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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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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楚虞和安氏双双松了口气,楚虞的眼色再次明亮如星,望着她挪不开眼。
安氏愁容散去,嘴角噙着笑,端着茶水抿了一口,感叹道:“我就说你不是这种人,不过人多眼杂,以后你还是少和那姑娘接触,让下人照顾就行。”
话音未落,她望着楚虞娇俏的面容会心一笑,郑重地朝沈翀叮嘱:“你如今也不小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你这次回来就和虞儿将婚事定下,正好年底将虞儿娶进门,往后咱们也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楚虞红了脸,咬着唇侧过了身,可耳朵却立得直直地,生怕错过沈翀的回应。
“此事儿子恕难从命。”
她笑容一滞,难以置信地望着沈翀英俊的脸说出这般刺耳的话。
“儿子说过,我只当虞儿是妹妹,并未没男女之情。强扭的瓜不甜,儿子不想蹉跎虞儿一生。”沈翀说完朝面色苍白的楚虞走近,愧疚道,“虞儿,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只能以兄妹的名义。”
兄妹的名义?
怎么会是兄妹的名义?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个。
看着日思夜想的面孔说出绝情的话,楚虞神色苍白地瘫坐在黄花圆凳上,眼眶泛着泪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肚中藏着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竟无法说出口。
安氏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气得面色发白,气愤道:“还说不是因为那个狐狸精,那你又是为何反对这门婚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沈翀望着两人,一个气急败坏口出恶言,一个双眼含泪,宛如被负心汉抛弃一般哀怨地瞪着他,他顿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还望母亲和表妹多多理解,军中事务繁多,改日向你们赔罪。”
沈翀说完后拱手行礼,随后转身离去,行至廊下时,突然转过身来望着两人犹豫道:“暂住府中的那位姑娘,不是母亲和表妹想的那样,还请你们莫要打扰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楚虞的心如坠深渊,身子止不住地抖起来。刚刚表哥回眸看她,她还以为表哥心有怜惜说出安慰的话,可没想到是叮嘱自己不要为难那位姑娘。
呵呵,还否认他和那个女子没有关系,简直是欲盖弥彰。
满腔欢喜瞬间变成绝望,楚虞手足无措地伏在姨母怀中啜泣,安氏心疼地安慰宝贝侄女,气得咬牙切齿:“没有我同意,那狐狸精休想进我家的门,虞儿别怕,我这就赶走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安氏边卷起袖子边愤怒道,她性格爽利,最恨娇柔做作卖惨博可怜的不知礼数的女子,眼下儿子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姑娘,又是拒绝婚事,又是嘱托自己不得打扰,安氏直接认定他带回府中的女子不知礼数,是为了攀龙附凤的下三滥女子。
这种女子还迷得儿子忤逆自己,她气得简直要肝胆俱裂。
看着母亲和楚虞又哭又闹,还要上门教训那姑娘,一旁看戏的沈鸿连忙拉住暴怒的安氏,安抚道:“母亲,大哥前脚叮嘱咱们不得打扰,你后脚就上门赶人,不是火上加油,恶化你们母子关系吗?大哥是个直性子,你越反对他越排斥你的控制,若真的与那姑娘有什么关系,怕是也会更加密不可分了。”
安氏一滞,被他的一番话说中,瞬间觉得无措。
长子和自己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若自己决意为难那姑娘,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那狐狸精住在府里?”她不甘心道。
“与其敌在暗,我在明,不如退一步让她住在这里,既能慢慢打探她的身份,也能知道大哥与她的来往,说不定两人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沈鸿缓缓道来,眼神望着楚虞似在安抚:“大哥从没有喜欢过女子,今日将她带回府中,想必这姑娘定有过人之处,为何不探究一番,了解到她是为何引得大哥一反常态。”
过人之处?
楚虞渐渐停止哭泣,陷入沉思,对那位神秘的女子生出好奇和忌妒。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难道很美吗?还是有什么龌龊的法子,能让一向温和的大表哥,不顾礼数将她带回府中,处处维护她?
想着,她更伤心了,毕竟大表哥从来没有为她冲冠一笑,她好羡慕,好嫉妒,好好奇!
这女子真可恶!
她越想越气,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半道上被横刀夺爱,她简直气得要命。
“姨母,你不要管那女人了,否则伤了你和表哥的母子情分。”说着她脖子一昂,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斗志昂扬道,“我要亲自去会会她,我就不信露水情缘还能比得过我和大表哥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我要正大光明赢回大表哥的心,再把她赶走!”
安氏目露欢喜,欣慰地抱着她,目光柔和:“不亏是我的虞儿,那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哪里能比得上你,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迷得翀儿团团转。你莫伤心,姨母只认定你是我的儿媳,咱们一起瞧瞧那狐狸精到底是何方神圣!”
姨母信誓旦旦地安慰着,楚虞悲伤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腹信心,誓要将那狐狸精赶出家门!
“二表哥,你知道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吗?又是出身哪家名门呢?年纪多大了?”
知己知彼,她得先打听出那女子的身份。
沈鸿抱歉地耸了耸肩,无奈摇头:“我私下问了大哥,他…..他让我不要多管闲事…....言语中对那女子维护得很呢……”
什么?大表哥可从未对自己这般上心啊!他这不是动情,是中邪了吧!
那狐狸精有什么好!能让大表哥用心至此!
楚虞气得拢紧了袖中的拳头,恨不得立刻将那狐狸精拖过来暴打一顿!刚刚的信心满满顿时有了裂缝。
她不安地揣测道:自己真的能夺回大表哥的心吗?
一旁的安氏也惴惴不安:翀儿看起来像是来真的,可怎么办呢!

第6章 狐狸精
楚虞头一次感到这种挫败和无力,这些年来,她早已将自己当成沈翀未过门的妻子,只是多一道明面上的窗户纸而已。
可短短数日,沈翀就带回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他还当着大家的面否认两人的青梅之情。
楚虞伤心不已,夜晚都是哭着入睡,她憋着一口气,让人打听那女子的身份,可谁知她派的人连竹清轩的门槛都踏不进去。
沈翀仿佛早料到她会纠缠不休,吩咐人严格防守竹清轩,除了每日伺候的丫鬟,谁都进不去。
她终于崩溃,扑在碧珠怀里嚎啕大哭:“怎么办?表哥竟对她如此上心,他从没有这样待我….....他不要我了吗?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
“姑娘您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您,莫要妄自菲薄…....大公子只是一时被迷晕了头,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您的好。”
碧珠抱着她泣不成声,心疼自家骄傲明艳的姑娘受了情伤后溃不成军的模样,往日她即使受到继母和妹妹的欺辱也未有过如此失态。
“那狐狸精,我绝不会放过她——”楚虞咬牙擦干眼泪,眼角红红地飞奔出门,“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她!不然我就不姓楚!”
“姑娘!莫要冲动!”碧珠追着出门。
.......
楚虞宛如罗刹一般黑着脸,风风火火地往竹清轩赶,一路上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到她,皆畏首畏尾地跑得远远的。
府内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本以为这位表姑娘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谁知道一夕之间,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公子带回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藏着竹清轩,又是差人小心伺候,又是让人下令严防死守,大有金屋藏娇之态。
难怪这表姑娘着急上火。
“大公子真是有福气。”一旁的小厮握着扫把感叹,“若是有一日能有两位美人为我大打出手,争风吃醋,我这辈子也值了!”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婢女嘲讽地看他,“不过我倒是好奇,大公子金屋藏娇的女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能让清高的大公子不顾流言蜚语将她带回府中........”
.......
楚虞一路冲到了竹清轩的院门前,她刚想嘲讽这里的把守也不过如此,哪里像下人传的那样,随后就被两个方脸的护卫拦下。
“大公子吩咐了,除了伺候的下人,谁都不能进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也敢拦我!”
她生气地叉腰怒吼,心里的委屈隐藏不住!
“大公子说了,即使是表小姐您来也不可以!”
“是姨母让我过来的!”眼见他们不怕自己,楚虞索性搬出安氏狐假虎威,谁知两个护卫面色不改,冷冷道,“那也不行!我们只听大公子的!”
“什么?”
楚虞气得瞪大眼,满腔都是愤怒和不解。
大表哥,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要六亲不认吗?连姨母的情面都不留,真是色迷了眼!
她又哭又闹又威胁了许久,护卫纹丝不动,楚虞无法,只能气呼呼地往回走,心里发誓要将今日受的屈辱要百倍千倍地报复给那个女人!
不过她现在连那女人的面都见不到,谈什么报复?
呜呜呜,难过至极!
她红着眼眶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离去,迎面与低头看路的婢子相撞,婢子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哀求:“表姑娘饶命,奴婢是着急给袁姑娘送药,这才冲撞了您,奴婢知错了。”
“起来吧。”
楚虞觉得哭声刺耳,立刻朝她摆摆手,婢子道了声谢后匆忙起身起来,擦肩而过时,楚虞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回头喊道:“站住!”
婢子颤颤悠悠地回过神来,难道表姑娘后悔了?
“袁姑娘是谁?”
她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察觉到蛛丝马迹后立刻将惶恐不安的婢子堵在墙角。
“乖,别害怕,我一个人无聊,和你聊聊天。”楚虞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轻抚上婢子的粉颊,“乖,告诉我。”
她自以为温和的模样却在婢子眼中仿佛是个吐着蛇信子的美人蛇,随时能将自己一口吞下。
婢子颤颤地捂着自己纤细的脖子,低声开口:“袁姑娘就是大公子带回来的女子.......大公子说她受了伤,让我日日给她送药........”,眼见着楚虞的脸色越来越黑,婢子声音渐弱,“若是表姑娘无事........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
楚虞冷声道,冰冷的眸子朝她上下打量,婢子吓得胡思乱想:表姑娘不会因爱生恨,将气撒在自己头上吧?呜呜呜,她只是一个打杂的。
“把衣服脱了!”
婢子:“?!”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瑟瑟发抖地双手捂胸,难以想象表姑娘伤心之下提出如此表态的要求。
难道是大公子移情别恋的消息对她打击太大了?
见她像看变态一般盯着自己,楚虞捂唇咳了咳,转而笑得温和:“你想到哪里去了。表哥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自当拜见一番,可惜表哥小心之心度我。”,说着她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询问吓坏了的婢子,“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婢子:“.......”
“我当然不是,所以这药我替你送过去,也亲自打个招呼让表哥放心。”说着楚虞抢过她的食盒,另一只手开始扒拉她的腰带,“那些护卫对我有意见,我就扮成你去。”
......
楚虞连哄带骗地扒拉下小婢子的衣服,梳了两个与她一样的啾啾发髻,面色愤愤地提着食盒,一副勇往直前的模样。
衣服上的烟火气随着走动吸入鼻腔,她撅着嘴委屈地盯着沾着油渍的窄袖,红着眼眶伤心不已:自己竟然为了打听那个女子的身份委曲求全,扮成婢子,她可是楚府的大小姐,姨母的心肝宝贝蛋,竟然如此卑微!大表哥,我都是为了你,今日我倒是要瞧瞧你移情别恋的女子是什么人!
她一路走一路哀怨,终于骗过了两个护卫走进了竹清轩。
狐狸精,我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楚虞顿时扫去悲伤之情,转而一脸愤恨宛如抓/奸的气急败坏,气鼓鼓地拎着食盒就啪啪拍门。
“请进。”
清冷的声音从里传来,和她想象中狐狸精的娇媚柔弱声不同,带着拒人之外的梳理和冰冷,楚虞挑眉冷哼:“有点手段!”
她腹诽着推开门,双眸四处张望,寻找与她为敌,抢他表哥的狐狸精。
只见靠近窗边的案几上坐着一个身形瘦削,披着素色外袍的人,她只简单地用一根碧玉簪挽着青丝,依在窗前盯着手中的书卷沉默,和想象中穿金带银,披红挂彩的艳俗女人不一样,这狐狸精只从背影看就透着几分孤傲高洁。
哼!楚虞暗暗不齿,这狐狸精凹的人设原来是“腹有诗书气正华的”不染尘埃的白莲人设!
要想俏,一身孝,这狐狸精虽然穿得和死了爹一样,可不得不承认有几分我见犹怜,应该是男人最喜欢的人设。
呜呜呜,她的大表哥也不落俗,太让她失望了。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帮我阖上门。”
狐狸精轻声咳嗽,哑声吩咐道。
楚虞挑眉朝她翻了个白眼,暗暗吐槽:我连你长啥样都没有看到,就想打发我,就不!
“我先伺候姑娘喝药吧,冷了就不好了。”她捏着嗓子做作道,差点呕出来。
握着书卷的手一滞,只见她放下书缓缓回头。
楚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地盯着自己好奇许久的脸。
五官深邃,眉眼英气,带着几分慵懒,楚虞心里咯噔一声,这狐狸精长得竟不娇媚,而是英气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美,和往日她看到的那些大家闺秀截然不同,是个烫手的情敌啊!
孟元明皱眉地盯着她,这婢子好像和前几日见的不一样,她眼神古怪,神色诡异,呆呆地望着自己,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叹气。
怎么回事?
他不愿追问,冷声开口:“你下去吧,我不需要别人伺候。”
说着他扶着案几缓缓站起,胸口的伤隐隐作痛,让他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楚虞置若罔闻地忽略她的命令,正好奇地打量时,蓦然瞥见他缓缓站起后高过自己一个头的样子,震惊不已。
这女子她……她这么高?刚刚的清冷之美一扫而空,再细细打量只觉得说不上的奇怪。
这狐狸精美则美矣,可也太过庞然大物了,丝毫没有女子的小鸟依人的可爱。
表哥他喜欢这样的?好重口啊!
楚虞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顿时少了忌妒,多了几分惆怅,表哥审美堪忧,她不知是同情还是伤心。
“还不出去?”
孟元明不悦道,楚虞飞快地低头,呆了一会应了一声,恍惚地提着食盒往回走。
情敌长得太过于她的意料,眼下她有些手足无措,得回去重新商议计策。
她恍然入神,拎着食盒陷入沉思,正缓步离开时,却看到魂牵梦绕的人快步入内,甚至连看都不看她,急吼吼地朝情敌走去。
楚虞缓和的心瞬间一沉,悲痛涌上心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终于从表哥急切的面色上理解了这句话。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这女人?急吼吼的哪里像他平日冷清的性子。
呜呜呜,他的反常都是为了这个女人!楚虞如何不嫉妒。
她红着眼眶停在门前,咬牙切齿地瞪着两人,一副看到了女干/夫/淫/妇却为了家庭和谐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可怜女子。

“咳咳咳——”
狐狸精忽然面色一暗,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沈翀立刻扶着他语气着急:“怎么了?伤口又裂了吗?可要再请个大夫?”
楚虞的心一滞,被他着急担忧的神色惊到,张着唇忘记了悲伤。
“无碍,不用麻烦了。”
楚虞眼睁睁地看着狐狸精当着自己的面朝大表哥故作坚强地笑了笑,被大表哥亲密地搀扶着走到案几前坐下。
啊啊啊!这狐狸精故意的!她刚刚还中气十足地赶自己走,怎么表哥一来就虚弱不能自理了,还让表哥扶她!
她好会!自己好气!
呜呜呜,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装病拉近自己和大表哥的关系呢?
她吞了吞委屈的口水,随后不屑地摇了摇头。
自己可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怎么能学狐狸精的下作手段。
她不要脸!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孟元明捂着胸口虚弱地喘气,正欲开口就瞥见门口的婢子正神色古怪地盯着他,他眼神眯起,冷声道:“还不出去?”
楚虞气愤地转过头,心想若不是顾念着大表哥的面子,依她的脾气非当场揍这个狐狸精一顿,还能让她有机会给自己摆脸色?
她愤愤地长舒一口气,冷冷哼出“遵命”两个字,不情不愿地离去。
沈翀却瞬间面色一沉,觉得这声音熟悉得很,一听就有种头疼不安的情绪涌出,他连忙出声喊道:“站住!”
孟元明不知所以地望着他,见他的目光停在婢子的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楚虞咬着唇进退两难,难道大表哥认出她了?
怎么办?
要不跑吧!只要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自己便打死不承认来过!
想着,她给自己打气,心里念着“一、二、三”,正准备数到第三声后拔腿就跑,可沈翀仿佛预判了她的预判,在她跑的刹那,直接冲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惊愕喊道:“虞儿?果真是你?”
楚虞:“…....”
太衰了吧。
她哭丧着脸转过身,朝沈翀心虚地笑了笑:“我有话和你说,可找不到你人,便来这碰碰运气….....真巧,你果真在这。”
沈翀:“….....”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亏她想出这样的借口,算了,就给她留点颜面吧。
“以后有事让下人传话给我,我若得空会去找你。”他低声说着,回眸望了一眼孟元明又添了一句,“以后不要来竹清轩,莫打扰袁姑娘养病。”
袁姑娘!袁姑娘!袁姑娘!
三句话不离这个狐狸精!
楚虞心里的火蹭地窜得老高,她嫉妒得发疯,怒气战胜理智,终于失控地甩开沈翀的手冲到不明所以望着两人的孟元明面前,一脸凶恶:“你就是被我表哥带回府的狐狸精?”
“正是在下…....姑娘慎言!”
“什么慎言!胡言!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家住何方?何时认识我表哥的?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她瞪大水灵灵的眸子,像是暴怒的小兽,气鼓鼓地劈头盖脸一通质问,惊得孟元明倒吸一口气。
这姑娘怕是误会自己和沈翀之间的关系了,怪不得刚刚她对自己莫名地恶意,眼神也古怪,原来如此。
他额头青筋微现,顿觉得无力。
男扮女装养病,他已经郁闷至极,如今还被认成狐狸精无端被憎恨,简直飞来横祸。
孟元明看着面前少女气鼓鼓的面颊,和泛红的眼眶,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姑娘多心了,我和沈公子只是相识已久的故人,借住于此养病而已,并不是姑娘想象的关系。”说完他无奈地看向沈翀,眼神似乎在说:大哥,你妹妹误会我们了,快解释啊!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啊!
“虞儿,你好生无礼!”
沈翀拉住咄咄逼人的楚虞,语气冷了几分:“我不是和你说过,袁姑娘是我朋友的妹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又为何打扰她!快快和我出去。”
这狐狸精说什么表哥就附和什么。
鬼才信什么普通关系,两人刚刚眉目传情的模样都快羞死她了!那狐狸精刚刚支开自己怕是还有什么更难以启齿的心思呢!
“表哥,我又不瞎,难道看不出来她对你的心思吗?”她委屈地咬唇,眼泪夺眶而出,“哪个清白的姑娘会旁若无人般让你搀扶,是没有伺候的婢子吗?刚刚她还当着我的面对你暗送秋波,恬不知耻!”,说着她嚎啕大哭,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水泵,汹涌澎拜。
孟元明:“…....”
沈翀:“….....”
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孟元明为了躲避嫡母派来的追杀,特意男扮女装在沈府养病,此举匆忙,他还未适应自己眼下女儿身的身份,忘记时刻避嫌了。
沈翀也被楚虞的哭诉弄得手足无措,又不能和她解释孟元明的身份,只能陷入长久地沉默。
望着他们神色各异,欲说还休,左右为难的模样,楚虞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哭得更加大声。
“她到底哪里好……虎背熊腰….....举止轻浮…....不知廉耻…....集缺点于一身….....你怎么能喜欢她呢…....”
楚虞断断续续地哭诉,哽咽道。
孟元明面色苍白地望着她,觉得每个字都刺耳得很,张了张唇,斟酌许久才开口:“我自小和兄长在军中长大,礼数是不周全,不过我与沈公子并无男女之情,等我病好我自会出府。”
“哼!我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若是知道羞耻就该立刻出府!”
“虞儿!”
沈翀厉声制止,担心她无休止地闹下去,冷声训斥道:“袁姑娘是我的客人,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即使没有袁姑娘,我也不会和你成婚的,我一直拿你当妹妹——”
他的每个字宛如利刃一般戳中楚虞的心,她哭得绝望,摇头哑声哀求:“不要…....不要…....”
见沈翀神色不动,她便愤恨地瞪着面色尴尬的孟元明,恨不得吃了他。沈翀无奈,只能拉着她离开这里。
沈翀贴心地为他阖上门,孟元明顿时松了口气,倚在案几前闭眼休息,脑海浮现哭得伤心的女子面容,他露出无奈的苦笑。
沈翀啊沈翀,你可没说你家中还有一位如此彪悍的表妹!
他望着圆桌上的汤药,生出一个疑惑:那姑娘认定自己是个抢走她情郎的狐狸精,不会给自己下什么药吧!算了,不喝了。
.......
沈翀拉着伤心不已的楚虞走至花园偏僻处,望着她哭成泪人,脂粉糊了一脸,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更多的是无奈和不忍。
沉思片刻,他从袖中拿出帕子递给楚虞,柔声劝道:“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早点断了不该有的念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眼下一时糊涂我不怪你,你会想明白的。”楚虞啜泣着,话语中带着讨好,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
“唉,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一直拿你当妹妹,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会变的。”
“我不信!”她哭着摇头,喘气道,“从小到大你对我最好,处处保护我,安慰我,我们八岁时还拜了天地。”
“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表妹!”沈翀面色崩溃,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唤不醒他,“拜天地也是因为咱们和沈鸿一起过家家,儿戏又怎能当真。”
“呜——”
美梦破裂,她自欺欺人的梦境被说破,楚虞伤心地瘫坐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以相信从小崇拜到大的表哥对自己毫无男女情谊,顿时觉得人生没有了盼头,余生没有了支撑,这让从小深信不疑会嫁给沈翀的楚虞备受打击。
沈翀从未见过她这副神情,一副天塌了的样子。他心有不忍,想蹲下身安慰一番,可又担心会给如梦初醒的表妹带来希望,只能忍痛收回手,狠狠心离开,留下她一人在此伤心。
“表哥——”
楚虞绝望地喊着,一颗心如坠深渊。

第8章 冲冠一怒为蓝颜
顺风顺水,一路坦荡的楚虞短短几日被情伤重创,她像是只争夺领土被暴打的猫,奄奄一息睡在榻上,不吃不喝,郁闷不得志。
这些年,虽然有继母白氏和妹妹楚宝珍明里暗里为难她,可楚虞总能找到法子成倍地还回去,丝毫不吃亏。
可沈翀移情别恋,不念青梅竹马的情谊,这让楚虞措手不及。
尤其是她亲眼看到一向不近女色,宛如柳下惠的大表哥,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一反常态,忤逆姨母,厉声警告自己,这让伤心的楚虞心如刀绞,顿时觉得人生一片灰暗,甚至对男人也丧失了信心。
她从小见多了负心风流的男人,可不近女色,正气凌然的沈翀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可现在他也中了情蛊,真让人失望生气。
同时,她心里更多的是忌妒和不甘!
自己哪一点不如那个五大三粗的女子,不知道她使的什么手段,哄得表哥这样的男人唯她是命,真气人。
楚虞时而叹气,时而伤心,活像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妇人。
碧珠见一向心高气傲,古灵精怪的姑娘整日悲伤不已,华服也不穿了,也无心打扮了,连最爱的豌豆黄都不吃了,心疼之下不免抱怨了几句:“没想到大公子也是这般负心薄幸,孟浪风流之人,真让人生气!姑娘和他从小青梅竹马,就差明面上提亲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她说着双手梆梆响地锤着圆桌,同是女子,她对楚虞的遭遇更是感同身受,甚至比她还要生气,仿佛自己也被抛弃了一般,面色气得通红。
“大表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是那狐狸精迷惑了他….....”
楚虞不忍爱慕之人受到非议,小声地为他辩解,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
碧珠欲言又止地望了她一眼,犹豫半晌不甘心道:“可大公子如今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我听府内嬷嬷们说过,男人一旦变心了,往日的旧情也是丝毫不念,心冷得很….....”
楚虞没有反驳,她趴在榻上望着窗外,湿漉漉的双眸十分落寞,往日明媚的容颜也黯淡无光。
碧珠的话没错,表哥往日可舍不得她哭,即使自己无理取闹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会耐心地哄自己,而且每次出门还会给自己带礼物…....现在都没有了…....呜呜呜,男人的心好狠,翻脸无情比天气变换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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