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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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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大姐姐。”楚宝珍低声道谢,默默用袖子擦干眼泪,随后低着头离去,留下楚虞和碧珠面面相觑。
走出门外的楚宝珍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便大吼大叫地赶走屋里的婢子,随后像是发疯一般砸碎了所有的花瓶瓷器,杯碗盏碟,直到筋疲力尽才扑到床上嚎啕大哭。
…....
接下来的这两日,楚虞听说楚宝珍转了性子,闷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一日三餐都让人送到院子里,甚至惊动了白氏,接连跑来几次看她。
楚虞不由地陷入沉思,记忆中的楚宝珍没有这般脆弱啊,从小两人针锋相对的次数数不胜数,她这是怎么了?
还是自己的话伤她自尊,让她受了打击?
不至于吧。
怀着几分忐忑,几分愧疚和几分诧异,终于等到傅雅如设宴那日,楚虞一早便在马车前等候,终于看到了几日未露面的楚宝珍,她面色较往日略显萎靡,即使在脂粉的加持下也看出眼下重重的乌青,像是被霜打过得茄子,一碰就倒。
看来她不是装得。
楚虞嘟囔着,随后主动上前打招呼:“你用膳了吗?我带了点心路上吃,不如上我的马车吧。”
“不用了,我想睡一会,不打扰大姐姐了。”楚宝珍怏怏不乐地摇摇头,随后钻入身后的马车消失不见,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竟让楚虞生出一丝愧疚,还有几分不甘。
“我也没说错,她倒是先委屈上了,难不成还让自己赔礼道歉?哼!我招谁惹谁了?”她气得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钻入马车,越想越生气,一脚踹上车里的矮凳,发出哎呦的痛呼声。
两人一路阴沉着脸,不像欢天喜地去赴宴,倒像是奔丧,还是死者欠了她们很多钱的丧。
不多久马车到了国公府,两人依次下了马车,两人双双默契地不看对方,互相都憋着一股无名之火,像是被用刀子架着脖子过来满脸不情愿,与前来赴宴寻乐的少女们格格不入。
眼拙的傅雅如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不对劲,一看到楚虞露面,便从人群中挤开,笑容和善地走向楚虞面前拉着她的手,亲密得像是多年挚友:“楚姑娘,原来你是宝珍的姐姐,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上次的事是我逾矩了,你别生气,今日来我这,你就当自己家一般,千万不要拘束。”
楚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难以适应她如此亲密的态度,毕竟几日前她还对自己盛气凌人,态度傲慢,眼下就一口一个妹妹,厉害,实在厉害。
楚虞不动声色地抽开手臂,想要与她保持距离,可傅雅如就像蛇一般,一见她要走就缠上去。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烈女怕缠郎,眼下好像也挺适用的。若不是自己对她有敌视,怕是真的要被她骗了去。
傅雅如连拖带拽地将楚虞拖到自己的主座前,其他受邀的少女则投去嫉妒和羡慕的眼神,她们当中都是追随了傅雅如许久才能混到前排位置,也不知楚虞什么来头,能让傅雅如如此相待。
“这位置不是我的,我坐后面去就好。”
“那哪行呢,今日你是我的贵客,就该与我同座,我替你斟酒….....”傅雅如一手勾着她的手腕,一手替她斟酒,小嘴也叨叨地说着许多亲密的话,让楚虞招架不住,一连灌了几杯。
坐在角落的楚宝珍愤愤不平地望着两人亲密举动,袖中的帕子几乎要扯碎,她嫉妒地瞪了许久,艰难地低下头黯然神伤,伤心地自斟自饮。
她为傅雅如鞍前马后这么久,没想到被安排的位置也只是角落,大姐姐什么也没有做,就能与她同坐在首座,傅雅如还亲自招待她。
凭什么?
傅雅如很快地透露了她是为何。
酒过三巡,歌舞也看得乏味,席面上的少女们也纷纷二三成群,开始结伴四处散步,楚虞本想混进人群离开,却被傅雅如牵扯得纹丝不动,她见四周人少,不禁面色一红说出了小心思。
“楚妹妹,前两日你表哥救了我,我告知家中父兄后,他们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能将他的客气当成理所当然,所以我打算在明月酒楼备一桌薄酒,向你表哥道谢,届时你也一起来呀。”
楚虞挑眉一笑,绕了一大圈,傅雅如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可是我表哥此次来梧州是有军务在身,只是顺道来看我,过不了几日就要启程北上了,怕是没有时间了。”她斜眼打量傅雅如失落的神色,继续道,“我表哥家在柳州,日后没有军务想必也不会来这。”
傅雅如越听心越凉,连微笑都在勉强。
她暗暗感叹自己倒霉,头个看中的秦子游油盐不进,自己死缠烂打,投其所好使出了种种法子,都得不到他一丝欣赏,如今正遇到一个一表人才的救命恩人,没想到竟是个外乡人,根本没有时日与自己相处。
她想找个如意郎君,怎么就那么难!
傅雅如失落片刻,又打起了精神朝楚虞微笑:“既然如此,那我更要向你表哥说声道谢,免得日后他离开梧州,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打定主意先会一会这位救命恩人,若是他真的德才兼备,距离也不是问题,只要她喜欢,爹爹和兄长也会将她喜欢的人调到梧州。
楚虞依旧委婉地替沈翀拒绝,可傅雅如脸色说变就变,登时泪眼汪汪地摇着她的胳膊时而撒娇时而哀求,楚虞被缠得头疼,只能委婉地说试一试,闻言,她立刻喜笑颜开,楚虞扯了扯嘴角,神色无奈,找了个借口离开,得逞了的傅雅如并未挽留,一脸你随意吧。
“哼,真是被宠坏了,喜形于色,连装装样子都不愿意!”楚虞嘟囔一声,走出院子。
傅雅如目的达成,正悠哉地饮着美酒,小半壶下肚后,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出门吹吹风,余光却瞥见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的楚宝珍,今日她穿得素净,又一直不吭声,丝毫没有存在感。
“宝珍,今日的点心你可还喜欢,是父亲新寻的厨子。”她尴尬地笑了笑,没话找话聊。
“多谢,我很喜欢。”楚宝珍勉强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傅雅如这才想起今日好像一直没有搭理她,安排的位置也有些不妥当,想起今日楚虞能来多亏了她,不免心里有些愧疚。她思索片刻,拔下头上的一根玉簪插入楚宝珍发间,温柔道:“今日人多,怠慢你了,不过我一直当你是自己人,过几日我带你去我们家的猎场散散心,可有趣了。”
她像是哄孩子似的,三言两语描绘美好蓝图,楚宝珍知道她是给自己台阶下,也笑着点点头:“姐姐何必与我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
傅雅如满意地点点头,打着酒嗝离开。

第80章 孽缘
楚虞甩掉了傅雅如, 特意寻了个幽静的假山处醒酒,许是刚刚喝了不少,她此刻面颊酡红, 身子发热,脑袋也有些晕眩, 正靠在假山旁, 拿着帕子扇风。
这傅雅如怎么朝三暮四的,前不久还对秦子游心猿意马, 一下子就看上表哥了,说变心就变心,比翻脸还快。
楚虞呢喃着,言语中早已没有往日对沈翀的爱慕,如今她真的只当沈翀是表哥,即使知道傅雅如的爱慕,也没有往日的忌妒。
强扭的瓜不甜,她用了数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楚虞沉思着, 脑海浮现一张娴静的面孔,是袁姐姐。若不是因为有她,自己依旧执迷不悟,继续对表哥死缠烂打。
自己好想她呀,为什么就再也听不到她的消息了呢。
她失落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低着头走出假山, 蓦然听到一阵私语, 抬眸一看,竟是安南王, 他正和苏慈低声私语着!
真是冤家路窄!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 否则他一定会想起被自己放鸽子逃跑的羞辱, 此外,她收了安南王表妹的一笔银子,答应过她离安南王远些,虽然银子还差一半,可做人要讲究诚信。
楚虞猫着步子转身,暗暗祈祷两人别看到自己,鬼鬼祟祟地走了许久,正以为自己安全了,蓦然肩上一重,回头看去正是安南王。
楚虞:“…....”,孽缘啊!
“你为何躲着我?”
“没有啊?我没看到你,不知王爷今日也在这,哈哈,真是巧得很….....”她尴尬地用笑声掩饰心虚和不安,手心悄然出了汗。
孟元明嘴角抽了抽,他是离得远,但不是瞎,余光清清楚楚看到楚虞神神秘秘地从假山出来,往他和苏慈的方向看了片刻又鬼鬼祟祟地离开。
这还不是躲?
“忠国公府的酒酣甜可口,王爷尝过了吗?”楚虞见他冷着脸沉默,开始没话找话。
“怎么,本王府里的酒比不上这儿?”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楚虞语塞,这话她怎么接。
“当然是各有千秋,都是少见的佳酿。”
“安南王府和忠国公府的酒都是梧州同一家酒楼专供,你怎么喝出了各有千秋?”
楚虞:“????”
他今日说话怎么架枪带棒的,没看出来自己是打圆场嘛。
“呵呵,怪不得有些像呢,原来是自己嘴拙,哈哈哈。”
孟元明怼了她半晌,被她窘迫的脸色逗得暗暗发笑。
见惯了楚虞嚣张傲慢的模样,没想到这副吃瘪无奈的神情也颇为可爱,孟元明忍着笑意,轻描淡写道:“既然你嘴拙,改日本王亲自教你如何品鉴佳酿,免得你在别人府里闹出笑话。”
嗯?亲自教…....他想干嘛?
“不用不用!王爷天潢贵胄,哪能自降身份教我这些,我回去自己请教师傅便好,不劳王爷费心了。”
“等等。”见她躲避自己如蛇蝎,孟元明忍不住黯然,苦笑道,“你我相识在前,又有…....袁敏这一层关系,所以你不必将我当成王爷,当我是朋友便好。”
朋友?身份这么贵重的朋友她如何敢高攀,况且每次看到他自己便会忍不住想到袁姐姐,说来也奇怪,他们两人给人的气息莫名地相似,有时候看久了总觉得眉眼之间宛如一人。
“你在想什么?”孟元明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自己和她说话呢,她怎么发起了呆?
“哦,我在想多谢王爷看重,有王爷这样的朋友,以后我在梧州想必能横着走!多谢王爷。”她吹捧道,孟元明心情略好,朝她点点头,“以后在梧州谁若欺负了你,你便拿着这块令牌去王府,会有人帮你。”
不由她拒绝,孟元明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铜质令牌,一面刻着鱼纹,一面刻着孟字,他直接塞到了楚虞手心,随后便在她诧异的眼神中离开。
“他是说真的…....”楚虞愕然的盯着手心的令牌,眉头紧缩,“他为何要待自己这么好?是因为袁姐姐?还是因为什么?”
毕竟自己前不久还选秀中逃跑,丢了他的脸面,难道他也不介意?
她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大脑一片空白,正懵着时,看到一双精致绣鞋出现在自己眼前,抬眸一看竟是面色阴沉的安南王表妹!
今日怎么回事,这两人怎么一前一后找上自己?
楚虞一阵心虚,悄然将令牌塞入袖中,微微笑道:“齐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好巧呀。”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表哥和忠国公家的小公爷素有往来,我今日是陪着表哥来此赴宴的,你呢,又是沾的谁的光?”
齐萱蓉咬牙道,她一直派人盯着表哥,听到下人说表哥和一女子有说有笑,便急急忙忙跑来,没想到竟是这个秀女?
她可是收了自己银子的!怎么能言行不一,一面坑钱一面勾搭王爷。
“我也是受邀来的,我还有事呢,先行一步了。”楚虞心虚道,正准备离开,却被齐萱蓉拦下,不顾她的诧异直接从袖中抢出令牌。
“你——”楚虞目瞪口呆,对她不尊重的行为顿生怒气。
“这是表哥的东西,就不劳你保管了。”她冷冷道,随后将令牌塞入荷包,“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可别做言而无信的小人!若再有下次让我撞见你和表哥私会,我决不会轻饶!”
“私会?你给我说清楚!”楚虞的最后一丝愧疚消失殆尽,愤怒地抓着她的胳膊质问,“你去问问你那位好表哥,是他主动找我说的话,也是他主动送我玉佩,他一个劲地往我身边凑,总不能我处处躲着他吧!我劝你回去用绳子将他绑得紧紧的,别让他再出门打扰我!”
楚虞说完重重甩开她的手,愤愤离开,留下齐萱蓉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跺脚,大吼道:“你大胆!给我站住!我饶不了你——”
.......
楚虞气急败坏地离开,刚刚对孟元明生出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当什么朋友,有他那样虎视眈眈的表妹,自己还不被她生吞活剥了,还是离他有多远走多远!
她气呼呼地回到宴席上,愤愤地喝下一杯又一杯,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没想到齐萱蓉走了进来,四目相对,两人皆恨不得吃了对方!
“晦气!”楚虞啪地一声放下杯盏,起身走出厅外,齐萱蓉见状又跟着上去,隔得不远也不近,就像个幽魂一般步步紧逼。
“喂,你干嘛!”她忍无可忍地喊道。
“怎么,这条路就允许你走?我又没碍着你的路!”齐萱蓉冷笑,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抢了孟元明给她的令牌,又和她大吵一架,此刻生怕楚虞跑到孟元明面前告状。
“你真的有病!”楚虞指着她冷笑,“你爱跟就跟吧!你不膈应我也无所谓。”
那个安南王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她至于这么紧张吗?
既然害怕和自己扯上关系,那就跟着安南王啊,跟着自己干嘛?
她一定有病!我若是安南王,我也不愿搭理她!
楚虞气呼呼地四处绕圈,齐萱蓉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着实可笑。
两人赌气似地走了许久,终有些坚持不住,一前一后停在了一片湖泊旁,不远处还有少女们在此垂钓,欢笑声不绝于耳。
人多眼杂,谅她也不敢狗仗人势欺负人,楚虞索性袖子一撸,倚在树下休息,顺便欣赏四周的风景平息怒火。
国公府不愧百年世家,园中的绿植高耸入云,绿意盎然,即使在冬日还是郁郁葱葱,勃勃生机,一眼望去心旷神怡。
她长舒一口气,才发觉背后竟沁出了薄薄的汗,如今一静下来只觉得浑身阴冷,连打了几个哈欠。
都怪她!楚虞含恨地瞪过去,却看到齐萱蓉缓缓走来,她立刻神色一紧,警惕地望着她。
“你跟过来干嘛?”
齐萱蓉不复刚刚的凶神恶煞,装出一副愧疚柔软的模样低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过着急,所以才口不择言是我太害怕你与表哥…...”
“你不是说过你们青梅竹马自小一同长大吗?你就这么信不过他?况且我对你的那位表哥并不感兴趣,我又不是没有表哥。”,有沈翀表哥在,天底下的表哥统统靠边站。
“我怕表哥还在与姑母置气,故意与你亲近来气我…....”她说着拿出帕子掖了掖眼角,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人,“是我小心眼,将气撒在姑娘身上了,可还是希望姑娘往后能躲着表哥…....拜托了…....”
“好啊,我躲着他可以。但是你刚刚对我恶语相向,得向我道歉!”
楚虞叉腰冷哼,她可不是好惹的,凭什么无辜受气。
“我….....”齐萱蓉面色一怔,涌起一抹恼怒。向她道歉?她做梦!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怎么,你难道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并不是诚心知错,只是想好言好语装可怜?哄我远离你表哥,你可真是好手段,不过你我同为女子,我可不会被你骗。”
楚虞一针见血戳破了她的念头,齐萱蓉面色一红,愤愤道:“你——你胡说什么!我都好言好语和你说了,你还想怎样,别太得理不饶人。”
“我有理当然不饶人!”楚虞双手抱胸冷笑,“你对你那位表哥如此患得患失,我倒是有些怀疑你们之间是否像你说的那般青梅竹马,心心相惜,还是你骗我的?”
齐萱蓉面色煞白,随后暴怒道:“你给我闭嘴!我和表哥之间的事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挑拨!”,她又气又急,见楚虞是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不免心焦气躁,又见楚虞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顿时火冒三丈,想要狠狠给她一个教训。
余光扫了一圈,除了远处垂钓的几个少女,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人,齐萱蓉望着冰冷的湖水,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用力一推想要将楚虞推进湖中,千算万算没想到楚虞竟矫健地躲开,并朝她后背一拍,她竟直挺挺地扑进湖里。
冬日的湖水冰冷刺骨,齐萱蓉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既不会凫水也忍受不了寒意,正声嘶力竭地在湖面扑腾尖叫救命。
楚虞笑眯眯地打量她花容失色的鬼样子,讥讽道:“我的表哥教过我防身术,你的表哥教会了你啥?下雨了往家跑,还是掉进水中喊救命?哈哈哈哈——”
看到齐萱蓉咕咚咕咚地喝了不少冷水,面色也越发惨白,楚虞这才拍拍手,折了一根树枝将一头伸进湖面,惊恐的齐萱蓉立刻抓紧树枝,被楚虞拖向岸边,然后惊慌失措地爬上岸,蜷缩在地瑟瑟发抖。
楚虞心里消了气,得意地丢掉棍子警告道:“别再对我打什么坏主意,我也不是吃素的。”
教训完,四周听到喊声的少女和婢子们渐渐跑来,楚虞犹豫片刻,弯腰将她扶起,装模做样道:“呀,你怎么落水啦!赶紧回去换身裙子,别着凉了。”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群围在一起看热闹,有人认出了落水之人,诧异地小声嘀咕起来。齐萱蓉羞愧难当地推开楚虞,哭喊道:“我不过言语冒犯你几句,没想到你将我推进湖里,还颠倒黑白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去。冬日天干物燥,岸边并不湿滑,我怎么会不小心?”
楚虞:“?”
周围之人顿时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也不顾自己的身份规矩,像是闻到腥味的鱼儿一般凑上去,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第81章 “原来我就值一万两!”孟元明冷漠开口。
齐萱蓉瑟瑟发抖地捂脸痛哭, 梨花带雨地哭诉着,让围观之人生出了些许怜悯。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同情弱者,见齐萱蓉哭得楚楚可怜, 而楚虞则惶然无措地看着众人,似乎像是心虚一般, 围观之人理所当然地听信了齐萱蓉的哭诉, 连带着看向楚虞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厌恶。
“喂!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想推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己掉进湖里,我好心救了你,你还颠倒黑白!”楚虞气上心头,一把攥进她的领子,像是拎鸡仔一般,她还未做什么,齐萱蓉便花容失色地呼救,“救命啊, 她要杀了我,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嘛?”
一招以退为进,顿时将自己雕刻成一个受了胁迫委曲求全的弱女子,围观之人更是生出了强烈的保护弱小之心,纷纷出言指责楚虞, 甚至从她手中抢下齐萱蓉, 正义凛然地将她护在身后。
楚虞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只能卑微地向众人解释, 可除了冷嘲热讽, 无人相信。
“你们又没有亲眼看到,凭什么相信她不信我!就凭她装模作样哭几声,装可怜博同情嘛?”
“你刚刚凶神恶煞地想要打她,她都呼救了,我们可是亲眼看到的。”正义之士发声。
楚虞:“…...”
她只是拎起了齐萱蓉的衣领,连拳头都没出啊,哪个眼睛看到她打人!
这群乌合之众,人云亦云,简直可笑,算了,和她们解释再多也无益!
楚虞翻了个白眼,沉着脸准备离开,却被众人拦住。
“你打了人就想跑?哪有这么简单!”
“对啊,也不知是谁邀请你来此,怕不是浑水摸鱼溜进来的吧!”
鄙夷的话越说越离谱,围观的人更是越来越多,楚虞被围在正中进不得退不出,想要伸手推开拥挤的人群,就有声音尖叫着:“她想打人!”
她气得浑身发颤,余光却瞥见齐萱蓉躲在远处挑衅地朝她微笑,一副手下败将的傲慢姿态。
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气得捏紧拳头,思索着如何离开,恰好看到楚宝珍和傅雅如面色好奇地走近,两人一看到自己被围在人群里,先是一怔,随后又听到七嘴八舌的编排,不由地尴尬地立在一旁。
许是想到了楚虞还有利用价值,傅雅如犹豫许久挺身而出,解围道:“咱们姑娘家闺阁中有些口舌之争也是常事,也该给楚妹妹一个机会,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散了吧,我与她们两人说些话,今日出门就别带着气回去了。”
众人见傅雅如言语中似乎偏袒楚虞,想要大事化了小事化小,她们则识趣地收起了打抱不平的怒意,纷纷笑着附和,随后在心照不宣的眼神中散去,留下心气郁结的楚虞和冻得瑟瑟发抖的齐萱蓉。
“今日傅姑娘设宴,不该因为我坏了大家的雅兴,我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希望楚姑娘往后心态平和,莫要仗势欺人。”齐萱蓉瑟瑟道,十分善解人意。
傅雅如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看向楚虞,见她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地盯着齐萱蓉,不禁觉得她有台阶不下,逞强好胜,不讨喜。
“楚姑娘,既然齐姑娘都不愿追究此事,不如你也表个态,一起握手言和重归旧好。”
“旧好,什么旧好?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旧好!”
她倔强得像块石头,油盐不进,让顺风顺水的傅雅如头一次感到棘手和不满,她从不管女子间的争锋相对,如今亲自替两人打圆场,楚虞竟不给她面子?
傅雅如脸色黯下,神色有些不耐烦,可她还不想得罪楚虞,只能安慰齐萱蓉道:“你浑身湿透了,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我再和楚妹妹说会话。”
“好,就听傅姑娘的。”齐萱蓉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楚虞,转身欲离开,才走了几步就怔在原地。
几人见她神色有异,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安南王带着属下赶了过来。
糟了,此事竟惊动了安南王,傅雅如不满地看向楚虞,甚至有些相信楚宝珍平日对她的抱怨,深信她是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刁蛮女子。
孟元明快步走来,神色淡然地扫过几人,眼神落在一脸倔强的楚虞身上。
“王爷….....”齐萱蓉白着脸走向他,带着哭腔解释前因后果,可孟元明只是眉头一皱将她打断,熟视无睹地走向楚虞面前,冷静道,“你来说。”
“哼,说与不说有何区别,你信嘛?”,楚虞不屑,心里早就将他两人归于一伙。
“你说的话我信,我听你的。”
楚虞:“?”
她愕然地望着他,见他眼神坚毅地朝自己点点头,蓦然心中悸动,像是冬日白雪消融滴入清潭一般清明,不由自主地张开双唇,缓缓地将心中委屈婉婉道来。
“没有,她撒谎,王爷你别信她!”齐萱蓉尖叫着跑近,抓住孟元明的肩膀大声解释,神情狰狞表情失控,吓坏了一旁的傅雅如。
“我没撒谎!她还抢了你送我的玉佩!”楚虞见她满脸惊恐的模样,顿时心中郁结疏散,又想起刚刚她挑衅的笑容,决定与她撕破脸,让她后悔不及,于是楚虞眼疾手快地夺下她的荷包,将孟元明赠送的令牌拿出朝他晃了晃显示自己没有说谎。
“我…....”齐萱蓉面如死灰地摇头,双唇像鲫鱼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一个字。
“还有,我之所以在选秀决赛前临阵脱逃,也是她前一晚重金贿赂我,让我成全她的一番痴情,她亲手写的信还在我家,银票我也没花完,都可以作证——”
“啊——你无耻!”被揭开最后一块遮羞布的齐萱蓉忍无可忍,也不顾忌周围几人的目光,直接崩溃地扑向楚虞,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咬牙切齿,“贱人,我要杀了你!你竟然出尔反尔,你去死——”
楚虞被掐得翻白眼,又想起沈翀教她的防身术,先是屈膝一顶齐萱蓉的小腹,在她吃痛松开手后又猛然一脚将他踹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本欲帮忙的孟元明又惊又喜,最后十分欣慰。
傅雅如被这画面吓到,弱弱地退后挽住了楚宝珍,低声问道:“你长姐武功这么高吗?简直深藏不露,怪不得心高气傲,谁敢惹她?”
楚宝珍白着脸摇摇头,看来往日她们姐妹间的打闹是楚虞手下留情,若是她这样对付自己,简直…....可怕。
“我无耻?”楚虞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笑道,“若不是你今日故意栽赃陷害我,泼我脏水,我又怎么会抖出你的丑事!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看着齐萱蓉趴在地上啜泣,楚虞拍了拍手长舒一口气:“我说过,我不好惹,今日算我没有守诺,你的钱我自会派人送到府上。”,说完她看向孟元明,“你的这位表妹还是早些送回府吧,免得她出了什么事又栽赃给我!”,说完她神清气爽地揉了揉手腕,大步流星地离开。
齐萱蓉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只是想给楚虞一个教训,没想到被她牵扯出所有的老底,不仅在王爷和傅雅如面前丢了脸,更让自己苦心经营的婚约也岌岌可危。
早知如此,她定不会如此冲动。
她懊恼又痛苦地锤着地面,落水的身子在寒风中吹了许久,悲愤交加直接晕了过去。
孟元明神色凝重地扫过她,随后朝身后的苏慈命令:“你将她带回府中,交给太妃,由她处置吧。”,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傅雅如和楚宝珍。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齐萱蓉看着柔柔弱弱,心里却九曲回肠,又是栽赃又是贿赂。她在安南王面前如此丢脸,想必是更不得安南王的欢心了。”,傅雅如叹道,语气却夹杂着不屑,“明明是个伯爵之女,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简直给家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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