以只能通过乱走的方式来扰乱进程,在收到刺杀薛小春的命令时,他的大脑会停摆,这也是卡顿的原因之一。
制作组找了技术外援,始终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虽然觉醒自我意识的npc在游戏届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他们不能因为一个角色而拖垮整个游戏。
曲无言最终被格式化了。
在官方说明的最后,附上了曲无言的拟态形象。
这个游戏的主要角色,官方都会根据人物性格设计拟态动物,比如曲无言和薛小春的师傅,是一只展翅的仙鹤。
曲无言的拟态是一只飞蛾。
飞蛾具有趋光性,官方用这句话来解释曲无言产生的变化。
师父将他从母亲的肚腹里救出来,那是他人生的第一缕光,所以他跟着师父。
师妹却如同太阳,闪耀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熠熠神光,曲无言这只飞蛾冲破云层也想伴随太阳左右。
轨迹的偏移正是在薛小春为极星改名时出现的。
他被格式化的结局,也正暗合了飞蛾扑火的宿命。
六皇子叹了口气,穿越前,都笑称曲无言的一生是被嫌弃的一生,无论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他都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存在。
穿越后,这些都不再是数据,而变成了活生生的人,六皇子有了些别样的感悟。
他不确定现在这个曲无言是初始的,还是格式化后的,为了薛小春的安危,他选择提醒她,让她多加小心。
反正不管是哪个,除非剧情偏移,曲无言的结局,都是注定了的。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师兄最初的设定了。
想着都玛丽苏了,就搞点超越生命和性向的东西玩玩。
但是鉴于大家都不喜欢,就不仔细展开啦。
师兄的结局是注定了的,就这样吧。
害大家踩雷了,抱歉。

薛小春上山的第五年, 剑术小成。
从破剑九式里悟出来的剑招也经过几度完善,共有三式,配合师门的轻功步法使用, 迅如疾风, 缥缈若仙。
曲无言在灶台前忙活, 台面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陶碗,里面装着他早就备好的食材。
灶膛里的火烧得正旺, 铁锅里的油被烧得滋拉作响, 师父倚在破旧的厨房门边,望着大雪纷纷的小院,凝视着正在练剑的薛小春。
她步法灵动, 脚下却并未见到一丝泥泞, 已经能做到真正的踏雪无痕, 鹅毛一样的雪片, 被她密如织网一样的剑气弹开,身上一丝雪屑也无。
“等过了年,你师妹就要下山去了。”师父伸了个懒腰, 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她来时还不及我胸口高, 这么几年的功夫,就长成大姑娘了。”
曲无言挥动锅铲的动作一滞, 说:“师妹还不满十七, 这么早就要下山么。”
“她如今的水平,比你当年只强不弱。”师父顿了一下, 接着说:“她如今就是一柄快要出鞘的剑, 为师硬留也留不住喽。”
“再说你师妹多年未回家, 也是时候该回家看看了。”
曲无言抿着唇, 看着锅里升腾起来的白烟,得知师妹要走,只觉得自己的魂正被谁从身体里扯出来,越飘越远,半晌才哑着声音问道:“师父为何如此喜爱师妹?”
“你不也如此喜爱她么?”他先是反问曲无言,接着才慢吞吞说道:“看着她,就觉得自己也变得如此年轻。”
“你也还年轻呢,大抵是不懂的。”
于武学上已经多年没有寸进,明明武功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出其右,却对名利没有兴趣。
隐居在山林里每日漫无目的,顶着一副年轻的皮囊,内心却垂垂老矣。
就连一手养大的徒儿也是这般。
师父出生富贵,还是稚童时就已经享尽了许多人一生都想象不到的荣华,后来家中遭逢巨变,他误打误撞走上武学一道。
他的逐风剑,用来祭剑的第一滴血,就是仇人的血。
还是少年时就已经名扬天下,也曾在意气风发时,孤身闯入作恶多端的西方魔教将之血洗,待到武学大成,炙手可热时却遁入山林。
若是在那些风月客写的江湖话本子里,师父的一生,就是一个江湖高手标准的一生。
他虽然经历了许多,但这些都是被外力推动着走的。
师父是个“脑袋空空”的人,没有理想没有抱负,亦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人生中大多数时候都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状态。
师父不是擅长找人倾诉求救的类型,他只是放任自流般的开始等,等到他的人生再有波澜起伏的那一天。
如果实在等不到,就这样老死山中,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看着捡回来的徒弟练剑时,师父偶尔也会想起年轻时他使出来的剑招,锋芒毕露的剑锋,裹着凛冽的剑意,破开一切。
只是在他回到山林之后,就再也使不出那样的剑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捧着个酒葫芦,颓丧地躺在竹屋的顶上喝酒,当年名震江湖的逐风剑,像破烂一样,被他随手扔在屋子里的角落。
他教剑,却不用剑,大多数时候都是随手捡一根竹枝。
一直等到大徒弟长大成人,甚至开始闯荡江湖,师父才终于等来了他人生中的那个变数。
薛小春。
这个小小年纪就锋芒毕露,处处都和他人展现出不同的少女,有一颗不会被外物改变,勇往直前的心。
她不通俗务,感情淡漠,有着超出年龄的冷漠。
师父从她身上看出的唯一一点执着与喜爱,就是对剑道的追求。
教导她时,她挥出的每一剑,都像在劈开笼罩在师父心头多年的灰色迷雾之上,将其划得稀烂。
她所拥有的品质,都让师父这个得过且过的普通人心生向往,若是年轻时的自己,也有她这份觉悟,他又会走到哪一步呢。
是成就武道巅峰,还是死在风云涌动的江湖之中。
师父对薛小春有一种很奇妙的感情,不是男女之爱,那份感情中包含了向往、期待,还有深深的嫉妒。
他把小徒儿当做理想中的自己,想看看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又嫉妒她坚定得不似凡人。
师父收回注视着薛小春的目光,看向曲无言,说:“这种看着太阳冲破云层缓缓升起,忍不住一直注视、追逐的感觉,无言应该是明白的。”
曲无言默了一瞬,看见师妹的动作停了,他解开围裙,一头闯进这漫天风雪之中:“今日的年饭还差一道汤,师妹爱喝汤,我去山里捉只野鸡回来炖汤。”
说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房舍后面的山林里去了。
等曲无言忙活完,已经很晚了,堂屋里暖烘烘的,师徒三人围坐在饭桌前,曲无言将温好的酒给师父和师妹斟上。
等得太久,师妹有些困了,她一只手撑着脸颊,隔空和他们碰杯。
她懒洋洋的,和以前相比,更加冷漠寡言。
这几年师妹没下山,曲无言却与她相反,寻鹿崖每年都会下雪,他每年在下雪之前归来,在山间的雪彻底融化之后离去。
他想留下,却不得不走。
在山上的日子,他常常会对师妹升起莫名的杀意,有时半夜醒来,会发现自己正举着剑站在师妹的卧房前,肩膀上落满了雪。
曲无言不想伤害师妹,但他的身体总是会不受自己控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那就只能离师妹远远的。
伴随着这种杀意的,还有深深的迷茫,每次师父偶尔问起他在外面的经历时,他都一笔带过,其实是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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