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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31

“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你心软归心软,资质平庸之辈如何放水也是过不了之后的考核。”
孟元明勾起唇角,那可说不定。
…....
翌日天微亮,楚虞几人正在屋里酣睡,置身在被褥的温暖中不愿醒来,不一会却听到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忽远忽近的女子呜咽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响。
几人渐渐被吵醒,裹着被子坐起来互相张望。
“好像有人在哭?”
“还不止一个人…......”
几人面面相觑,十分好奇,随后默契地穿戴好,齐齐打开门四处张望,只见不少秀女背着行李一边抹泪一边回头,王府的婢子则在一旁不停催促,让她们尽快离开。
楚虞扫了一圈,见隔壁秀女正啃着苹果看得津津有味,她连忙走过去询问。
“昨日考核的名单出来了,一大早王府的人就来挨个通知落选的人,让她们收拾好便离开,你瞧瞧,好大的阵仗,也不知落选了多少人。”
楚虞想起昨日自己绣的猪头,顿时心有戚戚,不安道:“落选的人通知完毕了吗?咱们这些没通知的都是入选了吗?”
“我也不知道呢,再等等吧,是祸躲不过….....”秀女叹了一声,又重重咬了一口苹果。
楚虞沉重地将这些秀女一早鬼哭狼嚎的原因带给两个妹妹,谁知两人皆神色淡然,一个开始梳妆描眉,一个开始吃点心用茶。
“你们两个都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早就做好落选的准备了,反正我原本就不抱希望。”楚瑶咬了一口红枣糕,笑道,“就是王府的吃食让人不舍,我得趁着落选前多吃点!”
“你们两个一个绣工平庸,一个文采浅薄,就算落选,也是你们在我前头,所以你们都没有消息,我就更不会有消息了。”楚宝珍得意洋洋对着镜子扭捏,语气嚣张,令人不悦。
楚虞拧眉,只觉得这话十分刺耳,争锋相对道:“你懂什么,高门显贵选秀又不是单看女工或者书法,而是要看综合素质,女工我是不擅长,可其他方面你们也不一定比得过我!”
“哪个方面,花钱吗?”
楚虞:“….....”
“死丫头,有你这样和长姐说话的吗?”
“哼!你说不过我就拿长姐压我….....”
“好,你不当我是长姐,那你把我每个月给你花的钱还给我!”
楚宝珍面色一白,缓缓起身朝外走去:“外面声音好像小了,我去看看…....”
楚虞:“….....”
….....
经历了鸡飞狗跳的一早,待落选的秀女离开后,各个屋子里心有余悸的剩余秀女都好奇地走到院中,互相打听情况。
有人留意了院中剩下的屈指可数的秀女,大致数了一下,愕然发现不过两日,一百多号秀女如今只剩下二十个,按这速度,怕是两三日其他人就能打道回府。
不多久,掌事姑姑派人来传话,说是上午半日让众人各自安歇,下午继续考核,众人松了口气,可又惦记着下午的考题,心情复杂,不能开颜,就像头顶吊着一把利刃,不知何时掉到脚下,时刻惴惴不安。
楚虞靠在树下打量,见剩下的这些秀女一半出自寒门,一半出自官宦,可无论出身高低,言谈举止挑不出错,算是浪里淘沙留下的精英。
她长舒一口气,想起自己绣着猪头的帕子,十分疑惑自己还能入选,不由得暗暗揣测起安南王的审美和癖好。
在不远处的阁楼上,南安太妃双眸幽深地望着西院的秀女,一一扫过秀女的面孔,最终眼神停在楚虞的身上。
“那个靠在树下的女子是什么来头?可知道她的身份?”
掌事姑姑躬身回道:“那姑娘姓楚,出自四品少詹事的府邸,与她一同选秀的还有两个亲妹妹,昨日考核结束后,还想与我套近乎,所以奴婢对她倒是有些印象,太妃怎么忽然提起她了?”
“昨日王爷觉得入选的人少,想多放几个人,那丫头便是他第一个放水的!”
“兴许是她侥幸吧。”
“不见得。”南安太妃面色凝重地摇头,神情警惕,“我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否则也太巧了。”
她细细琢磨昨晚孟元明的神情,越发觉得其中有蹊跷,甚至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安。
“这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你想个法子,务必不能露出马脚。”
掌事姑姑连忙应允,随后抬眸望着树下的楚虞,双眼闪现一抹狠厉。
........
难得清闲的一早,众秀女用完早膳后闲来无事,三三两两地坐在院子里闲聊起来,偶有胆子大的,在院子与外面接壤处的花圃四周走动,皆想窥探西院之外的风景,可又畏惧王府规矩,不敢走出太远。
楚虞抓着一把瓜子坐在最为聒噪的秀女身边,竖着耳朵听她们嘹亮的窃窃私语,什么寡妇偷情,老嫂子捉奸,几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楚虞听得津津有味,大为开眼。
人只要没有下限,经历可精彩多了。
阳光渐渐刺眼,楚虞也坐得浑身酸软,她回眸扫去,几个沉浸在八卦中的秀女仍不知疲倦,兴奋地交流着各自的八卦。
八卦的力量真是强大,这些人难道不会累吗?
她扭了扭脖子,起身朝院子四周走动,准备活动一下手脚再继续听八卦,也不知下午的考核是什么,万一那几个秀女落选了,岂不是往后听不到的。
所以如今能多听一点是一点,可比画本子好看多了。
她边走边打算着,余光正瞥见一个婢子朝自己走来,楚虞驻足,见她果然停在自己面前。
“姑娘,掌事姑姑要见你一面,还请姑娘和我走一趟。”
“掌事姑姑要见我?”楚虞诧异地回头,见其他秀女依旧闲聊晒太阳,不免重复道,“只见我一人吗?”
“嗯,还请姑娘快些,别耽误了时间。”婢子催促道,楚虞连忙跟着她离去。
一路上婢子沉默不语,领的路也是越走越偏,楚虞望着她的背影莫名地不安,小声道:“这位姐姐十分面生,好像不是在掌事姑姑面前伺候的?”
“姑娘说笑了,面不面生都得听主子的吩咐。”
“那咱们还有多久到呢?掌事姑姑怎么住得这么远?我怕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女人的第六感让楚虞越发不安,面前的这个婢子冷淡的回话更是让她胡思乱想。
更何况,自己在考核中不算拔尖的,掌事姑姑何必单独宣见自己?
想着,楚虞脚步一顿,停止往前走,前方的婢子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转过身蓦然笑得温柔,拉着她笑道:“就快到了,快跟上吧。”
“姐姐我肚子忽然疼起来,走不了了!让我回去歇息片刻,晚一点我再见掌事姑姑吧。”她弯着腰哎呦地□□着,斜眼打量婢子的神情。
“那怎么行呢,姑姑还在等你呢,快和我过去!”婢子面色一沉,瞬间变得严肃,一只手也牢牢抓着她的手腕,生怕楚虞溜走。
“掌事姑姑也不能罔顾我的死活吧,我肚子太疼了!求姐姐放我先回去——”楚虞立刻挣脱她的手,奋力往后跑去,身后的婢子慌张地追上去与她一顿拉扯。
“你到底是谁?想干嘛?”楚虞大声质问道,谁知婢子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道,“你挡了别人的路,我奉命来清理你,别挣扎,只要让我在你脸上划一刀,保证你能安稳地离开王府,否则你小命难保!”
楚虞瞬间面色发白,头皮一紧,她来王府不过两三日,连人都认不全,如何得罪了人,挡了别人的路?竟要遭到毁容的报复。
好在楚虞自小跟着表哥长大,学了几招防身之术,面前这个婢子虽然手拿匕首胡搅难缠,可毫无章法,并不是楚虞的对手。
她几个招式就将婢子打倒在地,随后逃之夭夭。
她慌张地四处逃跑,因为惊恐,回西院的路也变得模糊,孤身一个人在偌大的陌生的院子里打转,耳边风声不止,她单薄的脊背也沁出了薄薄的汗。
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般的不安,楚虞忍不住红了眼眶,可越是着急越找不到回去的路。
怎么办?
她后悔不迭,暗恨自己轻信那婢子。
“你怎么在这?”
蓦然一个人影挡住了她,楚虞抬眸一瞧,来人正是大骗子,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哽咽道:“刚刚有人要杀我,说我挡住了别人的路?我跑着跑着迷路了….......西院在哪呀?我怎么找不到?你快带我回去!”
“杀你?”孟元明神情一怔,随后变得严肃,看到一向明媚张扬的楚虞吓得面白如纸,心也跟着痛起来,“别怕,谁也不敢在王府行凶,我亲自送你回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府里放肆!”
楚虞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周身还透着少见的威严,让人心安的同时也感到陌生,让她忍不住絮絮叨叨将前因后果讲给他听。
“我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挡了别人的路?”楚虞拍着胸口渐渐恢复平静,细细思索后呢喃道,“难不成安南王看上了我,其他秀女害怕我真的被选为王妃,所以派人毁我的容!”
“敢在王府行凶,秀女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只会是….....”他瞬间想到了一张刻薄虚伪的面容,袖中的拳头渐渐握紧。
除了老妖婆,谁敢对秀女动手?
可是她又如何发现了蛛丝马迹,竟一眼看出楚虞与自己之间的微妙。
孟元明情绪复杂地望着楚虞,原本还想让她多留府里几日,如今看来只能尽快安排她落选,方可保得她安全。
自己渴求之事,果真从未得到圆满,孟元明长舒一口气,神色失落。
在孟元明的指引下,两人很快走到了西院,听到熟悉的叽叽喳喳的谈笑声,楚虞松了口气,紧绷的神情逐渐缓和。
“多谢你送我,若没有遇上你,我怕是…....”楚虞顿住,叹了口气道,“我有点害怕,会不会还有人贼心不死…....”
“放心,只要你不走出西院,谁也不敢对你动手。”孟元明安慰道,“此事我会让王府给你一个交代,你别怕。”
听着他信誓旦旦的安慰,楚虞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莞尔道:“你好大的口气,还让王府给我交代,还以为你身份多高贵呢。我只求今日赶紧落选,让我快快回家,我可不想呆在这了!民间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王府果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待的!”
是啊,谁想待在这尔虞我诈钩心斗角的王府,孟元明苦笑,更加坚定不将楚虞拉扯进这趟浑水,也许早该将她落选,便也不会吓到她。
“对了,今日你送我回来之事不许说出去,不然别人会误会的,日后得空我自会谢你。”楚虞忽而眼神闪躲,犹犹豫豫地开口。
“你放心,男女有别,我不会说出去,你快进院子里吧。”

第65章 飞来横祸
踏入西院, 楚虞整个人松弛下来,她无力地坐在石凳上重重喘气,后背的薄汗被身子烘干, 此刻紧紧贴着衣裳,让她十分不自在, 回想着一早发生的事, 楚虞竟有些恍惚,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场噩梦, 可确确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大姐姐,你刚刚跑哪去了?”楚瑶从不远处走来,瞧着她的苍白的面容略有诧异,伸手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上,担忧道,“你身子这么冷,快进屋加件衣裳吧,冬日将至, 切莫感染风寒了。”
楚虞暗暗叹气,不是身子冷,是心冷。
“好,你陪我一起吧。”她心下还有些不安,不想一个人待着,总想身边有个人陪。
楚瑶扶着她走入屋内, 见她神情有些恍惚, 便替她倒了热茶塞到手心:“喝杯茶暖暖身子,我替你找件外袍。”
楚虞喝下热茶, 方觉得五脏六腑暖和起来, 恍惚的大脑也渐渐清醒, 她支着头望着楚瑶,见她抚摸一件又一件华丽的外衫,却犹豫不定拿出哪一件。
“就穿紫色的那件吧。”暖和要紧,顾不得穿上美不美了,反正她巴不得赶紧落选,否则小命堪忧。
她转眸看向窗外的云朵,忽而心生惆怅,都说红颜薄命,如今她算是小有体会,只因她表现稍稍出众,就成了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今日参选的是个十全十美的倾城美人,岂不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啧啧啧,红颜惹人妒啊。
两人正各自发呆时,忽而听到砰得一声巨响,随后便看到门被重重踹开,五六个粗壮的婢子仆妇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
楚瑶吓得花容失色,哆嗦着躲在了楚虞身后,连手中的外衫都拿不稳。
楚虞握着她的手,强装淡定地起身询问:“你们有何事吗?”
“给我将她绑了!”为首的仆妇一脸横肉,大声一吼后,其他人便朝楚虞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她压制住,像个物件似的便要拖出门。
“你们是谁!要干嘛?胆敢绑我,我要报官!”
她撕心裂肺地挣扎着,为首的仆妇飞快地将帕子塞入她口中,催促着众人带她离开。
楚瑶惊恐地呆在原地,半晌恢复神智后追赶过去,一边拉扯楚虞的袖子一边求饶,仆妇驱赶不成便一脚将她踹倒在地,随后兴师动众地离去。
这般大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院中的秀女,她们纷纷打开房门,三三两两围了过来,不远处的楚宝珍听到了动静也跟着赶过来,拨开人群才看到楚瑶灰头土脸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神色狼狈,孤立无援。
秀女们小声议论着,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指指点点不堪入耳,楚宝珍望着地上的妹妹,犹豫许久缓缓退到人后,待到看热闹的人群散去,才谨慎地露面,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楚瑶拉起。
“你怎么回事,丢死人了,快回屋去!”她嫌弃道,推搡着楚瑶进屋。
“二姐姐,你快想想法子,大姐姐刚刚被一群人带走了,她会不会出事啊!咱们得想想法子。”
楚宝珍推开她缠上来的手,不悦道:“她一向刁蛮跋扈,肯定是在王府里犯了事,所以才会被带走,你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等等消息吧,王府的人想必也不会和她计较,最多打她一顿给个教训。”,心里却十分恼火楚虞不知犯了何事,千万不要连累她,不然自己和她没完。
“打板子?那怎么行呢!大姐姐是个没吃过苦的姑娘家,打了板子不死也得残废吧!”楚瑶急得面色通红,眼泪簌簌直掉,楚宝珍嫌弃地推开她,往身后的木椅上一躺,耸肩道,“你哭也没办法!民不与官斗,咱们小门小户怎么和王府求情!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你也别哭了,下午不是还有考核吗?”
看清了她的敷衍,楚瑶顿时觉得孤立无援不知所措,伤心之下,怔在原地哭得更加大声,楚宝珍安慰了几番皆没有效果,不免恼羞成怒,斥责道:“哭哭哭!你就会哭!吵死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回应她的是楚瑶更大的嗓门。
“晦气!”楚宝珍一拳砸向案桌,随后气势汹汹走出门外,嘴中还骂骂咧咧。
两个姐妹一个天天闯祸,一个就会哭!她怎么这么倒霉!
.......
楚虞被捆绑得动弹不得,一路被人扛到了王府前厅,还未等她回过神,就被重重丢到地上,摔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她愤怒地想要起身质问,身后的仆妇却眼疾手快地将她压制住,大声呵斥道:“太妃面前,不允许你放肆!”
楚虞这才紧张地环顾四周,只见厅内首座上端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华丽,发间斜插一排点翠珠钗,雍容华贵,气质不俗,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让人不寒而栗。
楚虞挣扎的动作渐弱,婢子顺势将她口中的帕子扯下,命令道:“见了太妃还不行礼!简直没规矩。”
你全家才没规矩!一声不吭把自己绑过来,简直是土匪!
她憋着怒气起身,朝安南太妃恭敬道:“民女楚虞给太妃请安,不知民女犯了何事,要强行将民女绑了过来!”
闻言,南安太妃黝黑的眸子转了转,露出些许意味深长的感叹,将楚虞上下打量一圈后,朝身旁之人低声嘱咐几句,随后那人快步离去,片刻后回来时,带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楚虞心里一沉,这不是一大早哄骗自己走出院子,并要拿刀划破自己的脸的那个婢子吗?
怎么回事?
她正惊愕时,忽然瞥见婢子投来的侧脸,一道鲜红的血痕让她瞬间目瞪口呆。
她的脸….....
“回太妃,就是这位秀女,一早偷溜出西院,正好被奴婢看见,她哀求我保密未果,便拿刀想要灭口,奴婢侥幸逃生,可是我的脸却被她毁了!”婢子咬牙切齿控诉完,随后捂脸大哭,“奴婢的脸毁了,往后如何做人,求太妃为我做主!”
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楚虞气得胸口直起伏,朝她吼道:“你冤枉我,明明是你骗我出西院,还说我挡了——”
“闭嘴!太妃没让你开口,你休得胡言乱语!”仆妇一脚踹到她的腿窝,将她绊倒在地,楚虞恼怒地回头,却见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此刻,南安太妃轻声咳了咳,开口道:“她的脸若不是你划破的,难道是自己划破栽赃与你吗?女子的脸和性命一样重要,为何她无缘无故陷害你?”
“回太妃,这婢子肯定有人指使,她一早借口掌事姑姑引我出门,在半道上被我识破后恼羞成怒,说民女挨了别人的路,想要民女毁容落选!”
“太妃明鉴,我没有去过西院,更没有说过这些话,是她私自出门被我发现,想要收买我不成才下毒手的!”
“回太妃,这婢子在府里也是伺候了五六年,行事一向谨慎,不像是说谎的人。”一旁的仆妇为婢子说话,显然都偏信于她。
“好,你说我用匕首划破你的脸,那我想问问各位。当初我们秀女入府时,可是经过王府仔细搜查过,除了首饰外,锋利之物全部不准带入王府,那我又从何而来的匕首!”
“你——”啼哭的婢子哑口无言,愣在当场,若是说楚虞躲过王府的搜查私自带入匕首,岂不是说王府管束不力?
“你强词夺理,一把匕首只要你想,肯定有法子能得到….....说不定是你收买了下人…....”婢子结结巴巴辩解着,瞥见一旁安南太妃沉重的面容,瞬间胆怯只埋头一昧啼哭。
“收买?我一个家境普通的秀女能收买谁?王府的下人胆子就这么大?况且即使我买到了匕首也不敢正大光明带在身上,还正好刺伤你!”楚虞瞬间逻辑清晰,越说越理直气壮,胆子也壮大几分。
安南太妃眼睛眯起,审慎地打量面前的女子,欣赏的同时更有不悦,看来这女子有几分手段,太掉以轻心了。
“可你不在西院的一个多时辰众人皆知,又如何能证明你是被骗出门还是胆大私自出门!”安南太妃忽而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楚虞一怔,当时争执时只有她和这个婢子,虽然离开时遇见过那个大骗子,可她连大骗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而且被王府的人知道她和一个男子独自相处,怕是有理也说不清,更加麻烦。
“无人能证明,便洗刷不了你的嫌疑,而身有嫌疑的秀女又如何能伺候王爷?”安南太妃端起茶盏,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气,缓缓道,“此事我便不追究了,但是也留不得你了!”
“什么意思?你们王府查不清缘由,就打算不了了之让我背上嫌疑?我不走!即使走也得清清白白还我一个说法!”楚虞气得推开钳制自己的仆妇,愤怒地站起来瞪着周围之人,宛如一个暴怒的小狮子,随时要撕咬!
“大胆!太妃面前由不得你撒野,给我跪下!”一脸横肉的仆妇又要伸脚踹她,楚虞这次没有忍让,不仅侧身躲开,还伸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我毕竟是个官宦女眷,凭你也敢打我!”
“来人啊!给我将她按住——”仆妇怒吼。

第66章 安南王
孟元明一下马车走入王府, 便看到苏慈神色紧张地冲过来,三两句将楚虞被太妃抓住之事禀明。
“什么?有多久了?”
“楚姑娘被带过去已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那你怎么才告诉我!我不是让你看好她的吗?”孟元明面色一沉,黑着脸冲向前厅, 双眸皆是担忧。
“王爷,你不是要瞒着她你的身份吗?你若过去——不如让我替你走一趟吧。”
“你们都不是老妖婆的对手, 比起她的安危, 让她知道我的身份也无妨!”
孟元明说着,快步跑了过去, 脑海中渐渐浮现一张惊恐不安的面容,他的心瞬间一沉。
他一路横冲直撞,面露杀气跑到了前厅,入眼便看到楚虞被数人钳制跪在地上,头颅高高昂着辩解,嗓音却透着沙哑。
心痛和愤怒席卷胸腔,孟元明直接冲到几人面前,吼道:“给我松开!”
“王爷——”
为首的几个仆妇面面相觑, 眼神在他和安南太妃面前打转,不知放还是不放。
“狗奴才,没听到我的话吗?”孟元明冷笑一声直接拽着她们甩向一旁,几个仆妇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皆哀嚎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在各个方向。
“你还好吗?”
他连忙蹲下身扶起楚虞,却见她双颊肿胀, 眼眶透红, 显然受过刑罚,不由得悔恨交加, 暗恨自己来迟一步。
“你…....你是安南王?”
孟元明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将她扶起, 待她能站稳后才松开手,方神色冷漠地盯着首座上的安南太妃,厉声道:“事情未查明,母亲为何动刑逼供?”
南安太妃将两人打量许久,暗暗惊讶孟元明少有的激动情绪,沉默半晌冷声道:“这丫头言行无状,藐视王府威严,还敢和府里的人动手,以下犯上不知天高地厚,即使与你有私,我也无法偏袒。”
“是她们先冤枉我,还想让我不清不白地出府,我气不过才和他们争执动手的!”楚虞顿了顿,高声道,“早上我回西院的路上正是你们王爷送的我,不信你问他!”
众人瞬间看向孟元明,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此话没错,若不是为了避嫌,本也不用瞒着你们。”,说着他冷冷一笑,走近一旁瑟瑟发抖的婢子,低声道,“好大的胆子,栽赃秀女,颠倒黑白,到底是谁让你做的?你若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我——我——”婢子颤声看向众人,瞥见安南太妃锋利的眼神,瞬间面色一沉咬牙道,“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没有颠倒黑白…......”
孟元明长舒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安南太妃,冷笑道:“既然你一心寻死,那我便成全你!来人啊,拖下去,杖毙!让王府的下人一起观刑!”
闻言,刚刚还嘴硬的婢子瞬间面色一白,昏死过去。
教训完婢子,孟元明又扫视一圈厅内其他对楚虞动手的仆妇,此刻个个面色灰白,瑟瑟发抖靠在一起,脑袋也低得不能再低,生怕成为下一个亡命鬼。
“你,你,你,还有你!刚刚对她动手的,都下去领十杖!”
“王爷饶命啊!”仆妇们吓得面如菜色,鬼哭狼嚎地跪地磕头求饶,她们素日狗仗人势养尊处优,连粗活也没多做过,又是一把年纪的人,如何能受得住十杖!
“够了!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没有功劳有苦劳,怎么为了一个秀女就如此动刑,也免得别人说我们忘恩负义,让她们心寒!”
安南太妃见他对自己的心腹下重手,不免面上无光,隐约显出怒意。
“恩?义?她们平日欺上瞒下,狐假虎威,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越发狂妄,也该受个教训!让她们知道谁是府里的主子!该听谁的话!还愣着干嘛!再不滚下去就再也不要待在这个府里!”
眼见南安太妃保不住她们,哭喊得仆妇面面相觑,随后认命似的退了出去。
替楚虞教训完欺负她的人,孟元明便漫不经心地朝安南太妃行过礼,匆匆带走她。
安南太妃瞧着厅内刚刚满满当当的人,如今死的死伤伤的,剩下的也都被吓得面色惊恐,呆若木鸡,顿觉得脸面被踩到脚下狠狠践踏。
“竖子!你也敢教训我!一个贱婢所出,永远是贱种!”她愤怒地嘶吼着,将案桌上的杯盏推倒在地,一向淡然的面容此刻无比狰狞,像是个地狱夜叉套在了华丽的裙摆中,随时要大开杀戒。
周围的仆妇哪里见过她如此失态,此刻皆被吓得噤若寒蝉,低头颤抖,生怕发出一丝声音惹恼了她,被生吞活剥。
“滚,都给我滚!”
闻言,下人们屁滚尿流,四散而逃。
.......
孟元明扶着一瘸一拐的楚虞并肩而行,一路上,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楚虞还沉浸在他是传言中鼎鼎大名的安南王的震惊中,久久不愿相信,可刚刚他藐视一切地为自己出气,切切实实地让自己感受到王爷的威仪和气势。
想想自己还在太师府中将他臭骂过,还得意洋洋编排安南王中意自己…....现在想想真想一头撞死,太丢脸了。
“我不是存心骗你的。”孟元明见她低着头久久不开口,还以为她在生闷气,沉思许久想着如何解释。
“没事没事,王爷你肯定有苦衷的!”楚虞连连摇头,十分通情达理。
他是王爷,别说瞒着自己身份,就是打她两巴掌自己也得担心他伤着手。
“王爷?”孟元明拧眉,头一次见她低眉顺眼,态度谦和,可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膈应得难受。
这不像她,她应该揪起自己的衣领,小脸涨得通红,恶狠狠道:“大骗子,你又骗我!”
“你怕我?”
“是是是!”楚虞温顺地点头,却瞥见他面色更加难堪,便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怕不怕——”,随后神奇地发现他竟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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