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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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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太妃笑容一滞,双手紧紧地扣紧桌角,平静的眼神荡起了一丝狰狞。
看来刀子扎进心口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孟元明唇角扬起,心里的恨微微缓解几分。
“明日还要劳烦母亲为秀女出题,本王便不打扰了,母亲也好早日歇着。”
孟元明言辞恭敬,颔首后面带微笑着离去,留下一脸阴沉的安南太妃,瘦弱的身子佝偻靠在椅子上,愤恨的眼神紧紧盯着远去的背影,阴鸷得可怕。
“竖子,敢拿子嗣之事讽刺我…....且等着!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粉身碎骨!”说完犹不解恨,她孟地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挥到地上,又重重地锤着案桌,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断。
........
孟元明心情愉悦地走出前厅,难得有闲情逸致逛起了园子,虽然是深秋,园子里没有春日般的万紫千红,争奇斗艳,只有稀疏的花朵零星点点地绽放着,甚至清晨扫过的地面,又落了一层厚厚的叶子。
这等凋零萧瑟的景象,他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竟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诗词抒发心意。
苏慈赶来的时候,便看到他面色温柔地抚花而笑,与往日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模样截然不同,乍一看竟觉得有些诡异,令人无所适从。
“王爷!”
“嗯,你怎么来了?找本王有事吗?”
“王爷让属下细查这些秀女的身份,属下不负所托,将她们一一查清,信件已放在书房,等王爷过去细瞧。”
“不急,今日园子里风景不错,待本王欣赏够,再回去。”他长袖一挥,十分洒脱。
苏慈瞪大了双眼,望着院子里斑驳的绿植和零星点点的花骨朵,不明白风景美在哪里?又怎么谈得上欣赏?
“对了,秀女如今安置在西苑,你可有去打听过?可有表现出众或者令人眼前一亮的?”蓦然,他声音低下,耳朵尖悄悄染上一抹红。
“啊?属下只是协助掌事姑姑处理落选的秀女,其余的倒是没有关注。明日王爷不是亲自去出题吗?还需要属下打听什么?”
苏慈疑惑,王爷往日可从不关心这些琐碎之事,怎么想起来问自己秀女的情况?
难不成…....受了多年的寂寞,如今有些按捺不住吗?
他恍然大悟,将孟元明上下扫了一遍,忽然也想起来王爷洁身自好多年,可他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个年纪最是情难自控。
难怪呢!
瞥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孟元明顿时沉着脸咳了咳,问道:“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属下没什么意思,觉得王爷若是对这些秀女满意,除了王妃也可以多选几个妾室….....”
“你胡说什么呢!当本王是那些贪图美色之人吗?外面的人不知情,你难道也不清楚?”他冷哼一声,愤愤道,“本王问你话只是想让你注意这些秀女中可有太妃安插的眼线!也罢,你这呆头鹅,是本王高估你了!”
苏慈:“….....”
他瞬间面带羞意,一脸愧疚:“是属下大意了!”

第62章 猪头
等到选秀第二日, 秀女们早早地起来上妆,听闻今日能见到安南王的面,个个神采奕奕, 格外激动,上妆也分外用心, 铆足了劲想要一鸣惊人, 令安南王眼前一亮,记在心上。
楚虞和楚瑶半梦半醒间就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 被吵醒后就看到楚宝珍对着铜镜扭扭捏捏地试着裙子,见两人醒来,索性更不用顾及轻重,直接拉开柜子,开始翻找起来。
被吵醒的两人面面相觑,十分无奈,晚上听她打呼,清晨还要被她吵醒, 真的是够了!
若不是在王府,楚虞早就要揍她了!
“大姐姐,咱们赶紧洗漱用早膳吧,别耽误了。”
楚瑶从中调和,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楚虞冷哼一声, 重重地踩下床, 愤愤地将楚宝珍挤过去,自己坐在铜镜前。
“唉?我还没有用完呢?”楚宝珍拿着胭脂愣住, 随即面色一沉。
“你霸占这么久了, 也该让给我们用用!又不是你一个人需要上妆?”
听着她毫不客气的嘲讽, 楚宝珍愤愤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瞪着两人,不甘心地小声呢喃道:“先来后到都不知道….....”
“长幼有序都忘了........”楚虞讥讽。
眼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楚瑶立刻打圆场:“对了,你们说安南王长什么样子?姐姐们都不好奇吗?”
“就算他长得又矮又挫又猥琐,某些人还是会飞蛾扑火一般扑上去….....”楚虞一边上妆一边夹枪带棒,楚宝珍的脸瞬间惨白一片,怒道,“你说谁呢?”
“谁生气我说谁?”楚虞回头笑笑,“我可没指名道姓。”
“我要和安南王告状,你骂他又矮又挫又猥琐!”楚宝珍伸出手指颤声道。
楚瑶:“…....”
她无力地叹了一口,无奈道:“两位姐姐,时日不早了,求求你们快些收拾,别斗嘴了!”
两人这才默契地转过头,谁也不理对方。
大局为重,眼下不和她计较。
......
不多久,院子外的锣鼓声响起,各个屋子的秀女依次推开房门,有条不紊地朝前院走去。
比起第一日的局促和慌张,今日的众人倒是格外冷静,穿戴也更赏心悦目,一道道艳丽的倩影将秋日渲染得十分温暖。
走进院子,只见周围统一摆放着一样的案桌,案桌一角摆着针线和笔墨,秀女们大致猜出了今日的测试,有人放下心来,有人面露紧张。
众人安静坐好后,便好奇地四处打量,可除了掌事姑姑,婢子和侍卫,并未看到期盼已久的安南王。
看出了众人的小心思,掌事姑姑冷冷笑了笑,居高临下道:“收起你们的心思,王爷来不来,何时来,都与你们无关!今日的考核由王爷和太妃亲自出题,务必仔细对待。”
闻言,众秀女不免面色落寞,宛如院中枯萎的落叶,失去了生机。
沉闷的氛围中,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只见一名衣着华丽,满头珠翠的少女被簇拥着走来,她容貌中上算不得绝色,可行为举止透着娇贵,头颅高高昂起,似乎根本不将周围之人放在眼中,就连一向冷漠的掌事姑姑见了她都亲自相迎。
片刻后,在众秀女诧异的眼神中,她坐在了第一排的首座上,周围渐渐起了议论之声,掌事姑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面色冰冷:“都闭嘴!再有喧哗者一律逐出门!”
周围瞬间变得安静,秀女们神色凝重地低下头,不敢多言。
齐萱蓉扫过周围少女的神情,不由得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她今日屈尊降贵坐在这,是这些秀女的福气,若不是安南王执意要选秀,这些寒门女子怕是都不配与她同坐一处。
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和傲慢,众人面有怒意,可想到身份悬殊,终是暗暗吞下了这口气。
不多久,一个婢子匆匆而来,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掌事姑姑,待她打开看清后,用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日第一题由太妃所出,考察各位秀女的识文断字。安南府的王妃虽不需要满腹经纶,可日后管理中馈,打理祖产,教养子嗣,须得略识几个字。所以劳烦各位动笔,在纸上或写诗或写词或写自所思所感,自行下笔,时间在一炷香内。”
说完,便有人点燃一炷香插在了掌事姑姑案桌前的鎏金香炉里。
见状,秀女们纷纷执笔,有的文思泉涌当即在纸上挥毫泼墨,有的则托着下巴愁眉苦脸憋不出半个字。
楚虞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中,不由得唏嘘,看来今日又得刷掉不少人,安南王府说是不拘一格从民间选秀,可要求倒是一点都不低。
哪个寒门女子会写诗写词?
她感叹片刻,在纸上写下:“白天要受气,晚上不够睡。实在太辛苦,想要把家回。”
当初她为了和白氏斗气才答应参选的,如今天天被楚宝珍的鼾声困扰,睡也睡不好,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不想再留在这继续陪跑了,毕竟这里有个眼睛长天上的关系户,怕是早就内定好了人选。
如此想来,她觉得自己写的诗还是不够犀利。
未等一炷香的时间到,齐萱蓉便慢条斯理地起身,将写好的诗词交由掌事姑姑,随后不急不忙的离去,留下一个十分潇洒的背影给众人。
“搞什么特殊!”楚宝珍咬牙嘀咕,随后更加卖力地写字,楚虞瞥了一眼,苍天呀,淡黄的宣纸上被她写满了字,连个缝隙都不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才高八斗,文思泉涌。
楚虞:“…......”
她写得密密麻麻,安南王真的能看下去吗?
…....
坐在不远处阁楼上的孟元明,正悠闲地品着茶,时不时朝秀女的方向看过去。
乌泱泱的人群中,他的目光总是牢牢盯在一个紫色人影上,不经意间露出会心一笑。
他此时迫不及待想知道,楚虞在纸上写的什么,若是有千里眼便好了,也不用如此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想将她拉入这趟浑水,所以一直盼着能让她落选,那她写的东西又何必在意呢。
站在一旁陪同的苏慈眼见着他由刚刚的满面春风瞬间变成冷若冰霜,比秋日的天气还要变幻无常,不由得暗暗纳闷,这几日王爷的脾气好生奇怪,时而默默微笑,时而蹙眉烦恼,有点像中邪了一般。
“王爷,待会就由您出题了?可想好了?”
孟元明长舒一口气,他早就想好了题目。
嫡母出题是想筛掉这些寒门女子,他出题则是想留下她们。
所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万万不能的。
“就让她们绣个荷包或者帕子。”
他听闻寒门女子自小便学习女工,除了缝制自家人的衣物,还时常做些针线活补贴家中,所以绣功大多出众。而官宦女子,自小衣物由下人打理,即使学习刺绣也是打发时间,这一项并不能比得上寒门女子。
苏慈带着题目赶到院子,亲自向掌事姑姑交代清楚。
秀女们刚经历了一轮考核,正晕晕乎乎,眼下正看到如此清秀俊朗的男子走来,都睁大了双眼好奇地打量过去,准备欣赏一番消除疲惫。
楚虞也津津有味地支着下巴打量,感叹着南安王府风水养人,之前认识的苏慈容貌惊艳,这个少年也是俊朗不凡。
苏慈被众人盯着有些无所适从,耳朵尖都泛起了一抹红,和掌事姑姑叮嘱完,便慌不择路地快步离去,心急之下崴了一脚,让身后的秀女们纷纷捂唇而笑。
“都安静些,不成体统,苏慈公子可是王爷身边的人,惹怒了他,由你们好受的!”
掌事姑姑啪啪地拍着案桌,若是继续拍下去,怕是掌心要肿成猪蹄。
楚虞正哈哈大笑,忽然听到苏慈二字?瞬间面色疑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于是小声地扯了扯一旁的楚瑶,低声道:“掌事姑姑说那公子叫什么名字?”
“苏慈,是王爷身边的人。”
只觉得脑海中数道炸雷惊起,噼里啪啦炸得她晕晕乎乎。
王爷身边有几个苏慈?
袁姐姐的心上人不是叫苏慈吗?
那这个苏慈又是谁?
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她整个人怔在当场。
她陷入沉思中,蓦然看到楚瑶对她使眼色,这才看到四周的秀女纷纷拿起了桌上的针线,她连忙询问:“怎么了?”
“考核开始了,让我们绣帕子或者荷包,姐姐快点动手吧,别发呆了。”楚瑶更想提醒的是,大姐姐,你女工不善,更要抓紧时间呀。
听到试题是考察大家的女工,还在惊愕中的楚虞顿时烦躁不堪,她最不喜绣帕子之类的,每次绣完不仅眼睛花了,脖子也僵了,元气恢复得要好几日。
这个安南王,选个王妃为何要考核刺绣,王府也不差绣娘啊。
又想到苏慈之事,她心烦意乱,针线穿梭间,扎了几次手指,她气得一把扔下帕子,狠狠踩了几脚,吓得一旁的楚瑶花容失色,提醒了几次,她才愤愤不平地捡起帕子继续绣下去。
这王爷出的什么破题,脑子被猪踹了吧!
那就绣个猪头送给他!
说做就做,她登时聚精会神地绣起来,下定决心要绣一个肥硕的猪头让南安王眼前一亮。

经历了漫长的两个时辰, 在香案结束前,秀女们将绣品一一呈上。
虽然众人埋头刺了许久,个个脖子僵硬, 手腕酸疼,可刺绣是她们最为擅长的, 所以秀女们不似早上的愁眉苦脸, 个个神色欢喜,胜券在握。
楚虞满意地看着自己绣的小猪头, 心里十分解气。
收集绣品的婢子走到她面前,正欲拿起,蓦然双手一抖,神色愕然,楚虞抬眸,四目相对,婢子尴尬一笑,将绣品快速放入托盘。
看什么看!没见过破罐子破摔!
楚虞心里嘟囔着, 看到周围的绣女三三两两离去,又想起苏慈之事,思量片刻朝掌事姑姑走去。
“姑姑辛苦了!民女有些问题想要叨扰姑姑,还望姑姑忙里抽闲告知片刻。”
楚虞蹲在案桌旁,恭敬地端起茶盏送到她面前,谁知掌事姑姑伸手推开, 面色严肃道:“别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无可奉告!姑娘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 今日考核尘埃落定,便是你跪下磕头, 我也不能帮你什么。”
话毕, 掌事姑姑猛然起身, 一脸傲慢地离去。
楚虞:“……”
呸!谁给你跪下磕头!做梦呢!
她缓缓站起来,可小腿蹲了片刻略有酸痛,走起来一瘸一拐,楚瑶忙上前扶起她,小心翼翼劝道:“大姐姐,我知道女工不是你擅长的,可你也别灰心,说不定还有人比你更差呢,不见得会落选。”
楚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凡你在闺阁中花些心思学习女工,也不至于现在低头和掌事姑姑求情。”楚宝珍不徐不疾地走来,面有嫌弃。
敢情这两人以为自己刚刚是害怕落选特意卑躬屈膝和掌事姑姑求情?
唉,姐妹一场,还是不了解自己。
楚虞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不想解释:“啊对对对,你们说得都对!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别跟着我!”
说着,她快步离去,留下楚瑶在身后担心喊道:“大姐姐,你别乱跑,这是王府!”
“她不会死性不改,继续纠缠掌事姑姑网开一面吧!”楚宝珍望着她若隐若现的身影神色不安,呢喃道,“她到底绣了什么,至于这么害怕嘛?”
“好像绣了一个猪头……”
“什么?!”
.......
楚虞鬼鬼祟祟地走出绣女住的西院,站在廊下打量许久,偶尔见到几个人影,从衣着上像是王府里最末的洒扫仆役,应该问不出什么消息。
她倚着柱子又等了半晌,这回终于看到一个穿着光鲜,头戴绒花的粉衣婢子,正挎着竹篮往前走。
就她了!
楚虞打定注意,立刻跳出来拦住了这名婢子,将她吓了一跳,她正欲拧眉怒斥时,楚虞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将一枚银锭子顺势塞入她的手中。
“姐姐别怕!我见姐姐面善,有事想叨扰一下姐姐。”
“你是谁啊?找我有何事?”粉衣婢子摸了摸沉甸甸的银子,怒气散去,不冷不淡地问道。
“想问一下姐姐,请问王府中除了王爷身边的苏慈公子,还有其他人叫这个名字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粉衣婢子警惕地后退一步,斜眼打量她,眉眼间充斥着防备。
看来是个口风极紧的,得想个借口。
楚虞友善地笑笑,双眸流转,蓦地装出一副悲戚神色,泫然欲泣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幼时曾有位双生胎哥哥,十岁那年被拐子拐走,今日没想到在西院看到一人与我印象中的哥哥十分相似,听人唤他苏慈,我怕认错人,所以想问问姐姐府里是不是只有一位名叫苏慈的人。”
说着,她呜咽起来,用帕子伤心地抹泪,悲痛道:“我可怜的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
她一番胡编乱造,粉衣婢子被唬得团团转,渐渐放下警惕,感动道:“原来如此,妹妹别伤心,我告诉你便是,咱们安南王府只有一位苏慈公子,很得王爷看重,至于身世无人知晓,不过他为人谦和,妹妹可以问问,想必也不会得罪他的。”,她一面安抚,一面将苏慈平日来往之地详细告知,恨不得亲自带路。
楚虞高兴不已地道谢,心里乐开了花。
这姑娘可真实诚,自己不过随口编了一个故事,哄得她掏心掏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虞暗暗窃喜,顺着粉衣婢子指的路线悄然前行,半晌后停在了一座小院入口,她顿下脚步,面色犹豫地望向里面。
既然王府只有一个苏慈,那假“苏慈”又是谁?是真苏慈相熟之人吗?不然他怎么敢冒充安南王的心腹?
那他的身份是假的?那曾经说过有关袁姐姐的事情也会是假的吗?
一个个问题宛如错综复杂的线团,萦绕在楚虞脑海中,她怔在原地,竟不知此刻是进去质问好还是再三斟酌。
正犹豫不决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声以及脚步声,她登时四处张望,就近躲到一处巨树背后。
随后便听到说话声越来越近,声音略有几分似曾相识,楚虞悄然探出脑袋,四处张望,只见两个身形相似的男子一同走来,只是天色有些暗,看不清脸,她便好奇地盯着许久,待两人走近时,楚虞这才看清来人,顿时瞪大双眼不敢思议。
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两人竟是真假苏慈,他们正低声说着什么,并肩走入院子。
楚虞见他们声音消失,才恍恍惚惚地扶着树走出来,整个人神色凝重,随后脸上浮现一抹愤恨。
“混蛋!竟然骗我!”她一脚踢向巨树,蓦然感到一阵疼痛,咬牙抽气道,“大骗子,待我查清了你的身份,看我怎么对付你!”
她生气地发誓,又听到脚步声靠近,立刻单脚跳到了树后躲起来。
只见假苏慈独自一人从院中走出,楚虞怒气上头,立刻一瘸一拐地冲出来,将他拦住。
“站住!”
孟元明看到猛然冲来的人影,顿时警惕地往后退,待看清来人后,瞬间神色惊愕,支吾道:“楚姑娘……你怎么在这?”
“苏公子?别来无恙啊?”楚虞冷笑,心里更加确定他的神情就是做贼心虚。
秀女应该住在西院,她怎么溜出来了?孟元明收回惊讶的视线,故作好奇:“楚姑娘怎么会在王府?这里把手森严,莫要乱跑。”
哼!这是害怕了,怕自己说出去他骗人之事!
“这不是安南王选秀嘛,我来凑凑热闹,怎么,你看到我很慌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亏心事瞒着我?”
“楚姑娘真是伶牙俐齿,莫非还在因为上次太师府的事恼怒我,我可以向你解释——”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这次你别想再骗我!你这个大骗子,连名字都是假的!刚刚和你并肩同行的才是真苏慈!”楚虞叉腰愤怒道。
孟元明神色一滞,瞬间变为愧疚和不安:“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从你身上获得什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知道我是纨绔不堪的安南王会轻视我,像外人一般远离我,我只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做朋友。”
楚虞一头雾水,沉思半晌怒斥道:“混蛋,你还敢骗我,竟然冒充安南王,你可真是胆大妄为!你以为我会信吗?你要是安南王,我就是王母娘娘!”
孟元明:“….....”
他倒吸一口气,不是她说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吗?难道是一知半解?
孟元明一阵头疼,暗恨自己嘴快。
“我错了,我不敢冒充南安王….....”他尴尬地苦笑,宁愿让他误解自己是个牙尖嘴利的骗子,也好过知道自己安南王的身份。
楚虞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看他的眼神更加轻蔑,整张脸充斥着“小样,就你还敢骗我!”的高深莫测。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这个大骗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今天我来找你,只是想再问你一遍,袁姐姐到底去哪了!是不是真的嫁人了!你若再敢骗我,我就….....”她黑眸流转,恶狠狠道,“我就让安南王毒哑你赶出王府!”
孟元明差点笑出声来,由不安转为哭笑不得,好奇道:“听你这口气,你和安南王很熟!”
楚虞面色一红,她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个安南王,熟个毛线,只不过自己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便想着他在王府当差,应该畏惧安南王,这才夸下海口。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参选的秀女。”她轻轻拽了拽自己的发丝,昂着头颅骄傲道,“我打量过这批秀女,我的容貌和才情数一数二,只要我有心,安南王定会被我倾倒!况且我还有两个同样秀外慧中的妹妹,总之王妃之位极大可能落在我们姐妹头上。”
“原来如此!”孟元明憋着笑意装出一副惶恐模样,恭敬地朝她作揖,态度虔诚道,“若是姑娘有幸见到王爷,请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往后小人再也不敢欺瞒姑娘了。”
“那你还不快把袁姐姐的消息告诉我!”楚虞叉腰吼道。
“她是真的嫁人了,关于她的消息我并未骗你!”
楚虞拧眉瞪着他,双眼如同黑曜石般明亮,透着几分朦胧地疑惑,似乎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气氛胶着时,苏慈从院子走出,恰好看到孟元明在此,正欲开口:“王——”
孟元明顿时警铃大作,制止道:“忘了,差点忘了正事!还好你来提醒我!”,说着狠狠掐了一下苏慈的手背,疼得他抽气。
“袁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告辞。你也早些回到西院,秀女不得随意走动,望你谨记。”
孟元明说完拉着一脸懵懂的苏慈快步离去,生怕又被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苏慈一路连拖被拽,东倒西歪地踉跄一路,绕了一圈才被孟元明松开。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刚刚那般做贼心虚的神情,自己可从未看过啊。
“没什么,以后在那位姑娘面前不许叫我王爷,叫我孟公子便好。”说着孟元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差点被他坏了好事。
“属下知道了。”苏慈一脸无辜,之前也没有听过这个命令啊,况且那姑娘是秀女,迟早会认出王爷的。
“王爷打算后面的选秀都不露面吗?要一直瞒着那位秀女您的身份?”
孟元明沉默,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苏慈见状立刻自告奋勇要替他解忧。
“王爷若有难言之隐,可告知属下,属下愿意为王爷排忧解难,想法设法。”
孟元明睨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我与那位姑娘是旧相识,她不知我的真实身份,我也并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如此,王爷直接淘汰了她便一了百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王府,肯定也不会识破您的身份。”
他长舒一口气,略有不舍。
淘汰楚虞自然能瞒住自己的身份,可往后自己又如何有机会能再见到她呢。何况上次在太师府的误解,她耿耿于怀至今,他还想找个机缘向她解释清楚。
所以,目前不能让她落选。
孟元明摇了摇头:“不可,我与她还有些事情要了结,再等等吧。这几日你替我盯着她,莫让她乱跑,免得被太妃责罚。”
主仆两人交代完,正好迎面撞上安南太妃身边之人,见了孟元明行礼道:“王爷,太妃让小人请您,今日两场比试,她已选好入选之人,让您再次确认,明日便要告知众人了。”
闻言,孟元明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担心楚虞是否入选,不由得心急如焚地赶过去。
…....

第64章 陷害
天色完全暗下, 下人们纷纷点起廊下的宫灯,不多久前厅内外被灯火映照得宛如白日。
孟元明走近时,正看到安南妃端坐在前厅正中, 她身形单薄,神色平淡, 在灯盏的映照下整张脸完全没有血色, 宛如鬼魅一般可怖。
“给母亲请安,听说母亲已经替儿臣选好入选的秀女了?”他睨着案桌上左右两个托盘, 不知哪些是入选,哪些是落选。
“这批秀女大多资质平庸,一日的考核下便只有少许人差强人意,我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才留下几个略有潜力的,你若是信不过我便自己瞧瞧。”,说着安南太妃揉着眉心指着左侧的托盘,示意他可自行查看。
“有母亲替我做主,我怎么会不放心。”孟元明恭敬道, 双手却十分麻利地拿起入选的托盘,快速翻看入选之人的名单,果真没有看到楚虞的名字。
莫名的失落和不甘让他面色沉重,他沉默片刻露出笑意道:“母亲挑的人肯定是好的,不过就选了十几人,是不是有些太少了, 不如再给其他秀女一些机会, 再留几个有潜力的。”
说着他拿起落选的托盘,飞快地翻找绣着名字的荷包和丝帕, 忽然一个绣着猪头的碧色帕子吸引住了他, 定睛细看, 上面正绣着楚虞二字。
他忍俊不禁扬起唇角,双眸皆是意料之外的无奈和宠溺,反常的神情让南安太妃狐疑地盯着他。
“母亲,您看这枚帕子上绣的猪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别人都是绣花绣鸟,这个秀女倒是很务实,猪肉好吃,又表示丰衣足食,我觉得不错。”
他朝安南太妃扬了扬帕子,南安太妃嫌弃地皱起眉头,不屑道:“也太低俗了,谁会将这个图案挂着身上!低俗!”
“母亲再给这些秀女一次机会吧,能博得本王一笑,也算她运气不错。”他云淡风轻道,顺势将楚虞的帕子丢进了入选的托盘,随后又装模做样地选了几个差强人意的作品,一同入选,忽略南安太妃不悦的眼神,自顾自道,“正好凑够二十人,不多也不少,让她们再好好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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