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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竟男扮女装?—— by大糖歌飞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31

她离开王府,不再打扰他们夫妇,而安南王则愿意认她为义妹,赠之千金陪嫁,并亲自修书父亲,所以父亲和嫡母给她安排了一个家世相当,为人正直的才俊夫婿,不是续弦,更不是寒门。
这样的夫婿,虽没有感情基础,可她愿意用心经营,即使夫婿不喜她,也能顺遂地守着她的正牌夫人位置过一辈子,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见她面色平静,安南太妃更加愤怒,气得拿起桌上的瓷器就要砸过去,齐萱蓉侥幸躲开后,不悦道:“姑母如此生气,是因为我这颗旗子没有听你的话,功亏一篑了是吗?你口口声声为我好,却怂恿我诱/惑王爷,破坏他们夫妻感情,你对我何曾有一丝真心。”
事已至此,安南太妃也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厌恶道:“你一个卑贱的庶女,我能利用你,也是你的福气,你也不看看你的那些姐妹嫁去了什么人家,还敢和我讨价还价。”
老侯爷子女众多,除了对嫡出子女上心,其他的女儿也不过是增添家族荣光的筹码。
“既然我卑贱,您和我一同谋划,那也高贵不到哪里去,人以群分,姑母难道不知吗?”
“贱皮子!敢揶揄我?”安南太妃血气上涌,冲上去举起了手,正想扇巴掌时,孟元明蓦然从一旁冲出来,将她的巴掌拦住。
“母亲这是干什么?您一向慈悲为怀,怎么动手打人,您的仪态万千,高贵气度呢?”
“你——你,你敢在我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好啊,很好。”
孟元明莞尔,挑眉冷笑:“都是母后教得好,让我知道什么叫斩尽杀绝,以德报怨。”
两人争执如此,索性都不愿再虚情假意地维持虚伪的母子关系。
安南太妃望着两人许久,拍手大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别高兴太早,咱们慢慢斗!”
“好啊,三十又三十,六十年我还是等得起的。不过嘛……”孟元明嗤笑道,“母后等得了六十年吗?莫不是您有妖法,能延年益寿?”
“滚——”
闻言,安南太妃再也无法忍受,尖叫着拿起花瓶砸向两人,大喊让两人滚!
她苦心经营一生,除了一身的病痛什么也没留下,时光一点点逝去,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竖子在王府站稳脚跟,过得风生水起。
凭什么,她不服!
她的儿子不得善终,自己也失去了一切,她就算死,也得毁掉一切。
在声声斥责中,孟元明带着齐萱婉离去。
“多谢王爷相助,萱婉祝王爷和王妃举案齐眉,和美一生。”
“举手之劳而已。”
他只是顺便清除自己和楚虞间的障碍,不过这和美一生几个字,他爱听。
送走了齐萱蓉,孟元明正好碰到提着食盒走来的碧珠,他淡淡笑着接过去,独自走进寝室。
门轻轻被推开,他小心翼翼踏步入内,目光温柔地看向床榻上睡眼惺忪的女子,她趴在床边,鬓发松动,正困倦的揉搓着双眼,待看清来人,唇角微微扬起。
“什么时辰了?”
“不拘什么时辰,你若困再睡会。”他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却被楚虞制止,“今日不能再睡了,袁姐姐即将离开,我要替她买些礼物带回去,今日你陪我好不好。”
“好。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用早膳。”
孟元明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一碟点心和红枣粥走向床边,亲自拿起汤勺喂起来。
楚虞受宠若惊,先是一怔,接着往后缩了缩身子想要拒绝。
“古有张敞画眉,今有我本王亲手喂粥,王妃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可是张敞画眉被世人嘲讽胸无大志,一生仕途不顺,你呢,不怕被人嘲讽沉溺儿女私情吗?”
“本王本就声名狼藉,有什么可怕的。”
楚虞忍俊不禁地吞下粥,蓦然想起什么,蹙眉道:“对了,我来梧州时听说你和什么花魁不清不楚,这是怎么回事?”
孟元明:“……”
女人都喜欢翻旧账吗?
“没什么,我赏她千金,她赠我琴音,仅此而已。”
楚虞不再多言,低头认真吃着粥,却突然看到他的手背有一颗与袁姐姐一模一样的痣。
龙凤胎连痣都一模一样吗?

第109章 难道自己和孟元明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时候,暗卫能看到吗?
哄好了楚虞, 两人梳洗整理后,牵手走出了门。
今日骄阳高悬,既无冷风更无寒意, 是冬日极其难得的好日子,街上也多了许多丽人和游客。
孟元明紧紧握着她的手, 如同长街上无数对恩爱的夫妻一样, 眼中都是彼此。
他幼年便被发配离家,父母不在, 继母苛待,可在他充满荆棘的道路上,老天赠他此生挚爱,他已别无所求,不再奢望。
希望母亲泉下有知能安心,他定不会让楚虞重蹈覆撤。
“你在想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
“皱眉是觉得你对袁敏比对我更上心,笑是觉得你是我的王妃,别人抢不走你。”
“你是不是傻, 袁姐姐是你的妹妹我的密友,我待她好一是敬重她,二是因为你。”楚虞捏了捏他的手心,揶揄道。
“我不管,妹妹也好,其他人也好, 都不能和我抢你, 你是我的。”
“你太霸道了!我不是任何人的。”楚虞弯弯嘴角,面颊却微红一片, 双眸不经意和他对视上, 连忙扭头看向他处。
好奇怪的感觉, 这几日两人一对视,她的心口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口干舌燥的像是脱水的鱼,这就是喜欢吗?
很奇妙的感觉。
她微笑着,余光扫向长街,看向同样成双入对的情侣,蓦然间,一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震惊地停在脚步,孟元明见她如此也诧异地看过去,待看清来人,同样怔住。
不远处那对璧人,女子眉眼含笑,紧紧环着男子,脑袋也微微靠在他的肩上,而一旁的男子高大威猛,虽然面色无奈,可神情温柔,看得出十分喜欢。
两人看上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楚虞震惊的是表哥何时回到梧州没有告诉她,更震惊的是表哥何时和傅雅如亲密无间?他喜欢这样的女子吗?和之前的袁姐姐简直天差地别。
孟元明也微微蹙眉,不远处的沈翀面带微笑,眼含宠溺,哪里是他记忆中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将军?
四人不期而遇,沈翀尴尬地从傅雅如的怀中抽开手。
“沈郎这是干嘛?楚姑娘又不是外人。”
傅雅如不满地娇嗔,再次环住他的胳膊,这次沈翀没有再抽手,只是朝对面两人讪讪一笑,略有尴尬。
“表哥你何时回的梧州?”楚虞郁闷道,他竟然不告知自己,还当自己是妹妹吗?
“前几日,这次回来,他是特意来我家提亲的。”
傅雅如抢先道,满脸欢喜。
“提亲?”
这么快的吗?据她所知,他们两人也就是见过一面,怎么就订亲了?
面对她的诧异,傅雅如开口道:“你有所不知,自从明月楼一别后,我日思夜想不愿错过沈郎,所以独自追他前去……”
“你还说?你竟然胆大妄为女扮男装混进了军营里。”沈翀直摇头,想想还是很刺激。
“若非如此,怎么成就你我的良缘?”
原来如此,表哥的喜好变化也忒大了,之前的袁姐姐聪慧冷静,现在的傅雅如活泼率直,南辕北辙啊。
“那我就提前恭喜表哥了。”
楚虞笑笑,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在她心里表哥是天上地下最英勇的男人,她总觉得只有袁姐姐那样聪慧的女子配他,可如今看到表哥这样的笑容,想来傅雅如也是有独特之处的。
“大家改日来我府上一聚,我能认识沈郎还是多亏了楚姑娘。”傅雅如微笑,悄悄朝楚虞眨了眨眼,“我和你表哥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她挽着沈翀离去,楚虞忍不住回头,目光久久没有离开。
一旁的孟元明看着她的眼神忍不住泛起了酸水:“怎么了,吃醋了,还是舍不得?”
“我吃什么醋?我只是有些诧异,哪有舍不得?”
“哦,你在将军府时可是时时刻刻缠着你表哥,还数次为他寻死觅活,你对你表哥的情意可是刻苦铭心啊。”
听他提起往事,楚虞面色一红。
都怪自己当时太年轻,整个人围着表哥转,一得知表哥不喜欢自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现在想想,真是社死。
“往事别提了,表哥现在都有傅雅如了,你若再提,她可会吃醋的。”
她眼睛四处转了转,想要岔开话题。
“如果当初沈翀没有拒绝你,那你再遇见我,我与他之间你会选择我吗?”
不知为何,孟元明望着她看沈翀的眼神,无端嫉妒起来。
“当然不会选择你!”楚虞想都没想道,“我会按部就班地嫁给表哥,即使父亲升迁我也不会来梧州,也不会再遇见你,何来选择你一说。”
话虽如此,然而,然而……唉,他暗暗地叹了口气。
看着他略带失落的神情,楚虞弯了弯唇角,拉着他的袖子道:“其实我和表哥没有男女之情,我对他只是依赖而已。”
“依赖?那我以后便是你的依赖,你不用依赖其他人了。”他紧紧握着楚虞的手腕,一字一句珍重道,似是承诺也是极甜蜜的情话。
“不行,姑母告诉我,女人不能依赖男人,父亲,兄弟,丈夫,儿子都不行!我们女人得靠自己。”
“你有这样的志气很了不起,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让你一直依赖,没有万一。”
孟元明刮了刮她的鼻尖,楚虞难掩笑意,微微低下头,正倍感幸福时,蓦然抬起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我从没告知旁人?我和表哥之间的关系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当然是妹妹告诉的我。”
“嗯?袁姐姐怎么什么都和你说!连我和表哥的事都告诉你,太过分了。”她又羞又燥,面颊红得如同五月枝头的荔枝,过分诱人。
“是我想了解你从小到大的过往,我让她说的,你的现在和未来都会有我参与,可你的过去我毫无了解,我很好奇。”
楚虞低头轻声道:“袁姐姐还和你说了什么?”
孟元明转了转双眸,扬唇笑道:“她还说你在柳州时,曾相看了许多世家公子,什么许颂清,宋月钦……”
“啊?哪有……”楚虞面色更红,语气更加心虚。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人?”孟元明抬起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望着自己。
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走后楚虞有没有继续相见其他男人,动过什么心思。
“你干嘛?是审讯吗?”楚虞恼怒,推开他的胸膛不满道,“那你呢,往日艳名在外,谁知道你和哪位佳人缠缠绵绵不清不楚?”
又翻旧账,孟元明无奈耸肩:“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没什么瞒着你的。”
“哼,姑母说了男人的话不能全信。”楚虞转过身背对着他,语气不快,嘴角却流露出笑意,“我要去给袁姐姐挑选礼物了,没时间与你饶舌。”
楚虞小跑向前,孟元明连忙跟上去。
“你给她选礼物,我给你选礼物。”
两人走进一间首饰铺子,楚虞认认真真地地挑选起来。
想起来在柳州时,她曾送过一些珠钗首饰给袁姐姐,可好像从未见她戴过,她难道不喜欢这些俗气的东西?
这次相见她也是简单的用碧玉簪挽着发髻,衣着也十分素雅。
楚虞抿了抿唇,看来得打消送首饰的心思。
她一眼扫过屋内陈列的珠宝,一个红色锦盒里的一块月牙形状的碧色璞玉赫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袁姐姐为人淡泊,喜怒也是淡淡的,好似天上的月亮一样熠熠生辉却不争不抢太阳的光。
她不知不觉地伸手拿起璞玉仔细欣赏,看得入神时却觉得鬓发微松,她回头一瞧,原来孟元明正拿起一支发簪轻轻地斜插入鬓角。
楚虞好奇地将发簪拔下,看清是一支样式普通,但材质上乘的珍珠银簪,算不得珍品,她揶揄道:“是王爷囊中羞涩吗?为何买一支珍珠银簪给我?珊瑚,翡翠,黄金舍不得吗?”
“黄金翡翠有价,掌上明珠无价。”
掌上明珠?
她若有所思,随后满意地将发簪戴在头上:“那就勉为其难收下这个礼物,作为回礼,这个送你。”
楚虞说着,拿起锦盒里一把七寸的匕首递给他:“王爷声名狼藉,树敌颇多,这个送给王爷防身。”
“王妃多虑了,本王出行都有暗卫保护,仇敌想要近我身是难上加难。”
暗卫?楚虞紧张地东张西望,难道自己和孟元明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时候,暗卫能看到吗?
孟元明看出她的尴尬,解释道:“放心,暗卫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中,不该说的绝不会乱说。”
不会乱说不代表不会乱想。
她可不愿意被别人在心里指指点点。
想着,她面色一沉,严肃道:“以后,你不许在外对我拉拉扯扯,耳鬓厮磨,保持距离,举止不得轻浮。”
孟元明笑容消失:“什么意思?”
“就是……走路不能拉手,也不能抱我,更不要搂我的腰,要端庄……”她越说脸越红,脸快要沁出血,“不早了,我想回府了。”
“别走。以后咱俩独处时我让暗卫通通离开!”

第110章 将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慢慢摧毁,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啊。
楚虞握着簪子快步离开, 孟元明正欲追出去,却被店家拦下:“二位,你们银子还没付呢。”
孟元明:“!”
“多少钱一共。”
“月牙璞玉一百两, 珍珠银簪六十两,匕首七十两, 一共二百三十两。”店家快速拨动算盘, 将结果递给他瞧。
孟元明爽快地掏出银子,无奈地笑了笑。
说好的送我礼物, 结果是用我的银子。
也罢,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分彼此。
他快步出门,环顾四周一圈,却不见楚虞的人影。
“奇怪,她跑得有这么快?”孟元明蹙眉看向四周,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他往前又走了走, 赫然看到地上掉落的那根珍珠银簪。
楚虞悄悄尾随那个熟悉的身影跑进一间偏僻的巷子,全然未发现孟元明送她的发簪早就丢失。
此刻她只想弄清楚那个面色慌张,神色诡异的女子是不是楚宝珍。
虽然自己只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楚宝珍更是穿着婢女的裙子,可多年的朝夕相处让她几乎没有思索便认出来。
可为何楚宝珍穿成这样出门,既不带婢子还神色诡异。
她满腔好奇, 跟踪许久, 直至到了一处破旧偏僻的巷子,随后看到处楚宝珍敲开了一间矮旧的屋子, 进屋后先是一番东张西望随后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怎么神神秘秘的, 她是见什么人?
如今白氏失势, 玥姨娘当家,她不低头过日子,还想做什么幺蛾子?
楚虞好奇地走近屋子,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屋里人的声音,她瞬间面色一沉。
“怎么才出来?我让你办的事都办了吗?”
“自从我将母亲放走,玥姨娘便派了更多的人手监视我的院子,我好不容易扮成婢子逃出来。”楚宝珍失落道。
“那个贱人,一朝得势就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楚府的嫡出小姐,她算什么,一个贱人,可惜你父亲看重她,竟然离弃我!”白氏咬牙切齿,愤恨的语气几乎要冲破胸膛。
“算了,母亲你别再怨恨了,我帮你安排好车马,你回外祖家好好修养身子,我会替你照顾光安的。”
楚宝珍安慰道,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白氏哀怨地叹了口气,悲伤道:“往日我回娘家哪次不是风风光光,前呼后拥的?没想到今日比落汤鸡还不如。我有脸回去也没脸见你舅舅他们。”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大夫说了你要好好调养,你除了外祖家还能去哪。”楚宝珍说完又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女儿无能,变卖了些首饰和料子,加上我所有的例银总共才三四千两,母亲你拿好,有了这些你在外祖家的日子不会难过的。”
楚宝珍说着说着哽咽起来,舅舅贪财寡义,母亲若没有银子傍身,怕是在外祖家过得十分艰难,又想到她一旦送走母亲,两人便是一辈子骨肉分离,更是伤心欲绝。
“造孽啊,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我!”白氏嚎啕大哭,抱着楚宝珍伤心不已。
门外的楚虞情绪复杂,她恨极了白氏,可白氏与楚宝珍之间的母女情却她十分羡慕。
若是自己的母亲还在世,她也一定像白氏疼楚宝珍一般疼爱自己,不对,会超过白氏,很爱很爱自己。
眼眶微红的楚虞渐渐往后退,犹豫许久决定就当今日没有来过,否则一旦推门进去,便是一场腥风暴雨。
她不想再搅进一池乱水中,只想安心过着眼下安稳平静的日子。
楚虞正欲离开,忽然一股力气重重地从她背后推过去,毫无防备的她瞬间向前跌倒,撞开掩好的门,整个人重重砸进屋子摔到地上。
屋内两人尖叫起来,在看清楚虞的面容时立刻住嘴,转而浮现惊愕之色。
楚虞被地上的尘土呛得直咳嗽,平复后气呼呼地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推她?
赵大娘,白氏的心腹。
果真是个忠仆,白氏落魄至此,还不忘当她的狗腿!
“怎么是你?你跟踪我?”楚宝珍反应过来,神色紧张道,“你想干嘛?”
“我可没特意跟踪你,是你形迹鬼鬼祟祟,我好奇才跟过来的。”楚虞不急不忙地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云淡风轻道,“放心,我就当今天没有来过,也没有听到你们的聊天。”
“你还听到我们的聊天!”白氏怒不可遏,“你……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你想干嘛?我是安南王妃,你若对我不敬,怕是你这颗脑袋留不住了!”
白氏阴测测地笑了笑:“我也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我有今日与你脱不了干系。”
“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作恶多端与我何干。”
楚虞被她毛骨悚然的笑容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加上屋子密不透风,一股子霉味,越发觉得不安,小声嘟囔了几句准备要离开,赵大娘眼疾手快地将她拦住,粗壮的身躯像石像一般不可撼动。
“你们……别太过分,我都说了我今日就当一切没看见!”楚虞虚张声势道,心里却害怕地打起了鼓。
“母亲,放了大姐姐吧,她也没做什么。”
楚宝珍小声劝道,却被白氏狠狠瞪了一眼,叱责道:“妇人之仁!”
接着她一个眼神,赵大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一块带着迷香的帕子捂上了楚虞的口鼻,她奋力挣扎几下,不敌迷香倒在了地上。
白氏颤抖地走近,望着那张姣好的面容咬牙切齿:“凭什么你过得越来越好,竟当上了安南王妃,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要让你成为最下贱的女人。”
“母亲你想做什么?万一被安南王发现……我们得罪不起啊。”
楚宝珍慌张地拉着白氏的袖子询问,自从母亲生病软禁后越来越癫狂,行事也更疯狂,她真的害怕母亲会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万一被发现,她也会完蛋的。
“你慌什么?”白氏厉声斥责后又轻蔑一笑,抚上楚宝珍的面颊蛊惑道,“你不是囊中羞涩,没有私产吗?若楚虞死了,按照我朝律法王府必须归还她的嫁妆回娘家,届时她的财产都会分给你和光安的……你不想要吗?”
楚宝珍沉默了,为了送走母亲,她补贴了一大笔银钱,按府里的月例,她何年马月才能存上一笔私产,而且她已到了出阁的年纪,母亲助力不上,父亲重男轻女,想必给她的嫁妆也是寥寥无几,没有得体的嫁妆,即使未来夫家不计较,她有何脸面站稳脚跟。
“母亲,不如将大姐姐关起来,永远不许出去,留她一条性命吧……毕竟都是父亲的女儿。”
“笑话,你们不是一个肚子出来的,还真当起姐妹?此事你别管了,就当不知情。”
白氏的目光冰冷而陌生,楚宝珍不敢再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大娘将楚虞扛走,随后消失在门外。
楚虞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只觉得脑袋快要裂开,又疼又涨十分难受。
她还未看清自己所处何地,便被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吸引,转眸一圈,前方站着几个浓妆淡抹的女子。
为首的那个手持团扇,穿金戴银,年龄稍长,左右两旁的女子一个着绿衣,一个着粉衣,皆容颜靓丽,年纪较轻。
她打量的同时,这几个女子也朝她看去,楚虞逐渐清醒,看清屋内华丽又俗气的装饰后,面露警惕:“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
“这儿是男人快活的地方。”年长的女子轻笑一声,楚虞瞬间面白如纸,她接着又道,“你母亲将你卖给我们,你就别想再逃出这里,春香楼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插翅难飞。你就省了寻死觅活那套,否则少不了皮肉苦。”
“你们大胆,可知我是谁?我是安南王妃,快放了我!”楚虞惊恐不安道,却见面对女子大笑出声,将自己的话当成了笑话,又解释道,“你们不相信?这样你们拿着这块月牙璞玉去安南王府,便能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噗嗤!”粉衣女子掩面一笑,调侃道,“孙掌事,看来这姑娘母亲说得没错,脑子坏掉了有妄想症,天天妄想自己是王妃。啧啧啧,长得倒是我见犹怜,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若是不来我们这十有八九打发给个贩夫走卒,一辈子劳心劳力,在我们这金尊玉贵,享不尽的福。”
“呸!管你们这是享福还是受苦,我劝你们赶紧去安南王府打听一下,快快放了我。”
楚虞大致了解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吓得后背发冷,连腿都忍不住抖起来。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即使你是王妃,进了我这里,王府还能放了我吗?既然我难逃一责,何不如将错就错,让你永远困在这里。”摇着团扇的孟掌事说完便朝一旁的两人使了个眼神,随后准备离去,楚虞看出她是几人中有些地位的,便不管不顾冲过来扯住她的裙角不放。
“她们卖了我多少钱,我出双倍,十倍,一百倍,只要你能放了我!”
似笑非笑的孟掌事挑起她的下巴打量片刻,红唇轻启:“钱倒是没多少,但是我想看到你困在这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
将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慢慢摧毁,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啊。

第111章 “既然你学不进去,那便挂牌揽客吧。”
楚虞听到她杀人诛心的话还未反应过来, 门就啪地一声重重合上,接着传来她用力捶打门框的声音。
听着里面苦苦的哀求声,门外的孟掌事无比畅快, 艳红的唇宛如毒蛇的信子一般。
“孟掌事,这丫头看来是个烈性子, 万一弄出人命……”另一个女子略有顾虑。
“烈性子?皮鞭, 巴掌,铁钉……我就不信她能一一受过还不屈服, 若是打死了就埋在我的院子里当花肥吧。”她轻蔑一笑,悠悠走下台阶,思绪却渐渐飞到十年前她刚来春香楼的时候。
当时哥哥无钱娶妻,母亲将她以五两银子卖给了这里的掌事,她也像这个丫头一样抵死不从,可掌事命人剥了自己的衣服在冰天雪地罚跪,不给饭吃,又时不时皮鞭问候, 她的自尊,希望,一切的可能死于那个冬天。
十年过去了,她也成了下一任掌事,可她却想将她受的苦让所有的女子统统受一遍。
楚虞疯狂地拍打门框,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手心也因拍打而变得红肿, 惊恐逐渐占据她的心头。
她绝不能被困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
她有姑母, 有父亲, 还有逐渐爱上的夫婿, 她还想过上年少憧憬的举案齐眉的日子,她不想困在这里。
楚虞哭喊着,直到喉咙嘶哑也无人理会,她渐渐绝望,伤心地瘫坐在地上无声哭泣,泪珠如掉线的珍珠一般。
她失踪了,孟元明会找她吗?他会不会找不到便放弃了?
爹爹呢,他会担心吗?应该不会吧。
姑母呢,她应该伤心欲绝,可惜自己再也不能见她了。
楚虞哽咽地捂着胸口,只觉得此处被剜了一块。
“我不能困在这里……我不信我的运气这么差……”楚虞闭眼抹干泪,再次睁眼打量四周,视线渐渐模糊。
仿佛过了很久,久到楚虞以为今日的经历是一场梦,可惜睁开眼还是困在这里。
她从地上爬起,坐到桌前斟茶解渴,情绪也渐渐冷静,开始思考如何离开。
“吱呀——”
门突然被推开,刚刚嘲笑楚虞的粉衣女子摇曳着走进屋内,见她情绪平复后诧异地啧啧几声,揶揄道:“哎呦,来这里的女子总要哭上个几天几夜,你倒是很想得开,想通啦?”
楚虞攥紧了袖中的拳头,咬牙道:“既然母亲不要我,我一个人也无处可去,不如留在这里讨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哎呦,好妹妹,你想得没错。”粉衣女子欢喜地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夸赞道,“人生在世,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什么名声贞洁尊严都是次要的,虽然天下女子看不起我们,可她们的日子哪有我们过得舒坦,春香楼的姑娘个个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哼?花言巧语。
楚虞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后故作疑惑道:“春香楼是妓院?”
“嗯……我们卖艺不卖身,来我这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才不像凡夫俗子那般没见过女人似的。”粉衣女子话音一转,暧昧道,“客人和我们喝酒谈心,谈诗论词,聊着聊着自然惺惺相惜,一夜的露水情缘也算不上什么。与她们作一日夫妻,银子便源源不断的进到自己的腰包,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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