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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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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碧珠含泪转过头,不安道:“夫人想让姑娘去哪?她生病了得派人照顾她,老爷夫人你们不能放弃大姑娘!”
楚大人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长女,莫名生了不忍,白氏立刻抓着他的袖子劝道:“老爷不为府中上下几十口人考虑,也有想想玥姨娘和光安,他们一个有身孕,一个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若是有了好歹,那我们如何是好!”
提到这两人,楚大人如梦初醒,面色猛然一沉,厉声道:“夫人说得对,虞儿得了瘟疫,千万不能让她感染其他人,得将她挪出府!”
“不行!这个府邸是大姑娘买下的,要走也是你们走!”一向胆小懦弱的碧珠顿时胆大包天,双手伸开挡在楚虞的床榻前,像是个孤独的勇士一般,壮烈而勇敢。
“你什么东西!也敢对着我和老爷叫嚣!”白氏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可又怕她也染了瘟疫,立刻缩回手冷哼道,“城外有的是可租赁的村庄院子,我为大姑娘租一间宽敞安静的别院,便于她养病有什么错处?你给我好好照顾大姑娘,回来我再和你算账!”
白氏居高临下地冷哼,贻气使指地吩咐着众人赶紧将楚虞抬出去,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碧珠见阻止不了,只能扑到床榻上哭得伤心。
楚瑶也忍不住求情,哭诉了许久楚大人也只是微微叹口气,侧过脸一声不吭,他又听着屋内一群女人哭喊不断,只觉得头大,朝白氏吩咐一句后马不停蹄地溜走。
“真是晦气!你们两若真的姐妹情深,那你也出府一起陪她,不然给我收起眼泪!”白氏一见楚大人离去,就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开始教训起楚瑶。
屋内的仆妇面面相觑,随后默契地收拾起楚虞的衣物行李,白氏捂着口鼻站在一旁指手画脚:“大姑娘出府是养病,那些花红柳绿的衣物料子不用收拾,多带些贴身的舒适的旧衣就行,胭脂首饰也不用带了,她病成这样画给谁看!手脚都利索些,赶紧抬出去!”
屋内哐哐铛铛的动静不小,引起了隔壁院子楚宝珍的注意,她好奇地走了过来,刚踏入房门,就被白氏大吼一声呵住。
“别进去,大姑娘得了瘟疫,你赶紧离开这!”
“瘟疫!”楚宝珍吓得面色一白,双腿无力地往后退了退,回过神后急忙捂住口鼻,小腿噔噔蹬地跑得飞快,一会没了人影。
白氏松了口气,从袖中拿出帕子系在脸上,快步走到院子里,等了一炷香时间,看到仆妇将楚虞和几个红木箱子抬了出去,她这才假惺惺地关怀道:“马车多垫些棉被,莫要颠了大姑娘,让管家与你们同去,让他务必租一间宽敞安静的院子给大姑娘养病,不拘价格,不够的话我来补。”
仆妇三三两两地夸赞着夫人仁慈,白氏心情颇好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快些离去。
碧珠含恨地回头瞪了几眼白氏,随后咬紧牙关一路陪着楚虞出了门。
楚瑶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楚虞被抬了出去,想到往日她待自己的好,担心之下也顾不得安慰,快步跟了上去,拉着伤心的碧珠道:“我与你们同去,大姐姐病重,身边也得有个家里人陪着。”
“多谢三姑娘,这个家里也就你对我们姑娘好,但愿大姑娘快些好起来。”碧珠伤心不已,明明这间府邸是她的姑娘花重金买下,还花了银钱休憩,结果生了病却被狠心赶出来,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绝情起来比鬼还凶狠。
“别哭了,当务之急是替姐姐找大夫。”楚瑶望着面色苍白的大姐姐,心乱如麻,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要镇定,眼下大姐姐只能靠自己了,她若乱了阵脚,岂不是害了大姐姐,“一般的大夫怕是听到瘟疫二字便会拒之门外…....对了,你可知道沈家表哥住在哪?他定是有法子的,速速向他求救,让他想想办法。”
“对啊,我怎么把表少爷给忘了!”碧珠懊悔地拍着脑袋,目露欣喜,“表少爷最疼大姑娘了,而且他有功名在身,想必也能认识德高望重的大夫,我这就去找他,还望三姑娘照顾好我们家姑娘。”
“应当的,大姐姐是我亲姐姐,这个家里她待我最好,我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她。”楚瑶哽咽着,朝碧珠重重地点了点头。
........
“岂有此理!怎么能贪生怕死将亲生女儿赶出府?”
沈翀一听到碧珠哭着来找他,说是楚虞染了瘟疫,一颗心还未放心又听说她被楚府的人赶了出去,便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许久才赶到这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远院落。
什么清幽宜于养病,简直是将虞儿当作烫手山芋扔到这里。
好狠的爹,好恶毒的继母!
“还好表少爷您这趟来得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找谁救姑娘。”碧珠站在一旁抹泪,暗自庆幸楚虞还有娘家表兄作靠山。
刚刚沈翀一得知她病危,便立刻唤上随行的军医一同赶来,听闻这位军医治过许多得了疫症的将士,想必姑娘此次有救了。
屋内的气氛压抑而沉寂,众人或坐或站,皆紧张地盯着军医替楚虞诊脉扎针,约莫一炷香的时日,军医收起银针走近沈翀等人。
“怎么样了?”
众人齐齐问道。
“楚姑娘确实感染了瘟疫,不过症状较轻,我早些年也治愈过不少染了同样瘟疫的人,你们只要按我开的方子按时让她服药,半个月就能痊愈。”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楚瑶和碧珠两人的脸色也稍稍缓和。
“不过瘟疫兹事甚大,照顾楚姑娘的人务必日日用艾叶熏煮衣物,石灰掩埋楚姑娘的呕吐之物,在她痊愈之前莫要外出,防止传染给外人。”
“要的要的,我们一定听您的。”
相较于其他人的欢喜,沈翀却眉头紧锁,他有军务在身,不日就要启程,怕是等不了楚虞痊愈之时了,可她一日不痊愈,自己一日便不会安心。
思虑片刻,他缓缓道:“我后日便要启程,劳烦你们照顾好表妹,我会留下两个得力的人由你们差使,若是有人打扰表妹养病,他们自会解决麻烦。”
他想了又想,挑选了两个有能耐的心腹陪着楚虞,以防楚府的人前来闹事。
“表少爷的安排再妥帖不过了!奴婢一定照顾好姑娘,等她醒来就给您报喜!”
碧珠望着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楚虞,心里却充斥着希望,不似在楚府的孤立无援和茫然。
白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送走了楚虞一干人等,望着宽敞华丽的屋子和院落,寡淡的面容浮现起贪婪之色。
她暗暗祈祷着,希望老天开眼,能让楚虞这丫头就此病死在郊外的庄子上,届时她这个嫡母只要哭上一哭,谁也不能怪罪于她。
至于这间府邸还有楚虞身后不计其数的财物,便会全部落入她手中,只要她悉心掌管,将来都是她一双儿女的!
白氏越想越激动,恨不得今晚就听到楚虞病死的噩耗,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接手这间府邸,让自己的儿女舒舒服服地住在这里,免得日日看到玥姨娘碍眼。
玥姨娘?
白氏蓦然面色一沉,想起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野种。
是个丫头倒也无妨,就怕是个儿子,以老爷对她的宠爱,以及对儿子的重视,怕是不好办!
若是这野种也能和楚虞一同消失才好。
她愤愤不平地咂嘴,气得来回踱步,忽然一个恶毒的念头涌入脑海,涌向四肢百骸。
她越想越激动,单薄的双肩也轻轻颤抖,她重重地长舒一口气,笑着离去。
….....
傍晚,玥姨娘刚用完晚膳,正躺在榻上消食休息,正惬意时就听到门外细细簌簌的动静,接着婢子来传话,说是白氏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听到白氏,玥姨娘面露诧异,扶着椅背起身。
她和白氏一向进水不犯河水,可彼此都将对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眼下自己有孕,她到也不敢怠慢自己,只是不知这个时辰她派人来为何?
“年关将至,夫人让我送些新采购的茶具和料子给您,还有一些新的脂粉。”
那仆妇恭恭敬敬地将物品交给了玥姨娘身边伺候的人,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方离去。
玥姨娘起身打量白氏送来的东西,目光沉沉,半晌阖动嘴角:“还算是些好东西,都留着吧。”,说着她将目光扫到那一盒精致的胭脂上,如今她怀孕脸上也长了不少斑,这胭脂倒是比旁的东西更实用性。
“姨娘,这些东西要不要派人来瞧瞧…....”
“怕什么,老爷待我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她若是有胆量早就对付我了,何必等到我临盆?况且这几样东西能动什么手脚?你别担心,我的胎有了一丝问题,头一个与她脱不了干系。”
“玥姨娘说的是,想来夫人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对您动手脚。”婢子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地将料子和胭脂收进厢房内。

第85章 去姑娘屋里和自己家一般
沈翀在庄子里陪了楚虞两日, 还未等她醒来,就无可奈何地跟着大军出发,好在楚虞接连两日的扎针吃药, 小脸倒是逐渐有了血色,不似开始那般没有人气。
“夫人将咱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既不派人过来问候一二, 也不送些银子给咱们!若不是表少爷考虑周全,眼下姑娘连药都吃不起!”
碧珠服侍楚虞用完药, 端着铜盆走到院中浆洗楚虞换下的衣物,一边被井水冻得哆嗦,一边忿忿不平抱怨着。
楚瑶也轻声叹气,她坐在一旁支着脑袋生火熬药,心里却越来越冷。
白氏是继母,待她们不上心也就罢了,可父亲的政务并不忙碌,年关将近更有大把时间待在府中, 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和大姐姐住在这里缺衣少食,就不愿差使个人过来瞧几眼吗?
她沮丧地苦笑,心里不是滋味,可她隐忍惯了,并不像碧珠这般嘟嘟囔囔地抱怨不停,只是憋在心里暗暗承受。
“咦?来人了!”
刚刚还喋喋不休的碧珠抬眸便看到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院门前, 她兴奋地起身, 心想楚府的人总算还有些良人,知道派人来看看她们。
楚瑶也停下了手中的扇子, 一眨不眨地望着不远处, 好奇马车里坐得是谁, 莫非来人是奉父亲的命令过来探视的?
她暗暗猜测着来人,直到帘子被掀开,一个挺拔如玉的身影走下马车,她顿时惊掉了下巴,连手中的扇子都掉下了地。
“安……南王?”他怎么会过来?
“什么王?”碧珠不知道来人是谁,可看到楚瑶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禁心虚地往她身后躲了躲,小声嘀咕道,“他看着面生,是咱们府里的人吗?看他穿着打扮不像小斯啊….....”
“别胡说,他是王爷!”
孟元明看着两人呆若木鸡般愣在一旁,他自顾自地打开了院门,旁若无人般走到两人身边,沉声道:“楚虞姑娘身子还好吗?你们怎么不进去伺候?”
看着两人诧异的目光,他又问了一遍,带着不容置喙的气息,楚瑶迅速恢复神情,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恭敬道:“姐姐还在昏迷中,我们在外面给她熬药,王爷您…....您是为何而来?”
“还在昏迷?”孟元明神色一暗,快步走入了屋子。
院中傻站的两人面面相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王爷和我们姑娘很熟吗?都不避嫌的?去姑娘屋里和自己家一般…....我要不要跟过去瞧瞧?”
楚瑶身子一颤,蓦然想起男女有别,顿时面色煞白,急急忙忙跑进去:“快进去,大姐姐即使病了也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和男子共处一室!”
两人急急忙忙跑进屋内,心里忌惮这位王爷的尊贵身份,可又担心他连累楚虞的清誉,心里乱成一团麻花,正犹豫如何开口时,瞥见这位安南王默默站在楚虞床前,保持着半尺的距离,上半个身子却微微倾斜,十分担心地打量沉睡的楚虞。
这举动说不上亲切,却透着难以言说的关怀。
楚瑶默默站在门前,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警惕地打量他接下来的举动,可孟元明也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想樽雕像一般。
“王爷,不如您去堂屋休息片刻,大姐姐这有我们照顾呢。”
楚瑶轻声道,虽然这位王爷并无无礼的举动,可他毕竟是外男,待在这里总是不合礼数的。
“好,你们好生照顾她,我明日再过来。”孟元明依依不舍地挪开目光,转身时随意打量一圈,见这屋子虽然宽敞,可年久失修,处处透着斑驳的痕迹,而且并不暖和,即使四周都烧着炭火,可待在屋里手脚还是冰冷。
“生病之人应当保暖,怎么将你们姑娘安置到这了?还有其他的院子吗?”
楚瑶沉默了,家丑不可外扬,她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碧珠一想到被赶出来的场景,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忿忿不平道:“我们家姑娘是被赶出府的,他们担心姑娘的病会传染,都不顾姑娘昏迷就迫不及待赶走我们,可那间府邸还是我们姑娘花钱买的….....”
她嫉恶如仇地吐槽,孟元明蓦然想到那间府邸还是安南王府的祖宅,当时是知道楚虞想买才借花献佛卖给她。
万万没想到,楚府的人竟然鸠占鹊巢,将屋主人赶了出去,真是岂有此理!
“在这里养病非长久之计,你们收拾好楚姑娘的衣物药材,我稍后让马车来接你们。”
他沉声道,三言两语就安排了楚虞养病的去处,语气自然地像是晚膳吃粥还是喝汤,楚瑶和碧珠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听从。
“敢问王爷,要带大姐姐去哪?”
“我在梧州城有间三进三出的府邸,靠近长街出行通畅,请大夫诊治也方便,更重要的是那府邸不久前才修葺一新,比这漏风的屋子更利于养病。”孟元明顿了顿,朝两人解释道,“她身染瘟疫,连父母都避之不及,我若有异心,也不该此刻接近。”
是啊,此言一出,两人皆放下心来。
一般人听到楚虞得了瘟疫,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打其他注意。
不过........楚瑶好奇地打量孟元明,他身份尊贵,为何不顾危险前来探问大姐姐,还为她寻觅养病的府邸,这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难道他对大姐姐有什么心思?
当初所有秀女都落选,唯有大姐姐被留下......可最后大姐姐还是铩羽而归,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隐情吗?
她正思索着,就被碧珠催促着打断。
“三姑娘,咱们快些收拾吧。安南王替我们寻的府邸定是极好的,这里又冷又破,我真的一刻钟都不想多待了!”
碧珠抱怨着,手脚却麻利地打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孟元明安排的住处。
楚瑶抬眸望着这间上了年纪的屋子,也无奈的叹气,继母也实在苛刻了,大姐姐平日多有补贴公账,只不过一朝生病,就落进下石不顾亲情,只怕大姐姐醒来后有得闹呢。
两人收拾许久,半个时辰后听到外面的马蹄声,碧珠率先跑出了屋子,惊讶地喊出声,楚瑶好奇之下也跟着走出去,结果看到院门外停的马车,瞬间目瞪口呆立在原地。
这哪里是马车,简直是一间移动的暖阁,长约九尺,宽约六尺,四角挂着银铃和彩带,由六匹高大骏马牵引,威风又奢侈。
“替楚姑娘穿好衣物,我抱她上车。”,孟元明朝呆滞的两人叮嘱,不放心道,“她的东西记得收好,尤其是药材。”
两人这时才回过神,双双合上惊掉的下巴,跑回屋替楚虞穿好棉袄和遮风的披风。
孟元明负手站在门外,听到屋里的人的呼喊,才推门入内,他快步走到床榻前望着被包裹得像小猫一样的楚虞,眉眼浮现一丝笑意,接着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门,碧珠和楚瑶立刻拿起行礼跟了上去。
他身子修长瘦削,可抱着楚虞却丝毫不显吃力。
碧珠小跑上前,随后拉开帘子,再次被车里的装饰再次惊得张大嘴。
只见马车的窗户四周用牛皮纸裹得严严实实,连丝缝隙都没有,里侧还放着一张小床,铺着厚实的被子兽皮,一瞧便觉得温暖。床榻一侧的矮桌上,还点着香炉煮着茶水,即使楚虞中途喂药都考虑到了。
“还不快上来?”
孟元明催促道,碧珠面色一红,拉着楚瑶磨磨蹭蹭上了马车,坐在了床榻一侧,而孟元明则坐在朝外的长凳上,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待到人齐,马车缓缓启动,坐在其中的人却丝毫感受不到颠簸。
碧珠惊喜地望着楚瑶,小声嘀咕道:“我本来还担心这马车颠簸了姑娘,没想到啊。”
楚瑶也备受震撼地点点头,往日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官眷千金,可如今瞧见这辆马车,倒是觉得自己如同井底之蛙。
有权有势之人享受的快乐,是她这个小门小户庶女难以想象的。
…......
孟元明将人送到城中的别院,安置妥帖后朝碧珠和楚瑶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去,留下两人望着古朴壮观的屋宇怔了许久,别院的婢子适时走上前,恭恭敬敬道:“王爷有令,命我们一切听从两位姑娘,往后的衣物浆洗,三餐膳食,以及其他吩咐都交给我们便好。”
碧珠面露欢喜,她一个下人也有被人伺候的这天?倒是有些于心不安呢。
“多谢,不过我们家姑娘的药材还是我亲自煎安心,请你告知我膳房在哪。”她身为楚虞的婢女,从小伺候她长大,如今她生病,她是万万不愿将煎药之事交给其他人的,碧珠总觉得自家的主子还是由自己照顾最得心应手。
“三姑娘也安心休息吧,这几日你也累了。”碧珠对着楚瑶恭敬道,又请求面前的婢子好生照顾她,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今晚就由我守夜,三姑娘回屋休息吧。”
楚瑶点点头不再拒绝,如今这别院婢子不少,又态度恭敬,再也不用自己亲自照顾大姐姐,她虽不娇惯,可接连熬了几夜,身子也开始吃不消了。
........
不知是否这别院是个风水宝地,自从楚虞来此养病后,面色一日好过一日,汤药用得比往日也多了,更没有呕吐发热的症状,让人无限欢喜。
而孟元明则雷打不动地日日来此探望,或是清晨一早,或是傍晚天暗,或是正午阳光明媚,多则待两个时辰,少则一炷香。
碧珠和楚瑶原先还对他充满警惕和审视,可时日久了,见他言行并无逾矩,眼神和言语中更是关切,两人也渐渐打消了顾虑,甚至还猜测起孟元明的心思。

第86章 这个安南王对她确实有几分龌龊心思
这日清晨, 碧珠一如既往熬了药准备送入屋内给楚虞喂药,才放下托盘,就听到细若游丝的声音, 她连忙回头,只见床榻上的楚虞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正扭头望着她。
“姑娘醒了!太好了!”
碧珠激动地朝门外吼了几声, 随后飞奔过去扑到楚虞面前,哽咽道:“姑娘终于醒了, 我的一颗心也能放下来了,您差点吓死我了….....呜呜呜,你真是个坏姑娘………”
沉睡许久的楚虞想要张唇,喉咙却又疼又痒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愧疚地伸手拂上啜泣的碧珠,以此安慰。
不过片刻,楚瑶也闻声赶来,同样红着一双眼。
楚虞脑袋昏昏沉沉, 打量着陌生的环境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在喂了几口水后方能开口,哑声问道:“这是哪儿?不是楚府吗?我全身都痛痛的,生了什么病?”
碧珠本想告状,却被楚瑶拦住,朝她使了个眼色。
大姐姐此刻身子正虚着, 若是听到了继母的所作所为, 怕是怒气攻心,病得更重。
瞧着两人眉来眼去, 支支吾吾的模样, 楚虞咳了咳, 厉声道:“别瞒着我,不然更让我多想,你们一五一十告诉我,我能受得住。”
楚瑶无奈地叹了口气,三言两语避重就轻地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她小心翼翼打量楚虞的神情,只见自己越说她的面色越白,最后咬牙切齿双眼喷火,一副随时要冲进楚府算账的暴怒模样。
“大姐姐,你身子重要,病好了再算账吧,眼下你还未痊愈,只怕楚府的门都迈不进去。”
楚虞语塞,她如今身染瘟疫,人人避之不及,别说上门算账,只怕楚府的人看到她都会害怕地将她轰走!
“真倒霉,我从不做坏事,怎么偏偏就我得了瘟疫!”她愤愤不平地抱怨,楚瑶柔声安慰,“大夫说这瘟疫来自北境的流民,年底城中鱼龙混杂,想必姐姐出行时不经意染上的,不过姐姐放心,大夫说不是疑难杂症,你又年轻,很快就痊愈了。”
“被赶出家门我哪里能宽心,我现在就想回府和她们分说一二,凭什么将我从我花钱买的府邸赶出去,可恶,回去我就将楚宝珍赶出去,让她和白氏跻一起!”
“胳膊拗不过大腿,此事爹爹也是同意的,在家从父,大姐姐还是忍一忍。”
“是啊,万一她们给姑娘您扣上忤逆长辈的帽子,那姑娘的名声岂不是臭了。姑娘若真的想摆脱老爷夫人的管束,不如嫁个好郎君,以后自己当家作主,他们也不好伸手管您。”碧珠调笑道,话音一转,似笑非笑,“姑娘,那位安南王待你很是不同,这里的别院也是他安排的,还送来很多滋补药材,每日都来看你呢。”
楚虞短暂的失神,随后双眸一沉,懵懂道:“他真的做了这么多……这是为何呢?”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楚瑶捂唇笑道,“一个男子,身份又尊贵,处处对一位女子格外上心,不是喜欢是什么?其实在安南王府时,我就觉得王爷待您似乎格外不同,虽然大姐姐未能在选秀中胜出,可安南王依旧关注你的举动,想必他将你放在心上,时刻挂念呢。”
楚虞面色一红,故意大声道:“别胡说,不是你们想的这样!”
她心里七上八下,听到楚瑶有理有据地分析,再加上之前选秀时的种种,她也渐渐生出一丝不敢置信的念头:这个安南王对她确实有几分龌龊心思。
她并不是自恋,是合理地推断。
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面颊也因激动变得通红,正聊得火热时,房门被推开,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几人回头看去,正是日日来此打卡的安南王。
聊八卦聊到正主头上,楚瑶和碧珠神色一怔,朝楚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便急急忙忙离去,留下楚虞不知所措地坐着床上,她轻轻往外一瞥,正好对上一道灼灼的目光,登时面色一红,低下脑袋。
孟元明见她终于醒来,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嘴角都是开心的弧度,他缓缓朝楚虞走过去,发现她的面颊时而变红时而变白,还以为她的病情反复,登时又紧张起来。
“什么时候醒的?能下床嘛?”他走近床榻,轻声询问道,见楚虞不吭声便坐在她身边,灼热的目光牢牢盯着她。
“刚刚才醒的,多谢王爷这段日子的关心,这份恩情我定谨记在心。”
“不用你报恩,也用不着记在心上,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楚虞撇撇嘴,又是给她腾屋子,又是送药,还日日来看她,怎么可能是举手之劳,他明明就是喜欢自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也许,大概,可能在王府选秀之时,就被自己的聪慧才情迷住了,所以才待自己百般不同。
楚虞心里有些得意,可依旧告诫自己,朋友妻不可欺,他是袁姐姐喜欢过的人,即使他们无缘在一起,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和安南王扯上关系的,这是朋友间的底线。
“王爷的恩情我还是要报答的,只是男女有别,王爷待我这般好传出去难免有闲话。”
“别人爱说便说!”他听见楚虞似乎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顿时心情低沉。
“那怎么行呢,闲言碎语最伤女子的名节,将来我怎么议亲呢!”
“议亲?”孟元明挑眉冷笑,“你不是说过算命的说你活不过双十年华,怎么,你想祸害谁?”
楚虞:“…......”,忘记之前找的借口了。
楚虞面色一僵,可怜巴巴道:“话虽如此,可我来世上一遭,总不能孤孤单单来,形单影只去,若是能留下一丝血脉,记着有我一位美貌动人,知书达理的母亲,逢年过节给我上柱香,总算我没有白来世上一趟。”
孟元明:“…......”,可真会胡说八道。
“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那我便拭目以待,等你嫁了如意郎君,我必准备一份厚礼!”
楚虞望着他说话时面色阴沉,对于这份祝福并不期待。
不过她却越来越坚定要早日嫁出去的念头,而且要低嫁,嫁一位听话好拿捏的夫婿,日后能彻底当家作主,不用像是在楚府一般,和白氏斗智斗勇。
孟元明听着她的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脸色也越来越沉,两人沉默许久,他一甩袖子径自离去,满脸都是不高兴。
楚瑶瞧着孟元明离去时冷若冰霜的神情,连向他打招呼都不理不睬,她顿时慌了神,以为楚虞不经意得罪了她,忙飞奔入内,磕磕绊绊地询问。
“男人心,海底针,我哪知道他为何生气。”楚虞故意打着呵欠,心里却大致明白他不高兴的原因,不过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怪罪自己,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些不同,所以从前到现在说错的话,做错的事,他都没有计较,这次想必也是一样。
这份不同,她有些庆幸,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姐姐,安南王待你格外不同,你看不出来嘛?从王府选秀的时候就有些苗头了,姐姐你心不在焉,女工平平,可一路顺利晋升,最后是秀女中唯一留下参与决赛的人。”
楚虞捂唇咳了咳,她怎么会不知道,最后的决赛安南王还想给她开后门呢,她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了。可安南王再好,他也是袁姐姐喜欢过的人,自己不愿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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